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学校在偏远的郊区,以前是荒凉的农村。校门口有不少小吃摊,也有几家小饭店。
我和她面对着坐在矮桌上,桌上的不锈钢盘子里摆满了烧烤。
「喝点吗?」,我拿起啤酒问道。
「嗯,来点,有点渴。」,她咬着羊肉串,满嘴流油。
学生们大多没有回校,所以晚上的夜市并不繁忙,围着脏兮兮围裙的胖子老板,坐在电风扇旁抽着烟,跟对面的炒饭摊老板大声的说着荤话。
不知如何聊到了她的男朋友,她苦笑着喝了一大杯啤酒,沉默了一会儿道:「很艰难,嗯,异地恋很艰难……」。
她擡眼看着我,眼睛里有模糊的水光,似乎有些醉意,挥了挥手道:「说了你也不懂,你又没谈过异地恋,很难的……」。
「上海这麽近,可以时常见面吧,还有一年的两个长假,期间还有五一、十一这些长假……」,我有些不明白问道。
「嘿……」,她苦笑连连,「再多时间也弥补不了遥远的距离,电话中有些事情根本数不清楚,本来一件不大的事情,在电话里常常走了味儿。本来面对面时一个表情,一句话的语气都很容易明白,可电话里却无法看到,感受不到,你不懂的……」。
我有些明白了,却不知道该怎麽安慰她。难道我要跟她说,赶紧分手吧,来我这吧——我还没有这麽无耻和自恋。
「少喝点!」,我夺过她手中的酒瓶,按住她的手劝道。
「没事,不多。」,她打了个酒嗝,醉眼迷离的看着我道:「这个暑假我就没看到他,他导师没有放假,我回去後一个人……」。
「哦,我说呢!」,我一拍大腿激动的道。
「哦?你说什麽呢?」,她突然笑了,露出两个小虎牙儿。
「好吧好吧」,我尴尬的摸摸鼻子,「既然你知道我想啥,那我就不说了」。
「嗯,你说的对,我是很寂寞了,本来根本就没想到过跟你那个……」,她用竹签敲着桌子上的酒杯,发出「叮叮」的清脆声。
「可下午我真的没有忍住,情不自禁的……你觉得我很淫荡吗?」,她注视着我,一脸忐忑。
「啊?」,我被她问住了,不知该怎麽回到。
我心底里确实觉得在有男朋友的情况下还跟另一个男人做爱,这是出轨、劈腿,不过当这个男人换成了我,我又无耻的认爲这挺正常的嘛。
「没啊,从来没这麽认爲!」,我赶紧说道,「而且,你不知道,我其实挺喜欢你的,特别是第一次看见你笑的时候那两颗小虎牙儿,很可爱!」。
「可爱?是吗?」,她手中的竹签轻轻的在我大腿上捅了捅,威胁道。
「啊,不是,不仅可爱,还非常漂亮!」
这麽一闹,之前有些压抑的氛围便消散了,我和她对坐着喝啤酒,吃烧烤,一直喝到月到中天。今天的月亮挺圆的,当然,在我的醉眼中,似乎月亮还在夜空中摇曳。
我和她互相扶着往回走,结果刚到了大路边,我俩便一起跌坐在了旁边的花坛里。
我躺在花坛的杂草上,她趴在我的身上。我看着圆圆的月亮在我眼前转着圈,嘿嘿的笑了起来。
「傻笑什麽?」,她喷吐着满嘴的酒气问道。
「我看月亮在转……嘿嘿……」
「看来你真喝醉了!」,她吃力的爬了起来,轻轻的踢了我几脚,「快起来!」。
半夜醒来的时候,我很渴。酒醉後的眼睛有些看不清,只觉得头顶的灯光有些耀眼。
我爬起来後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床上还躺着一个女人,女人和衣而睡。
我用力的拍了拍额头,想起了之前是跟床上的这个女生在喝酒,只是喝多了之後怎麽到了这里就真的记不得了。
我猛灌了一杯水後,去了厕所撒尿,出来後发现顔霁正笑吟吟的看着我。
「你怎麽醒了?」,我提着裤子问道。
「你哗啦哗啦那麽长时间,我能不醒吗?!」,她撅着嘴嗔道。
「那继续睡吧,头疼。」,我很快把身体扔到床上,震得床一阵咯吱咯吱响。
「睡得像猪一样,还不时的打呼噜!」,顔霁枕着我的胳膊,看着天花板嗔道。
「嗯……」,我偏头打量着她,看她的样子酒早已经醒了,脸色只是有点红润。
「你怎麽把我弄过来的?」,我问道。
「别提了,差点累死我,拖着你走了半个小时,好不容易才到这!」,她撅着嘴拍着我的脸。「还是这家的老板把你弄上来的,不过那个老板挺讨厌的,色迷迷的……」。
不是吧,好巧!
我睁开眼睛重新打量了这个房间,心里却苦笑着说,妈的,竟然这麽巧!这不是我和冯烨第一次做爱的那个房间吗?
「怎麽了?」,她见我恍惚的样子,推了推我问道。
「哦,没什麽,只是突然觉得无巧不成书。」
她瞪着细长的眼睛,似乎很感兴趣。
「我和前女友的第一次就是在这个房间,你说那个老板色迷迷的,她也这麽说过……」。我使劲的揉了揉僵硬的脸,呲牙咧嘴的说道。
「这麽巧?!」,她不可置信的笑道。
「嗯,很巧。」
「说说,怎麽样?」,她有些兴奋的趴在我胸口上,闪亮的眼睛看着我道。
「嗯?」
「就是你和你小女朋友啊?你不是说你们第一次?能找对地方吗?哈哈……」,她抚摸着我的脸,很欢快的调侃道。
「……」,我白了她一眼,说:「怎麽可能,我的那杆枪可是很精准的,狙击步枪,你不是没尝过……」。
「嘻嘻……」,她露出两个小虎牙儿笑着,笑声在寂静的夜里很清脆。
「可真不害臊,自恋的家夥!」,她揪着我的鼻子道。
「不信?要不现在试试?」
「试试就试试!」
「啊,不要,洗澡去!快点,不要,洗完澡再让你……啊!」
……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在洗手间,顔霁一边刷牙一边不停的踢我,因爲昨晚我不小心插了她的屁眼儿,直到现在她还感到隐隐作痛。
虽然连龟头还没插进去,但还是被她吃痛的从床上踢了下来,枕头不断的砸向我……
她冲干净了嘴,搂着我的脖子道:「不行,你得赔我!昨天还没完呢!」
我嘴里含着牙刷,不清楚的问道:「赔什麽啊?是你不让我弄的啊,还把我踢下去了……」。
「我不管,你看快退房了,你要赔我!」,她不依不饶,身体在我的怀里不停的扭动着,磨蹭着。
「要我怎麽赔?」
「操~ 我~ !用~ 力~ 的~ 操~ 我!」,她在我耳边咬着嘴唇一字一字的说道,然後娇笑道:「把我操爽了,就算赔我了!」。
……
退房的时候,我看着床上的那滩淡黄色痕迹,有些头痛。
顔霁冲我耸耸肩,摊了摊手,表示不是她的事。
我心里暗骂,不是你的事事谁的事?刚才谁他妈的爽的大喊要尿了,刚喊完就哧哧的喷起来……
我差点被她吓的阳痿了,头一次碰到这种状况,阴茎很快就软了,跪在床上看着她爽的要命的颤抖……
她拽着我的胳膊,趴在我肩膀上奸笑道:「那老板很讨厌,让他去头痛吧,嘻嘻……」。
退房後,我拉着顔霁赶紧落花而逃,很担心身後传来那个色老板冲天的骂声:「这一对狗男女,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