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一股莫名燥意自海伦娜小腹燃起,如风暴般侵入四肢百骸,席卷全身,那一幕挥之不去的噩梦再次重现眼前,巢穴中无数魔物露出诡异的狞笑,一道道来自地狱的呓语在耳边回荡,漫天血雨浇湿了她的脸庞,断肢残腿绊住了她的脚步,那一双双曾经憧憬着自己的眼眸,扭曲地定格在死亡的恐惧中。
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毫无价值地在一次错误的任务中逝去,化作铭刻在墓碑上的冰冷文字,在祭司的祷告中下葬,那便是他们最后的归宿,甚至都拼凑不出一具完整的尸体。
亡灵们从墓中相继爬出,争相质问道:「海伦娜,我们都死了,为什么你还活着?我们因你而死,为什么你还活着!」
海伦娜茫然自顾:「我……我为什么还活着?」
魔物们低声耳语:「活着就要赎罪。」
海伦娜喃喃自语:「怎么赎罪?」
魔物首领拖着庞大的身躯从血泊中再度站起,沉声道:「在我的诅咒中尽情堕落吧,人类!」
海伦娜:「我……我不要堕落……」
魔物首领:「你都穿成这样了,还嘴硬?好好瞧瞧你自己,奶子都露出一边了。」
海伦娜下意识地提起左手捂住右乳,片刻后,指腹却是不自觉地沦陷在那片温柔的乳肉中,按压拿捏,指尖掐住穹顶那朵硬直的蓓蕾,肆意把玩。
魔物首领:「看,这不是很熟练嘛。」
海伦娜:「不……不是的,我以前不是这样的!诅咒……对,这都是因为你的诅咒!我是被你施加诅咒后才开始做这种事的!」
魔物首领笑道:「我的诅咒可没让你穿上这身不要脸的裙装,承认吧,海伦娜,你当婊子的天分可比剑术高多了,直面你自己内心的渴望吧,你渴望堕落,渴望被男人们轮奸,渴望成为彼得家族的性奴隶。」
亡灵们尖叫着叱喝道:「堕落!堕落!堕落!」
魔物首领:「看看你部下的冤魂,他们都看着你呢,你救赎他们的唯一办法,就是实现他们最后的愿望,海伦娜,堕落吧……」
海伦娜:「我……我要怎么做才能救赎他们,怎么做才能堕落……」
魔物首领:「别急,美丽的淑女小姐,你之前的自慰都太直接了,这样可没法体验到堕落的快感。我教你先从简单的做起,来,弯腰把手撑在床上,然后撅起你的小屁股。」
海伦娜脑海中泛起迷雾,恍惚间依言照做,本来只覆住左侧大腿的裙摆朝一边滑落,露出被丁字裤从中分割的两片弹嫩股肉,棕发淑女羞道:「这个姿势好奇怪……」
魔物首领:「这只是基础中的基础,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好,那你部下的灵魂就永远得不到救赎了。」
海伦娜慌道:「我……我听你的,教……教我……」
魔物首领:「很好,现在腾出你的左手,把你丁字裤上的那块三角布料拨往一边,用手指搓揉你小穴中的阴蒂,注意转头看着自己,看看自己这副下贱的模样。」
纤纤玉指划过动人的弧度,勾住暗紫蕾丝丁字裤的一角,将那片遮羞的布幕,轻巧地带往一侧,芳芳青草点缀在粉嫩淫穴周遭,隐有露珠,湿意盎然。秀气的指尖探入那处敏感柔弱的处女地,轻而易举地寻觅到穴外那颗饱满的珍珠,磨研搓动,声声淫媚,自喉中断断续续地演奏出悦耳的音符,细细娇喘,如同恰如其分的伴奏乐章,她侧着脸,看着镜中香汗淋漓的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身影,陌生的晚装,熟悉的面容,陌生的表情,熟悉的肌肤,陌生的动作,熟悉的淑女,陌生的婊子……
她这时才发现,身上这套奢华的晚装,是如此地适合……自慰……
神圣同盟那位高贵的圣级剑士【荆棘玫瑰】海伦娜,此刻正独处一室,自甘堕落……
随着一声高昂的绝唱,出于矜持而从未在自慰中收获快感的海伦娜,终于迎来了她人生中第一回彻底的高潮,淫水决堤而出,将过往坚守的淑女礼仪满满地洒了一地。
她终于忍不住瘫倒在床上,呻吟道:「好……好舒服……」
她沉沦在快感中,甚至都没去细想,为什么穿上这套裙装后,会看见那些早已逝去的部下,和被自己亲手斩杀的魔物。
魔物首领的幻象狡黠一笑,身形消隐,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一切都像一场梦,除了少女身上的淫秽晚装,还有地板上那滩银白的水渍……
「波顿,我好想你……」少女的梦呓,永远教人心疼……
走下马车,与好友蒂法尴尬道别,刚沦为彼得家族性奴的艾玛失魂落魄地流连在晨曦未至的街道上,天未亮,穷苦人家却已经开始张罗一天的生计,推着独轮车叫卖早餐的驼背妇人热情地朝艾玛打了个招呼,艾玛淡淡一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饿,轻轻摸了摸妇人身旁小女孩的臻首,迎着那可怜兮兮的目光,将一个铜币投入铁罐子中,老妇人见状,连忙将两个热乎乎的肉饼递到艾玛手中,艾玛拗不过,只好勉强收下。
她此刻哪吃得下肉饼,她昨晚不知吞下了多少阳精!一想到那根在她口中抽插的巨根,她现在无论吃什么都想吐!
艾玛转过街角,忽然听见小巷中传来几声清脆的叫声,几只瘦弱的小猫闻着肉香,纷纷从暗处窜出,远远警惕地望着,不敢上前也不肯离去。
艾玛蹲下身子,将肉饼一块一块掰碎,撒在脚下,朝猫咪们招了招手。
其中一只小猫也许太饿了,顾不得许多,一下子奔到艾玛跟前,狼吞虎咽般吞咽着碎饼,其他几只小猫见状,一窝蜂似的涌到脚边,争夺吃食。
艾玛试着抚摸最先跑过来的那只小猫,小猫抬头望了望,喵了一声,不以为意,又继续低头进食,似乎眼前的碎饼,比什么都重要,一阵清风吹拂,艾玛连忙扯住裙锯,不安地朝四处张望。
她裙底下,什么也没穿……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破旧的屋檐上,艾玛迟疑半晌,还是轻轻扣响了木门,她终于回家了。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人,看得出年轻时也是个标致的姑娘,可生活已经在她身上留下了太多的划痕,艾玛细声道:「妈,我回来了。」
妇人喜上眉梢,说道:「艾玛,你回来啦?告诉你,你爸走运啦,昨晚彼得家族派了人来,说你爸以前做生意投过一小笔钱,虽然你爸都忘了什么时候投过这么一笔生意,如今都赚翻了,足够偿还家里的债务还有盈余,他们还帮你爸赎回了他最心爱的那块古董怀表,你爸昨晚笑得嘴都合不拢咧。」
艾玛挤出一个生涩的笑容,说道:「啊,那很好啊,我们家总算熬过去了。」
一个满脸皱纹的中年男人从屋里迎出,笑道:「艾玛,你回来啦?以后你再也不用这么辛苦地加班了。」
听着「加班」这个词,艾玛的笑脸逐渐凝滞……
妇人关切问道:「艾玛,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艾玛连忙说道:「妈,我没事,只是昨晚太累了,我先去洗个澡,不用为我准备早餐了,我不饿。」
说着便径自往屋内走去。
中年夫妇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妇人皱眉道:「你说女儿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怪怪的。」
男人摸着胡子:「该不会是失恋了吧?」
艾玛伫立在浴室中,将身上那套陈旧的裙子褪下,认真叠放在篮子中,她看着铜镜中过去引以为傲的玲珑身段,眼中泌出泪水,忽然二指并拢,使劲地插入小穴中,疯狂地往外抠挖,虽然她早就服下了彼得家提供的避孕药物,可她还是忍不住想把那个人留在她身上的屈辱抹掉,尽管她知道这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不知过了多久,她累了,蜷缩在浴室一角,掩面而泣。
她已经是性奴隶了……无可救药的性奴隶……
一处密林中,篝火大盛,五个装束各异的旅者围坐在一处,就着刚煮好的蘑菇汤,啃着干皱皱的面饼。
一位黑发男子朝盘起发髻的金发女子问道:「露娜,我们这次到底有多少胜算?不要说那些冠冕堂皇的门面话,这关系到我们五族的存亡。」
金发女子名为露娜,略一思量,缓缓道:「如果是以前,不足两成,可如今我们手上有这五把神器,我觉得有四成把握,卡奥斯,你应该对你手上的【破灭暗枪】有点信心,它上边流淌着你父亲的心血。」
旁边一位大汉摇晃着小山般的雄壮身躯,笑道:「比起你们魔族那杆细小的长枪,我还是觉得我们兽族的【嗜血狂斧】更可靠些。」
卡奥斯冷冷道:「碎牙,反正也是闲着,不如咱们过两招?」
对面一位温文儒雅的青年梳理着背后的羽翼,淡然道:「两个圣级强者过招,这是担心敌军不知道我们在这里么?」
露娜眨了眨眼:「光羽,你使用【天命魔杖】情况下,咏唱【毁天灭地】最多需要几秒?」
光羽:「十秒,噢,不,给我八秒,最多八秒我就能咏唱完整的咒文。」
卡奥斯:「八秒?有那时间你都被喷成焦炭了,你觉得那头龙会让你舒舒服服地咏唱咒文?」
始终沉默的精灵女子终于开口:「这八秒,我来替你争取。」
光羽静静凝望一旁正在检查弓弦的精灵女子,眼中流露出一丝莫名的柔情,说道:「晓月,如果是你,我觉得应该没问题。」
晓月仍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说道:「你可以相信我这把【暴雨长弓】」
看着一个羞于表达的圣级大法师和一个不开窍的传奇射手,另外三人不约而同地扶了扶额角……
露娜岔开话题,笑道:「只要你们一息尚存,我的这把【生命之杖】就可以把你们救回来。」
同行四人心锐诚服地点了点头,确实,在这片大陆上冒险,没有什么比一位圣级祭司作为后盾更让人安心了。
窗外皎洁的月光映着朱红色的长发,少女迷迷糊糊地从熟睡中醒来,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眉目,心中疑窦丛生。
为什么她总是做这种奇怪的梦?
她可以肯定,她从未见过梦里的任何一人,离奇的是,梦里的那位祭司少女和持枪青年,居然恰好与女神和邪神同名?可对照教会中的图册,好像又不太像,难道只是巧合?另外,他们所说的龙又是什么?能惊动五位圣级强者联手对抗?而且按照他们的意思,还多半打不赢?至少她从未听说过永恒大陆上有这么一种恐怖的生物。
少女自嘲一笑,她自己不也是满身疑团么?幼年时失忆的她无缘无故就出现在这个村子里,继而被善良的丽兹太太一家所收养,说是一家,其实只是丽兹太太和女儿丽雅相依为命,在女儿三岁的时候,她的丈夫就因为在一次归途中意外坠崖身亡,幸好家中留下一片果园,在镇子上还有一处铺子出租,生活倒不至于拮据,丽兹太太第一回看见少女,怜悯之余也是满心喜欢,便决意收养,她实在不忍心把这个举目无亲的小女孩送到孤儿院里去,她清楚那些慈善家背后龌龊的嘴脸。
丽兹太太给小女孩取名艾露莎,在这边的方言里,喻义为温柔的霞光,因为女孩那头朱红的发色,实在太美。
自那天后,丽雅便称呼艾露莎为姐姐,两个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孩儿,关系却是比许多一同长大的亲姐妹更要亲厚。
随着年岁渐长,艾露莎逐渐显露出一种惊人的天赋,从来未曾修习过神术知识的她,却是可以自如地将体内的永恒之力悉数转化为圣光治疗,而且效果强得简直都不像圣光术,都可以称之为神恩了。
丽兹太太却禁止两个女儿向外人透露这个秘密,艾露莎就像怀揣着宝库钥匙的弱女,一旦被洞悉秘密,只会沦为某一方势力的工具,至于教会?她从来就不相信那些虚伪的教士。
只有在村子里某些村民身患重症而无力治疗时,丽兹太太才会设法让艾露莎暗中挽救那个人的性命,久而久之,这个平凡的村庄,便有了女神眷顾的传闻。
也不是没人来探寻缘由,可终究一无所获,那些在死亡边缘不药而愈的村民,似乎真的只能用神恩来解释了。
艾露莎再无睡意,点亮油灯,开始翻开日记记述她梦中的光怪陆奇,她憧憬着那五位冒险者,特别是那位聪慧而不失温柔的女祭司,她预感着总有一天她会开始自己的冒险,找回自己失去的记忆,她会遇到怎样的同伴?她不知道,但她可以肯定,自己一定会成为同伴背后最坚实的后盾。
不知不觉,黎明将至,艾露莎小心收好鹅毛笔,吹熄油灯,将日记重新锁在木盒中,她从阁楼的窗户望着破晓的阳光洒落在成熟的麦田上,晨风吹拂,麦浪翻涌,如同一片望不到边际的金色海洋。
直觉告诉她,那一天不远了,可她能舍得离开慈爱的母亲和可爱的妹妹么……
敲门声起,传来每天例行不变的嗓音:「姐姐,快起床了,妈妈今天早上做了番茄沙拉和鸡蛋三文治,喊我们下去用餐呢。」
艾露莎应了声是,无奈一笑,其实她从不睡懒觉,可丽兹太太告诉她,让丽雅担起每天喊她起床的责任,这是让她这个妹妹早起的唯一方法。
走下阁楼,丽雅已经急不可待地端坐在餐桌前,垂涎欲滴,她最喜欢这两样早点了,刚想把叉子递过去偷吃一点,便被母亲喝止:「丽雅!没规没矩的,你姐还没下来呢。」
丽雅嘟着香唇,小声嘀咕道:「就我家规矩多……」随后又大声嚷道:「姐姐,快点嘛,我都要饿坏了!」
「来了来了。」艾露莎笑着走下阁楼,朝丽兹太太打了个招呼,又捏了捏妹妹的鼻尖:「就你馋。」
丽雅不满地哼了一声,朝艾露莎做了个可爱的鬼脸。
母女三人坐在餐桌前,双手合掌祈祷:「感谢女神赐予我们丰收。」话音刚落,丽雅便飞快拿起一块三文治,一脸享受地塞满小嘴。
丽兹太太嗔怪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没个正形,也不知道学学你姐姐。」
丽雅一边咀嚼着三文治,一边满不在乎地含糊说道:「我就是要多吃点,才能学姐姐发育得那样好呀!」说着还调皮地往艾露莎鼓胀的胸襟上比划了两下。
丽兹太太翻了翻白眼,这个女儿天生就难管教,当真是没治了,无奈朝艾露莎说道:「艾露莎,你多说说她,她现在都不把我这个母亲放眼里了……」
艾露莎忍不住搂着丽雅笑作一团。
丽兹太太:「对了,反正今天没事,你们俩等会儿到果园里摘两篮子新鲜的苹果回来,今晚我给你们做苹果派,顺便叫布朗先生下班后也过来拿几个回去吃。」
一听到吃的,丽雅便毫无仪态地高举双手表示赞成,如果条件允许,没人怀疑她会把脚也举起来。
艾露莎点头应了一声,赶紧制止了妹妹夸张的表态,只见她抱起膝盖,真的在尝试把脚也提起来,睡裙滑落到腰间,露出内里可爱的粉色三角内裤,完全没有作为一个少女应有的自觉。
丽兹太太已经没招了,轻轻一叹,幸好这家里没男人,不然得成什么样子。自己和丈夫都是同样沉稳的性子,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古灵精怪的女儿……
艾露莎反倒是比自己女儿更像自己女儿。
用过早点,姐妹二人换上便装,从柜中取出果篮背着,便挽手出门去了,丽兹太太看着两个女儿身影远去,直至消失在地平线上,满脸欣慰。
约莫半个小时的路程,姐妹二人行至自家果园,远远便见着一位身穿蓝色粗布衣裤的中年果农头戴草帽,手持工具,修剪枝叶,一条看门犬汪的叫唤一声,一路疾奔至姐妹两人身前,顺势就把丽雅扑倒在地。
艾露莎却是见惯不怪的模样,半点不着急。看着来势汹汹的看门犬此刻却是哈着气,伸出长舌舔舐着丽雅俏脸,尾巴高高翘起,摇晃不定。
丽雅嫌弃地将看门犬的头扭向一边,说道:「哈利,不许舔我,回头又要洗脸,唔,你是不是又胖了!」
看门犬哈利可不管女孩抗议,仍旧亲热地一头扎进女孩胸前,中年果农连忙跑过来喊道:「哈利,回来,不许对小姐无礼!」
艾露莎笑道:「没事的,布朗叔叔,他们闹着玩呢,母亲叫我们来摘两篮子苹果,没打扰你吧?」
中年男人名为布朗,是丽兹夫人雇佣的果农,在丽雅出生后便一直替丽兹一家打理这片果林。
布朗:「不打紧,你们去西北那片林子里摘吧,那里的果子这几天刚熟,今年雨水不多,苹果都甜得很咧,其实夫人说一声让我送过去就是了,怎么让你们辛苦跑这一趟。」
艾露莎:「反正今天我们姐妹俩都没事,就顺便跑一趟了,母亲说今晚做苹果派,让你下班回去的时候顺便到家里拿一些。」
布朗:「噢,那太好了,我也好久没尝过夫人亲手烤的苹果派了。」转头又喊道:「哈利!还不走开,你要把小姐压到什么时候!」
哈利悻悻然站起,像做错事的孩子呜咽着退到布朗身后。
艾露莎掏出手帕认真地给丽雅擦了擦脸,又爱怜地抱了一下蹲坐在一边很是受伤的哈利,丽雅从兜里摸出几块零食,递到哈利嘴边,便牵起姐姐巧手,一声欢呼往林子里跑去。
丽雅熟练地攀上果树,都懒得去搬梯子,那矫健的身手若是教人远远见着,保管会以为树上的是一个顽皮的男孩子。
艾露莎将手拢在嘴边,高呼道:「丽雅,当心点,别爬那么高,你旁边就有果子。」
丽雅笑道:「姐姐,上边的更甜一些,别担心,这棵树我都爬过好几遍了,闭着眼睛也能爬上去,你就等着吃……」
话未说完,一脚踩空,惊叫声划破林间的寂静,向四周蔓延。
丽雅重重摔在了草地上,右脚扭出一块青紫,白皙的小腿上更是留下数道鲜血淋漓的划痕。
从高处摔落的顽皮少女泫然欲泣。
艾露莎连忙上前替妹妹清理伤口,说道:「没事没事,丽雅不哭,就是扭伤了,等回去了姐姐就给你治。」
丽雅:「姐姐,这儿又没人,给我先治一下嘛,我疼……」
艾露莎也心疼妹妹,无奈地朝四处张望,确定四下无人,将手覆在丽雅伤口上,闭眼默念,一缕缕耀眼的金色光芒随指尖漫入丽雅肌肤内,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血,消退,愈合,最后甚至连些许疤痕都没有留下,本来高高鼓起的淤伤,顷刻间消肿复原为红润,仿佛少女从来就未曾受伤。
如果有治疗高手在场,就一定会发现艾露莎施展的根本就不是圣光术,而是类似于时间回溯的高阶法术,而永恒大陆历史上有能力施展这类法术的,无一例外都是青史留名的大人物。
丽雅兴高采烈地站起,剁了剁脚尖,笑道:「真的一点都不疼了,姐姐比教会里的那些医师们可厉害多了,真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不让我们说出去。」
艾露莎无奈道:「这个你就别问了,说了你也不懂,赶紧把梯子搬过来,我来摘,你这毛躁的性子真的要好好改一改,指不定哪天就闯出弥天大祸。」
丽雅拉耸着脑袋,点了点头。
艾露莎与丽雅都没注意到,不远处的树后,果农布朗正目瞪口呆地注视着眼前这一幕……他万未想到,这个亲眼看着长大的小女孩就是女神眷顾的真相……
姐妹二人吃力地从仓库中抬出梯子架好,艾露莎将一头朱红长发绾成发髻,卷起衣袖,缓缓登上梯子,将摘下的苹果一个个投入背后的果篮中,忽然发现梯脚的妹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艾露莎奇道:「丽雅,你看什么呢?」
丽雅淡定说道:「姐姐,原来你今天穿了黑色的呀,你什么时候买了蕾丝花边的?」
身穿灰布短裙的朱发少女,身上还能穿什么黑色?艾露莎一手压下裙摆,腮帮鼓起,一脸羞恼地狠狠剐了妹妹一眼,娇嗔道:「就知道调戏姐姐!」
梯下齐肩刘海的短发娇俏少女,肩头抖动,吃吃地笑了……
艾露莎与丽雅背着满满两篮子苹果回到村中,远远就觉得气氛不对,本应喧闹的村口大树下,往日里总不乏老人休憩,稚童玩闹,此刻却空无一人,清静得异乎寻常,干涸的泥土地上反倒多出许多凌乱不堪的马蹄印与辄痕,它们都指向同一个方向,那是她们的家……
艾露莎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不会是家里出事了吧?
姐妹二人连忙一道赶往村尾的家中,沿途不见一人,越过拐角,眼看就要到家了,只见村民们脸色凝重,堵在道路尽头的院子外。艾露莎与丽雅好不容易挤过人群,正要看看发生了什么,却让往日的邻居们拉回藏在身后,一位大叔低声道:「艾露莎,丽雅,这是领主的儿子,你们别出去。」
领主的儿子?那种锦衣玉食的贵族子弟到他们这种穷乡僻壤能有什么事?艾露莎想起母亲几个月前提过的一桩往事,一颗心直往下掉。
那一天,丽兹太太例行到镇上的铺子收取租金,不巧在店里碰上一位不知身份的青年男子百般纠缠,从衣着与仆从数量看来,非富即贵,丽兹太太不想太过开罪对方,无奈之下,只好借故从铺子后门离开,数日后,便有一个大户人家的仆从前来邀请丽兹太太到城中作客,太太严词拒绝后又有外来的流氓地痞上门恐吓,被村民们揍得抱头鼠窜,此后相安无事,本以为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了,没想到那背后的正主今天居然亲自找上门来,而且来者还是领主的儿子!
那些全副武装的同行私兵可不是当初那几个贼眉鼠眼的地痞能比的……
艾露莎从人群的缝隙往院子中望去,丽兹太太正被几个侍卫合围在中间,年迈的村长正神情激动地与马车上一位看不清面容的男子争辩着什么,想必便是这些人的少主,也就是那位领主的儿子。
车中男子打了个哈欠,作了个不明所以的手势,旁边一个侍卫上前,啪的一声,干脆利落地赏了村长一个响亮的耳光,将老人扇倒在地,村长的儿子连忙上前将被打得头晕眼花的父亲扶起,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那些侍卫擦得雪亮的盔甲也许是花架子,但他们腰间的长剑却是可以杀人的,而且肯定杀得毫无负担。
领主的儿子慢悠悠踱下马车,抬头朝火辣辣的太阳眯了眯眼,立即有随从上前打伞遮阳,他长得不算俊朗,也不算难看,只是眉宇间有种长久被酒色侵蚀的憔悴,那故作优雅的表情更是让人兴不起好感。他挑眉道:「丽兹太太,我三番四次邀请你到家中作客,怎么就不肯领情呢,你都守寡多年了,还怕别人说闲话不成?本少爷有的是钱,怎么也不会亏待你。」
这是连门面功夫都不装了。
一旁的侍从很狗腿地附和道:「也就你这种乡下女人没见识,城里那些千金大小姐们可是做梦都想到查理大人家中作客呢!」
丽兹太太冷冷道:「不敢高攀。」
被称作查理的青年抖动着指头,朝部下笑道:「看见了没,我就说了,这味儿才地道,跟城里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
侍从们纷纷奉承道:「大人高见!」
查理从怀中掏出一张发黄的契约,喊道:「都看好了,这是你丈夫约翰当初向我家借贷了十枚金币的借据,一直未曾偿还,这么多年的利息算下来,你们家一共要偿还五十枚金币。」
五十枚金币!对一个寻常农户人家来说,这简直就是天文数字了。
丽兹太太眯眼道:「你花了这么多时间,就是为了伪造这张借据?」
查理:「话可不能这么说,丽兹太太,这借据可是有银行公证印鉴的,就算你告到法庭上,也是本少爷占理。」说着挑衅地往人群扬了扬满是皱褶的借据。
周遭部下,知趣地大声喝彩,村民们,敢怒不敢言。
丽兹太太往沉寂的人群望去,忽然看见人群缝隙中那个装满了苹果的篮子,还有那个熟悉的眼神,她隐晦地眨了眨眼睛,示意艾露莎赶紧将丽雅带走,艾露莎心领神会,刚拽住妹妹手臂,想把她拉离人群,不成想丽雅竟是一手甩开姐姐的手掌,不管不顾地径自跑到院子中,大声嚷道:「我家丰衣足食的,我父亲怎么会无缘无故想你家借那十枚金币?这么多年都没人提过这桩事,你忽然拿出这个,分明是造假!」
在场的所有人顿时都傻了眼,查理当然知道自己在造假,村民也知道查理在造假,所有人都知道那张借据就是在造假,可哪有人会一根筋地喊出来?这是缺心眼还是怎的?
丽兹太太连忙说道:「这是我一个人的事,跟旁人无关,丽雅,跟你姐姐回去!」
丽雅却哭道:「这就是我们的家啊,我还能回哪去?该回去的是他们!」
艾露莎从人群中闯出,抱住丽雅肩头,就要往回拉。
「慢着!」查理看着姐妹二人,忽然眼前一亮,从懵懂中醒来,高声出言喝止,侍卫们连忙拦住去路。
查理朝一旁的侍从低声说道:「怎么从来没人告诉我她家还有两个这么漂亮的女儿?」
侍从擦着冷汗,尴尬道:「少爷,我……我以为你喜欢熟女……」
查理一手拍在侍从后脑勺上,狠狠说道:「你懂个屁,本少爷全都要!」
丽兹太太早在出嫁前就是邻村出了名的美人儿,当初与约翰情投意合嫁到这塔安村里来,不知让邻村多少青年羡慕嫉恨,如今虽年过三十,风韵却不减当年,肌肤身段保养得极佳,岁月的磨砺未曾落下痕迹,反倒酝酿沉淀出几分美酒的香醇,否则也不会让见惯了美色的查理,一见色念起,丽雅身为丽兹的女儿,身子虽刚刚长开,可那种美人胚子的眉目风情又哪里掩盖得住?而且她刚才种种所为,更是无端添上了几分天真烂漫的娇憨,至于艾露莎,就只能用惊艳来形容了,落霞般的瀑发一路流泻至后腰,在猛烈的阳光下褶褶生辉,流光为秀发镀上一层火热的轮廓,与那头张扬的发色不同,无可挑剔的脸庞上却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气息,简直就像那些高坐云端之上的显赫家族养出的贵女一般,天生就是俯瞰众生的存在,半新不旧的灰布短裙看不出腰身,可是以查理那阅女无数的眼光看来,眼前这位绝色女子的身材,再差也要比自己平常玩弄的那些庸脂俗粉要诱人得多,特别是那饱满紧绷的胸襟布料,穹顶中间那一线不自然的扁平,莫非这个胸围本就爆炸的青春女子居然还束了胸?宽松的裙摆藏不住那丘陵起伏的屁股,教人对那布料下的蛮腰肥臀充满了色情的遐想。
查理干咳两声,说道:「债务是你家的债务,既然她们是你的女儿,那当然要一起担责,尤其是这位……这位叫什么来着?哦,对了,丽雅,方才更是冲撞了本少爷,罪加一等!」
丽兹太太面若寒霜,冷声道:「你要我,可以,别动我的女儿!」
人群中扬起一阵骚动,显然这位领主之子的无耻言语触犯了众怒。侍卫们纷纷拔出长剑,指向骚乱的村民,将刚刚激起的民愤强行镇压下去。
查理:「你好像没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还是说,你指望这群泥腿子替你作主?」说着便朝侍卫队长作了个手势。
侍卫队长会意,一脚将一名刚喊得最响亮的村民踹到在地,顺势一剑扎穿大腿,鲜血飞溅,村民抱着大腿满地打滚,痛苦哀嚎。
侍卫队长不屑道:「叫那么大声干嘛,没扎到动脉,死不了。」
村民见状,噤如寒蝉。
查理松了松衣领,抱怨道:「热,真他妈的热,这鬼地方连个冰窖都没有,看见了没?就算我杀光他们,也就是杀了一群乱民而已,没人在乎一群乱民的死活。」
丽兹太太气得胸口起伏,浑身发抖,却只能认命道:「放了他们和我女儿,我什么都答应你……」
查理接过侍卫递过来的汗巾,擦了下颈上的汗水,说道:「天气这么热,你穿得这么严实,不难受么?」
丽兹太太:「你……你……你这个流氓!」
查理:「咦?我刚好像听见谁说什么都答应我来着?难道听错了?」
丽兹太太深呼一口气,咬牙道:「是有点热……」说完便将巧手伸往腰间,将腰带上的纽扣逐一解开,双手交叉捻住香肩上的吊带,沉吟片刻,稍稍用力往下扯动,抹胸翻落,粉色奶罩包裹着迷人硕乳,胸脯中央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顿时勾起男人们原始的欲望,后腰绳结丝丝抽动,长裙再也无力依附蛮腰,依依不舍地随风飘落,肥美的大屁股似乎随时要撑破粉色内裤的束缚,翘起成熟人妻独有的曲线,两条白皙修长的玉腿紧靠并拢着,难以想象是个生育过孩子的女人,一身轻柔的吊带连衣裙,就此散落成脚边的一圈布料,已多年不曾有过的羞涩感涌上心头,让这位美艳的少妇显得惴惴不安,双颊泛起桃红,双手不知何处安放,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熟女风情中夹杂着一丝难能可贵的纯真,男人的胯下不知不觉间提起了一个高度。
查理咕噜一声咽下一口唾液,颤声道:「还……还有奶罩和内裤……也……也脱了……」
这个无耻的贵族竟然要自己当着村民和女儿的面脱干净?丽兹太太细声哀求道:「我到屋子里脱给你看可以么……求你了,别让他们看见我这个样子,我愿意让你和你的手下,轮流……轮流玩弄……我会好好配合的……」
身为母亲的丽兹,只想着让这群饿狼们将兽欲都宣泄在自己身上,好让他们放过自己的女儿。
查理狞笑道:「当你拒绝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今天的后果,我就是要在你女儿面前轮奸你!给她们上一堂活色生香的性教育课程。」
「你这个禽兽!」丽兹太太悲怆地控诉着,虎背熊腰的侍卫队长从后扯住她奶罩和内裤的边缘,无情地将这两块最后的遮羞布撕成碎片……
「不要看!」艾露莎将妹妹搂入怀中,用身躯挡住了她的视线,用双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奇怪的是,艾露莎内心中却是一片平静,兴不起一丝波澜,她没有愤怒,悲伤,恐惧,怜悯,她只是默默地……俯瞰众生……
不远处的山道上,伦纳德指着地图,问道:「波顿,前边这个村子为什么作了个标记?」
波顿托了托眼睛框,说道:「这个村子叫塔安村,多位村民都有过重症下不药而愈的离奇经历,我想可能会有治好海伦娜的线索。」
伦纳德:「那还等什么?我们快去吧。」说着便一马当先往前疾驰而去。
波顿摇了摇头:「还是这样急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