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货必须肏死之二十三:赫然森森白骨
他说:“你内小骚货演上毛片了。我走先。”
小跑车绝尘而去。我呆呆站阳光下。
录像带包装盒是内种最普通的黑塑料长方盒子,盒上一字儿没有。
打开,里头是一本beta带,标签上麦克笔草草写着“D33”。啥意思?想立马看。迫不及待。
走回公司大厦,把录像带揣回牛皮纸口袋,坐电梯回到会议室,把牛皮纸口袋放我椅子后腰位置,看着圆桌周围的嘴在动。
我努力听他们的轮流发言,却发现我啥都听不进去。
我心不在焉,全部心思都集中在我椅子后腰那牛皮纸口袋上。
终于坚持不了了,我宣布散会,说完抄起牛皮纸口袋起身就往外走。
财务主管挤过来说最好单独谈谈。我说稍等,他说明白。我心话说你明白啥、你不明白。
我单独走进放映厅,锁起门,打开牛皮纸口袋,打开黑塑料长方盒子,拿出录像带,打开录像机,放进录像带,按“start”钮,一通紧忙活。
录像开始了。我心脏狂跳,手指微抖,顾不过来点烟,直勾勾看着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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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绿色地毯上,小骚货只穿蜡染肚兜,光着胳膊光着腿站立。没错。我看清楚了,的确是她。
[反西皮摇板]一老爷们光着膀子唱:“这个女人不寻常!”
小骚货唱:“刁德一有什么鬼心肠?”
另一老爷们光着膀子唱:“这小刁一点面子也不讲。”
两个男的一边唱一边紧紧贴上小骚货,解开她小肚兜后面的细绳子。“我待要旁敲侧击将她访。”
小骚货:“我必须察言观色把他防。”
“我佩服你沉着机灵有胆量,竟敢在鬼子面前耍花枪。”
小骚货的肚兜已经被摘下来。现在她浑身上上下下赤裸裸一丝不挂,只剩白棉线袜子。
接下来的画面是纯粹的人肉世界,野生动物级别的,低成本。
俩男的开始上下其手,摸她赤裸的身体,抓她奶,抠她屄。
小骚货扭着小肥腰,激动地呻吟,完全变成了一个打心眼儿里乐意被男人干的廉价妓女。
旁边出现七八个伴舞的,跳的忠字舞。“刁德一”绕到后头,开始插她屄。
没有特写镜头。遗憾。
她一边挨肏,一边给“胡传魁”递上一杯热茶。
她一边呻吟着一边字正腔圆往下唱。真难为她了。
当她唱完“来的都是客,全凭嘴一张”,便张开嘴,伸出舌头,用舌尖调戏“胡传魁”的大肉棒,舔半天才叼住,开始嘬。
我教她的,真用上了。
“胡传魁”按着她的脑袋,没坚持多久,听到“刁德一”发出男人射精时特有的嚎叫声,也大张着嘴射了。
大肉棒退出她的口腔,只见她很有技巧地把嘴里全部浓精都卷到舌头上,张开嘴,对着镜头。镜头拉近。
终于有了特写:浓浓的黄精看上去十分粘稠。她做吞咽动作,再张开嘴,嘴里干干净净的,精液没了。她赶紧抓起旁边的茶杯,大口大口喝水,镜头没有切换。
完事儿现场采访(提问者没出镜,但高度怀疑就是导演),让她谈拍这场戏的感受。
她一边意犹未尽地摸着屄,一边用唱词回答:“相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人一走,屄就凉,有什么周详不周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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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录像,我一开始鸡巴有点儿硬,可越到后来越软,然后一直没再硬。
另一段:下午柔和的暖黄色光线从玻璃窗斜斜地照进来。
屋子里有油印机、像章、发黄的文艺报、文革瓷、铜把儿大茶壶。画外音是大喇叭播放的神经质的歌曲《xxxxx就是好就是好》、声嘶力竭的口号和排山倒海的呼应。
门开,小骚货系着红领巾走进来,穿着白衬衫、白裙子,只见她放下军挎书包,坐在桌前,仔细照镜子,摸摸自己的脸,摸摸自己的头发,再无限怜惜地摸摸自己的脖子,脱下白球鞋,摸着自己的棉线袜,脱下袜子激动地闻,整个一文革版冯小青。
她躺到床上,脱掉白衬衫,红领巾没摘,就那么光着膀子戴着,右手伸到裙子里去,左手高高抬起,放到脑袋底下枕着,一边冲动地闻自己左胳肢窝,一边手淫。她的胳肢窝光光的,里面有少许淡褐色软茸毛。她张开嘴唇发出呻吟,迷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高潮到来、她痉挛地哆嗦颤抖、随即沉沉睡去。
她太累了,睡太沉了,愣没听见开门声。
一个中老年女人(妈妈?姥姥?)走进来,身上穿的清洁工制服,橡胶手套直到手肘,疲惫不堪,
一瞅见小骚货这般模样躺在床上,立刻暴跳如雷,冲过来死死按住红领巾的胳膊,把她两条胳膊都按到头顶,戴着橡胶手套的大手狠命掐着,把小嫩胳膊都掐白了。
此时,一个男青年(哥哥?)回来,一身儿军绿,心情不佳,进门直接坐床边地上,跟狗似的直扑小骚货刚被扒掉的白色棉线袜,拿起来放鼻子下闻。老女人跟他说了什么,他皱着眉头解下腰间铜头大板儿带,攥手里,烦躁地站起来,扯下小骚货光脖子上的红领巾,用那红领巾把她两条软胳膊交叉并紧紧绑起来。
老女人狠狠拧着她的奶头、打她耳光、骂她是“小破鞋”),然后到下边去,扒掉小骚货的裙子和裤衩,强行分开她的大腿,野蛮地把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插进她刚刚手淫到高潮的软屄里。
这时候,男青年开始用那大板儿带抽打小骚货光裸的上身(在外边受了欺负,回家来暴力转移?大家都在发泄,各发泄各的)。
小骚货痛苦地惨叫,但也好像有点儿喜欢这种游戏,因为你从她面部表情上很难区分痛苦和快乐。(高潮前,人类的面部表情到底是痛苦多还是快乐多?谁能定量?)
男青年抽了一会儿,又坐到床脚地上,抓住小骚货的光脚发了疯地连嗅带舔连按带摸。
老女人开始把手指插进小骚货屁眼里,凶狠持续地抠弄、然后拔出来放到她鼻子底下强迫她闻,还把带着屎的手指强插进她嘴里让她嘬。
她吐了,不停地吐。
老女人开始脱衣裳。脱光了,浑身皱褶,略有赘肉,奶子下垂。
男青年捞起粘粘的呕吐物,涂抹在老女人脸上、身上。老女人抓住男青年的手,贪婪地舔嘬他沾满呕吐物的手指。
老女人左腿抬起来放到床上,抓着男青年的手,引领他摸她屄、插她屄、手淫她。
小骚货无奈地被绑着,扭着身子,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嘴里哀求他们继续弄她。
这时,一中老年男人(爸爸?)弯着腰进门,表情异常痛苦,好像刚被批斗,一看屋子里这场景,过来用力按住小骚货光裸的胳肢窝,挠她超级敏感的胳肢窝和脚心。
看上去小骚货是这个家庭其他成员的娱乐中心、业余活动站。全家人开始一起干她,对她百般蹂躏。
小骚货在床上啪啪啪啪鲤鱼打挺,张着嘴大叫着大骂着,浑身汗水,痛苦又快乐地流眼泪。全民都疯了。
老男人趴她身上跟她69,像食蚁兽似的津津有味舔食她下边流出的蜜,勃起的大鸡巴啪啪抽打她脸蛋,后来往她嘴里插。她歪脑袋挣扎、紧紧闭上嘴唇。老女人用力捏紧她鼻孔。她为了呼吸,不得不张开嘴。大鸡巴出溜插她嘴里。
69了一会儿,哥哥把她翻过来,让她蹶在床上,把她双手解开,扭到后背绑牢。老女人躺到小骚货身子底下,俩女的69。
哥哥大力扒开她肛门,往她屁眼儿里吐口唾沫,手指头往里杵,杵通了之后,端着通红的鸡巴往里就插。插个十几下就拔出来,下面的老女人就张开嘴,通红的硬鸡巴插进老女人张开的嘴里,涮几下再出来插小骚货屁眼儿。
此时老男人到下边肏老女人的屄。
下一场景:大量蜜色粘稠液体淋在她赤裸的肉身上。十三只黑猫跑过来,贪婪舔她体表的粘液。
一只纯白没点儿大丹趴在她两腿中间,大舌头bia叽bia叽舔她腥屄。大丹的鸡巴硬了,胀胀的。塞进去,开始咕叽咕叽肏屄。
她呻吟着说:“小烂屄超想要啊!肏我!肏我!”
她在屈辱中不断地呻吟、哆嗦,被大狗肏得灵魂出窍,在颤抖中高潮连连。
最后,哥哥在小骚货嘴里口爆。小骚货舌头玩儿精,舌技愈发炉火纯青,最后把大滩精液生生吞咽下肚。
完事儿又是现场采访(还是画外音提问),让她谈拍这场戏的感受。老女人、老男人、男青年围坐在小骚货身边,气喘吁吁看着她。
她微笑回答:“一开始挺疼的,后来我觉得被折磨挺舒服的,心里特踏实、特安全,后来大家一起干我的时候我真的高潮了。狗鸡巴真烫。我喜欢被蹂躏被强奸被伤害。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个样子……”
看到这里,我已经腻了。恶心了。看看显示的时间,刚演了36'13".后面应该还有不少。我取出录像带,
关上录像机和电视。看不下去了。
忽然感觉放映厅里氧气不足,喘不上气来。我推开双层玻璃窗。一股冰凉的新鲜冷风从外面吹进来。吹得我脑袋反而昏昏沉沉的。感觉憋憋了。
我揣着录像带走出放映厅,走在走廊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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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部俩小丫头片子耳语着迎面走来,抬头看到我,一愣,眼睛里流溢出恐慌,居然没跟我打招呼。
起码的礼貌都不讲,看来是不打算干了。我走进洗手间嘘嘘,无意间抬头看了一眼玻璃镜子,猛地哆嗦一下,录像带差点儿掉卫生间地砖上。
镜子里是一陌生男的!
我豁出去再端详,眉毛眼睛熟,再仔细看,这才意识到,镜子里的人,是我。可我颧骨、下巴都变样子了,脸上没什么肉了,皮肤变得相当松!第一眼很
难认出我来。
难怪刚才那俩姑娘没敢跟我打招呼,难怪她俩nè眼神儿看我。我摸着我自己的脸,手感陌生。
我这是怎么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我后心发热、前心发凉,三步两步回办公室,把录像带放包里,穿上外衣,戴上墨镜,夹着包低头往外走。
一助和财务主管站在很近的地方看着我,没敢言语。我没搭理他们,径直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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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了车,一边儿开一边儿给我妈那儿打电话。我实在担心妈妈那边,怕有什么不测。
二拐接的。
我问那边儿有啥事儿没有?二拐说一切都好,然后自觉把电话给了我妈。
我到一路口,右转,说:“妈今儿您那儿没事儿吧?”
妈妈说:“没事儿,都还成。今儿我让二拐陪我下楼溜达了一圈。今儿外头真冷。地上滑……”
我继续平稳驾驶,听上去妈妈语音平稳,说的都是鸡毛蒜皮。
我说:“妈,那我今儿先不过去了。公司这边儿有点儿事儿,晚上还得应酬。”
妈妈说:“又应酬?少喝点儿。要喝就喝xxx,要不就喝◇◇◇,对了,喝以前别忘喽吃点儿□□□□……”(一概抹去)
我故意用强硬语气掩盖我内心的慌张:“妈您又开始絮叨了啊!”
妈妈笑着,从容地说:“妈就跟你絮叨。妈不跟你絮叨跟谁絮叨去?”
也是。其实在这个特殊时刻,我喜欢听妈妈的絮叨。当你有幸听到爱你的人的絮叨,别烦。相信我。三十年之后,回想起现在这些让你心烦的絮叨(如果你还能记起来的话),你心里会暖暖的。如果届时现在絮叨你的人已经不在人世,你会后悔当初乱发脾气。
我说:“成了!我这儿一会儿得开会。没事儿挂了啊。”
妈妈温柔地说:“别挂别挂。再说两句。”
忽然我右前方一男的骑着车呱叽就左拐。
我果断地吱吱吱点刹。车在覆盖着一层坚硬冰壳的柏油马路上侧着打滑,甩着尾朝他横着碾过去,已经停不下来。
骑车人吓坏了!动作走形,立刻见效——啪叽摔了,趴雪地上,抬头瞧着我,满眼惊恐。他能不能活命,只能看他造化了。
我立刻想起小骚货对我讲的她爸被碾死的梦,和房东媳妇告诉我“报到”的事儿。
我的车终于停住,跟那男的身体之间最多有八毫米。
我怒啊。肏大雪天的有丫这么过马路的么?!看都不看想拐就拐!这不没事儿找抽么!
我要不让他呢?我要一叉车呢?我要一太脱拉睡着了呢?
我继续对着电话跟妈妈聊天,语调尽量平静,不让气息和声调有丝毫变化:“聊什么啊?”
妈妈问:“你开会重要还是妈妈重要?”
妈妈总能用一种软弱的善良感染彪悍的我,让我在潜意识里把这善带给别人,哪怕是陌生人。
我给雪地上内杂东肏的做手势让丫赶紧起来滚蛋。丫连滚带爬站起来,扶起自行车推着过了马路,惊魂未定,不住回头看我。
我平静回答说:“当然妈妈重要。”
我重新打轮儿、给油、起步。
妈妈嗓音柔和地说:“这不就对了么。哎,你那小朋友儿这两天忙什么呢?”
妈妈问的是小骚货。
我再也无法抑制,烦躁地说:“嗯还那样儿,整天忙,拍广告。”
妈妈说:“这不挺好么?年轻人,忙点儿好。”
我狠狠说:“行了别再跟我提她啊!谁提我跟谁急。”
妈妈又笑,慢吞吞说:“瞧给我儿子急得。离婚以后好几年没这么认真了。这回一看就动了心了。”
我想说妈妈您哪儿知道您儿子叫内小骚货害惨了!
忽然觉得特委屈,可又不敢说。我眼底热热的,往上泉涌,兜眼眶里,视野模糊了。
想起我连长相都变了,下次妈妈见到我,还能认出我吗?这下更加泉涌。
我知道妈妈一直担心年轻漂亮的妞入我眼睛。
看我在外面叱诧风云接触年轻女的,妈妈心里总是酸酸的,可又老得强装大公无私劝我向外拓展接触面。
妈妈在电话那边儿听我半天不言语,有点儿尴尬,问:“真忙还是有姑娘?……那我挂了?”
其实我想对妈妈说,妈别挂、再跟我多说几句话。可我怕妈妈听出我的异常换气、觉察出我的失态而为我担忧。
我皱着眉头、抹抹眼睛、狠狠咽下没淌出的咸涩眼泪,强颜欢笑说:“我真得开会了,可我现在恨不能飞过去抠您尿道。”
妈妈听了这个,紧张起来,赶紧低声问:“你坏!旁边儿有人没有?”
又一路口。我谨慎驾驶,掰灯左拐,如履薄冰。
我说:“有,仨姑娘呢围着我转圈,好几天没吃肉内种。”
妈妈匆忙说:“回来跟你算帐。开会去吧。挂了啊。”
我说:“拜拜。挂了。”
妈妈先挂断电话。
我听见那边挂断之后,才挂断我的电话。多少年来,这是我的自律:永远不先于妈妈挂断电话。
挂了电话,我把眼球晶状体的焦距对准车头路面,专心开车,直接回公寓。
我这样子怎么见妈妈?再给妈吓出个好歹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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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公寓,开门第一件事儿:抬头看天花板。还好,今天没裂。上回找人拿腻子抹平的房顶现在还是白白的、平平的。
平安是福!
对着镜子好好照了照。我的脸变得更邪乎了,鼻子变得瘦长、高挑,整个脸被拉长,有好几块老年斑,眉弓突出了,眉毛稀了,
眼窝深陷,眼袋虚肿,眼珠的眼色变浅了,白眼珠混浊了,黑眼珠的边缘线不像以前那么清晰了,颧骨高了,耳朵大了,还有了褶子,下巴尖了,我实在认不出镜子里这家伙就是我自己,只有满头白毛儿我看着眼熟。
镜子是特可怕的玩意儿。照多了,人会崩溃的。不信今儿后半夜你对着镜子端详四十分钟。(那也不行。你还是没法理解我的恐慌,因为你没大变,我大变了。)
我脱掉所有衣裳,仔细查看身体其它部位。还好,除了老年斑,没有其它异常。
冲澡的时候,手抚过脸的时候,手感怪怪的,像在给一陌生叔叔洗脸。
上了床,拿被子盖好,不动了。真的累。身心俱疲。我被恐惧牢牢攥住了,浑身发软。
本想美美睡一大觉,但发现眼皮合上又睁开、合上又睁开。翻来覆去熬得我都要疯了,还是睡不着。
看看手表上的夜光显示:都凌晨三点了。我回想着小骚货在毛片里的各种淫荡动作,在黑暗中摸着鸡巴,开始手淫。
三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鸡巴一直不硬。回想我前妻、徐老师、山民大姐、妈妈、“今天我白给”的喂奶内女的……
不管怎么引导想象,死活硬不了。再看手表,都凌晨五点了。用射精催眠的企图失败了。
手腕子和肩膀都痠了。我放弃。这是我手淫史上第一次失败。希望也是最后一次。
还是睡不着啊,点根儿烟,想起跟小骚货在黑暗中光着身子趴这被窝里唱歌的情境。是否这次我要真的离开你?……
想起从楼顶开始她被我搞到的历次高潮、她的身体在我手下哆嗦、在我淫威下颤抖分泌、黏糊糊的李子、透明电梯里的当众凌虐……
想起跟她分享同一支烟、铁轨旁边大灰狼走过来我拉着她玩儿命跑、冰湖上我把她横着抡出去看着她在冰雪湖面上旋转着漂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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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啥时候,我终于睡着。刚睡着,就看到老仙人悄然无声站我床边。
我欠起上身怒不可遏地问:“我这脸怎么回事儿?”
老仙人站我床边语音平缓地说:“克制自持,才是美德。”
我说:“哦。就是说不管别人怎么欺负你,你都要明哲保身装孙子是吧哈?我现在都这样儿了我怎么克制自持?!”
老仙人平静地说:“孩子,你第一桶金来得腌臜.”
我反问:“谁第一桶金干净?!我说前门楼子,你说鸡巴头子。我问你我这脸怎么回事儿!”
老仙人说:“人在有生之年,应抓紧时间为自己赎罪。大家都是有罪的。你也一样。”
我说:“慢着慢着!说清楚喽,我有啥罪?”
老仙人说:“你从小抽烟喝酒、打架骂人、恶语伤人,这都不好,都是罪。更不要说你放纵淫欲、毫无节制、淫人妻女,色欲无边、满脑子SM、甚至违抗天命、扰乱天意、非礼阴间魂灵。”
我说:“这都你妈啥罪名?你年轻那会儿没打过架骂过人?你敢说你没意淫没手淫过?骚货不该肏么!?白给还不肏?”
老仙人说:“看,你非但不赎罪,反而满嘴污言秽语、出言不逊。这样下去,恐难送你去极乐世界。”
我说:“去你大爷的!我才不管什么极乐世界!我活现世!”
老仙人平静地说:“孩子,你不是活现世,你在肏现世。”
我诚恳地问:“大爷,这世道不该肏么?!”
老仙人正色道:“老夫无意跟你争辩。”
我说:“我也没功夫跟你废话!把我长相给我改回去!赶紧的!”
老仙人说:“你恣意妄为、更无悔意。本没打算拿你,现在改主意了。”
我一听最后这几个字,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问:“改什么主意了?”
老仙人答非所问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一点老礼都不讲啊?唉!~~”
我用脚划拉床底下的拖鞋,怎么划拉也划拉不着。我着急地追问:“改什么主意了?哎我这脸怎办??”
老仙人面无表情望着我,不再回答,身子直挺挺往后飘,两袖清风。
我顾不上找拖鞋,光着脚直奔他冲过去,照他胳膊就是一把,牢牢抓住。丫挺的不给我说清楚嘿我今儿跟丫没完!还真叫我给攥住了!
谁家电话炸响?一声两声三声!四声五声六声!还老不接!靠真烦!
睁眼一看,发现我趴在地毯上,手里牢牢攥着的,是一根◇◇牌大烤肠,老仙人早已遁迹。耳朵里还能听见电话铃声。
看看四周,天光大亮。又听了两声,这才意识到是我的电话在响。大早起的,谁这么轴啊!我抄起电话,没好气儿地问:“谁?”
那边是公司我的一助,语气紧张,说:“a总,税务来了一大帮人,在公司找茬。看来头不太妙。”
一助阴险冷静,从不慌乱;今天语气这样,必是出了大事儿。我皱起眉,说:“妈的!这可邪了嘿。”
一助说:“是啊,税务内帮您早摆平了啊。”
没错。为给内帮孙子喂饱喽,我前后使了多少银子啊!上上下下管事儿的全叫我喂得满脑子流油啊!还找什么茬?
我说:“这事儿蹊跷。”
一助说:“我不清楚背后情况,不过这回来的全是生面孔。您赶紧想办法吧。”
我说:“行,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大脑内存里过滤一遍生意对手,觉得哪家都可疑。(又开始啊!人有亡斧者……详见《列子。说符第八》)
邪屄!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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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凉水洗把脸,清醒清醒。一抬头又在镜子里看见我的脸,变得更厉害了。顾不上自怨自怜。赶紧看看表。的确早点儿。肏!不管了!给税务局长打电话。
响了半天半天,那边儿终于接听,我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喂?您哪位?”
我心里起急,上来劈头盖脸就说:“孙子你哪儿偷的这手机?!”
对方平静回答说:“我父亲住院了。我现在在病房陪护。我父亲现在不方便说话。”
我赶紧道歉,说我是◆局的好朋友。(姓氏隐去)
我问:“不严重吧?咋回事儿?”
他说:“胃癌晚期。医生说不乐观。”
我说:“我这就过去。你告诉我在哪医院、多少号病房……”
他说:“谢谢您,但是不用来了,真的。我父亲现在已经不认人了。不扰您了。您要是有公干的话,可以找新局长。”
我说:“好吧,你父亲醒过来的话,请转告a8打过电话,问候他,希望他早日康复。”
电话断了。我知道:此前上的内些供,算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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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K咖啡。
老K看见我,一愣,拿着烟走过来,落座、点烟,说:“地道嘿,不错。”
我问:“什么不错?”
他从容镇定说:“你这易容易得不错,没粘大胡子。”
当你不想让一酒肉朋友分担你的压力的时候,其实挺痛苦的。
我就坡下驴说:“不俗吧?”
他说:“不俗。”
我说:“被你认出来了,我回去还得拾掇拾掇。”
他抽口烟说:“别人来跟我借钱我一般不借。对你破个例。”
我一愣,问他:“谁跟你借钱啦?”
他傻乎乎说:“你呀。你不要跑路么?要多少现金?直说没关系。”
我问:“我干吗跑路?”
他问:“你不跑路那你好模样儿的易容干吗呀?”
我欲哭无泪啊。怎么跟他解释呢?照实说?谁信啊?搁你你信么?有时候,真话听上去像假话,假话反而像真话。
我说:“人这一辈子,其实都在跑路,只不过路不同。”
他咂么咂么,点点头,就跟真懂了似的。
我说:“咱俩没过过钱,以后也不会,你放心。”
他开始转移话题:“你跟小丫头说你是卖首饰的?你行,快成作家了。”
我说:“去你大爷的!你丫才作家呢!”
他说:“作家怎么招你了又?多少人削尖脑袋想当还当不成呢。”
我说:“作家咱不干。”
他说:“为什么啊?”
我说:“BS码字儿的。累得跟民工似的还不讨好。看的人多,理的人少,整个儿一卖把式耍猴儿的。得空我睡会儿觉行不行啊我?”
他说:“行。”
有时,他这种貌似憨厚很能麻痹对手,让生人误以为他真傻呵呵的。
服务员毕恭毕敬端上来我的浓咖啡,然后退下。
我问:“◆局快不灵了你知道么?”
他说:“知道。”
我自言自语:“命苦哇。”谁命苦?说我自己吧?
他说:“嗨!什么命苦?他缺德事儿也没少干。他收的黑钱、遭贱的姑娘比谁少啊?不过话说回来,死医院总比逮起来强。死炮儿局里多熬淘?”
我不关心这些。我问:“那现在税务局长换谁了?”
他说:“△△△。”(姓名隐去)
我问:“谁??”
他说:“就土匪他爸。”
我说:“没听说过啊。”
他说:“你没听说过的,还很多啊。”
我问:“丫哪拨儿的?”(发现长大成人后还是会顺嘴使用儿时的简单语言)
他说:“哪拨儿都不拨儿,后台硬啊。”
我问:“后台谁啊?”
他说:“手眼通天内主儿,铁血稳健派,刀枪不入内个。”
我问:“你能说上话么?”
他说:“嗯~偶然场合偶然相识,陌路人。”
准知道这种时候这丫会往后撤。这是老K一贯的作风。
我说:“哦。这么说就算了。”
我紧皱眉头,盘算着怎么才能让公司起死回生。
他打开另一话题说:“嘶~我说大叔你染染你这头去行不行啊?瞧着真别扭。你丫不觉得寒碜呀?”
我说:“不觉得。”
他问我:“内录像看啦?”
语调平淡,就像问:“吃啦?”
我说:“嗯。”
他问:“露脸国产无码,拍得还行吧?”
我单刀直入问:“谁给你的?”
他说:“这你甭管。反正你不认识。”
我问:“能买到么?他们刻盘了么?”
他懒洋洋说:“这xx都到了,你说gc还远么?”
我默默嘬口烟。
是啊,beta都有了,刻盘还不玩儿似的?我想干吗?把盘全买喽?独家买断版权?
他拍拍我肩膀,一标准流氓假仗义的范儿,劝我:“想开点儿!女人是什么玩意儿啊?女人就是屄!女人整天夹着个屄想的啥?”
我问:“是啊,女人想的是啥?”
他说:“就两件事儿呗。”
我问:“哪两件事儿?”
他跟一专家似的,信誓旦旦说:“挨谁肏、和怎么挨肏.”
我说:“内导演还真敢往上招呼名字。现在这帮小年轻的!”
他说:“喔你说■■?内可现如今拍地下电影的元老,现代艺术的灵魂人物、精神领袖,名声在外,跟外头获了好多奖呢!国外现在都排队收他作品。”
我说:“就他nè东西?脑袋叫门掩了似的也能获奖?”
他说:“你这个人呀!聪明就是傻。傻人才较真。这世道,越是脑袋叫门掩得厉害越是能获奖,国内外都这样儿你不知道哇?我瞅你这脑袋真该也叫门掩一下儿,要不忒屈才。”
我一把薅(hāo)他脖领子把他揪起来说:“跟我走!”
他说:“我一会儿有局!”
我说:“不管!”
___________
把他塞副驾,我开车,一路碾着积雪,小心夹着尾巴驾驶。(or,借用老luo转的ymh“原话”:“夹着鸡巴做人”……)
天骤然阴下来,刚中午十一点就黑得跟傍晚似的了。四千万吨大雪跟头顶囤积,阴霾如墨!铡刘胡兰内天好像也这样儿(反正连环画上是这么画的)。
终于到了艺术家村。
按老K指的道儿,在几十座废弃厂房之间的夹道里拐来拐去拐来拐去,最后拐到Y9U3X工作室门口停下,熄灭引擎。门口停着好几辆大摩托。
我俩出了车。老K开始打电话。我细细打量四周环境。
这座废厂房高十三米左右,长二百来米,新油的红油漆大铁门紧紧关闭,灰砖墙上被五颜六色的罐漆喷得花瓜似的,墙体八米往上才开始有玻璃窗。跟前排厂房之间的通道不宽,地面堆着好多奇形怪状的破铜烂铁,四百多个空啤酒瓶子,整整齐齐堆得跟小金字塔似的。(也当一作品精心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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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大铁门开了,小骚货俗气地叼着烟卷走出来。
她跟老K打了招呼;见到我一愣,随即用夸张的高分贝遮掩内心的惊恐,说:“靠喔!你咋脸都变模样儿了?要不是你的白头发我都认不出你了!”
我看着眼前这屄,回想着录像带里一丝不挂的“阿庆嫂”,再想到最开始在楼顶看到的她,一语双关地说:“我也快认不出你了。”
这么冷的天,她上衣太短,流行低腰牛仔裤,地道的骚货打扮。她已经显怀了。肚子高高鼓起,大肚皮暴露在外。
我注意到她肚子上刺了个十字架纹身,十字交叉处正好是她肚脐眼。她描了黑黑的眼圈,看上去整个儿一剪刀手爱德华。村妞版。
她看见我身后的车,惊喜地叫唤起来:“又换车啦?你牛屄啊!”
老K说:“他没换啊。这是他最早内辆。”
小骚货说:“我靠这车真牛屄啊!这叫啥车?咋没见过?”
老K一看这局面,赶紧过来打哈哈:“啊他这……嗨……哎你不冷呀?穿这么少……”
小骚货顾不上搭理他,围着我这车转悠,看到车牌时又叫唤起来:“哇靠!这么多8!你道够野的呀!”
一些邋遢如鬣狗的年轻人闻着味儿从各个角落聚拢过来,越聚越多。(都看过赵zhx解说的《动物世界》吧?)
我抽眼看老K,发现他人不知鬼不觉隐到“鬣狗帮”的后头,机警地看着左右情况。
“鬣狗帮”艺术青年一个个流里流气,歪瓜裂枣,奇装异服,青面獠牙,头发都特长跟野人似的,要不就推光跟fan人似的。
再看我,三十朗当正当年,却满头银发,浓眉大眼,印堂发暗,一看就一德高望重的黑道老大开始走背字,要不就一拍傻屄古装戏的没卸装就出来装大尾巴狼。一帮weirdo
我说:“你别这么咋呼成不?”
小骚货腆着肚子,得意洋洋向众人介绍说:“这是江湖我大哥!我大哥可牛屄啦,当年腰揣两把斧子一个人就去了□□□!”
我赶紧一把给她嘴巴捂住,尴尬地对内帮歪瓜裂枣说:“呵呵,不提当年勇,不提当年勇。”
小骚货使劲挣脱开,大拇哥对着我、冲围过来的歪瓜裂枣说:“都过来叫哥!”
众歪瓜裂枣稀松二五眼地鞠躬叫“大哥”。
听一姑娘当着外人满嘴江湖,我心里不那么忒舒服。
我也是混出来的,但我觉得男女应该使用两套不同的语言。莫非我老了?
我从怀里拿出那盒录像带,朝她晃晃。
她一看录像带,霸气略有收敛,回身对艺术青年说:“去给我买包儿烟去。”
内帮一哄而散,剩下我们三个。
我跟小骚货面对面。
老K靠在灰砖墙上,戴上墨镜,掏出一块口香糖,剥了纸放嘴里开始嚼,脑袋继续警觉地左右转悠。
我问她:“你拍一毛片儿内帮给你开多少?”
她流利地反问:“干啥?查税呀?”
我死咬:“拍一毛片儿内帮给你开多少?”
她软下来点儿,说:“嗯,不一样,看情节。”
我急了,问:“你还拍了好几个?”
她说:“啊。干啥呀你?吃醋啦?”
老K走出去三步,掏出手机开始玩儿。
我狠狠盯着她,对她大叫:“你傻屄呀还是穷疯啦?挣钱不要命啦?”
她说:“瞧你!还说我咋呼!跑我这儿吼啥吼?我好不容易找到我的事业。这是事业!你懂吗?这是艺术!”
我说:“你不嫌脏啊?有些病不能得,一得上你就挂咧。”
她说:“我咋就那么倒霉?我已经够倒霉的了。”
我叹口气说:“你的生活你做主,可你跟别人不一样,记着点儿!”
她问:“咋不一样儿?”
我说:“你有痔疮,得夹点儿小心。”
她荡笑起来,说:“行了!瞧你絮絮叨叨这样儿!哎你知道么?我也要买车了!我看上一款,叫啥玩意儿来着?好像叫啥斯~~”
羞辱对她根本无效——她已经没有了羞耻。好言相劝更没用——她最反感说教。
我把我车钥匙交给老K,推门跨步要进Y9U3X工作室,小骚货赶紧拦住说:“别!正拍戏呢。■导今天气儿不顺。”
我问:“你的戏?”
她说:“嗯~有我,但现在不是我的。都拍了九条了,还没过。”(“过”:通过或勉强通过,指达到了导演要求,可拍下面的戏。)
老K知道我想什么,对小骚骚儿说:“哥哥大老远来看你,你就让我们站外头?”
我说:“真是的,没礼貌,缺家教。”
说着不容置疑推开大铁门,走进厂房。小骚货跟进来。老K留守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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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房里很冷!水泥地面上全是粗粗的黑色电线,黑蛇一样纠缠不清。一帮艺术青年在紧张忙活。
我先认出土匪。丫好认,矮胖子,吃嘛嘛香内种,剧胖,脖子都没了。不过丫今天在这里黯然失色,灰溜溜坐在角落,看着中心场景。
中心场景,白白的灯光下,女演员可怜巴巴站着,光着上身,下身围着一条淡蓝色半透明纱巾。
背景是一大块幕布,上面是丙烯画,画的骷髅、小鬼什么的,一个个面目狰狞、血光淋淋。
这场景我好像见过!跟哪儿见的?想不起来了。许是跟一梦里见的吧~
旁边戳着今天这儿的腕儿,是一高个,挺壮的,穿牛仔裤,光头锃光瓦亮,不是刮的,而是没有毛囊内种。
下巴上这部美髯!浓黑浓密,感觉所有本来该长他头顶的毛发全长下巴上了。
我问小骚货:“内就傻屄导?”
她点头,噤若寒蝉。她也有这时候!
只见内傻屄导叉着腰、皱着眉、对副摄影大声叫骂:“好不容易眼泪出来了,你丫焦距怎么对的?!杂东肏的废物点心!”
三角架和摄像机冷冷的。副摄影蔫头耷拉脑。一个长头发野人赶紧走过去跟内傻屄导低声说软话。
正在这时,一个小子呼哧带喘跑过来,把一包香烟递给小骚货,同时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什么,耳语的同时,明亮的眼睛一直看着我。
小骚货听了之后有点儿吃惊,然后警惕地看着我。
叨唠什么呢?好话不背人,背人没好话。我警觉地扭头看四周。没看出任何可疑之处。
傻屄导还在气头上,连续粗口怒骂。
老K把铁门踹开,脸色紧张,左右手食指中指分开并垂直交叉搭成“井”字。
这手语是我和他之间多年来独有的默契,意思是赶紧扯乎。
我嗅到危险迫在眉睫,拔腿就往外走。小骚货拉住我的手,低声说:“你不是想看拍我的镜头么?”
我甩开她,噔噔噔快步疾走出了大铁门。车已启动,老K坐驾驶席,正紧张地观望后视镜。
我钻进副驾,按下电动车窗玻璃,恋恋不舍对小骚货说:“多长点儿心眼。你这儿吃住怎么样?”
小骚货张开嘴,说着什么,但我没听清。我只听到风声!车拉着带冒着烟呼一下怪叫着窜出几百米。
灰暗的厂房在我眼前哗哗往后飞。车在狭窄的夹道上嚎叫着左突右撞,疯了似的。
我扭过头来问老K:“怎么了?”
他铁青着脸,瞪着眼睛专心驾车,不回答我。
我问:“嘛呢你?见鬼啦?”
他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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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窜出艺术家村,上了高速。老K的喘息声却还没稳下来。
发动机引擎变本加厉怒吼着。车简直在飞。我深信四个车轮已经离地。看看中控盘,时速已二百公里。
我说:“嘿嘿嘿!瞅着点儿啊。头喽有探头。”
他跟没听见似的,继续猛踩油门儿,眼睛惊慌失措扫着后视镜。我回头往后看。后头没车啊!
老K怎么了?
我看看他,点根儿烟,放他双唇之间。他一边紧张驾驶一边饥渴地吸一口,看上去这是他这辈子最后一口烟。
这一大口!半根儿下去了。再嘬一大口,就剩过滤嘴儿了。我降下玻璃,把他双唇之间的过滤嘴儿拿下来扔外头。风太大。赶紧升上玻璃。
我问:“看见什么了?怎么个情况?”
他脸上硬梆梆的,嗓音怪怪的说:“这地儿以后再不能来!”
我问:“到底怎么了?”
他死死盯着前面,说:“等会儿告诉你。”
我按下紧急双蹦灯,说:“现在给我靠边儿停车!”
他说:“现在不能停!”
他继续地板油。
我心疼我这车啊,他踩油门就跟踩我心头肉似的,可我不再说什么。他一定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内种凉透后背的感觉我最近有过(比如遭遇“黑棉猴”),我想我能理解他。
终于到了我们熟悉的出口。他掰出来。在辅路上,车子终于减速。滑行了一段,车子终于停下。我拧钥匙关了发动机,取下钥匙。我扭过头看看他。
大冬天的,他满脸是冷汗,浑身虚脱,湿津津的,十足一刚打游泳池捞上来的溺水者,混浊的汗水顺着鼻尖往下滴答。他的手不停地哆嗦着,脸色刷白。我解开他衬衫扣子。他衬衫已湿透!
我问:“咱去医院?”
他说:“不~~别去!别去!”
我问:“回你那儿?”
他点头。我费老劲把他挪副驾上,开车送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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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他的别墅区。搀他下车、进别墅。
丫内X窝到处都是DVD,有两万张。他瘫软在大沙发里,活脱一大乌贼被冲上岸,二郎神被抽了筋。
我拿出酒,给俩杯子都满上,给他一杯。他咕咚喝光,还要。我再给满上,他又喝光。
他说:“刚才在艺术家村,我跟一周易大师通电话,他让我跟他说那儿的方位,越详细越好。”
我问:“大师说的什么?”
他回答说:“他了以后说,快走!那儿不干净。我说您什么意思?他说,你周围一半是死去的人形!”
我后脊梁一麻,说:“啊?!真的?”
他说:“我赶紧看他们丫的。靠!全都有影子啊!”
老话儿说鬼没影子,不过现在也难说。技术日新月异。那毛片里出现的,哪几个是鬼?鬼能显影了?世事难料啊。
此时我后槽牙到屁股沟麻嗖嗖的,后背沿脊椎那一趟全都冰冰凉。
我说:“明儿带我去,让大师给我瞧瞧。”
他说:“一般人他不瞧。他现在不瞧生人。”
我说:“没关系,你带我去。一回生二回熟。”
他说:“哎呀跟你说了他现在不瞧了!”
我问:“为什么?”
他说:“他就因为给瞧太多了,现在瞎了,还落一身怪病。”
我明白天机不可泄露,泄露必遭天谴。我再给满上,问他:“你说哈~”
他默契地递话儿:“哎?”
多少年来,始终如此,也没进步。
我说:“你说我内小骚货还活着么?”
老K自己咣当闷一大口酒,擦擦嘴,没搭理我。
我往下说:“如果她还没死,我得赶紧告诉她离开那儿啊。再者说了……”
他忍无可忍打断我,说:“听我的,别再惦记她了。内绝对是妖精、是祸害。你躲她远点儿!”
我说:“你肯定?”
他抬起头,怪怪地看着我,抬起夹着烟卷的手指着我愤然说:“撒泡尿照照!你都被丫弄成这肏性了还放不下她?!”
也是啊。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我公司那摊子窝心事儿呢~
我说:“OK我听你的还不行么?”
我俩一瓶接一瓶地喝,越喝话越多,越喝越觉得酒好喝。
他说:“女人不能给你带来金钱、不能给你带来社会地位。女人花你挣的钱、降低你在哥们儿眼里的形象。别把女的太当回事儿!”
我说:“可我不是gay,我就是喜欢女的啊。”
他说:“玩儿玩儿就得,但你得放得下。”
我说:“这我不同意。你对女人不上心、不当回事儿,你就永远得不到深层享受。”
他说:“要什么深层享受?内深层享受跟你的付出成正比么?!”
我说:“不成比例。所以说付出还不够。”
他说:“这人要犯起贱来是真挡不住!”
我说:“爸爸接送初中儿子上下学是犯贱。妈妈给上高中的女儿洗衣服是犯贱。遛狗是对狗犯贱。偷腥的对腥犯贱。码字儿的对读者犯贱。开车的对中石油中石化犯贱。跳舞的对练功大镜子犯贱。观众对演员犯贱。演员对导演犯贱。考古的对历史犯贱。恋足的对女王脚丫犯贱。怀孕对胎儿犯贱。大家其实都在犯贱。爱就是犯贱。“
他说:“错!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对正确的对象犯贱那叫爱,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对错误的对象犯贱那叫变态。”
我闷头喝酒,不再跟他争。
其实他说的不对。世上只有一种犯贱。你犯了贱,就说明你爱上了。爱永远是犯贱。爱=变态!
一个人有野心但深藏不露是好事儿。一个人有秘密追求但深埋在胸是甜蜜的。他理解不了我的心。他理解不了我和我妈之间内种默契。他理解不了我对小
骚货的怜爱。
谁也没法了解别人。从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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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发现天光大亮,我躺在自己公寓的床上。立刻想起昨天的惊魂历险。可昨夜喝完酒怎么开车从老K别墅回的公寓,走的哪条路,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起来先照镜子。我就靠!我的脸变得更邪乎了。眉毛鼻子眼睛嘴,全大变样了。
想起老仙人说的话,立刻警惕地扫视公寓里每一个角落。
脑子里想着小骚货。她现在挺着个大肚子,我把她扔一闹鬼破厂房。我缺德不缺德啊?可老K昨儿的话也有一定道理。
公司那边,税务的事儿还得铲啊。可现在这模样怎么去公司?
给一助打电话,得知昨天税务的人临走时放下话说随时会再来。
我给妈妈打了个电话,请了早安,得知一切都好,暂时放下心来。
我说:“我必须跟您谈点儿事儿。您给二拐双倍工钱,让他先躲一下。”
妈妈紧张起来,立刻意识到大事不好,追问我到底啥事儿。我没多说,就说中午之前让二拐走人。我下午去您那儿跟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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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拿钥匙开门。二拐真的走了。
妈妈见到我的时候,惊呆了。惊恐如一道闪电劈中她、从她天灵盖贯穿了她的肉身。
妈妈目眦欲裂,眼白溜溜布满黑眼珠子四周。我从来没见过妈妈的眼睛睁这么大。
我简单说了老仙人说的要“收”我。
妈妈直接奔厨房,我拦住妈妈,说:“没用。真到内时候,什么家伙都不好使。”
妈妈问:“那怎办?”
我说:“趁他们来之前,咱再干一次!”
我把床垫子掀开,床架子上只剩铁弹簧。
我把赤身裸体的妈妈扔弹簧上,把她的长发绑在弹簧上。这样,她的脑袋被紧紧固定。我强暴她的屄屄。
妈妈亲我耳朵、亲我脸,呼着热气低声呻吟说:“肏我suī-suī~~肏它!肏它!”
我用手指蹂躏妈妈尿道口。
妈妈直着脖子呻吟:“嗯~~啊……对~~肏我suī-suī……唔!啊……”
我把三根手指头肏进妈妈尿道。
妈妈说:“里边老痒、钻心的痒。我这是怎么了?我好像觉得我以前那些年全都白活了。”
妈妈现在成了不知羞耻的热热的肉洞。我舔湿右手中指,然后温柔地肏进妈妈尿道。
前文说过,妈妈的尿道比大多数女人的尿道松弛,逐渐形成第二软屄。
妈妈拱起腰身,绷紧的嘴唇间发出嘶嘶声:“嘶~~啊……对~~肏我尿哗哗的眼儿……把你鸡巴肏进来!肏妈妈!”
我挺身把大鸡巴插进妈妈的尿道。
妈妈的呻吟转为高音惨叫。高潮如电,闪过她饱受摧残的盆腔。
这样的景象让我感到兴奋,因为我看到一个循规蹈矩的家庭主妇在我胯下变成一个淫荡妓女。
我抱着妈妈疯狂肏着。俩人都跟没明天似的。
重力加速度,坠得越来越急。晕眩!飞机失事内种晕眩。汹涌澎湃。
我射了。热热的精液狠狠射进妈妈的尿道。
我射完了精,好像听见黑衣人正在走近的脚步声。我仰头朝窗外绝望惨叫:“你妈屄!有种来呀!”
窗外没动静。
妈妈仰起脑瓜看看窗外,再看看我,像高中生一样调皮地说:“下回想找妈妈搞,不用编这种借口啊。”
我大智若愚说:“哎。”
妈妈说:“怪吓人的。”
我说:“喔。”
干吗解释?作女人(能在谎言里多泡一会儿)挺好。
射了之后的男人,心理状态很接近喝酒喝高了内种,特豪迈。我已经大无畏了。来来吧。
远处,也不谁家在放刘欢的《爱之无奈》。
爱,已经不再像在初恋的年代;爱,只在回忆里,默默地期待。我的爱,不再有花开,不再有浪漫的诗句,和炽热的坦白。我的爱,被生活漂白,为忙碌掩埋,早已经变的很实在。
爱,已经记不起那心潮的澎湃;爱,只能在心底,平静地徘徊。我的爱,不再有光彩,不再有甜蜜的私语,或妒忌和伤害。我的爱,被红尘覆盖,为时光剪裁,早已经变的很无奈~~
歌声越来越远,越来越缥缈。
我抱着妈妈,母子共床,酣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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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起,我开车直奔艺术家村。
我很记路的。按照记忆,到了那里,下了车,点根儿烟,呆呆嘬着,表情呆傻,像妈妈怀里的婴儿已经吃饱了却还叼着奶头。
哪有什么废弃厂房,放眼望去,能看到的只有一个大大的坑,占地大概二十万平米。
一掘地机吭吃吭吃在坑底挖掘。大铲子挠过之处,赫然森森白骨。
这摆明是一乱葬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