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塞外叩情关,楼内母女悲
少年入梦,梦难醒,女子鸣春,春无痕。
拘于刑具中的花瘦女子们,惨被一根根在自己小穴中刚内射完的阳具,封住樱桃小嘴,深喉藏棒,嘤嘤作响,沈大当家既为人师,当为弟子表率,檀口内竟是一次容下两根粗壮巨根,双颊腮帮朝外高高鼓起,喉中蠕动,隐隐可见双龙肆虐,翻江倒海。尿骚,精腥,甚至略带几分在自家后庭内所沾染的淡淡苦涩,加之肉棒上沉淀多日的浓烈恶臭,混和出阵阵难以言表的污秽气息,叫这些不点檀香难入眠的娇贵女子们如何消受?目不识丁的乞丐们自然不会有那风花雪月的文人风度,往双掌内吐上两口唾沫,搓手片刻,不知怜惜为何物,紧紧按住胯下美人臻首,挺动腰杆,就此抽插,可怜花瘦楼的花魁们平日里锦衣玉食,口味较之寻常大家闺秀更要刁钻几分,何曾想过终有一日要吞下这等龌龊不堪之物,个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王五不悦道:「你们这些给脸不要脸的臭婊子,哭啥子呢,平日里给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们暖床,眉头都不带皱一下,这会儿反倒是嫌弃起爷的大屌来了?享惯了福,还真把自个儿当成千金大小姐了?都给爷整明白喽,你们如今只是性奴,知道什么叫性奴不?就连花柳巷子勾栏里那些十文钱就能操一次的贱妓都比你们高贵!再说了,爷这大屌,便如那臭豆腐,闻着臭,吃着香哩,多尝几回,指不定便舍不得吐出来了,哈哈,不信你们瞧瞧你们的大当家,舔得多卖力?」
听着这番强词夺理的言语,众丐齐笑,不曾想王五这个出了名的闷葫芦,口才如此了得,被轮番折辱的花魁们心中悲苦,纷纷绕上香舌,顺从侍奉,只求这些恶丐们尽快泄出阳精,少受些罪。
乞丐们挤眉弄眼,互相比划了一个不为人知的手势,随着一道道闷哼,巨量白浊填满咽喉,红尘女子们刚强忍着恶心干呕,将那粘稠阳精吞入腹中,紧接着又是一腔温热的浊流漫入喉中,闻着那股压抑的腥臭味,落难女子们哪还不知晓这群坏心眼的乞丐竟是直接把尿液撒在了自己檀口中,一时两难,咽不得,吐不能,群丐一手紧捏胯下女子鼻梁,一手抬高她们下颚,狞笑着强迫这俯卧刑架中的清高女子们,含泪闭眼吞下口中腌臜。
袁恨之憋嘴一笑,聂指虚点,阴司真气丝丝缕缕,如连绵细雨般拂过众女下体阴核,娇嫩蚕豆本就脆弱不堪,哪经得起一位五境高手如此挑弄,师徒七人前有尿液灌喉,后有巧劲扰穴,可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后庭痉挛着颤抖不休,终是高潮难耐,娇躯一阵抽搐,淫水缺堤般一泄千里,喷出一丈有余,沈伤春更是可耻地逼出长达三丈的涌泉,七位赤裸女子难以自持,抖动着白皙浑圆的臀肉,众目睽睽下携手潮吹,一排光溜溜的屁股春水齐射,蔚为壮观,周遭放置的那百来颗留影石,想必又将成为黑市拍卖行中,引得各路高手竞相抬价的稀缺货。
数度泄欲,群丐力竭,尽兴而归,教众们摩拳擦掌,挑选着合眼缘的性奴女子,按各自功劳评定列队其后,沈大美人身前臀后,一字长蛇,放眼往去竟像看不到尽头,一夜伤春,众屌伤屄,暗自伤心。
苏倩:「这些……这些都是要轮奸我们的人?」
李静:「或许……还不止这些……」
简溪:「咱们才七个人,哪承受得住她们这般蹂躏呀!看,他们开始套弄阳具了!」
裴幸:「这些混蛋,还在悄悄服那壮阳之药,怕是打着多射几轮的心思。」
柳梦:「这样子,还……还不如被王家抓回去呢……总比便宜这些连畜生都不如的恶贼来得好。」
花错:「呜呜呜,师傅,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遭这份罪呀?这么多男人,他们……他们笑得好猥琐,错儿……错儿好怕……」
沈伤春意气阑珊,轻叹一声,低眉喃喃道:「只恨身为女儿身,只恨朱颜惹天妒,只恨世道太无情,只恨人心皆向恶,罢了,罢了,我们这些红尘女子,终究难逃那淫堕结局,都……都放下吧……挣扎只会更痛苦而已……」
六位才艺俱佳,姿色各异的花魁弟子,尽皆黯然,从名满天下的花魁到任人践踏的性奴,不过短短数日,着实教人心酸,红颜无意,祸水自临,凡此种种,又岂能单以对错论之?天下人,见不得你清高,你便不得清高,众口言,留不得你清白,你便再难清白。
谁让你们天生尤物?有道是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这等美人放着不奸,那是要遭天谴的!
十四根肉棒勃然挺立,秀色可餐的裸体女子们晃动着奶子,默默将屁股抬得更高了些……
山雨欲来精满囊,欲往何处?往那琳琅肉洞,往那软绵双峰,往那女子心中柔弱处。
彻夜狂欢,白浊横流,只是轮奸,唯有轮奸,始终轮奸,她们,抛掉了最后一丝尊严与理性,她们,淫堕了……
晶莹乳白自笋尖滑落,坠入精洼,溅起一朵朵小小白花,七具赤裸娇躯,遍体粘稠,俯身举臂之姿,如同罪人伏法。
琴魁苏倩,棋魁李静,书魁简溪,画魁裴幸,舞魁柳梦,诗魁花错相继淫堕,沦为四品肉奴。花瘦楼大当家,【十丈红尘】沈伤春,屈服于教众淫威下,沦为五品畜奴。
世间再无花瘦楼!
沈伤春一声咳嗽,呕出一口精液,双眸迷离,惨淡一笑,她轻声哼着,那曲熟悉的小调……
琴弦显清寂,白子染尘埃。
纸上不沾磨,画中无佳人。
舞衣挂白露,诗才藏深宫。
花瘦叹伤春,红尘自悲秋。
一梦艳色,少年惊醒,已是五更时分,莫留行再无睡意,跃下马车,抬头望着拂晓天色,怔怔发愣,忽有所觉,凝神聚气,极目远眺,远处一抹碧影蹒跚而来,只是那窈窕身段,怎的似曾相识?
身影渐近,待莫留行看清那对杏眼,终于回想起佳人名讳,心中疑惑:她?她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独自前来?
莫留行轻轻拍了拍尚在酣睡的秦牧生,秦大公子好不容易睁开朦胧双眼,埋怨道:「莫兄,我前几日让沈伤春那婆娘折腾得都快散架了,你就容不得我多睡会儿?况且这天还没亮呢,犯得着准备早点?韵儿都是叫你给惯坏的!」
莫留行也不辩解,朝远处指了指。
秦牧生揉了揉眼帘,瞪大眼珠,脸色一变,纵身跃出马车,狂奔至女子身前,不见如何搭话,却火急燎原地一手抱起佳人,转身折回马车。
秦牧生小心将女子放平,仓皇说道:「莫兄,你医术不俗,快替梅姑娘瞧瞧。」
绿裙女子,发丝凌乱,衣衫不整,不正是梅家小姐,梅若兰?
莫留行连忙搭腕把脉,脸色凝重,轻叹道:「心脉尽断,经络受阻,只剩一口气了……」
秦牧生怒喝道:「何人如此歹毒,竟对她一个弱女子下此狠手,我要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顾芙影与韵儿熟睡中听到动静,各自醒来,一道走出帐篷看个究竟。
顾芙影往梅若兰窍穴中渡入一丝真气,片刻后摇头道:「即便宁西楼在此,只怕也回天乏术了。」
莫留行却正色道:「还有一个法子。」
秦牧生连忙道:「还请莫兄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救梅姑娘一命,秦某感激不尽!」
莫留行点头,从怀中摸出一枚玉佩,注入真气,取出一个淡紫色瓷瓶,拔开木塞,小心翼翼从瓶嘴倒出一枚乌黑药丸,清香四溢。
顾芙影闻香一愣,调子却是如往常般波澜不惊:「返生丹?莫公子端的大方,这丹药方子已失传,便是济世山庄亦炼制不得,正所谓用一颗便少一颗,不过此丹确实能救她性命。」
秦牧生面有难色:「莫兄,这丹药当真如顾姑娘所说这般矜贵?这……这如何使得……」
莫留行洒脱一笑:「用药救人,天经地义,难道还把这药丸供起来玩赏不成?」说着便把药丸塞入梅若兰檀口内,以真气助药力散开。
绿衣女子悠悠转醒,杏眼微睁,茫然看着身旁众人。
秦牧生朝莫留行一揖到底,朗声道:「秦牧生代梅家小姐谢过莫兄救命之恩,往后若有难处,秦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莫留行摆手道:「你我兄弟,何须如此,施恩不图报,剑阁数百年门风,总不能毁在我手里了。」
莫留行将药瓶仔细收好,只是将玉佩藏回怀中时,无意间敞开内里衣衫,漏出一块做工异常精致的小铜牌。
顾芙影一怔,脸色如常,玉手却颤抖着紧紧捂住自己领口,莫留行奇道:「顾姑娘,可有不妥?」
顾芙影展眉一笑:「公子方才玉佩乃世所罕见的空间法器,可这胸口铜牌,瞧着平平无奇,并无半分灵气流淌,可有什么门道?」
莫留行:「莫某自幼被家师收养,入剑阁修行,据他老人家所述,当年西梁镇嘉洪荒,师傅救下尚在襁褓中的我,多番寻觅家人而不得,只好带回剑阁抚养,这铜牌却是一开始便系在莫某身上,篆有名讳,师傅只道是父母为我所取,便唤我莫留行,这牌子倒是多年来不曾离身。」
顾芙影:「莫公子生世坎坷,但有此仙缘,拜在李青蓝前辈门下,也算一大幸事了。」
莫留行笑道:「可不是?」
秦牧生缓缓将梅若兰扶起,靠在窗边,细声道:「梅姑娘,你伤势已无大碍,只是身子虚弱,回去好生休养半年,可保无虞,到底是何人加害于你,还请梅姑娘告知在下。」
梅若兰皱眉道:「少侠……认得若兰?」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
秦牧生颤声道:「若兰,你……你怎么了,你不认得我了?我是秦牧生啊。」
梅若兰皱眉道:「我与少侠素昧生平,如何认得?只是不知为何,近日之事,奴家却是回想不起来了……」
莫留行疑惑道:「梅姑娘,你如何得知……」话没说完,却被秦牧生伸手拦住。
秦牧生笑道:「在下正是近日与梅姑娘相识,只是一面之缘,姑娘回想不起,也是常情,等天亮后,在下便去雇辆马车,送姑娘回溪洲家中休养便是。」
梅若兰缓缓走下马车,朝众人敛身施了个万福,柔声道:「有劳少侠,只是小女子此刻身无分文,还请少侠择日到溪洲作客,梅家定有回报,若兰在此谢过诸位援手。」
顾芙影与韵儿替梅家小姐换过衣裳,马车远去,两位曾同游溪洲的有情人,此刻,形同陌路……
莫留行:「秦兄方才并未施展修为,梅姑娘却称秦兄为少侠,可见……」
秦牧生:「我知道……」
莫留行:「梅姑娘……已非完璧……」
秦牧生:「我知道……」
莫留行:「她心中有你。」
秦牧生转身一把抓起莫留行领口,吼道:「我知道,我他娘的什么都知道,莫留行你到底懂不懂,她要的,我给不了她,我能做的,只有替她报仇,宰了欺辱过她的王八蛋!」
莫留行静静望着好友宣泄悲恸,黯然不语。
秦牧生松手,颓然背靠在路旁树下,别过脸去,肩头耸动,泫然欲泣……
去往溪洲的马车上,女子低眉独坐,寂寂寞寞,忽然抬起玉掌捂住双眸,潺潺清泪从指间溢出……
江湖便是如此,一桩桩美谈,传为佳话,一幕幕悲苦,埋在心底。
无人诉说,唯付酒中……
顾芙影远远看着,深深一叹:「男人呐……」
韵儿似懂非懂,也装模作样地跟着叹道:「男人呐……」
顾芙影轻轻捏了捏韵儿鼻梁,搂住这个可爱的小妮子,她心中的那个人,可曾知晓自己心意?若是明白,缘何不见,若是不知,缘何不见……
并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有一个结局。
北燕长安,巍巍皇城外,南望村中,书生骆木林一边忙着收拾案前,一边不忘嘱托屋内一群玩闹稚童:「回去都休得只顾着玩,忘了功课,明儿堂上可是要考究的,虎子!说的就是你,上回的诗文到底背了没背?」
一位男童拉耸着脑袋,求饶道:「先生,这几日家中农活儿忙,来不及背哩,过几天,过几天定会补上的!」
一旁女孩笑道:「虎子撒谎也不见脸红,你家的农活儿,什么时候轮到你去张罗了?不要脸,不要脸。」
男童气恼道:「就你宋娟多嘴!把早上的肉脯还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女童眉开眼笑:「就不还你,这肉脯呀,真香!」说着一边撕着肉脯,一边嬉笑着朝门外跑去。
看着两个青梅竹马的蒙学孩子互相追逐着童年,骆木林眼带笑意。
收拾完毕,骆木林背负书箱,缓步而行,远远瞧着家门口挂着一串腊肉,一大捆鲜蔬,只觉无奈。
房子是租的,北燕长安,居不易,寒门学子,城里是万万住不起的,只好搬到这城外小村,顺便教村中孩童蒙学,赚些银子补贴日常用度,说是租赁,租金却比市价低出一截,骆木林心中明了,并非村民不懂行情,而是报答他这个贫寒学子用心教书,不仅如此,学童们家中还隔三差五送来吃食,只是房租已占了便宜,他又怎好再厚颜收下?一来二去,村民们干脆就趁他出外,直接把东西放他家门,连谁送的都不知,自然也就没法子退了。
骆木林躬身朝村中长揖,聊表谢意。有没有人看见是一回事,礼数到不到是另一回事,骆公子心中这杆秤,不偏不倚。
他没来由地想起惜花,嘴角勾起弧度……
惜花是一位姑娘,一位不施粉黛,穿着粗布麻衣,褪色长裤,依然十足好看的姑娘,怎么个好看,他却说不上一二,总之,好看就对了!
她说,她姓年,过年的年。
她不是长安人,四年前才到长安来投靠在军中混出了名头的表兄,借着表兄打点关系,花了些银子,在宫中库房内找了份斟茶递水的闲差,事儿不多,都是细活儿,例钱加上赏赐,油水却丰厚得咂舌,没两年,花出去的银子便回了本,只是年姑娘是个顾家的,自己没舍得吃喝,余钱都寄家里孝敬爹娘去了。
骆木林觉得极好,是个会过日子的姑娘。他庆幸那天与同窗好友喝了点小酒,他庆幸碰上了她……
那天,骆木林饮酒归来,顺道在市集买了一小袋子胡椒粉,北燕地处严寒,百姓家中做菜,喜添些胡椒调味,塾料走至巷间拐角处,一个照面竟碰上了一伙儿痞子调戏一位良家妇女?素来胆小的骆公子,借着酒意,二话不说将一袋子胡椒粉往那伙闲汉脸上撒去,抓住女子手腕,扭头没命地往外跑,边跑还边嚷嚷,来人啊!闹人命了!
一路跑到僻静处,体弱书生,上气不接下气,见没人追来,放下心,头一次正眼看着自己救下的姑娘。
不成想,这一看,便丢了魂儿,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姑娘?
女子古怪一笑:「谢过公子仗义援手,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骆公子结巴说道:「在下……在下……骆……骆木林。」
女子柔声道:「小女子姓年,过年的年。公子……公子可以松手了……」
骆木林这才惊觉自己还牵着眼前佳人玉手,一阵局促,连忙松开,说道:「一时情急,失了礼数,年姑娘万勿见怪,在下……在下绝非那登徒浪子。」
年姑娘屈膝施了个万福:「公子多虑了……」
骆木林:「天色已晚,不知年姑娘家住何处,不如让在下送上一程?」
年姑娘:「小女子就住在附近,不敢劳烦公子远送。」
骆木林一阵失落,拱手道:「姑娘保重。」转身离去,片刻,身后远远传来一个声音,骆公子可以唤我惜花……
骆木林转头一笑,高声道:「我在城外五里的南望村私塾中教书。」不等女子答应,扬手作别。
数日后,私塾窗台外,一位俏丽女子捧着腮帮,笑魇如花,她姓年,过年的年。
转眼便是一年
待来年春闱,若考上进士,便请那学宫中恩师做媒,下聘书将惜花娶过门,攒些银子,在乡里买栋二进二出的宅子,要个孩子,若惜花愿意,儿女双全,更好,骆木林如此打算着,脸上乐开了花。
虎子不知从哪钻了出来,扯了扯先生衣袖,嫌弃道:「先生,又想年姐姐了?赶紧把口水擦擦吧,看着老不正经了」
骆木林下意识便用袖子抹过嘴角,才察觉不对,气道:「好啊,你小子消遣你家先生是不?明儿若是背不出诗来,罚抄一百遍!」
虎子顿时苦了脸,忽然两眼惊喜,一手指向骆木林身后喊道:「年姐姐,你来啦?救救我,先生胡乱拿我撒气呢!」
骆木林笑道:「当你先生我好骗呢,这回别说你年姐姐,便是你年阿姨来了都没用!」
「哟,这位公子叫谁年阿姨来着?」一个要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骆木林僵硬地转过头去,冷汗直流。
虎子一声欢呼,躲到年惜花身后,不停作着鬼脸。
骆木林干咳两声,抬头望天:「今儿天气不错,嗯,不错……」
年惜花与虎子双双翻了个白眼……
年惜花一眼看到门口腊肉与鲜蔬,笑道:「巧了,前些日子奴家特意向宫中厨子讨教了些做菜的本事,今日你们俩有口福了,我亲自下厨做道青菜炒腊肉,让你们尝尝鲜!」
骆木林与虎子骇然对视,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惊恐的绝望。
虎子:「那个……年姐姐,我娘喊我回去吃饭呢,下回,下回一定尝尝年姐姐的手艺。」说着撒腿就跑。
骆木林:「那个……惜花呀,难得来一回,咱们到城西刘家铺子里好好吃一顿呗,许久没吃他们家的羊肉煲,怪想念的,他家的羊肉最地道了,还实惠,这不入秋了嘛,吃点羊肉,暖身子。」
年惜花一叹:「那就随你吧……哎,还想着让你品品味儿来着。」
骆木林悄悄擦了擦额角冷汗,那神情便像刚捡回了一条性命……
城西,刘家铺子,一锅锅羊肉焖在炉上,透着花椒,八角,大葱,胡椒,萝卜的浓香,教人食指大动,无怪乎远近闻名。
二人落座,骆木林扫了一眼菜单,点了一锅羊肉,一碟凉菜,两份面条,暗自掂了掂钱袋子,正想还要不要加个什么荤菜,门外一阵嘈杂,门帘掀开,走进几位身披银铠的壮汉,腰后挂有强弩,皆是北燕士兵无疑。
当首一人放声大笑:「兄弟们,当值回来,吃上一锅羊肉,配上那高粱酒,最痛快不过了,今儿刚好领了俸禄,回头咱们到城中那柔香阁找个婆娘,狠狠肏上一晚,让那些小美人知道咱们军爷,又岂是那些个小白脸能比的?哈哈!」
他走入大堂,忽然瞧着有个身影仿佛有些眼熟,又揉了揉眼睛,深呼一口气,转身嚷道:「兄弟们,这家客满了!咱们找别家去!」
小二斜眼道:「几位客官,那边明明还有两桌空着呢,怎的就客满了?」
年惜花慢悠悠说道:「对呀,明明空着呢,这说的,仿佛小女子把桌子都占满了似的。」
当首军人一拍脑袋,说道:「你们瞧我这眼神,这都能看漏了!走,就那桌了,小二,先来三坛高粱,暖暖身子。」
小二高喊:「三坛高粱,来喽!」
骆木林终是多要了份烤羊肉串儿,招呼小二下单,别的可以省,陪心上人下馆子,终究寒酸不得。
小二:「哟,骆公子,好久不见了,这位姑娘看着就俊俏,你家媳妇儿?」
骆木林尴尬道:「还……还不是……」
小二:「还不是,那不也快了嘛,今儿天冷,要多添壶酒不?」
骆木林犹豫不定,年惜花细声道:「不必了,小女子不胜酒力。」
话音刚落,隔壁桌的七位军装壮汉,齐刷刷地把口中高粱喷得一桌都是……
小二不悦道:「几位客官,这做派可不地道了,小店的酒虽然不是上品,可也没往里边掺水呀,有这么难喝么?」
年惜花瞥了一眼,说道:「就是,有的人啊,明明不能喝,非要叫上几坛充豪气,不要银子似的……」
门口又有一位军装大汉掀帘而入,朗声道:「陈铁锤,怎的咋咋呼呼的,我在马厩都能听到你胡扯,这不还空着一桌么,你瞎呀?」只是待看清隔壁桌上那位女子,大汉觉得自己也要瞎了……
年惜花眉眼弯弯,笑道:「这不是年锋表哥么?这么巧,来,到妹妹这边坐。」
武将年锋闻言,只得硬着头皮落座,赔笑道:「惜……惜什么来着?哦,惜花表妹,哥刚当值回来,正准备与他们几个好好吃一顿酒呢。」
年惜花:「表哥,这位骆木林,骆公子,木林,这位便是我与你提起过的表哥,年锋。」
骆木林连忙作揖道:「在下骆木林,一介书生,幸会。」
不成想年锋竟是霍的一声站起身来,躬身抱拳道:「末将年锋,参见骆公子。」
周遭一片寂静,骆木林目瞪口呆,年惜花嘴角抽搐,悄声道:「表哥,过了!」
年锋只好坐下悻然道:「我呢,粗人一个,对读书人最是敬重,骆公子别见怪,别见怪,哈哈。」
邻桌一圈部下,人人面无血色,将军你自己得罪桌上那位就算了,可别连累咱们!
羊肉上桌,一锅酱汁冒着泡儿,热气腾腾,年锋刚把筷子递入锅中,却猛然瞧见对面那冷若冰霜的眼神,一时间夹也不是,不夹也不是。
老祖宗,你这啥意思呀,叫我上桌又不让吃,到底是要怎样,麻烦给个准信行不?
年惜花细声道:「表哥,骆公子最爱吃这羊肉了……」
年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敢情这是为骆公子护食来了?行,我吃凉菜,吃凉菜总行了吧?悲催的年大将军回头朝邻桌打了个眼色,你们几个小兔崽子,别光顾着吃,记得给老子留几块肉!
年惜花将一块羊腩夹到骆木林碗中,随口问道:「表哥,吃过这顿酒,上哪去?听说明儿营里还要检阅。」
年锋望着那块肥美的羊腩,咽了口唾液,说道:「到那柔香……呸,回营,都回营去!」
年惜花:「哦……这样子呀,表哥,光顾着与妹妹扯家常,别冷落了你那桌兄弟才好。」
年锋如获大赦,屁滚尿流般回到邻桌。
「将军,没事吧?」部下关切问道。
「有个屁事儿,今晚哪也不去,都给老子乖乖回营去,谁若是管不住老二,老子这刀不介意替你们管管!」武将年锋,咬牙切齿。
月色映照在青石板上,白练如水,深巷两旁,鸡鸣狗吠,顽童嬉闹,妇人计较着柴米油盐,丈夫惦记着工钱多寡,万家灯火,各有烦忧,寻常百姓为生计奔波劳碌,身居高位的大人们也不见得自在,市井如此,朝堂如此,江湖亦是如此。
骆木林牵着佳人玉臂,踱步在这俗世间,心心念念,点点滴滴,他只想和她,就这么走下去,永远走下去……
路终究有尽头,骆木林依依不舍道:「惜花,到了。」
年惜花:「回去小心夜路。」
骆木林笑道:「害怕我迷路不成?」
「木林你过来一下。」
「嗯?」
惜花女子,双臂缠上木林公子后颈,高高踮起脚尖,霸气无双地吻住眼前男人。
没改错名字,当真就是块木头!这种事还得让本姑娘主动来!
翌日清晨,旭日初升,金色光线一寸寸漫过广袤大地。北燕苍水大营,萧杀肃穆。
自称名为年惜花的北燕女子,解下棉衣,脱去一身娇弱,披挂上阵,黝黑锁甲沐浴在朝阳下,如宝石般幽深,周遭霸气流转,有如实质。
她手握缰绳,黑驹嘶鸣,闲庭信步般越过大营正门,朝大帐疾驰,身后无数玄甲如潮水般跪下,铁浪翻滚,压向帐前。
玄甲女子,翻身下马,双手负背,迎着黑潮大军,气定神闲,俾睨天下!
「苍水重骑,恭迎长公主殿下检阅!」十万重骑,声如洪钟,他们曾用累累白骨堆砌出一条不变的铁律,苍水重骑,骑战甲天下!
这支浩然天下最精锐的铁骑,眼中充斥着狂热的崇拜,他们不认虎符,他们不识帝王,他们只效忠于帐前那抹英姿飒爽的身影。
她是十万苍水铁骑统领。
她是北燕长公主。
她是六境修行者。
她是【武神】燕不归!
她若怜惜花,只为一人故……
入夜,寒,长安皇城内,金銮殿上的琉璃绿瓦,沉寂在岁月中,寂寞如斯。
燕不归屏退左右,敛气凝神,片刻后,对着瓦顶怒骂道:「李挑灯!你给老娘滚下来!」
瓦上有人,一袭白衣,举杯邀月,写尽风流。
她是浩然天下剑阁之主,六境【剑圣】,李挑灯。
李挑灯:「不归呀不归,我不就借你这屋顶赏月嘛,长安城里再也找不着第二个这么舒服的地方了,犯得着这么小气?」
燕不归一阵头疼:「李挑灯,我们没熟到那份上!你屁股下边是金銮殿,是我北燕的那张龙椅!」
李挑灯笑道:「你我都知道,龙椅上的那位下一百道圣旨,也抵不上你半句,你又何苦在这儿自欺欺人?」然后又故作张望:「这又没外人!」
燕不归挑眉,冷冷道:「我北燕的内政,轮不到你这个外人多嘴。」
李挑灯:「那两国议和之事,是你们那位陛下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这里坐着舒服,懒得动了,要不你试着出一拳,看能不能把我打下来?」
燕不归冷哼一声,施展身法,跃上瓦顶,这里是北燕皇城,两个六境高手交锋,磕着碰着,难道还能指望剑阁赔钱?到头来还不是从北燕国库里掏银子修葺?她燕不归又不傻。
李挑灯变戏法般又掏出一壶酒,朝燕不归扔去。
燕不归接过,抬头灌了一口,疑惑道:「哪来的半落妆?」
李挑灯笑道:「这酒全天下只有花瘦楼能酿,还能从哪来,沈伤春送的呗。」
燕不归:「她舍得?」
李挑灯:「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呀,见着谁都想打上一架,本姑娘广结善缘,跟沈伤春交情好着呢。」
燕不归冷笑道:「说实话。」
李挑灯:「她是想送我的呀,只是又不好意思开口,我便顺着她的意,捎带了两壶而已,都没多要!」
燕不归无奈扶额:「堂堂剑阁之主,偷人家的酒,有你这般下作的么……」
李挑灯急道:「什么叫偷,明明就是这两壶美酒认了主,跟着来的!」
燕不归又闷了一口,懒得争辩,若让天下人知晓李挑灯还有这般无赖的一面,估计下巴都得掉在地上。
然而燕不归不知道的是,其实剑阁门下都清楚,他们的阁主大人耍起赖来,真的没什么下限……奈何江湖上没人信啊!
李挑灯:「那议和一事……?」
燕不归:「我跟冷烟花没什么可谈的,要不我跟她分个生死,省得以后纠结。」
李挑灯:「你别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好不?跟个小媳妇似的……」
燕不归:「说得好像你李挑灯嫁过人一样,我倒想看看这浩然天下哪个男人敢娶你?」
李挑灯捋了捋发丝:「哼,那你就慢慢看着好了!」
燕不归一愣,愕然道:「还真有啊?」
李挑灯:「只是可怜冷烟花怕是要枯坐在那栋宅子里守一辈子了……」
燕不归:「当年那边境马匪又不是我北燕的人,怪不到我头上。」
李挑灯:「当年燕盛身为北燕太子,掌管一国谍报,他当真就对那伙马匪毫不知情?」
燕不归默然,仰首提壶,灌酒如灌水,当年之事,她不曾细查,也不想去查,她宁愿永远不知道那个真相,每念及此,只求一醉方休。
有道是,酒入愁肠,愁更愁……
燕不归微醺,:「好吧,卖你个面子,我亲自跑一趟,谈不谈得拢,我不保证。」
李挑灯又从胸前玉佩法器中取出一壶酒,展眉一笑:「就这么说定了!来,难得一聚,咱俩再走一个!」
燕不归无语,一脸的鄙视,斜眼道:「刚谁说只顺了两壶来着?」
李挑灯揶揄道:「哟,长公主喝惯了宫里的美酒,这半落妆想必是入不了殿下法眼了,小女子也省得自讨无趣,拿回去自个儿独饮算了唉。」
燕不归摊开手掌,瞪眼道:「拿来!」
此后,江湖盛传,天宝六十二年深秋,【剑圣】李挑灯执剑北上,问剑【武神】燕不归于北燕皇城金銮殿之巅,至于那一战究竟如何,两位六境高手皆守口如瓶,成了后世浩然天下江湖间一桩无人可证的悬案。
实情则是,白衣玄甲,两个嗜酒如命的彪悍女子毫无仪态地坐在屋顶上,就「生米如何煮成熟饭」这一话题扯了半宿,最后一致得出「米太硬,不好煮,须猛火」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结论。至于锅底那勺可怜的米饭是谁?佳人微醺,心底各有温柔。
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西梁,上京,皇城,安庆宫内,安然公主梁渔,美人胚子初长成,对镜画妆,粉黛化开眉眼少女风情,一分青涩一分媚,一颦一笑皆醉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性子动如脱兔,没学到母后夏箐一身温婉娴静,嘴上却极为讨喜,哄得宫里宫外人人烫贴,便是宫中那些刻板的授课夫子们,也对她的逃课睁一眼闭一眼,甚至还在皇后娘娘面前代为遮掩一番,这位尽得宫内众人欢心的小公主,从来就不知委屈为何物,更不屑为赋新词强说愁。
生于帝王家的安然公主,在百般呵护下长大,不曾见识人间阴司,不曾遭遇人情冷暖,直到她接到了那道密旨,直到她见到了那个男人……那个把后宫当作自家后院随意出入的男人,真的就是个男人,他跟宫中那些太监不一样,他有那个……
那个男人只传授她一门课业,如何取悦男人,如何取悦各种男人,如何不知廉耻地取悦各种男人。
她从骨子里惧怕那个男人,打小时候起就极其善于察言观色的她心中明了,在这个男人眼里,自己不是那个高贵的安然公主,仅仅就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他明明在笑,却叫她遍体生寒……
他姓袁,名恨之,他腰间别着一枚龙纹令牌,持此令牌者,如梁王亲临。
「还没弄好吗?可别耽误了时辰,出宫还有好些路程的。」一只手轻轻拍在梁渔香肩上,耳边是那把噩梦般的嗓音。
梁渔娇躯一颤,细声道:「先生,本宫身为西梁公主,夜里出宫,终是不合礼制,不如……不如今晚就……就算了吧……」
袁恨之:「公主既是不愿,袁某也不好强人所难,公主今晚好生歇息便是。」
梁渔一阵愕然,未曾料到身后男人竟会如此好说话?
袁恨之悠然道:「过些日子,待公主被陛下废黜后,以后每晚都能在窑子里好生歇息了。」
梁渔脸色剧变,慌忙怯声道:「先生息怒,请……请带安然出宫去……」
袁恨之笑道:「这便对了,公主安心,袁某保证,今晚与会之人,皆已起誓不得往外泄露半句,想来公主在这安庆宫内被调教了这些时日,若不显于人前,如锦衣夜行,岂不可惜?」
梁渔咬了咬牙,点头称是,心中却是哀叹,锦衣夜行?自己堂堂一个西梁安然公主,穿成那样见人,难道很风光?
一辆马车安安静静停在安庆宫大院内,安然公主一身华服,姗姗而来,袁恨之极有风度地弯腰作了个请的手势,梁渔转首,深深看了一眼冷清的寝宫,默默攀上马车坐定。
袁恨之随之跃上马车,向车夫吩咐道:「走吧,若有人盘查,什么也别说,交由我应付便是。」
公主披锦衣,夜行出宫去。
一路无事,偶有巡夜士卒盘问,皆被袁恨之轻描淡写敷衍过去,顺顺当当行至一处宅院内,两层高的主楼不见奢华,却处处彰显儒雅风骨,寒塘映月色,落叶恋深秋。
梁渔下车,一阵愕然,她当然认得此处,这栋熟悉的宅院,正是其义父卫乾故居府邸,清郁居。
宰相告老还乡后,清郁居,便只剩下清郁了。梁渔定睛望去,楼内隐有灯火闪烁,人影卓卓,不知来客多寡。
梁渔拢了拢裙摆,暗忖道,不晓得这楼内,可有自己相熟之人,若是有,当真羞死个人,忽闻马蹄声响,又是一辆马车驶入,梁渔心中惊疑,此马车虽无标记,却也是宫中样式,车上是谁?
袁恨之取出一方特制黑绸,将梁渔双眼重重蒙起,悄声道:「公主莫慌,看不着宾客,自然便能放松些,日后即便碰上了,也免得尴尬不是?」
此举未免有掩耳盗铃之嫌,只是如此一来,总比自己直面那一道道猥琐的目光要好些,梁渔只得听之任之。
另一辆车上走下一位贵妇,与梁渔一般,华服长裙,双眼蒙布,一言不发,举止却是沉稳有度,熏陶着寻常女子少有的书卷气,当真是腹有诗书气自华。
袁恨之饶有兴致瞧着两位女子,笑容玩味,聂指划过两人耳畔,各施了一道神通,抚须而立,远远瞧着,一派仙人气象,只是不知内里人心何等险恶。
雍雍华贵的少妇,亭亭玉立的少女,同穿一款暗色华服长裙,却穿出了截然不同的味道,各有妙处,瞧着便像一位女子同时展现出少女青涩与成熟风韵一般。袁恨之眯了眯眼,着下人将两位女子分别带往楼内,遥望月色,笑道:「好戏开场喽,可惜老宰相不在,那留影石,破例给他也留下一块好了,老爷子身子硬朗,应当挺得住,哈哈。」
楼中宾客,十人有余而已,却无一不是家世雄厚之辈,平日里这些大人物轻轻跺上一脚,都能叫上京城鸡飞狗跳,今日却在这荒废多日的清郁居齐聚一堂,实属罕见。客人们衣着神态各异,唯有手中均持有一封请柬,依稀烫着一个潦草的欲字。
袁恨之双手背负,闲庭信步而出,拱手笑道:「诸位贵客赏脸远道而来,蓬荜生辉,袁某就此谢过诸位捧场,今晚,敢不尽兴?」
堂中众人还礼,其中一富态锦衣中年男子,把玩着一枚铜钱,嗤笑道:「袁老弟,在座都是见过世面的,天南地北的,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这尽兴,怕也不易,你说是也不是?」
袁恨之笑骂道:「林胖子,这里就数你嘴最叼,怎的,上回在苏倩房前吃了闭门羹,这会儿寻我找场子来了?送你登楼可是仁至义尽了,进不去,可怨不得兄弟我。」
林胖子:「袁老弟,这就不厚道了唉,说好不提这遭的,想我在你那花瘦楼里也砸了不少银子了,硬是连苏倩的小手儿都没摸着,亏大发喽。」
袁恨之:「打住打住,花瘦楼可不是袁某的产业,这规矩呢,也不是袁某定下的,有话你尽管跟沈大当家说去,不过呢,若诸位尽心助我圣教成事,那六位花魁可人儿,倒也不是不能送到诸位床上……」
林胖子两眼放光,兴奋道:「袁老弟,此话当真?银子我多的是,正愁没地儿花。」
袁恨之暧昧一笑:「说不准,今晚就能让林兄破费呢。」
袁恨之两声击掌,清丽绝伦的华服少女拖着暗色裙摆,眼蒙黑绸,略显青稚的娇躯中洋溢出与生俱来的贵气,她就这么踩着完美的碎步,理所当然地捕获所有人的目光。
哐当一声,林胖子手中古董铜钱掉落在地而不自知,所有人心中翻起惊涛骇浪,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她?
人前女子,西梁安然公主,梁王最为宠爱的掌上明珠,梁渔。
这真欲教意欲何为?在西梁上京劫持当朝公主?这是不要命了?你们这群疯子不要命不打紧,大爷我还想多活几年!
袁恨之抚须而笑:「想必诸位定是以为袁某疯了,还请看一看这枚令牌为何物?」说着便取出一枚龙纹令牌。
座上宾客皆为识货的大人物,一看便知这宫中御赐令牌作不得假,只是如此一来,心中疑虑更甚,难不成,这真欲教已和陛下达成协议?这天,当真要变了?
没等宾客们多想,袁恨之再次击掌,又是一位风华绝代的温婉女子款款来到众人跟前,华服长裙与安然公主一般裁剪款式,美眸隐与黑绸下,少妇早已脱去稚嫩,凹凸有致的身段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成熟风韵,让人惊异的是妩媚中偏是嵌着千丝万缕的诗书气度,雅俗皆宜,举手投足间透着长居上位者独有的恬淡,发鬓间那枚精致的凤钗更是暗示着主人的超然身份。
风姿绰约的少妇,便是西梁皇后,夏箐。
在座宾客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西梁最尊贵的一对母女皆在此间,真欲教藏于水下的势力,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袁恨之拍了拍手,将众人从震惊中拉回到现实,淡淡说道:「如诸位所见,她们二人目不能视,双耳也被袁某施了神通,仅能听到袁某对她们各自的指令,大家大可放心赏玩。」说到赏玩二字时,袁恨之略为加重了调子。
众人方才惊觉,自己今晚到底是干什么来的,只是这对平日里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贵人母女,当真就如袁恨之所说,今晚任凭玩弄?这等天方夜谭之事,即便是这些上京城里的大人物,也不敢妄想,这可是在玩皇上的老婆与女儿啊!
袁恨之:「梁渔,说说吧。」
梁渔颤声道:「小女子梁渔,平日是西梁的安然公主,夜里则是让主人们随便欺负的小性奴……唤我渔奴便是。」
袁恨之:「夏箐,别装清高了,大家都等着你呢。」
夏箐扭头,仿佛隔着黑绸望了袁恨之一眼,调子一如既往的平静:「本宫夏箐,西梁皇后,奉旨成奴,是谓……箐奴。」
宾客们一惊再惊,看样子,莫非这对长居深宫的母女,已经被真欲教调教过了?而且袁恨之为何故意隔绝她们听觉,难不成母女二人对彼此的处境互不知情?
袁恨之笑道:「想必大家都猜到了,她们都知晓身旁有人,却不知道她是她……」
满堂宾客,笑容暧昧。到底是花瘦楼里出来的人,花样就是多。
袁恨之:「夏箐,乖乖脱了吧,梁渔,让大伙儿瞧瞧你这小淫娃长裙下,都穿了什么?」
母女二人闻言,俱是俏脸绯红。双双将巧手拢向后腰,抽动细绳,华服长裙如那过眼云烟,消散无形,转瞬褪尽于烛影摇红中,长裙落空,大小美人双臂环胸,玲珑娇躯上另有一番撩人夜色。
细长玉颈下香肩袒露,一字锁骨精致分明,两件裁剪相同,尺寸不一的半透明黑纱短裙,妖娆地包裹在两位羞赧女子的绝美胴体上,两条松垮的肩带慵懒地搭在胳膊上,形同装饰,母女二人之所以一起交叉玉手遮掩胸脯,倒不是担心抹胸滑落泄露胸前景致,皆因那裙装抹胸布料,本来便是网状编织,只见指间勒出少许乳肉,已经不是春光乍泄的问题,一旦撤下双掌,便等同于玉女献乳。腰间收束轻纱显出极为曼妙的曲线,短裙极短,裙撑极高,从平坦小腹至叠层繁复的裙摆,布料上星星点点,犹如星芒闪烁在无垠夜空下,魅惑自成,短裙仅能遮掩不到半个屁股,内里丁裤无法敝帚自珍,就这么可怜兮兮地敞露在空气中,幸而样式并非开裆,布料亦非透明,私处以春兰花饰刺绣隔绝窥视,却明显勒出了美鲍轮廓,夏箐左腿,梁渔右腿,分别各自套有网纹编织长袜,从脚踝直达玉腿根部,两件淫糜短裙,居然还是一套母女装?
宾客们看直了眼,林胖子眼神呆滞,分明已经忘记自己手上曾经有过那么一枚珍藏多年的古董铜钱,任由价值连城的珍藏在脚边蒙灰。
袁恨之却是皱了皱眉头,不悦道:「夏箐,之前是怎么教你的?把手放下来。梁渔,早晚是要叫人看精光的,遮遮掩掩的,有意思?」
大小性奴迟疑片刻,终是齐齐将玉手叠在腰间,侧身屈膝,袅袅婷婷施了个万福,两对白皙挺拔的奶子,捕捞在网中,翻腾着乳浪,犹如那落入网中的鲜活青鱼,在渔夫手中作着无用的挣扎,青鱼肥美,夏箐梁渔,亦是如此,众人万万不曾料想,皇后娘娘平日里藏在凤披霞冠下的身段儿,竟是如此劲爆,小公主年纪尚轻,发育却是出乎意料的极好,也有了母亲六七成的风韵。
忽觉嘴边湿润,林胖子惊觉,连忙提袖擦了擦口水,瞧着周遭众人皆是直勾勾地盯着前方母女,无人理会自己的尴尬,刚松了口气,却发现袁恨之笑吟吟地看着这边,不由得重重剁了剁脚,又有一则失态的把柄落在袁老弟手上,糟心!
袁恨之:「箐奴,把你那对下流的奶子抖搂出来吧,像往常那般,抬起来,好替你施针催乳。」
夏箐面露惧色,手上却老老实实地把网纹抹胸整块拉下,双手分别捧着左右两块软肉,怯声道:「恭请先生施针。」
袁恨之满意地掏出一卷针袋,抽出两根细长银针,仔细涂抹药物,数息后,将针尖对准夏箐两颗嫣红乳头,缓缓扎入,呻吟起,夏箐面容因剧痛而扭曲着,身子却不敢妄动,生怕激怒了眼前这位调教圣手,只求这针灸早些结束。
长针抽出,夏箐本就傲视后宫的硕乳,红潮映霞,似乎又胀起了少许。
袁恨之长舒一口闷气,笑道:「这针术所耗甚大,袁某毕竟也不年轻了,箐奴,想必你也知晓,有另一位性奴在此,稍等片刻,待乳汁泌出,你就好好替她喂奶吧。」
夏箐点头称是,听闻无需将乳汁喂与陌生男子,心中庆幸了几分,她哪里知道,准备享用乳汁的,却是她向来痛爱的亲女儿?
袁恨之笑容玩味地搓揉着夏箐一对豪乳,说道:「差不多了,渔奴,你面前有位大奶性奴,乳涨得难受,你过来替她吸吮奶子,好让她消减几分。」
梁渔:「渔奴谨遵先生吩咐。」
梁渔被带到夏箐跟前,一头扎入母后胸前丘壑峡谷中,蹭刮俏脸,只觉那温热触感滑腻异常,双峰丰腴,想必是位保养极佳的尊贵女子,梁渔左手攀上夏箐左乳,熟练地搓揉拿捏,右手扶着右乳峰峦,将穹顶葡萄轻轻纳入檀口中,窸窸窣窣地卖力吸吮,驾轻就熟,如此看来,西梁的小公主平日在安庆宫中,也没少玩弄自己那对燕乳?
夏箐眉头紧蹙,胸前这位女子肌肤弹嫩,绵柔如绒,身段抽条摸着绝不超过十六岁,怎的……怎的性子手法竟会如此放荡?女孩子家,怎的都不学好!
女儿梁渔贪婪地从母亲夏箐奶子上汲取乳汁,意犹未尽,又含住母亲左乳,舌头几番挑弄乳晕,轻轻咬合,再度放纵掠夺,夏箐一声低吟,终于忍不住娇嗔道:「慢些呀,你这孩子饿成这样子么?你母亲都没教过你待人的规矩?」可惜她胸前女子被施了神通,半句也听不着。
堂中众人暗笑,她母亲不就是皇后娘娘你本人么?
袁恨之悄声问道:「渔奴,这乳汁口感如何?鲜甜不?」
梁渔含糊不清答道:「回……回先生的话,这乳汁清香四溢,品质是极好的……」
袁恨之又笑道:「渔奴,你也不必羡慕,待你被彻底调教后正式沦为教中欲奴,轮奸失身后怀上身孕,自然也能产乳了。」
梁渔扭了扭身子,怯声问道:「先生……今晚……就要渔奴破瓜吗?」
袁恨之:「渔奴,不急,你的处女留着,本教还有妙用。」
自孩童后,安然公主梁渔,再次品尝到母后奶子的美妙滋味,西梁皇后,少妇夏箐,公然袒胸露乳,为年方及笄的女儿喂食乳汁。
母女二人,合演春宫,茫然不知。
袁恨之打了个响指,下人们连忙从屋外推进一辆木车,车前雕有一具滑稽的木质马头,车身呈三角柱体,朝上一面削尖,前后各开出凹槽小洞,杵有粗犷短棒,车腹下悬挂两副踏板,连上冰冷脚铐,两边支起木枷,吊下两副镣铐,车位却是一根铁制摇杆,想必用于操控凹槽内机关。
堂中众人顿时有些笑不出来了,都是花丛老手,玩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他们当然知晓这木马作何用途,只是平常玩弄那些个出身寻常的小家碧玉,乃至大家闺秀,毫无问题,出事了自有人担着,可这对娇滴滴的母女,经得起这器具折腾?可别闹出乱子才好,即使是性奴,梁王那也不好交代吧?
袁恨之:「诸位无需多虑,本教在此设有法阵,疼痛自是免不了的,却绝对不会伤及根本。来人啊,扶皇后娘娘与安然公主上马,好叫她们母女俩品品这烈马神俊。」
母女二人被拦腰抱起,背对背双双骑在木马上,双手被高高束起,两脚锁上镣铐,丁裤布料扯向一旁,凹槽小洞正对私处,虎视眈眈,皇后公主,马上开始马上受罪。
削尖的车身嵌入丁裤布条,如利刃般研磨车上女子那楚楚可怜的裆部,脚镣紧锁,无处挪动,只得默默承受这羞人的性虐,下人们遵照指示,开始缓缓压下摇杆,凹槽小洞内木棒向上突起,捣入小穴,又是一桩难以言表的惨剧,两抹潺潺淫水浸湿裙摆,沿修长玉腿簌簌而落,脚尖泛起一滴一滴晶莹。
两位贵人似乎是初尝这烈马蹂躏,全身相继泛起桃红,暗香流动,额角汗珠如帘,娇喘连连,隐隐有了高潮的征兆。
袁恨之:「渔奴,你觉得你母后身为后宫之主,可有不妥之处?」
梁渔:「母后……母后执掌后宫,母仪天下,后宫妃嫔无有不服……唔,啊,啊,处事严明,少有偏颇之处……更尝尝劝慰父皇勤政爱民,啊,啊,实乃……实乃后宫之表率……」
袁恨之:「这话……宾客们可不爱听,该罚!」说着猛然一脚踩在梁渔身下踏板上,踏板与脚镣相扣,连带小公主整个人向下一坠,本就在抽插小穴的粗粝短棒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股沟处如遭刀刃切割,梁渔凄然昂首哀鸣,她,绝望了,私隐部位,尿液如溪泉般淅淅沥沥漫出,安然公主,安然失禁。
梁渔断断续续说道:「母后……是后宫里最妖艳的贱货,明明挺着比谁都大的奶子,偏要……故作矜持,装那诗书女子,其实……其实骨子里想的都是如何被男人操弄,她最恨舞妃娘娘,因为……因为她抢走了后宫唯一的……一根肉棒……」
袁恨之赞许道:「此番言语,性奴本色,当赏!」
袁恨之:「箐奴,不如来说说你那宝贝女儿?」
夏箐:「渔儿她……性子是顽劣了些,待人却是极为诚恳,便是那些个……宫女嬷嬷,也打心眼里喜欢……啊,啊,这孩子,她是这深宫高墙内,我唯一的安慰了……」
袁恨之:「这些呀,在座各位都听腻歪了,枉你读了这么多年书,就不会说些大伙儿喜欢的?该罚!」踏板一沉,铁链拉直,夏箐私处惨遭凌迟酷刑,凄厉惨叫萦绕在耳边,久久不曾散去,泪水浸湿了黑绸,沿双颊一路滑落到下颚,同样恸哭的,还有遮掩在短裙下的小穴,皇后夏箐,人前失禁。
夏箐哭道:「渔儿她随了我的性子,也是个……放浪的姑娘,还没及笄,就晓得在床上慰藉自己了,如今更是光见着男人,那里就湿了……连……连看见她父皇和义父……回宫后……都得换洗亵裤……」
袁恨之鼓掌道:「精彩,确实是身为人母该说的话。」
宾客相继提问,由袁恨之转述,五花八门,均是叫人羞于作答之事,母女二人稍有迟疑,胯下便又是几许哀怨,尔后干脆完全不顾脸面,用尽最下贱的言语描绘自己,以及背后那位至亲,向来恪守宫中礼仪的两位温婉女子,淫语百出,高潮迭起,如同娼妓。
眼见时辰不早,袁恨之命人将母女二人解下,夏箐梁渔,俯身翘臀,双双跪在众人面前的躺椅上。
袁恨之悠扬道:「今晚的压轴戏,便是拍卖咱们西梁皇后的一次小穴内射,以及安然公主的后庭春风一度,底价一万两纹银,别嫌贵了,西梁两个最矜贵的肉洞,可不是有钱就能肏的。」
一万三千两银子,一公子模样之人首先举起了手。
一万八千两银子,后边一人不甘示弱。
两万!一壮汉已忍不住掏出肉棒套弄。
十万两纹银!林胖子狠狠一拍桌面,高高举起右手,全场默然,十万,倒不是这些豪门出不起,可这都能在外边买多少个女人了?值当?一时间再也无人加价,显然都不想与这好色的胖子较劲。
袁恨之也是愕然,问道:「林胖子,十万?你当真出价十万?可想明白了,省得回头怨我坑你。」
林胖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林家愁的不是如何赚银子,是如何花银子!」
袁恨之心中了然,西梁林家,富可敌国,确实有这个底气。
林胖子撸起袖子,咳嗽一声,往地上吐了口痰,就这么挺着肥圆的肚腩走上前去,掀开夏箐本就暴露的短裙,将已然湿透的丁裤一下扒到膝盖,夏箐一阵闷哼,粉嫩美鲍完完整整地暴露在身后男子眼前,明白自己即将作为这些人的性奴挨肏,若是得知这满身铜臭的男人是她最为厌恶的商贾林家长子,只怕会更为愤恨。
林胖子无比粗鲁地用拇指掰开夏箐小穴,细细观摩,果真如袁恨之所言,经历先前那般暴戾性虐,花芯处却是完好无损,甚至未见红肿,此等仙家手段,委实是玄之又玄,叫人叹为观止。
夏箐柔声羞道:「请主人享用箐奴淫穴,它已经……已经寂寞许久了……」
「如此甚好!」林胖子豪爽地脱下长裤,掏出笔直肉棒,双手扶着夏箐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肢,轻轻在春水泛滥的阴唇上磨蹭数息,沉腰蓄势,一举贯入花径内,略为滑稽的肚腩架在胯下肥美玉臀上,随腰杆挺动,肉肉相撞,奏出一个个美妙的音符,那是少妇无奈的隐忍,那是富商无耻的骄纵,那是肉体与肉体间最原始的交合,一个市井间最粗鄙的暴发户,就这么肆意强奸着宫中最高雅的博学女子,没有一分道理,在力量,权利与财帛面前,道理,从来都说不通,知书识礼且贵为一国之后的夏箐,最终还是沦为帝王手中的棋子,沦为那真欲教中的性奴,道理说尽,又如何?挨肏而已。
林胖子龟头被那层层叠叠的肉壁夹弄着,全身通畅,如在云中,如此佳穴,竟在宫中备受冷落,那【舞妃】月云裳究竟妖媚至何种程度,才能教梁王夜夜宠幸,从此君王不早朝?花房撑开,肉棒反复耕耘,一分一分攻城略地,林胖子不禁惊叹,这紧致得不像话的淫穴,哪像育有一女的少妇?说是处子他都信!
狰狞肉棒顶至宫口,夏箐如母犬般晃动着玉臀,檀口中不停吐露着销魂蚀骨的淫糜浪叫,只求身后这男人尽早泄出阳精,她也好少受些罪,虽目不能视,她却本能地抗拒着这个正在奸淫自己的男人,尤其是那贴在自己股肉上的肚腩,让她分外恶心。
林胖子一声长吟,下体一阵哆嗦,终是守不住精关,脸上闪过不自然的神色,用尽全身力气在胯下这位黑裙少妇体内宣泄白精,一射再射,尽情浇灌,巨量腥臭的精液如潮喷发,竟是直接将女子小穴内里完全填满,白浊外溢,伴随几丝脱落的腋毛,洋洋洒洒铺落在地板上。
他终于……终于射了……夏箐撅着屁股趴倒在躺椅上,俏脸上红潮未褪,刚被占有过的身子依然颤抖,明明被自己讨厌的男人强奸内射,只是为何……为何内心深处,会有一丝丝莫名的喜悦?为何这冰清玉洁的身子,沉浸在快感中?
夏箐不明白……
袁恨之按住梁渔臻首,将她俏脸贴在母亲刚被奸弄过的小穴外,命令她舔舐清理穴内余精,同时高高抬起屁股,菊门大开,请君探穴。
梁渔能保住处女已是万幸,哪敢反抗,乖乖吸吮着面前尚且温热的白浊,等候那个不知身份的男人奸入自己后庭。
袁恨之笑道:「渔奴,今天的屁眼儿可曾洗干净了?若是有半点污秽,惹怒了客人,兴许我就保不住你那娇贵的处女了。」
梁渔细声道:「渔奴每天都遵照先生吩咐,灌肠冲洗,渔奴那里……很干净的……请主人放心……放心抽插……」
未能夺取公主处女,实为生平憾事,不过能享用到公主旱道,也算不错了,就当是刚侵犯过皇后娘娘的添头吧,今晚这十万两纹银,奢侈了些,但千金难买心头好,钱嘛,没了,再赚就是,皇后公主,可不是想肏就能肏的,这桩买卖,不亏。
林胖子一声嗤笑,飞扬跋扈,人生得意,指头强行掰开公主菊穴,就此奸入,安然公主感受着后庭被撕扯的剧痛,苦不堪言,只觉生不如死。
袁恨之不知从哪摸出一瓶美酒,笑道:「此乃传自神圣大陆的冰镇葡萄酒,今日林兄慷慨解囊,袁某也吝啬不得,就以此酒为林兄助兴?」说着便把酒浇灌在夏箐尚在痉挛抖动的玉臀上,皇后被奸后余韵未消,屁股忽遭冷冽红酒刺激,顿时打了个冷颤,再度喷出潮吹淫液,安然公主先是吸奶,继而吞精,最后饮下淫水伴美酒,五味杂陈,口味相当丰富了……
沾着母亲小穴春水的肉棒,驰骋在女儿后庭旱道上,开疆扩土,一往无前,小公主所言不虚,这羊肠小道确实勤于打扫,未见半点污秽,反倒洋溢着少女独有的芳香。
梁渔屁股吃痛,心中叫苦,这肉棒粗成这样,虽则有那黏糊液体润滑,可又哪里塞得进自己屁眼里?自家这小屁股,怕是要被这人生生奸裂呀……
林胖子步步紧逼,破穴如破境,每挤进一寸,皆是狂喜,有什么能比强行征服一个女人更能让男人兴奋呢?如果有,那便是征服两个女人……
林胖子正是在征服两个以往可望而不可即的高贵女人。
光阴流转,梁渔只觉度日如年,刹那璀璨,林胖子只觉千金一刻。
他终于完全占用了她的后庭,她的菊蕾,为他而盛开,他将那点点滚烫精华,洒落在菊穴深处,她隔着重重黑绸,看见了自己绝望的未来,她,已是性奴。
肉棒抽出,林胖子前所未有的满足,母女二人,相继瘫倒在躺椅上,神魂颠倒。
袁恨之,残忍地,解开了她们俏脸上的黑绸。
她,注视着难以置信的她。
她,凝望着呆若木鸡的她。
夏箐梁渔,母女对视,她们不知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此时此刻的彼此,她们的世界,分崩离析……
月夜寒,楼内母女,相顾无言。
泪难休,浮萍女子,无从相依。
且忆当年,相见欢,结良缘,良辰美景看不尽。
且看当下,君难测,女儿愁,满堂高坐皆恩客。
可悲,可叹,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