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辈分乱了

　　说到这里，唐冰叹息一声，看着李欢说道：「我真的没想到，那次的分离，却跟我姐姐成了永别……」说完，心怀感伤的唐冰，眼里的泪珠已顺着脸庞滑下。

　　看着感伤的唐冰，李欢心下黯然，他没想到母亲竟然是唐王室王位第一顺位的继承人，而她为了父亲，甘愿放弃尊贵的王位，那不恋权贵的高尚品德，令李欢对这素未谋面的母亲多了几分敬佩。

　　唐冰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么多年过去，当我再回京华找姐姐时，找到的只有姐姐与姐夫的合葬墓，唉，我就这么失去了姐姐……得知姐姐去世，我的心情一直不好，也不想回去王室，就到香港散心。去年，影姐姐退位，小舒也放弃王位，而我心里也很排斥这个王位，就让位给唐玉，打算就在香港定居……」

　　唐冰泪眼蒙眬地看了李欢一眼，轻声说道：「没想到，老天还为我姐姐留下血脉，天可怜见，没想到咱们在香港也能重逢……」说着，唐冰的眼里露出一丝欣慰。

　　看着唐冰那欣慰的眼神，李欢心中感到温暖，轻声说道：「小阿姨，这是我们的缘分，我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能团聚……」

　　说到这里，李欢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看了唐冰一眼，问道：「小阿姨，您现在一个人在香港，而我没有看到姨父，那姨父呢？他不在香港吗？」

　　唐冰听得微微一怔，脸蛋微红、神情忸怩，却没有吭声。

　　唐冰那忸怩的神情令李欢有些疑惑，不由得看向张子文，心想：这家伙跟小阿姨很熟，他应该知道原因吧？

　　张子文接触到李欢递过来的疑问眼神，微微笑了笑，说道：「冰姐的眼光高，你那所谓的姨父还不知道在哪呢！呵呵，不知道谁有这福气娶到冰姐？」

　　「多嘴！」唐冰白了张子文一眼，接着又瞥了李欢一眼，刚好李欢也正好看向她，而两人的眼神一接触，唐冰的脸蛋更红，惹得李欢心里一阵没来由地欢跳。

　　小阿姨还没嫁人？李欢有点不敢相信，心想：这里所有的人都称小阿姨为夫人，既然被称为夫人，那不就代表已经有夫家了吗？

　　唐冰的神情，张子文看得清楚，他露出玩味的笑意，对着李欢说道：「兄弟，你不知道，我这冰姐一向眼高于顶……」

　　「你还说！」唐冰眼露一丝羞意，打断张子文的话，啐道：「别没大没小，少说两句不成吗？」

　　「是、是，不说、不说，我只是想跟你这小外甥解释一下，呵呵。」张子文打了个哈哈，不待唐冰出声反对，他快速地为李欢大致说明原因。

　　原来心高气傲的唐冰放弃王位，也得到了自由，但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没有寻找到真爱，她的美丽令无数的王公贵族趋之若鹜，追求者甚多，然而唐冰却没有一个看得上眼。

　　对于众多的追求者，唐冰不胜其烦，便干脆对外自称「夫人」，一来可以隐藏王室身份，二来表示她已婚，免得招来无谓的麻烦，却没想到，「夫人」这个称谓竟然一用就近十年。

　　听完张子文的解释，李欢顿时恍然，看了唐冰一眼，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有一丝莫名的兴奋。

　　阻止不了张子文解释的唐冰，忍不住嗔道：「臭小子，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哼，我看你就是欠影姐管教，回头我就告诉影姐你在香港的所作所为！」

　　影姐……应该是小阿姨口中的唐影吧？李欢看了张子文一眼，不知道唐影跟这家伙是什么关系。

　　张子文干笑了两声，说道：「冰姐，千万可别告诉影姐，我告诉你这小外甥，无非是想让你这个小外甥帮你物色一个丈夫嘛，呵呵，我可是好心。」

　　张子文嘴里好心，语气却带着一丝调侃，特意将小外甥、丈夫的语气加重，惹得唐冰又羞又恼，却又不能发作。

　　李欢听得出张子文的调侃语气，只是他有些困惑，这家伙竟然敢在小阿姨面前这么随意调侃，那他跟小阿姨到底是什么关系？跟那唐影又是什么关系？关系似乎很复杂，令李欢有些理不清头绪。

　　李欢看着唐冰，问道：「小……小阿姨，先前您说论辈分，这位张先生长我一辈，但我听得不是很懂。」

　　唐冰没好气地看了张子文一眼，说道：「照里说，他的辈分是长你一辈，不过……你跟他以兄弟相称也成。」说完，唐冰脸蛋红了红，似乎有点难以启齿。

　　「这话怎么讲？」李欢听得一头雾水。

　　「你问他吧！哼，还不是某人花心……」唐冰没好气地说道。

　　李欢看向张子文，张子文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这个……还真不好说……」

　　说到这里，张子文对李欢说道：「对了，李先生今年贵庚啊？」在不露声色间，张子文转移了话题。

　　「我二十六岁……不！应该是二十七岁了。」李欢算了算，过生日那天，他正好在日本，张子文不提，他都忘了。

　　张子文笑了笑，说道：「呵呵，我二十六岁，不嫌弃的话，你我兄弟相称好了，你比我大，叫我子文也可以。」

　　「呵呵，那以后我就叫你子文好了。」李欢笑了笑，心里却嘀咕：才两句话不到，就变成兄弟了！

　　这时，唐冰插嘴道：「既然你们都已经称兄道弟，子文，你的差事是不是可以放下了？」

　　张子文想了想，笑着说道：「可以，呵呵，既然是一家人，我就没必要再搅和进来，我想，我的老首长应该能理解。」

　　唐冰点了点头，说道：「我想应该没问题，现在李欢是我们唐王室的人，身份尊贵，依照规矩，他现在拥有外交豁免权，回头我会让外交部照会你们政府部门，如此一来，军方就不会再纠缠着他的事不放。」

　　李欢一听，心里又惊又喜，实在太意外，有外交豁免权，就不用再担心军情三处的人会找他的麻烦。

　　张子文看了李欢一眼，嘴唇动了动，似乎有话想说。

　　这时，门口响起敲门声。

　　唐冰的眉头皱了皱，说道：「请进。」看来她很不喜欢此时有人打扰。

　　门打开了，是管家，只见他走到沙发边，恭谨地说道：「夫人，有客人找您。」

　　「不是告诉你，我现在不见客吗？」唐冰有些不悦地说道。

　　「夫人，来的是国家安全部的人，说有要事找夫人，您看……」

　　李欢一听是国家安全部，心里一跳：国家安全部怎么说也是「娘家」，会是谁？

　　「国家安全部？」唐冰黛眉微蹙，看了李欢一眼，接着又对管家说道：「这样吧，你带那个安全部的人到楼下会客室，我这就下去。」说着，唐冰站起身，说道：「你们两兄弟在这里聊天，我下去看看。」

　　李欢与张子文对望一眼，点了点头。

　　唐冰离去后，客厅剩下李欢与张子文两人，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无话可说。

　　昨夜两人还在生死相搏，今天就坐在一起，还认作兄弟，都觉得有些荒谬。

　　沉默半晌，李欢看了张子文一眼，说道：「子文兄，这次我好象给你带来不少麻烦吧？」

　　张子文笑了笑，说道：「哪里，呵呵，是我自找麻烦，早知道你是冰姐的外甥，我就不会管这桩闲事了，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啊！」

　　李欢笑了笑，说道：「一家人，呵呵，这我还真没想到，说实话，到现在我都还不太明白，我怎么就跟你成为一家人，这中间的关系好象有点复杂。」

　　张子文笑着说道：「也不复杂，虽然我称呼你小阿姨为冰姐，但她也得叫我一声姐夫。」

　　「姐夫？」李欢微微一怔，心想：这家伙，怎么找个年纪比他大的女人当老婆？

　　「她二姐唐影是我的女人，自然得叫我姐夫了……」说着，张子文露出一丝苦笑，接着说道：「只是你这小阿姨经常在我面前摆架子，仗着年纪比我大，对我这个姐夫一向不太尊敬，也从来没叫过我姐夫。」

　　张子文这话一出，李欢顿时有点头大，心想：奶奶的，难怪小阿姨说这家伙长我一辈，这家伙的辈分还真的比我大，这样我岂不是要称他姨父吗？

　　转念间，李欢唇角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心想：论年龄，眼前这家伙比我还小一岁，这所谓的姨父，我是怎么也叫不出来。

　　想到这里，李欢又觉得不对劲，他记得小阿姨还说过一句话——「兄弟俩」，意思应该是他跟张子文是兄弟，这又要怎么解释？

　　李欢的神情被张子文看在眼里，知道他心中所想，当下笑着说道：「李兄，其实……这辈分有点乱，呵呵，你就不用当真了，你我兄弟相称也一样。」

　　辈分有点乱？李欢更是听得一头雾水。

　　看到李欢眼里的疑问，张子文尴尬地笑了笑，说道：「都是自己人，我就不瞒你了，唐影的女儿唐舒也是我的女人，论辈分，你跟唐舒应该是表兄妹，所以你我之间也可以兄弟相称。」

　　我靠！李欢顿时跌破眼镜，极其感到意外，心想：看这家伙的德行不怎么样，还他娘的是母女通吃啊！这辈分的确乱得离谱，李欢意外之余，心下颇为艳羡这家伙的齐人之福。

　　李欢那大感意外的表情，张子文看在眼里，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李兄，你就别再想了，事情就是这样，总之，你我现在是一家人，回头我就找上面说说，你的事，我是不会再插手了。」

　　李欢一听，心里微喜，眼前这家伙不插手，的确是少了个大麻烦，论本事，李欢很清楚，这家伙的身手可不在他之下。

　　李欢笑着说道：「那就感谢了，呵呵，说实话，我还真不是你的对手。」

　　张子文哈哈笑道：「李兄就别再谦虚了，我也跟你说实话，你是我所遇到的对手中最强的一个，要认真的话，我还真的打不过你，不过，还好你我现在是一家人，就不用担心要再跟你拼命了。」

　　说着，张子文与李欢相视一笑，眼神炽热，对于对方那高强的身手，两人都感到佩服。

　　张子文点了一根烟，悠闲地吐了个烟圈，看了李欢一眼，说道：「李兄，说实话，你这次的麻烦不小，你怎么会招惹上军情的人？」

　　李欢笑了笑，不答反问：「子文，你现在在替军情做事，难道会不知道其中的内幕吗？」

　　张子文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在替军情做事，而是军方要求我配合军情工作而已，情报方面的事情我不太清楚，军情的人只是要我对付你，其他事，我一概不管。」

　　李欢苦笑着说道：「那军情还真是选对人了，的确也只有你能对付我。」

　　「呵呵，主要是你这个人太棘手，以前是国家安全部数一数二的特工，再加上跟军情的人合作过。军情处一方面是不方便出面派人下手，另一方面是找不到合适的人来对付你这个大麻烦，所以才找上军方。」

　　李欢笑了笑，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不过这次我夜探军营，得到一个讯息，我似乎破坏了军情的某些利益，所以军情有置我于死地的意思。」

　　见张子文跟他已经是一家人，而他所要做的事情比想象中还要复杂，李欢才会想跟张子文讨论一下。

　　张子文笑了笑，神情轻松地说道：「军情以前也许想收你的命，但现在不可能了。」

　　李欢看了张子文一眼，问道：「这话怎么讲？」

　　张子文笑了笑，说道：「你现在是唐王室的人，而唐王室跟中国政府来往甚密，关系相当友好，可以这么说，唐王室等于是中国在欧洲的代言人，中国政府对唐王室的成员也相当尊重，绝对不会跟唐王室撕破脸，所以军情是不会对你怎么样，要不然，冰姐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将你从军营弄出来。」

　　李欢想了想：原来如此。

　　唐王室与中国政府的关系世人皆知，中国在八九年遭遇国外的经济制裁后，唐王室就利用它在欧洲的影响力，戮力游说直至解除经济制裁；还有欧盟对中国的武器禁运，至今，唐王室仍在说服欧盟各国，努力争取欧盟解禁。对于这一切，使中国政府对唐王室有着异乎寻常的情谊，于情于理，中国政府都不会不给唐王室面子。

　　张子文接着说道：「李兄，虽然我不关心军情的情报，但你在香港的某些作为，我大致还知道一点。照目前的形势来看，你可能触及到军情在香港培植的势力，要知道，军情要培植一个势力出来，不是一、两年那么简单，时间也许相当长，军情当然不想让辛苦培植出来的势力毁于一旦，这恐怕就是军情要对付你的原因。」

　　李欢看了张子文一眼，说道：「这原因的可能性很大。」

　　李欢心下琢磨：军情培植的势力，难道是陈公馆的陈先生？李欢记得很清楚，陈梦曾当面警告过他不要招惹陈公馆的人，难道陈先生真的跟军情有所牵扯？

　　张子文笑着说道：「这是其中一个可能，但还有一点，军情要铲除你，应该早就可以动手，但我看军情好象一直很犹豫，这期间，难道你没有察觉到吗？」

　　李欢想了想，说道：「如果我真的触及到军情的利益，照理说，军情的确应该提前对我下手，不过昨夜我夜探军营时，还得到一个讯息，就是军情的人对国家安全部似乎有点顾忌，而我以前是国家安全部的人，这也许就是军情一直没有动手的原因。」

　　张子文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不错，军情在这方面的确有所顾忌，不过我想知道的是，你在香港所做的事情，国家安全部的人应该都知道，但是你以前的上司为什么一直没跟你联系？」

　　李欢想了想，说道：「这也是我比较疑惑的地方，其实早在香港第一次发生社团暴乱的时候，我就感觉到安全部的人已经掌握到我的动向，但却迟迟不见他们有动静，他们似乎有意放手让我去做，至于中间有什么玄机，我就不太清楚了。」

　　张子文微微笑了笑，说道：「你干过特工，我相信你的直觉。按照目前的形势来看，应该是军情与国家安全部在香港都有培植的势力，不出意外的话，你目前所做的一切应该有利于安全部，而只要还在安全部的控制中，你所做的事，安全部的高层绝对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欢笑了笑，说道：「呵呵，听你这么一说，事情好象有点明朗了，这应该就是军情与国家安全部在香港的势力之争，而我恰好夹在中间，不但如此，事情的变化还朝着对国家安全部有利的方向在发展，这么一来，军情动我也在情理之中，呵呵，再加上我已经不是安全部的人，干掉我，安全部也无法去找军情的麻烦。」

　　张子文笑了笑，说道：「这话的确没错，但你以前毕竟是安全部的人，要干掉你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还有……国家安全部的人也不会让军情如愿。」张子文顿了顿，眼露玩味，笑着说道：「呵呵，国家安全部的人，现在不就找上门了吗？」

　　李欢闻言笑了笑，正要说些什么时，忽然响起敲门声，只见管家开门走进来。

　　「李先生，夫人请您到楼下的会客室。」

　　李欢问道：「国家安全部的客人已经走了吗？」

　　管家恭敬地答道：「还没有。」

　　李欢想了想，对着张子文笑着说道：「子文，谜底也许马上就揭晓了。」

　　张子文笑道：「这是好事啊！呵呵，下去一定有惊喜，快去吧。」

　　李欢笑了笑，站起身，随着管家走出客厅。

　　李欢来到楼下，随着管家顺着大厅一侧的走廊走到尽头，尽头的那道门后就是会客室。

　　管家将李欢带到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很快响起唐冰的声音：「请进。」

　　管家闻言推开门，示意李欢进去。

　　李欢进入会客室后，只见客厅内呈半环形摆放着一组沙发，灯明几亮，装潢豪华也很正式。

　　中央一侧的沙发上，只见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危襟正坐，辛欢一看，心想：奶奶的，这不是张正中吗？

　　虽然李欢突然看到张正中，但对这不速之客，李欢并不感到意外。

　　这时，张正中站起身，笑着说道：「009，好久不见，呵呵……」只见张正中一脸灿烂，神情亲热。

　　张正中神情亲热，李欢却不想领情，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张先生，009这称呼，不太适合我了吧？」

　　张正中笑呵呵地说道：「对、对，是李先生，香港名流李大先生，009的称呼的确不适合你，只是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对了，你现在还是唐王室的重要成员，我得恭喜你跟亲人相认了。」

　　李欢看了唐冰一眼，见唐冰面带浅笑，神情轻松，看来她已经将他与她相认的事告诉张正中。

　　这时，唐冰站起身，对着张正中说道：「张先生，你们慢慢聊，我就不打扰了。」

　　张正中笑着点了点头，而唐冰跟李欢打了声招呼后，便离开会客室。

　　李欢坐下后，看着张正中，嘲讽道：「老张，我前脚才到夫人这里，你后脚就跟上来，消息还真是灵通！」

　　张正中闻言不以为意，依然笑呵呵地说道：「呵呵，这代表我这个老上司一直关心你啊！你说是不是？」

　　李欢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关心？嘿嘿，我已经不是你的手下，有什么好关心的？」

　　「话不能这么说嘛……」张正中一脸笑意地说道：「虽然你现在不是我的手下，但国家没有忘记你啊！怎么说你也为国家做出不少贡献，关心你也是应该的，再说，就算没在国家政府部门任职，你身为中国人，为国家出力、付出贡献也是你的本分。所以啊……我们对你，还是当成自己人在看待，在我眼里，你还是以前的009，为国家做出不少贡献的。009！」张正中最后的那句话特意加重语气，那笑容更是要多亲切就有多亲切。

　　奶奶的，这老家伙倒是说得挺冠冕堂皇的！李欢在心里暗骂，随即没好气地说道；「算了，还是收起你那一套，我听了就肉麻！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张正中一向是那副德行，李欢懒得再跟他虚情假意。

　　张正中笑着说道：「找你，倒是有一点事情，呵呵，而且对你来说也不是很难，你现在不是做得挺上手的嘛……」

　　李欢听得心里一跳，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正中一脸亲和笑容，说道：「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你现在策划的事情，跟我们预定的目标一致，呵呵，都是自己人，对大家都有利，由你出面来做当然更好。」

　　李欢看了张正中一眼，说道：「我还是听不懂，我策划的事情？我有吗？」

　　「你没有吗？」张正中笑呵呵地反问道。

　　李欢嘿嘿一笑，说道：「老家伙，我现在不是你的手下，也对你嘴里说的那些事情没兴趣，我看你是找错人了！你要搞清楚，我现在只是一个做小生意的商人，是普通的香港公民，跟国家安全部扯不上关系，再说，你们都是做大事的人，何必为难我这一个小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