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下午的射精，让我的两脚无力，就象踩在了棉花上一般。回到家，眉眉已经把儿子接回了家，正在厨房里忙着晚饭。

　　儿子一看到我回来，急忙拉着我，要我拉我进书房，说有事和我说。厨房里的眉眉笑着打趣着说「这才一个星期就那麽想你爸呀，有什麽话还不能让我这个当妈听了」，「妈……这个两个男人间的对话，你一女人家就别掺和了。」

　　「我自己走，慢点，你这孩子。」我被动被儿子拉到了书房，看着小心翼翼地关着书房门儿子，不禁得觉得好笑，上几个星期还确得他长大了思想成熟了，这会儿，又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子。「得了，你妈这会儿没空理咱爷俩，有什麽事说吧」

　　「爸，你还记得上次我和你说的班长同桌吧」

　　「记得，怎麽啦」

　　「他前几天在学校晕倒了，送到医院，已经住院好几天了」

　　「哦？他怎麽啦？」

　　「谁知道他得了什麽病？看着有点严重的样子，要我说呀，他就是相思成病，他就是对我妈日思夜想的，天天吃不下东西，晚晚失眠，身体不病才怪」

　　「你少胡说八道的」我嘴里这样说，心里却是有点小激动，下午射过精的ＪＪ又有点硬了起来。「这样在背後说别人不好，有些事是别人的隐私，不要去议论。」

　　「我没议论，我就只是告诉你学校里发生的事，就算是议论，我也只是和你说说而已。如果不是这里面可能有我妈的事，我才不和你说呢」

　　「行了，一会儿出去，别和你妈说这个。」

　　「知道了……」

　　我俩出了书房，餐桌上已经摆好菜。

　　「哇……都是我爱吃的，爱死你了妈妈」儿子一把拉过眉眉，在她的脸上重重的一亲。

　　「去快去洗手，脏不脏啊，弄得我一脸口水的。你……说你了，笑什麽笑，还不去洗手，把汤拿了来」

　　「马上马上」说着，我也一把将眉眉拉到了怀里，在她脸上的另一边，也是重重的一个吻，「要死啦……两父子一个得性……」

　　正在我们一家三口，边吃边聊，当然对於严格控制饮食的眉眉来说，早就已经放下了筷子，坐在边上看着我们爷俩吃着。就在这时候，门铃响了。「你们吃，我去开」眉眉起身一边往门口走去，一边对门外说着「谁呀？」

　　「请问这里是赵佳豪同学的家吗？」

　　「小佳，找你的」眉眉一边叫着儿子，一边打开了门。

　　只见门个站着一个中年女子，一个发丝轻挽，眉目如画，上着白色女士衬衫，下着青色齐膝短裙，手上拎着一只黑色真皮手提包，身上的服饰并不时尚，反而有些素雅，但偏偏就是这身不时尚的素雅穿着，却很合体，不但把她那凹凸有致的曲线完美的勾勒出来，还透出一丝说不出的优雅。

　　「您是佳豪同学的妈妈吧，我可以进屋里和你们聊聊吗？」

　　「快请进屋吧，我是佳豪的妈妈，不知老师您贵姓？」

　　说着话间，眉眉把屋外的女子带进了屋里。

　　「哟，我来的不是时候吧，打搅你们吃饭了，赵妈妈您先吃吧，我等您」

　　「没事，我吃好了，老师您这边坐。」

　　「这是你老师？」我低声问着儿子「不象啊。」

　　「不认识，不是我老师」「不是你老师？那又不是找你的，来做什麽？」「你怎麽知道不是找我的？」「这就是刑警的绝活了，你看，她进来虽然叫的是你的名字，可是她进屋以後都眼光都没有正眼看过这边来，她的眼光都在你妈身上，我想这个女人，应该是你同学的家长，是来找你妈的，你最近在学校欺负哪个女同学了？」

　　「您快拉到吧，你儿子在学校里会看上哪个女同学？我现在喜欢的成熟知性女子，懂吗？我欺负女同学？怎麽可能」

　　「来喝水」眉眉端了杯水递给了女子，女子并没有伸手接过，反而是一下跪在了眉眉脚下，「你这是干嘛？快起来，维刚，快过来帮忙，大姐你快起来」

　　「赵妈妈，救命啊」

　　我急忙跑了过去，和眉眉一起扶起了女子，在沙发坐下，「这位大姐，有事咱慢慢说，您这又是跪又是喊救命的，怪吓人不是，来，先喝口水」我接过眉眉手中的杯子，放在了女子的手里。

　　「是啊是啊，大姐有事慢慢说，能帮你的我们一定帮忙，只是你说的救命，我不懂？」

　　「可以的，你可以帮到忙的，我就是来求你救命的。」

　　「不急不急，大姐先喝口水」看着那女子听了眉眉的话，又开始要激动起来，我一边对女子说，一边暗示着眉眉不要开口。

　　「我叫王溪梦，是佳豪同学的同桌陈武的妈妈，这事我真不知道怎麽开口」

　　「阿姨，陈武同学不是生病了吗？好点了没有」儿子在旁边插了一嘴。

　　「赵先生，赵太太，今天我来，就是想求你们救救我家小武。」

　　「救人要不就是去医院，要不就是去警局，你来我家找我们，我们也帮不了你呀。虽说我是警察，但救命的事可涉及刑事案了，不归我管呀。」

　　「赵太太，小武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

　　「我？不……陈太太，你搞错了，我不会救人呀」

　　「赵先生，这事说起来，是我家小武对不起你们，上次家长会小武见到了赵太太，不知怎麽就迷了心窍，喜欢上了赵太太，对赵太太是日思夜想，吃不下饭，睡不了觉，现在就靠着医院打着镇静剂和葡萄糖，他就是睡着了，嘴里也是叫着赵太太的芳名。医院的心理专家林秋萍大夫，告诉我，心病只能心药医，这个时候，如果赵太太能到病房里看看小武，说不定小武会慢慢的恢复，然後在慢慢做心理辅导，让他走出来。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跑来找你们的，还请赵太太救救我家小武吧。赵先生，你放心，只要小武醒过来，我会说服他绝对不会让他来骚咾你们的。」话说间，又跪了下来。

　　「陈太太，你先起来，这事……这事太突然了，你先坐，我和我太太商量一下」

　　我和眉眉来到了房间，「维刚，你听我说，我不认识她孩子，就是上次家长会的时候见到一次，我都不记得他什麽样了，你要相信我，我不知道为什麽会这样」

　　「眉眉，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我知道这事和你没有关系，现在这事你看要怎麽办？」

　　「我不知道，维刚你看怎麽办？」

　　「唉，古人有相思成疾我不相信，可现在这活生生的案例出现了，唉……，眉眉看来你魅力不浅啊，小男生见你一次，就被你迷的是神魂颠倒……」

　　「讨厌，你还笑人家……这事怎麽办呀」

　　「这样，我们先去医院看看那孩子吧，让他先能正常吃喝拉撒睡前吧，後面的事就交给秋萍这类的专家去处理吧」

　　「那要是他正常了，来纠缠我怎麽办」

　　「你忘记我是做什麽的了？放心我会永远在你身边保护着你的」

　　「那好吧，你陪我去医院？我自己一个人怕，我要你站在我身边」

　　「会的，我永远站在你身边保护着你」我轻轻地将眉眉拥入怀中「赵先生，求你让你太太去救救我们家小武吧，要什麽条件都可以，只要你答应让你太太去救我们家小武」

　　「什麽条件都可以？」

　　「是的」

　　「算了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图，你等下，我太太在换衣服，等下，我们陪你去医院看看那孩子吧」

　　「谢谢，谢谢，谢谢」

　　在医院的病房门口，我们见到了陈武的父亲，陈学斌，教育厅最年轻的副厅长。

　　「谢谢，赵先生，谢谢赵太太，这事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教育好孩子，给你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实在对不起」

　　「现在说这个……还是先看看孩子吧」

　　就在我们准备进门的时候，一个声音「等下」从身後传来「眉眉，你等等，过来我先交待点事」说话的是秋萍就在秋萍拉着眉眉的手转身离开的时候，我看到她看了一下我，那眼神意味深长。

　　就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我把我自己心理从来没有和别人说的话，告诉了秋萍，她不会和眉眉说吧，她会和眉眉说什麽呢？应该只是交待注意事项？我一边心不在焉地随口应和着陈武的父母，一边紧张的看着眉眉离开的方向。

　　眉眉和秋萍的淡话有了很长的时间，半个小时？１个小时？我不知道，在她们离开的这段时间，焦急等待的不只有我一个，只是各有各的焦急罢了。这个时候最没心没肺就我那儿子小佳了，手里抱着手机玩着那永远玩不玩的游戏。这孩子，什麽时候可以长大呀。

　　就是我心急如焚的时候，眉眉一个人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我急忙迎了上去，「怎麽样？她和你说了什麽？」

　　「没事，就是交待了些注意事项」从眉眉的嘴里，我并没有得到我想要的，「走吧，我们进病房吧，早点看完，早点回去。」

　　我们几人一起进了病房，一个瘦弱的小男孩，倦缩在床上，两眼无神的目光呆滞的看着开花板。

　　「小武，你转过来看看，是谁来看你了」陈太太，在他的床边轻声说着。

　　那男孩没有一点反应。

　　「你天天叫着的周眉眉来看你了。」

　　「周眉眉？」男孩听到眉眉的名字，用尽了全身力转过了头来「周眉眉？真的是你来看我了，眉眉，我终於等到你了。」

　　眉眉，拉着我的手，来到病床前「是我，我来看你了。你现在要马上立刻好好睡觉，你累了，有什麽话明天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我感觉到眉眉的手在颤抖，冰凉冰凉的。

　　「你明天还会来看我？我还有明天？那以後你会天天来看我吗？」

　　「你当然有明天，我明天也会来看你，听说你有话想对我说，我想明天听你亲口告诉我」

　　「那以後你能天天来看我吗？」

　　「不能，你忘记你自己是男的了吗？一个男的天天躺在床上要我来看你？你觉得可能吗？」

　　「是的是的，我要立刻，马上睡觉，我要好起来，我要天天去看你」话说间，男孩闭上了眼，立刻进入了熟睡。

　　「维刚，小佳，我们回去吧」

　　「谢谢！谢谢！」男孩的父母不断的说着「没事的，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去，明天我们再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