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公主来访
转过天来，我一整天都是在浑浑噩噩的状态渡过的，李莹看着我一整天都是精神恍惚的，还以为是昨晚自己过於放荡，才让我如此萎靡不振，毕竟让自己的夫君擦掉奸夫射在自己爱妻脸上的精液，这实在是过於寡廉鲜耻了，不过李莹错了，我并不介意帮她清理身子，我甚至还希望她能更加放荡一些……
其实我这一整天只是在脑中反反复复的想着昨晚和甄婧的暧昧接触，我和甄婧虽无夫妻之实，但也算是有了夫妻之情，一想到甄婧的身形、容貌、性格都和我在後世的初恋女友如出一辙，这就让我更加难以忘怀，不过当我想起甄婧要去完成的事，尤其是她说的“除非你是当朝高官，或是开国公爵之後，否则你是帮不上忙的…”这句话，细想之下，让我无比忧心，但也确实如她所言，就凭我现在白衣之身，就算是我有破天之能那又如何？不入仕，便犹如锦衣夜行，可要入仕，就要投靠门阀世家，而我又极为不屑与这些吸食民脂民膏的无耻混蛋为伍，如此的话，就只能瞅准时机，做出某种能吸引皇室注意的事情，可做什麽事才能吸引皇室注意呢……
其实我不知道，这个时机没过几天就来了……
接下来几天，为了四件事，我忙得四脚朝天、焦头烂额，第一件事是府邸改建好了，我指挥琳儿和婷儿，让她们带着下人、丫鬟开始布置府中的各种房间，并且给紮哈安排了一个靠近我和妻子卧房的单独小院，而那两个小黑奴我也安排他们和紮哈住在一起，毕竟那两个小家夥岁数还太小，需要人照看……
“琳儿！琳儿！过来！”我拿着前段时间定制家私的货票，把正在指挥下人做卫生的琳儿喊了过来“拿着这张货票，去东市的张记家私店，让店家把我定做的家私送过来……”
“嗯，我这就去……”琳儿收起货票却没走，抓住我的手撒娇的说道：“老爷，东市有家特别、特别好吃的胡饼店……”
“你个小吃货……”我看着眼前琳儿的娇态，明白她想要干嘛，於是摘下袖中的钱囊递给了她“呐，拿去吧，老爷我就这麽点私房钱了……”
“谢谢老爷——嘻嘻嘻——”琳儿一把抓起我递过来的钱囊，娇笑着跑了。
“主人，紮哈已经把装修府邸的尾款给哈利德送去了。”就在我看着琳儿欢快的跑出府门的时候，紮哈的声音在我身後响了起来。
“哦！紮哈你来的正好，来！”我转过头看着紮哈，挥挥手命令他跟我来，当我们走到我和妻子所住的内府边，我伸手指着只有一墙之隔的小院，对着紮哈说道：“从今天起这就是你的院子了，这个院子离我的院子就隔了一道墙，以後来往可以走那个小门，不过那两个小家夥还得和你住一段时间，他们年纪太小了，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你就权当是他们的监护人吧，呵呵……”
“这……”紮哈一脸震惊，立刻下跪叩头，口中的语气带着丝丝颤抖“主人的恩赐紮哈受之有愧，请主人收回……”
“行啦行啦！起来，以後在府中不要动不动就跪下。”我伸手拉起紮哈，随後看着他低声说道：“我这麽安排的意思…你懂的吧？”
“紮哈懂的！请主人放心！紮哈随时听从主人的召唤！”紮哈大声应到……
第二件事是府邸变大了，下人不够用，好吧，那只能去西市买些新罗婢了，毕竟府中的男家丁已经够多了……
“老爷……”就在我坐在内府石桌边研读《青囊书》的时候，婷儿找到了我“府中奴婢不够用了，可否再添置些女婢？”
“可以，你去和夫人商量下，看看需要买多少奴婢，记得新罗婢是首选。”我头也没抬，只是继续看着手中的神医之作。
“嘁…”婷儿看我没理她，不满的嘀咕到，“老爷真是色中饿鬼……”
“哎？啥意思？我听到了！”听到婷儿说我是色中饿鬼，我立刻放下书，盯着她那张带着鄙视神情的俏脸反问道“买新罗婢咋就成了色中饿鬼了？”
“哼……”婷儿极为傲娇的冷哼一声，转身款款走了出去。
“婷儿你给我回来！把话说清楚……”我看着婷儿的背影，也是颇为无奈……
第三件事是在後府的药园子里种些名贵的药材，这些药材价值千金，不敢借他人之手，只能是我亲自栽种，於是我每天起早贪黑的待在药园子里，就连午饭也顾不上吃，只想快点完工……
“夫君，这些事非要你亲力亲为吗？让那些下人做就好了吧……”就在完工前一天的晚上，我回到内府後，李莹一边给我宽衣，一边满是疼惜的娇嗔道：“夫君这几天从早晨就在药园里忙着，每天都是静街鼓敲了两嗵才回来……”
“呵呵，这些药材种子相当昂贵，获取不易啊，我只能自己动手栽种了……”我看着眼前的妻子，笑着说道：“不过很快了，估计明天就能都种好了。”
“唉…妾身无用，帮不上夫君的忙……”李莹把我脱下的脏衣服放到一边，同时口中出言愧疚自己帮不上我。
“嘿嘿……谁说夫人帮不上忙啊？”我察觉到妻子的愧疚，於是伸手把李莹揽进怀中，轻轻的摩梭着她的身子，随後带着调戏的语气在她耳边悄声说道：“夫人在房事上可是帮了为夫的大忙了……”
“哎呀——！”李莹听完我的话後，两只柔荑微攥成拳，娇靥绯红的在我的胸前轻轻捶打着“夫君你好坏——”
“这几天我买的那十个昆仑奴就来了，到时候我安排几个昆仑奴一起伺候夫人如何？”我享受着妻子对我的撒娇，说话间伸出舌头，在她白净的耳垂上轻轻舔了一下。
“讨厌啦——”李莹娇躯一颤，口中娇声腻语更甚。
只是不知道她说的讨厌，是指我舔了她的耳垂，还是讨厌我说要让几个昆仑奴一起伺候她……而这最後一件事，就是我前几天买的那十个昆仑奴到了，於是我带着紮哈给他们安排住处、分配工作，当一切安排妥当之後，我让紮哈把这十个黑奴聚在一起，告知他们在府中的规矩……
“都听好了，我叫武滔，是这家的家主，也是你们的新主人，你们不必害怕，也不必担心我会苛责、虐待你们，相反，我府中饭食管够，衣物不缺，你们谁要是病了，我会给你们医治，假如你们干的好，我还会给你们一些你们从来不敢想象的奖赏！”我站在这十个昆仑奴的身前大声的训着话，看着他们面带菜色的黑脸，我也没了继续说下去的欲望，於是向身後勾了勾手，示意站在我身後一步距离的紮哈站到我身边，随後，我指着面前这一群昆仑奴，高声的说出了最重要的一个规矩。“站在我身边的这位叫紮哈，是你们的头领，我有什麽命令会告诉他，他会转令於尔等，但是！你们要记住！在我府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除了紮哈和那两个刚七岁的小家夥，你们这些人没有我和紮哈的召唤，不可擅入後府，违者杀！”
“主人大恩大德！我们永远听令於主人！”当我说完後，这十个昆仑奴跪服於地，高声允诺。
等这些都忙完了，已经是半个月之後了……
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我的妻子也没闲着，她带着琳儿和婷儿还有那两个小黑奴，大肆采购着各种衣料，抓紧时间做着我设计的那些情趣装，而且在这段时间里，李莹把我和她所说、所做的事都跟琳儿和婷儿说了，按照李莹的说法就是：这种事瞒不住的，还不如趁早让这两个鬼精的丫头知道，免得以後捅出什麽娄子来，不过让我始料不及的是，这两个丫头非但没有舌桥不下，反倒是对我的做法首肯心折，琳儿和婷儿甚至私下还问过我，是不是准备让她们也参与进来……几天後，就在妻子在卧室里向我展示她做出来的情趣装的时候，我的府邸中来了位贵客……
“夫君！妾身把夫君你设计的那种衣服都做出来了，夫君快看看对不对……”李莹拿着几件透明的纱衣开心的向我展示着，而这些纱衣正是我按照後市情趣内衣设计的大唐版情趣内衣，当她看到我肯定并且带着兴奋的目光时，一双美眸霎时间饱含春色，随後檀口微开“要不要…今晚妾身穿上给夫君看看？”
“好啊！好啊！”我脑中立刻浮现出妻子丰腴的娇躯穿着这些情趣装的样子，立刻开口应到，不过此时我突然想到，要是让紮哈看到李莹穿着情趣装的模样他会如何处置？是立刻抓住我的妻子把她按在床上大力肏干？还是小心翼翼的剥去妻子这层诱人的纱衣，用他的大黑鸡巴轻插缓抽李莹的肉屄？於是我脸上带着猥琐的坏笑抱住李莹，双手在她身上不停的揉捏着“这段时间为夫光忙着府中之事了，忽略了夫人的需求，都是为夫的错，不如今晚我让紮哈过来伺候夫人？”
“妾身刚做出来的衣服夫君你竟然第一个就想让紮哈享用……”李莹冰雪聪慧，听完我说的话後瞬间就明白了我想干什麽，於是顺着我的话语，妩媚的俏脸上立刻带着一丝鄙夷和蔑视的神情说道：“夫君还真是个活王八呢，活该被妾身带绿帽……”
“老爷、夫人，长乐公主来了，还带着贺仪，说是祝贺咱们乔迁新居……”就在我刚想回应妻子的时候，琳儿娇嚷着从卧房门外冲了进来，当她看到李莹被我揉捏的场景後，两只小手立刻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同时小嘴一张，说出了一句差点让我当场暴走的话“哎呀！白日宣淫！婷儿姐说的没错！老爷就是色胆包天！”
“好的！我这就去！夫人，为夫先去迎接，你先收拾下……”我一边大声的回应着，一边松开已经羞红了俏脸的妻子，当我走到卧房门口时，低下头对着正捂着自己双眼的琳儿说道：“还有你，哪有进家主卧室不通报直接推门就进的，罚你一下！”
说完後我伸手在琳儿的翘臀上用力一拍，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入手之感柔软丰弹，手感相当不错……
“呀——！”琳儿一声尖叫，随後放下双手捂着自己的小屁股，一双眼眸可怜兮兮的看着李莹“呜呜呜——小姐——老爷非礼我——”
“我可不管，早晚你和婷儿都会被夫君纳入房中，现在摸你一下就当是聘礼了，咯咯——”李莹照着铜镜整理着自己的妆容发饰，同时娇靥嫣然一笑，说道：“夫君也真是的，公主驾临还不赶紧去迎接，竟然还有闲心非礼琳儿，也不怕公主发怒，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呢……”
“得嘞！又是我的错……”我无奈的耸了耸肩，随後正了正身上的衣冠，迈步出了卧房。
当我赶到府门的时候，远远就看见一个身穿鹅黄色宫装、正值舞勺之年的俏丽佳人，在一群女官的簇拥下已经迈入府门，正款款向我走来，只见这个俏丽佳人发髻盘桓，露出一截儿修长、白皙的粉颈，优雅似那美丽的鹄鸟，雪肩如刀削，柳腰如束缟，身姿窈窕婀娜，精致的容颜眉目如画，丽质天成，秀气婉约的柳叶双眉，一双美眸明若清泉，俏挺的鼻梁，温润的朱唇，整个人风姿绰约、翩若惊鸿，只是眉宇间那隐约呈现的一抹淡淡的哀愁，却又平添了几分娇弱惹人怜惜……不用问，这位就是李世民与文德皇後的嫡长女、当朝宰相长孙无忌的外甥女兼儿媳---长乐公主李丽质！
“草民恭迎长乐公主！”我看着长乐公主越走越近，立刻弯腰拱手行之一礼。
“免礼，你就是莹姐姐的夫君吧？”长乐公主玉手虚抬，示意我起身。
“回长乐公主，草民正是武滔武玄景。”我再次拱手行礼，口中称是。
“以前本宫来的时候你都在医馆，今日可是头一次见面呢……”长乐公主面露微笑，但话语间却带着淡淡的哀伤“果然，莹姐姐当真是好命呢，女红手艺名满长安，夫君也是仪表堂堂、为人仁和，唉…让本宫好生羡慕啊…”
呃……这话听着怎麽有些不对劲呢，话里话外怎麽有些酸酸的味道，我不记得招惹过这位当今天子的嫡长女啊，这位可不光是李世民的掌上明珠，她还是当朝宰相长孙无忌的外甥女兼儿媳，招惹她可真就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啊……
“民女李氏拜见长乐公主。”就在我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李莹恰好出现，及时化解了我的尴尬。
“莹姐姐快快免礼，小妹这次来首先是想送上一份贺仪，恭贺莹姐姐你们夫妇乔迁新居……”长乐公主一扫眉头的阴郁，拉起李莹娇声说道：“二来就是小妹最近遇到件难事，想让莹姐姐帮小妹出出主意……”
“公主请随民女来吧，咱们後府说话。”李莹螓首微点，示意长乐公主後府叙话。
“嗯！好的——”长乐公主愉快的答应了，然後转过头，对着身後的女官们说道：“你们都退下吧，不用跟着本宫了。”
行礼恭送长乐公主後，我心中满是疑惑，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长乐公主居然称呼我的妻子为姐姐了？难道是因为李莹经常给她做女红？还是因为她们有着某些共同话题？
看着婷儿和琳儿正忙着收起贺仪，我突然想起来我居然忘了给妻子打造几个非常重要的饰品！这些饰品我在後世也给妻子买过，但是在初唐，只能订制打造了……
“婷儿，告诉夫人，我出去买点东西……”我伸手摸了摸袖中的钱囊，感觉还有不少银钱，随後对着正在安排贺仪存放的婷儿说到。
“哼，老爷不会是要去平康坊吧？”婷儿双手叉腰，摆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大白天的那些姑娘们应该还没起吧？”
“不会的不会的，婷儿姐，老爷肯定不会去平康坊的，毕竟老爷的身体……”琳儿此时也站出来帮腔。
“那可说不定，兴许老爷还有些什麽特殊的癖好呢？”婷儿不依不饶。
“嘿呀！？你们两个小丫头这是要造反啊！”我怒了……
长安的东市繁华无比，穿梭的人流如同过江之鲫，商人的叫卖声更是此起彼伏，源源不绝，我挑了一个大的金店，毕竟我要做的这几个饰品不大，但是需要用到大秦国出产的拂菻，这东西其实就是後世的珐琅，但是在初唐这玩意可不便宜，小一点的金店可没有……
“给这位公子请安，不知道公子想要买些什麽？”当我刚迈步走入这个叫金玉堂的金店时，金店的掌柜立刻就迎了上来“是送给心上人还是贵府夫人呢？”
“哦……我想定制些首饰，但是这些首饰比较特别，需要用到些拂菻。”我说话间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图样，打开後递给了金店掌柜，然後我指了指图样说道：“这是发簪，用黄金制作，发簪的吊坠是个这种形状的，材质也要用黄金，但是这个吊坠的面需要用黑色的拂菻做出，这个是脚链，用的材质和发簪一样，图形那个面也要用黑色的拂菻，尺寸在图纸上面已经标注好了……”
“哦……真的很特别啊，不过没关系，小店可做，只是……”掌柜沈吟一声，随後点头表示可以做。
“店主稍等，我还有些要求，首先就是我要在这个吊坠的面上刻字，只是这个字必须是阳刻，但是那些黑色拂菻不能覆盖在字上……”我出言拦住掌柜的话语，说出了最重要的要求，“其次就是这发簪、脚链是为一套，我一共需要做两套，样子都是一样，唯独就是这吊坠上面的字不一样，分别是莹、婧……”说到这我言语一顿，想到婷儿和琳儿以後也会是我的女人，那不如趁机把她们的份一起做了……
“我更改一下，我与要做四套！”我指着纸上的图样说道：“吊坠上面的字分别是莹、婧、婷、琳，不知掌柜可否做出？”
“嗯……”掌柜思索了一下，说道：“问题不大，只是这价格有些……”
“呵呵，店主放心，价格好说，店主要是说有十成把握，我甚至现在就可以支付全款。”
我一听能做，立刻喜上眉梢……最後我交了五成定金後离开了金店，并约定和店主五日後上门取货，不过我不知道的是，在我离开金店的时候，在我府中的长乐公主正在内府花园里跟李莹诉说着自己的烦恼……
“莹姐姐有所不知，我与夫君成亲已经一年了，可是我们的…那个事却…却屈指可数……”长乐公主看着眼前的花丛，幽哀的轻声言道：“我想问问姐姐，你和你的夫君是怎麽恩爱这麽长时间的？是有什麽秘法吗？”
“啊！？这…这事有什麽秘法啊……”李莹也被长乐公主的问题难住了，心想难不成告诉长乐公主找个昆仑奴代替自己夫君行房就好了，可这话过於惊世骇俗，也是大逆不道，根本没法说，於是李莹反问道：“是不是长孙郎君平日劳心累力造成的？”
“不会的啊，我夫君虽然身居宗正少卿之职，但平日也算是悠然清闲……”长乐公主转过身，眼中的幽怨更甚。
“嗯……那这样……”李莹不忍看着长乐公主哀怨自叹，於是近身低语道：“最近我夫君设计了一些女人穿的纱衣，我刚做出来个样衣，要不妹妹先试试看？”
“纱衣？平时穿的那种？这有何用？”长乐公主面露不解。
“妹妹有所不知，来，眼见为实……”李莹娇靥一笑，轻轻拉起长乐公主的一只小手，带着满面疑惑的长乐公主走向了我们的卧房。
半个多时辰後，我哼着小曲，手里拎着从东市买的李莹爱吃的醴鱼臆、琳儿最爱吃的蔗糖胡饼、婷儿最爱吃的生鱼鲙回到了府邸，不过刚进後府的玄关後，我就感觉隐约的有股杀气，就在我放慢脚步、仔细观察的时候，只见婷儿和琳儿从玄关门後闪身而出，婷儿手拿着一根烧火棍挡在了我的身前，而琳儿则挡在我身後的玄关门前，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婷儿的小脑袋瓜就凑在了我的胸前，小鼻子抽嗒、抽嗒的闻了闻，随後面带满意的神色仰起头看着我……
“不错，没去平康坊。”婷儿傲娇的看着我说到。
“哎呦我去！”我是真没想到婷儿和琳儿挡住我，就是因为害怕我去平康坊鬼混，於是我抬手稍稍用力弹了下婷儿的脑门“你这小脑袋瓜天天都想啥呢，还拿个破棍子搞突袭查我……”
“疼！”婷儿揉着自己的脑门，口中还是不服软，“我这是替小姐查的，免得老爷还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癖好……”
“嘁——懒得理你！”我看着眼前这个傲娇的丫头也是无奈了，转身把手中的吃食递给了还站在我身後，挡着玄关门的琳儿“呐，拿去，这是给你买的蔗糖胡饼，还有这个，这是给那个拿着烧火棍的小母老虎的生鱼脍……”
“噢耶——！！！”琳儿不愧是小吃货，一听说我递过来的是吃的东西，也不等我说完，一把抢过我手中的袋子，口中发出一声兴奋的娇呼，转过身飞快地跑了。
“跑什麽啊！没人跟你抢！别摔着了！”我连忙高声对着琳儿的背影喊道：“里面还有盒醴鱼臆是给我夫人的！别偷吃啊！”
回过身後，我发现眼前的婷儿居然俏脸绯红的盯着我，看的我浑身冷汗，心想这小丫头不会又要出什麽幺蛾子吧……
“老爷…今晚…”片刻之後，婷儿猛地紮进我怀里，娇躯带着阵阵颤抖，娇羞答答的说道：“您…您收了我吧…婷儿想…想…”
“唉！嗯？啥？你说啥？”我吓了一跳，就在我想伸手推开婷儿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她说的话是什麽意思……
“羞死人了……”婷儿推开我，玉手捂面，瞬间就跑的无影无踪……我被婷儿突然的表白弄得呆若木鸡，迷迷糊糊的看着婷儿捂着俏脸跑的踪影全无，心想这小丫头早上是不是吃了什麽不干净的东西了？还是受了什麽刺激了？她不是一直对我心怀不满吗？怎麽突然要我收了她？虽然我知道婷儿和琳儿是我的通房丫鬟，但这两个小丫头去年刚刚及笄，这要放在後世就是个高一学生，太小了……
当我带着一脑袋问号进到後府中时，远远的就看见妻子李莹和长乐公主在花园里的凉亭中有说有笑的聊着天，我连忙走过去冲着长乐公主行了一礼，心想着这长乐公主怎麽还没走……
“夫君，长乐公主特意在等你回来呢，公主说有事想让你帮忙。”妻子看我回来後，立刻起身拉着我的手说到。
“哦？”我面色一楞，随即出言道：“公主请说，草民一定竭尽全力。”
“先生莫要多礼，也不要自称草民了，以後先生你就和本宫…不，和我互为平称就好，我现在…确实有事相求於先生……”长乐公主面色一红，一双玉手搅在一起不停的轻轻扭动着，似乎很是紧张，“先生医术高超，孙老神仙都称先生为道友，烦请先生帮我调理下身子，我最近总感觉到胸闷气短，有时候严重了都无法下地行走，宫中御医什麽也看不出来，只会让我喝一些很苦的汤药……”
“公主你这是气疾，如果我没说错的话……”我语气严肃，话语间拱手遥拜皇城“你的母後、当今的皇後娘娘是不是也患有气疾？”不用看也知道，这症状就是气疾，而且还非常严重，史书上也记载了长乐公主患有气疾，这分明就是从她的生母文德皇後身上遗传过来的，并且她的症状比她母亲的还要严重，因为史书上记载长乐公主就是因为严重的气疾而溘然长逝，是年二十三岁……
“正是！我母後也有气疾！”长乐公主听我说完後，立刻花容失色“先生果然厉害！我母後患有气疾虽不是皇室机密，但只有皇室近派之人才了解一二，外人无从得知！”
“唉……这就是了，气疾这病症有着遗传的特性，公主你的气疾就是从你母後身上遗传来的……”我叹了口气，脸上带着无奈的神情说道：“恐怕要让公主失望了，这气疾之症无法根除，只能调养，不可动气，不要闷在屋子里，要多呼吸新鲜空气……”
“啊！我说父皇这几日一直要带母後去骊山汤泉住呢……”长乐公主又是一惊。
就在此时，我忽然想到，长乐公主是当今天子的嫡长女，也是他最心疼的女儿，假如我能让长乐公主延长寿命，那我岂不是就可以一步登天？这样的话，不光我能光宗耀祖，就连我的妻子也可得一诰命之身，更何况还有甄婧这个让我魂牵梦绕的侠女，想到此处，我心中立刻有了决断……
“还有，平日公主锦衣玉食，看似无碍，实则大错特错，公主必须要注意饮食，好多食物都会对气疾之症有着诱发之效，如不注意，我敢保证，公主你的阳寿……”说到此处，我死死的盯着长乐公主那一双清澈如泉的双眸，语气冷如寒冬“绝对不会超过二十岁。”
“啊！”长乐公主大惊失色，一双美眸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猛然起身，一双玉手也用力捂在自己的朱唇上，似乎想捂住这一声惊叫……
“夫君慎言！”李莹同时也站起身，一双柔荑紧紧攥住了我的衣袖。
“这……这……”片刻之後，长乐公主强压惊惧，玉音颤抖的问道：“按照先生所言真有这麽严重？”
“不止於此，公主今岁还是舞勺之年吧，我无意妄论皇室，只是公主已在去岁成婚，成婚过早，这也是气疾发作的诱因之一…”我轻轻拿开妻子攥在我衣袖上的一双柔荑，尽量用温柔轻缓的语气说道：“而且，公主的夫君是长孙宰相的嫡长子长孙冲，他也是公主的表哥，这属於近亲婚姻，有很大可能你们的子嗣会出现痴傻的情况……”
“夫君慎言！不要再说了！”李莹再次紧攥我的衣袖，面色惊恐。
“呼……都说出来了真舒服！”我长长的出了口气，心想着这下就可以引起皇室的注意了吧……
长乐公主听完我的话，失魂落魄的走了，不过当恭送长乐公主出府後，李莹却突然发难，直接掐住了我的耳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