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变态杀手
李欢听得心里一跳，心虚道：「成全什么？」
夫人白了李欢一眼，嗔道：「你还装什么啊？你现在身上穿……的不就是万医生的内裤吗？」夫人说到这里，有点生气：「哼！这万医生也是，捉弄人也不能这样啊，这像什么样子！」
李欢心知下身穿的性感小内裤被夫人看见，脸上一阵尴尬，哪里还好意思搭腔。李欢不好意思，夫人觉得尴尬，而这话题实在无法再继续下去，房内顿时出现短暂的静谧，气氛微妙，于是夫人坐不住了，便站起身，跟李欢道了声晚安，就带着一阵好闻的香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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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后，专机抵达香港，李欢步出机舱后，见阳光温暖宜人，令他心里感到一丝愉悦，终于回到香港了。
专机下停了一列豪华车队，夫人的黑色幻影静静地靠在舷梯一侧，李欢很自然地随着夫人与小野猫上了黑色幻影。
黑色幻影在宾士、悍马的拱卫下向滨海大道的方向驶去。
黑色幻影一路顺畅地奔驰在路上，此时李欢经营的休闲会所遥遥在望，就要回到温馨的家、就要见到美丽风情的杨诗、就要见到温柔体贴的韩琳，李欢甚至还有些想念看他不太顺眼的韩莹。她们好吗？她们会想自己吗？离会所愈来愈近，李欢的心有些控制不住地跳得欢快。
有些不对劲！只见会所外停了不少辆警车，警察三三两两地站在会所的大楼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会所外的那些警察，李欢心里咯噔一下，奶奶的，不会是他干的事情曝光了吧？但李欢很快就否决这个想法，他做事时没有留下痕迹，警方不可能怀疑到他头上。
否决自己翻船的可能性后，李欢心里又一紧，糟糕，不会是杨诗她们遇到麻烦了吧？
当豪华车队驶近会所的时候，那些警察并没有上前盘问和阻拦。黑色幻影直接驶上会所的大门口，门口泊车的小弟跟平时一样殷勤地拉开车门，当泊车小弟看清楚下车的人是李欢时，眼睛露出一丝惊喜，欢声道：「李先生？李先生回来了！」
李欢微微笑了笑，算是回应，接着眉头微皱地问道：「阿勇，这里怎么来了这么多警察？」
阿勇脸色顿时暗了下来，说道：「李先生，会所出事了……」
李欢心里一紧，正要追问的时候，门内走出一个瘦子，是猴三。
猴三一看到李欢，眼睛顿时露出一丝惊喜，呼道：「李先生！」
李欢此刻顾不得跟猴三客气，一把将猴三拉到一侧，急声问道：「猴三，我姐呢？还有韩小姐她们呢？」
见李欢一脸紧张，猴三赶紧回道：「杨小姐跟韩小姐在楼上，正在接待重案组的警察。」
「重案组？重案组的人跑到我们这里干什么？我听阿勇说我们会所出事了！」李欢听得眉头一皱，但他此刻心里松了一口气，心里最在意的人没事就好。
猴三看了李欢一眼，语气沉重地说道：「重案组的人是来调查命案，是我们会所的女侍者出事了，玲玲跟菊妹昨晚死了。」
李欢听得眉头大皱，玲玲与菊妹是十三妹调到会所来当女侍者，两个丫头平时挺活泼、挺可爱，做事也很勤快，怎么会突然死了？
这时，小野猫摇下车窗，伸出脑袋，问道：「欢哥，这里怎么有那么多警察，是不是有什么麻烦？」
欢哥？这称呼亲切，好久没有听到小野猫这样称呼自己了，李欢心里不由得跳了跳，但此刻不是欢喜的时候。
李欢看着小野猫说道：「小姐，我这里发生点事，会所的两名女侍者昨晚死了，我还不知道事情缘由，现在重案组的人正在上面调查，我得上去见重案组的人，才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小野猫一听，黛眉蹙了蹙，美眸眨了一下，看着李欢说道：「那……那我就不走了，我跟你一起上楼吧，看能不能帮点忙。」不待李欢回应，小野猫已经打开车门走下车。
小野猫破天荒地热心帮忙，李欢哪能拒绝。
这时，夫人那张美丽的脸蛋从车窗处露出来，看了李欢一眼，轻声说道：「李欢，有小婉帮你，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打电话给我。」
两名大美女都这么客气，令李欢心里有些感动，笑了笑，说道：「夫人请回吧，真有事，我会打电话给夫人。」
夫人美眸里露出一丝笑意，她似乎很满意李欢的回答。
见夫人的豪华车队离去，李欢带着小野猫与猴三向休闲会所楼上走去，刚上二楼转角处，就迎面走来几名便衣男子与数名制服警察。李欢一看，走在最前面的两名便衣男子是老熟人，重案组高级督察张自强，另一名则是他的手下南仔。
张自强一见到李欢，笑着伸出手说道：「呵呵，李先生您回来了。」
李欢微笑着跟张自强握了握手，说道：「张sir，怎么我一回来你就要走啊？走，上去再坐坐。」
张自强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手里的案子得解决，我得赶紧回局里，改天我一定登门拜访。」看张自强一脸亲和，显然他对李欢的印象颇好。
李欢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刚才听说了，我们这里的女侍应生出了事，人命关天，这次就麻烦张sir你了。」
张自强点了点头，说道：「李先生请放心，我们重案组一定会尽早破案，有最新消息，我会亲自通知你。」
李欢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既然张sir有要事，我就不留你了，有什么需要我们协助，尽管开口，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两人客气地寒暄两句后，张自强便告辞，带着一班手下匆匆离去。
步出露天阳台，李欢一眼就看到杨诗、韩琳、韩莹以及几名侍应女郎，她们愁眉苦脸地围坐在一起。
其中一名叫月月的女郎眼尖，一见李欢出现在露天阳台门口，娇呼一声：「快看，李先生回来了！李先生回来了。」
月月大呼小叫，表情甚是激动。
杨诗与韩家姐妹闻言身子一震，一起看向走过来的李欢，待确定是李欢的时候，杨诗与韩琳不约而同地娇呼一声，神情欣喜地迎上来。
而韩莹也差点娇呼出口，但又觉得不妥，便赶紧压抑跳得欢快的心，恢复以往的清冷表情。
看着杨诗飞奔而至，李欢微笑着伸出双手。
杨诗见状情不自禁地偎向李欢，美眸里溢满欣喜的泪珠，好一阵子不见，他黑了、瘦了。
「你总算回来了，回来了……姐姐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杨诗依偎在李欢宽厚的胸膛上，脸儿带泪，美眸里有着无尽的相思之情。
杨诗的真情流露让李欢鼻子一阵发酸，揽着杨诗柔腰的手微微紧了紧，看着泪眼朦胧的杨诗，柔声说道：「姐，我也很想你，这些天，你还好吧？」
杨诗脸蛋上的泪珠就如珍珠般滑落，哽咽着：「不好，你不在我身边，一点都不好。」
杨诗的深情让李欢心里一阵荡漾，与杨诗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她对自己竟然如此关爱情深，此情此意，令他心里不由得涌出发自内心的怜惜，要不是周围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真想和依偶在怀里的美貌姐姐好好温存一番。
一旁的韩琳看着深情相拥的两姐弟，并没有说话，美眸更多的是看着皮肤黝黑的李欢。此刻，她没有注意到晶莹泪珠正悄悄地顺着她那美丽的脸庞滑落。
李欢看着安静而矜持的韩琳，也看到那滑落的晶莹泪珠，李欢心里微荡，松开依偎在怀里的杨诗，温柔的目光在注视韩琳的同时，他向善良而温柔的韩琳伸出情意无限的双手。
李欢情意绵绵的眼神让韩琳的心颤抖着，而他当着众人想给予她温柔的动作则令她害羞。
韩琳的脸蛋抹上娇艳的红霞，心跳得欢快，她觉得很害羞，但她拒绝不了眼前男人的温柔动作，当着众人的面，她那完美的娇躯轻轻地偎进李欢的怀中。
韩琳的心跳得很厉害，脸蛋也红得厉害，他的怀抱温暖而厚实，能感觉到他的体温、能感觉到他的心跳还能感觉到他身上那令人迷醉的男子气息。
韩琳带着红潮的脸蛋有了丝迷醉，她轻轻闭上带泪的美眸，体会这令她心颤的感觉，此刻她真的好想一辈子就这样依偶在李欢的怀里。
一声很轻的咳嗽声响起，不，是两声，一个发自韩莹，另一个发自小野猫，此时这两名大美女的表情很不自然。
韩莹的眼神很不满，似乎还带着一丝警告。李欢与韩琳的真情相拥自然而感人，虽然她心里有些许感动，但她也没有忘记要保护妹妹的责任。
而小野猫的美眸却是红红的，虽然她很感动，但她美眸里还有着一丝酸酸的、不甘的含意。
在小野猫的记忆中，这突然变得柔情似水的李欢从来就没有这样对待她过，她情不自禁发出的咳嗽声是在表达她内心深处的抗议。
轻咳声惊扰了这对深情相拥的男女，韩琳的脸皮要薄得多，这两声坏她好事的声音顿时让她如小兔子般弹开。
韩琳低着头，美眸里带羞意，脸蛋潮红，此刻的她哪好意思去看身边的众人，那羞赧的模样却有一丝说不出来的甜蜜，让人心动，令人心颤。
怀里温香软玉的感觉余韵无穷，看到小野猫与韩莹那两张美丽却又令他头疼的脸蛋，李欢露出一丝苦笑，有这两个丫头在，自己甭想抒发情感，当下叹了一口气，招呼了杨诗与韩琳一声，便朝以前习惯坐的位置走去。
侍应女郎们很有自觉，知道李先生与关心他的美女们要互诉别后衷肠，在月月的招呼下，众女郎为李欢等人上了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后，便随着月月悄然退下。
咖啡香浓，李欢端起咖啡杯小饮一口，熟悉的口感让他倍感温馨，心里不由得感叹：还是在家里好啊！
现在不是别后闲话家常的时候，手下的人出事，李欢不得不放在心上，放下咖啡杯后，李欢看着杨诗轻声问道：「姐，我一回到这里就听到我们的人出了事，玲玲与菊妹的死是怎么回事？」
杨诗看了李欢一眼，幽幽说道：「玲玲与菊妹是被人杀死的，昨天轮到她们休假，就结伴去看望十三妹，没想到在回来的半路上就被人杀死，而且杀她们的人很残忍，身上除了有十多处致命刀伤外，还被毁容，就连她们的耳朵也被那变态杀手割掉。」说完，美眸里露出一丝哀伤还有一丝愤怒。
李欢听得心里大怒：奶奶的！这他娘的杀手就是一个变态！
一旁的小野猫一听，第一个就忍不住恼意地道：「变态！这该死的变态，怎么这么残忍？」
变态两字瞬间引起韩莹的反应，她咬着牙插口说逍：「一定要想办法找出这个变态，下手这么残忍，这种变态根本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韩莹忿忿不平，但她的眼神却有意无意地瞟向李欢，她愈看李欢，就愈觉得他像她在美国碰到的变态。
李欢看见韩莹的眼神，心里愤怒变态杀手残忍之余，同时对韩莹下意识的眼神有些不满：奶奶的，你这丫头骂变态，看着老子干嘛？老子是变态吗？靠！
李欢心里不满，但目前不是跟韩莹计较的时候，两名侍应女郎的横死，令他隐隐觉得事情不简单，同时他也希望这只是件普通的变态杀人案，而不是有心人所为。要知道，会所内的安保极其严密，变态杀手选择两名外出的侍应女郎下手，是巧合还是另有所图？杀手能掌握到杀人时机，很有可能杀手对会所内的安保有着一定了解，那这隐伏在暗处的杀手实在太危险了。
转念间，李欢看了韩琳一眼，轻声问道：「小琳，我离开会所的这段时间，在会所里有没有遇到客人有异常行为，或者是我们的侍应生有跟客人发生口角吗？」
韩琳微微想了想，说道：「应该没有，来我们这里的客人大多都是有身份的人，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而且我们的侍应生都接受过培训，不可能跟客人发生口角。」
这时，杨诗看着李欢接口说道：「我想啊，这件事应该跟我们会所没有关系，因为这变态杀人案不只这一起，就在你离开的第三天，接连发生了几起类似的案件，这段时间，电视与报纸一直在报导这方面的新闻。」
李欢一听，看了杨诗一眼，皱了皱眉头，问道：「不只一起？你的意思是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
杨诗点了点头，说道：「加上我们会所的两名女侍应生，加起来已经死了八个人，而且都是女性。」
李欢有些说异：「死了八个人？还有谁？都是在什么地方出事？」
对于李欢一连串的问题，杨诗面露赧颜，轻声说道：「我也只知道个大概，这种事多吓人啊！新闻我都不敢多看，所以你问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这时，一直很安静的猴三插口说道：「李先生，最近发生的杀人案，我倒是比较清楚，因为这八名死者中有两名是十三妹的手下，所以，我就特别留意了一下。」
十三妹的手下也出事了？李欢心里咯噔一下，看了猴三一眼，示意他详细说明。猴三微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将整件事情叙述了一遍。
就在李欢离开会所去日本后的第三天，中环就发生一起杀人案，死者是一名舞女，毁容、割耳、奸尸，而从做案手法上来看，这是一起恶劣的变态杀人案。
只是这种变态刑事案件在香港曾有类似案例，所以并没有引起媒体多大的关注，但接下来在屯门、铜锣湾以及九龙接二连三发生命案，死者皆为女性，而且跟中环命案的做案手法如出一辙，单个案件升级到变态连环杀人案，很快就引起媒体的关注。
从表面上来看，变态杀手根本就没有将警方的侦缉与媒体的关注放在心上，依然频频做案，可以说是胆大妄为。
但在十三妹的手下出事后，猴三开始关注这起案子，他很快就惊讶地发现，除了十三妹手下的两名舞女横死外，另外几名死者的身份背景也跟其他社团有关联。东星扛把子的情妇、社团小刀会会长的情妇、三合社堂主的干女儿，还有一名是青龙帮帮主的妹妹，这些死去的女性无一不是跟社团有关。
到了昨日，休闲会所的两名女郎出事，猴三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如果杀手是有意针对社团，看来杀手将李先生开的这家会所跟社团连结在一起。
李欢听完猴三的叙述，心里开始分析案件，这些死去的女性，身份、背景几乎都跟香港颇有势力的豪门社团有关，曾氏下面的东星、小野猫下面的洪兴、陈公馆下面的小刀会、何氏下面的三合社，以及无任何豪门背景的老牌帮会青龙帮，但令李欢心里纳闷的是，杀手连自己这个非社团组织的人也动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奶奶的，事情有点复杂，是普通变态命案还是大阴谋？这一点现在还真不好判断。
李欢有些想不透，但根据经验，此刻他隐隐感觉到这是一起针对香港社团以及自己的阴谋，但如果这是阴谋，那杀手的真实目的又是什么？
李欢心念电转，他觉得那名变态杀手除了有搅乱社团局势的目的，而且还想试探自己，如果真是这样，看来自己已经被有心人盯上了。
会是谁？李欢心里微微一动，突然他想起一只一直隐藏在暗处的幕后黑手，这黑手似乎从来没有消停过，每当社团局势平静的时候就出来晃晃，这次不知道会不会跟那黑手有关？
此刻李欢的疑问很多，数日时间就发生八条人命，虽然已经有警方重案组强力介入案件侦察，但李欢不得不慎重对待，因为他嗅到一丝幕后黑手在操控的味道，只是在水落石出前，所有的猜测与推断都只是心中所想，现在他没有一丝头绪可理。
这时，杨诗见李欢皱着眉头在思索命案的事情，便轻声说道：「弟弟，这些事情有警方在查，你就不要想太多，你才刚回来，应该好好休息才是。」
李欢一听，笑了笑说道：「也是，有警察在，我没什么好操心，呵呵……你一说我还真有点累。」说到这里，李欢看了小野猫一眼，见她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当下接着说道：「对了，姐，东方小姐到我们这里作客，晚上多弄点菜。」
小野猫一听，脸蛋微微红了红，先白了李欢一眼，接着向杨诗说道：「杨姐姐，不要客气啦，我到这里主要是看有没有什么忙能帮得上，不要把我当客人看待。对了，没事的话，我等会儿就……就回去了……」
杨诗微笑着说道：「东方小姐到了我们这里，怎么能说走就走？你以前帮过我们姐弟不少忙，可不能就这么走了，你回去后，一个人有什么意思？我真的很想要你在我们这里多住一阵子呢。」杨诗的话很诚恳，当初小野猫收留过她，让她一直心存感激。
这时，坐在一旁的韩琳微笑着插口说道：「东方小姐，杨姐姐说得没错，你回去家里也是一个人，在我们这里多住一阵子，大家在一起也热闹啊！」
两名大美女的盛情邀请让小野猫心里感动，韩琳说得没错，半山别墅就自己一人，的确很冷清，看看眼前多热闹啊，但男主人不开口，她怎么好意思留下，当下眼波流转，瞥了李欢一眼，想征求他的意见。
小野猫的眼神一过来，李欢就碰了个正着，便笑了笑说道：「小姐，你没什么事的话，就在我们这里多待一阵子吧！来到这里，你就当成自己的家，不用跟我们客气。」
见李欢开口，于是小野猫半推半就地留下来，只是她的脸蛋红得厉害，那含羞带娇的模样当真惹人怜爱。
小野猫答应要留下来住一阵子，除了韩莹没什么表情外，杨诗跟韩琳都很开心，当下就要带小野猫到三楼住处去参观。
见杨诗与韩琳都要上去，韩莹不好意思一个人面对李欢，便跟着三名大美女上三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