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老婆！”
依然回到家进了门听到的第一句话便是歪在沙发上的韩锋喊出的这个称呼，她从地上拿起一只拖鞋向韩锋的脸摔了过去，然后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听见依然把房门摔得山响，韩锋把拖鞋从身上拿下来放在地上，对旁边的郑建等人笑着道：“这猫疯了。”
“还不是你乱来。”
陈斌笑了起来，他们已经从韩锋那里听到了依然演戏的经过，所以对依然的这个反应并不感到任何意外。
几个人聊了会儿天，各自回房的时候，依然正在韩锋的卫生间里洗澡，韩锋大咧咧走到阳台上，旁边依然房间里的方琳已经睡下，窗帘也已早就挡好，韩锋坐到椅子上点了根烟，抽了一多半的时候，依然推开落地窗走了出来，边走边“呸呸呸呸”地吐个不停，虽然她并没有吐出什么东西来。
“怎么了？”
韩锋头也不回，“过来坐坐吧。”
“坐你个大头鬼！”
依然虽然嘴上这么说，却还是坐到了韩锋的对面，她坐下去的时候，两条粉白的长腿从浴袍下面露出来拧在一起。
“说吧！”
韩锋继续抽烟，“你吐个什么劲儿？”
“呸呸！”
依然又故意出了两声，“本来只想让你帮个忙儿，居然占我便宜，你还要不要脸？”
“不要！”
韩锋哈哈笑了起来，“是你先嗲声嗲气地叫我老公的，老公亲老婆有什么关系……哦，你不是从来没有被男人亲过吧？”
“当然不是！”
依然横了韩锋一眼，“我像是没人喜欢的吗？”
“反正我又不知道。”
韩锋看着依然粉嫩的脸颊，“估计是被人识破了吧？”
“你怎么知道的……”
依然话说到一半忽然闭起嘴巴。
“废话，我又不是傻子。”
韩锋掐灭烟头，又点上一根，这才悠悠地道，“我亲完你你的嘴唇都白了，这谁看不出来啊？说吧，那个姓杜的怎么回事？”
“那个杜宇……”
依然听韩锋问起来，唉了一声道，“他是我大学同学。”
“他很喜欢你吧？”
韩锋满脸堆笑，“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唉呀妈呀，简直……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就跟饿死鬼看到烤鸭似的。”
“就你会比喻！”
依然瞪着韩锋，“他上学的时候就喜欢我，还满世界的去跟别人说，弄得他喜欢我这件事差不多全系都知道了，那种感觉很烦的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我觉得挺好的。要是有个女人对我投怀送抱……”
韩锋挑了挑眉毛，“他有没有跟你表白过？”
“说过啊！”
依然又叹了口气，“我都不记得拒绝过他多少次了，后来他确实不再来找我表白，可是……”
“可是还是对你很好。”
韩锋摇了摇头，“痴情的男孩啊，其实我看杜宇这孩子不错，应该是挺老实的，而且是真心喜欢你，你应该考虑一下……”
“要你管？”
听韩锋劝自己接受杜宇，依然没好气地道，“你会看相？”
“相由心生，八九不离十吧。”
韩锋居然认可了依然的诘问。
“哼！”
依然的鼻子动了动，“杜宇这人也许确实不错，可惜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他人太好了，太善良了，对所有人都很好，我受不了这个，而且……我觉得他懂得东西太少，也太天真。”
“你以为谁都像你老公我懂得那么多？”
韩锋再次揶揄了依然一句，转过腔调换上一种平淡到出奇的语气，“天真和善良难道还是缺点了？你真是有毛病，找这么多理由有意思吗？不喜欢一个人还需要理由？”
“你倒直接，没错，我就是不喜欢杜宇。”
依然终于用力点了点头。
只听韩锋又说道：“你们有段时间没见了吧？说不定他现在有变化了呢，女人的青春很有限的，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好好考虑考虑。”
“这就是你留下他的原因？”
依然看着韩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别误会！”
韩锋摆了摆手，“我才不管你接不接受杜宇呢，我其实……你什么时候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他说的当然是那套女士内衣。
“不是送给我的？你不还让我穿给你看的？”
依然站起来做了一个要解开睡袍的动作，“穿上了，你看不？”
“不看！”
韩锋连忙制止住依然，“我就是开个玩笑，那是我要送给你姐姐的，完了……白买了，你怎么这样啊？”
“我怎么了？”
依然故意做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我看你的眼光不错，那套衣服也挺好看的，我决定留下了，就算是你乱亲我的补偿，你算是占便宜了。”
“亲个嘴儿那么贵？你知不知道那套内衣要多少钱？”韩锋嘟囔道。
“不知道，懒得知道！”
依然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边走边说，“想送我姐姐再去买啊……”
“靠！”
韩锋在依然身后骂了一句，提高声音又道，“你们的尺寸不可能一样吧？晚晴明明比你高的……”
“关你屁事！”
依然拉开落地窗，“以后少占女人便宜，会有报应的。”
走进房间，依然关好窗子，解开浴袍，两只丰满的乳房一下子就跳了出来，与她跟韩锋说的不同，她根本就没穿那套韩锋买给顾晚晴的内衣，那套内衣此刻正放在依然的床头上，黑色的蕾丝在台灯下显得格外的诱惑。
“还真挺好看的。”
依然把内衣拿起来看了看，从抽屉里拿出剪刀剪掉商标，随手把内衣裤扔进洗衣篮，自言自语道，“正打算买套这样的呢……省钱了。”
“有男人送内衣给你！”
方琳的声音忽然在身响起来，吓得依然猛地从床上跳下来，回过头捂着胸口“妈呀”了一声。
“谁啊？我认不认得？”
方琳还是在说话，不过眼睛却只睁开一半，显然不是十分清醒。
“睡你的觉！”
依然的手在胸口揉了半天，这才重新爬上床，“你做梦呢！”
“哦……”
方琳应了一声，翻了个身，居然真的又睡了过去。
“咿！”
依然呲着牙瞪了方琳一眼，躺到床上关掉台灯。
星期四的一整天依然都没有出去，她本以为杜宇这次见到她后还会像以前那样没事儿就给她打电话聊天，直到手机一天没有响，依然才终于放下心来，看来杜宇终于还是变得成熟了一些。
晚上吃饭的时候郑建告诉方琳他已经给方琳租好了房子，就在这个小区的另一幢楼里的十二层，房子里面的家具一应俱全，随时都可以住过去。吃完晚饭，方琳跟郑建去那边看房子，依然拽着其余的几个人陪她打了会儿牌，直到了十一点多才各自回房睡了觉。
六月一日，星期五，对韩锋这些人来说儿童节根本就不算是个节日，但星期五却是个好日子，郑建早早下了班回来给方琳搬了家，然后两个人就不知道去哪里过二人世界了，曹扬也没有回来，陈斌和韩锋到家的时候只有依然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发呆，看见韩锋进来，依然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今天懒得做饭，没有吃的。”
“啊？”
韩锋闻言看了看陈斌，陈斌咋了咋舌头，两个人坐到客厅里沉默了半天，韩锋忽然掏出手机拨通了郑建的电话：“喂，哪呢？”
“外面吃饭呢。”
郑建在电话里回应着，“咋了？有事儿？”
“给我们打包点儿吃的回来，三个人的份。”
韩锋看了一眼趴在沙发上的依然，“懒猫今天没做饭。”
“收到！”
郑建挂断手机，招呼饭店的服务员，“把菜单拿来……”
点了几样菜嘱咐服务员打包，等服务员离开之后才对对面的方琳说道，“这几个家伙没饭吃了。”
“小猫犯懒了吧？”
方琳笑了起来，“她隔一段时间就发两天神经，告诉你的兄弟们小心点儿，小猫暴躁起来不讲理的。”
“真的假的？”
郑建喝了口啤酒，“怪不得到现在都没有男朋友，谁受得了没事儿抽风的女人。”
“倒也不是你说得那么夸张了。”
方琳还是在笑，“她呀就是有时候脑子会短路，至于男朋友……男人要是喜欢一个女人，应该也会包容她的坏脾气吧？”
“也对！”
郑建夹了口菜放在方琳的盘子里，只听方琳接着说道：“像小猫那种标准的白富美选男朋友当然不会像我这么没原则，才认识两天就跟你……”
“两天怎么了？缘分天注定啊。”
郑建嘿嘿笑了起来，“小猫家里条件好吗？没听她说起过啊。”
“应该不错的。”
方琳想了想，“不过她不喜欢回家，据说她妈挺啰嗦的，我听见过小猫和她妈打电话，光一个买艾灸的事儿就足足说了两个多小时。”
“我靠！”
郑建吐了吐舌头，“果然啰嗦。”
“不过我觉得小猫跟他爸打电话更有意思。”
方琳又想了一会儿，“我只见过她给她爸打过两次电话，基本上没说五分钟两个人就开始吵，小猫教训她爸就跟……就跟训孙子似的。”
“噗……”
郑建一口酒喷出来，连忙拿出纸巾擦嘴，边擦边笑，“不是吧？”
“是呢。”
方琳也在笑，“不过她爸对她真是好，小猫都这么大了，她爸还经常给她卡上打钱过来，不过我倒没见小猫从那张卡里取过钱，她说要把那些钱存下来，给……给她爸买棺材。”
“你先等等……”
郑建喝了口水，“这他妈太有意思了，我得消化消化，笑死我了。”
“所以啊，小猫没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要不然……”
方琳还想继续说，已经被郑建拦住了话头，郑建看着方琳眨了眨眼：“要不然我就死定了，哪还有机会和你亲近？”
说着拉起方琳的手亲了亲。
吃过晚饭，郑建结了账拎着给韩锋等人打包的饭菜和方琳一起回了小区，不过他们并没有直接回韩锋那里，而是先来到了方琳新搬的住处，这是一个小两居的房子，两间卧室都朝着南面，方琳选了西边的一间住，另一间则是要留给王小豆的。
进了房间，郑建把塑料袋放在门口的柜子上，搂着方琳走进卧室，卧室里的床上是前一天郑建陪方琳一同挑选的床单，床单是淡淡的黄色，方琳躺在床上的时候，藕荷色的长裙像一朵盛开的大花。
拥抱着彼此的身躯，方琳和郑建的嘴唇贴合在一起，很快两个人的呼吸便开始变得急促起来，郑建伸手去脱方琳衣服的时候，方琳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你不给他们回去送饭？”
“我得先喂饱你……”
郑建扯掉方琳的裙子，快速脱光自己的衣服趴在方琳身上。
“你压得我喘不上气了。”
方琳笑着推开郑建，只穿着胸罩、内裤和肉色的长筒丝袜坐起来，“急色鬼！”
“你不急？”
郑建拽着方琳的手腕把方琳的身子按回到床上，解开方琳的胸罩，一手抓住方琳左边的乳房开始拨弄的同时，将嘴巴放在方琳的右乳上亲吻起来。
方琳的声音很快就变成了低低的“哼哼”声。
郑建大张着嘴想要把方琳的整只乳房含在嘴里，可是试了几次都只能含住半个，弄得方琳的乳房上满是口水，他用舌头勾了勾方琳变得发硬的乳头，又在上面轻轻咬了一下，立刻引得方琳的身子一阵翻腾。
身体下移，郑建用双手握住方琳两个乳房，嘴巴贴着方琳的小腹移动到内裤上，咬着方琳的内裤边缘向下拉去，方琳的阴毛露出来蹭上郑建的鼻子，痒痒的感觉让郑建变得越发的兴奋。
内裤完全离开方琳身体之后，郑建跪在方琳分开的双腿中间，翘起嘴唇贴在方琳的两片阴唇上，舌头从方琳闭合的阴唇下缘舔起，沿着窄窄的肉缝向上一直舔到方琳的阴蒂才停下来，用牙齿咬住方琳的阴蒂轻轻拉扯起来。
女人最敏感的肉粒被郑建咬在嘴里，方琳的身子即时颤抖起来，淫液很快就从小穴里分泌出来沾满了两片微微抖动的阴唇，她试图用修长的双腿夹住自己的隐秘之处，可两条腿却被郑建牢牢按住，身体里面无法抑制的刺痒感令方琳觉得阴道里面一阵空虚，恨不得让郑建的肉棒马上进来搅拌一番。
可惜方琳虽然着急，郑建却还是不紧不慢地品尝着她的蜜穴，方琳的淫液涌入郑建的嘴里又被郑建吐出来擦满在她的阴部，没过多久方琳的下身就已经变得又湿又滑，好像刚洗了澡还没来得及擦干一样。
玩弄了一会儿方琳的小穴，郑建的嘴巴又开始向下移动，他拉着方琳的右腿开始亲吻，舌尖从方琳的大腿根部贴着丝袜一直滑到脚尖，最后将方琳被丝袜包裹着的五根脚趾含在嘴里，在上面来回地咬了咬。
“嗯……”
方琳赤裸的身子随着郑建的动作在床上轻轻摇摆，嘴里发出不太清晰的呻吟声，隐秘之处的两片嫩肉随着身子摆动慢慢打开，显出里面粉红的嫩肉和褶皱中间的小小洞口，那直通向方琳身体中心的通道此刻依旧不止的向外泌着透明的粘液。
“上来！”
从郑建的怀里抽出自己的玉腿，方琳把双腿用力向两边分开，伸手抱住郑建的头向自己的方向拉了过来，郑建早就硬得发红的肉棒刺进方琳阴道的一刹那，方琳仰起头深深地“哦”了一声。
突然间便被肉棍整根插入，小穴里面顿时变得充实，这一刻方琳只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到了天堂，全身的每个地方都舒服得好像要融化一般，淫液更是连绵不断地涌出，随着郑建抽插速度的加快飞溅出来。
趴在方琳的身上，郑建不断的耸动着身体，让自己在方琳的身子里进入得更深，龟头每次都冲到方琳的阴道尽头，花心被郑建顶得一阵阵酸软，方琳像八爪鱼一样死死抱住郑建的身体，嘴里“咿咿呀呀”地叫个不停。
连续在方琳的嫩穴里抽插了数十下，郑建忽然抱着方琳的身子站了起来，身子失去依凭，方琳只能用发软的双臂死死抱住郑建，两只乳房压在郑建的胸膛上，双腿环绕过郑建的身体，她的两半臀肉被郑建高高托起，分开来的小穴淫液涟涟，继续承受着郑建坚挺肉棒的又一轮进攻。
怀抱着方琳嫩滑的身子，郑建一边在方琳的小穴里继续抽插，一边在房间里走动，这种别样的刺激让方琳兴奋地几乎要发疯，尤其是当郑建抱着她走到阳台上的时候，方琳咬着嘴唇用下体仅有的力气牢牢夹住了郑建插进她身子里的那根不知疲倦的阴茎。
这间房子的阳台外围跟整个楼的外侧拉齐，所以郑建并不担心他和方琳会因此而曝光，他紧紧抱着住方琳上下颠簸着方琳的身子，粗大的肉棒一次又一次捣在方琳的花心上，龟头似乎想要撕开方琳的子宫口深入到里面一般，在这强烈刺激的长时间作用下，方琳差不多进入了一种迷离的状态，除了环绕郑建脖颈的双臂还在勉强维持着自己的身子不至掉落下去，只有一双穿着丝袜的长腿随着郑建的抽插挂在半空中无意识地晃动。
“看什么呢？”
就在这边郑建不断地进攻着方琳小穴的同时，对面的楼里面韩锋靠在陈斌卧室的门上，对着站在窗前的陈斌道，“有什么好玩的事儿？”
“自己过来看！”
陈斌指着斜下方透出灯光的房间。
韩锋走过来推了推眼镜，眼睛马上瞪得老圆：“我操，郑大公子不给咱们送饭，自己去吃独食了。”
“可不是。”
陈斌看着远处房间里纠缠在一起的裸体男女，“也不说先买个窗帘挂上……”
“那咱们还看个屁？”
韩锋讪笑道，“这也看不清啊，我去找个家伙！”
说着快步跑回自己的卧室，一分钟后，他已经攥着一只单筒望远镜从卧室里又走了出来。
“你们干什么呢？”
沙发上的依然回头看了韩锋一眼。
“大人的事儿小孩子别问！”
韩锋拎着望远镜来到陈斌房间的窗前，举起来向对面望去，一边看一边说道，“郑大公子好体力！”
“给我看看。”
陈斌从韩锋手里拿过望远镜贴在眼睛上，刚好看到郑建把方琳放下来在阳台的窗前，开始从后面插入方琳的肉体，陈斌嘿嘿笑了两声，“体力确实不错，方琳的身材也蛮好的哈。”
“你们在偷窥？真没道德。”
依然的声音在陈斌和韩锋身后响了起来，韩锋回过头发现依然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自己的身旁，正扯着脖子看向郑建和方琳所在的房间，连忙推了推依然：“别看，儿童不宜。”
“我偏要看！”
依然说着对陈斌招了招手，等陈斌叹着气把望远镜交到自己手上立马举起来向那边观望，边看边说道，“现场直播啊，这种机会还真难得……”
“咱们还是走吧。”
韩锋看了一眼依然对陈斌道，“现在的孩子都太早熟了……”
“社会风气不好。”
陈斌应了一声，随着韩锋走回到客厅。
陈斌的房间里，依然还在继续观战着郑建和方琳的肉搏，直到那两条赤裸的身躯紧贴在一起停止了动作，依然才倒提着望远镜走出来“咯咯”笑着对陈斌和韩锋道：“一会儿你们打算怎么拿仓鼠开心？”
“当然啥也不说。”
韩锋夺过望远镜放回自己的卧室，出来继续道，“说了以后就没的看了。”
“嗯。”
陈斌点着头，“真不能说。”
“哦。”
依然重新躺在沙发上，“好吧，下次再有好戏别忘了叫上我，要不然……”
“你怎么这么色？”
韩锋斜了依然一眼。
“男人看得女人为什么看不得？”
依然撇了撇嘴，“看热闹还要重男轻女？”
“说的也是。”
陈斌摸了摸自己肚子，“饿死了，不知道郑大公子什么时候才能想起哥们儿来……”
“谁知道……”
韩锋开始抽烟，三个人就这么安静地坐在客厅里，直到韩锋抽完第三根烟，房门那边才发出轻微的开锁声音。
看到郑建拎着塑料袋走进来，依然起身将食物拿过来在桌上，韩锋和陈斌也围拢过来，三个人打开餐盒开始吃饭，见他们谁也不吭声，郑建愣愣地问道：“怎么了？你们有点儿不太对劲儿。”
“没啥，饿了。”韩锋应声答道。
“嗯，饿了。”
陈斌和依然也异口同声回答着，两个人对望了一眼，各自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真的假的？”
郑建一脸疑惑坐到客厅里打开电视机，“你们不是又想什么坏事呢吧？”
“哪有？”
依然连忙否认，“你买的东西真好吃……”
“那就多吃点儿……”
郑建转着遥控器，发现没有什么可看的节目，站起来走向卫生间，“洗澡睡觉……”
“累了就早点儿休息。”
依然又来了一句。
“就你话多！”
韩锋瞪了依然一眼，“吃你的饭。”
“要你管！”
依然也瞪着韩锋，“你话也不少！”
他们吃过晚饭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依然洗完澡从韩锋的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韩锋正躺在床上看书，看到依然韩锋先是笑了笑，然后指着对面桌上的一个透明塑料袋对依然说道：“那个你要不要？”
“什么东西？”
依然顺着韩锋的手指看去，只见袋子里装着一只毛茸茸的白色玩具熊，连忙一把拿过袋子掏了出来抱在怀里，“哪来的？好可爱！”
“买那套内衣的时候一起买的。”
韩锋回答道，“本来打算你和晚晴每人一个礼物，结果……感觉这个给晚晴不太合适，还是给你好了。”
“这么好？”
依然警惕地看着韩锋，“你又有什么企图？”
“靠！爱要不要！”
韩锋骂了一声，“这不六一了吗……”
“你当我是小孩啊？”
依然斜着眼睛看着韩锋。
“随便，不要拉倒。”
韩锋伸出一只手，“给我送别人去。”
“算了，看你一番心意，不要白不要。”
依然抱着玩具熊走了出去，“本姑娘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看她从阳台外面给自己拉上落地窗，韩锋在房间里摇了摇头，把书扔到桌上关掉了灯。
接下来的周六周日两个休息日除了曹扬外其余的几个人差不多都窝在家里，偶尔会到装修的中心去看一眼，装修的进度很快，就连依然这种完全外行的人都看得出来施工方的尽心竭力。
星期一的早上，郑建破天荒地起得很早，因为郑强居然在九点钟安排了一个高层的全体会议，和陈斌、曹扬一起来到公司的时候，墙上的时钟正指向八点四十分的位置，他们三个男人加上苏婷坐在会议室里足足喝了五分钟的茶后郑强才带着一个二十八、九岁的女人走了进来。
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郑建愣了一下。
严格来说这个女人并没有太多值得他注意的地方，她的个子不太高，也许只有一米六出头，肤色也不是很白，好像刚晒完日光浴的样子，胸部倒是很大，把那一身职业套裙撑得鼓起来很高，光着的脚上穿了一双坡跟的银色凉鞋，一头刚过耳垂的蓬松卷发看起来应该是经过精心打理的样子。
跟着郑强走过郑建对面的时候，女人对郑建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于是郑建也笑了起来。
郑强走到原本属于财务总监严晓娟的位子后拉了拉那把椅子，那个女人便很自然地坐到了上边，坐到自己的座位上，见韩锋的位置空空，郑强摇着头叹了口气，正想要问韩锋会不会来的时候，会议室的门一闪，韩锋已经叼着烟卷走了进来。
“少抽点儿烟吧。”
郑强把烟灰缸推给韩锋，待韩锋坐到椅子上才又开口道，“给你们介绍一下……”
指了指着那个女人，“蒋羽珊蒋小姐，刚从国外回来，是我老爸好朋友的女儿，从今天开始接替晓娟姐的位置担任公司的财务总监，大家欢迎一下吧！”
听郑强介绍自己，蒋羽珊站起来笑了笑：“我刚从外面回来，很多事情还不太懂，希望大家多多关照！”
她的目光移动到苏婷身上的时候，郑强适时道：“这位是苏婷苏小姐，公司的行政总监……”
分别跟苏婷、陈斌、曹扬和韩锋打了招呼后，郑强看着自己的弟弟郑建对蒋羽珊道：“这个就不用我介绍了吧？”
“当然。”
蒋羽珊再次笑了笑，“虽然跟小时候不太一样，不过郑建哥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我倒是快要认不出你来了。”
郑建笑着答道，“羽珊可比小时候漂亮多了……”
“羽珊可比小时候漂亮……”
中午吃饭的时候，韩锋坐在餐厅的一角大笑个不停，气喘吁吁地对旁边的陈斌和曹扬道，“咱们的郑建哥多会说话！”
“我操！”
在韩锋对面的郑建正抓着头，“那韩哥你说我能说什么？”
“说的挺好的。”
曹扬忍不住也笑了起来，“羽珊……郑建哥，你们俩有奸情吧？”
“有个屁！”
郑建呸了一声，“不过是小时候在一起玩罢了，我记得那时候这丫头就知道跟我耍脾气，没事就得哄着她……不过今天看来好像不太一样了。”
“废话！”
一边的陈斌接茬道，“这都过去多久了？女大十八变不知道？”
“也是……”
郑建点着头，“她的胸变得还真大……”
“口水流下来了。”
曹扬指着郑建，“你小心点儿，好不容易找到个女朋友，可别玩火烧了自己。”
“放心吧。”
郑建看着曹扬，“我是那么花心的人吗？”
说着不怀好意地盯着韩锋。
见郑建望向自己，韩锋摸了摸头：“咱们换个话题，我说你怎么没有约你家羽珊吃午饭，居然还肯陪我们？”
“我是重色轻友的人吗？”
郑建嘎嘎笑了起来，“其实是被苏婷抢先了一步，她们好像出去喝咖啡了。”
“女人啊……”
韩锋摇了摇头。
“女人总是很容易混熟。”
曹扬嘿了一声，“不过似乎很少有能像咱们兄弟这样的，性别原因吧？”
“应该是把。”
陈斌喝了口水慢吞吞地附和道。
吃过午饭，郑建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歇了一会儿，眼看快到三点钟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敲门，郑建起身拉开门就看见了门外背着双手的蒋羽珊。
“坐！”
蒋羽珊走进他的办公室之后，郑建招呼着蒋羽珊坐到自己对面，“上午都没时间跟你聊天，从国外回来多久了？”
“没几天。”
蒋羽珊把手从身后拿出来，手上捏着一个小盒子，“送你的。”
郑建接过盒子打开发现是一只精致的打火机，擦着火又吹灭火苗，这才对蒋羽珊道：“我不知道你今天来，我哥也没说，什么礼物都没准备，还要你送礼物给我……”
“那有什么关系？”
蒋羽珊笑了起来，“这本来也不是给你的，我在那边买给爸爸的，结果他说要戒烟，我就拿回来了，正好送给你……咱们有十几年没见了吧？”
“差不多……”
郑建想了想，用手在半空中比划了一下，“上次见面的时候你才这么高。”
“你那时也不高，还说我。”
蒋羽珊看着郑建，“你爸爸说你还没结婚，真的假的？”
“真的。”
郑建把打火机放到桌上，“刚交了个女朋友，不过还没有结婚的安排，你呢？”
“跟你差不多。”
蒋羽珊换了个姿势，将原来并拢的双腿一上一下叠放在一起，“不给我喝点儿什么？”
“靠！我都忘了！”
郑建站起来挠了挠头，“你喜欢喝什么？”
“什么都行。”
蒋羽珊看着郑建办公室的冰箱，“你怎么在办公室里放这么个东西？”
“嘿……”
郑建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放啤酒的，喝着方便。”
说着从里面拿出一瓶果汁递给蒋羽珊，“喝果汁吧，上次别人买来放在这里的，你看看过期了没？”
“哪有你这么招待客人的？”
蒋羽珊看了看瓶子上的生产日期，“还好没过期……”
“我这里很少有客人。”
郑建回身坐在位子上，“有客户一般都去会议室谈，对了，你也不小了，怎么会没男朋友，女人不像男人，年纪大了就不好找了。”
“我才不在乎。”
蒋羽珊打开果汁喝了一口，“也不是没有过，换来换去找不到适合结婚的，这不回来之前刚分了一个，人家不想跟我回来，没办法。”
“也不一定非要回来啊。”
郑建看着蒋羽珊，“在那边也没什么不好。”
“是没什么不好，”蒋羽珊若有所思地答道，“可能是因为我比较喜欢新鲜吧，没准过两年再换个地方呢，总觉得在一个地方呆久了就无聊了。”
“你从小就这样，我记得小时候你每过几天就要换个玩具玩。”
郑建从记忆里搜寻着差不多快要忘掉的片段。
“亏你还记得。”
蒋羽珊望着窗外，“我确实一直都是这样，对什么事儿都很难维持长久的兴趣，要不然……算了，晚上一起吃饭吧！叫上你女朋友。”
“明天吧。”
郑建看了一下工作日历，“今晚还有个安排，明天晚上我请客。”
“好！”
蒋羽珊起身点了点头，“你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吗？”
“早他妈忘了……”
郑建的这个回答蒋羽珊并没有听见，收拾好东西，郑建离开公司接上方琳去了商场，方琳的房间里还缺一些必备的物品，尤其是缺少一个窗帘。
第二天晚上与蒋羽珊的见面是郑建一个人去的，虽然事先买了条漂亮的裙子，可方琳最终还是决定了不去，好在郑建也没有勉强方琳，郑建回来方琳住处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快到十一点，他进门的时候相比于出去之前手上多了一个女士包。
“这是羽珊送你的。”
郑建把女士包递给方琳，“你看看，喜欢吗？”
方琳接过包，上面的牌子她很熟悉，这是她喜欢的某个品牌，但方琳从没有背过这个牌子的包。
“喜欢……”
方琳嘴上说着这话，眉头却轻轻蹙了蹙，不过这时郑建刚好在换鞋，没有看到她脸上的这个细微的变化。
“羽珊还说哪天想让你陪她出去呢。”
郑建继续说道，“她比小时候好多了，以前可没有现在这么好说话。”
“到时候再说吧。”
方琳似乎不想再提这个话头，“你今晚还回去吗？”
“没想过……”
郑建抱着方琳亲了一下，走进卧室看了看方琳又收拾了一遍的房间，“你累了吧？”
“有点儿。”
方琳点了点头。
“不回去了，反正也没什么事儿。”
郑建走向卫生间，“洗个澡先。”
脱下衬衫在门边探出头，“宝贝儿，来洗个鸳鸯浴！”
“去！你自己先洗。”
方琳拿起蒋羽珊给她的包塞进柜子的最下层，又看了看这才拉上柜门，拿起电话拨通了依然的号码，“喂，小猫，明天陪我出去走走吧？”
“啊？不行！我明天要出门，你去中心督工吧，我回来打电话给你。”
依然的声音特别的响，方琳还想继续说什么，依然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依然把两只手抱拳在一起对着面前的韩锋做出一副哀求的样子：“求求你，带我去吧！”
“大姐！我明天是出差办正事。”
韩锋抽着烟头，“我求求你，我没时间管你啊。”
“我又不用你管，你带我去不就行了，好长时间没出门了，闷死了，我就想找个陌生的地方去走走……”
依然撅着嘴一阵嘟囔，“求你点儿事儿怎么这么难！”
“那你干嘛不自己去啊？”
韩锋又点了根烟，“天津又不远，我这次不方便带人去，连林律师我都没带。”
“我怕啊，我一个人去万一有什么事儿我找谁啊？”
依然振振有词，“你忙你的，我自己去玩就行，有事儿的时候能找着你就行。”
“说得简单！”
韩锋用力抽了两口烟，“我酒店都订好了，本来没有房间还是托熟人才勉强匀出来一间，上哪给你找住的地方去？”
“我可以跟你住一间的。”
依然露出一脸坏笑，“怎么样？”
“真的？”
韩锋挑了挑眉毛。
“嗯。”
依然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好吧……”
韩锋吐了个烟圈，“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后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