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责
《涅盘经》讲:「业有三报,一现报,现作善恶之报,现受苦乐之报;二生报,或前生作业今生报,或今生作业来生报;三速报,眼前作业,目下受报」。
世间万事,因果循环。杨立自从选择了私家侦探这一行业,就避免不了沾染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尤其是在刚出道的那几年,爲了赚足金钱和名声,他也接了不少肮脏的活儿,当年初生拧≠不怕虎的他也并未觉得那些能给他带来大量金钱和名声的「事情」能有什麽大影响。直到与思琪坠入爱河,并携手步入婚姻殿堂,甜蜜的新婚生活才使得他的职业方向发生改变,让他重新审视了自己的价值观,并爲自己的事业和整个家庭的未来做好了新规划。从业多年以来,这一系列见不了光的事情他很少跟别人提起,就连对自己的爱妻思琪他也从来都是闭口不谈。然而,真正迫使他转回正道的却是那一件让他永远也不愿意提起的悔事,也是他的最後一件脏活儿。可是,事与愿违,既然先前种下了恶果,必有因果报应之说,眼前这个忽然闯入杨立生活的陈琳峰却又使得他不得不回想起那件隐瞒多年的case。
此时此刻,不安的躁动情绪笼罩着整个房间,杨立与陈琳峰就在这样沉闷压抑的境况下对峙着,偌大的套房内陷入一片死寂,仿佛只剩下昏黄色的房灯活跃在这个幽暗的氛围里,似乎预示着一件大事一触即发。
「陈建国?!」杨立打破了屋内片刻的死寂,惊讶且小心翼翼地询问道。「你....你..你不可能是他,他已经死了!是...是被我...」
陈琳峰理了理头上的假发,不慌不忙地收拾起地上的衣服,自己慢悠悠地念叨着,「人对于死亡的定义各有不同,对于我而言,死亡可能只是虚幻的假象而已。我..」
「别说这些虚的!也别装神弄鬼!你不是他!他已经死了!」杨立立刻打断陈琳峰的话语,话锋逼人。「你到底是谁?」
「杨大侦探,看来当年你刚出道的时候,只顾着收钱和接单子,对于敌人的情报收集不是很到位啊,完全忽略了我这个可有可无的人物。不过我可是对你下了一番苦心呢!」陈琳峰从衣服堆中分拣出自己的黑色蕾丝内衣裤,熟练地穿上,遮挡住重要部位。「自从那件案子之後,你近几年的工作境况过得不是很顺心啊,就连你的老婆跟我抱怨你的收入和个人魅力大不如前,也难怪她选择出来跟我偷腥,毕竟女人还是了解女人嘛,哈哈。」
「你!」一旦提到思琪,杨立立即怒目瞪圆,企图用凶狠的眼神杀死眼前这个与自己老婆有联系的人。
「你急什麽?我还没说完呢!我知道你现在特别狠我,甚至想毙了我。可是你就不想知道,我到底是谁吗?你老婆爲什麽会变成这样吗?」经陈琳峰这麽一说,杨立稍微冷静了下来,开始动用他刚清醒的侦探大脑,回忆起眼前的这个神秘人物。
「陈建国...陈琳峰...」杨立自己在心中念念有词,努力地回忆这两个人的联系。「莫非...你...你是陈建国的儿子?!」
听到杨立这样的假设,陈琳峰苦笑一声,眼神由之前的妖媚转爲了心酸,也许此时各种不堪回首的过往回忆一一浮现在他脑海里,「父亲,呵呵,说得没错,陈建国,他是我的父亲,换句话说,你是我的杀父仇人!陈琳峰这个名字,是我自己根据原名同音改的,我原名叫陈林峰--木必成林,山必成峰,是父亲给了我这个名字,可是爲了逃避你们的灭口,我不得不改名换性,让我现在变成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样。」提到自己的身世和姓名时,陈琳峰情绪激动,几度哽咽。
「哎,人命天注定,该来的,还是来了。」杨立长叹了一口气,不自觉地放低眼神,呐呐自语道。「我...我不知道该怎麽给你解释,当年的事情很复杂。但是不管怎样,人是我杀的,要杀要剐任你处置。」
「你TM的真以爲我不敢嘛!!!信不信我现在就一枪崩了你!」陈琳峰明显是被杨立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激红了眼,冲到电视柜旁抽出柜子里藏着的手枪,「就是这把枪,对不对?!你就是用这把枪杀了我父亲!」陈琳峰熟练地上膛拨开手枪的保险栓指着床铺上躺着的杨立,如果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你会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蕾丝内衣裤的长身爆乳美女,正愤怒地用微微颤抖的手托着枪指着床铺上的黑胶衣艳美人。这个时候,被人用真枪指着,这不可是闹着玩的,杨立心里也非常明白,现在有武器的人往往更占据主动权,陈琳峰这会儿只需要扣动扳机,眼前的男人随时都可能丧命。
「等会儿!」心里上串下跳的杨立突然冲着陈琳峰大吼一声。
「哈哈哈,我还以爲我们身经百战的杨大侦探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你也有怕死的时候!」近乎变态的笑容扭曲着化着彩妆的面庞,陈琳峰垂下了手中的枪,坐到电视柜上,俨然一副女王样,「怎麽,你还有什麽後事需要交代的吗?」
「陈琳峰,我知道我今天不太可能活着走出这个门,只求你一件事,不要伤害思琪和蕊可,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包括我的命你也可以拿走,复仇只是你我之间的事情,不要牵扯旁人。」从未向任何人低过头的杨立,在面临死亡威胁的时候,还是惦记着自己最亲的人,可是在这会儿思琪和蕊可也许根本就不知道杨立的用心良苦。
「哼,不要牵扯旁人,这句话你还真是说得出口啊!当年你怎麽不放过我跟我家人?!都到这个时候了,我劝你还是自保吧,都到这个时候,你还有脑子惦记着自己的老婆和情人,还真是个情种啊!」陈琳峰冷冷地说道,还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衣柜,「不过话说回来,我的目标主要就是你,她们也不过是附和物罢了,等我玩腻了,我可以考虑考虑换别的女人。撇开生理的享受不说,这女人的待遇就是比男人优越,尤其是年轻的美女,真要遇到什麽事情,扮起女人还真容易蒙混过关呢。」
「你!」杨立再一次被陈琳峰激得怒红了眼,话都快说不出来,如果杨立还存有力气或者手持手枪,早就把眼前的男人给打爆了。任何男人都容不得别人侮辱自己的老婆和最美好的初恋,恰巧这两样现在都被陈琳峰凑齐了。
「你什麽你,有话你说出来,看你这骚货样,哪点长得像男人!」陈琳峰冲上去朝愤怒的杨立甩了一耳光,狠狠地打在被黑胶面具套牢的面庞上,口红还被这一巴掌给抹花了,似乎这还不过瘾,陈琳峰空出一只手,紧紧地卡住杨立的脖子,「杨立!我现在就成全了你,让你下去给我父母陪葬,然後再玩弄你的老婆和情人,你又能把我怎麽样?!当年你枪杀我父亲时无助的感觉,我也要让你感受一下!」
杨立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身上的药劲也醒了大半,可是仍然不能够恢复到自己男人时的力量,再加上胸前随着身体晃动的那两坨沉甸甸物体,他只能够在床上极力挣紮,试图用软弱的手臂力量掰开陈琳峰的手腕。
一个只穿着黑色内衣裤皮肤白嫩的女子,正一只手掐住身材凹凸有致的黑胶衣女性的脖子,要置其于死地,本应该是极其残忍的画面,却被两个「女人」演绎得香艳无比,让人想入非非。然而事实上,杨立正感到呼吸急促,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一步一步面临着死亡的威胁,行凶者看着杨立被卡住生命的呼吸,逐渐地失去意识,丧失抵抗能力,几乎撑爆眼眶的红色眼球,陈琳峰不仅没觉得残忍,反而一种复仇的兴奋感油然而生,因爲他清楚地知道只要自己再加大一些手上的力度,过不了多久眼下的这个仇人就得魂归西路了。可是,偏偏在这生与死的临界点,香汗淋漓的陈琳峰却松开了卡住杨立脖子的手腕,让杨立得以逃过一劫,自己则慢悠悠地背身走向另一旁,他这一举动是良心发现还是另有打算?
从死亡边缘缓过气的杨立在庆幸之余,也对陈琳峰的这个举动感到十分的迷惑,「差一点,只差一点也许就真的不行了,这个家夥这是要干什麽?」刚刚从生死边缘回过神来的杨立,又开始担心这个疯子的下一步举措。
「杨大侦探,濒临死亡的感觉如何?」陈琳峰在电视柜上放下手中枪,从自己的背包里不慌不忙地摸索着一些东西,「我可不会让你这麽轻易就死去,我要让你和我一样,感受一下被人玩弄、遗弃、追杀、羞辱,让你感受一下生不如死的感觉!」
「咳咳,你在说什麽?咳咳...咳咳...我不明白,追杀?谁在追杀你?」杨立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脖子,让自己能够恢复正常的呼吸和说话。
「你别装了,如果我跟我母亲一日不死,你怎麽又能脱罪呢?斩草除根,这麽简单的道理,即便是几年前的我都能够明白。」陈琳峰侧过头,面无表情地对着床铺上的杨立说道,「我父亲出事之後,母亲带着我准备偷渡去美国,若不是当时我们母子两被当地警方监视着,也用不着去偷渡,更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话刚说到一半,陈琳峰抿了抿嘴唇,回过头继续忙活着手中的东西,杨立从陈琳峰身旁的缝隙观察到,陈琳峰正在摆弄着背包里剩下的两瓶墨绿色的液体,还不断地往两只洋酒杯里添加各种调酒。
「既然你们都偷渡去美国了,爲什麽你又要回来?」杨立爲了拖延点时间,让自己身上的药劲赶紧散发掉,不断地试探性跟陈琳峰套话,也许他也是爲了更了解之後的事情,毕竟杨立对于他们母子两往後的遭遇是真的一无所知,很显然他想从中了解详情,否则自己永远都是被蒙在雾里,即便死了他也好歹知道自己的死因。
陈琳峰听到这儿,停下了手中的活儿,悠悠地转过身来,「你是真傻还是故意忘了那些事情?你以爲你不记得,就能洗白自己的过去吗?!真是可笑!如果我们真的去了美国,或许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幕,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哼哼,我今天不杀你,我是要你感受我曾经受过的所有痛苦和淩辱,让你看着你自己的世界慢慢毁掉,到时候你真是生不如死,光是想想都觉得兴奋!」似乎遭遇过重创後的陈琳峰,已经完全是个病态的心理,而往往是这种不要命的精神病却是最让人觉得惊恐的,因爲你永远都不知道哪一刻会以怎样的方式死在他手里。
杨立听到陈琳峰的这些可怕的话语,一言不发或许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屏住呼吸眼睛直直地望着眼前身材曼妙的「男人」扭着身体走向自己,手上各捧着一杯调好的墨绿色液体。
「这是什麽东西?」杨立看着陈琳峰双手捧着的奇怪液体,既感到好奇又有些害怕,因爲他可是从视频上亲眼见到过自己的老婆思琪喝下这杯东西後的反应。
「杨哥哥,看我这麽漂亮,你不想跟喝一杯吗?哈哈,是不是觉得这两杯有些眼熟啊?我特别调配的龙舌兰调酒,思琪姐姐可是喜欢得很呢,哥哥你也来尝一尝嘛。不过人家可以坦白的跟你说哦,这两杯东西跟之前的有些不太一样,具体功效如何,一会儿你我亲自试了之後,你就明白了,到时候哥哥你可要对人家负责哦。」陈琳峰用着嗲嗲的僞音一字一句地对杨立说道。
杨立虽说是见过世面的人,可是遇到这样奇怪的事情也难免感到有些害怕,毕竟这杯东西似乎有着魔法般的效果或者说是精神毒药。陈琳峰望着杨立略显惊慌的表情,握着两杯自己的杰作,精致妆容的面庞露出得意表情。
「你...你...这些东西都是哪儿来的?」杨立望着陈琳峰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自己的心跳也越来越快,绝望的无奈和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如同灰色的渔网一样笼罩着他的心头。「那究竟是什麽东西,会不会喝完之後,我也会变得跟思琪一样沉沦下去?思琪和蕊可,你们到底怎样了?」
陈琳峰似乎看穿了杨立的心思,「好哥哥,放心吧,从哪儿来的,你就暂时别管了,有机会以後再告诉你。喝完这杯之後,你会慢慢爱上这个感觉的,估计到时候你得求我不成,这些墨西哥龙舌兰调酒可是我专门爲你准备的,量少物贵,好好享用哦。」说完,陈琳峰按住杨立的脸颊,撑开了杨立的嘴巴,将那深墨绿色的一抹强行灌了进去,「杨大侦探,我的手艺如何?我可是专门在国外学的哦,不要浪费了。」陈琳峰又换回了自己阴柔的男声,看着杨立享用自己的成品,还用涂着红色指甲油的中指把漏出来的调酒小心地抹进杨立的口中,似乎每一滴都是精华萃取,舍不得浪费。
也许是喝得太快的缘故,或者是酒精的冲劲儿,杨立被刺激的龙舌兰味呛得一直在咳嗽,话都没法回应。杨立虽然平时也喜欢喝各式各样的酒,可是如此刺激的龙舌兰洋酒他确实是第一次遇到。而陈琳峰饶有兴趣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还不时用小舌头舔着自己手中酒杯的杯沿。「味道应该很不错吧,杨哥哥,人家一会就来陪你哦。」撩人的话音刚落,陈琳峰扬起手中的酒杯,把一整杯的墨绿色一饮而尽,兴奋之余双乳还在酒精的刺激下随着身体轻微抖动。
「咳咳,陈琳峰你这个王八蛋,你究竟在里面放了什麽?」杨立也顾不得自己的处境,嗓子刚恢复一点,就开始破口大骂。
「哼,真是不识货的家夥,这些龙舌兰提取液可是只有墨西哥有呢,而且只能够在雷雨季节才能够寻得到。」陈琳峰舔了舔嘴唇,一脸欲望地盯着床上杨立,「嘿嘿,不过,你也没有必要知道那麽多。再过一会儿还有更好玩,你就准备好跟自己说再见吧,哈哈哈。」
杨立听到陈琳峰这麽一说,心里顿时乱了套,「他该不会给我喝的是什麽毒药吧,可是他自己也喝了啊,怎麽觉得身上的皮肤好痒好热,还出了好多汗。」杨立努力地擡起头,看到自己的下体又重新肿胀了起来,青筋暴露,如同一条躁动的巨龙,比自己平时的尺寸要大得多。
「时间差不多了,你身上的麻药估计一会儿也过劲了,要是再耽误下去,估计我就降不住你了。唔,你应该跟我一样吧,妹妹我身上也好热好痒,下面好湿哦。」看样子,陈琳峰也是受到那特调酒的影响,开始发情了,妩媚地爬上床铺,用自己性感的肉体缠在杨立的身上上下摩挲,一边手扯开自己的黑色内裤,把杨立粗大的下体硬塞到了自己早已湿润的淫穴里,被黑色眼线液勾勒得格外妖艳的双眼正含情脉脉地望着杨立,用动听的女声说到,「杨哥哥,人家下面湿透了,来狠狠地要了人家嘛,就像你跟思琪姐姐在家做的那样。」
杨立这会儿也双眼迷离,视神经似乎也出了问题,被一层白雾给笼罩着,他使劲地眨着眼睛,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提醒他眼前的这个假女人是自己的对手。可是,越想看清却越模糊,清醒与半清醒之间,他仿佛看到了思琪的影子,思琪丰满的理想身材正赤裸裸地呈现在他眼前,而杨立这会儿像被下了咒语一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擡起头来与陈琳峰恋人如一般激吻起来,刚恢复一些力量的手臂,搂着陈琳峰,不断地爱抚着陈琳峰头上的假发,若是思琪或者蕊可看到两个假女人上演的这诱人一幕,不知道该如何作想。
陈琳峰也尽情地投入到这出肉戏当中,主动伸出舌头迎合着杨立的激吻,还不断地扭动着下体上下套弄红肿的阴茎,两人都沉浸在性爱的欢愉之中,完全没注意到衣柜里发出的微弱声音。也许陈琳峰受了酒精的控制,也许是他想速战速决,他不断地加快腰部扭动频率,粗暴地套弄着杨立的男根,在别人看来完全就是一个女人在强奸着一个人妖的画面。而杨立被舌头堵着的嘴巴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是愉悦的舒展又像是痛苦的低吟,天堂或地狱,这一刻杨立已经完全分不清,他变成了一只欲求不满的雄性野兽,只是本能地用下体进攻着能给他带来愉悦的小穴。陈琳峰觉察到了这一点,每一下都深入浅出,还配合着用自己的大腿夹住杨立臀部的两侧,以便能让抽插的力量更大。忽然间,两人身体一抖,杨立止不住用下体狠狠地顶着陈琳峰的小穴,几乎是要把那一张小口给顶穿了一样,两人胸前四只高的乳房紧紧地挤压成一片,杨立在陈琳峰的体内射精了!激烈而短暂的性爱高潮过後,两人便拥成一团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仇人还是情人,激情还是仇情,这一瞬间完全就分不清。纠缠在一块睡过去的两人,这关系变得更加复杂。这错综复杂的性爱场景,却被衣柜里的一双睁大的眼睛完全记录了下来。
时间一秒一分的过去,也不知道两人睡过了多久,昏过去多长时间,仿佛时间的概念,在这个房间里是完全无效的。杨立昏昏沉沉中,有意识无意识地受到一股力量牵引着,他正走在一条完全黑暗看不出空间感的狭长走到,一切事物在这个空间里都不存在,没有退路没有岔道,只能够看到走道的尽头有一丝光亮,那也是唯一的希望,杨立在心中默默地回想着,「我这是死了吗?陈琳峰那个家夥呢?难不成前面那杯是毒药,这就是老人家口中常说的通往阴间的小路?」如同行屍般走着的杨立,扭过头打探了一下周遭,却什麽都看不到,他自己也无法停止自己的脚步,只是本能地走向那个光亮点。
想到自己已经死了,杨立有点绝望,这会儿,忽然想起小时候听老人家常说过的话,人生在世数十年,你走过的路有多长,你通往下一世的路就得走多长,这是天人的安排。如果你在世时,作孽多端,转世之路就会更长更崎岖,甚至要上刀山过火海。现在他回想了一下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不堪回首的案件,感到十分的悔恨,他清楚的明白,自己这一世虽不是坏人可也不能算是好人,人生在世,孰能无过,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要走多长的路经过多少磨难才能够到达那个生的出口。
人往往在绝望的时候,老天又会给予另一个生的希望。杨立正纳闷自己的遭遇,却被一股从身後涌来的力量给使劲拉了回去,那感觉就像坐过山车一样那种受惯性支配的力量,眼看着离前方的亮点越来越远,杨立扭头看了看身後,原来这一股力量是来自另一个光点,那个光点越来越亮并且在不断地扩大,如同一个圆形的门瞬间拉扯并吞没了杨立的身影。
忽然之间,杨立惊醒过来,他发现自己回到了之前的那个房间,又能感受到肉体和呼吸的感觉,他第一次觉得能呼吸真好,活着真好。可是他却又觉得自己的视野怪怪的,自己的下体还有肿胀的感觉,却不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男根,当他的视野移向床铺时,他瞬间惊呆了,如同看到了鬼魂一样,那是原本他那被调教的穿着黑胶衣的身体,是他原来的身体!「那我又是谁?!」杨立惊恐地打量着自己的全身,白嫩的皮肤,纤细的身材,一对挺拔的巨乳,他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他转向床铺旁的全身镜发现一个惊慌失措的美女正骑坐在一个黑胶衣人身上,「我变成了陈琳峰?!那陈琳峰呢?!」杨立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这个科学的年代,这样荒诞的事情怎麽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前面那濒临死亡的场景又是如此的真实!杨立急忙量了一下原本自己身体的呼吸和脉搏,不知道是穿紧身衣的关系还是自己的真身已经死亡,几乎是测不到任何生命迹象。看到自己的身体死去,再加上自己在仇人的身体里,几乎让他觉得崩溃,以後该如何用这副身体去面对思琪和蕊可,还有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人现在是死在这一个房间里,警察来了怎麽交代?衆多的疑问和难题围绕在杨立的心头。
这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从衣柜那边传来,也吸引了杨立的注意力,他扭头一看,发现衣柜里竟然掉出了一个穿着白色雪纺连衣裤的女人,被反绑住手脚勒着嘴巴,似乎也是受了迷药的影响,身上的力气不是很足,这个女人,好像很眼熟。
「蕊可!」杨立在这个时候,看到熟人,禁不住脱口而出喊出了名字,然後这不像自己原来那样浑厚充满磁性的嗓音,反而带着阴柔偏女性的声音,这也让杨立自己吓了一跳。
蕊可看到眼前人,又听到这阴柔而惊悚的声音叫唤着自己的名字,她立即缩成一团,眼泪止不住顺着煞白的脸庞流下来,嘴里还发出呜呜声和哭咽声,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估计是在乞求眼前的「陈琳峰」不要加害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