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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简单单地炒了几个菜,配上之前买的熟食,离响端坐在饭桌前陪着姑爷喝起了酒。这样的日子对於老离来说,很是难得。他心里清楚,姑爷一年到头总在奔波在外,生活虽富裕,可日子过得却非常忙碌。

  喝酒的过程里,老离开口道:「建建啊,刚才当着小勇的面答应你们的事情,爸总觉得不妥……」

  听到丈人的话,魏宗建放下酒杯直接打断了老爷子的话,他摇了摇头说道:「您一个人住也是住,去我们那里也是住,有什麽不妥的地方?您不要总是顾忌来顾忌去的,现在的情况,我们两口子可就您这麽一个亲人了,您就别……」

  离响摆了摆手,插嘴道:「你听我把话说完啊,我就是觉得上了年纪了,总感觉跟你们不在一个层次……」

  爷俩相互打断着,你说一句我接嘴,我说一句你接茬,各说各的道理。老离本心是有些想法,他去闺女家的意思也是想跟离夏谈谈後老伴的问题,但又怕自己影响到姑爷家的生活,所以犹犹豫豫的。

  而魏宗建自己的想法则是,他这边父亲也没了,把孩子姥爷接到自己家中,一来能够服侍周到,做熟了的饭菜送到他的嘴边都是热乎的;二来能够给妻子做个伴,自己不长在家,妻子和老丈人没事儿聊聊也能解闷;三来又能照顾一下自己的孩子,活动手脚。说起来这些可都不是坏事。

  魏宗建客气地给老丈人夹着菜,笑着说道:「我跟夏夏结婚都快十五年了,您还有什麽不放心的呢?」

  离响沉默了一阵儿,抄起了烟盒,从中拿出了一根点燃,随後平静地说道:「我知道你们的心意。」姑爷都说道这份上了,他还能说些什麽呢。

  整个过程闺女都没有言语,只是用那双杏核大眼巴巴地望着自己,老离看了看自己的女儿,这种情况就和多年前姑爷求婚时的样子一样,闺女始终用那双大眼睛盯着自己,在等待着自己的回应,这让老离的心里竟然产生出一股酸溜溜的感觉出来。

  虽说此一时彼一时,可看了闺女那个样子,老离的心里还是不免回想了起来。

  聘闺女本是一件高兴事,这是一种交接,由甲方父母家把闺女交到乙方夫婿家。看到闺女能有个好的归宿,这是天下间所有父母心中最想看到的事情。可说归说,实际情况却又是另外一件事。想当年自己聘闺女的时候,那段日子对於老离来说,可谓是苦乐参半。

  他一把屎一把尿含辛茹苦地把姑娘拉扯大了,长成了亭亭玉立的人儿,人见人爱不说,她又是那麽懂事听话,对自己百依百顺。更令老离欣喜的是,姑娘几乎就是妻子年轻时的缩影,那个时候,他的心里竟然生出了一丝奇想,如果可能的话,真希望姑娘一辈子陪在自己身边,永远也不要离开自己。

  可想而知,闺女在他心里的地位。可是,毕竟闺女的幸福最重要,当爹的哪能舍得让闺女一辈子陪着自己啊,那样简直就太自私了。

  要说离夏在老离心里的地位,那可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盛宝贝一样的存在。

  直到闺女即将出门子,老离的心里始终纠结不断,感觉没着没落的,他说不出到底是个啥滋味。在这种矛盾心理的折磨下,那段日子里,离响竟鬼使神差般地……

  「爸啊~烟都燃尽了。」耳边传来了闺女甜美的声音,清脆动人,透着一股熟识的甜腻,她抢着把自己手中的烟屁夺了下来,这个时候,老离眨巴着眼睛,这才从思考中转醒了过来。

  闺女现在已经是三十九岁的熟妇了,并且还是个八岁孩子的母亲,可她依旧爱跟自己撒娇,随着年龄的增长,闺女身上的女人味更浓了,老离的心里不禁荡漾起来,和闺女在一起感觉真的很甜蜜。

  「姥爷,您就去我们家吧,也能接送我上下学,省得您一个人孤零零的。」

  外孙子诚诚的话语让老离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他笑着抚摸起外孙子的脑袋,慈爱地说道:「好好好,姥爷答应你们,跟你们享福去。」

  看到老丈人想明白了,魏宗建端起了酒杯说道:「您慢点口,吃过中饭之後咱们就回去,我时常不在家,有夏夏陪在您的身边,您就尽情享福吧。」说完之後,魏宗建痛快地把杯子里的酒乾了,随後又给自己续上了一杯。

  魏宗建心急也是怕老丈人反悔,他所说的话可是一点水分没有,人到了中年到了他这个岁数,除了养家糊口之外,更多在乎的就是这种亲情温暖。以前父亲活着的时候,心里有个什麽事儿还能让老人参考参考,眼麽前就剩下了这麽唯一的一个老爹了,身为半个儿子,魏宗建可不想再看到自己妻子因为父亲过去再伤心欲绝了。

  吃过了饭总不能马上就走吧,也要休息一下打理一番。魏宗建收拾完碗筷之後,带着一丝醉意拉着儿子休息去了,给妻子和老丈人把空间留了出来,让他们说说话,再做做思想工作,彻底去除老丈人心里的後顾之忧,他相信妻子能说服岳父大人的。

  午後的阳光充足,透过阳台把光线送到了客厅里,暖洋洋的让人心里生出了一丝慵懒的感觉。

  离夏坐在沙发上抚弄了一阵自己的黑色紧身脚踩裤,随後脱掉了高跟鞋,只把一双穿着肉色短丝袜的小脚搭在沙发上,她整个人身子一歪就依靠在父亲的身边躺了下来。

  明亮的光线照射下,把沙发的大半截都给照了过来。离夏躺在父亲的大腿上,小脸儿显得格外红润,白里透红的样子就像熟透了的桃子,粉艳艳的漾着一层光腻,她张开擅口说道:「您呀,还不明白您姑爷的意思吗?我们也乐意看到您开开心心的。再说了,您现在也没有压力,栽花种草正是颐养天年的时候。」

  老离倚在沙发靠背上,慈爱地看着闺女,直到她脱掉了鞋子依偎在自己身边,她都快四十岁的人了,还这麽喜欢黏着自己,说句心里话,老离心里也很喜欢闺女跟自己腻乎,这是习惯,有二十多年的基础呢!

  轻轻抚弄着自己姑娘的一头青丝秀发,那浓密乌黑的发质非常柔顺,就像段子面一样摊在老离的手里。看着闺女上身穿着的短袖衬衫,下身踩着一双黑色紧绷的脚踩裤,身段凹凸起伏,老离看得也是赏心悦目。

  女儿慵懒地问着,老离自顾自地欣赏的同时,嘴里问道:「还难受吗?」

  这话问得有些不明不白,此时的离夏正眯着眼睛享受着太阳光线的照射,她想了想,说道:「兴许是来的时候挺仓促的,给我妈上坟时又来回不断颠簸,没休息好吧,我现在没事儿了。」

  躺在父亲的大腿上,靠着父亲的身体贴在一处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家当姑娘时的样子,别提多舒服暖心了,让离夏找回了年轻时的感觉。

  耳边传来了父亲关切而又体贴的话语,离夏感觉浑身上下都和外面的天气一样,暖洋洋的。

  这份依靠的感觉真的很好,别看父亲已经快六十岁的人了,可躺在他的身边,离夏依旧找到了安全感和归属感,丝丝爱意如春风润雨,悄然无息间就钻进了她的心头,乃至扩散开来,别的什麽都不想,心里就想着跟父亲耍耍贱撒撒娇了。

  天下间的女儿跟父亲大多如是吧,在离夏的心里头,别看父亲是个男人,可他的温柔体贴比母亲这个做女人的还要细腻,仿佛带着魔力一般,让离夏打心里头乐意贴靠过去,情愿做他一辈子的女儿,永远也长不大。

  抚摸着闺女光洁的额头,看着她放松下来之後的陶醉盎然映在那张粉嫩细滑的脸蛋上,老离的心里感觉很幸福很安稳,他的心里何尝不是像闺女想的那样,搂着闺女一辈子,一刻也不想和她分开。

  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闺女结婚了,有了新的家庭,当父亲的总不能霸着闺女不放,叫人看了多不像话啊,所以,当离响看到闺女和亲家公关系密切时,大多时候都是乐意闺女那样去做的,就是希望她能在新的家庭里得到温暖,也像伺候自己一样,去伺候亲家公,把亲家公当成父亲一样看待。

  心里想到了亲家公,离响的心里不免又唏嘘起来,亲家公才六十多,多轴实的一个人,怎麽说走就走了呢!想着想着,离响就慨叹地说了出来:「你家老爷子那麽硬朗的身体,说走就走……爸知道你们的想法,知道你们孝顺。」

  和公爹之间的丝丝缕缕,都是建立在感情的基础上昇华出来的。包括欲情和爱欲,可如果没有亲情的话,想来也不会出现前面所说的欲爱之情。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很多事情做起来都很得心应手,公爹这一撒手人寰,最首要的问题是孩子少了照应,弄得离夏措手不及,好不适应。其次,身边没了陪伴的人,心里哪清一下子就能接受啊,尤其是像她离夏这个岁数的女人。

  离夏轻声说道:「走了……他倒是痛快了。」有感而发之後,离夏怕父亲觉察到自己话中的意思,她急忙转移话题,说道:「爸,您考虑过以後的生活没有?」

  闺女的这麽一问,正好切中老离的要害。说真的,他还真没想好怎麽跟闺女解释这个事情,此时经由女儿率先讲了出来,她的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是在问自己是否会在以後找个生活伴侣,这简直就是瞌睡了有人及时把枕头给你送来,解了老离心中的烦恼,顿时让他来了兴致。

  老离一五一十地把情况跟闺女说了,包括女方的姓名住址和相貌身高,就像下级跟上级汇报情况一样,一股脑毫无保留地合盘说出,说完之後,心里立时敞亮多了。

  听着父亲滔滔不绝地讲着,叙述着他这半年来的私人生活,仿佛在听故事,又好像在听纪实报告。

  说真的,离夏的心里倒也并未生出任何反对的念头,这也不是说她一点意见没有,这年头出现这种事情简直太普遍了,前人刚走後人就搬了进来,追求的是什麽?不就是享受和幸福吗!谁说幸福只允许出现在年轻人身上,老人同样需要关爱,同样需要呵护,也同样需要浪漫。只要对方对自己父亲真心付出,离夏本心也会把她像母亲一样对待的。谁不希望家中的老人多活几年,一家子父慈子孝其乐融融地住在一起,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情。

  离夏刚要张嘴说话,就听脚下那边的卧室里传来了动作声,她一个起身,从父亲双腿上坐了起来,随口问道:「诚诚睡醒了是吗?」

  紧接着丈夫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嗯~跟我一块醒来的。你没休息啊。」

  离夏笑着说道:「你看看我啊,尽顾着跟爸爸说话了,也没看时间,这都两点多了,也该收拾收拾回去了」。」

  说完起身穿好了自己的漆皮高跟鞋,离夏冲着父亲说道:「您还带点什麽过去吗?」

  老离起身咳嗽了一声,开口讲道:「拿点换洗的衣服吧,别的我看也不用拿了,哦~对了,把我的洗漱用具也带上吧,应该就没有什麽别的了。」

  离夏走进了父亲的房间,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些乾净衣服,像羊毛衫啊,保暖裤啊什麽的,这些都是应季穿的,其余一些比较老一点的衣服乾脆就放到里面,也只是空占着地方,送给别人人家都嫌过时呢。

  离夏一边收拾衣服,一边吩咐丈夫:「宗建,你去看看冰箱里有什麽不吃不用的就扔掉吧,上咱们家住着的时间不会短的,都放在冰箱里肯定会坏的。」

  魏宗建从厕所里走出来後正要干点什麽,听到妻子吩咐转身就要奔向厨房,老丈人一把拦住了他,他不解地看了看,就听老丈人暖声和气地说道:「不着急弄,东西坏肯定是坏不了,我会不定期回来看看的。」

  就在魏宗建疑惑的时候,离夏从卧室里探出身子说道:「那样也行,能保存时间长的先放着吧,可有一样啊,剩饭剩菜就不要了,别回头回来之後,连冰箱外面都长毛了。」

  自己闺女的这一句玩笑话说的外孙子都偷笑起来,也算是打了圆场,至於以後姑爷问起来,想必闺女会跟他解释清楚的,这就不是自己操心的事情了。

  把窗户关闭起来,检查无误之後,又巡视了一番水龙头的开关,见一切都没有问题之後,老离转转悠悠地思考着自己还有什麽遗漏。

  提着行李箱,离夏看着父亲就跟小孩一样低头思考着,她笑着说道:「我们又不是把您软禁起来,您还不是想回来就回来啊,就别瞎捉摸了。」

  老离捂着嘴角想了想,他朝着闺女露出了一个老男人迷人的笑容,然後神秘兮兮地走向衣柜把脚处,从柜格子里抽出了一张银行卡,也不避讳自家姑娘,随手揣进了钱包里。

  看到父亲拿出了银行卡,离夏媚着杏核大眼嗔笑道:「我说您怎麽那麽不踏实呢,拿银行卡是打算给您外孙子买东西吗?」

  老离慈爱地看着姑娘,见她一副撒娇的样子,他老怀畅慰地笑道:「哈哈~诚诚喜欢什麽我就给他买什麽,钱放到我的工资卡里也没什麽大用处,咱们该花就花,是不是啊闺女。」

  离夏嘟哝着小嘴气呼呼地说道:「只要您别被骗了就行。」

  这一语双关之言,即表示了认可老爹所讲,又把担心说了出来,怕老爹因为感情投入不成,反而被别人欺骗,落得个人财两空的地步。

  老离走到了闺女身旁,笑嘻嘻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道:「开心就好,开心就好啊。」

  同样是一语双关,爷俩说得都很隐秘,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收拾妥当之後,魏宗建提着行李箱带着儿子率先走出门去,离夏再次检查起来,忽地发现了上午自己放到茶几上的半杯奶汁,她指了指,然後冲着父亲说道:「爸,桌子上的那杯奶汁儿您要是不嫌凉的话,就把它喝了。」

  穿戴整齐之後,老离就听到身後女儿的问话,他回身瞅了瞅,表情颇为尴尬,嘴里支支吾吾地说道:「我喝了第一口就感觉不对,那是不是……这要是叫秀环知道,你说说这都叫什麽事儿啦~」

  离夏本也无心,经过父亲这一解释,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曾经奶孩子的岁月。当时公爹也是抹不开脸儿,总是刻意回避着。可回避总不是办法,再如何回避,也难免会碰上尴尬的事情。

  开始时离夏的心里也是磨磨叽叽,感觉挺不好意思,可一想到公爹独自一人含辛茹苦地把丈夫拉扯大了,她又为这个老男人感到心酸,最後也就不再回避,乃至後来让公爹喝了自己的奶水,一直到最後把身子都卷了进去。

  想必父亲现在不肯上兄弟家去,心里也是存有回避的心理吧,要不然他也不会这样子说。离夏现在这个年龄已经看透了很多事物,对此并没有过多的想法。女人的奶水过剩,给老人喝了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她自己就有经历,想到兄弟两口子那麽坦荡地把奶水挤到杯子里,虽说是拿给自己儿子喝的,估计着也不怕老父亲把它喝掉吧。

  离夏看着父亲老小孩的样子,她笑着揶揄道:「反正是挤到了杯子里了,倒掉有些可惜,奶水又是补身子的东西,喝不喝我不管您。」

  老离走向茶几处拿起了杯子,犹犹豫豫之间又回身看了看女儿,见她踩着高跟鞋的丰韵模样,竟忍不住用眼扫了扫女儿丰腴的胸部。那一瞬间,老离的脑子就像过电一样,他毫不犹豫地就把杯子里的奶水灌进了嘴里。

  生凉中略带着一丝淡腥味的奶汁,欢快地流向了离响的胃里,让他心里生出了异样感,随着涮洗杯子过後,身旁闺女拥靠着他的胳膊,令老离的心里再次摇荡起来,他真说不好到底是那杯奶水的缘故,还是闺女丰满的身子所导致的,竟让他裤裆里的物事蠢蠢欲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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