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野店袭击
「哈哈哈!」
宗政元恒骑着马,将几天前发生在百剑派的事又说了一遍,马正、李俊、朱直、秦朗等人听得哈哈大笑,忍俊不禁。
当日宗政元恒取剑回来后,黄百忍立即将此事禀报给百剑派掌门莫问天。
莫问天顿时杀意狂涌,如果不是顾忌着屈老在场,恐怕莫问天真会拉下脸皮,亲自动手将宗政元恒当场格杀。
最后,宗政元恒是在屈老的保护下,才从百剑派脱身而出。想到当日离开百剑派时,一众长老几乎要将他生吞活剥的眼神,宗政元恒也是不禁后怕。
马正哼了一声道,「百剑派也是堂堂大派,竟然如此吝啬,令人不齿!」
朱直却笑道,「惊阙剑乃是百剑派的立身根本,现在被人取去,自然是让他们颜面扫地,换做你我,恐怕也是不惜一战!」
马正驳斥道,「行走江湖,信义才是根本,岂有将外物视为自身根本者?」
见他们二人又要吵起来,李俊急忙制止道,「屈老有事离去,现在世子身旁就只有我们四人护卫,岂能因为一点小事而争吵?」
当日出了百剑派山门后,屈老因为还要去其它门派送信,因此只能让马正、李俊、朱直、秦朗四人护卫宗政元恒返回长安。临行时,屈老还对四人嘱咐再三。
二人听后这才停止争吵。
夜色将近,似有大雨将至,一行人急忙寻了一间荒僻小店住下。
马正见旅店一副破败之像,行人寥寥,不禁大皱眉头。
宗政元恒见了问道,「马教头是有什么顾虑?」
马正严词道,「江湖中人曾有」宁住荒坟,不宿古庙「之语,盖因此间大多强盗横行,乃是一等一的贼窝。我观此店位置荒僻,少有人至,恐怕早已为强盗所据!」
朱直嘲笑道,「想这么多干什么,进去一看便知!」以他的武功,一般的强盗敢打他的主意,纯粹是找死!
说完,朱直一把推开店门,只见一名驼背老妪正在抹桌子,见他们进来,连连躬身点头,请他们入座。
朱直见了,玩味瞟了一眼马正,嘲笑意味甚足。
「老板,快给我们准备吃食,再开几间上房!」朱直大声道。
驼背老妪仍旧嘿嘿笑着弯腰点头,啊啊作声,显然是一个哑巴。
几人顿时没了顾虑。
入夜时分,宗政元恒早早便进房休息,而马正、李俊、朱直、秦朗四人则是坐在正堂中等着吃食。
正当四人等得不耐烦时,驼背老妪才端着吃食过来,里面盛着一碗炒鸡蛋和一碗水煮青菜,外加六个硬面馒头,虽然简陋但聊胜于无。
刚一放下,朱直就急不可耐地准备上手,他才刚碰到馒头,马正就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朱直只好讪讪退回原位。
一旁的秦朗从腰间取下一支竹筒,扯下塞子,往桌上倒出一只白毛小鼠,毛发油亮,显然是特意喂养。
武林人士闯荡江湖,都会备上一只这种小鼠,用以甄别食物是否有毒,夜间则是放置于床头,一旦遇袭,还会立即示警。
秦朗每样食物各取了一点放在小鼠面前,它噗嗤噗嗤吃过后,仍然无事,马正、李俊、朱直、秦朗四人这才放下心来。
马正又分出一些饭菜送到世子房中,这才回来就坐。
四人以为自己的举动万分隐秘,可谁知却被一旁的驼背老妪看得一清二楚。
店外,无数毒蛇受到某种驱引,皆不一而同地朝着小店爬来,密密麻麻,不计其数,骇人无比。
又因蛇无足而行,动静极小,只有鳞片刮过地面留下的细微沙沙声。
四人还在吃东西,突然桌上的白毛小鼠一阵吱吱作响,焦躁不安。
四人急忙起身,四下张望,便看见无数毒蛇沿着店门、窗户等缝隙攀爬入内。
「哪来的这么多蛇!」朱直一把掀飞桌子堵住店门道。
马正脸色极为难看,他千防万防,想不到最后还是落入别人设下的陷阱之中!
一旁的李俊从行李中抽出一把快刀,刀光一闪,将飞来几条的毒蛇斩为十余段,他道,「我听说驱蛇有两种办法,一是用蛇药,二是用笛声,可现在既没有闻到蛇药的味道,又没有听到笛声,对方是怎么驱赶这么多毒蛇的?」
马正也是不解,他取下挂在墙壁上的油灯,浇在衣物之上,在地上围成一个圆圈,然后放火点燃,熊熊大火一时迅猛无比。
然而,数不清的毒蛇仍是前赴后继,穿过火墙袭击四人。
李俊沉声道,「却是要快些想出法子,否则咱们都得死在这里!」休看他们功夫深,能抵挡一时,可一旦拖延过久,体力不支,最后都要成这些无脚畜生的嘴下亡魂。
马正眉头紧锁,他一边抵御毒蛇进袭,一边查找四周的动静,最后皇天不负有心人,他在旅店大门上发现了一条金色小蛇,正摇摆蛇头,吞吐蛇信。
「原来是你这畜生在捣鬼!」马正大怒道,他取过一双筷子,狠插而去,竟将其钉死在门框上。
那些正在进袭的毒蛇立时失去了主心骨,纷纷溃散而去。
还不待四人松一口气,一道凄厉的女声哭喊道,「是谁杀了我的孩子?」
店门甫然大开,驼背老妪飞身而入,向四人扑来。
马正和朱直立即横身在前,碎心掌和破军拳一起挥出。
驼背老妪修为与他们相仿,盛怒之下只身力抗二人,顿时吃了一个闷亏,她暗哼一声,手中蛇钗划过,逼退李俊和秦朗二人,拉开距离。
李俊望了一眼她手中的沁着幽光的蛇钗,立即道,「不好,此女乃是南唐的碧眸蛇姬!」
碧眸蛇姬武艺虽一般,却极善驱蛇,但更为关键的是她向来不单独行动,而是与丈夫赤发蟒公一起出动,其人武艺尤为高绝!
碧眸蛇姬见四人已然认出自己,当即扯去伪装,变作一身着红裙,明丽动人的碧眸美妇,向外扬声道,「当家的,我的孩子都死了,你还不出来为我报仇?」
话音刚落,店外立时传来一阵沉闷的隆隆声,随即一道粗大的身影撞开墙壁,冲入此间。
纵然已有准备,可当马正、李俊、朱直、秦朗四人看清那道身影后,仍然不免后怕。
只见一条腰身粗若小桌,头大如碾的巨蟒横亘店内,头上站着一名赤发飞扬的中年男子,神情微寒。
马正、李俊、朱直、秦朗四人互视一眼,便拿定了主意,由马正对付碧眸蛇姬,李俊、朱直、秦朗三人则是合围赤发蟒公。
碧眸蛇姬一身本事都在驱蛇上,武艺却没多少,很快便在马正的碎心掌下险象环生。
一旁的赤发蟒公却也不好受,论武功,如果只是对上一人,他轻而易举便能将其拿下,可这三人一起上,就不好说了。
毕竟李俊、朱直、秦朗三人在六级巅峰之境侵淫日久,武功熟练不说,更有绝招在身,惊风腿、破军拳、不动明王身都是一等一的武林绝学。
秦朗仗着不动明王身和白发蟒公脚下的巨蟒硬碰硬,为李俊和朱直减轻了很大的压力,二人得以全心全力对付赤发蟒公,在惊风腿和破军拳的上下夹攻之下,赤发蟒公只能与二人形成对峙之局。
而在屋内,宗政元恒听到外间动静越来越大,便准备起身查看。
正当他准备开门时,一幅画卷击破窗户,落在桌上徐徐展开。
宗政元恒本不想在此耽搁,可当他看到画中之人时,却不由停下脚步,转身查看起来。
这幅画竟然是一幅香艳的春宫画!
只见画中,一名丰腴雪白的美艳裸妇正跨坐在男子身上缠绵缱绻,娥眉紧蹙,似带三分端庄矜持,笑靥微红,平添七分妩媚风流,让男子既爱怜又发狂!
宗政元恒目眦欲裂,其人正是他的母亲罗敷夫人!
画中她挺胸翘臀,极尽招惹之能,乳团饱满浑圆,一点翠红点缀其上,鲜嫩欲滴,雪臀丰腴,肥而不腻。
身下的男子似欲仙欲死,双眼紧闭,显然已到了紧要关头!
宗政元恒勃然大怒,他刚想向窗外查看,冷不防一阵眩晕,他这才想起画上似乎夹杂着一股异香!
「糟了,有迷香!」宗政元恒心道,对方有备而来,竟然提前在画上做了手脚。
宗政元恒顿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随即扑倒在地。
大堂里,争斗还在继续。
赤发蟒公脚下的巨蟒此时已是鳞甲乱飞,伤痕累累,而是赤发蟒公胸膛起伏不定,显然消耗巨大。
碧眸蛇姬躲在赤发蟒公身后,手捂胸口,脸色发白,她刚才中了一记马正的碎心掌,饶是她内力深厚,此时也大感不支。
马正、李俊、朱直、秦朗四人横身在前,冷视二人,方才的交手中他们四人也受了不小的伤势,如果这二人能知难而退,他们也不愿追赶。
正当双方对峙,都不愿主动出手时,一道尖锐的哨子声从远处响起。
碧眸蛇姬和赤发蟒公互视一眼,双双飞身而走,脚下的巨蟒一个巨蛇摆尾抽退马正、李俊、朱直、秦朗四人,随即扬长而去。
马正、李俊、朱直、秦朗四人见对方撤走,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好!」马正大叫一声,对方在此与他们交缠多时,为何不见世子出门查看!
李俊、朱直、秦朗三人也是顿感不妙,他们一起冲入宗政元恒的房间。
只见房间内的摆设一片杂乱,窗户大开,独不见世子踪影,空旷的墙壁上,用刀剑刻出几个大字,「有事外出,不日即还!」
马正、李俊、朱直、秦朗立即跳窗而出,不顾方才激战带来的虚弱感,一口气追出数里,却仍未有丝毫发现。
「啊!」朱直神情颓丧无比,他大喝一声,挥拳拍向脑门。
一旁的马正见了,立马扼住他的臂弯大声道,「朱兄这是做什么?」
朱直恨声道,「王上以世子安危托付于我四人,可现在世子丢失,我四人如何去向王上交代!」
马正、李俊、秦朗闻言,一时无言以对。
良久之后,马正涩声道,「现在我四人该想的不是要接受什么惩罚,而是要立即向王上回禀此事,届时或许会有应对之法!」对方费尽心力捉走宗政元恒,显然有所图谋,如果应对及时,或许能救回宗政元恒。
待宗政元恒慢慢睁眼醒来,竟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一张红床上,四周是绯红的帷帐,空气中飘荡着馥郁的美人体香。
正当他准备有所动作时,一只玉手掀开帷帐,露出一名明眸善睐,广袖高髻的古典美人,她笑盈盈道,「小弟,你可醒来了吗?」
宗政元恒平生所见美人甚多,如绝艳惊人的罗敷夫人,淡雅清丽的水清荷,恍若天上神妃的宗政雪姬,天生高贵的清河公主萧若雪,但眼前的女子仍让他眼前为之一亮。
其大约二十岁左右,好似从美人画中走出来一样,无一处不是精挑细琢而成,无一处不让人惊叹。
宗政元恒回道,「这位姐姐可是认错人了,我并不是你的小弟!」
她在床边坐下,笑道,「我可没认错人,你叫宗政元恒是吧,如果按辈分,你得叫我一声姐姐!」
宗政元恒道,「可我并没听父亲说过我还有另外的姐姐!」自他入府后,便只有宗政雪姬这么一个姐姐,乃是早早便过世的济阳公主所生。
她神色一淡,柔声道,「那是自然,无论如何你父亲也不会向你说起此事!」
「难不成是父王在外的私生女?」宗政元恒郁闷想到。
她拉起帷帐,将宗政元恒扶到床前的桌椅上坐下。
直到这时,宗政元恒才发现他竟然位于一个洞窟中,墙壁上插着火烛,将此间照得通明,洞窟数丈大小,完全是一副闺房的摆放,绣床,梳妆镜,檀木桌椅应有尽有。
短短几步路,宗政元恒走得却是极为艰难,手脚酥麻,浑身提不起力气,显然药力还未完全散去。
她在宗政元恒身旁坐下问道,「小弟,你可知道大周朝?」
宗政元恒点头道,「这我确实知道,大周立国四百年,到了末年时,周哀帝穷奢极欲,好大喜功,以致天下沸反,我大靖太祖皇帝乘势兴起义兵,讨伐无道昏君,之后英年早逝,我大靖遂与南唐划江而治。」
她见宗政元恒如此称呼大靖皇帝,不禁心酸难过,亡国之子竟然视篡国贼子为帝,岂不荒谬!
她起身问道,「小弟可知大周国的国姓?」
宗政元恒摇头表示不知。
她起身背着宗政元恒道,「大周国开国四百年,乃是我独孤氏之天下!」
说完,她缓缓转身,凝视宗政元恒道,「而我名唤独孤明凰!」
宗政元恒闻言大惊,挣扎着起身,最后又只能无力坐下。他曾听父亲说起过,当年正是他的祖父宗政伏远领兵,亲手灭掉了大周国。这么说起来,宗政一族竟然与她有灭国之仇!
原本以为有一线生机,想不到最后竟然会是这种结果,宗政元恒苦笑道,「你杀了我吧!」
独孤明凰却道,「我怎么会杀你呢,我们是一家人啊!」
宗政元恒顿时一愣,他却是想不通这其中有何关联!
独孤明凰坐下道,「你我两家的关系得从我的高祖父也就是世宗皇帝说起,当年世宗皇帝巡视天下,偶然宠幸了一名行宫宫女,竟不想其侥得天幸,十月怀胎后生下一子,他便是后来宗政氏的血裔之祖!」
独孤明凰缓缓讲述道,「世宗皇帝准备将他录入族谱,可谁知当时太子的母族萧氏站出来强烈反对,皆因独孤氏历代单传,继承皇位之选只有一人,现在世宗皇帝又得一子,自然引起了太子母族萧氏的格外警惕。
世宗皇帝万般无奈下,只得将其赐姓宗政氏,起名宗政龙裔,一切礼制规格比照皇子。
世宗皇帝驾崩后,太子继位,即是神宗皇帝,他对这个弟弟倒也万般照顾,二人关系十分融洽。
可待神宗皇帝和宗政龙裔相继离逝后,承继上来的哀宗皇帝和宗政伏远却间隙颇深。哀宗皇帝行事无度,搅得天下大乱,他听信奸臣之言,竟然趁宗政伏远领兵在外平叛,凌辱了他的妻子,后来宗政伏远听闻后,率军反戈一击,这才导致独孤氏丢失天下!」
她见宗政元恒面无表情不发一言,蚊声道,「当年之事确实是我爷爷对不起你爷爷,我父亲崇光太子在世时,便几次去信给你父亲,但终不见他回信!」
独孤明凰拉起宗政元恒的手恳求道,「小弟,当年之事已过去许久,我们两家应该解开心结才是!」
宗政元恒轻轻挣开她的手道,「如你所说,事情过去这么久,便是我原谅你,又有什么用呢?」
独孤明凰道,「自然是有用!」
她坚定地望着宗政元恒道,「小弟,你可知道你乃是独孤氏和宗政氏两大血脉最后的延续?」
宗政元恒有些不敢相信,他指着自己,「我?」
独孤明凰用力地点了点头,「终我父亲崇光太子一生,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而宗政氏这一代也就只有你一个男丁,你身上压着独孤氏和宗政氏最后的荣光,自然肩负着复兴大周朝的重任!」
宗政元恒有些无奈道,「可我就只想好好地过日子!」
独孤明凰道,「你以为只要不抗争就能好好过日子?如果不是你父亲掌握着大靖诸军,恐怕狗皇帝萧云蜃早就下手除掉他了,其人才智平庸,气量极其狭隘,毫无容人之量!」
宗政元恒一时无言以对,因为他知道独孤明凰说得都是真的,难不成终自己有一天也要走上夺帝之路?
温泉池上水气氤氲,空旷的洞窟内宁静怡人,宗政元恒趴在一块巨大的玉石上,享受来自独孤明凰的按摩抚慰,他浑身上下只着一条短裤,而独孤明凰也穿着一件贴身薄纱。
以他方才来此所见,这洞窟大得惊人,无论是刚才的闺房还是现在的温泉池等诸多小室都是在洞窟壁上开凿出来的,无以计数,显然是精心打造而成。
「小弟,你现在好点了吗?」独孤明凰轻声问道。
宗政元恒点点头,「好多了,但还是提不起力气!」
独孤明凰轻笑道,「回头我好好收拾一下那几个丫头,下迷药没轻没重的!」
听独孤明凰提起迷药,宗政元恒陡然想起那幅春宫画,「姐姐,那幅画你是从哪来得来的?」自从当日清河镇分别后,他再未得到过母亲的消息,连她在哪儿也不知道。
独孤明凰便将当日黑曼罗母女逃回锦绣宫报信之事说给他听。
她听闻此事后,大为重视,一面派人继续打探温玄也就是宗政元恒的消息,一面追查罗敷夫人的下落。
最后打探到罗敷夫人起初随陆振荣南下唐国避难,可后来不知怎么回事落到南唐齐王手中,那幅春宫画便是她派人在齐王府偷出来的。
宗政元恒知道了母亲的下落,极为高兴,他翻过身来恳求道,「姐姐能不能帮我把母亲救出来?」他身为梁王世子,一举一动都在他人眼中,这种自曝身份的举动是绝不能去做的。
独孤明凰摇头道,「齐王府中有一位供奉,修为极高,我怀疑至少在八级中阶之上,我几次三番派人潜入,都被其人发觉,损失不小。」
宗政元恒闻言,顿时眼神一黯,看来只能另寻它法了。
独孤明凰见此,俯下身来吐气如兰,开解道,「你不用担心,你母亲在齐王府过得极好,从那幅春宫画看得出来,你母亲很是受用!」
宗政元恒随即想到画中母亲那副风流模样,顿时胯下激凸,他大为尴尬,急忙转身遮掩。
独孤明凰见此大大方方地笑道,「这有何可避讳的,男女之情发乎天道,乃是正理,小弟既是我独孤氏堂堂男儿,又岂能作小女儿模样?」她在心里已经将宗政元恒视作独孤氏一脉了。
宗政元恒辩解道,「虽是如此,但也不能在姐姐面前出丑不是!」
独孤明凰未再拆穿他,她轻轻拍动玉手,石门转开,一名黑裙美妇与一名紫衣少女携手走了进来。
「黑曼罗?」宗政元恒一见便认出了二人,正是黑曼罗和女儿黑兰,当日便是她们母女二人联手将他狠狠采补了一番,如果不是他本元雄厚,恐怕修为都有可能会跌落下去。
「上部座紫衣使黑曼罗拜见宫主!」黑曼罗与女儿双双跪下道。
「听说她们二人曾经采补过你?」独孤明凰问道。
「确有此事!」宗政元恒也不藏着掖着。
「既然如此,那我便让她们二人把功力还给你,如何?」独孤明凰笑道。
宗政元恒有些纳闷道,「如何还回来?」
「自然是怎么借去的,便怎么还回来!」独孤明凰看向小弟打趣道,说完她转头看向二女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衣服脱了,给我爬上来!」
黑曼罗显然很惧怕独孤明凰,听到她的吩咐后,便立即解开裙衣,露出丰腴成熟的妇人身姿,酥胸高耸,仅仅包裹着一条黑丝巾,腰间缠着一条短短的黑色丝裤,再无其它。
而黑兰却是穿着多了一点,脱下紫色的袄衣,还有内衬,最后才是裹胸。下身的裙子褪下后,修长的双腿仍是被裤子藏得严严实实。
她难道不热吗?宗政元恒想道。
黑曼罗和黑兰母女二人连忙爬到玉床上,贴在宗政元恒身旁,温顺驯服无比,全无当日的凌傲之态。
此次出行以来,宗政元恒已经十几日没有碰过女人,心火旺盛非常,现在一大一小两个美人紧靠着他,顿时欲念勃发,心头像是被老鼠啃食一般。
然而他还未有动作,独孤明凰便已将黑兰拉到自己的怀中,低下螓首,与她吻了起来,看模样熟稔无比,显然已不是一次两次。
莫非她和姐姐宗政雪姬一样,也是颇喜女女之乐?宗政元恒心道,当下他也不再矜持,挽住黑曼罗的腰肢,凑上前去,吻住她那艳丽的红唇,一把扯下黑丝巾,一双浑圆挺翘的巨乳跳了出来,颤颤巍巍,十分好看。
宗政元恒一边吻住黑曼罗的红唇,舔唇咂舌,一边握住她的胸乳,捏揉不定,乳尖上一点樱桃迅速膨大起来。
他当即弃了红唇,移身向下,一口含住乳尖,淡淡的奶味充斥他的鼻间,似乎还夹带着一股淡淡的甜味。
黑曼罗被宗政元恒一番作弄,也是春情意动,美目微眯,鼻息渐促,只觉得体内空虚,伸出一双玉臂环抱住他,似乎想把他揉进自己的身子里,填补内心深处的渴望。
到这份上,宗政元恒也是有些癫狂,他双手握住双乳,将两只乳尖挤到中间,然后一口含住。
「啊!」黑曼罗轻哼道,「轻点,疼!」便似她这等熟妇,也受不住宗政元恒的亵玩。
宗政元恒一把扯下她的亵裤,只见腿心处春草丛生,茂盛非常,细看之下,隐约可见水光。
这黑曼罗好生风流,竟然如此耐不住挑拨!
宗政元恒也未再耽搁,三下五除二脱掉短裤,胯下肉棒勃怒如蛙,高高翘起。
黑曼罗只是看了一眼,便心痒难耐,她在清河镇时可是尝过这支肉枪的滋味,只觉浑身通达,翩翩欲仙。
一旁的独孤明凰瞧见,不由一笑,并指在黑曼罗腰肢上连点三处穴道,黑曼罗顿觉双腿酥麻无比,几乎无法站起,春水潺潺,似溺尿一般。
宗政元恒一手挽着黑曼罗的腰肢,一手摁着龟头,在她的阴唇上来回研磨。
一阵阵快美袭来,却又总是临门而走,黑曼罗的精神防线几乎完全崩塌,她啼哭道,「莫再戏弄妾身了,快些进来可好!」
宗政元恒见她俯首求饶,只觉得胸中好似出了一口恶气,畅快无比,当下腰臀一送,长枪旋即刺入屄膣中。
宗政元恒脸皮抽动,几乎射将出来,只觉得妇人花心温滑软烂,好似一片温柔仙乡,可他明明记得黑曼罗内中逼紧狭隘,便是动一动,也能让壮年男子精关大失,如今怎么好似不设防一般?
独孤明凰只是笑了笑,也不直说。
宗政元恒这才想起她刚才的举动,「原来如此。」
他当下抱起黑曼罗的腰肢,俯身在上,腰臀用力,扑哧扑哧地插弄起来,黑曼罗一时呻吟不止。
「啪啪啪啪啪啪啪!」
「轻点插,妾身都快被你插穿了,啊啊啊!」美熟妇人似哭似吟道。
想起黑曼罗在清河镇红轩馆趾高气昂的模样,宗政元恒铁了心要作弄她一番,当下双手向下捉住她的腿弯,用力抬至胸前,美臀高举,花心大开。
宗政元恒一番猛插,只觉得操得更深,龟头已然进入黑曼罗花心的更深处,抵着一团绵嫩花蕊,肆意凌虐。
黑曼罗当即哭哭啼啼起来,浑身精气狂泻,花汁乱喷,一股股阴凉之气顺着交合之处流到宗政元恒身上。
宗政元恒深深吐了一口浊气,好爽!
仅这一次交合便抵得上数月苦修之功,难怪江湖中人竟然会想出采补之法,温柔乡中一躺便能轻而易举地增长内力,岂不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而在另一边,独孤明凰早已停下对黑兰的亲昵,少女红着脸,看着熟美的母亲被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少年举着腿,活活插出汁水来,万分羞耻,不敢睁眼去看。
独孤明凰又低下螓首,吻住少女的樱唇,喂过去一些津液。
黑兰只觉得宫主的津液鲜甜无比,纵然同为女子,她也忍不住细细品尝。
见黑兰沉迷悱恻,独孤明凰将她推到宗政元恒身旁意味深长道,「先停一停,尝一尝这丫头的味道!」
宗政元恒感觉有些奇怪,但还是将少女拉到怀中,一口吻住她的小嘴,细细品尝。
刹那间,宗政元恒双眼陡然睁开,只觉少女口中芳香四溢,好似吃了蜜水一般,夹杂着一股异样的滋味,他也曾尝过黑兰的小嘴滋味,犹记得少女口中清新温润,绝不是这般滋味!
他再看向独孤明凰,只见她目中趣味横生,顿时明白了过来,大口搜刮着少女口中遗留的滋味,有一种不达此目的便誓不罢休的模样。
等搜尽少女口中的蜜味,宗政元恒犹嫌不足,凑到独孤明凰身前,央求道,「姐姐,再让我尝一尝可好!」
纵然小弟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但独孤明凰却笑着微微摇头,「这可不行,你们男子向来对轻易到手的东西都不懂得珍惜!」
见姐姐没有把话说死,宗政元恒赶忙问道,「那要如何才能品尝姐姐的滋味呢?」
独孤明凰要得就是这一句话,她魅惑万千道,「那就要看你以后的表现喽!」
宗政元恒好似着魔一般,央求道,「那现在可不可再让我尝一口!」
独孤明凰只是一笑,伸出玉脚在黑曼罗的圆臀上磨蹭了一下,意思不言而喻。
宗政元恒当即扶起黑曼罗一双长腿,架在肩上,双手掐住她的腰肢,龟首抵在湿漉漉的蛤口,随即一个挺腰,肉棒顺顺当当地刺入屄膣中,淫水绵绵不止,好似漏了一般。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嗯啊嗯啊嗯啊,呃呃呃!」
黑曼罗的年龄与罗敷夫人相当,正是熟美难耐的年纪,若是有旁人在场,定会惊讶于眼前的场景,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英武少年,正将一个年纪与母亲相差无几的熟妇操得死去活来,肩上的玉足摇摆不定,恍如风中乱花。
正当他操得正激烈时,黑兰又迎了上来,与他吻在一处,一股鲜甜的津液渡入到他口中,令人回味悠长。
独孤明凰似乎很喜欢这种隔着一层地挑逗,既不让宗政元恒轻易得到,也让了品尝了味道。
黑兰看着他粗大的阳具在母亲的小穴中进进出出,便是阴唇里的脂膜也裹着狰狞的肉棒一起被带出来,一股股汁水一同被喷溅而出,只觉得淫靡无比。
她俏脸赤红,两条粉腿不停地绞弄在一起,舒缓内心的渴望。
独孤明凰在她腿心里摸了一把,便摸得一把淫水,滑腻粘手,「好个小淫娃,看见自己的母亲被操,竟然动了春情!」
她对着宗政元恒笑道,「你还不来抚慰一下她!」
宗政元恒当即将肉棒从黑曼罗的小穴中拔出,送到黑曼罗的面前,只见其上汁水淋淋,水光四射,「帮我含一下,我这就去操你女儿!」
听见宗政元恒说得如此赤裸直白,黑曼罗脸上闪过一丝成熟风情,她伸出丁香小舌,沿着狰狞起伏的经脉,来回舔弄,肉棒上的水光却是未见少去多少。
宗政元恒当即舍了她,将黑兰摁在床上,双手握住脚踝,齐齐推至胸前,滑嫩的圆臀当即高高翘起,玉蛤粉腻,后菊微赤。
他当即伸手抚住粉蛤,慢慢把玩起来,只觉少女阴中火热,好似泉眼一般,冒着热气。
黑兰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直视,只觉羞耻万分,若是她睁开眼,定能看清宗政元恒是如何把玩自己的私处。
过了一会儿,魔掌离开,黑兰方轻轻松了一口气,陡然间浑身紧绷,神情俱震,一条绵软热烫的软物竟顺着她的耻丘轻轻扫动,待舔至蛤口上方,舌尖微立,猝然间抵在她的花蒂上,软磨硬套。
黑兰失神之下,睁眼去瞧,却见母亲正俯首垂于她的胯间,一条粉嫩小舌正在自己的花蛤上来回扫动,极为用心。
「娘,不要!」黑兰大羞道,俄而娇躯巨颤,一股股花汁喷打而出,正打在黑曼罗满是成熟风韵的脸庞上。
少女竟然被自己的母亲活活舔出高潮!
宗政元恒等得就是这个时候,他挤上前去,龟首一挑,剥开阴唇,便直入顺滑的屄膣中,只觉少女刚刚泄身的屄膣湿滑软嫩,当即用心操弄起来。
「啪啪啪啪!」
「啊啊!额嗯嗯!」少女努力压制自己的呻吟。
「一、二、三……」宗政元恒每动一下,便记一个数,他想看一看,少女能撑得住多少下。
他方才数到四百五十下,少女一声尖叫,纤细的腰身随即向上拱起,屄膣一阵痉挛,一团温软的浆汁打在龟首,随即渐渐沉寂下去。
宗政元恒只觉射意正浓,当即不再隐忍,长枪猛插了十几下,便在少女的花蛤中痛痛快快地射了出来。
随即向后躺下,喘着粗气。
独孤明凰俯身少女耳畔,小声道,「闭紧阴门,小心不要流出来,如果你能怀孕,我便升你为上部座青衣使!」
宽大的玉石床上,宗政元恒与独孤明凰齐躺在一起,黑兰则俯身趴在二人中间。
每当独孤明凰往她嘴中渡入津液,便转头吻住一旁的宗政元恒,香嫩的小嘴此时已被姐弟二人视作器皿,随意使用。
而在宗政元恒身下,黑曼罗正俯首在他的跨间,对着他勃起的阳物上下舔弄,无论是龟眼还是春袋都不放过,极其温顺。
宗政元恒拍了拍黑兰的螓首道,「你下去换换你母亲,千万不要让她累着!」
沉迷于淫欲中的少女似乎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木然点头,便移身向下,将母亲黑曼罗替换了出来。
待黑曼罗移动身体来到两人中间,独孤明凰闻到她口中的浓腥之味,不由微皱眉头,转头一看,却见宗政元恒满是挑弄之色。
她嫣然一笑,俯在宗政元恒身上,琼口微开,一缕银丝垂落。
宗政元恒急忙张嘴接住,没了黑兰的周转,他第一次尝到姐姐津液的滋味,只觉甘美异常,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