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试验
直到天将亮时寿儿才拖着疲惫的身子隐身悄悄潜回到自己小院里，只是……他眼角瞥见有一道高瘦黑影儿站在自己屋窗外……
“是谁？”寿儿心下大惊，一下子汗毛倒竖起来，本来昏昏沉沉脑子也一下子惊醒过来。
他这一惊醒不要紧眼瞳瞬间收缩变成了类似于四级妖蛇的怪异竖瞳熠熠生辉，顿时就看清了窗边那道高瘦黑影儿的样貌——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株一人多高的粗壮小树……不对，也不是小树。
寿儿不禁加快了脚步隐身走近这才看清它的真面目——原来是一株草叶茂盛的粗壮紫金茅！比他在百草谷看到的那一片紫金茅更加粗壮高大，更过分的是这株紫金茅已经结出了一大坨沉甸甸的像高粱穗般的穗子，看那穗子上饱满的颗粒就像高粱米一般大明显比从功德堂兑换出来的小米粒大小的‘紫金茅’草籽大太多了。
当看清那株植株的真面目后寿儿彻底震惊的合不拢嘴了，他望着窗前那株比在百草谷看到的紫金茅更加粗壮高大、草籽颗粒更加大的紫金茅怔怔出神，他想起来了：这个位置正是滴了两滴神秘油脂的那颗草籽种植位置，他再低头看看旁边自己种下的其他九颗没有滴入神秘油脂的草籽位置，连发芽都没有。寿儿再扭头看向曹擎天种植的那些裹了墨绿色种泥的灵草灵药，也仅仅是破土顶出脆弱的新芽而已，长最大的也就两寸高左右，没有一株长如此之高的。
寿儿举手捧起那一大坨沉甸甸的像高粱般的穗子喃喃自语：“这……这果真是我昨天傍晚种的那颗吗？……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长成熟了？百草谷的那片紫金茅可是长了两三年了啊，而我这颗是昨日傍晚才种下的啊，怎么看上去像是长了四五年的样子？”
“我不会是在做梦吧？”寿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用手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疼！”是真疼不是在做梦。
说实话：寿儿曾经猜测自己用神秘油脂滴过的草籽长势可能会超过曹擎天那些裹了墨绿色种泥的灵草灵药，可他最多也就想到如此而已，万万没想到会一夜之间就长这么高，甚至超过了在百草谷长了两三年的紫金茅，这是绝对超出他预料之外的。
不过震惊过后就是巨大的惊喜，寿儿只稍一沉吟便会懂得这意味着什么？寿儿隐隐觉得：神秘油脂催熟灵草、灵药的这种神奇效果甚至超过了令处女膜愈合，应该与令女人恢复青春同等神奇。
“嘿嘿，这下发达了，一夜之间就能令灵草、灵药像是长了四五年的样子，看这‘紫金茅’的茎秆、叶子、穗子形状，说它长了四五年绝对没有人怀疑。如果照着这种方法来种植‘紫金茅’的话，那岂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嘿嘿，有了神奇的神秘油脂在，还愁不能帮琦儿母女完成宗门任务？我完全可以一夜之间就帮她们两个完成宗门任务……”寿儿越想越兴奋，仿佛看到了帮琦儿母女完成任务后两美女看向他的崇拜、感激的眼神儿。
望着窗前一人多高的粗壮‘紫金茅’寿儿美美畅想着，越想越长远：“不仅仅只是能催熟‘紫金茅’啊，将来我要用神秘油脂来催熟最最珍贵的灵药。灵药是讲究药性的，年份越久药性越高，也越有价值，如果……嘿嘿嘿，发财了！”
“等等，难道只能催熟四五年吗？还能不能催熟更长时间？比如一下子催熟十多年？一般珍贵的灵药没有十年以上的药性是很难买出好价钱的。”寿儿突然又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这株‘紫金茅’我是滴了两滴神秘油脂它才长成四五年样貌的，如果再多滴几滴呢？会不会催熟更多年份？”寿儿皱眉思索着，内心早已迫不及待地想要试验一下了。
他从储物戒指中取出那瓶夜里双修时刮集的神秘油脂，打算多滴几滴试验一下，可旋即他又想到另一个严重问题：“如果天亮了小樱看到了这株一夜之间长如此高大的‘紫金茅’会怎么想？……不行，绝对不能让小樱父女二人知道此事，不然传扬出去我小命不保，有如此神奇至宝要是被人发现了还不得杀人夺宝啊？”
想到被人发现的严重后果，寿儿打了个激灵，头脑立刻从惊喜中清醒过来。
当务之急是先把这株成熟了的‘紫金茅’藏起来，千万不能被人发现：这是一夜之间长成的。
想及此寿儿四下张望一番，东方已经渐渐发白，不能再迟疑了，天一亮院子里长出这么高一株灵植来定然引起别人的注意，寿儿伸手握住那株小树般粗壮的‘紫金茅’枝干用力一拔，居然没有拔出来……可见其根茎已经深扎于地下土壤中了。
为了防止拔出‘紫金茅’带出泥来，寿儿索性取出宗门配发的下品飞剑，一剑从其根部砍断，飞快收进储物戒指内，再用剑把浅层的草根挖出来一个火球术烧掉，再掩埋好土炕……
寿儿隐身悄悄回到自己屋里插好门，布置好两套法阵隔绝外人神识查探后，他才脱去隐身斗篷，坐在床头想着刚刚发生一切，至今都心潮澎湃难以平复激动心情。
本来在小邪女玉体上提枪上马驰骋了一整夜很是困乏，可如今发生这种神奇之事寿儿困意全无，开始思索下一步如何验证他的猜测：是不是多滴几滴神秘油脂就能催熟更多年份呢？
据寿儿所知：这灵草、灵药的珍稀与否主要是靠它的药性、年份来评价的，灵草、灵药的年份越久，它的药性也就越大，但往往年份很久的灵草、灵药也越发难以寻觅，听说一些数百年年份的珍贵灵药往往都生长在高愈千丈的悬崖绝壁之上、隐秘的深山老林深处、甚至生长在绝无人迹的险地绝地，总之年份越久的灵药越是难寻觅，与之相对应的是价格也越高不可攀。
“必须找个无人的隐秘之地试验一下……可去哪里试验呢？”寿儿躺在床上头枕着胳膊冥思苦想着。
……
“柳儿姐姐，柳儿姐姐，你快出来看啊。”日上三竿之时院子里响起了小樱惊叫声。
不知何时进入梦乡的寿儿被惊醒了，他迷迷糊糊揉揉睡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柳儿姐姐？你还没有睡醒吗？”小樱见柳儿半天没有回音便又试探着问。
寿儿赶紧打开中阶蔽音法阵应了一声：“醒了醒了，什么事啊？小樱。”
“嘻嘻，你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好。”寿儿赶紧套上‘柳儿’的全套人皮套装，飞快地穿上道袍，然后推开房门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
他环视一圈院子里除了一脸惊喜之色的小樱外并没有发现什么奇特之处啊？于是她疑惑地看向小樱。
“柳儿姐姐，你没发现我爹爹昨天傍晚种下的灵草灵药都发芽了吗？有的都长那么高了……”
经小樱这么一提醒柳儿立刻浮现一脸的惊容，马上赞叹道：“哎呀，果然是，你不说我还没发现呢，小樱，你爹爹的种植之术果然高明。”
柳儿又特地走到自己窗前低头仔细看了看，摇头叹息道：“唉，我昨天傍晚种下的几颗灵草种子一颗也没有发芽……”
小樱赶紧上前几步握住柳儿的手安慰道：“柳儿姐姐，这不怪你，我爹爹都种植灵草、灵药好多年了……”
……
幸亏被小樱叫醒了，寿儿今天要去找个隐秘之地做催熟灵草、灵药实验，心急地不想耽搁一刻。
“小樱啊，我出趟门，中午可能就不回来吃饭了，不过晚上会给你们带些狍子肉回来，让你爹爹做给咱们尝尝，怎样？”柳儿怕小樱午饭时挂记她，便告辞道。
“狍子肉？好啊！我都没怎么吃过狍子肉呢，好想尝尝。”小樱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嘴唇，一脸渴望的样子。
寿儿飞奔出了院门，先传讯紫雪索要小淫猴，在寒下潭跟紫雪交接了昏睡中的小淫猴，把小淫猴收入灵兽袋中他便飞身出了寒潭峰往灵兽谷方向飞掠而去。
寿儿在凌晨睡着之前早就已经想好了：他要去灵兽谷两侧绵延数里的小山包山林里做催熟灵草实验，之所以选择灵兽谷是因为：灵兽谷对外有禁制，外人进不去，而谷中两人的情况寿儿又最熟悉不过，石娃脑袋缺根弦只知道去谷中喂养灵兽和修炼，根本就不会去攀上两侧山包；而钟师兄最近一心只顾着给小邪女送餐了，也不会上谷内两侧的山包上查看的，所以说灵兽谷目前是道神宗内最安全之地了。
寿儿怕被石娃、钟师兄看到所以一赶到灵兽谷就披上了隐身斗篷，然后飞纵到离他们居住的那排石屋很远的一个偏僻小山包上，寻了处稀疏山林钻了进去，在林中找到一小片草地，看那野草长势不错就知道这里适合灵植生长，就这里了。
做催熟试验之前寿儿先给琦儿传讯问：“琦儿，琦儿，你们上交宗门任务的那种最高品阶的‘紫金茅’要求是几年生的？”
很快就收到琦儿的回讯：“柳儿姐姐，我又仔细看了一遍要求：一年生以上就可。”
“才要求一年生以上吗？可那‘紫金茅’长一年还不能结穗成熟啊？最少三年才成熟。”
“啊？紫金茅三年才能成熟吗？我不懂啊。”琦儿刚刚加入寒潭峰新设立的‘集草堂’显然还没有认真研究过‘紫金茅’。
这时就听传讯玉符那头传来个男声：“柳儿啊，采集这‘紫金茅’是用它的枝干，草叶做符纸浆的，不用等成熟了就可以，‘紫金茅’不是灵药，不用看年份久不久……”寿儿一听就听出来是琦儿的爹爹康秋枫，看来还是他更懂行。
“哦，受教了，义父。”
“怎么？柳儿姐姐，你还是打算冒险去蒙邬山脉深处寻找那‘紫金茅’吗？”
“嗯。”
“柳儿姐姐，别去了，太危险了。”琦儿担心道。
“为了琦儿跟义母能完成宗门任务，再危险我也得去寻找……”柳儿肝胆相照道。
……
挂断了传讯，寿儿不得不改变原来的催熟试验计划了。既然这‘紫金茅’不太要求年份，只要求一年生以上即可，那在它身上催熟太长年份的就是浪费宝贵的神秘油脂。
幸亏寿儿早有其他准备，他从储物戒指中取出那个保存着喂养小银蛇的神秘红色灵果的玉盒来，打开，里面除了剩下的四颗神秘红色灵果，还有四颗黑色硬籽，是寿儿特意保存下来的，想当初寿儿就有种植这种神秘红色灵果的打算，还特意去询问过苏妍，只因听说要很多年才会结出果实来寿儿便放弃了，如今得知了这神秘油脂的催熟神效后他当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催熟这神秘红色灵果籽了。
当初咨询苏妍时听她说：这灵果树应该是喜阴，于是寿儿特意找了四颗叶冠巨大的大树，分别在各个大树的树荫下挖了四个小土坑，每个小土坑分别放入一颗黑色灵果硬籽，然后取出神秘油脂瓷瓶来，从左至右分别滴入：第一个小坑里的籽滴一滴神秘油脂、第二个小坑里的硬籽滴两滴、第三个小坑里的硬籽滴三滴、第四个小坑里的硬籽滴四滴。
滴好后用土掩埋好，再手掐法决施展集水术吸取周围水汽集于指尖，分别给它们浇灌些水，然后就坐等神秘红色灵果种子发芽长大了。寿儿想到时候好好比较一下：滴入不同滴数的神秘油脂是不是长出来的果树年份也不相同呢？
寿儿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四个小土坑期盼着果树苗的破土发芽，可左等不发芽，右等还是不发芽，他都趁此时间把小淫猴从灵兽袋中揪出来又交换并炼化了三滴小淫猴的奇异兽血，苦熬了一个多时辰还不见破土发芽，寿儿实在是等不下去了，便返身回寒潭峰去了，他打算等第二天天亮再过来查看好了，这样干等着实在是浪费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