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工具与货物
「哈哈哈哈哈。」维拉科查安的笑声从乌鲁迪走进走廊里就一直没有停下来，就像是积攒了无数年的情感终于在一次性爆发出来一样。
「看你父亲多高兴啊。」乌鲁迪调笑着对维拉科查娅说道，「不过那跟你没有什么关系了。」
「（你在说什么呢混蛋！）……」维拉科查娅的心中再次被怒火填满，但她的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没有乌鲁迪的命令，她不可能流露出一丝不满。
「哈哈，你肯定不服气对吧。」乌鲁迪在维拉科查娅丰腴的屁股上抽了一记，随着清脆的响声，她的屁股颤抖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真不知道你看到你爸爸的时候会有多精彩呢。」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爸爸一定会宰了你的！一定！）……」
「哈哈哈，乌鲁迪大人，你总算来了，请来看看我的作品。」维拉科查安大笑着迎向乌鲁迪，对于站在乌鲁迪身边的女儿完全没有在意。
「（爸爸是我啊！我被这个混蛋给…）……」维拉科查娅拼命地想要说话，但依旧只能保持着微笑，努力地挣扎却完全无法影响身体。
「大叔，你到底做出了什么好东西这么开心呢？」乌鲁迪走进实验室左右打量，他看见一个石头垒成的水箱里，水面上正飘着惊人的蒸气，而在水箱旁的桌子上，则放着几件黑铁色的工具，工具表面还散发着阵阵热气，「这次你做出来的东西，和你刚刚锻造用的很相似啊。」
「是的，乌鲁迪大人，让我来为您介绍一下！」维拉科查安指着桌子上的一件件工具说道，「首先这个是锤子的锤头，就是我刚刚用过的，用熟铁锻造出来的硬度更好，而且可以搭配更顺手的木柄。」
「然后这个是铁钳，就是我刚刚夹住铁块的工具，也是为了接下来更有效率的打造。」
「这个是剪刀的两个部分，拼接起来的话可以用来将一些不怎么坚固的材料剪断。」
「这边这个是…」
……
「我明白了。」在维拉科查安对桌子上的七八件工具说了一大通后，乌鲁迪终于反应过来，维拉科查安这一次制造的全部是用来制作工具的工具，「我还以为你会直接打造别的东西啊。」
「那当然不行了。」维拉科查安果断地说道，「能用铁器的话，最开始要做的当然是制造铁器的工具了，不然的话怎么能适应得了更进一步的实验呢？」
「嗯，你说的有道理。」乌鲁迪点点头，看来他自己考虑事情还是有些不妥当，他下意识地以为既然拥有了火焰那么首先肯定会制造大量的武器或别的什么的，却忽略了锻造本身就需要很多除了火以外的工具，这就是所谓的隔行如隔山，「那么既然你的工具都做好了，也就是说…」
「还请乌鲁迪大人帮忙加热这一块铁矿石。」维拉科查安指着放在金属块上，比之前大了好几圈的铁矿石，然后兴奋地搓搓手说道，「这样大的一块铁矿石，应该足够我今天做出我真正想要的东西了！」
「嗯，没问题。」乌鲁迪坐回到之前坐着的椅子上，对着铁矿石再一次放出了火焰，有趣的是，虽然这一次的铁矿石比之前的大了好几圈，但火苗依旧将整个铁矿石的表面覆盖住了，就像是它能自动识别要加热的东西体积有多大一般。
不过乌鲁迪懒得去管那么多，他看着还站在一旁，保持着微笑的维拉科查娅，不禁玩心大起，「维拉科查娅，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维拉科查娅转过头来，保持微笑地点点头。
「趁着现在加热铁矿石还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也没什么事。」乌鲁迪笑着说道，「这样好了，我允许你说话，但是你不能靠近我和维拉科查安半米的范围内，同时也不能离开这间屋子，更不能进行自残的行为。」
「我…」维拉科查娅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终于能说话了，自己身体的束缚也被解除了，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一拳打向乌鲁迪，「你这个疯…」
然而她的拳头距离乌鲁迪还有半米的位置，就硬生生地停了下来，仿佛空气中有一堵墙将她的动作挡住了一般，乌鲁迪看到这里笑出来了，「我还以为你有多聪明呢，想不到还是这么死脑筋。」
「你说什么，你这个…」
「我刚刚虽然禁锢了你的身体，可没有禁锢你的思想哦，就如我刚刚说的，你是无法接近到我半米之内的。」乌鲁迪站起来，戏谑地说道，「而且这个规定可不是单向的哦。」
说完，乌鲁迪在保持着火焰继续炙烤着矿石的动作下站起来，然后朝着维拉科查娅走去，有趣的是，随着乌鲁迪的走进，维拉科查娅伸出去的手臂先是随着乌鲁迪的步伐往里缩，然后是整个身体，每当乌鲁迪走一步，她就往后退一步，同时她的脸上越来越惊恐，发生在她身上的变化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这让整个画面就像是她在躲避色狼的追击一样滑稽。
「哈哈哈哈，你的表情还真有趣呢。」看到维拉科查娅发自内心的恐惧，乌鲁迪感觉到了别样的乐趣，这是一种与把人彻底征服完全不同的快感，不过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他还没有玩够，他笑着说道，「你不是一直要你爸来找我算账吗，现在他就在那，你不去找他试试看吗，说不定会有帮助呢～」
「对了，爸爸！」维拉科查娅看着平静地站在一旁的维拉科查安，仿佛一下子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她紧忙扑过去，伸开双手想要抱住她父亲那并不算宽厚的肩膀，却发现自己又一次被一堵无形的墙挡住，她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是乌鲁迪下的命令，这让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对着维拉科查安哭喊道，「爸爸，快帮帮我，这个可恶的混蛋把我给…」
「……」维拉科查安没有理会维拉科查娅的哭诉，而是全神贯注地看着铁矿石，仔细地看着它的变化。
「爸爸，这个混蛋在刚刚就一直在欺负我…」维拉科查娅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父亲没有在关注自己而是在注意矿石，她继续在哭诉着，「他刚刚甚至不让我动，甚至逼着我笑…」
「……」也许是维拉科查娅的哭诉真的打动了维拉科查安，他稍稍收回看向铁矿石的视线，将目光看向维拉科查娅，只不过依旧一言不发。
「爸爸…？」维拉科查娅终于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看着维拉科查安有些不安地说道，「您怎么了。」
「乌鲁迪大人，真是不好意思。」维拉科查安终究没有理会维拉科查娅，而是看着乌鲁迪，用歉意的语气说道，「她到现在还没有身为货物的自觉，还这么破坏您的兴致，您还愿意配合我的研究，真是让我惭愧…」
「爸爸你在说什么呢，他…」维拉科查娅大急，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我是您的女儿啊！」
「哈哈，没关系的大叔。」乌鲁迪摆摆手，笑着说道，「实际上我的兴致非常好，不如说从来都没有这么好过。」
「乌鲁迪大人还真是大人有大量。」维拉科查安赔笑着鞠着躬，看样子是真心为乌鲁迪的宽容而开心，「那么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嗯，这个嘛…」乌鲁迪灵光一闪，脑海中出现了新的主意，「这个还真有，而且还需要你配合呢。」
「乌鲁迪大人需要我怎么做，我一定努力配合。」
「就如你说的那样，你原来的女儿一点都不配合，完全没有身为交换过来的货物的自觉，你说该怎么办呢？」
「那当然是狠狠地打，打到她听话为止！」维拉科查安露出凶狠的表情，这让几乎没见过他生气的维拉科查娅吓了一跳，眼泪都生生被憋了回去。
「哈哈，暴力什么的能不用就不用，大家都是文明人。」乌鲁迪摆摆手笑道，「更何况如果伤到了她的皮肤，那观赏价值岂不是大大失色吗？」
「是是，乌鲁迪大人说的对，那么乌鲁迪大人需要我怎么配合呢？」
「很简单，她不是还认为你是她父亲吗？」
「我明白了。」维拉科查安点点头，朝着还没从震惊中回复过来的维拉科查娅说道，「小娅啊。」
「是，父亲，我…」
「我曾经是你的父亲，而且那个时候我也很爱你，这是毋庸置疑的。」还没等维拉科查娅的表情变得惊喜起来，维拉科查安马上一盆冷水泼下来，「但现在不一样了。」
「为什…」
「因为我为了得到乌鲁迪大人的支持，把你作为货物交易给了乌鲁迪大人！」
维拉科查安的脸上露出了狂热的神情，「只要能使用火焰，不管是再大的代价我都愿意付出来，哪怕是我曾经最亲密的女儿！」
「爸爸…」维拉科查安的话仿佛一柄重锤击碎了维拉科查娅本就脆弱的防线，她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双眼失去了神采，她徒劳地看着她曾经最喜爱的父亲，然而她的父亲在配合完乌鲁迪的表演后，再没有看她一眼，而是继续紧紧盯着铁矿石。
「哈哈，终于好了，铁矿石呈现出海绵状，这样就可以拿来锻造了。」一会儿后维拉科查安发出了欢呼，兴奋地拿起桌子上的工具，「乌鲁迪大人，真是辛苦你了！」
「……」维拉科查娅看着自己父亲喜悦的样子，心渐渐的沉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