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次日，我在公司摸完鱼回家，爸爸不在，严黎在看店，正给一个阿姨洗牙。
阿姨保养得还挺不错的，长得还行，穿得也很富贵，严黎俯身在她上方，仔细看着她嘴里，用工具给她冲着牙。
那阿姨貌似对严黎很感兴趣，胳膊不停往严黎身上蹭，严黎也只是笑着不回话。
完事之后那阿姨拉着严黎非要加他的微信，说以后如果有什么问题想咨询可以直接联系，严黎也给了。
好不容易把阿姨送走，严黎到前台整理刚才的病历，一丝不苟工作的样子确实很帅，我再联想到自己在公司摸鱼的样子，啧。
等他忙完，我才不太情愿地凑过去打招呼。
严黎有些诧异我怎么突然找他，问道：“怎么了？”
“我听瑶瑶说你对做视频很有理解……我最近也在做一个vlog，但是在选取BGM的时候遇到了一些问题，所以想听听你的建议。”事情说出来之后反而就没那么扭捏了，求人办事不外如是。
“啊……行啊，我帮你看看吧。”严黎确实一直都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似乎根本不知道拒绝是何物，听了我说的立马就站起来。
“啊这，必须得看嘛？”我不怎么想让严黎看到我拍的东西，那里面可是有着妈妈cos蕾姆的样子，但是这视频早晚要发到网上的，现在藏着掖着好像也没有什么必要，只不过心里还是别扭。
“不看也行，但是可能建议就不那么准确了，找问题必须得对症下药才行啊。”严黎说。
“算了，你过来吧。”我一想也是，为了一时的别扭弄出来一个不那么完美的作品，那我拉下面子去求严黎还有什么意义呢？求都去了，干脆送佛送到西，一步到位，正好也借此机会多偷师一些东西，以后就不需要再找他帮忙了。
然后我就在笔记本上给严黎展示了我的成果，用的是我最满意的一版，但是说实话，问题还是很大。
严黎看完之后，诧异地问我：“这是王医生？”
“……嗯。”我有些羞耻，这种vlog虽然有意思，但是被熟人看见了确实有些尴尬。
“视频拍得很好啊，运镜的方式，还有特写找的时机，最后结尾也很精彩，看上去根本不像是演的，真实感很高。”严黎给出了极高的评价。
我有些骄傲，专业人士的夸赞自然是让人高兴的。
“但是问题同样在于这个结尾。”严黎话锋一转，“准确的说，是视频的结尾，vlog部分的结尾没有问题，但是视频的结尾用这个不合适。”
“什么意思？”我疑惑。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的视频到时候取名肯定是‘如果求妈妈cos成蕾姆会发生什么’，对吧？”严黎反问。
我点了点头，这也是这个视频最大的噱头。
“那你觉得观众想看的是什么呢？”严黎又问。
我想了想，说：“我妈妈cos成蕾姆的样子。”
“对，但是你的视频的主要内容却是你求王医生的部分，虽然没什么问题，但是会给观众一种标题欺诈的感觉。”
“可是最后也有妈妈cos成蕾姆出镜的样子啊。”
“太短了，占比甚至还不到正片的十分之一，而且最重要的是，没有cos后的特写，王医生连pose都没有摆，就这么干站着，如果是我的话，这个视频看了一遍就不会再看第二遍了。”
“我好像有些懂了。”我若有所思地说：“也就是说，我缺少了让观众点开这个视频第二遍的东西。”
“对，你看过我拍的那个湘雅校花排行榜吧？你想不想再看第二遍？”严黎问。
我想了想，点点头，就为了再看一遍那些校花美女的特写照片，那个视频也值得再点开第二遍。
“那你这个视频呢？”
我摇摇头，噱头有了，但是这只是让人点开第一遍的理由，要想让看过的人点开第二遍，那就得有让人记忆深刻，甚至想专门点开视频看一眼的地方，可是我的视频并没有这样的部分。
“所以，我有个建议，把王医生cos成蕾姆的照片加在视频后面，就算只是PPT形式的播放，也可以让人忍不住点开视频再看一遍，因为看过的人会直奔视频结尾，再欣赏一遍王医生的美照。”
我瞪大眼睛，确实，如果这样做的话，别说第二遍了，每天一遍也不为过。
不愧是视频大师，确实有点东西。
“而且加照片PPT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更好踩点，每到一个点就切一张图，想不踩点都难。”严黎播放了一遍视频，燃向的BGM在视频结尾戛然而止，观感非常不好。
我连连点头，但是很快又犹豫起来：“我之前没有拍特写，现在没有素材。”
“这还不简单，让王医生再穿一次cos服，然后再专门拍一次不就好了？”严黎说。
虽然这样做铁定会让妈妈不高兴，但是只要我豁出去求她，再用“不拍的话那之前的视频就白费了”之类的借口劝一下，应该问题也不大。
“好的，谢谢，你的建议真是帮大忙了。”我真心感谢道。
“没事，小意思……对了，你有专业的拍摄设备么？”严黎突然问。
“呃，没有，之前为了追求真实感，所以直接用手机拍了。”其实更主要的是担心视频发出去后会失败，那样的话以后我大概率也不会再做视频了，买了设备也是浪费。
“这可不行，vlog部分追求真实感用手机拍没问题，但是最后的特写必须得拍得精美，才能让人流连忘返，用手机拍的话，王医生这十分的美最多拍出来三分。”严黎把视频进度条拖到最后我给妈妈特写的部分，画面上的妈妈虽然依旧很美，但是美得有限——戴着口罩遮了半张脸，手机画质，无滤镜再加上没有打光导致皮肤显黑，说三分感觉都是夸张了。
“那……”我正想说那我去买相机。
严黎打断了我，提议道：“我来给你们拍吧？正好我也可以给你们一些pose上的建议，还可以教你打光和找角度，p图我也很在行哦。”
我说不出拒绝的话，毫无疑问，让严黎帮忙拍摄的话肯定比我自己拍得要好看。
“再看吧，我妈还不一定会答应呢。”我转移了话题。
“行，如果有需要，随时跟我说，我保证随叫随到。”
之后我没有马上跟妈妈说，因为我还在犹豫，我对严黎这个人实在提不起好感，下意识想跟他保持距离。
可是，他的提议真的很有诱惑力。
我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把湘雅摄影社账号上所有标注了制作者是严黎的视频都看了一遍，越看越觉得严黎在视频制作和摄影方面是个天才。
他总能找到画面中女性的魅力点在哪里，腿长的就突出双腿，胸大的就对焦胸前，气质好的就着重营造意境。
无论是学生还是老师，哪怕是有一些瑕疵的女性，他也能找出对方的亮点，然后用他高超的摄影技术将瑕疵隐去，只突出对方的优点，将这些普通的女性变成“女神”。
简直就好像对这些女性的身体都了如指掌一般。
难道这就是一个优秀摄影师的直觉吗？
在他的镜头下的妈妈，会是怎样的一个形象呢？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妈妈穿着蕾姆的cos服，对着我手中的镜头摆出一个又一个诱人的姿势，看得我热血澎湃，然后在一阵让人战栗的暖流中清醒过来。
居然梦遗了……
我爬起来把内裤洗了，然后换了一条新的内裤，再次躺会床上的时候，已经下定决心第二天就跟妈妈说这事。
不出我所料，妈妈听了这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我也没有放弃，不停跟她做思想工作，给她捏肩捶背，最后实在不行了直接抱着她的大腿求她不撒手，妈妈才终于答应了。
时间定在了周六晚上，妈妈空闲的时候。
爸爸最近似乎迷上了钓鱼，以前要看店没时间，现在白天把店丢给严黎，晚上丢给妈妈，他直接就一天到晚都搁那湖边上坐着了。
因为设备都在严黎家里，所以晚饭后我们就拿着cos服去了严黎家。
本来严黎提议说去开个房或者租个民宿的，因为酒店地方大，背景也比较干净，一般拍室内特写的都喜欢去那里。
但是妈妈不同意，想想也是，一个美妇和两个帅小伙去酒店开房，怎么想都不对劲。
到了严黎家，严黎让我们坐，然后给我们倒了茶，他就把卧室收拾了一下，空出一大块地，再拿出来一件又一件我叫不出名字的专业设备摆好。
妈妈趁这时候拿着cos服去了另一个房间换衣服去了，等到严黎弄好了后她应该也早就换完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尴尬一直没有出来。
“王医生？已经弄好了，你衣服换好没有？”严黎去妈妈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儿，妈妈戴着口罩走了出来。
虽然已经见过一次了，但是cos成蕾姆的妈妈的样子还是把我看呆了，严黎就更离谱了，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好了，快点拍吧，这衣服穿着不舒服。”妈妈别扭地扯了扯身上的女仆装，说。
“好，这就拍，走，咱们进屋。”严黎回过神来，连忙走进了卧室，我跟妈妈也跟了进去。
床尾这边放了一圈光板，床头两边还有两盏大灯，地上一堆杂乱的线，看上去有点像电影片场的感觉了。
而房间中心的大床倒是非常地整洁，雪白的床单一丝褶皱都没有，在大灯和顶灯的照射下更是白得耀眼。
“王医生，你坐到床上去吧。”严黎端着一台单反，指挥道。
妈妈避开地上的线走过去，然后小心翼翼地坐到床上，看上去有些拘谨。
“上去，不是坐在边上，爬上去。”严黎又说。
妈妈弯下腰正准备脱鞋，严黎却制止了她，说：“就穿着鞋上去吧。”
这一次我没忘记给妈妈准备鞋子，是一双新的黑漆小皮鞋，这一整套下来，白丝加小皮鞋，愣是让妈妈看上去像个二十多岁的小姐姐一样。
“不会弄脏么？”妈妈问。
“拍完换张床单就行了，不碍事。”
妈妈犹豫了一下，还是听话地爬上了床，小心翼翼地坐在床中间，样子非常地拘谨。
场面看上去有点怪怪的，但是我说不上来哪里怪。
“好，就这样，来，王医生，你做成跪坐的姿势，就是小腿并拢然后屁股坐在小腿上，对，双手放松，放在腿心，就是大腿中间，嗯，看向镜头，好……”
严黎熟练地指挥着，看着妈妈听话地摆出一个女仆跪坐看向主人一般的姿势，我心中的违和感越来越强了。
“接下来上半身往前，手撑在床上，不是肘，是手掌，也不是……”严黎看着妈妈摆出的姿势不太对，有些着急，然后突然说了一句：“对，就是后入的姿势。”
“呸。”我跟妈妈同时轻呸一声，怒目而视。
严黎尴尬地一笑，说：“口误，口误。”
妈妈小脸微红，好在有口罩遮着看不太清，但是眼中却多了一抹羞涩，显得更加动人了。
“就是那个什么姿势。”严黎又说。
妈妈手撑起上半身，摆出了一个不太标准的后入式，但是见妈妈居然真的知道后入式是个什么样子，让我有些惊讶。
“嗯，然后两只手稍微前后错开一点，看着镜头，脑袋歪一下，好，就这样别动……”严黎略微举高镜头，妈妈也不得不抬头。
镜头下的妈妈这样看上去就像一只穿着女仆装的母猫，正抬着头歪着脑袋疑惑地看着主人，而脖子下面的领口处，若隐若现的深邃乳沟因为镜头聚焦在脸上所以被当做背景虚化了一些，但是看上去反而更加有一种朦胧的美感。
不愧是专业的……
接下来，严黎指挥妈妈摆出了各种各样的姿势，但是都还比较正常，不过从中间开始，他提的要求也逐渐离谱了起来。
“来，还是后入的姿势，背朝着这边，然后回头看，嗯，右手向后提着裙摆，稍微提起来一点，不用太高，把大腿露出来就行了，然后右脚脚后跟从鞋子里抬出来，让鞋子挂在脚尖上，nice，完美，好，别动……”
严黎镜头下移，从下方仰拍了一张妈妈的身后，整个画面里有1/3是妈妈的翘臀，还有1/3是一双丰满修长的裹着白色连裤袜的大腿，大腿从掀起的裙底下露出来，让人忍不住遐想它们延伸的地方会是怎样一副美景。
“然后侧坐着，往床边靠一点，一条腿伸出来，右腿吧，嗯对，用脚尖勾着鞋。”严黎站起来，从上方拍了一张，然后又对着妈妈的小腿拍了一张，接着又蹲下去对着右脚拍了一张。
“再下一张，把鞋脱了吧，两只都脱了。”严黎说道。
妈妈把两只鞋取下来放在床边，然后坐好，我跟严黎的视线都忍不住聚焦在她的两只白丝小脚上，让她有些感觉不自在地蜷了蜷脚趾。
“把一条腿伸直，另一条腿玩起来，然后抱住这条腿的膝盖，侧着脸……”
“好，两条腿都伸直，然后踇趾翘起来，不对不是这样……”这个姿势严黎教了半天，妈妈却怎么都不得要领，说实话，我其实也没怎么听懂是个什么姿势，为啥这么执着于脚趾的样子？
然后严黎急了，直接放下相机伸手抓住了妈妈的两只小脚，然后握着两只白丝小脚的脚趾，将它们摆成了他想要的姿势。
我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严黎已经松开了手，然后重新拿起相机，蹲到了妈妈身前，然后对着足底拍了一张特写，而妈妈的上半身和脸部则被虚化了。
啊，原来是这个姿势，难怪一直要强调脚趾……
等等，严黎他刚刚……摸了妈妈的脚？
妈妈也感到非常羞耻，但是严黎很快又开始指挥下一个姿势了，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刚才发生的事情，我看着他认真的侧脸也一时之间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因为一个人在边上无所事事所以想太多了？
之后严黎没有再做什么出格的举动，指挥妈妈摆出的姿势也都还算正常，除了最后一张他要求妈妈把连裤袜从裙子底下脱下来，然后双手抓着腰沿脱到膝盖处停止，两只脚也在身前再次做出刚才那样踇趾翘起的样子，看上去有些色气，像是擦边球。
“好了，搞定收工！接下来再稍微修一修图就行了，不过王医生天生丽质，感觉修图工作量很小，很快就能完事了。”严黎忙了这么久，也是累得满头大汗，放下相机来到电脑桌前打开了电脑，把刚才的照片都导了进去。
妈妈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勉强笑了笑，然后就去换衣服去了。
之后我就在边上跟严黎学修图，妈妈换好衣服后就回家去了，我俩忙活到大半夜才搞定，顺便把视频也给弄完了。
但是收获无疑是满满的，严黎帮我重新选了两首BGM，调整了轴，最终的成品非常完美。
前半段vlog显得格外悲壮，但是跟内容一对比起来又有一种荒诞的滑稽感，然后在开门准备揭晓妈妈换装成果的时候，BGM变得燃了起来，两首BGM切换得毫无违和感，当vlog停在妈妈踢飞拖鞋一瞬间的时候，BGM也正好结束了第一个高潮。然后BGM没有停，而是开始蓄力准备去往下一个高潮，这时候画面一黑，几个白色的大字出现“前方正片”。然后，BGM猛地扬起，妈妈的第一张特写出现。
跟前面平庸的画面比起来，经过专业摄影师打光，修图的特写照片一瞬间就能击中看视频的人的心脏，全身血液一瞬间都开始疯狂往下半身涌去，眼睛几乎无法离开这张特写中强调的部分。
而这才是刚开始，这首BGM的高潮部分是一阵连续密集的鼓点，每过四个鼓点画面中的特写就会猛地一切，就算你死死盯着画面也有可能来不及将上一张图完全印入记忆，下一张图就已经来了。
而且随着鼓点加快，切图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甚至到了后面不暂停一张张舔屏可能都看不清的程度。
然后，随着最后一声鼓点响起，画面定格在了最后一张妈妈脱丝袜的特写上，视频结束……
看完之后，我整个人都感觉热血沸腾，各种意义上的。
这真的是我做的视频？
我简直不敢相信。
严黎真的太强了，这样的视频发到b站上，没有个一百万播放量才不可思议。
“建议你在中午十二点左右上传，这时候午休摸鱼的人比较多，播放量涨得会比较快，如果视频发布后播放量涨得快的话会更容易上热门。”
好的，又学到了一个知识。
既然这样，我就顺便在这里上传了视频，定时十二点发布，页面中很快显示视频正在审核中。
“刚刚拍的照片我都打包发给你了，以后再有事直接找我就行。”严黎笑着说。
我想了想刚才拍的所有照片，差点没忍住现在就再次用手机一张张好好复习一遍。
对严黎表示感谢后，我这才回了家，父母都已经睡了，我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却兴奋得怎么也睡不着，不时看一看b站客户端的后台，不过视频一直显示审核中。
然后我就去翻看妈妈的写真集，严黎镜头下的妈妈简直美得不像话，比我见过的任何网红美女都要美，虽然可能cos的还原度不是很高，但是众所周知，正经人看cos还是主要看你美不美而不是你还不还原的。
看着看着我就感觉血液都往下体去了，然后大脑变得迷迷糊糊的，就这么睡了过去。
结果早上起来一看发现手机忘记充电了，现在就20％，趁着吃早饭的时候充了一会儿也只充到35％，只好就这样去了公司，只来得及看一眼视频通过了审核，但是还没到12点发布，手机就没电关机了。
不过好在还有公司电脑，等到12点视频准时发布的时候，我就不停刷新页面，看着播放量一动不动干着急。
不过视频发布十分钟后，播放量开始涨了，而且势头非常地猛，等我刷新的时候，播放量一下子从几百变成了几千，然后再一刷新，直接破万了。
火了！评论区也开始被疯狂刷屏，有舔屏的，有赞美的，有喷软色情的，有喷消费父母的，还有质疑是不是演的的。
但是很快，还是赞美的声音压过了质疑的声音，高赞的评论几乎都是夸妈妈漂亮的，当然，也有一个夸我帅的，被我置顶了。
然后播放量就一路策马奔腾再也收不住了。
两点多的时候，我在首页热门刷到了这个视频。
等下下班的时候，播放量已经破了五万大关。
而我的粉丝数也从0变成了六千，留存比相当之高。
我想这里面大部分应该都是冲着妈妈关注的我。
但是那又怎么样？只要我之后能够靠自己的才华将他们留住，他们早晚有一天会变成我的粉丝的。
这时候瑶瑶给我打电话了，一接通就听到她毛毛躁躁地问我“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我就知道她也看见那个视频了，于是回了个“是我。”
“可以啊，我刚刚看都快十万播放了，你是不是要火了？”瑶瑶说完又笑了：“你好不要脸哦，人家都在夸舅妈漂亮，你非要找个夸自己帅的置顶。”
“我这是慧眼识珠，不让她明珠蒙尘。”我厚着脸皮说。
“舅妈真的好漂亮啊，身材真好，我看了都心动。”瑶瑶又感叹。
我突然眼睛一亮，说：“瑶瑶，你最近有没有空？”
“干嘛？”
“我下个视频你来当主演怎么样？”
“诶？”瑶瑶一怔，“你要拍我cos谁吗？”
“不是，那种没意思，主要还是拍vlog，就像前面那段一样。”
“哦……可以啊，看着挺好玩的，有没有剧本啊？”
“没有，我还在构思，等我想好了找你。”
“好啊好啊，嘻嘻。”
回诊所后我找严黎分享了这个喜悦，严黎一副早就知道如此的表情，恭喜了我。
等妈妈回来后我跟妈妈也说了这事，妈妈看了视频，也没什么表示，不过看我高兴她自然心情也不错。
视频隔天就破了十万大关，我的粉丝数也来到了一万多，于是我找了一张没有加在视频里的写真发了出去，作为我的万分福利，同时说道：“每涨一万粉就发一张妈妈的未公开照片，十万粉有特殊福利哦！”
当然，所谓的福利其实我也没想好发什么，不过十万粉还是挺久远的一件事，现在我还是优先构思下一个vlog该拍什么。
晚上有个病人来调整牙套，严黎跟着妈妈去打下手，期间我从房间出来喝水的时候往诊室里看了一眼，看见严黎正站在妈妈身后帮她拿着什么东西，两人挨得很近，让我看得有些不舒服。
我已经想好了，我的下一个视频要拍整蛊题材，而且为了充分利用上一个视频的余波，我打算将整蛊和写真结合起来，至于整蛊的对象，自然就是瑶瑶啦……
一周后，我发布了一个名为“如果骗我妹说要给她拍写真会怎么样”的视频，此时，前一个视频已经破了百万大关。
托它的福，第二个视频刚一发布就有了不少的播放量。
然后我就接到了瑶瑶的夺命连环call，当然，我一个都没接。
视频是上周末拍的，那天我骗瑶瑶说我没想到什么好点子，所以打算还是拍cos写真视频来凑数，只不过主角换成她，瑶瑶一口就答应了，就cos她之前cos过的藤原书记。
当然，这都是计划好的，实际上的视频内容是我拿着单反一直在录像，然后指挥她笨手笨脚地摆出一个又一个羞耻的姿势，包括期间她不耐烦地耍赖皮，跟我撒娇的样子，跟她故作正经摆出来的魅惑姿势形成鲜明的对比。
在这个视频下面我置顶了自己的评论：“我这傻妹妹到现在还以为我是真的给她拍写真（狗头）”。
这个视频的播放量也相当可观，一个是因为瑶瑶一样很可爱，第二是因为瑶瑶露脸了，而且瑶瑶有拍写真的经验，做起姿态来比妈妈显得更魅惑一些，再一个就是这一个视频的“整活”更有趣，尤其是瑶瑶跟我撒娇要我给她买奶茶的时候，弹幕一片“萌死老夫了”之类的弹幕。
当天晚上瑶瑶就冲到诊所来要跟我决一死战，最后被我用三根棒棒糖加摸摸头的奖励给安抚了下来。
第二天，我又上传了一个叫作“如何驯服一只暴走的妹妹”的视频，得到了一众好评如潮。
然后瑶瑶就不搭理我了，我则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拍下了下一个“当妹妹不理你了该怎么办”的视频，因为是连续剧，所以这集虽然没有怎么整活，但是播放量倒也不低。
而此时，妈妈那个视频已经破了百万播放量，我的粉丝数也已经快到十万了，这时候有人提醒我十万粉福利该安排了，我才想起来还有这回事。
最近一直逮着瑶瑶一只羊薅羊毛，都快忘了之前许的诺言了。
话说十万粉这么快的吗？我这发视频到现在满打满算也不到两周啊？
于是我发了个投票，问大家想看什么，结果得票最高的是“想看母上大人的新写真”。
我想抽自己一巴掌，没事干嘛瞎写个这选项啊。
但是票已经投完了，这时候反悔可是很掉粉的事情，哎，妈妈的人气真是高啊……
没办法，只能去求妈妈了。
妈妈翻着白眼看我，我则抱着她的大腿不撒手：“妈！就拍一套写真而已！求你了！”
“放手啊你！”妈妈无语，“不都说了就那一次吗？”
“妈，我这是十万粉福利，也就一次，放心，下一次我再也不乱许诺了，我现在涨粉速度好不容易稳定下来，要是因为反悔导致掉粉了，那才是得不偿失啊……”
最近这几个视频都是几十万播放量，每个就是几千块，这才两周功夫，我赚到的钱已经比我之前几个月工资都高了。
“哎……行吧，事先说好，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哦。”妈妈无奈地说。
“嗯嗯嗯。”我连连点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那我去给你准备衣服了。”
妈妈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上次之后我就自己买了单反，虽然没有那些打光的专业设备，但是我觉得有从严黎哪里偷师来的拍照技巧，以及妈妈优秀的底子在，糊弄粉丝应该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所以这回我就不打算“麻烦”严黎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我才刚发了一条b站动态表示已经买好cos服了，请粉丝们期待正式的十万粉福利后没多久，我突然感到了一阵牙疼。
不是比喻，是真疼，而且很疼，一下子给我疼懵了。
妈妈看过之后，说：“智齿长出来了，还挺歪的，我给你拔了吧。”
“……能不拔吗？”我脸都吓白了。
拔智齿。
可以说是有关牙齿的最残酷的酷刑。
和拔智齿比起来，种牙这种都只能算是小儿科级别的疼痛。因为种牙虽然要在牙槽骨上打洞和装螺丝，但是实际上骨头上是没有什么神经，主要是看着吓人，打了麻药之后是没有多疼的。
可是拔智齿不一样，智齿本质上就是一颗正常的牙齿，只不过是多余的，而且长歪了。将一颗正常的牙齿拔出来，牙齿里面的牙神经都会被切断，就算打了麻药，手术期间也会有疼痛感，而手术之后麻药劲过了更是足以疼到让你难以自拔，脸都会肿起来一大块。
“不拔一样疼，你现在脸都有点肿了。”妈妈看了我一眼，说：“早晚都要拔的，不然你就等着隔几天疼一次吧。”
我欲哭无泪，还以为以后再也不会受到妈妈的摧残了，没想到都这个年纪了还要让她折磨我一次。
“明天就给你做手术吧，我先准备一下工具，今天先吃点消炎药和止疼药。”因为今天晚了，严黎已经回家了，妈妈没有助手一个人不太好做手术，所以把手术时间定在了明天。
第二天一早智齿的地方就没那么疼了，不过妈妈说好的就没法再反悔了，今晚这一遭苦是躲不过了的。
好巧不巧的是，我给妈妈定制的原神雷电将军cos服今天也到了，雷电将军的特点大概就是和服，黑丝长筒袜以及大胸了，而且还有点人妻气质，我觉得这个角色简直就是为妈妈量身打造的。
想到上次严黎帮妈妈拍照的时候那副想让妈妈摆出什么姿势就让她摆出什么姿势的样子，我就一阵兴奋。
这单纯只是一种属于儿子对母亲的叛逆，往日一直活在妈妈的压抑下，难得有一次逆转的机会，换你来你会不会兴奋？
不过拍照的事往后再说，现在摆在我面前的难题只有拔智齿。
晚上，我不情愿地跟着妈妈进了无菌手术室，然后颤巍巍地躺在病床上，妈妈打开灯光对准我的脸，我一下子就全身绷紧一动也不敢动了。
隐藏在记忆深处的恐惧一瞬间又重新袭来，我只觉得手脚酸软。
“还没开始呢，放松点。”妈妈一边用注射器抽取着麻醉剂，一边说。
“严黎，你去拿碘伏来。”妈妈指挥道。
早就在一旁待命的严黎很快就找到了碘伏。
妈妈拿起棉花团沾了沾碘伏，然后对我说：“张嘴。”
“哦……”我轻轻张开一点点。
“张大一点啊。”
“啊……”
然后我就感觉妈妈伸手扯着我的嘴角把它给拉开，接着就夹着棉花往里，在我那颗冒头的智齿附近擦了几圈消毒。
然后，麻药的针管就怼进我的牙龈里。
“唔哼哼……”我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行了，麻药打进去了就不疼了。”妈妈抽出针管，然后又换到另一侧扎了进去，打完之后就丢下我去一边整理手术用具去了，等待着麻药发挥作用。
很快我就感觉那一片变麻了，连带着脸上好像都麻了。
“来，你拿着吸管等着吸他嘴里的血水，帮我勾着点嘴角，好了，手术开始。”妈妈指挥着严黎。
“好的王医生。”严黎非常听话，而且一听就知道妈妈说的是什么，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助手。
在牙科诊所这一亩三分地，妈妈就是绝对的支配者，不容置疑，就连优秀的严黎也被她的皓月之光压得如同萤火一般，她就像是一个“牙科女王”。
手术的具体情况我就不描述了，不过真做起来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疼，麻药效果确实很猛，我现在只担心麻药过后我会不会疼死。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脑子里居然莫名想到了之前看到的那个帖子，就是那个对牙医这个职业有特殊性癖的帖子，当时我对他所说的内容都嗤之以鼻，觉得人在看牙医的时候光是牙疼就足以让人没法去思考其他东西了。
但是现在我突然发现，我对看牙的疼痛抱有心理阴影的原因，完全是因为小时候对妈妈的恐惧太重了，而且那时候年纪小，根本不会在妈妈给我看牙的时候往那方面想。
现在我躺在病床上，嘴里除了能感觉到妈妈在我的嘴里操作着之外也没有其他的痛感。而我的胳膊肘现在正贴着妈妈柔软的小腹，妈妈丰满的酥胸悬在我的胸口上时不时还会擦过一下，我只需要视线微微一低就能看见妈妈领口内的风景，似乎还能闻到妈妈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我忍不住屏住呼吸，闭上了眼睛，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邪恶。
突然，妈妈身子微微扭了一下，可能是这个姿势不太舒服所以调整了一下坐姿，然后正好将大腿贴到了我的手上。
我睁开眼睛，见妈妈依旧专注地盯着我的口腔内，完全没有注意到，于是刚准备悄悄挪开的手又重新放松，任由自己的手背微微贴着妈妈的大腿，感受着妈妈丰腴大腿柔软又带着弹性的触感，以及丝袜微微的粗糙手感。
在这样的场景下偷偷揩自己妈妈的油，旁边还有个外人严黎站着，这给我带来了极大的刺激感，甚至感觉下体都开始有些抬头的迹象了，于是我赶紧微微扭动了一下双腿，假装不舒服地快速拨动了一下裤子，再拉着衣服下摆往下盖住了一些。
“弄疼你了？”妈妈停下手上的动作，疑惑地问我。
我赶紧用一声长长的鼻音回应表示没有。
妈妈也没有多想，很快就继续开始了手术的操作。
但是我却有些不再满足于拿手背去蹭妈妈的丝袜美腿，有心想去抚摸或者抓一把却又没那个胆子，于是便进入了一种纠结的状态。
摸一把吧？我还没摸过女人的大腿呢，哦，除了瑶瑶的，但是瑶瑶的不算，妈妈这样的才叫女人啊。
可是万一被发现了，是不是直接就社死了？不，妈妈应该不会把这事闹大，但是我们的母子关系肯定会变得奇怪起来。
就在我正纠结的时候，妈妈突然手上一用力，把已经切开的半颗智齿给拔了出来，即便打了麻药我也依然感到一阵抽痛，然后我下意识地反手一把抓住了妈妈的大腿，然后一股难以言喻的美妙触感瞬间从我的手心直接传到了我的大脑，甚至将刚才的抽痛给强压了下去，心神全部就集中到了手掌中的触感。
当然，即便是盖过去了，我也依旧做出了一副痛苦面具的样子，真是太疼了。
“再忍一下，还有半颗在里面，马上就好了。”妈妈温柔的低声细语却让我想哭，你这还不如不安慰呢。
妈妈说完就继续开始准备拔剩下半颗智齿，但是这给了我一个极佳的借口，让我抓住妈妈大腿的手就再也没有放开的打算，而妈妈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让我一时间有些忘乎所以了。
“严黎，你过来一下，帮我扯住他这边的嘴角，拉住这个钩子就行。”妈妈突然说道。
于是严黎应了一声，然后绕到了妈妈身后，按照妈妈的要求用钩子勾住了我的嘴角，好让妈妈双手操作。
我默默把抓在妈妈大腿上的手向下移了移，因为既不舍得松开这股美妙的触感，又不想被严黎看见。
我的手向下摸到了妈妈大腿接近膝盖的位置，这个地方比上面的脂肪更少，也就更有弹性，没有那么柔软，是另一种别样的触感。
“嗯……”不知道是不是我摸得太忘乎所以了，妈妈突然发出一声呻吟，然后扭动了一下身体。
我下意识地抽回手，心虚地抬眼看去，却正好看见严黎飞快地从……妈妈的裙下抽出了一只手？
是我看错了吗？刚刚那个角度严黎似乎是把手从妈妈的裙子底下抽出来的？
不不不，应该是我看错了吧？那个角度应该只是把手从妈妈身后晃过去而已。
我再看妈妈的表情，只见她板着脸依旧十分专注地盯着我的嘴里，我想或许只是刚才一个姿势保持久了所以她才活动了一下身体而已。
但是我也不敢再把手重新摸回妈妈的大腿去了，手术到此也快要结束了，再又一阵抽痛之后，智齿已经拔完了，妈妈即将给我缝针，然后就全都完事了。
手术结束后妈妈带我去拍了一个x光检查手术是否成功，结果自然是什么事都没有，手术非常顺利，她给我塞了团棉球咬着止血，然后就去收拾手术室了，严黎也跟着进去帮忙。
我坐在候诊室的沙发上，麻药的劲开始过去了，疼痛感开始蔓延，我现在只觉得整张右脸都开始传来一阵阵的剧痛。
妈妈给我找来了冰袋敷一敷，但是也只是杯水车薪，最后还是吃了止疼药，疼痛感才勉强消失了一些，我现在只想赶紧睡一觉，这样大概就不会再感到这么痛了。
可是我突然想到自己给粉丝们许诺的十万粉福利，我当时说的是今天拍照明天发，大伙都很兴奋，粉丝数一下子又涨了不少。
可是我现在这个状态怎么去拍啊，人都要疼麻了。
这时候严黎走了过来，手上拿着手机，上面正打开着b站上我的主页，然后对我说：“你昨天说今天要去给王医生拍照，明天发照片，现在还要去拍吗？”
我白了他一眼，我都这样了，拿头拍？
“要不这样吧，我去给王医生拍照，就跟上次一样，到时候直接把照片修好了给你，你明天再发，怎么样？”严黎提议。
我下意识想拒绝，但是又犹豫了。
严黎的专业性毋庸置疑，他拍出来的照片肯定比我这个新手要好，而且这样的话也就不用鸽那些期待已久的粉丝们了，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唯一失的大概也就是我的自尊心了。
但是二比一，总的来说应该还是利大于弊的。
最后我犹豫着用手机打字问：“我妈不知道会不会同意。”
严黎摆摆手，笑着说：“放心，我来劝她，她肯定会答应的。”
然后严黎就进去找妈妈了，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最后妈妈居然真的答应了，跟着他走了出来，然后蹲在我面前说：“那我跟严黎去拍照，很快就回来，冰箱里还有冰袋，手上的不凉了就去换一个，止疼药就不要吃了，睡前再吃一颗，记住没？”
我点了点头表示记住了。
然后妈妈就跟着严黎出门了，严黎还把我今天才到的快递cos服给抱走了。
看来我是没法亲眼看到妈妈cos成雷电将军的样子了，该死的严黎，又能大饱眼福了。
想到上次严黎指绘妈妈摆出一个又一个姿势的样子，而我却还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我心里更是酸得不行。
结果火气一上来，牙好像更疼了，我赶紧把冰袋死死捂住，这才稍微好了一些。
枯燥的等待中，止疼药助眠的效果似乎上来了，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等到我再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妈妈跟着严黎已经去了快四个小时了，居然还没有回来。
我心中略微不安，便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走出了诊所，结果迎面正好撞上了回来的妈妈。
妈妈依然是出去时候的打扮，手上提着重新装好的cos服，一脸疲惫的样子。
我连忙走过去要帮忙提衣服，结果被妈妈一晃身子躲开，没让我把她手上的衣服抢走。妈妈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说：“你好好休息吧，牙齿还疼不疼？”
我一阵感动，说道：“不那么疼了，睡了一觉好些了，你看我都能说话了。”
“嗯……睡觉前要是不觉得太疼的话，止疼药就别吃了，这东西能不吃就不吃最好。”
“嗯，我知道了妈妈……妈妈，照片已经照完了吗？”
“已经弄完了，严黎说等他修完图就发给你。”妈妈看上去非常地疲惫，一副不怎么想说话的样子，很快转移了话题：“我去诊所收拾一些东西，待会就回家。”
“那我等你一起吧。”
“嗯。”妈妈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进了诊所。
我看着妈妈的背影，窈窕的曲线分外诱人，可惜我却没能亲眼目睹妈妈cos成雷电将军的样子，好在应该很快就能看到照片了。
我搓了搓手指尖，好像又想起了下午拔智齿的时候摸到妈妈大腿时的触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