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回到房间里，两人对面坐着，久久没有说话。
刘筱露确实是被刚才的景象给震撼到了，对于关珊雪说的事情已经是信了九分九。
关珊雪也在等着她先开口，如今真实情况她也看到了，自己说什么也都是多余的。
「阿雪……」果然，最终还是刘筱露先说话，「唉……算了……就跟莉莉说，这事情都不是她的错，我已经不生气了。」
关珊雪点点头，说道：「嗯，好，我会跟莉莉说的。」
「诶……」刘筱露又说道，「你说什么理由都行，不要说是我看到了……看到了才不生气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满脸都是红晕，双手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脸。
关珊雪也感觉挺尴尬，也是，总不能跟莉莉说她婆婆看到了他们夫妻俩做爱的场景，看见了孙元一的那个巨物，对她的处境也表示了理解吧？
随便什么理由，都比这个理由强啊。
「嗯，你看这样行不行？」关珊雪点点头说，「我就跟她说你看他们两个这么亲密，也不忍心拆散他们，免得元一难过，所以就原谅她了？」
刘筱露还陷在那种无地自处的尴尬中，这要是她一个人不小心看到了也就算了，藏在自己心里也没人知道。
可现在是跟自己的闺蜜，自己儿子的岳母，媳妇的妈妈一起看到的，偏偏还是她拉着自己一起去看的，而且也是因为自己儿子的那个巨物的原因才出现了这么些事，这让她只觉得更加尴尬。
「嗯，就这么说吧……」刘筱露答道。
「对了……」关珊雪忽然又说道，「昨天莉莉说要跟我重新学习舞蹈……」
「哦？」刘筱露奇怪道，「她怎么忽然想学？我记得她小时候学了两个月就不肯学了啊……」
关珊雪脸上一红，眼中满是深意地看着刘筱露，低下身子轻声道：「昨天她跟我说到元一的那个……东西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顺口说，如果练过舞蹈也许就能容纳了。」
刘筱露瞬间也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脸上更热，说道：「那……那你就教呗……不过现在再入门，有点晚啊……」
关珊雪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跟她说的，不过她没听进去，你是不知道，昨天她听了这个话，当场就让我教她，可见她的迫切心情。」
刘筱露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唉……看来我今天的态度也是太严厉了一些……这孩子对元一用情竟然这么深……我要是早知道，今天肯定不会给她冷脸。」
「所以啊……我有一个想法……」关珊雪道，「既可以缓解一下你们之间的婆媳关系，又能让她学会舞蹈。」
刘筱露也是聪明人，自然也理解了她的意思。
「让我教她？」刘筱露问道。
关珊雪点头道：「是，这样你们经常在一起的话，交流也就多了，你可以当做不知道她学舞蹈的目的。」
刘筱露叹道：「只是学习舞蹈是很辛苦的事情，我只怕在这过程中我有些严厉了，反而让我们的关系僵了。」
关珊雪轻轻摇头，说道：「你不用教她那些高难度的动作，只要教一些劈叉之类的动作，反正学习舞蹈的目的你是知道的，又不要求她上台表演。」
刘筱露的脸更红了，目的是什么？是为了让蒋莉莉能够顺利容纳自己儿子的巨大鸡巴，但这事又不能明着说。
「行吧……」她点点头，「那我就教她一些软体的动作吧，我正好这段日子也在学瑜伽。」
「嗯，行啊。咦？」关珊雪说道，忽而又一笑，「好啊……你居然偷偷学瑜伽，看来我也得加把劲，不然就让你给超过去了。」
两人说笑着，年轻时两人就既是挚友又是劲敌的关系，现在年纪大了，走动更亲密，但还是不时会相较一番。
过了不一会，就听到搂上有动静，一会是淋浴打开的声音，一会又是孙蒋两人说话的声音。
关珊雪和刘筱露对视一眼，默不作声地轻轻下了楼，坐到沙发上。
也许是被楼下的冷风吹了一会，刘筱露脸上的红云褪去不少，关珊雪比她恢复得要快得多，毕竟那东西她早就见过，那事情她也做了，不像刘筱露第一次见到那么震撼，平复得很快。
楼梯上传来『踏踏』的声响，关珊雪和刘筱露都像什么事没有发生一样，各自低头看手机，眼神都瞟了一下对方，不过因为两人坐的沙发正对着楼梯，稍微一抬眼皮也就能看到了。
那两人依偎着从楼上慢慢走了下来，孙元一的手搀扶着蒋莉莉。
看到两位妈妈都坐在楼下，两人都是一愣，蒋莉莉生怕刚才两人的情况被她们听见了，恨不得把头都埋到孙元一的怀里。
孙元一却是很镇定，不仅镇定，还无声一笑，轻声道：「别紧张，像正常一样就行。」说着，他还轻轻咳嗽一声。
关珊雪和刘筱露这样就不能装作没听见了，都抬头看过来。
「哦……元一啊……休息好啦？」关珊雪笑眯眯地说道，看向孙元一的眼神满是柔情。
孙元一与她对视一眼，语气中别有意味地道：「是啊……休息好了……」
又把眼神转到刘筱露身上，关心道：「妈，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怎么脸上这么红啊？」
「啊？是吗？」刘筱露伸手在脸上一摸，果然，还有些热热的。
「可能是火气上窜吧，过会就好了。」她解释着，低头说道。
孙元一看着关珊雪道：「哦……这样啊，那应该多吹吹风啊。」
话说完，他声音收了回去，可是嘴型却道：看见了？
关珊雪笑眯眯地微微点头，说道：「对呀，筱露，来来，坐到风口来吧！」
说着她挪了一下位置，把靠近电扇的那一边让给了刘筱露。
「啊……好，好啊……」刘筱露眼皮眨了几下，紧张地说道，也挪到风口去了。
孙元一扶着蒋莉莉下了楼梯，走到餐桌旁坐下，蒋莉莉虽然尽量像正常一样走路，可毕竟两人刚刚做完还不到半小时，胀痛还是有的，不会那么快就恢复。
刘筱露吹着风，看着他们两人卿卿我我，看到蒋莉莉走路的姿势一扭一扭的，自然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又不能问，又不能说。
四人面面相觑，气氛一度很沉默。
最后还是关珊雪先开口道：「对了，莉莉啊，刚才我跟筱露聊了聊，她对你做的那件事……」
说到这里，蒋莉莉很紧张地看着关珊雪，关珊雪看看刘筱露，笑道：「筱露，要不还是你来说吧？你说的话分量比较重，也让她更安心。」
风吹在脸上，刘筱露觉得舒服多了，听关珊雪这么说，她点点头，微微一笑，说道：「事情就这样过去吧，不要一直计较了。只要你跟元一两根人好就够了。」
蒋莉莉眼中露出信息，忙不迭点点头，说道：「嗯，阿姨……啊！不是，妈，我知道了，您能原谅我就太好了。」
孙元一也很开心，跑过来拥抱了一下刘筱露，说道：「谢谢妈……我知道妈一定会原谅莉莉的。」
刘筱露被他一抱，又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一幕，脸上刚褪下去的红晕刹那间又涌了上来。
「呀！妈！你脸上怎么变得更红了！」孙元一敏锐地看到了这一点，夸张地喊道，同时还把脸贴上了刘筱露的脸。
「这么烫！妈，你是不是发烧了！」孙元一心里跟明镜似的，却还是紧张地问道。
一旁的关珊雪看着他们这亲密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有些别扭，虽然她跟孙元一两人在洛沙岛上也用『妈妈』『儿子』这样的称谓，可却也只是一时增加情趣和快感罢了，现在看到他们母子在自己面前这么亲热的样子，心里顿时醋海翻腾。
看看蒋莉莉，她的嘴也是一撇，显然也是不怎么开心。
刘筱露的方向正对着蒋莉莉，虽然觉得不好意思，可是眼神一瞥就看到了蒋莉莉的神情，连忙推开自己的儿子，说道：「没事，我就是火气上窜，多吹会就好了。」
然后又嗔怪地在他身上轻拍道：「你看看你，都多大了，３０啦，媳妇都有了，还跟妈妈搂搂抱抱的，你看，莉莉都生气了。」
关珊雪听她的话，一刹那就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连忙调整心态，说道：「就是，元一啊，你这样，让我怎么能放心把莉莉交给你呀？妈宝男可不好哦……」
孙元一憨憨一笑，忙跑到莉莉身边搂着她，笑道：「哪有，我只是看我妈脸上不对劲，所以看看，不是说人的脸对温度的感应敏感嘛……我这是……这是……」
「孝顺……」蒋莉莉轻轻说道，她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表情确实有些不合适。
「对！这是孝顺，是对妈妈的关心啊……」孙元一说道，「莉莉，你说是不是？」
蒋莉莉瞥了他一眼，笑道：「对，关心妈妈的身体是应该的呀……」
「就是呀！妈，你看，莉莉还是很懂礼貌的嘛！也很孝顺的！」孙元一接着她的话说道，脸上一直是那种憨憨的笑，又转向关珊雪道：「妈，您也放心，一个女婿半个儿，我也会好好孝顺您的！」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笑成一条缝看着关珊雪，还在『好好孝顺』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关珊雪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心中直跳个不停，连穴中都感觉像有一根筋牵动了一般，她感到自己脸上燥热，害怕也想刘筱露一样生出红晕，忙用手遮住一些笑道：「你孝不孝顺我都还好说，对莉莉好就行了。」
孙元一心中生出暖意，坚定地点头道：「嗯！我一定会对莉莉好的！也会孝顺两位妈妈的！」
「还有爸爸！」关珊雪敏锐地观察到一直到现在，孙志鑫和蒋胜华都像是局外人一样，没有出现在几人的谈话中，这是很不正常的现象，连忙接上一句。
孙元一一愣，不过也很快接话道：「没错，两位爸爸也一定要孝顺的！」
两人一唱一和，配合得倒是也算默契，颇有点夫唱妇随的意思。
幸亏现在蒋莉莉和刘筱露的注意力都没在这边，没有注意到。
关珊雪又道：「对了，莉莉啊……」
蒋莉莉望向她，她说道：「你现在嫁了过来了，跟我见面的时间肯定不像在家那样了。」
孙元一听得一头雾水，蒋莉莉也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妈妈忽然说这个事情。
「昨天你不是说要学舞蹈吗？」关珊雪继续道。
听到这里，刘筱露的脸又热了起来，连忙将电风扇的风力加大。
学舞蹈其实没什么，可是想到莉莉学舞蹈动作的目的，她就觉得臊得慌。
「刚才我跟筱露也提到了这个事情，她说她可以教你，这样你就省得每天下了班还专门回家去。」
她看向正在吹风的刘筱露，说道：「是不是呀？筱露。」
刘筱露一直听着他们说话，听到问她，也点头道：「是……是啊，这样也省得你每天两头跑。」
她勉强笑道：「你别担心，我的舞蹈水平跟你妈妈不相伯仲，而且我现在还在学瑜伽，说不定还超过她呢！」
「去你的！」关珊雪笑骂了一句，「哪有你这样抬高自己的。」
「哦……那好吧……」蒋莉莉轻声道。
我妈应该只说我想学舞蹈吧？不会告诉妈我学舞蹈的目的吧？蒋莉莉心中说道，毕竟她学舞蹈的目的是有些让人害羞的。
「啊？莉莉你要学跳舞？」孙元一疑惑道，「为什么呀？你以前不是说学跳舞又累又苦的，不想学吗？」
关刘蒋三人不约而同都看了孙元一一眼，一人一个心思。
蒋莉莉羞赧道：「哎呀……还不是因为你……额……」
孙元一还要问下去，顿时被关珊雪拦住道：「元一，莉莉想学就学呗，这事你就别管了。」
两人眼神交汇，孙元一知道这是另有他意，也就不多问了。
看看外面的天色，再看看时间，已经四点半了，天色也晚了。
「不知道他们今天回不回来？」刘筱露看看天色道，「我给志鑫打个电话问问啊。」
「啊？哦，行吧！那你跟老蒋在外面不要喝酒啊，伤身体的。」刘筱露给孙志鑫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孙志鑫表示和蒋胜华在一起，两人今天要接待几个客户，谈一些合作的事情，就不回来吃了。
挂了电话，刘筱露说道：「行吧，既然这样，等会咱们也出去吃！这俩老爷们不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还得我打电话去问。」
「唉，算了，别处去吃了，要不我跟你去买点菜，回来自己做吧！」关珊雪说道。
刘筱露想想，说道：「也好，中午基本都是你做的，晚上就看我的吧！」
两人出门大概半个多小时，这才回来，回来时刘筱露还拎着一提红酒。
「妈，怎么今天还准备喝酒啊？」孙元一正在跟蒋莉莉说话，看到红酒随口问道。
刘筱露故作神秘地笑道：「是啊，今天是好日子，应该喝点。」
孙元一顿时摸不着头脑：「什么好日子？」
蒋莉莉和关珊雪也一头雾水地看着她，刘筱露看他们三人的神情，忽然大笑道：「今天，是莉莉正式来到我们孙家的日子，所以，我决定喝两杯庆祝一下。」
「哈哈！原来是这样！嗯，不错，确实应该庆祝一下。」孙元一也拍手笑道。
关珊雪听刘筱露这么说，知道她是彻底原谅了蒋莉莉，愿意接纳她了，心下也安定下来，笑道：「嗯……要是这么说的话，我也赞同喝两杯。」
说着她还拍了拍蒋莉莉，轻声道：「去，你婆婆这是真的原谅你了，不是敷衍我。」
蒋莉莉点点头，走上前要接刘筱露手上的食材，说道：「谢谢妈。」
刘筱露把酒递给她，说道：「行了，你去跟元一接着腻歪吧，做饭这种事就交给我们两个老太婆好了。」
「噫……」孙元一故作惊讶地对蒋莉莉吁道，「我们的两位妈妈要是老太婆，那这世上还有年轻人吗？」
蒋莉莉听了『嘻嘻』笑了起来。
关珊雪也掩着嘴一笑，说道：「就你嘴最甜。」说着跟刘筱露走进厨房。
孙元一『嘿嘿』笑着，心中却道：我的嘴甜不甜，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做好晚饭，时间就到了六点左右，这个季节的这个时间点，天色已经黯淡了许多，有的路灯都已经打开了。
看饭菜已经上桌，孙元一起身去洗手，这时关珊雪也进来了，笑道：「元一，给我让点地方，我也洗洗手。」
孙元一身子往旁边动了动，关珊雪把手伸到水流下，忽然把摊开手掌，只见她手掌心上写了几个字。
孙元一连忙仔细看过去，就见上面写着『少喝酒』三个字。
他不动声色地微微扭头看了看，蒋莉莉和刘筱露正在往桌上端菜，又看看关珊雪，她并没有看他，只是轻轻地咳了一声，用洗手液把手上的字迹给洗了。
孙元一拿过手巾擦着手，好像嗓子痒一样，『嗯哼』了一下。
吃饭时，四人对面而坐，跟中午的情况差不多，刘筱露和关珊雪坐一边，孙元一和蒋莉莉坐一边，这样一来，关珊雪和孙元一就是面对面地坐着了。
孙元一打开酒瓶，给刘、关、蒋三人都倒上，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关珊雪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孙元一眼珠微动，借着收回酒瓶的机会与她的眼神来了个对碰，微微地点了点头。
关珊雪这才放下心来，知道孙元一有自己的对策。
四人碰了一杯，那三人都是一饮而尽，孙元一本来倒得就不多，趁着她们都仰面饮酒的机会，把杯中酒都倒在了垃圾桶里。然后又拿着酒瓶给杯子都倒上，自己却只倒了四分之一。
桌下，关珊雪伸出自己的美腿，轻轻去触碰孙元一的脚，孙元一自然知道是她在调戏自己，也脱掉自己的鞋，与她的脚纠缠起来。
表面上看，四人有说有笑，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又有谁知道这两人的脚在桌下缠绵呢？
一瓶酒喝完，孙元一第二次倒的酒几乎就没动，他也是应酬惯了的人，对于劝酒这种事熟门熟路。
关珊雪也是借着各种理由与刘筱露和蒋莉莉喝了个痛快。
等到这第二瓶红酒也喝得差不多的时候，第一瓶的那种酒劲也上来了。
饭还没吃完，刘筱露和蒋莉莉就已经醉了，脸上红得不行，关珊雪脸上也红扑扑的，不过她喝得没有她们多，还算没什么问题。
刘筱露捂着额头道：「不行了……我不能喝了……头都疼了……」
看看桌上的另外几人，她笑道：「元一啊……你要是也喝多了……等会桌上就不要收了，明天……我来……我要……去睡……」
说着，她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向楼上走去，孙元一急忙上去扶住她，搀着她到了房间里睡下。
等他再下楼的时候，蒋莉莉歪倒在关珊雪怀里，说道：「妈……我今天……表现……还行吧……」
说话明显带着大舌头，显然是已经醉得深了。
关珊雪倒是还好，毕竟她喝得不多，更多是劝自己的女儿和刘筱露，微笑着点头赞许道：「表现得很好，莉莉，你醉了，妈扶你上去睡好吗？」
「嗯……妈妈……今天跟我……一起睡……」蒋莉莉眼睛闭着，口中含糊道。
关珊雪看看孙元一，双手搀起蒋莉莉，说道：「好……一起睡……一起睡……」
孙元一『呵呵』一笑，上前去搀扶住蒋莉莉，说道：「你先上去，我把桌上收了就来。」
他这话似乎是在对蒋莉莉说，又似乎是在对关珊雪说，关珊雪没有答话，脸上本来就红红的也看不出什么变化，搀着莉莉就上了三楼房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