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魔性
头脑中的晕眩,就像是挥之不去的跗骨之毒一样留在我的脑海之中。周围的灯红酒绿,莺歌燕舞,就像是一团正在灼烧的火焰一样,而此时的我,就像是一块尚未失去知觉的肉一样在火上慢慢被烘烤着。
山水庄园的舞会还在继续,但我注视的目标已经在视线中消失,但此时我独自坐在椅子上,我始终想不通,为什麽盛装之後的雨筠,会以那样的姿态出现在阿虎面前。从未有过的羞涩,夹杂着从未有过的妩媚,还有就是,从未有过的风情。
今天晚上的雨筠,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雨筠。出了那日给她买的那件崭新的黑色旗袍意外,女人浑身上下似乎没有一处我熟悉的地方。从未见过的精美发饰,从未见过的高挑身姿,从未见过的恶魔翅膀,还有就是,她那一像是如同小家碧玉的脸上,那种从未见过的表情。
在她那张我平日里再熟悉不过的脸上,带着一个精致的银质眼罩,这个眼罩显然是为她量身定做的,虽然隔着很远,我也能感受到那个眼罩跟雨筠脸庞的契合。就算比不上「戏蝶觅香」的那种巧夺天工,但这张带着银饰的脸庞,却强烈的表达着一个字:「性」。
只有性爱中的女人,才会流露出这种迷乱的表情。而这种表情,即使是在以往每日的爱抚最顶点,在雨筠的脸上也不过是惊鸿一现。然而此时,我的未婚妻,却就在几分钟之前,用这种表情看着眼前的「狼人」。而那个「狼人」的皮肤包裹下,正恰恰还是一个被我一直视若兄弟的男人。
「他们是什麽时候认识,又为什麽会有这样的关系?」我的心中怀着一种撕裂般的痛楚,不断反思这这几日里阿虎跟雨筠之间的种种行为。尤其是那日雨筠跟着我来山水庄园时,两人所表现出来的那种看起来彼此之间完全陌生的举动。如果当时这两人的举动,是为了隐瞒我的话,那麽这两人之间发生过什麽,已经不言而喻。我的未婚妻,跟我的兄弟,搞上了。
我愤怒的用手指抓着坐下的皮质坐垫,几乎就要把椅子的皮革抓穿。此时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那日雨筠胸前带着的那个由王记打造的崭新的银饰项链,无论是工艺还是品质,都跟这个眼罩如出一辙。按照雨筠的说法,这个项链是玉蓉送给她,邀请她「入夥」的好处费。但眼下看来,如果这个项链跟雨筠脸上的眼罩是同一批的东西,那只能说明,包括玉蓉在内,她们从一开始,就在对我隐瞒着什麽事情。而毫无疑问的是,这个事情跟阿虎,今晚夜宴的主人,有着最直接的关系。
背叛,我从没体会到这种恋人背叛的感觉。虽然心中尚且存留着一丝侥幸,但我心中也知道,这个不过是我心中卑微的自我安慰而已。虽然我的身体反应,让我努力的想要抵抗着隔壁雅座传来的对话,但从那个怒气冲冲的王大小姐跟她的女伴的对话中,我得到了一个让我如同坠落冰窟窿的答案。
「真没有想到,被这样的一个怯雏儿把风头抢去了。」一脸失落的王大小姐,此时已经脱掉了脸上的面具跟背上的翅膀,原本洁白的天使,言语之间已经成了一个恶毒的怨妇。
「那个女人可不是什麽雏儿,」王大小姐身边的一个女人,嚼舌根般的说道:「你知道,刚才你生气的时候,我一直在他们身边,你知道,我听他们说了什麽吗?」说完,女人看了看王大小姐,似乎要说的话会让对方更加不悦,於是女人试探性的问了问。
「你说吧,我倒要看看这个婊子,到底做了什麽事情?」听着自己的未婚妻,成为了别人眼里的「婊子」,我心中的怒火难以言表。但更让人苦笑的是,我却不光连上前质问对方的可能性都没有,还只能竖着耳朵,听着那个女人,不知道是不是添油加醋一般,用一种鄙夷的语气重复着刚才雨筠对阿虎说的话。
「你还记得那日我们的赌局吗?」
「当然。」
「既然如此,你应该没有忘记,你会在此後一年的时间里,对我的要求你都要听的。」
「这是自然,只要我能做到的,言听计从。」
「好,那我的第一个要求是,你要离……」女人说道这里,顿了顿看了王大小姐一眼,见对方并没有打断她的意思,才接着说道:「我的第一个要求,就是你要离那个女人远一点。」女人嘴里的「女人」,当然是指的就是在刚才不断引诱阿虎的王大小姐。
「接下来呢?」听得出,这个王大小姐虽然在努力保持平静,但内心却是对雨筠的无礼冒犯充满了鄙夷。
「第二……」女人支支吾吾有些难以启齿的说道:「那个婊子,只给杜老板说了四个字,杜老板就立即跟她走了。」
「哪四个字?」
「干我,现在。」
当女人的嘴里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去注意隔壁众人的反应了。我几乎是用一种将杯子摔地上的力度放下了酒杯,然後在一阵玻璃杯击碎跟周围人异样的眼光中,我从阿虎跟雨筠消失的那个门口追了出去。
这段路,虽然只有短短的二十米,但在人群中不断穿梭的我,却如同失去了魂魄一样。我的未婚妻,用着如此卑贱的语气祈求一个男人的淫行,而那个男人却不是我。也许此时,两人已经来到阿虎的房间里了,也许两人,此时已经疯狂的撕碎了对方的衣服,甚至,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交合起来,在夜空中,发出一阵阵我从未听到过的夹杂肉体撕裂快感的呻吟。
遐思让我的内心无比的痛苦,然而我却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神经。我不知道我这样追入阿虎的房间会看到什麽样的一幕,但在我的内心,我只是在不断祈祷,刚才我看到的一切不是真实的。而就在这样的纠结中,我几乎跟道路尽头的一个突然出现的人撞了个满怀。
「怎麽等了这麽久……嗯……你怎麽了?」挡在我面前的是一直在拐角等着我的林茵梦,而很快,她也注意到了此时我那张本应该是写满了饥渴情欲的脸上,露出的那种惨白的表情。
「刚才你在这里,有看到阿虎麽?」
「阿虎?哦,你说杜老板啊,」林茵梦想了想说道:「刚才我确实看到杜老板从这里走过去,身边还有一个黑衣服的女郎。那个女郎的身材,还挺出色的,也不知道……」林茵梦以为我是在好奇自己兄弟的韵事,正想挖苦一句我不解风情,但当她看到我的眼神的时候。突然,女人的话语也听了,而接下来,在一阵沈默之後,女人嘴里颤抖着,说出了一句不可思议的话。
「那个女人,该……该不会是哪个对你很重要的人吧?」林茵梦没有直接说出未婚妻三个字,但我相信,她已经能够猜到了。
我叹息着,默默点了点头。在这一瞬间,我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一样。也许在刚才,心中的愤怒还让我想要上去看看两人究竟发生了什麽,然而当看到林茵梦之後,我一下就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泄了气。
没有男人会在自己喜爱的女人面前表现出失败的一面,然而此时,我的确败了,不由得我不承认。面对林茵梦的沈默,我不知道说什麽,才能让她不觉得我是一个未婚妻被人夺走的可怜虫,但六神无主的我,只能用一种近乎是求救般的眼神看着女人。
此时,我有足够的理由从这里冲到二楼,去二楼将这一对男女从房间中拖出来。然而,如果我这样做的话,今天晚上的整个晚会就被破坏了。曹金山的计划会落空,我精心构建的一盘棋也会不复存在。
「上面是杜老板自己的房间,你这样冒然上去,如果真的出了什麽事情,以後真的会影响很大。今天晚上在这里的,可都是些重要的人物。」
林茵梦的话,对我来说就像是一种逃避的理由一样。她用手在我无助的脸上抚摸了几下,才拉了拉我的手说道:「走吧,我知道一个地方,也许可以看到杜老板的房间。」说完,女人强行拉着如同行屍走肉的我,躲避着众人的目光,极速离开了主屋。
我几乎是在一片混乱中,被林茵梦拉到了阿虎对面的客房二楼,那个专门留给林茵梦的休息室。而一路走上来一楼的那些客房里传来的男女之间最原始的呻吟,在我的耳朵里就像是一种刺耳的嘲笑一样。
我被拉进了一个漆黑的房间,面对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我很自然的想去找房间的电灯开关。然而此时,身边的林茵梦却又一把阻止了我的动作,然後小声说道:「杜老板的房间就在对面,我不确定我这里是否能看到他的房间,但是答应我,无论等会儿你看到了什麽,都不要失去冷静。」
见到我无力地答应了一声後,女人才默默点了点头,将窗边的窗帘拉开了一道缝隙,而眼前的这扇窗户,成为了整个庄园里面,唯一一个可以看到阿虎书房的地方。而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让对面房间里的两人,产生了一种不用关上窗帘也没有人会看到她们此时行为的想法。
雨筠,此时正独自站在窗前,唯一让我内心一松的是,除了身後的翅膀已经被取下後,女人身无论是眼罩还是身上的衣服,都没有一丝异样。女人只是一个人,默默的站在窗前,甚至连她身边,都没有本来应该在她身上大快朵颐的阿虎。
「是不是她们发生了什麽事情,所以才这样了?」我的心中,产生了一个让我狂喜的想法,然而很快,我就发现我的这个想法错了。雨筠背後的一个身影的出现,在我刚开始平复的内心上狠狠的插了一刀。而显然,这个身影就是阿虎。不光是他,而且此时,他身上那一身「狼皮」已经不见了踪迹,他几乎是以一种浑身赤裸的方式,出现在了女人的身後。古铜色的肌肉上,闪着一种男人在性冲动状态下才会有的异样光泽。
然而女人,还是那样默默的站在窗前,用双手紧握住窗户上冰冷的栅栏。男人的双手,已经开始从她的双肩开始往腰间温柔的游走,女人,却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没有给男人任何的回应。
从我这里的距离,到此时雨筠所在的那个窗户,不过只有几米的距离。所以这两人所发生的一切,甚至是雨筠那迷离中带着复杂情绪的眼神也看得一清二楚。我不确定此时雨筠已经注意到了我的存在,也许此时同样大脑空白的她,根本觉得对面的窗帘刚才只是因为风吹过而细微的抖动了一下。
今晚夏夜的风很温柔,让自己的身体感到很舒服。当雨筠突然意识到为什麽会对夜间的空气流动如此敏感的时候,其实阿虎已经在背後,慢慢解开了女人旗袍的扣板,让哪一件注定要被他脱掉的旗袍,从雨筠的身上滑落了一大半。
熟悉的白皙身体,熟悉的高耸的双峰,熟悉的女人在情欲下的迷离。然而眼前这个带着银色面具的赤裸女人,却给了一种强烈的陌生感觉。这种陌生并非因为我内心的失落跟抵触,而是我从没想到过,一向在床上如此怯懦如兔的女人,为什麽会有如此淫荡的一面。
很快,浑身赤裸的两人,已经从窗口消失。接下来要发生什麽,已经不言而喻。也许接下来,阿虎会在床上从背後抱住我的未婚妻,然後肆无忌惮的揉捏那一对本来只属於我的完美双乳。然後接下来,男人会用自己的舌头,舔舐遍女人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让她的体液跟香汗,伴随着男人的唾液湿润自己的身体。再然後,分开自己的双腿,让男人用最原始的方式,进入自己那从未被人问津过的体内,然後用着同样最原始的动作跟呻吟,疯狂的迎合着男人。
「不要看了,」林茵梦关上了窗帘,用一种复杂的表情看着我。然而此时,我已经没有兴趣去揣摩她的想法,看着不知道在什麽时候解散了自己头发的女人站在我面前,我只默默的说了三个字:「脱衣服。」
「你……你要干什麽?」女人被我目露凶光的眼神弄得十分不安。
「干你。」我的嘴里,同样是只有简单的两个字。然而这两个字,已经成了我对对面房间里的男女最直接的回击。其实林茵梦早已经预料到了我的行为,甚至她也想过,带我来这里会发生些什麽。然而,跟一开始满怀春心时等着我的时候,对我即将表现出的温柔的憧憬不同,林茵梦突然觉得,此时她只能做一件让我发泄的工具。
在此之前,已经向我臣服的女人,本不应该抗拒我这样的要求。甚至在等待我的那一段时间里,她的脑海中一直难以抑制的幻想着等一下我们之间的交合到底会是怎麽样的一种感觉。然而此时,她的内心却产生着一种强烈的抗拒感。
高贵的身份,孤冷的内心。长期对於男人保持着俯视姿态的林茵梦,就算再怎麽期待,也无法说服自己成为慰藉男人的一件工具而已。
女人试图离开,当我的双手想要将她揽入怀中的时候,她开始了疯狂的挣紮。虽然论力气,就算是三个女人也无法跟我抗衡。然而对女人这种反应始料未及的我,加上心情的慌乱,竟然被她从我的侵犯中险些挣脱出来。
然而,此时内心的饥渴,已经让我如同一只野兽一样,几乎是将女人扑倒在了地毯上,然後粗野的解开了她紧身西装跟衬衫上的那一排纽扣。我双手用力的捧着女人硕大的双乳,舌头肆无忌惮的品尝着那两粒让我心驰神往已久的凸起。但此时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的还是此时对面的房间里,阿虎是不是做着同样的事情,甚至是雨筠就像以前很多次被我要求那样,捧着自己的一只玉乳送入到男人的嘴里。
想到这里,我的下体突然冒出一阵邪火。看着眼前上半身赤裸的女人,我突然起身爬到她的肩膀位置,一边解开我裤袋的样子,一边在她紧贴在地上的後脑擡了一下。而本来对我的行为不知所措的女人,当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脸正对着我肿胀的下体时,立即明白了我此举的用意。
「不行,这样不可以。」女人挣紮着想要站起身来,用一种很哀婉的表情看着我。我不知道为什麽,当看到女人眼角委屈的泪水的时候,我的心突然软了。我没有从女人的身上下来,然而,却也没有将我的下体强行塞入到女人嫣红的嘴里。
面对如同石雕的我,林茵梦的嘴里并没有责备,而是默默的开始解开了自己下身的西装裤子,而在女人这样的行为中,我才突然回过神来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可是名动山城的贵妇人。而当她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毫无保留的脱下之後,我也再没有胆量让她做出那些只有在她们眼里卑贱妓女才会做的举动。
「来吧,这样来。」女人知道我心中在想什麽,只是默默的分开了自己禁闭的双腿。她想要我用这种让她并不会太舒适的方式粗野地占有她的身体,也许是想满足我内心的逆反情绪。此时林茵梦双腿之间若隐若现的秘洞,正在等着我。而突然之间,一种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慰藉的情绪,让我扶着下体的手,几乎是颤抖着将肿胀的龟头抵在了女人的下体。而终於,在女人冰凉双臀间火热的秘洞口,我心中的情绪开始慢慢平复下来。也终於开始,慢慢地品味起这局让我魂牵梦绕的身体的美妙。
因为刚才的迷惘,女人已经赤身裸体在转凉的夜空中躺了有一段时间了。因此女人肌肤的温度已经开始下降,双手来回抚摸时,有一种更加强烈的肉感。这还是我跟林茵梦这个年纪的女人第一次的性爱,不得不说,这个年纪的女人,肌肤的弹性毕竟比不上年轻女子。但这种有些肉肉的感觉,反而让我的双掌有了一种特别的享受。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抚摸女人的双乳,但一只手摸乳,一只手挑逗女人火热的下体却还是头一次。跟那些少经风月的年轻女子相比,要让这种已经性欲开始逐渐衰退的女人产生快感是一件更困难的事情。虽然我一边扭动着自己的下体在女人的秘洞口来回碾磨着,一边用手轮流挑逗着女人的双乳,但女人淩乱迷离的侧脸上,却没有表现出足够的兴奋。
坦率的讲,我自己也清楚之前跟林茵梦的几次亲热中,女人表现出来的兴奋状态更多是因为偷情的禁忌快感的。而真当到了现在这种情况,女人身体的反应反而变得迟钝,虽然手指已经在女人的下体来回扫拨了一阵,却并没有让女人的下体造成那种春潮涌动的反应。
这当然不是我想看到的局面,尽管林茵梦已经尽量在分开双腿迎合着我的动作,但如果不能让女人达到高潮,这样的性爱对我来说反而是一种讽刺。心里一横,我突然想到了之前曾经见过的一个法子,当下,我找来一个椅子,让林茵梦用一种斜仰的角度躺在我面前,而就在女人一脸疑惑的看着我的时候,我的一根手指,已经在唾液的润滑帮助下的探入到女人的下体了。
这种用手指帮女人自慰的方式,正是那日里在五福码头的仓库里见到的刘宪中给钟玉佳缓解欲望的方式。而此时如此做除了讨好女人之外,我心里还隐隐想要验证,那个刘宪中想要钟玉佳对比的人,到底是不是刘宪原。而他又是否这样对林茵梦做过很多次。
「嗯。」我的突然袭击,让女人发出了一声异样的呻吟。首次探入女人下体的手指,感受到一种同样有些异样的感觉。林茵梦的下体说不上宽松,也说不上紧致。也许是长期处於性爱干涸状态,此时女人的秘洞中并没有那种春潮涌动的感觉。然而有一点,却是我从未体会过的,就是此时林茵梦的下体很烫,一种比平常女人下体要火热很多的感觉。
许久之前,我在茶余饭後曾听人说起过,有那麽一种女人的体制,是内火强而体表寒。这种体制的女人,往往因为这种特征而容易表现出肌肤凉而细软,体内热而干燥的情况。这种体制的女人,在床第上十分慢热,显然,林茵梦就是这种体质的女人。
想明白这一点,我突然对女人在我的挑逗下释怀了,手指上,也渐渐多了一份耐心。探入女人下体的两根手指,慢慢的在女人的身体里碾磨旋转着,速度并不快。而空闲的拇指,也分开女人的两片蜜唇,寻觅到尚且只有绿豆大小的花蕾开始挑逗起来。而更让我兴奋的是,女人面对我这样的行为一开始展现出来的羞涩跟地处,让我几乎可以肯定,那个刘宪中口中的「用指」高手,并不是刘宪原。
「嗯——」女人的第二声呻吟,却已经比第一次的呻吟少了一丝惊讶,多了一份柔弱。我见此法生效,於是立即在火上浇油,低头用舌尖在女人凸起的乳首上轻轻挑逗着。随着年龄的增大,女人的乳首会逐渐的变大变硬,甚至是变黑。而在此之前我已经发现,林茵梦的乳首一直如同少女一样粉嫩。而此时樱丸在醉,这种细腻而调皮的弹性,让我就像是在品尝一种难得的蜜果一样。
我的双手越来越快,我的舌头也越来越快。在给女人的服务过程中,我终於体会到一种异样的征服感。尤其是当女人在我的双手并用下开始疯狂的颤抖,当她的喉头开始发出熟悉却又难得的呻吟时,我得到的满足感,甚至比占有女人的身体还要强烈。
当然了,这只是一个比喻。因为当我终於迫不及待的扶着自己肿胀的下体进入女人的身体时,我才明白原来肉棒体会到的女人的那种灼热,要比手指的体会来得强烈十倍。此时女人的下体已经足够顺滑,以至於让我并没有太多的努力就将下体插入了一大半进女人的身体。然而我也知道,在这种状态下我绝不能放任自己的快感,因为此时女人下体的温度,几乎会让一个男人有缴枪投降的想法。
「沈住气,」我实在是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在干一个女人的时候,冒出来这样的一个荒谬的想法。然而跟林茵梦的初次交合,竟然在我的心里真的就这样变成了一种虚无的角力。我的角力对象,除了已经死去的那个曾经跟女人欢好多年的刘宪原之外,当然,也有对面房间里正在我未婚妻身上不断进攻的阿虎。
「你……你是不是在想对面房间……的情景。」被我的一阵急促的进攻,弄得气喘吁吁的女人,突然在我身下冷不丁的说了这样的一句话。我低头看着女人,才发现从刚才到现在,她都睁大着眼睛一直在身下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在她的眼中,我看到一种如同此时我内心一样复杂的情绪,是同情还是欲望,是禁忌还是怜悯。我说不出这种感觉,但是跟女人的第一次性爱,竟然会是在这样的状态下,我的心中竟然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
「对不起,我不该想别的。」没有一个女人,喜欢男人在趴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分心想别的。然而当我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林茵梦却突然停下了自己的呻吟,默默叹了一口气,然後用手抚摸着我的脸颊说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为了让你不那麽难过,才让你这样,你会不会不开心?」
面对女人的这句话,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或者说已经不需要回答。因为此时,趴在女人身上的我已经在不自觉间慢了下来,甚至下体也在女人火热的秘洞中开始迅速的软化。
我陷入了一种两难的境地,一方面,我当然可以再想办法让这场交媾继续下去。但就如同林茵梦所说,这一场交媾本就是一场慰藉,而非两人之间最原始的冲动。这样的性爱,对我来说又有什麽意义。
但另外一方面,倘若我们的交媾就此结束,那我跟林茵梦以後到底还有多少可能性,一切都会变成一种未知数。就在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女人突然推了推我的肩膀对我说道:「你坐在椅子上吧,我给你说个事情。」说完,女人凭借着自己身体极致的柔韧性,让我坐到了椅子上,而整个过程中,我的下体竟然也没有从女人的身体里滑出来。
「其实,我早就知道他们的事情了。」当林茵梦坐到我身上抱住我时,她说的第一句话,就让我的内心泛起一阵刀绞般的疼痛:「他们是在王记认识的,一个见朋友,一个看银饰。也许是风流浪子的习性,男人将女人看中却舍不得买的那条银饰项链毫不犹豫的买下来送给了女人。而女人,也并没有拒绝男人。」林茵梦使用着男人,女人的称谓来代替他们的名字,是让我不至於心中太难受。
「在当时,男人只有一个信得过的女人,他一直把这个女人当作知己,於是这个知己,就知道了他的很多次。一次次的见面,一次次的擦枪走火。从两人第一次忍不住的拥抱,到女人第一次触碰男人的身体。你不觉,这个过程中,很像是我们吗?」
我无法回答林茵梦的问题,因为的确,男女之间的相互吸引,总是在一种循序渐进的纠结中前进的。而一旦发展到最後一步,中间一定会有无数次的冲动跟幻想,就像我现在跟林茵梦一样。也许,现在我看到的只是一个结果,而他们的过程又是怎麽,不知不觉,我竟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好奇行。
「还要接着听吗?」身上的女人,扭动起自己的身子,而我重新苏醒的下体,已经迫不及待的在双手的帮助下在她的体内重新抽插起来。
「慢一点,你这样我没法说话了。」林茵梦的话语,变得十分柔弱道:「男人曾经跟我说起过,他跟女人最美妙的一晚上,女人并没有让男人进入身体就给了他最极致的快感。所以也是从那以後,我才一次次让你得寸进尺,因为我也想试试,自己能不能不用下面,就让你最快乐。」林茵梦嘴里虽然这麽说,但下体却在快速的扭动起来。由於臀部的作用,女人将我身下的椅子都弄得嘎嘎作响。
「其实在这个过程中,尤其是当男人知道女人的身份时,他们之间都犹豫过。但最後,他们意识到,自己的身体终究会像对方投降时,他们就放弃了一切。甚至是名誉,贞操,哪怕,哪怕是忠诚。」说着这话的时候,女人的眼睛正看着我,我其实知道,女人是在借这个机会告诉我她内心此前的纠结跟挣紮。而虽然我心中始终难以扼杀对对面房间场面的幻想,但我的身体,却已经开始像林茵梦表达着最直接的欲望。
「去,趴在窗前。」当女人按照我的指令趴在窗前,让我的下体开始在她的体内做着最後的冲刺时。我突然做出了一个很疯狂的举动,林茵梦面前紧闭的窗帘,一下子被我拉开了。
「你……你要干什麽……」女人的惊呼声中,我却用双手用力的箍住了女人的纤腰开始了最後的冲刺。也许我这样的举动,除了对面房间的两人,楼下任何一个路过的人都会看到,这个名动山城的寡妇正在浑身赤裸的趴在窗前被我干的样子。然而,此时内心的憋屈,欲望,愤怒,还有征服感,让我在这种方式里得到了最大的快感。
「闭嘴。」这是我对女人说过的最粗鲁的一句话,而惊慌失措,却又无能为力的女人,只能拼命的低着头,让自己的样子不会被人看见。
不过这个画面,我已经注意不到了,当我几乎是在女人的哀求中抽出下体,让我的阳精洒在了林茵梦的臀部时,我已经不记得在那之後,女人到底是怎麽穿回衣服离开的房间了。我只是记得,我在失去了一个女人的同时,干了另外一个让我心仪已久的女人。只是这种方式,我已经不知道是否是我跟女人的最後一次了。
我的脑海里,几乎是一片空白。甚至我都不记得我什麽时候穿好的裤子,什麽时候回到的大堂,而阿虎这个我心中的混蛋,又是在什麽时候回到正厅,让人擡出了那十件烟云十一式。如果不是因为曹金山几次走到我身边时给我的眼神,我甚至都忘了,接下来要做什麽事情了。
此时,舞会已经结束,那些声色犬马的人们,除了几个刚跟那些舞女们风流一度混小子还意犹未尽的意外,脸上的戏谑也收敛了起来。三五成群的围着在玻璃柜中的烟云十一式啧啧称奇。
「来之前听说,这烟云十一式乃银器届圣物,我原本是不以为然的。现在真正看到实物後,竟然是如此的让人惊叹。别的不说,单说这精密的铸造手法,恐怕比起夕阳的那些顶级钟表公司的机床产出的还要出色。」说话的是山城一个有名的收藏家,人称杨学士。他这样一开口,在场的其他人就算不懂银器的也立即随声附和着。
「更何况,这烟云十一式还是上百年前的工艺了,真是让人情不自禁想要仔细研究一下。只是眼下大庭广众,这等闺房玩物自然是无法公开演示了。」言语中,似有无限遗憾。
「哈哈,杨学士不必心急,等我拿下来今天的两件烟云十一式,我一定请学士去我家好好研究研究。」曹金山虽然刚才跟我说话的时候一脸忧色,但在众人面前,还是一贯的咄咄逼人的气势。此时在曹金山的视野里,那三个被他收买的周敬尧的手下已经就位。这几个人都是以前凤巧爷的徒弟,後来经不起周家的诱惑,於是离开了师门去了周敬尧的银铺。
虽然曹金山已经给这三个人许下了足够这三人花天酒地两三辈子的用了。然而在计划成功之前,我却还是有些惴惴不安。此时一阵寒暄般的开场之後,场地中央舞台上的人已经变成了拍卖官。而阿虎也跟周敬尧一起,坐在了远处的主宾席。
我妒火中烧的看着这个占有了我未婚妻的「兄弟」,就算此时我努力在控制着自己内心的愤怒,却依然无法让自己的内心保持平静。此时雨筠并没有出现,她是否是在那个原本属於男人的床上做着那个意犹未尽的春梦?疑惑是假寐着躺在床上享受着高潮过後的余韵。
面对这样的情景,我的内心相比悔恨,更多的却是一种苦涩。因为就算雨筠对我背叛,站在她的角度,我也无法对自己的行为释怀。无论是我跟林茵梦,玉蓉,还是苏彤的关系,如果雨筠真的知道的话,她这样做也许无疑只是一种。尤其是今天晚上的夜宴我对她一直不闻不问,只是惦记着林茵梦的胴体。尤其是那天晚上,我在她熟睡的房间门口,干了她的闺蜜,还有就是一直以来被她当作亲身妹妹的苏彤被我把肚子弄大的时候,我竟然很难说服自己的行为。
「哎,无论如何,过了今天晚上再来了结这桩事情吧。」虽然我知道,这样的心理之下,我只是在找一个拖延的理由。但此时场中的局势,已经容不得我再分心了。在拍卖官介绍了第一件要拍卖的「银蛇吐信」之後,随即五万的报价出人意料的陷入了一阵长时间的沈默。
五万的价格,对於烟云十一式的价格来说并非是一个高昂的起拍价。按照之前的估值,这一次的两件烟云十一式至少会拍出一百万银元以上的天价。然而此时,随着曹金山跟刘宪中的同时沈默,五万的价格竟然无人问津。看来参与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两件银器,关系到的是曹,刘两家的命运。因此也没有人敢冒着得罪两家的风险来出价。
「看来大家还没有进入状态,那麽我们不得不遗憾的调整竞拍价,四万五!」显然那个拍卖官也没有意识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於是在看了看周敬尧的眼色後,降低了自己的竞拍价。
「四万五第三次……」
「四万第三次……」
「三万第三次……」
很快,拍卖官的报价已经降到了两万。现场的其他众人除了周敬尧还镇定自若以外,已经开始表现出各自的惊讶跟焦虑。甚至有几个人已经忍不住,几次想要报价了。
然而跟周敬尧一样的是,曹金山跟刘宪中,还是从始自终的一言不发。甚至连拍卖官都叫出,如果两万的价格还没有人竞价,就要宣布流拍了。而就在这时,曹金山终於在众人着急的眼光中举起了手中的牌子:「两万……」
「两万一次……」
「两万两次……」
「两万三次……成交!」那个拍卖官落下手中的锤子的时候,连他自己也想不到是这个结果。他在这山城的拍卖届也是个後起之秀,本来这次的拍卖会的机会,也是他多方找人才拿下来的。实指望能够借这一次的旷世拍卖在山城奠定自己的绝对地位。然而现在这麽一来,低廉的拍卖交易价不光让他颜面无光,恐怕也会成为行业间的一段笑柄。
「现在,我们拍出第二件银器『花开并蒂』。起拍价,还是五万。」。由於「银蛇吐信」的几近流拍,这个拍卖官已经是十分沮丧了,甚至都还没有花心思像刚才那样把「花开并蒂」吹捧一番,就急不可耐的开始了喊价。
「十万!」当刘宪中喊出这个价格的时候,场中的众人,甚至包括一直沈稳不言的周敬尧都一下子躁动了起来。
「终於出价了。」沸腾的不光是一直焦躁的人群,尤其是那个拍卖官,几乎都要跪下去管刘宪中叫爷爷了。然而当他准备的一肚子吹捧刘宪中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的时候,曹金山那边已经举起了手中的牌子。
「二十万!」一个让众人更加目瞪口呆的加价。如果说刚才两方都在等对方的出价,那这一下,才是真刀真枪的较量。众人清楚,这是两个家族之间的对决,所以一切的竞价策略到现在已经没用了。现在唯一要看的,就是到底是曹金山要跟对方一定要分个你死我活,还是接受双方各取一件的想法。
「三十万!」
「四十万!」
「五十万!」……价格不断在一种很大的幅度中交替上升,很快就来到了八十万的天价数字。此时场中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在曹金山说出了八十万报价的时候,已经打破了山城保持了几年的拍卖纪录。面对着这个数字,刘家的反应成了众人的焦点。
「一百万!」刘宪中的接招,成为了众人最期待,也最狂热的数字。一百万的价格,足足相当於一家大型公司一年的营收,然而众人虽然如此,依然在等着更高的数字。场中无论是谁,倘若你让他猜测一下这第二件拍品的最终价格後,他们都会告诉你,这个将要决定两个家族命运的器物,将是一件无价之宝。最终区别,就要看哪一边能彻底摧毁对方的最终心理防线。
「两百万!」曹金山说出了一个,连拍卖官都以为听出了的数字。然而就在曹金山举牌的这一瞬间,突然,场地的灯光一起熄灭,现场立即传来了一阵桌翻凳倒的声音。
我拔出了配枪,迅速开始往几个放着烟云十一式的柜子移动。并非是我反应神速,而是事先已经跟曹金山约定好,当从他的嘴里喊出两百万的数字时,他的手下就会立即切断现场的电源。而此时,我的身份就成为了掩护那几个被他收买的几个周敬尧手下的最好的方式。
「大家都坐在原地不要走动,我们马上恢复电力。」我表面上是在稳住现场,其实是在给周敬尧的三个手下争取时间。只需要三十秒钟的时间,现场就会有人送来应急的照明系统。而同时我的手下也会封锁现场,因此,只有三十秒,希望曹金山收买的这几个周敬尧的手下,真能有他们师父的三成本事。
然而让我觉得有些意外的是,现场的喧闹声还是络绎不绝。按理说这些人都是山城有头有脸的人,别说是突发的停电了,就算有什麽意外,也不至於如此的慌乱。然而,就在我还在焦急的等待着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时,突然一个袋子,被一个人塞到了我的手中。
「快从後门离开。」一个低沈的声音,出现在了我的耳朵边上。而我迅速已经感受到,手中的那个沈甸甸的袋子中,整传来一阵金属撞击的声音。
「现场行动出了差错!」我立即意识到这一点,然而眼下,时间已经不允许我再做思考。我手中的袋子中,很有可能就是装着的就是已经得手烟云十一式。虽然并不清楚曹金山制定的撤退路线,但我知道,这是我们唯一的抢夺烟云十一式的机会。於是当下我想也没想,急忙凭借直觉寻找着後门的方向。
此时,门外的侍卫虽然也是惴惴不安,但毕竟是训练有素。借着窗口透进来的月光,他们各自站好了自己的防守位置。我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是否也有曹金山的内应,但可以肯定的是,倘若周敬尧那三个手下就这麽冒失的跑出来,定然会引起现场的起疑。
「难道说?他们早就计划好了利用我的身份将烟云十一式带出去?」想到这里,我不禁背脊一阵冷汗直下。的确,如果有一个人能在这里自由出入而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那也就只有负责现场安保的我了。
所幸的是,跟预计中的一样,那些侍卫见到我之後并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还要几个人在询问我他们需要怎麽做。我假意去检查配电房情况,装模作样的给他们做了个安守岗位的手势後,利用着黑暗的阴影拎着袋子迅速的穿过了舞厅外的走廊。
在今晚之前,我已经将山水庄园的现场记得一清二楚。我知道,离开这个房间後会有一块开阔地,而过了这里,就是庄园的後门。为了避开现场保安的眼线,我故意从客房迂回了一圈,心想只要走出後门不被发现,那应该就能找到曹金山的下线了。
我的神经,在此时崩到了极致,握着沉重的袋子的手在微微颤抖着,就像是握着一袋被拉掉了保险栓的手榴弹一样紧张。我努力让自己的步履轻一点,然後不断用余光扫视着周围。後门近在咫尺,只要穿过这一扇此时并没有人把守的大门,我们的计划就成了。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後门明明是我安排的值班哨,为什麽此时不光没有人看守,而且连大门也是洞开的。然而很快,我就已经得到了答案,因为就在我尝试着踏出庄园的一瞬间,现场四周立即亮起了京剧夜晚行动使用的那种大型的探照灯。
在刺眼的灯光下,我看到了几个模糊,却又清晰的让我绝望的身影。
王局,还有几个跟他是一党的政府专门负责公务人员调查的党羽。
手中的袋子掉落在了地上,散落开的,却是一整袋丁零当啷的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