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凡哥……呜呜……嫂子……不，蒋梦琪太没眼光了，怎么会扔下你，去找别人……」雪凝这个小听众一直专心的倾听着我的诉说，情绪也跟随着回忆而变化着，听到最后，雪凝一把抱住了我，在我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那你觉得我应该放弃吗？」我没有推开她，说实话，在这个时候身边有个女孩听我诉说，心里真的舒服了很多。
「你想听真话吗？」
「当然了！」
「虽然我很想你们分开，可我作为一个女人，站在她的角度换位思考。我能感觉出来，蒋梦琪心里对你的感情还很深，不过她身上似乎背负着很重的压力。而且你来救我那天，她的那些反应似乎很不正常，她……她更像是不得已，或者说……她被人胁迫了！」
「胁迫？我也这么想过，可那天她是自己收拾行李箱，还主动给男人开门，跟着出去的！你让我怎么相信她是被逼的？」我努力寻找着记忆中的线索，可一想起那个画面，怒火就不可控制的往上冒。
「你冷静下来想一想，就像你刚才说的，嫂子在你走后一个人在门口站了很久，还有她拿起手机犹豫那么久才发出信息，这不都代表着她内心一直在挣扎吗？我猜她本心是不想背叛你们的婚姻的。而且你刚刚说听到你岳母和她的对话，我觉得你只注意到岳母揭露出的出轨证据，可你注意过嫂子的态度吗？她不是一直在维护你吗！」
雪凝的话让我一下子愣在当场，我突然发现从始至终我都在以自我为中心，来考虑问题。在发现问题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想的都是妻子的背叛和对自己的伤害，可从未考虑过她为什么变成这样。被雪凝一提醒，其实妻子早就出现过很多反常行为，我当时只以为是她因为不能怀孕而对我心存歉意，没想到……
我不敢再想下去，情绪一下子从对妻子的愤怒，变成深深的愧疚。我口口声声的说着爱她，可眼中只有她对我的伤害。想起明浩以前调侃我是护妻狂魔，真是讽刺，我他妈真是个自私自利的渣男！
「凡哥？你怎么了？」
我恍然惊醒，雪凝正一下下拍打着我的脸颊，小丫头急的眼圈都红了。
「没事……没事……你帮我拿杯咖啡吧！」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像炸了似的，不想让雪凝看见我这个样子。
「凡哥，刚才你魔怔了似的，拼命抓自己头发。不行！你压力太大了！我不放心留下你一个人！」
「谢谢你，雪凝！如果没有你拦着我，今天真冲过，我们就彻底完了……」说着我拍了拍雪凝的粉背，小丫头再三确认后，才缓缓走了出去。
冷静下来，脑子也清醒了一些。回想起雪凝刚刚说过的话，妻子如果是被胁迫的，在李伟给我的视频一定隐藏了什么，我忽然想起，妻子最近的反常举动似乎都和直播有关。
记得之前在看法制栏目的时候，妻子看到男女直播被抓的时候，就脸色不正常，起身的时候还差点摔倒。还有我和她提起李伟在公司看黄播的时候，她当场就和我翻脸了。之后就是看到U盘的时候，她种种异常举动。无一不指向她和直播有关系，而且很有可能和李伟所看的内容有关系！
我连忙打开那个成人论坛，李伟曾经把所有的直播录像都发布在这里，但当我搜索李伟的用户名的时候，全部都空了。我一下子想起，之前我是让他都删掉的，没想到他这么听话，竟然真删了！
无奈之下，我想到了QQ群，这两天被妻子的事情搞的焦头烂额，早就忘了这茬。一点开，却发现最后一条消息是「你已被管理员移出群聊」。怪不得我最近没看见提示的未读消息，难道是李伟把消息告诉了毒蝎？
等等，还有最后一条线索，之前我通过网盘下载了毒蝎发布的视频。我找到了当时因为明浩进来，还没来得及查看的第三个视频。
不知道为什么，在点开视频的刹那，我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我怕，我怕视频中真是妻子的话，我会不会彻底崩溃，可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
这段视频依然不长，只有15分钟。画面中的场景回到了室内，女孩背对镜头坐在床上，她头戴着干发帽，似乎刚刚沐浴出来，周身只有一条浴巾勉强遮住了关键部位。可女孩修长的玉腿、雪嫩的翘臀却完美的呈现在屏幕之前。
我仔细观察下，注意到女孩的身子在微微颤抖，似乎依然没从被小男孩妈妈的辱骂中恢复过来。
看着画面中女孩孤单的背影，我的心情也随着她无声的抽泣而低沉下来。不得不承认，人有时候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原本我看这个女孩，只是对她的遭遇有些同情，而没有过多关注她的身体。可在怀疑妻子和视频有联系后，越看越觉得画面中的女孩就是妻子。这是种很奇怪的感觉，妻子身体很干净，像痣或者胎记这些标志性东西都没有。可看着女孩委屈抽泣的背影，我忽然有了一种想要拥抱她，安慰她的冲动。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身影从画面角落缓缓走出来，他走的很慢，这几天激情似乎已经掏空了他油尽灯枯的身体。老人紧贴着女孩的粉背坐了下来，手臂自然的搭在她的肩膀。
老人低头在女孩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她还在抽泣着，不知道老人说了什么，她的头垂得更低了。忽然老人的大手搂住了女孩的脑袋，紧接着让我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女孩竟顺势将头靠在老人胸膛。
怎么会这样？我的心猛地揪了起来，这个老人足可以做她父亲了，而且不久前还故意将她暴露于小男孩眼前，她这么快就忘了吗？
「我恨他！他毁了我……呜呜呜……毁了我……」在老人继续低语几句后，女孩情绪忽然激动起来，虽然经过了变声处理，依然能感觉到声音中的深深恨意。
「不如留下吧，我知道你身上发生了很多事，留在这里，你可以忘掉那些不快。这些天你应该看到了，在这里我还是有些手段的，我保证以后你的生活不会再受到任何骚扰。」老人说话时带着上位者的语气，这种姿态不是能装出来的，他在本地一定有着不小的势力。
「不行，我老公还在等着我……」女孩的声音很轻，却透着坚定。
「老公？据我所知，你们早就分开了吧？」
老人的话更坚定了我的猜测，结合着李伟当初说过的那些，这个女人和妻子的共同点太多了，她们离婚后都还爱着老公，她们都不能生育，甚至她们的舞姿都那么相似……当所有的巧合拼凑在一起的时候，巧合就变成了必然！
「别提他好吗？我已经很对不起他了……」
「好，好！」老人不再说话，眼神中的慈祥却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淫欲。苍老的手掌缓缓伸入了女孩的浴巾，在胸口鼓起一个大包后，浴巾终于不堪重负的松垮下来。
「明天就要走了，我想你主动一次。」老人主动躺在了床上后，拉起了女孩的手。
女孩犹豫着将头转向老人，转身的刹那马上就要露出她真正的面目了，忽然一片马赛克挡住了她的侧脸。我连忙倒回去，可马赛克明显比她转身要快一步。
女孩和老人对视了很久，却迟迟拿不定注意，她明白自己不应该就此堕落，可形势比人强，她的挣扎只能是徒劳，眼前的老人也许她还能挣脱，可毒蜂呢？这明显是个绝境，完全没有逃脱的可能。
就在我以为女孩会放弃的时候，令人意外的事情出现了，在对视良久之后，女孩做出了截然不同的选择，她推开了老人的手臂，起身想要离开。可就在女孩站起的瞬间，老人突然伸手扯掉了女孩的干发帽，一头草莓红色长发飘逸而落。女孩明显没有想到老人会这么做，一下子愣在原地。
老人露出了奸计得逞后的笑容，他趁着女孩愣神的空挡，一把将她扯进怀里，丑恶的嘴唇将女孩如鲜嫩樱桃般的乳头瞬间含入。我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招数，女孩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随即瘫软在老人怀中……
画面还在继续着，可我的视野却已被泪水模糊，如果之前我还可以欺骗自己画面中的女孩不是妻子，可当那一头草莓红色长发散落的瞬间，所有希望都破灭了。一直以来女孩的紫色长发都在告诉我，眼前的人不是妻子。可在沐浴之后，老人摘掉干发帽的瞬间，我才明白那就像面具一样，只是女孩掩护身份的另一种手段。
在如此近距离的拍摄下，没有了滤镜的掩护，我终于认出了那对曾经让我视为珍宝的嫩乳，曾经无数个夜晚我们相拥而眠，我的手掌总会不自觉的按在妻子胸脯，那时候妻子总会嘲笑我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可如今妻子的乳头却被一个油尽灯枯的男人含入嘴中。
我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眼前这个老人就是妻子手机中的咫尺天涯，在妻子回来以后，他还是念念不忘，继续骚扰着妻子，想着再次一亲芳泽！
看着屏幕里那一抹嫣红离开老人的丑陋嘴巴，一排明显的牙印落在妻子白皙的乳肉之上。我颤抖着关掉了视频，再看下去除了让自己更难过已没有任何的意义。
刚刚我还怕自己知道真相后会承受不了，没想到此刻我很平静，除了无尽的心酸，却没有一丝怒火，此刻我终于体会到了哀莫大于心死的含义。
在口袋摸出一包香烟，这是我进门前在超市买的，随着打火机的亮光缓缓熄灭，一股烟气从我嘴里呼出。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变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样子。也许妻子看见我现在的样子会很失望吧，如果她还在乎我的话……
「来了，快趁热喝！」雪凝端着咖啡走了进来，忽然皱着小鼻子似乎闻到了烟气，瞪大眼睛瞧着我吞云吐雾。
「怎么了？很奇怪吗？」我努力表现的淡然一些，不想在她面前表象出自己的颓废，这是我作为一个男人最后的坚持。
「不是，你给我也来一根呗！」雪凝一脸正经的说着，我还真以为她也会抽烟呢，就把烟递了过去，小丫头突然绷不住冲我坏笑起来。
不得不说雪凝是个开心果，今天她的出现让我好过了很多。我正要端起咖啡喝一口，雪凝的小肚子咕噜响一下，我才发现已经两点了，刚才我们谈的太投入都忘了时间。
在楼下随便吃了点，我没有接受雪凝去她家坐坐的邀请，虽然和雪凝在一起可以暂时减轻心痛的感觉，可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一个人朝妻子学校走去。
漫步在校园的青砖小路上，一对对年轻的情侣擦肩而过，他们的笑声透着心底的甜蜜，让人那么羡慕。曾经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可物是人非，过去的再也回不去了……
来到英语教研室没有见到妻子的身影，询问之下，才知道因为妻子前阵子请假太多，耽误了很多课，正在教学楼那边补课呢。
我寻找着来到教室外，课堂里人不是很多，在这种三本院校，真正努力学习的寥寥无几。妻子今天穿了件粉色雪纺衬衣，下身是黑色高腰紧身裤，衬托的身材分外高挑，整个人散发着端庄优雅的魅力。
来到门口的时候，妻子正在背身写着板书，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虽然如今大学都配备了投影教学，可她觉得亲手书写板书是对学生的尊重。
我悄悄在最后一排坐下，眼前的情侣回身看了我一眼，似乎很诧异我这样的大叔会出现在这里。不过这个小插曲没有影响到他们，又继续嬉笑聊了起来。我无奈的笑了笑，谁的青春不是这样度过的呢？能在大学拥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是很多人一辈子的美好记忆。很多人错过了，回头想想只能是一生的遗憾。
望着讲台上妻子的背影，这不是我第一次听她讲课，记得她刚来学校那段时间，我经常坐在这个位置给她打气。刚开始她因为紧张有时候会犯一些小错误，每每这个时候，她会羞涩的看向我，而我也会给她投去坚定的目光。
可如今……想到如今我无力掌控的局面，眼眶不由得湿润了。妻子书写完毕，看了眼教案，抬头下意识的望向了我所在的角落。四目相对的刹那，妻子的脸上闪现了一丝惊讶，旋即露出了甜甜的微笑，这笑容带着发自内心的喜悦。可瞬间她似乎发现了我发红的眼眶，笑容凝滞在脸上，取而代之投来询问的目光。
我连忙低头，不想让她看见自己懦弱的样子，教室里又响起妻子的声音，那声音是如此亲切，却又让我陌生。不知道为什么，我恍惚感觉在这教室里，无处不在都是别人对我的嘲笑，我就是一个被戴了绿帽子的废物！我的肩膀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在这里真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我一把拿起背包，转身逃出了教室。
来到楼下，我像从无氧的囚室里逃出来似的，大口呼吸着空气。还是不行，我真的不敢面对妻子，即使她对我投来的目光中满是爱意，可我脑子总会不自主的想到她和毒蜂交媾的场面。一想到毒蜂曾经将精液射进妻子的阴道，他的阴茎曾经插入妻子本就受伤的子宫我的心就痛的滴血。而且还不止毒蜂一人，那个叫咫尺天涯的老人，还有曾经看到过截图中那个壮硕的男人。最可怕的是这只是我看到的，不敢想象那25部直播之外还发生过什么……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温柔的声音将我从痛苦中拉了回来，我抬头一看，正是妻子的教研组长吴老师，她推着车子朝门口走去。
「小楚，来接梦琪下班啊？」她冲着我慈祥的笑了笑。每次见到她，总会给人一种很暖心的感觉。
「啊……吴老师您好，您这是下班了啊？」我连忙调整了下情绪，对吴老师打了个招呼。
「嗯。」吴老师点了点头，继续朝门外走去，走着走着她忽然停了下来。
「那个……小楚你过来，有些事我想跟你谈谈。」吴老师将车子停在一边，领我来到了一旁的凉亭里。
「吴老师，有什么事吗？是不是梦琪在学校里出了什么事？」我关切的问道。
「你先别着急，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岁数大了琢磨的事情也多，想跟你念叨念叨。」吴老师一脸和善的看着我，让我原本提起的心平复了一些。
「你也知道梦琪毕业后就跟着我，我也算是看着你们从结婚一路走到现在的。你们家里的问题，我大概也了解一些，梦琪的妈妈我见过，性格呢，是有些强势，不过对梦琪一直是实心实意的。」
「是，这我明白。可是她对我外来户的身份一直耿耿于怀，唉！我现在一想到梦琪的父母就头大。」
「我清楚你也有难处，可梦琪是个好孩子啊，你不应该把对岳母的不满转移到梦琪的身上啊。最近看她整个人都消沉了很多，你们是不是出问题了？」吴老师一脸关切的注视着我。
「没……没有，我们好着呢……我这不还来接她呢吗？」我敷衍着，可在吴老师注视的眼神下，我就像个小学生似的，感觉一切都被看穿了。
「别骗我了，我虽然就要退休了，人老眼花的。可我能看出来梦琪不开心，她不是个能藏住秘密的孩子，什么都挂在脸上。你跟我说实话，你们是不是分开了？」吴老师说着按住我的手，紧紧盯着我的眼睛。
「没……是不是梦琪跟您说了什么？」
「没有，我问过是不是你欺负她了，她一直说你对她很好，是她自己的问题。可这孩子以前是那么活泼开朗，最近看她都像变了个人。不过这还不是我怀疑你们分开的主要原因。」
「那是为什么？是不是您发现了什么？」听到这，我瞬间紧张起来。
「最近这段时间经常有个男的来接梦琪，我遇见过几次，梦琪说那是她表哥。可就算是亲戚，也不可能天天来接啊，况且那男的跟梦琪，有点……有点过于亲密了……有一次出了校门，那男的直接把手搭在梦琪的腰上……」
「嗡」的一声，感觉什么东西在脑袋里炸开了，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脚下不自觉踉跄几下，差点就没站稳，好在是吴老师扶住了我。
如果说之前我还幻想着妻子仍然爱着我的话，可我现在还有什么继续坚持下去的理由？明浩、雪凝都劝我多为妻子想想，让我去感化妻子的心，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感情的基础上，如果说她已经完全变了心，我的努力还有什么用！
我无法想象这几个月里，妻子每天下班后都陪在另一个男人身边，而我算什么？我这一周一次的见面机会，更像是妻子对我的施舍！
「小楚……小楚……你还好吗？你看我越老越糊涂了，什么都说。快过去坐会儿。」吴老师把我扶到座椅边。
「吴老师，不怪您，是我自己太傻，一直被蒙在鼓里。实话告诉您，我和梦琪是离婚了，可我们还相爱着。之前我就知道梦琪的妈妈给她介绍了男朋友，没想到发展的这么快。」
「事情可能没有你想的那么糟，至少在我看来，梦琪对他很冷淡，都是那个男人主动的。小楚，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觉得现在你更应该冷静下来。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而且梦琪的妈妈还站在对方那边，你现在的态度就是梦琪坚持下去的唯一动力。看你刚才激动的样子，我很担心。如果你提前崩溃了，梦琪还有什么勇气再坚持下去。」吴老师坚定的看着我，让我又燃起一些希望。
「我真的还有机会吗？可我们爱得太累了，好像所有人都在故意拆散我们……」
「小楚，其实主动权一直在你手里，不管那个男的背后有多少人支持，可你有一个最有利的后盾，就是梦琪。说到底爱情还是两个人的事，我相信你是真的对她好，不是别人可以替代的。」
对她好？我忽然发现之前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我忽略了最重要的事情，那个岳母口中的明远究竟是不是毒蝎？如果那个人就是毒蝎，那他根本不是真的爱她。他从一开始就只把妻子当成玩弄的工具，他一次次利用妻子为他直播赚钱，甚至还把妻子带去陪一个糟老头子！如果我现在跟妻子歇斯底里的摊牌把一腔怒火全部发泄出来，妻子以后的生活只有无尽黑暗。
想到这里，我转身向着吴老师深鞠一功，坚定的朝教学楼走去。
「哎！小楚你去哪？」吴老师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吴老师，谢谢您，我全明白了！」我说着朝吴老师笑了笑，再次低头向她鞠了一躬，转身快步走进教学楼。
「我绝不会放弃！梦琪，等着我！」我心里暗暗对自己说着。
与此同时，在身后看不见的角落里，却有个黑暗的身影，一直注视着我，脸上露出了邪恶的笑容。「有意思，嘿嘿……我看你们怎么逃出我的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