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忆往
强暴陈慧嘉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星期,在这一个星期的每一天张正宇都随时等着警察上门逮捕他,然而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不但警察没有上门,连地方检察署的刑事传票也没有寄来,显然陈慧嘉并没有去报案对他提告,这让他感到十分意外,一如他到现在都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做出强暴女人这种让他感到非常不齿的犯罪行为?更让他诧异的是:他对自己所犯的罪行竟然毫无悔意,让他想不透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多,和过去的他相比简直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事实上,他不知道绝大堆数的强暴犯不是因为性欲强烈到无法克制,而是因为透过对女人实施性暴力攻击来表达内心的愤怒与控制欲望,张正宇就是因为和陈慧嘉交往这几个月来,始终默默承受着陈慧嘉对他的言语攻击与人格践踏,到最后终于忍无可忍的一次爆发出来对她大反击,来平衡两人之间早已失衡的关系,而性暴力就是一种权力支配的具体展现!
对于这复杂的心理因素他并不了解,只是觉得总算出了一口气,长期累积下来的愤怒与不平衡瞬间云淡风轻,感觉轻松很多。再过十天就要过年了,他没有想到竟然会在即将过年之前以这样的方式和陈慧嘉彻底决裂,虽然对她的一片真心遭到践踏,但张正宇已经不再恨她,反而有点担心起她来,害怕她会不会因为被强暴而一时想不开寻短?所以这几天张正宇都一直密切注意社会新闻的报导,就怕忽然看到有年轻女子自杀身亡的憾事发生,毕竟她可曾经是让自己牵肠挂肚的女孩,这样的感情无论如何都不是说放下就能够放下的。
然而,即令如此他还是迟迟未展开任何的行动,因为经过上一次的事件后,他和陈慧嘉已经是完全撕破脸了,再也没有任何复合的可能性存在,即使两人都愿意不计前嫌重新开始,问题是:他还有可能再像过去一样的接受陈慧嘉吗?对他来说,他之前之所以能够忍受一般男人所不能忍的忍受陈慧嘉的任性骄纵,不过是为了追求一份他梦寐以求、不受红尘俗世所污染的纯爱,因此,当他第一眼见到清新脱俗的陈慧嘉时,才会以为找到了梦里寻她千百度的佳人,从而无怨无悔的为她付出,但万万没想到到最后才发现陈慧嘉不但和他所想象的完全相反, 而且愚蠢到让他完全无法忍受的程度,这样的女人不但没资格成为他未来的妻子,连当普通的朋友都不可能,那么,他再去关心她是生是死又有何意义?
张正宇之所以那么执着于追求纯爱,倒不是受到传统观念的影响使得他有牢不可破的处女情结,事实上,他自己在很早以前就已经有了性经验,因此从来都无法理解是不是处女,对于男人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但也因为太早有性经验,才会让他更执着于追求纯爱,因为跟他发生性关系的对象不是别人,而是长他二岁的小表姊郭书雯!
一回想到这个小表姊,张正宇就忍不住内心一阵激动,对他来说,郭书雯不但是他的第一个女人,而且也是他梦想中最为完美的女性典型,让他在懂事后不由自主地以郭书雯作为模范,来寻觅与他共度一生的女人。
张正宇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在他五岁的那一年,阿嬷带着他与妹妹到基隆他的大姑家中住了几天,当时大姑所生的几个子女中,大表姊与二位表哥都已经在读国高中了,年龄都和他们兄妹俩有相当大的差距,所以根本不会和他们兄妹俩玩,唯独当时在读小学的郭书雯因为与他们兄妹俩年龄相近,个性又温柔善解人意,所以在他们作客的那几天都像个亲姊姊一般陪着他们,使得身为长男上面没有兄姊的张正宇不知不觉间对这个小表姊有莫名的亲近感,总喜欢腻在她的身旁。
基隆一向被台湾人称为「雨港」,张正宇住进大姑家第二天就见识到了倾盆大雨由天而降,地面积水变成一条小河的场面,当大人还在担心这样的大雨会不会酿成灾情之际,他与妹妹却和小表姊却无忧无虑的拿废纸折成小船放在积水中玩的不亦乐乎,所幸没多久就雨过天晴,原本灰蒙蒙的基隆港顿时云开雾散支,让他们又可以直接从院子里看到停泊在港内的大船,他们三个小孩子兴奋的各拿着一艘刚折好还来不及下水的纸船跑到院子倚着水泥栏杆望着山下基隆港,想象着他们手中的纸船就是港内的某一艘大船玩的兴高采烈。
忽然,张正宇将他手中的纸船揉成一团对郭书雯说:「表姊你看,这是我们昨天晚上吃的咸蛋黄喔。」
郭书雯没料到他会来这么一记,忍不住大笑说:「哈哈哈…什么咸蛋黄啊?真的是太好笑了!」
望着梳了两条辫子的郭书雯那张白净清纯的脸绽放着像花一般灿烂笑容,当时还年幼啥都不懂的张正宇竟然看得目不转睛整个人都呆住了,郭书雯笑了很久才发觉表弟一直盯着她的脸看,连忙问说:「怎么了,我的脸上有沾到东西吗?你一直看着我干吗?」
张正宇傻呼呼地回答说:「没…没沾到东西…是因为…表姊你长的好漂亮喔,我好喜欢你,以后我长大了一定要娶你当太太!」
郭书雯粉嫩的小脸瞬间飞红,忍不住举起手敲了他的额头一下说:「胡说八道,不要乱讲话!」,但脸上不但没有愠色,反而还害羞的低着头偷偷的微笑,挨了她一记的张正宇揉着额头疑惑的望着她不敢再多说话,以免不小心讲错话了额头又会再她挨一记。
不过从那次之后郭书雯就没有再敲他的额头,而且对他的态度比起之前还更加温柔体贴,总是会趁着没有旁人在的时候偷偷的将糖果饼干塞进他的手中,然后叫他不要告诉别人。
在大姑家住了三天后,阿嬷带着他与妹妹要离开时,郭书雯还依依不舍的眼眶泛红握着他的手说:「弟,以后有空记得要阿嬷再带你们来玩喔。」
他还没回答,站在一旁的大姑丈见状却笑说:「这么舍不得你表弟的话,你干脆就跟着他们一起回家,长大后就直接嫁给他当媳妇不会喔?」,这一句话顿时让在场的大人都忍不住哄堂大笑,让郭书雯羞红了脸用力的跺脚,赶紧转身逃离,张正宇则是听得一愣一愣,呆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大姑拍了一下大姑丈的肩膀笑道:「唉喔,书雯只是好不容易才遇到了可以跟她一起玩的同伴,才会舍不得她的表弟表妹走啦,她年纪还这么小,你现在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吗?」,这话又让大家又笑了一阵子,阿嬷才总算带着他和妹妹去搭车返家。
不过从那以后,阿嬷每年寒暑假就会带着他和妹妹到大姑家住个几天,而每到年节时候,大姑也会与郭书雯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到他们家拜访,三个年纪相近的孩子经常玩在一起,感情也越来越好。
天真无邪的童年很快的就过去了,转眼之间郭书雯和张正宇都上了国中,进入了青春期,两人身体都急速发育,原本在小时候瘦瘦小小的张正宇在升上国中二年级时就已经长到了176公分的身高,而郭书雯更是早在国一时就长成身高165公分的亭亭玉立美少女,虽然她的身材仍然偏瘦,但是已经可以看得出来曲线玲珑凹凸有致。
一般来说,在进入青春期之后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即使从小玩在一起,但都会逐渐意识到彼此都已经长大了,不能够再像以前小时候那样毫无男女之防的黏在一起,不过张正宇和郭书雯由于从小就像同胞兄弟姊妹般一起长大,打打闹闹惯了,根本没有过这样的自觉,而大人们也认为他们表姊弟感情好,两人仍是年纪半大不小的大孩子,对于他们亲密的举止并不以为意。
那一年的端午节,大姑又带着郭书雯一同来访, 才刚进门就看到由于天气实在太热了,只穿着一条短裤的张正宇,露出了他一身结实青春无敌的肌肉翘着二郎腿在客厅内吹着电扇看电视,在电风扇的吹拂下,宽大的短裤随风飘动,他那鼓起一大包的内裤也若隐若现,如此大剌剌的作风让郭书雯看了忍不住脸红说:「弟,你也差不多一点,就算是夏天天气热,好歹也穿件上衣,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象话吗?」
张正宇赶紧坐正哈哈大笑说:「大姑,小表姊,你们来啦?我在自己家里面,大家又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关系啊?快请坐,我妈和阿嬷正在后面包粽子,我去告诉他们…」
大姑笑道:「不必了,我带了一些鱼来,是你姑丈出海捕获带回来的,我自己拿到后面去放进冰箱内,顺便跟她们一起包粽子聊天。」
虽然她这么说,但张正宇仍然站起来从她手中把装满一整个大袋冰冻的鱼都接过来提着,跟着她们母女俩一同走进厨房对正忙着包粽子的阿嬷与妈妈说:「阿嬷、妈,大姑和小表姊来了。」,然后将一整袋的鱼俐落的放进冰箱的冷冻室内。
原本张正宇以为大姑和郭书雯会跟以往一样留下来过夜,她们兄妹俩又可以跟郭书雯三人睡同一间聊个整夜,但没想到在吃完丰盛的午饭后郭书雯就说她要赶回家里准备期末考,张正宇的父母虽然觉得有些意外,但毕竟学业重要,所以也不好强留她住下来,只好赶紧将他们在后院开辟的菜圃所种的蔬菜连同两大串的粽子与其他的东西打包成两大袋作为端午节的回礼让她带回去,还担心她太过瘦弱会提不动,要张正宇充当苦力陪她一起把东西搬回家。
于是表姊弟俩就这样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一同去搭巴士返回基隆郭家,一路上表姊弟俩叽叽喳喳聊个不停,就跟童年时一样天真无邪毫无男女的隔阂,聊着聊着,郭书雯忽然问道:「弟,你在学校有交女朋友吗?」
张正宇不假思索的回答说:「没有啊,怎么会忽然问这个问题?」
郭书雯呵呵笑说:「我刚刚才发现你已经长大了,不但变高变壮也变帅了…你真的没有交女朋友吗?或者是有喜欢但是却不敢讲的对象?」
张正宇摇摇头说:「真的没有,女孩子很麻烦,我才不想自找麻烦,我爸也禁止我太早谈恋爱,要我好好读书。」
郭书雯笑道:「看不出来你竟然这么乖,这么听话,我看你绝对不可能那么老实吧?还不从实招来?嘿嘿嘿…」
被她再三的逼问这个问题,让张正宇有点受不了,忍不住反唇相讥说:「喔,这么说来,你的意思是说你有瞒着姑姑跟姑丈偷偷的交男朋友,是个不听话的小女孩啰?」
郭书雯没想到竟然会被他反将一军,愣了一会儿后才说:「你别胡说,我哪有偷交男朋友啊?」
张正宇嘿嘿的笑说:「别装了,一定有,不然你怎么会忽然莫名其妙地问我这个问题?」
郭书雯忍不住脸红说:「我是关心我的表弟啊,怕你一时糊涂诱拐纯洁无知的少女,摧残国家幼苗,到时候可就罪过罪过啰。」
张正宇又嘿嘿的笑说:「你担心你自己别误入歧途,陷害无辜的善良美少年提早做爸爸就好了,我爸妈管我管得很紧,不需要你费心!」
郭书雯被他这一番话又弄得面红耳赤,眼见她这个外表看起来老实憨厚,斗起嘴来口舌却比刀子还犀利的表弟,若再继续和他斗下去也讨不到便宜,赶紧转移话题说:「好啦,别吵了,我好困想睡一会儿,今天是端午节高速公路又塞车了,看来没办法太快回到家,你也休息一下吧。」,说着就双手抱胸侧过身去靠着车窗闭眼打盹。
张正宇见状得意的笑了笑,本想一直保持清醒撑到基隆,但是就如郭书雯所说的,端午节车流量多,他们所搭的巴士在高速公路上走走停停,非常消磨人的精神,加以刚吃过中饭没多久,身旁的小表姊又自己去梦周公了,由于百般无聊让他不由得眼皮越来越沉重,最后也不知不觉地跟着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张正宇感到右手臂发麻而惊醒了过来,环顾四周,他们所搭乘的巴士仍然走走停停的在车阵中龟速前进,而原本背着他靠窗睡的郭书雯不知道何时已经转过身来将他的手臂紧紧抱住,头更靠在他的胸前粉嫩的小嘴微张睡得正甜。
他这才明白,原来就是郭书雯紧挨着他熟睡,他的手臂才会因为血液循环不畅而发麻,本来他想直接甩脱郭书雯活动一下逐渐麻木的右手臂,但是看到郭书雯睡得那么熟就不忍心惊醒她,同时从郭书雯的头发以及身上所散发出来淡淡的少女香气,乃至于她那温软的身体触感,以及从她的领口间隐约可见的白嫩乳房,在在都让他舍不得如此的公然偷窥与零距离的身体接触,就咬牙硬撑继续忍受着右手臂的酸麻,年轻的肉棒更因此而偷偷的充血勃起,将他的牛仔裤撑起一座小帐棚。
就在张正宇陷入天人交战之际,忽然巴士一个紧急煞车让整车的乘客都发出了一阵惊呼声,原来前方不远处发生了一起小轿车追撞事故,让尾随在后面的整个车阵的所有驾驶都同时急踩煞车,郭书雯差点从座位上跌下去,本能的将张正宇的手臂死命地抓住,而张正宇也赶紧伸出左手将她环抱住,表姊弟俩就这样不约而同的相互拥成一团,两人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甚至于可以明显的感受到对方忽然受到惊吓而砰砰狂跳的心悸。
郭书雯余悸犹存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吓死我了!」
张正宇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没事,前方发生了车祸,还好司机即时踩煞车停住了。」
郭书雯拍拍胸口喘了口气说:「原来如此,真的是有惊无险…,咦…你的口袋里面装了什么了吗?怎么怪怪的?」
说着就伸出右手摸了一下被她左手肘压住的部位,张正宇正想阻止她,却已经来不及了,郭书雯手已经抓到他小帐棚下硬硬的肉棒,让她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明白自己究竟抓到什么,脸蛋瞬间红透的嚷着:「哎呀,你…你怎么…」
张正宇也尴尬的红透了脸不知如何是好,原本相拥在一起的表姊弟俩赶紧分了开来,并很有默契地将自己的身体侧向一边背对着对方,彼此也同时陷入沉默没有再讲话,过了许久,郭书雯才打破沉默说:「嗯,总算快到了,今天坐车真的坐了好久喔。」
张正宇赶紧笑着回答说:「就是啊,屁股都坐到快麻掉了!」,表姊弟俩同时笑了起来,原本的尴尬气氛总算一扫而空。
很快的,巴士就抵达了车站,表姊弟俩下车后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一路说说笑笑的走回了郭家,却见大门深锁。
张正宇不禁皱起了眉头说:「怎么一回事?都没人在家?」
郭书雯笑着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串钥匙将门打开后说:「我爸爸和家里其他人都去参加渔会举办的端午节活动了,我和我妈妈是为了送鱼给你们过节才没跟着去,快进来吧。」
张正宇这才恍然大悟说:「原来如此!」,便提着所有的东西跟着他一同进入屋内,见到整幢屋子都和从前一样没啥改变不禁叹了口气说:「好几年没来了,你们家还是跟我小时候来的情况完全相同,真让人怀念!」
郭书雯笑道:「是啊,这幢老房子一直都是这样,只不过我们都长大了!你当了我大半天的苦力,帮我提这些东西回来,消耗不少体力,一定饿了吧?离晚餐还有一段,时间先吃颗粽子垫一下胃吧。」
说罢,她就从提袋内解下一颗粽子递给了张正宇,张正宇高高兴兴的接了过来说:「好啊,我最喜欢吃阿嬷包的粽子了,你也拿一颗,我们到院子里一起边看大船边吃粽子吧!」
郭书雯笑道:「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那么爱看大船!」
于是表姊弟俩就站在院子的栏杆旁一边吃着粽子,一边望着山下基隆港内的大船闲聊着,郭书雯忽然将被她吃的只剩下咸蛋黄的粽子展示在他面前笑道:「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第一次到我家时,遇到了下大雨,我们和你妹妹一同折纸船玩,后来雨停了,我们跑到这边来看大船,你忽然把纸船揉成一团,对我说那是咸蛋黄,害我笑了个半死的往事吗?」
张正宇呵呵笑道:「当然记得啊,怎么会不记得?还是小时候好,无忧无虑的整天就只是玩,不管是怎么不起眼的小东西都可以玩半天玩的不亦乐乎。」
郭书雯笑着将咸蛋黄吃完,又说:「可不是吗?童年就是没有任何烦恼整天玩,那么…你还记得你那个时候被我敲头的事情吗,现在每次回想起来我还是觉得很好笑,哈哈…」
张正宇搔了搔头说:「嗯,好像有点印象…,那时候我好像说了些什么,才会被你敲头,但究竟是说了什么,我现在已经想不太起来了…」
郭书雯微笑不语,只是用她那一双闪烁着慧黠光茫乌溜溜的大眼凝视着他,张正宇正想问她为什么要这样望着他时,郭书雯却先开口说:「想不起来的话,就让我助你一拳之力吧!」
说着就抡起拳头用力的朝他的额头敲了一记,发出了响亮的一声:「喀!」
张正宇完全没料到她会忽然发动突袭,揉着额头大叫说:「好痛!你好奸诈竟然偷袭我,看我怎么修理你!」
郭书雯灵活的闪开了他的伸手反击跳到一旁哈哈大笑说:「谁叫你这个小笨蛋记性这么差,我才不得不帮你唤醒回忆啊,现在想起来了没有啊?没有的话,那就再来一次!」
说着,她冷不防的又抡起拳头用力的朝张正宇的额头又用力的敲了一记:「喀!」,张正宇揉着头大叫道:「好痛!你还敲…」
郭书雯拍手大笑对他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然后就哈哈大笑的带着顽皮的胜利笑容转身逃进了屋内。
张正宇见状立即大喊道:「别跑!」,也迈开大步追了上去,两人就像童年时那样嘻嘻哈哈的绕着桌椅追逐。
虽然郭书雯身形比起人高马大的表弟来的瘦小许多,但是动作却非常灵活刁钻,一再的闪过张正宇朝她抓来的大手,只不过这样的追逐闪躲游戏非常耗体力,而郭书雯终究只是个普通的少女,很快的就感觉体力快支撑不下去,眼见就快被表弟抓住了,一时情急之下就转身往楼上的卧室跑去,而张正宇自然是想都不想的立即追了上去,两人只差一步之遥的距离,他就可以将郭书雯抓住了。
因此郭书雯冲进卧室后就赶紧转身想将房间门关上,但张正宇却已抢先一步踏入房内并将她的双手抓住,以防止郭书雯将他推出去后将门关上,但却因为用力过猛,以至于整个人将郭书雯扑倒压在床上,张正宇不由得童心大发,伸手朝着郭书雯的胳肢窝搔痒,让她忍不住大笑求饶说:「哈哈哈…别搔我痒啦,我投降…」
张正宇立即住手,但仍压在她的身上防止她逃走,表姊弟俩经过刚才的一番追逐,都浑身热汗淋漓的不住喘气着。
郭书雯温柔的伸出手帮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微喘着气笑说:「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那么好胜不服输,以前我跑给你追,你那时个子小腿比我短,即使明知道追不上我,还是不肯放弃的穷追不舍,但现在你真的长大了,个子比我高腿也比我长,体力也比我好,我已经跑不过你了。」
张正宇深深地凝视着她那充满温柔的双眼许久欲言又止,过了半晌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喉结滚动了一下说:「我们是都长大了,但…我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喜欢你,想要娶你当我的太太…」
这一句话让郭书雯陷入沉默了,她温柔的轻抚着眼前这个仍稚气未脱的表弟那俊俏的脸庞,双颊不由得泛起红霞,一颗情窦初开的少女心也噗通噗通的狂跳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张正宇又继续说:「我全部都回想起来了,刚刚你在院子提到咸蛋黄时,我就已经回想起来了…」
郭书雯凝视着他的双眼许久,忽然又抡起了拳头轻轻的敲了他的额头一下,娇羞的骂了一句:「小笨蛋!我是你的表姊,表姊弟是不能结婚的。」
张正宇红着脸有些口吃的说:「我…我知道,但…但是我还是喜欢你…,从我小时候一直喜欢到现在都没变,我…」
他话还没说完,嘴巴已经被郭书雯柔软的香唇封住,张正宇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捧着她仿若火在烧的秀丽脸蛋亲吻着,而郭书雯则展开双臂紧紧的环抱着他,表姊弟俩激动的相拥热吻,恨不得能够与对方合而为一、融成一体!
在寻求交配繁衍后代的强烈原始本能驱使下,压在郭书雯柔软娇躯的张正宇不由自主地缓缓摆动着腰部,以他那根早已躁动不安的坚硬肉棒不住朝郭书雯小腹下的那块禁忌三角洲猛顶,虽然有层层的衣裤阻隔着,但隔靴搔痒的间接性触感仍让初探人事的表姊弟俩兴奋莫名,异口同声地轻叹:「喔…好舒服…」。
欲望既然被唤醒了,自然就像一列已经启动了的火车一般,非得加速前进直到抵达目的地,否则就不可能停下来,因此,表姊弟俩在热吻了一会儿后很有默契的以飞快的速度将个自身上的衣裤全都脱光,赤裸裸地袒裎以对,郭书雯那纤瘦苗条的完美身体曲线立即吸引了张正宇炽热的目光,从上而下的沿着她那精致的锁骨、浑圆而大小适中奶头高高挺起的乳房、平坦结实的小腹,一路扫瞄直到那神秘的倒黑三角丛林才停了下来,有如被定格了般死死盯着,再也舍不得将视线移开。
郭书雯被他看得感觉全身像是火在烧一般热辣辣,害羞的双手抱胸挟紧双腿娇滴滴的问:「看够了没?已经看的这么久了,还看不够吗?」
张正宇这才有如大梦初醒,激动的将她紧紧抱住,两人四片火烫的嘴唇再度紧贴在一起,两条湿润的舌头也在彼此的口中纠缠得难分难舍,同时,两人的双手更猴急的在对方青春洋溢的年青肉体上上下下恣意的爱抚着,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而沉重,彷佛只要少吸一口气就会立即窒息一般。
张正宇一手各握住了她的一颗乳房,让她的乳头更形突出,然后像个贪食的婴儿般噙住大力ㄆ吸吮,并不时地来回交互舔弄着,生平首次遭到这样刺激的郭书雯不禁闭着眼睛爱怜地将他的头轻轻的抱住,口中更发出愉快的叹息。
得到表姊默示的鼓励,张正宇更加亢奋,沿着她的小腹、肚脐、黑森林一路吻下去,最后停留在她的处女穴上,以舌头悄悄地拨开她紧闭成一线的两片阴唇,将舌尖缓缓地探入她从未曾经人探访的花径内,一股温暖清新的热流立即从深处渗流入口中,让张正宇不由自主的使劲吸吮入腹内,舌头也更卖力地卷动挑拨,这令郭书雯快感陡升,双手扶着他的头,将小腹向前微凸,好让他的舌头能够更深入阴道里。
张正宇对于自己竟然会这么做感到非常意外,以前他总认为女人的阴部是尿尿的地方,怎么样也不曾想过用嘴巴去舔,如今他却在与表姊热吻后情不自禁地吻遍了她的全身,更对于她这个女人最私密之处吻的不亦乐乎,觉得从她身体所涌出的每一滴爱液都像琼浆玉液那么甘甜,让他如痴如狂,真想就这样一辈子吻下去,再也不分离!
而这么样单刀直入的口交,很快的就将郭书雯给攻陷,在她还没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之际,一股从来不曾有过的强烈酥麻快感从她的阴部迅速扩散到四肢百骸,让她激动地死死的按住表弟的头,差一点就要将他塞入她那还未曾被开苞的小穴内!
而张正宇则更加卖力的舔吸着,将她的快感再推向另一波高峰,而发出了娇媚的呻吟:「嗯…嗯…好舒服…喔…喔…啊…」
随着一阵剧烈的抽搐,郭书雯终于达到了生平首次的高潮,不由得浑身一软倒卧在床上喘着气,淫水也从她两腿间鲜红的肉缝中溢流出来,这样的景象真的是既美艳又诱人,让张正宇再也按捺不住满腔的熊熊欲火,立即跨骑到郭书雯的身上,握着早已分泌出黏稠前列腺液的肉棒,将龟头对准郭书雯又湿又热的小穴使劲地刺入。
但只插入半个龟头就感受到狭窄的膣腔紧守门户,不让他轻易过关,急得他手忙脚乱的不断前后抽插,但却只是搞得郭书雯不断喊痛,伸手要将他推开,但正在兴头上的他岂肯半途而废?然而他也不想只求自己的快活,让表姊受苦,以至于他只好在郭书雯所能够承受的范围内缓缓的抽插着,如此一来却歪打正着再次挑动了郭书雯的春心,在她源源不绝渗流而出的爱液润滑下,粗大的龟头一公厘一公厘地渐渐深入,将她的处女穴缓缓撑开逐步占领,最后终于突破了一个极度窄小的关卡,两人的性器紧紧地交合在一起!
郭书雯喘着气说:「弟,稍停一下,我现在里面很胀…」
张正宇赶紧停下柔声问道:「姊,你又痛了吗?」
郭书雯摇摇头说:「现在已经不痛了,只是感觉很胀…你先插着不要动,姊想要抱抱你,亲亲你…唔…」
她话还没说完,张正宇已经俯下身来捧着她的俏丽小脸与她如胶似漆地再次湿吻,而接吻时所发出的「滋…滋…滋…」热情声响,令她心神荡漾,一双手不停的在张正宇满是热汗的背部温柔地爱抚着,似乎是默许但更像是鼓励他再次动起来,将她刚被开苞的窄小花径逐渐拓宽,好让张正宇粗大的肉棒得以在她多汁美味的处女穴来回抽插,同时也带出了两人你侬我侬的黏稠爱液,其中也混合了几丝像征童贞丧失的落红。
在张正宇逐渐加大力道与抽插频率的肏干下,郭书雯放下了少女的矜持,双手紧紧勾着他的脖子,并挺起小腹主动迎合他每一次的插入,激动地狂乱喊道:「弟…你好大、好硬…再用力一点…再进来一点…好舒服…再用力…啊…啊…啊……」
看到平常清纯可爱的小表姊,如今被自己压在下面干得眉头紧蹙摇头晃脑不时咬着手指发出阵阵淫声浪语的媚态,张正宇感到不可思议的喘着气说:「姊…你里面好湿、好紧,挟得我好舒服…我爱你…我要永逺跟你在一起…干你一辈子…啊…啊…真是太爽了…」
郭书雯被他这一番粗鲁的另类告白刺激得再也不能自己,激动的呐喊道:「我也爱你…我生生世世都爱你…再更用力的干我吧…」
平常从不说粗话的小表姊,如今竟然叫自己的亲表弟更用力的干她,再也没有什么情话比这更能让张正宇陷入疯狂了,他咬牙奋力的冲刺大吼道:「好…我这就用力的干你…干!干!干!我快要射了…啊…啊…射了…射了…」
受到亲表弟那澎湃汹涌的「精涛嗨浪」冲击,郭书雯娇嫩的子宫被灌注了一股又一股的灼热童子精液而剧烈收缩,这种前所未有的快感,让她差一点晕厥过去,从下面紧紧的将张正宇环抱住,双腿也勾着他的腰欣然的受精,两人满是热汗的青春肉体亲密无间地紧紧贴在一起,彷佛今生今世再也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