第六十章 纯阴之体的命运
小柔坐在刘孜楚的对面，她纤手捏起一块花糕，然后送到嘴边轻轻一抿，只是咬下小小一口，然后放在口中细细品味里面的香甜。
而对于刘孜楚的话，小柔像是早有预料一样，没有感到丝毫惊讶。
刘孜楚也等着，静静看着小柔品尝花糕的样子，然后继续看着。
小柔将嘴里的糕点咽下，又端起水杯抿了一口，白皙的脖颈耸动，让清水将糕点送下，然后才呼出一口，说道：「我看公子的表情，你似乎已经知道了许多，那又何必再问呢？」
刘孜楚的拳头微微一紧，然后松开，说道：「我还是问问吧，免的自己瞎猜。」
小柔却展颜一笑，放下手中只咬了一块的花糕，说道：「那我说了，公子你就信吗？」
刘孜楚一愣，然后点头，认真的说道：「你说了我就信。」
小柔不置可否，不过也没拒绝，最后说道：「好吧，公子你想问，那我也知无不答。」
刘孜楚又沉默了一会，说道：「纯阴之体，是什么？」
纯阴之体是当时姨娘和柔汴琦对峙的时候，柔汴琦说：「身在岭北，不知道你清凌仙子的恐怕也是少数呢，毕竟拥有【纯阴之体】的人一共就那么几个。」
然后刘孜楚就记住了这个名字。
小柔看着刘孜楚，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说道：「公子你对仙家修行的事情知道多少呢？」
「啊？」刘孜楚一愣，不知道小柔突然问这个干嘛。
小柔也没指望刘孜楚回答，而是自顾自的说道：「宇宙初始为混沌，混沌之中生阴阳，阴阳二气演万物。于是修行者认为，世间万物，所有的一切都为阴阳二气演化而来……」
小柔说着，看着刘孜楚，问道：「所以，公子你是否能意识到，对于修行者来说，这阴阳二气有多么重要？」
刘孜楚默默点头，这一点，姨娘当初也和他说过。
于是小柔继续说道：「生灵初生时，都会自带一缕先天元气，这元气就分阴阳，为【阴元之气】和【阳元之气】，这一点，刘公子可知？」
刘孜楚再次点头：「我知道，男人的是【阳元之气】，女人的是【阴元之气】，大概15岁的时候，先天元气就会消散。但是可以在消散之前，可以通过男女双修的方式融合先天元气，可以提升双方的修行资质。」
小柔有些意外，又觉得情理之中，微微点头，说道：「是的，【先天元气】消散之后。无论男女，体内蕴含的就都是普通的阴气和阳气了，可是……有一种情况例外……那就是你刚刚说的【纯阴之体】，也就是你姨娘，那位清凌仙子所拥有的体质。」
刘孜楚沉默着，等待小柔继续说下去。
「纯阴之体，传说这种体质是受上天眷顾的仙苗，拥有这种体质的人，先天元气源源不绝。」小柔看着刘孜楚，慢慢说道：「我刚刚说过，生灵初生的时候，才会携带一缕先天元气，而【纯阴之体】，先天元气源源不绝，公子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刘孜楚：「……」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对上小柔的目光，声音沉默，一字一句的说道：「天生……炉鼎。」
「嗯？公子果然早就猜到了么。」小柔摇摇头：「当时公子昏迷，我说出天生炉鼎的时候，清凌仙子神情慌乱，生怕被你知道呢。」
刘孜楚双拳交叉紧握，目不斜视，表情认真，继续问道：「我想知道，这样下去，我姨娘的结局会变成什么样。」
这话一出，小柔也随之沉默了。
她没有再回答而是再次去取那块花糕，然后抿上一口，咀嚼，吞咽，倒水喝下。
刘孜楚也没有催促，而是就这样等着。
直到小柔把一整块花糕都吃完，她才呼出一口气，说道：「公子能问出这句话，说明你也猜到了什么，不过我想，公子能猜到的终究会很浅，所以才会想来问我的吧？」
「是。」刘孜楚直言不讳的说道：「我觉得，所谓天生炉鼎，会不断的被人奸淫采补，最终不是彻底堕入肉欲，就是被榨干丢弃，可我觉得，既然是纯阴之体，那么应该不会被榨干，所以是，堕入肉欲吗？」
刘孜楚担心，姨娘在宗门被那些人不断的操，一直的操，还让她主动去口交乳交，舔足舔肛，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姨娘会堕落的，会变成一只只知道肉棒和精液的母狗，而这是刘孜楚非常不愿意去想的。
可柔汴琦却摇摇头，只说了两个字：「会死。」
刘孜楚眼眸圆瞪，瞳孔都是剧烈一颤，会死？姨娘会死？
他语气都带上了一丝急促的问道：「为什么？」
小柔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回想起了什么。
凌如当时要离开的时候曾经找过她，两人说了一些事情，那时候小柔其实就已经看出什么了，或者说不是看出什么，而是对纯阴之体的命运有所了解，所以算出了凌如之后要面临的遭遇。
她想了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或许我问几个问题，公子你就自己能明白了。」
刘孜楚：「……」
「问吧。」
刘孜楚调整着自己的情绪，等待着小柔的问题。
小柔也问出了第一个问题：「公子觉得，拥有纯阴之体的人，修炼速度如何。」
刘孜楚想了想，确定的说道：「应该会很快吧。」
刘孜楚捋了捋思路，继续说道：「按照你说的，拥有纯阴之体的人，比如我姨娘，她的阴元之气源源不绝，那这种人只需要不断地和人……呃……和人做爱，特别是15岁以下的少年，然后采补他们的阳元之气，这么她的资质就会一直提升……对吗？」
小柔恬静的脸庞带着微笑看着他：「还有呢。」
刘孜楚深吸一口，继续说道：「所以我姨娘的修炼资质应该是最顶级的，这样的人，修炼速度不可能慢。」
小柔点点头，肯定道：「确实，不过公子有所不知，纯阴之体即为阴之极致，她们不需要采补元阳之气来提升资质，因为她们的修行资质本就是最顶级的。」
「所以呢？」
「所以纯阴之体的修炼速度本就很快，如果用双修之法大量采补，修为一日千里也能实现。」小柔说的平淡，但是话中的那句大量采补，却也意义明确，自然是指，如果凌如选择天天和男人做爱，天天采补他们的精气阳气，再配合上她自己的纯阴之体，这样的修炼速度会非常快。
刘孜楚也理解了这句话，可姨娘似乎没有那样做，因为姨娘是炉鼎，她才是让人奸淫，被人采补的那个。
见刘孜楚没有回话，小柔又继续说道：「公子应该也知道了，清绫仙子是金丹修为，你在知道纯阴之体的修炼速度极快后，觉得她现在的修为层次正常么？」
刘孜楚一愣，姨娘现在是金丹修为，那这个修为正常么？
他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因为他对修炼的事情基本不懂，也不知道正常修炼到金丹需要多久。
见刘孜楚发愣的样子，小柔笑了笑，直接说道：「清绫仙子曾名动整个岭北，因为在十年前，她就已经成就金丹，而那时候的她，入门不过五年。五年时间，从凡人直接修到金丹，而许多仙宗长老甚至老祖的寿元数百载，可直到老死，也是始终卡在金丹层次。」
「我这样说，刘公子你能明白，你那位姨娘有多强了吗？」
刘孜楚：「……」
刘孜楚心里一震，小柔的说法简单明了，他一下就对姨娘的实力有了个大概的认识。
可他也发现了一点不对，于是说道：「那十年过去了，我姨娘还是金丹，是因为金丹之上的层次，很难达到？」
小柔一笑，说道：「这就是我要问的第二个问题，已经知道了清凌仙子是炉鼎，是被人采补的对象，那你也应该也能想到，她在那宗门里，每日过的是怎么样的日子吧？」
刘孜楚虽然不愿意去想，但是答案显而易见，姨娘的面板上，【上次性爱过程】里的日期依然写着现在，直到现在，此时此刻，姨娘也还在挨操，可能还跪在某个男人的胯下呻吟娇喘。
小柔见刘孜楚又沉默，也知道他明白了这些，于是说道：「纯阴之体，天生炉鼎，她可以采补阳气修炼，别人自然也可以采补她的阴元之气修炼。阴元之气，是生灵初生时才能携带一缕，可清凌仙子的阴元之气源源不绝，自然会被经常采补。」
刘孜楚交叉的双手紧紧一握拳，盯着小柔说道：「所以这和我姨娘会死有什么关系？」
刘孜楚心里有个答案，难道女人被采补多了，什么元气大伤之类的？
可小柔却说道：「所以我的第二个问题就是，公子觉得，如果有朝一日，清凌仙子的修为突破金丹，达到了更高的层次，她是否还会愿意继续做那宗门的炉鼎，继续被他们不断奸淫采补呢？」
「这……」刘孜楚一时语塞，因为他不知道金丹之上的修为，那种实力是什么概念。
不过想到小柔刚刚说，许多宗门长老甚至老祖，一辈子也只能卡在金丹层次，那说明金丹之上的修为，在修仙界应该算非常高了，至少是宗门长老，甚至是老祖那个级别了。
所以刘孜楚摇摇头，他能看出姨娘不是自愿做炉鼎的，明显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如果姨娘的实力达到金丹之上，应该是元婴，那姨娘自然不会继续做那宗门炉鼎。
或许退一步说，姨娘真的很淫荡，很骚，很欠操，她真的爱上了跪在男人胯下舔肉棒，爱上了和母狗一样翘起屁股，让肉棒抽插自己小穴和屁穴的感觉，就算这些都是真的……
可实力已经那么高的姨娘，为什么还要做炉鼎呢，她可以反过来去采补那些人，而不是继续被那些人采补。
反正这个过程里，都是做爱，都是被肉棒操，只是最后的得利者不一样而已。
所以刘孜楚摇头，说道：「不会，而且如果我是姨娘，我甚至还会顺手灭了那个宗门。」
刘孜楚说的有些咬牙，这些是他心中所想的，那个把姨娘当炉鼎奸淫的人，特别是现在还在操姨娘，在姨娘身体里射精了500多毫升的那个男人，最该死！
小柔听到刘孜楚这个回答后却笑了，她的笑容很美，柔婉中似的带上了一丝不经意的妩媚，然后点头说道：「是的，那么，既然公子你都能知道的事情，你觉得清绫仙子所在的宗门，那些长老和掌教，他们能不知道么？」
「嗯？」刘孜楚回过神，被小柔说的一愣。
小柔继续说道：「就算清凌仙子念旧师门恩情，可她到时候也必然不会甘愿继续成为炉鼎，而且就像公子你说的，清凌仙子甚至会反手灭了那个宗门，那这种情况下，公子你若是那宗门掌教，你又该如何呢？」
「我……」刘孜楚的眼眸一颤，心里涌出很不好的预感。
柔汴琦的意思很明显，金丹期的姨娘，那宗门的长老和掌教能够压制，所以姨娘只能继续乖乖的做炉鼎被她们采补。
但姨娘的修为如果有一天突破到元婴，那宗门似乎就对付不了姨娘了。
而前面也说过，纯阴之体的修炼速度很快，所以只要给姨娘一点时间，她达到元婴修为似乎不难。
可是，姨娘曾经名动岭北，因为她5年时间就从凡人修到了金丹，可现在十年过去了，姨娘还是金丹，那原因就只有一个了……
刘孜楚沉声说道：「他们……在压制我姨娘的修为……因为不希望让我姨娘成长起来？」
「公子猜的很对。」小柔点头，随即又问道：「那公子不妨再猜猜看，他们要怎么压制清凌仙子的修为呢。」
刘孜楚：「……」
对于这个问题，刘孜楚用自己的思维想了一会，然后不断摇头。
「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废了我姨娘的修为，让她继续做个凡人，可那宗门没有这样做，应该也是有原因的，我想原因可能是，他们需要我姨娘的修为达到金丹，或许这样采补的效果最好？」
「公子的思维确实很灵敏呢，」小柔眼中露出一丝异色，点头说道：「确实如此，即便是纯阴之体，在凡人层次和金丹层次，采补后的收益也是天差地别。而且还有一点，用粗俗一点的话说就是……凡人不耐操~~~」
小柔的最后一句话，说的十分妩媚，连眼神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配合上她恬静秀雅外貌，显的很不协调。
而刘孜楚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就如同自己刚刚得知，不同人的精液里，拥有的精气含量不同，所以转化来的灵气数量也不同。
一样的道理，普通的凡人女子，和金丹期的仙子，采补她们之后得到的效果，自然也是天差地别。
而且小柔最后一句话……凡人不耐操，话确实很粗俗，但是道理也没错。
操姨娘的那些人必然都是修为强大的修行者，一群修行者轮奸一个凡人，稍微不注意就会把人给操死了。
所以姨娘的修为不能废，而且必须保持在金丹那个层次，因为这个层次，是那个宗门的人可以压制的程度。
刘孜楚很聪明，思维也很灵敏，可他终究对修炼的事情没太多了解，心里虽然确实有一个答案，却不愿意去想。
小柔见刘孜楚的脸色阴沉，也不藏着掖着，而是直接说道：「不能废掉修为，又不能让清凌仙子的修为一直提升，那办法自然只有一个，就是不断将已有的修为散去……」
刘孜楚深呼吸着，隐隐觉得问题就在这里了，说道：「你说我姨娘会死，原因就是这个？」
小柔也似乎叹了一口气，像是内心生出了些许怜悯，说道：「这种行为，在我们眼里被称作散功，如果我猜的不错，他们不敢让凌仙子的修为达到金丹圆满，因为那时候，她很有可能在短时间就突破到元婴。」
「所以，我觉得在金丹大成的时候，清凌仙子就会被迫散功一次，然后让修为退到金丹初期的层次……」
刘孜楚：「……」
修为达到金丹大成，然后散功重新修炼。再达到大成，再继续散功继续修炼……然后一直如此循环？
刘孜楚内心的怒火翻涌，可他是个能很好压制自己情绪的人，刘孜楚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蹙眉说道：「姨娘这样，就会死？」
小柔一笑，说道：「一次两次自然没事，可十次百次呢？」
「修行修行，修的便是自身道基，可要散功，散的依然也是自身道基，次数多了，道基受损，受损后还不停，损上加损，最后的结果必然就是道基磨灭，破碎，道基破碎，神仙难救，所以清凌仙子之后的命运，无非就死。」
刘孜楚：「……」
刘孜楚：「……」
刘孜楚：「……」
小柔幽幽一叹，也像是在为她感到惋惜，说道：「这十年来，公子可知她散功过多少次，又可知她的道基是否要面临崩碎？当然，这点我也不知，可即便玄真宗会限制她的修炼，那这十年下来，她的散功次数恐怕已经接近百次了。」
小柔说到这里，连她都有些怅然起来。
刘孜楚的双手交叉握拳的放在桌面上，拳头捏的紧紧的。
他想到了以前注意到的一个细节，自己曾经好几次进入姨娘的房门，而每次进去，几乎都能看见姨娘穿着那身玫红长裙，然后盘坐在床上修炼的身影。
姨娘的似乎在抓紧每一分的时间在修炼。
姨娘的修炼速度很快。
姨娘的修为达到某一个层次，就会被迫散功。
姨娘每一次散功都会让道基受损，道基如果损伤到崩碎的程度，姨娘就会死……
「！！！」
刘孜楚倒吸一口冷气，从这些信息中推测出了一个惊人的信息。
姨娘似乎是……自己在求死……
如果姨娘知道自己修为增长的越快，散功的次数就会变多，道基受损的就会越发严重，那她为什么还要那么努力的修炼呢？
所以刘孜楚认为，姨娘想要让自己死的那一天，早点到来……
而早点死……是想解脱吗？死了以后，就能脱离继续成为炉鼎，脱离继续被那些人日夜奸淫的命运吗？
刘孜楚不知道，他自然猜不出凌如的想法， 可他感觉自己的心开始隐隐作痛，忍不住空出一只手捂在胸口。
可还是不对，求死的方式有很多。
姨娘能出来，能去渭青城看她的姐姐，能来春雪城帮自己，可见姨娘的行动是自由的。
那如果想死，想要解脱的话，她自杀不就好了，那姨娘为什么不这样做，而是选择在散功的过程里，让道基慢慢消散而死。
而且还有一点，那宗门就这么放心把姨娘放出来？
按照刘孜楚的理解，姨娘这样的极品炉鼎，就应该关在宗门里，想操的时候去操一下，而不是放出来让她自由行动，否则姨娘跑了，他们上哪找人去。
可刘孜楚马上又意识到，姨娘出来是干嘛的？是去渭青城看她姐姐的。
渭青城有凌家，那是姨娘自己的家族，凌家现在的家主就是她的父亲。
渭青城有刘家，姨娘的亲姐姐就是自己的母亲，她们姐妹的关系一直很好。
还有采菊，姨娘似乎很喜欢采菊……
是了，姨娘可以跑，但是渭青城的那些人跑不掉……
凌家，刘家，这就是姨娘的牵绊，是束缚住姨娘的枷锁。
只要姨娘还在意这些人，她就不能跑，她只能继续回去，继续当自己的炉鼎，继续忍受那些人的不断奸淫。
而且姨娘也不能自杀，因为这很可能会惹怒那些人，然后迁怒凌刘两家。
刘孜楚自己都能想出好几种威胁的手段。
比如你敢跑，就灭了你凌家。
你敢自杀，就让凌刘两家给你陪葬之类的。
刘孜楚一个凡人都能明白的威胁方式，那些宗门仙人自然也明白，甚至他们还能有更多刘孜楚不知道的仙家手段。
所以姨娘如果想要解脱……她只能选择努力修行，增加自己散功的次数，然后死在道基破碎之下……
因为这是那些宗门人自己定的规矩，而他们自然也知道散功的危害，所以他们是做好了这种心理准备的，也就是，凌如有一天，会死在道基破碎之下的心理准备……
「这些混蛋，真该死啊！」
刘孜楚恨的咬牙，他从小柔的话中整理出了许多信息。
这一刻，他明白了姨娘的苦衷，也明白了当初在姨娘身上感受到的那些异常情绪出现的原因。
姨娘早就心存死志的情况下，却还帮了自己那么多……
「如果纯阴之体成长起来，应该会对一个宗门很有帮助吧，那些人为什么不用合作的方式，而是用这样采补和强迫的方式控制我姨娘呢？」
刘孜楚问道，他很愤怒，也很不解。
正如他说的，纯阴之体既然这么强，那么把她们好好培养起来，到时候宗门多出一个顶级高手，效果不是更好吗？
对于这个问题，小柔只是轻轻摇头，说道：「公子可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道理？」
看着刘孜楚诧异的目光，小柔说道：「纯阴之体再强，也不如自己强。你姨娘再厉害，她对于宗门来说依然是外人。」
「年少者采补你姨娘，能修为猛进。年老者采补你姨娘，能延年益寿。」
「可是刘公子啊，你若是她，你愿意这样让人随意采补吗？既然都被这样采补了，那还谈什么合作呢？」
小柔摇着头，也解释的很清楚。
最后她只有一声叹息：「世人皆知纯阴之体受上天眷顾，是难得一现的仙苗，可又有多少人知道，这种体质一旦被人发现，她们悲惨的命运也就注定了。」
这次刘孜楚沉默了很久，然后问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纯阴之体的命运，难道是公开的，修行者都能明白吗？」
刘孜楚觉得，如果是这样，那岂不是天下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姨娘是个天天被人操的炉鼎了。
小柔对他露出一些媚笑，与她现在的形象很不吻合。
然后她说道：「公子是否还记，我曾说过自己是淫修出身。」
刘孜楚点点头，虽然姨娘说柔汴琦的那些话不能信，但是刘孜楚看了柔汴琦的面板，那恐怖的数据充分说明了，柔汴琦淫修的身份绝对错不了。
小柔接着说道：「外界传言，纯阴之体受上天眷顾，被称为仙苗。」
「修行者虽然被称为仙人，可也不过是一个个追求仙路，寻求超脱的凡俗生命罢了。不超脱成仙，那终究是凡俗里的普通生灵，而凡俗生灵又怎么能驾驭仙体呢。」
小柔说着，看着刘孜楚：「所以修行者认为，纯阴之体易亡，通常都活不长久。即便她们早期的天赋再如何高绝，也会因为无法驾驭这样的仙阴之体，最终碎体而亡。」
「只是这种说法骗骗寻常修士也就算了，真正知道内情的几乎都是受益者，他们又怎么会说出真相。」
「而我们淫修，正好通晓这方面的事情，不需要见也能推算出这些罢了。」
小柔说的理所当然，还补了一句：「就好比，关于那位清凌仙子，十年来一直卡在金丹期无法突破，对外的说法就是，她修的道太过凛冽，迟迟无法与自身道基融合。可真正的原因，刘公子你却心知肚明。」
「原来是这样啊。」刘孜楚听到这里，反而变的平静了许多。
又一次深呼吸，刘孜楚的手从自己的心口放下，然后目光深深注视着小柔，又问出一个问题。
「小柔姑娘，你知道两仪殿，是什么吗？」
刘孜楚曾经问姨娘，说自己要到什么实力，才能让她陪在自己身边。
而凌如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告诉他，如果有一天，刘孜楚能出现在两仪殿，她就不顾一切的随他而去。
可凌如却没有说两仪殿是什么，在刘孜楚看来如果连两仪殿是什么都不知道，那只能说明自己的层次不够，那更别谈什么救姨娘了。
可是现在，柔汴琦就在这里，刘孜楚还是打算问清楚。
刘孜楚说出两仪殿这个名字的时候，小柔的眼眸一动，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公子还是算了吧，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
「什么？」刘孜楚蹙眉，自己不想知道的话，那还问你干嘛？
「你只管说，我姨娘是天天被人轮奸的炉鼎，这我都受得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刘孜楚说的也很不客气，直勾勾的盯着小柔，希望小柔回答自己的问题。
「那如果，两仪殿就是你姨娘被奸淫采补的地方呢？」小柔如是说道。
刘孜楚：「……」
他眉头颤动，继续那样直勾勾的看着小柔。
小柔的纤手在桌面上抚摸着，同时也说道：「两仪既是阴阳，所谓的两仪殿，就是阴阳汇聚之所，往往都是宗门大人物常年修行的地方，这样说，公子你能明白了么。」
刘孜楚：「……」
阴阳汇聚之所，刘孜楚也确实想到了什么。
他知道双修，或者说采补，就是阴采阳，或者阳采阴……而自己的姨娘是被采的那个。
「所以我姨娘作为那宗门的炉鼎，她每次被采补，都是在那所谓的两仪殿吗……」
小柔刚刚就说过这话，刘孜楚现也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而姨娘说，如果自己能出现在两仪殿，她就不顾一切的跟自己走……
姨娘出现在两仪殿，必然是在被人轮奸采补，那种情况下去，自己凭什么能出现在两仪殿呢？然后亲眼看到姨娘被那些人轮奸的画面……
是自己打进去，还是被人抓进去？
可小柔却摇摇头，说道：「或许不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清凌仙子散功的地方，也会在两仪殿。」
「为什么？」刘孜楚又一次蹙眉，散功而已，在哪里不行，非得在那个……在姨娘经常被人轮奸的地方？难道那些人，在姨娘散功之后，还要继续操她？
小柔解释道：「公子不觉得，那样散功很浪费吗？毕竟是金丹初期到金丹大成的修为，一次次散功之后，就让这些修为随意消散，如果是我，我也会心疼的。」
刘孜楚一愣，小柔说的很有道理。
所以……
小柔继续说道：「清凌仙子是纯阴之体，她的灵气是阴之极致，如此散功之后，涌出的大量至阴灵气自然要利用起来。」
刘孜楚脸色一沉，说道：「怎么利用？」
小柔又是一笑：「公子既然猜到了，又何须再问，无非就是让那些散出至阴灵气被人吸收，然后与阳气交融，也算是回收利用了。」
刘孜楚的眼角不断抽动，可现在他的情绪早已平复，那顽强的接受能力上线，所以有了很大的承受力。
他直接问道：「所以，姨娘即便是散功的时候，也要被那些人奸淫吗？」
可让刘孜楚意外的是，小柔居然摇摇头，说道：「应该不是。」
「？？？」
「你不是说，姨娘散出的至阴灵气，可以被别人重新吸收吗？」刘孜楚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小柔却不在意刘孜楚的态度，而是回答道：「直接吸收对方散功的灵气，和双修时采补对方的阴元之气，这不是一样的。阴元之气有诸多功效，而灵气只是灵气，这一点，公子应该能理解吧。」
刘孜楚自己想了下，阴元之气，和阳元之气交融后能增加修炼资质。和普通的阳气交融能增加修为，小柔刚刚还说，年老者采补姨娘，还能延年益寿……确实有很多功效。
而灵气就只是灵气，只有提升修为的作用……
于是他点头，又问道：「所以，我姨娘散功的时候，那些人只是在我姨娘边上吸收灵气吗？」
刘孜楚心里恨的牙痒痒，这是一幅什么画面，强迫自己姨娘散功，不顾自己姨娘的生死，然后还要吸收她散功之后涌出的灵气。
还真是最大程度的利用姨娘，要把姨娘的所有价值都榨干的！
可小柔却又摇头了，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刘孜楚真正的情况。
刘孜楚注意到了小柔的表情，神色一动，然后直接说道：「小柔姑娘，有什么就直说吧，都到现在了，我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他想更多的了解一些姨娘的遭遇，虽然这些事情只会让他感到难受和愤怒，可如果连姨娘受到了怎样的痛苦自己都不知道，他刘孜楚只会感觉更难过。
小柔见刘孜楚的态度认真，于是微微摇头，说道：「那些不过都只是我的猜测罢了，不一定为真，公子只当听听就好。」
小柔见刘孜楚点头，于是说道：「公子应该也猜到，采补你姨娘的那些人，大概都会是什么人吧？」
刘孜楚抬头看着他，蹙着眉，点点头，却没有回答，因为这根本不需要回答。
宗门里的纯阴之体，能采补她的，自然就是各种大人物，所以必然是宗门掌教，或者是宗门长老那些存在。
因为这些去采补自己姨娘的纯阴之体，得到的收益才能最大化。
而且这些让姨娘的实力保持在金丹，也说明了他们的实力比金丹强，这样才能完全压制姨娘，让姨娘不敢生出反抗的心思。
所以刘孜楚之前就意识到了，自己以后要面对的敌人，是金丹之上的……
于是小柔继续说道：「那些人物的修为高深，清凌仙子再强，实力也不过金丹，按我的理解，金丹散出的灵气，他们或许不屑吸收，亦或者吸收来效果也不大。」
刘孜楚思绪一动，觉得这很有道理。
金丹期的修士，散出的灵气让元婴修士去吸收？而且还是好几个元婴修士一起吸收？开什么玩笑，这也太看不起元婴了。
所以刘孜楚能理解小柔的意思，那就是，去吸收姨娘散功灵气的人，不是那几个老不死，而是其他人。
「所以……」刘孜楚的声音低沉，说道：「我姨娘散功的时候，在边上吸收她灵气的，是其他人？」
「我都说，这只不过是我的猜测。」小柔说道：「因为清凌仙子的灵气至阴，就算同为金丹实力的人，也不敢吸收太多，不然就算在两仪殿这种地方，也会导致自身的阴阳失衡，到时候得不偿失，所以……想要不浪费的利用清凌仙子散功后的灵气，那么就需要更多的人在场……公子，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刘孜楚深吸一口气，又一次沉默了。
小柔说这是她的猜测，可却说的有理有据。
要么姨娘散功的时候，身边没有其他人，让她从金丹初期到大成的至阴灵气白白消散，就这么浪费掉。
可如果不想浪费，姨娘散功的时候，身边就会有很多人，那些人的实力或许比姨娘低，或许和姨娘差不多，然后每人吸收部分灵气。
甚至不需要小柔说，刘孜楚自己就想到了更深层次……
那些人，是不是也知道姨娘的身份，知道姨娘是他们长老，甚至是掌门的炉鼎？
然后看着姨娘的样子，想着姨娘被他们掌门奸淫的模样……
按照小柔的说法，姨娘是炉鼎的事情应该是个秘密，很多人都只知道姨娘是纯阴之体，却不知道纯阴之体要面临的悲惨命运。
所以，能在姨娘散功时出现在她身边的，必然都是核心人物，那他们是不是也会奸淫姨娘……
「操！」
刘孜楚忍不出骂出声，小柔却只是静静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