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拍卖会
「现在，浅水湾八号地的最新价位是六点四一亿！六点四一亿第一次！」拍卖师大概也清楚出价到现在，不会有太大涨幅，已经不像先前激情。
李欢飞快地瞥了李氏一眼，见他表情僵硬，似乎没有出价的意思，此时此刻说放弃实在是有点不甘心，当拍卖师叫出第二次时，他赶紧举起手中的号码牌，依然只加一百万。
拍卖师瞥了李欢一眼，心想：又是碍眼的一百万。他有些无奈地大声说道：「李先生再次出价一百万，六点四二亿！」
这时，李欢身后传来小野猫小声说话的声音：「夫人，这家伙在搞什么鬼？怎么每次都只加一百万，这时候加一千万，说不定就拍下了。」
夫人轻声说道：「别管他，有李氏跟郑先生竞争，他哪里是想拍地，无非是搅搅局而已。」夫人的语气有些无奈，当她看到郑先生也参与拍地时，心里对这块地已经不抱希望了。
小野猫「哦」了一声，小嘴撇了撇，很小声地说道：「我说这小子就是不正经，都到这个时候还在胡闹。」
夫人微微笑了笑，不再接腔。
夫人与小野猫说话虽小声，但听觉灵敏的李欢还是听到对话，唇角露出一丝笑容。还是夫人了解局势，知道这次没戏了。
李欢加价后，陈梦却没反应，这点让李欢觉得奇怪，当拍卖师叫到第二次时，李欢的心猛然跳了一下：奶奶的，那丫头不会就此罢手吧？
李欢感到奇怪，李氏似乎也觉得奇怪，眼看拍卖师扬起木槌就要叫出第三次时，他赶紧举起手中的号码牌加了一千万。
李氏的号码牌一举，陈梦立即有了反应，跟李氏一样，她也加了一千万。
「六点六二亿，浅水湾八号用地的最新出价是六点六二亿，如果再没人加价，这位美丽的小姐将会得标这块钻石土地！」拍卖师有些紧张地看了李欢一眼，生怕他再加一百万一般。在他心里，与其让李欢加一百万来搅局，还不如让那长得颇漂亮的陈梦拍到。
此刻，贵宾席上的众超级富豪都没有再加价的意思，目前似乎成了李氏、陈梦与李欢三人之间的竞争。
「真的没人再加了吗？六点六二亿第一次！六点六二亿第二次！」拍卖师飞快地报出第二次，眼神巡视了一圈，见无人应价，手中小槌一举：「六点六二亿第……」
第三次正要从拍卖师口中蹦出时，却戛然而止，他很不情愿地看到李欢果断地举起手中的号码牌，还是一百万。
拍卖师露出一丝苦笑，说道：「李先生出价一百万，我们钻石土地的最新价格是六点六三亿，李先生真的很节省，每次出的都是最低价。」
李欢笑了笑，瞥了陈梦一眼，陈梦美丽的脸蛋上没有表情，并不理会李欢瞥过来的目光。
就在李欢看向陈梦的同时，李氏的目光也向陈梦看去，见她表情平静也不举牌，接着他又看向李欢。
李欢感觉到李氏看过来的目光，当下很礼貌地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
李氏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收回目光，接着眼里闪过一抹若有所悟。
这时，那名拍卖师见无人再加价，已经叫出第二次。
李氏见陈梦没有加价的意思，心想：再不加价，这块地就归李欢了。微微犹豫了一下，他再次举起号码牌加价一千万。
跟前两次一样，李欢加价，陈梦没反应，但李氏一举牌，她几乎没考虑很快就加价，跟李氏一样，她也只加了一千万。
陈梦的迅速反应让李氏的表情不自然起来，很明显陈梦的加价是针对他而来。
李氏心里清楚，这长相美丽的小姐代表着郑先生，而郑先生的背后可是一个强大的政府，此刻李氏开始斟酌起来。
拍卖师一见美女出价，嗓门又大了起来：「很好，李先生刚加了一千万，那位美丽的小姐紧追不舍，现在钻石土地的最新价位是六点八三亿，不知道我们的钻石土地能不能突破到七亿？还有人要加价吗？还有吗？也许美丽的小姐不到七亿就能拿到这块钻石土地，上帝保佑，我真的很希望那位美丽的小姐能心想事成！」说完，眼神不由自主地瞟向李欢，心里嘀咕：这家伙不会又出一百万来闹事吧？
此刻，李欢内心跟拍卖师想的一样，到底要不要加价来搅局？李氏有所领悟，李欢似乎也察觉到其中的不正常，一而再再而三，陈梦的表现令李欢心里有些纳闷：这丫头不跟我争，却跟李氏卯上了。
这现象实在奇怪，李欢微一琢磨，心中有一股又惊喜又不敢相信的念头：不会吧，难道这丫头是在帮我？奶奶的，只要那姓李的老头不再加价，这地说不定就被我拍到了。
转念间，李欢再次举起手中的号码牌，加了一百万的同时，他的眼神再次瞟向陈梦，果然陈梦没有丝毫反应。前后这么印证，李欢不由得兴奋起来，眼神瞥向李氏，此刻李氏表情平静，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李欢一出价，拍卖师的表情就会不自然，李欢的加价就跟在滚烫的火锅里放入冰块一样，纯属冷锅，贵宾席中大多都是香港的超级富豪，出手阔绰，哪有像李欢这样小家子气？每次只加价一百万，有点像搅局，但又好像随时能拍走这块地。
拍卖师看向李氏，似乎生怕李欢占走便宜，希望李氏能再次加价。在他心里，像李欢这样几次出手一百万，就能将这块价值颇高的用地拿到，那真的是在开国际玩笑。
然而这一次李氏却没有动静，手中拿着号码牌，丝毫没有加价的意思，拍卖师心里咯噔一下，看向陈梦，眼神中带着希冀，很快他的眼里闪过一抹惊讶，此刻似乎连陈梦也没有再加价的意思。
拍卖师眼看就要冷场，赶紧煽动地大声说道：「先生们、女士们，李先生五次出手，每次一百万，现在浅水湾八号土地的最新价格是六点八四亿，这真的是一次很戏剧性的加价，李先生五百万就能得到这块地吗？我们拭目以待吧！」
拍卖师满怀期待地扫视全场，见场下嘉宾或交头接耳，或危襟正坐，或伸长脖子等待这戏剧性的结果，就是不见有人举牌。
「六点八四亿，真的没人再加了吗？这块地就算七亿标到也是大赚，真的没有了吗？六点八四亿第一次！」拍卖师再次扫视众嘉宾一眼，拖长声音道：「六点八四亿第——二——次！」
此刻，李欢有些紧张起来，心里暗呼：老家伙可千万别再加价了。转念间，李欢的眼神快速瞟向李氏，见李氏没反应，李欢又瞥向陈梦。
此刻，陈梦似乎感觉到李欢的目光，眼波流转，正好跟李欢看过来的视线接触在一起。
两人目光一对，陈梦的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这笑意令李欢的心猛地一跳：天啊！这丫头真的是在帮我？
这时，拍卖师有些不甘心的声音响起：「六点八四亿，各位，这块钻石宝地的价值超过十亿，现在连七亿都不到，真的没有要再加价的吗？这可是最后的机会！」
拍卖师举起手中的木槌，作势欲敲下，但却迟迟舍不得叫出第三次。
你他娘的快点砸啊！看着拍卖师不甘心的眼神，李欢心里一阵不爽：奶奶的，啰嗦个什么劲啊！
此刻，李欢恨不得冲上主席台替他砸下那该死的木槌。
拍卖师仔细地搜索着台下的动静，哪怕是有人加那么一点点，这块地说不定就能拍下更高的价钱，哪怕是跟李欢一样，加一百万都成！
很快，拍卖师眼里露出一丝失望，并没有人加价，见拖不下去，拍卖师当下满心不情愿地大声说道：「先生们、女士们，浅水湾八号土地最新价格是六点八四亿……六点八四亿第三次！」
当第三次叫出的同时，拍卖师手中的木槌落下，这次极为干脆利落，一槌定案！
「恭喜您！」拍卖师恢复职业操守，笑容满面地对李欢大声说道：「李先生，您得到浅水湾最具投资价值的八号土地！感谢您的慷慨参与，再一次恭喜您！」
随着拍卖师极为激情的声音，整间会议厅爆出热烈的掌声，众记者顿时聚集到李欢就座的前排，摄影机对着李欢就是一阵狂闪，一些记者也挤到李欢面前，表达恭喜的同时并提出若干问题，李欢每次只出价一百万就能拍到这块钻石土地，是众记者最关心的问题。
就在李欢被记者追问得头昏脑胀、不得脱身时，王大宝等众保镖迅速地围拢过来，数名保镖很快手拉手拉起一条隔离圈，李欢见机赶紧起身，在保镖们的护送下，快步朝贵宾休息厅走去。
一进入贵宾厅，大门立即关上，将所有记者全部隔离在门外，接着大门又被打开，在一片嘈杂混乱中，夫人与小野猫等众美女在保镖的护送下也跟进来，李欢气还没调匀，就听到身后小野猫兴奋的声音：「欢哥，夫人先前还说你在搅局，没想到你每次只出一百万，还真的拍下地了。」
李欢回过身，看着小野猫一脸不相信的表情，笑了笑，说道：「纯属运气。」
一旁的夫人眼里露出欣慰，笑吟吟地插口说道：「运气是有，但那陈小姐也从中帮了不少忙，李先生，你跟陈小姐以前认识吧？」
夫人这话一出，李欢有些不好接腔，正想随口敷衍的时候，小野猫一脸不爽地说道：「怎么不认识？那次……那次我还看见他跟那陈小姐在一起……」小野猫先前还很兴奋，一提到陈小姐，她的小嘴就翘了起来。
夫人一听，嘴里「哦」了一声，一双好看的美眸看向李欢，问道：「你真的认识陈小姐？」
李欢见夫人看向他，微微干咳了两声，说道：「算是认识，见……过几次面。」
小野猫一听，小嘴一撇说道：「不熟悉才怪！我亲眼看见你跟她抱……抱在一块。」
李欢听得心里大窘，赶紧说道：「小姐，你看到的跟你想的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哼，我看得可是清清楚楚，你还想抵赖！」小野猫一想起那件事就大为不满。
李欢面带尴尬地说道：「我不是抵赖，没错，我是抱了她，不过那只是朋友之间的拥抱，很纯洁的拥抱。」
「纯洁？」小野猫眼睛睁得溜圆，心想：这家伙说话也太无耻了。
李欢赶紧解释道：「是这样的，那位陈小姐是我以前在大陆就认识，没想到会在我开张的会所遇到。你想想看，我跟她是同乡，又是老熟人，这一见面肯定亲热啊，但当时她跟郑先生在一起，不方便相认，所以……后来在厕所门口再次碰见时，我们就在一起聊天，拥抱在一起……」说到这里，李欢一脸无辜地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没想到小姐你竟然会想歪……」
李欢睁眼说瞎话的时候，眼神有意无意地看向夫人，解释给小野猫听的同时，似乎也在向夫人解释。
李欢的解释似乎合理，小野猫一听，脸蛋微微红了红，心想：这家伙说的难道是真的？但当时她看见的情景怎么看都不像是纯洁的拥抱，倒像是一对老情人在偷情似的，心里还是有点怀疑。
这时，贵宾室侧门再次打开，夹杂着喧嚣的人声，郑先生与李氏、霍氏众人走进来，陈梦也跟在郑先生旁边。
郑先生见夫人与李欢也在，当下跟身旁进来的众超级富豪打了声招呼后，带着陈梦，笑容满面地朝李欢与夫人所站之处走过来。
「夫人您好。」走近的郑先生很有礼貌地跟夫人打了声招呼。
夫人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郑先生接着又看向李欢，笑着说道：「李先生，恭喜你。」
李欢微微笑了笑，说道：「还得感谢郑先生手下留情，要不然我说什么也得不到那块地。」
郑先生笑着说道：「我哪有留情，我的底价就在五亿左右，那块地上了六亿，我早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到后来都是打肿脸充胖子，呵呵。」
李欢笑了笑，没有搭腔，李欢心里也算不准郑先生是不是有意放水，他快速瞥了陈梦一眼，见她站在郑先生身后，很低调，也看不出她脸上有任何表情。
这时，夫人微笑着插口：「都站在这里干嘛？过去坐着再说吧。」说着，夫人看向郑先生说道：「郑先生，我们也好一阵子没见面了，今天既然在这种场合碰上，我还有很多事情要请教你呢。」
郑先生笑着说道：「夫人您太客气了，请教两字，我郑某人可不敢当啊！」说完，郑先生很客气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众人走到贵宾厅一侧的沙发后，李欢听夫人的意思，似乎是有话要跟郑先生谈，当下示意杨诗、小野猫等人朝另一侧走去，与夫人跟郑先生保持距离。
这时，陈梦面带微笑地走到李欢跟前，笑吟吟地说道：「李先生，现在方便吗？」
李欢正想找陈梦，听她这么一说，赶紧站起身，笑着说道：「方便、方便，呵呵，我们也好久没见面了，有好多话想跟你说。」李欢刻意做出一副老熟人的表情。
小野猫一看，心里犯了嘀咕：这两人真的只是老熟人？
李欢跟众美女打了声招呼后，与陈梦一前一后朝贵宾大厅一侧的露天阳台走去。
露天阳台很宽敞，侍立着两名侍应女郎，见李欢与陈梦进来，很有礼貌地鞠躬问好。
露天阳台此刻没人，李欢选了一个有遮阳伞的位置，又向侍应女郎叫了两杯咖李欢小饮了一口咖啡，看向陈梦，慢条斯理地笑着说道：「陈小姐，你说有话跟我说，不知道有什么吩咐啊？」
陈梦微微笑了笑，说道：「我已经不是你的上司，吩咐怕是说不上，不过有几句话想提醒你倒是真的。」
李欢「哦」了一声，笑着说道：「提醒我？我倒要洗耳恭听了。」李欢脸上带笑，心下却在琢磨：提醒？恐怕是警告吧！
陈梦看了李欢一眼，眼露意味深长，说道：「李欢，最近你跟社团的人交往很频繁，是不是又想闹事了？」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闹事？我这几天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一个休闲会所的小老板能闹出什么事？」李欢一脸不解。
陈梦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李欢，你真当我们军情处什么都不知道吗？你那些手下最近都在陈公馆附近转来转去，如果你不想搞事，派人盯着陈先生干嘛？还有新义安的老大从你会所回去后，手下的调动非常频繁，你不会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吧？」
李欢一听，露出很无辜的表情说道：「不会吧！我那里是开门做生意，难道谁到我这里来消费一次，回去有什么异常就都赖在我头上？再说，我派人到陈公馆那里盯着，不是为我，是替东方小姐盯的……」李欢说到这里，两手一摊，笑着说道：「我想你也知道，她大哥就藏在陈公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我还是懂，那家伙不是什么好鸟，我就算盯他也没什么吧？对了，还有一点你可能不知道，那家伙可是香港最近最出风头的人物。」
陈梦黛眉微蹙，说道：「风云人物？你是说蒋天问？」
李欢笑着说道：「没错，就是蒋天问，他就是最近传得很厉害的变态杀手！你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变态杀手的事。」李欢心里清楚，他昨日才解决掉蒋天问，相信陈梦还没得到这方面的消息。
李欢话音一落，陈梦眼里露出一丝异样，喃喃说道：「果然是他。」
看陈梦的表情，似乎早就在怀疑蒋天问。
李欢笑着说道：「呵呵，看来你还是猜得到一点，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确切的消息，变态杀手是蒋天问没错，而且我已经干掉他了。香港警方为我录了口供，为民除害嘛……呵呵，身为良好市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李欢一点都不谦虚地往自己脸上贴金。
陈梦看着李欢大言不惭的表情，心下惊讶蒋天问已死的消息同时，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说道：「还良好市民，你做的这一切还不是为了自己，哼！为民除害，这话就少在我面前说了。」
李欢笑着说道：「你说为了我自己就为了我自己吧！呵呵，你今天找我不会只是跟我说这些吧？」李欢笑吟吟地看着陈梦，心里琢磨她找自己谈话的真实目的。
陈梦看了李欢一眼，说道：「没错，我找你不是要跟你说这些废话。我是要提醒你，不要去碰陈先生，他要是出什么事，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又是陈先生？眼前的陈梦似乎有罩着他的意思，难道陈先生跟军情处有什么联系？李欢有点想不明白其中关节。李欢看着陈梦说道：「我说陈小姐，那陈先生也姓陈，难道是你家什么人，不然你怎么会这么在意他？」
陈梦一听，冷冷地说道：「你胡说什么，我跟陈先生没有任何关系，我叫你不要去碰陈先生就不要去碰，你若是一意孤行，哼，到时谁也保不了你。」陈梦话中有了冷意。
见陈梦拉下脸，李欢却依然一副笑嘻嘻的表情：「我不想去碰他，呵呵，我跟他一直很友好……不过有一件事情，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不动声色地观察陈梦的表情。
「什么事情？」对于李欢那嘻皮笑脸的表情，陈梦有些没好气。
李欢笑着说道：「上次陈先生到我的会所，说要搞社团联盟，而且这个社团联盟针对的就是新义安。你也知道，新义安是一个老牌社团，口碑也不错，对香港的经济有贡献不说，在社团之间还具有平衡作用，我不明白陈先生为什么要对付新义安，这一次对付新义安，不知道他下一步还想对付谁？」说完，端起面前的咖啡小饮一口，一副悠闲的样子，但眼角余光却锁定陈梦表情上的变化。
陈梦瞪了李欢一眼，说道：「你又不是社团的人，这些是你应该关心的吗？你把你自己管好不就成了，社团有什么问题是社团的事，你一个局外人操那么多心干嘛？」
李欢放下咖啡杯，嘴里「哦」了一声，说道：「原来这些情况你都知道了。呵呵，怎么你们军情处也不想办法阻止一下？难道任由社团之间乱成一团？」
陈梦一听，眼神里闪过一抹警觉，她凝视着李欢，冷声说道：「李欢，你少在我面前拐弯抹角地套话，这些事是你应该问的吗？别忘记你现在的身份！」
李欢笑着说道：「陈小姐，不用你提醒，我很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但你也清楚东方小姐跟我之间的关系，我只是希望陈先生不要把事情做过头，如果他想独霸一方，我可真得为东方小姐操心了。」
（第十八集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