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零零章
平时一起玩的时候,她喜欢在上面,怕他太累了,但是总是动不了几下就没劲了,可以说真的是很弱鸡了
夏望舒伸手要抱抱要亲亲,顾青檀马上吻了吻她的脸颊,然后又摸了摸她丰腴的玉臀,下面动作不停,十分温柔地顶弄着。
很快,夏望舒就忍不住呻吟起来,尽管已经咬住了嘴唇还是接连破音了好几声,幸而没有服务员不识趣地过来打扰他们。
夏望舒闭着眼睛乖乖巧巧地,这就是她现在的愿望——想和属于自己的幸福一起play。
无论是阳台play,还是厨房play,又或者餐桌play,再者茶几play,和沙发play,最后是衣柜play……偏偏她就是喜欢这样子的自家,喜欢在他怀里暴露本性,反正又不是别人。
这一次,顾青檀很小心地没射进去,而是拔出来之后射在了她的档上。然后他抱着酥软无力的女朋友回到了另一个房间,今天经历了好多事情,她似乎很累了,如果此刻要她热情如火的自己动。似乎也的确有些强人所难,不过呻吟的力气似乎还是有的。
“啊,呼……”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夏望舒曲着双腿趴跪在那儿,屁股微微向上翘起,好让他更方便地玩弄她。
无论将来有一天,身份如何变化,你永远是我的最疼爱的人。
顾兰芝和夏雨蓉也再一次在空军疗养院见到了夏老爷子。
当他看到顾兰芝的第一眼,不禁怔了一下,很快就已经认出她究竟是是谁了——当年寻亲时间的当事人之一。
再次之前,大家都是打过照面的,只有当时夏雨蓉不在北京,所以并没有认出顾兰芝来。
夏老爷子心想,本来只是叫闺女去问一问,没想到她直接把正主给带回家里来了,这下省事了。
作为老一辈革命家,他相信这世界上根本没有那么多的巧合,对方的现在来找他,足以说明很多事情。
而且。当年那位裴清风死得很蹊跷,说他因为抑郁症发作,服药自杀,夏老爷子是心里一点也不相信的。
那小子多阴险啊,还敢在老首长眼皮子底下玩灯下黑,搞大了人家女儿的肚子,避免被抓起来,见势不妙立刻就逃跑到国外避风头去了。
倘若说他还隐姓埋名的活着,也并非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毕竟大伙心里都清楚,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夏老爷子叫女儿回避一下,然后转而看向了顾兰芝。
“顾家丫头,既然你今天肯跟着雨蓉来见老头子,那就是说,事情有转机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论结果如何,老头子我都会把这件事告诉林丫头。”
经历了整整二十多年的时间,林白雁已经当上了文职二级干部,对应的是少将军衔。
顾兰芝默认无话,忽然承认道,“我弟弟他的确是还活着……不过林姐她是不回来的,她当年亲口说过的,再也不来南方了。”
夏老爷子摇了摇头,“如果林丫头知道他还活着,又怎么会不回来呢?”
傍晚,夏雨蓉和顾兰芝一起吃了一顿便饭,两人经过一番商量,初步敲定好了接下来的合作方式,期间,夏雨蓉看她的眼神,一直怪怪的。
顾兰芝发现之后,淡淡一笑,“雨蓉,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认识我父亲?”她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他们有什么事情还需要背着她说?
“认识。”顾兰芝随口编出了一个理由,“林家的小女儿,林秋鸾不是一直在扬州吗,你父亲找我打听,她最近过得怎么样。”
夏雨蓉心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随口问道,“那她怎么样了。”
“官复原职了已经。”
当天晚上,顾兰芝回到了酒店,发现女儿正在房间里低着头等着她。
她脸上似笑非笑道,“你这是输掉了?”
顾幽篁闻言冷哼了一声,“都是因为弟弟偏心她。”
顾兰芝忽然伸出纤手,挽住了女儿,一副优雅而端庄的姿态,
接下来,她在女儿耳边轻声问道,“今天下午你观摩我们两个做.爱,心里有什么感觉吗?”
一说这个她就气不打溢出来。
“喂,不要擅自靠过来,哼,我跟你坏女人难道很熟嘛,热死了。”
顾幽篁闻言,脸上发热,连妈妈都不叫了。
张开细腻的小手一把推开了妈妈,“不要脸,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知羞耻啊。”
顾兰芝难免有些遗憾,她觉得女儿将来如果还这么吃醋,那可不行的,会给老公带来麻烦。
“你下午的时候不是都承认了吗。”她打趣自家女儿道。
“那是计谋,计谋都不懂啊。”顾幽篁忍住不住轻哼了一声,“别看我现在一点进展都没有,但是等着瞧吧,我一定会笑到最后的!”
顾幽篁说,大的就要来了!
“嗯,我期待着。”顾兰芝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明天就不用参加峰会了早点休息吧。”
顾幽篁闻言,眉头蹙了起来,忍不住小声嘟嚷着,“一想到他现在跟夏望舒上床,拜托,谁能睡得着啊。”
“睡一觉就不生气了。”顾兰芝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可以做到的。
第二天一早,顾幽篁果然已经不生气了,看到弟弟的时候,不由得眼前一亮,恨不得立刻扑过去,把他从夏望舒身边抢过来。
他说过,今天要陪自己的。
可是夏望舒不太情愿,自从这一次见到男朋友之后,整个人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远本她在那方面确实是有些强烈,每隔日便想与自家老公亲热。
可是这几天的情况好像不一样,显得特别疯狂,她想要自己被绑起来从后面大干一场,直到整个人都好似被捅穿了一样,只有这样,那种一直残留在身体里压抑憋屈的感觉才会消散一些,
一个完整的女人,必然有爱有恨有性欲,这很正常,可是她的欲望越发地抑制不住,明明昨天晚上才被老公压在穿上狠狠弄过,可现在见到他的姐姐一见面就开始缠着他,她非但没有了昨天下午的勇气去怒斥她,甚至又开始想入非非,想被后入了……这就像是一种条件反射。
详细来说,多巴胺是大脑对人体的一种“奖励”,也就是成功的喜悦的源泉,与之相对的,如果做某件事失败了,大脑中的多巴胺会相应减少,进而让人产生失落的情绪。
一个人越痛苦,就越会去寻求多巴胺的分泌来缓解痛苦,性恰巧就是最廉价而易得的一种方式,而多巴胺所带来的短期快乐,实际上又没有办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只会让人在多巴胺的成瘾中难以自拔,久而久之,就会强迫性的重复去做一些快速分泌多巴胺的事情……比如打胶。
看着顾青檀被顾兰芝硬生生拉走之后,夏望舒心里一阵煎熬,她轻咬嘴唇,想要跟上去,却又觉得欲火焚身,犹豫了一下,很快就折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进门纤手就迫不及待地探到两腿腿间,对着那桃花源,狠狠奖励起自己来。
“嗯……嗯啊……”
就像是个不折不扣的失败者一样,逃离了正面战场。
顾幽篁跟她有些不同,一饭之恩必偿,睚眦之仇必报,今天她准备要报仇了。
而她的复仇计划也很简单——给自己下药。
在过去这些天里,她仔细想了想,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敏感,甚至连被弟弟摸几下都受不了,思来想去,还是因为妈妈的缘故。
一定是她偷偷在大家吃的饭菜里下了那种药,要不然弟弟怎么会变得花心了,就连静姨也沦陷了。
她还不知道弟弟和静姨之间奸.情已久的事情,而是把这一切的原因都责怪到了她极其强势的妈妈头上。
平日里,在顾兰芝的庇护下,顾幽篁根本没有当家做主的机会,凡事都被操纵着,对于母亲,她内心是充满不满但又不敢攻击的,除非是遇到像是昨天下午那种气急败坏情况。
这一点,跟夏望舒的情况又有一点类似,她们都只敢借着火气闹一闹吵两句发泄一下,等冷静下来,也就哑火了。
今天早上,在母亲出门后,她果然在她的包包里翻出来的一瓶药。
现在她就准备试一试,如果自己想要的受不了了,弟弟、爸爸他就会作何反应?就试一下。
因为考虑到了夏望舒也有门卡的缘故,她特意把地点选在了母亲的那间套房里,反正另一张门卡现在是在他手里的,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了。
房间里,顾青檀在沙发上坐下,轻笑着随口问道,“幽儿,今天不开会了,我带你出去玩怎么样?”
“啊。”顾幽篁正直勾勾地盯着他,有些走神。
“你想去哪里玩?杭州我还是比较熟悉的,当然,是二十年前的杭州了。”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今天不想出去。”
虽然设想很美,但她总归是没有任何实战经验的女子,一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当即就微红了脸,一双美眸继续盯着他,眼中不自觉地有些媚意。
“喝咖啡吗?”她忽然问道,总要找个机会吧药给下了。
“不喝。”比起咖啡,他更喜欢喝茶。
“哼,我给你泡的,不喝也得喝!”
计划被打乱,顾幽篁难得有些不知所措,随即掩饰般得直起身体,语气有些娇蛮地说道
“好好好。”他宠溺的笑了笑。
套房里是有全自动胶囊咖啡机的,咖啡豆由是金米兰提供,他们家一直是为五星级豪华酒店提供咖啡服务的,像是卡布奇诺、拿铁这类咖啡都一键出品。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在她去厨房泡咖啡的这一会儿功夫,顾兰芝竟然带着夏雨蓉回来了。
连顾青檀都有些不爽,你一个说你一个书记,每天都不需要上班吗?天天缠着别人老婆干嘛。
夏雨蓉跟他也是两看相厌,不动声色地撇了撇嘴。
如果不是因为近些年来,随着产业结构转型,杭州市经济增长从看“量”到“质”的转变,经济面临着低增长,同时就业率同比减少,失业率同比增加,她也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了。
另一方面,现在杭州的互联网企业太多,人力和资本都过度追逐虚拟经济,恰巧正需要顾兰芝这样的实力雄厚的企业家来发展实体经济。
其实,夏雨蓉也联系过其他的企业家,但是他们一听优惠政策和环保标准,就纷纷表示自己要再考虑考虑。
根本不像是顾兰芝这样爽快。
两人在沙发上落座,还没来得及说话,恰巧这时,顾幽篁端着两杯咖啡从厨房走了过来,见到房间里有多出了两个女人,明显一愣,下意识问道,“妈,你怎么回来了?”
不是我说,你这人开门怎么没声音啊!
顾兰芝不答,微微皱了皱琼鼻,似乎有些嫌弃,“咖啡吗?”
留学的那几年,满大街都是咖啡店,她早就喝厌了咖啡。
夏雨蓉却丝毫不嫌弃,笑着说道,“咖啡就可以了。”咖啡很好,可以提神。
而她对顾幽篁的印象,其实不好不坏,因为全部的坏印象都已经转移到顾青檀身上了,连带着对她的不喜都打消了几分。
主人主动泡好了咖啡端上来,即便是不喜欢,出于礼貌也应该接受。
夏雨蓉身居高位久了,连心态都不同了。
她丝毫没有考虑到这房间里原本就有两个人,这有可能是人家泡给自己的呢?
这种自负是夏雨蓉的自然流露,同时也是她今天所要遭遇的悲剧的根源。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也许她这辈子都不会喝咖啡了。
“你还端着干嘛,放下呀。”
虽然妈妈这么说了,但是顾幽篁却迟迟不愿意松手。
顾兰芝一眼就看出女儿有些不对劲,
“跟我来一下,我有事要问你。”
情急之下,顾幽篁略一思忖,觉得现在也只好“出卖”自己的妈妈了。
于是她将加了料的那杯拿铁递给了妈妈,将另一杯轻轻地放在面前的桌上。
很难说她做出这样的选择没有掺杂似人恩怨。
顾兰芝似乎并没发现不对劲。举起杯子,微微抿了一口,眉头皱了皱,接着就放下了。
另一边,顾幽篁见状也悄然送了一口气,妈妈不喜欢喝咖啡,而那一位也不会喝别人动过的咖啡,这简直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
“雨蓉,不好意思了,要麻烦你等一下了。”
她扭头望向朋友,看似抱怨道,“这死丫头,不知道又背着我,做了什么亏心事,将来我怎么放心把公司交给她。”
夏雨蓉端起杯子,正准备抿一口咖啡,听到她这么说,又放下了。
昨天不是刚宣布了,旁边那一位才是继承人吗?
她并没有当场说出自己的疑问,而是一脸微笑着看她,十分大度地说道,“没关系的,这点小事。”
对于能够给自己创造升迁机会的顾兰芝,她倒是出奇地说话。
之后,母女俩起身来到了阳台说话,客厅里就剩下了顾青檀和夏雨蓉两个人,因此变得格外安静。
夏雨蓉虽然不会把不喜欢一个人都摆在脸上,可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显然是还记着昨天下午两人不欢而散的仇呢。
如果真的被像她这样的事业型女性记起仇来,那还挺可怕的。
顾青檀看向她的眼神也一言难尽,
光是见到他静静的看着自己,夏雨蓉心里就有些不满。
就好像遇上一个没有礼貌的人,也许真的不应该跟他计较,如果跟他计较,显得自己还不如他。
但如果不跟他计较,自己又好像心里受了一点的委屈,又觉得很难咽下这一口气。
她眯着眼睛,小口小口抿着咖啡,让那醇香在口中弥漫开来。不用去仔细分辨什么现磨手冲,因为凭她那一条笨拙的舌头根本就品尝不出来。
只是觉得今天喝的这杯咖啡比以往喝过的都要苦。
“好苦,糖和奶都放少了。”她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
夏雨蓉吐槽完之后,顾青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立刻有些嫌弃地横了他一眼,“笑什么笑!”
“没事,就是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像个孩子。”他十分坦诚。
听到他夸自己可爱?不知怎地,她第一时间的反应竟然微微有些脸红心跳,反应过来之后,当场就想要把一整杯的咖啡都泼在了他的衬衫上掩饰尴尬,仔细想想又忍住了。
“没大没小的,到底是谁教你这么说话的?总不会是兰芝吧……”她重重地放下杯子,板着脸,面无表情地说道,“你知不知道,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很轻浮?还是说,你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底气,能让你跟我平等对话!”
她的芳心却开始逐渐紊乱,肌肤的温度也逐渐越升越高。
不过,这孩子还挺帅的,可惜就是长了张嘴……
顾青檀见自己被她这样轻视,不说全然不在意,但也没有真正放在心上。
子曰,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就是说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很多事情都看开了。
对于功名利禄荣华富贵这些,也已经看得比较淡了。
虽然不一定这么准确,但是顾青檀确实体会到了这种心境。
曾经走过的路、吃过的苦、做过的事、受过的罪似乎都已经离他远去,即便是心中依旧记得清清楚楚,也觉得模糊一片,像是花掉了的镜子一样,照映出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人脸。
因此人也变得很怀旧,开始懂得去珍惜昔日的爱人和挚友。
顾青檀笑了笑,叹道,“我没什么底气。”语气很是平静,丝毫让人感觉不出装逼被戳穿后气急败坏的样子。
说实话,除了女儿梗着脖子不听话之外,还真的没有能让他气急败坏的事情。
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人琢磨不透。
但是,此时夏雨蓉已经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并且实在有些顶不住了。
她脸颊微红,“算了……你告诉兰芝一声,我身体不舒服,先告辞了……”
虽然这样做很不礼貌,但是她实在是不想让对方见到自己失态的样子。
即便是好朋友,又何尝不是在暗暗较劲呢?
思维本已经不怎么活跃的大脑,让她无法把目标确定在刚才那一杯咖啡上面,满腔心思只想要赶快离开这里。
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拿起自己的手包,却没想到脚下忽然一绊,整个人就朝旁边的茶几上摔了过去,眼看脸就要磕在上面。
顾幽篁这边,也在悄悄观察的妈妈的反应,可是顾兰芝就像是没事人一样还在数落着她。
她甚至都有些怀疑妈妈是不是因为已经有抗药性了……
“老实交代,你趁我不在干什么了?”
顾幽篁有些心不在焉道,“我都说了多少遍了……”
闻言,顾兰芝不禁挑了挑眉,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微笑,“哦,是吗,既然你这么乖,什么都没做,这次就先放过你了。我们回去吧,你夏阿姨该等急了。”
顾幽篁犹豫了一下,还是拉住了妈妈的手,要不然再等等?
“你答应我别叫,我就松开你,时间紧迫……”
顾青檀很有先见之明地捂住了夏雨蓉的嘴巴,有效地避免了一些喜闻乐见的听到尖叫后的捉奸的老套情节。
此时,夏雨蓉正依偎在他的身上,整个人就像是喝醉了一般,脸上像是染上了一层胭脂,眼神迷离,非常诱人。
在激烈地一阵心跳过后,她蓦然间感觉自己好像恋爱了,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
闻言,夏雨蓉轻轻点了点头,顾青檀也如约松开了捂着她浅薄朱唇的手。
“别碰我!你这人真讨厌!”
心里有些气不过的她,立即反咬了他一口。
他笑了笑,“正确的。”
果然女人就是女人,就是身居高位也是女人,有些东西是刻在本能里的。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无法淡定了。
夏雨蓉伸出玉手,轻轻捏住了他的下巴,然后凑了上去,轻轻地吻了他的脸颊一下,带着刻意收敛的暧昧与小心翼翼的亲昵,“你这个坏孩子,生得这么好看;性格很臭屁,但是怀抱却这么温暖有力……”
在过量的雌性激素的激发下,这一刻,她好像,有些喜欢上他了。
这个“小男友”来得太突然,也太草率,但是她却觉得比自己维持了这么多年的婚姻还要有激情。
或许她不久之后就会清醒,但是她至少会永远记住这种蚀骨铭心的爱是怎样一种感觉。
在那一吻过后,顾青檀已经陷入了呆滞状态,久久无话。
她嘻嘻笑着,肆无忌惮地向他展示着自己从来不为人知的孩子气的一面,“呆子。”说着,又亲了他的脸颊mua了一口,“刚才谢谢你。”
顾青檀终于忍无可忍,“不是我说,喝咖啡怎么还能喝醉了呢?”
“我才没有醉呢!”
她双手攀住他的脖子,支撑着有些腿软的自己,眼神迷离,妩媚一笑,“要和我约会吗?”
喂,还说你没喝醉呢?!
虽然夏雨蓉跟顾兰芝比起来,算不上惊艳,但身上却自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美感。
顾青檀闻言喉咙微动,努力别过头去,不让自己再继续看她,甚至开始,尝试着打消两人之间这种暧昧的气氛。
“那你肯定是吃错药了,或者被人下了降头……”他随口一说就猜中了真相。
“总之呢,你被感觉控制了,现在的你,根本就不像本来的你,你清醒一点。”
“别这么刻薄嘛……”
她的脸颊泛起晕红,胸前那两团丰满磨蹭着他结实的胸膛,让他跟自己将心比心,“你知道吗,抱着你,我的心跳得好快好快,这种心动的感觉我从未有过,很美妙……”
对刚才救了她一命的男孩子,夏雨蓉表现地有些迷恋。
“原本是我很讨厌你的,可是现在一点也讨厌不起来,反而……异常心动,这就是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吗?”
在吊桥效应和雌性激素的同时作用下,由此产生的心跳和幸福感,与爱情无异。
“不是。”他否认道,“你动脑筋想想就知道你现在的状态根本不正常的。”
“我知道,可是我高兴。”
她伸进往顾青檀怀里凑了凑,好闻的男子气息瞬间进入她的鼻腔,让她感觉有些晕眩。
“你就说想不想跟我约会?”夏雨蓉继续固执的问道。
怎么会不想呢?
她可是完美符合他XP的成熟女人,那双修长美妙的长腿,还有此刻紧紧贴在他身上的火热娇躯,还有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毫无死角的美貌素颜。别的女子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脂粉味,唯独她没有,身子上是一股淡淡的,属于她自己的味道。
最重要的是,她的身份实在太高了,是个男人就会想要一亲芳泽。
可是趁人之危,并不符合他做人的原则。
于是他温声道,“要不你去睡一觉吧,睡醒之后自然就好了。”
“我要你陪我一起睡!”
然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完全出乎了顾青檀的预料。
只见夏雨蓉飞快地脱下了自己的高跟鞋,扭头向着阳台那边喊了一句,“兰芝,我有急事,先告辞了,你家儿子借我用一下!”
说完,就一手提着高跟鞋拎着手包,另一只拉起顾青檀,步伐轻盈地偷偷躲进了卧室里。
当顾兰芝和顾幽篁闻声从阳台走出来的时候,客厅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顾幽篁想当然的直接从门口追了出去,而顾兰芝则不紧不慢地脚步轻移,跟在女儿身后,轻轻抽了抽鼻子,随后又瞥了紧闭的卧室门一眼,微不可查地笑了笑,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唔……”
风水轮流转,这一次轮到顾青檀被堵嘴了。
因为怕他说话,破坏自己的好事,一进门夏雨蓉就把自己红润的薄唇印了上去,并且主动的将香舌伸了过来。
她用力吮吸着他的津液,一开始,顾青檀还有些不习惯,因为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主动,但是很快他就回应似的地搂住她。
人家夏书记这样的尤物都一而再,再而三投怀送抱了,再拒绝,未免真把自己当成圣人了。
两人靠在门上激烈地热吻起来。
夏雨蓉细腻的脖颈和白皙的脸颊上布满的潮红,媚眼如丝,一脸满足的看着他,端庄的外套下,高耸的胸脯正微微的起伏着,
她朱唇轻启,吐气如兰,“想不想跟我一起睡?”
“你别后悔。”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走廊上也没个人影。
顾幽篁马上追到了电梯门口,发现电梯已经到达了一楼,顿时有些不爽——弟弟他究竟被灌了什么迷魂汤,昨天两人还剑拔弩张的,怎么今天就能携手出游了?
可是当她追下去没见到人呢,刚要追出酒店门的时候,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于是转而去询问前台。
前台小姐姐说,并没有看到他们两个出去。
她冰雪聪明,瞬间就想明白了两人根本就没出酒店!
进而,又联想到了夏望舒开的那另外一间房。
是了,也就只能是因为是夏望舒这个女人,那个老阿姨才会做出拐带她的宝贝弟弟的事情,他才会心甘情愿的跟着她走……至此,一切似乎都串联起来了。
顾幽篁有些愠怒,夏望舒那个女人早上没有跟她啰嗦,很爽快地把人让了出来,她还以为对方是已经默认一人一天了呢,没想到,她却扭头请了外援!
臭女人,拟态baby辣!
这时,顾兰芝也跟了上来,站在一旁饶有趣味地观察着女儿。
至于顾幽篁那边,已经在着手从前台小姐姐那里询问夏望舒的房间号了。
前台小姐姐十分礼貌地对她说道,“很抱歉,我不能向您透露夏小姐的房号,这是我们酒店专门为保护客人隐私而制定的一项制度。如果您真的有急事的话,我可以帮您打电话给她,请问这样可以吗?”
顾幽篁默默点了点头。
房间里,夏望舒轻咬着下唇,还在奖励自己。
纤细的手指在裹着黑丝裤袜的丰盈大腿之间徘徊,流连不去。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觉得总是差了点什么,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
女性的体质与男性之间是有很大差异的,她们更在乎的是一种心理上的感受。
因为她这么做,完全是为了麻痹自己,光是这样在外面揉,就像在执行任务一样,根本不能做到完全的投入其中,很难达到巅峰……
这时,床头的座机响了起来。
她被吓了一跳,过了一会,电话依旧在不依不饶地响着,夏望舒这才直起身子慢慢爬过去,接起电话,声音慵懒道,“喂,嗯是我没错,好,你让她接电话吧。”
“夏望舒,你房间号是多少?”对面传来顾幽篁冷冷的声音。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还需要再过两天,大家才会回扬州。
今天晚上她还要和男朋友过二人世界呢,绝对不能让烦人的家伙来打扰!
说话间,她的小手不自觉地从偷偷伸到胯下缝心的地方,小嘴微张,无声地轻喘着,继续刚才被打断没做完的事情。
“我弟弟现在在你那边吧?你让他接电话!”
夏望舒闻言秀眉微蹙,停下了手中的活,有些气恼道,“你这人,怎么还恶人先告状呢?”
早上明明是你把给他抢走了。
顾幽篁冷哼一声,“你姨妈把他给带走了,你敢说这不是你要求的?”
两人拥吻着倒在床上,顾青檀替夏雨蓉脱去了那对纤纤玉足上穿着的肉色短袜。
随后,他的手从她素雅长裙下伸了进去,轻轻撩起了一角,裙下那双修长圆润的白皙美腿理所当然的也是赤裸着的。
相较于他身边的其他女子惯常是清一色的黑丝裤袜,显得有些格外不同。
她的双手撑在背后,眼帘轻闭,微微仰头,继续向他索吻。
“帮我把衣服脱了,热。”说完之后,俏脸已经情不自禁地涂上了一层薄薄的粉红色。
可是没办法,她身子燥热得难受
“好。”他低头吻着她,顺手帮她脱去了外套,另一只手则拉下长裙的拉链,而她大大方方地抬手抬脚,配合着他温柔的动作,一件一件脱掉了自己用以遮羞的衣物,直到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套贴身内衣,是很平淡保守的设计风格。
看着雪白的大腿根处展现那神秘的三角地带以及,胸口前的那一抹雪白正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他情不自禁的喉结微动。
这一切,都过分吸引了他的目光。
“要不要摸摸看?”
他不说话,手指则从她的纤腰划过小腹一直往上,来到乳丘附近,再慢慢的两侧推移、爱抚,从腋窝到肩膀,乃至脖颈玉背,入手的感觉特别顺滑与自然,细腻光滑,如同新剥鸡蛋般的软嫩。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就好像是在摸一块最上乘的丝绸面料,没有任何阻塞感。
慢慢抚摸了一会儿之后,他就停下了,然后转身去衣柜找了一件白色的酒店睡裙。递给她。
夏雨蓉摇了摇头,并没有接过。
她不想穿,因为热,好热。就像是有烈焰在胸口处燃烧着一般。
“换上吧,睡得舒服一点。”他柔声哄道。
“为什么不继续摸了,光是这样你就满足了?”她红着脸轻声问道。
虽然他的下面已经坚硬了,但很显然,他并没有跟她更进一步深入交流的打算。
“嗯,不是之前说好了的吗……”他神色从容,笑着反问,“一起睡觉?”
睡觉,就是只是睡觉而已。
“那我要你抱着我睡。”她有些娇气地说道。
他想了想,说好。
于是夏雨蓉得以美美的靠在他的胸前,上半身趴在他怀里,继续凑上去继续用红唇吻他,相比于之前几次而言,她的技术好像进步了一点。
看起来她学得很快。
母女俩已经再次进了电梯,电梯门正在缓缓合拢,妈妈突然对着女儿说道,“你已经失去了客观而冷静的判断。”
“我一直很清醒。”顾幽篁冷冷地回答道,“无论现在这一刻弟弟他离我多远,他都一定会重新回到我身边的。”
“这话倒是没错。”顾兰芝有些感同身受。
女儿话锋一转,“不过,我也会从中吸取教训。”接着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既然他会跑掉,那么下一次就直接对他下药好了。
与此同时,夏望舒也用手机给小姨妈打了一个电话,响了许久,一直无人接通。
犹豫了片刻,又打了一遍,依旧是无人接听。
她的眉头不由微微的蹙了起来,姨妈她准备把青檀带到哪里去呢?
床上,夏雨蓉勾了勾嘴角,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
她不想别人再打电话来打扰他们。
现在的她,只是一个热恋中的傻女人,她天真地以为自己与顾青檀之间是真正的一见钟情,她彻底被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脑, 觉得他什么都好,根本不顾他的身份。
她恍惚想起他脱去她衣服的瞬间,心跳得很厉害,羞涩的情绪并未压倒渴望继续跟他亲昵的欲望,所以她是放任着自己一步步沉沦。
放下手机,夏雨蓉继续像是粘在他的身上的牛皮糖,挥之不去
这时候倒是不嫌弃热了。
“睡吧。”顾青檀轻抚着她光洁的玉背,嘴上还是那一句话——“睡醒就好了”,他在心底甚至已经做好了要被她事后狠狠清算的准备。
不管怎么说,能够一亲芳泽,对他来说已经足够满意了。
“其实我不是很困,根本就睡不着,干脆我们来聊聊天吧。”她微微偏头看向他,“要聊点什么呢?”
“聊聊感情吧。”他神色平静,开口道,“你有老公吗?”
夏雨蓉明显停顿了一下,微微叹道,“曾经有过,不过他已经去世了。”她现正处于一种奇异的发情状态下,内心的背德感似乎被明显冲淡了。
对于和顾青檀谈论起自己的老公这件事,让她由衷的感到一种精神上的异常亢奋,莫名其妙的快感在她的脑海中回荡,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体验,甚至让她有了几分迷醉之感。
这一刻,她吐气如兰,“我都不敢告诉父母,其实我结婚这么多年了,还是处女。”
“这是这么回事?”顾青檀显然十分惊讶。
夏雨蓉娓娓道来,“我前夫是北大的高材生,但是命运并没有过分眷恋他……他罹患有肝癌,后来癌细胞不幸转移到了转移到肾脏……而我天生不孕不育,想找个不介意这一点的,门当户对的家庭真的挺难的,于是我跟他认识之后,一拍即合,我们俩就这样凑合着过了……”
“他对我很好,帮助良多,但是我并不爱他。或者应该说,在不久之前,我才真正意识到爱一个人究竟该是这么一种感觉……”她的语气既深情又无情。
喜欢一个人,可不是单单是不讨厌这么简单。
顾青檀听完之后神色有些复杂,“你老公是不是叫薛小年……”
“是的,你认识他吗?”夏雨蓉顿时有些惊奇。
“认识,很熟。他是我学弟,很善良的一个人……”他脑海里却浮现出那个阳光的少年来。
她捧着他的脸,认真端详着,总觉得他现在的眼神很沧桑,根本就像不是一个少年,“你不像是在开玩笑……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没必要骗你。”顾青檀回忆起以前的一起,眼神有些飘忽,“所以你是我的弟妹。”
夏雨蓉一愣,随后轻声道,“我现在是单身。”
他微微一叹,“你还真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女人。”自己的师弟好像做了许多年舔狗?
“这不是冷酷无情,在女人的世界里,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
或许,她很快也会变得不爱他了。
沉默了片刻,她又转头看向他,很是认真的说了句,“你好像有很多秘密……”语气难掩情意。
“此刻你拥我入怀,我便不想去分辨你是人是鬼,还有,我非常喜欢现在的感觉,整颗心都是你的……真的,虽然有点令人害羞,但是却很幸福。”
这种属于女性的怦然心动的感觉,她自婚后不久就丧失了。
夏雨蓉搂着他耳语道,“我们来做吧!趁着这个机会,在我的身上心上,留下你的痕迹,这样我睡醒之后就逃不出你的手心了。”
哪个女子不怀春?
那些得不到释放被压抑在心底的情绪,终究还是留在身体里。
这些年来,她硬撑着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难关,解决了一件又一件棘手的事情,在过去的十几年里,她其实过得很疲劳。
在一个女人最青葱的年华,她选择了进入政坛,从基层公务员做起,能一路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真的是家世背景和努力,缺一不可的。
夏雨蓉渴望改变,而这一次就是一个绝佳契机。
她想要由他来打破自己的“不败金身”,同时在自己的心灵上留下一丝破绽。
如果自己将来改变主意了,那他就通过这个可以让自己再次爱上他,重新品尝到此时此刻爱情的甘美。
为此,她甚至在手把手教他如何攻略自己。
顾青檀静静的看着她,抱着她总有一种“理想已死,金钱长存”的感觉。
现在躺在自己怀里,倾斜着半裸娇躯,情态百出、忘乎所以的女人,可以说是师弟心中的“女神”,打个比方,就像是“姐姐”和“母亲”这两个词对于他的意义所在。
他终其一生,都在寻找那个回不去的精神家园。
大概是从计划时代到市场时代,会让一个人的精神迷失吧。
或许可以用这样粗鲁的句子表达那种极致的绝望:挺身一万次,再也回不到妈妈温暖的子宫去。
我想要变小,我想要找回赤子之心,赤色是光明的颜色。
通过自己的商业才能赚大钱,造福乡梓,乃至全国人民,这就是他在年轻时,不掺杂任何个人私利的价值观和初心所在,可是这一份惠及天下人心情此刻究竟还剩下多少呢?更多是一种习惯而已。
据说西方小孩失去童年的标志就是不相信圣诞老人,他很难说自己到底还相不相信。
师弟曾经是跟他志同道合的人,大家都是在神州大地上游荡的幽灵,可是他死了,好人不偿命,这多么令人忧郁,就连他的家园也开始解体,这无疑像一场葬礼,继生物学死亡之后的社会学死亡。
但是往乐观的地方想一想,至少自己的记性很好,永远不会忘记一些人,一些事。
她解开了他的衬衫,顺他的锁骨窝向下边咬边舔,留下的吻痕像是零零散散的红花,她拨开内裤无师自通地骑在他的腰上,白皙的双腿跪成一种虔诚的姿态。
这个姿势太过暧昧,她最隐秘的地方紧紧贴在他的那根东西上面,能清晰的感受到他为人的强硬。
夏雨蓉微仰着头,看不见身下他的表情,但想来一点也不难猜,是跟她如出一辙的欲火焚身。
刚才能耐着性子跟他说了那么多,已经是濒临极限了,现在只想要发泄,狠狠发泄!
她把手指伸进他的柔软的头发里,再猛地将他的脑袋抱在胸前,坐了下去,略显生涩地在他身上扭动着,强烈的欲望之下根本已不需要再有什么前戏,破瓜的阵痛其实一点也无所谓,疼得厉害就使劲咬他的肩膀,双手亲昵地拂过他满是汗水的背脊,体内的软肉用力地搅紧缠住他,一次又一次迎向他的撞击。
顾青檀的双手正托举着她的翘臀,用力揉捏挤压,红润的肌肤都有些泛白。
“打我屁股。”她低声说。
从小到大,即便是爸爸都没有打过她。
他毫不客气,直接开始用手抽打她的屁股,啪啪啪,连打了几下。
终于,在疼痛的作用下,体内的躁动的情.欲得到些许缓解。
而她满意地捧着他的脸去吻他,冲他妩媚地笑。
“你疯了,我也疯了。”他轻声道。
“没错,这该死的快乐,让我欣喜欲狂!”
她彻底放开来,把他推倒在床上骑着不停扭腰,一次次重重的坐了下去,像是水磨豆腐般磨碾,很主动,也带有几分狂野,跟之前端庄大方的良家闺秀简直判若两人。
药物的作用,真的能让一个人变化这么大吗?
答案是并不会。
其实,很多时候,人只是需要一个看似合理的借口放纵自己罢了。
举个例子,静姨本来就熟的要滴出水来,而不是顾兰芝强迫她吃了自己的激素药物才会这样,很早之前就想要这样的生活——一见面就被自己的亲手养大的孩子一顿爆炒……这就是女人内心最深处的欲望,并且有一些欲望隐藏很深,深到甚至可能女人自己也不知道。
“好孩子,乖孩子……”夏雨蓉脸上潮红得都快滴出了水,额头上香汗淋漓,“你真棒,如果我有儿子的话,应该也跟你差不多大了……”
他忽然在她耳边叫了一声,妈妈。
夏雨蓉的娇躯很明显剧烈颤抖起来,修长的美腿愈发用力夹紧着他的腰,紧致肥美的敏感地带一下一下的收缩着,显然让他有些吃不消,于是便发射在了里面
而她的快乐,在他刚才叫她妈妈时达到了最高,随后整个人伏在他身上,红唇无力地微张着,喘息着。
“呼呼……”夏雨蓉紧闭着美眸,长出了一口气,待情.欲稍稍褪去,这才睁开眼,伸出玉手轻抚着身下少年沉睡的俊脸,接着吻了一口,“真是害人不浅。”
过度疲累的顾青檀,已经听不清她的埋怨,埋在她体内的东西,都没退出来,就直接沉沉睡去。
夏雨蓉撑起身子,拿起他刚才脱下了来的衬衫,穿在了自己的身上,她的内衣和内裤从刚才开始就没有脱掉,现在有些潮湿了,尤其是内裤。
此时此刻,她已经意识到了这是一个局,自己的情.欲不可能来得如此之快,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她想起了那一杯咖啡,于是扶着墙,慢慢走了出去。
门外,顾兰芝已经等候多时了,女儿下药的证据也已经被她提前收了起来。
她看着朋友,似笑非笑道,“雨蓉,你这么压榨我儿子,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夏雨蓉冷哼一声,“是你应该给我一个交代才对!”
夏雨蓉此刻上身穿着顾青檀的白色衬衣,扣子扣得整整齐齐,满头黑发如同瀑布一样披散在肩头,丰满挺拔的酥胸撑起领口,隐约能看到里面的文胸轮廓,性感而优雅的美妙身材根本就遮挡不住。
在衣摆的掩盖下,弧线优美的臀部若隐若现,下半身除了一条小内裤之外未着寸缕,赤裸着两条修长白皙的美腿,将“大胆”的穿衣风格展现的淋漓尽致。
另外,她的膝盖处隐隐有些发红。顾兰芝很清楚,那是两人欢好时她跪在床上发力留下的痕迹,看来两个人玩的很尽兴。
她看着好友笑了起来,好像两人之间根本不存在任何矛盾一样。
夏雨蓉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在房间里这种奇怪的氛围下,便有些沉不住气了。
于是她交叠着双腿在沙发上坐下,双臂抱胸,转过身望向朋友,开口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且不论是谁的错,我们都只能接受这个结果,大家都成年人了,我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就要他怎么样……”她说这话的意思,其实就是在推卸责任的,另外,也是在提醒对方:这件事你也有责任,不要再假惺惺的装成没事人了。
她似乎终于从令人盲目的爱情中醒来了,做回了自己。
顾兰芝微眯着眼,笑了笑, “他跟谁上床,我向来是不管的……不过,雨蓉,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跟他做.爱爽吗?”
语气听不出是好奇,还是嘲讽。
夏雨蓉神色一僵,脸上有些挂不住,十分嗔恼,这种不要脸的问题还好意思问她,分明就是在故意羞辱她!
于是她语气略带不满的对顾兰芝说道,“你怎么不自己去试一试呢?”
“我已经试过了。”顾兰芝轻笑着把她的话推了回来,“很爽。”
她轻咬着嘴唇,不自觉地伸出香舌舔了舔,“他的家伙什儿大得惊人,又粗又长。不过,话说回来,女人舒服的地方就只有前面那一段,使劲顶到里面反而会很酸……我还担心你会被他弄伤了,毕竟一看你就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夏雨蓉瞬间目瞪口呆,大脑有些宕机,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是真的,连说话的声音都在不可抑止的轻微地颤抖,“什么,你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她从听过有如此粗鄙之语!
同时,这可能是她这些年来第一次,碰到了价值观被严重冲击的情况,倒也不至于到价值观崩溃的那种程度,但确实令她大为震撼。
“他,他,不是你儿子吗?就算是你们没有血缘关系,那也不能……”她喃喃道。
“雨蓉,你错了。”顾兰芝马上打断了夏雨蓉的话,紧接着,跟她解释起了事情的始末,“你应该也发现了吧,他这个人根本就不像是表面是这么简单……”然后,一脸骄傲地将弟弟以前的一些辉煌事迹娓娓道来。
“他是我老公,曾经的商界传奇,裴清风,二十年的时光,依然不能让他完全消失在大家视线中。你现在随便逮住一个他曾经的下属问一问,每一个人能跟你滔滔不绝聊上好一会,毫不夸张的说,所有受过他恩惠的人都在怀念他,怀念以前那段用麻袋装钱的日子……而熟悉他的女子,都会情不自禁地的喜欢上他,这一点,我作为他的亲生姐姐,简直最清楚不过了。”
听完之后,夏雨蓉默不作声,饶是她心里早已有所准备,也被震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见她长时间没反应,顾兰芝伸出素手,按在对方丰腴的大白腿上,轻轻拍了拍。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知道我会失身给他?或者说,根本就是你一手促成了这件事是不是!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夏雨蓉深吸一口气,质问道。
此刻她的心情略微有些复杂——想起对方不久之前委婉地提醒过她,要离他远一点,但是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即便当时她郑重地跟自己提出这件事,在事情真正发生之前,估计自己也不会相信吧……而且这种事,就算告诉别人,她觉得也不会有人相信,因为这未免太过荒诞了。
“我不知道,只是隐隐有种预感,你会突然间爱上他,这像是定律——如果在第一幕里边出现一把枪的话,那么在第三幕枪一定要响。”如果在他身边出现了一个充满魅力的年上美妇的话,三集之内很大概率上要失身给他。
顾兰芝望着她的美眸,俏脸突然贴得很近,她呢喃道,“命运本身就是一位恶俗的小说家,他笔下的爱情故事也不过是个狗血的东西,因为无数的相似与相同机缘巧合而滥俗地相遇,爱或不爱,甜蜜,争吵,误会,谎言,欺骗,然后分离,重逢……我们女人唯一所能做的就是陪他上床,这毫无新意。”
夏雨蓉轻轻把她推开,“你,顾兰芝,你就是一个疯女人!”她忍不住说道,“我也会虽然有时候觉得自己快要被无穷的寂寞吞没,但是还没到达你这种发疯失去理智的地步!”
接着,她轻轻叹了口气,“什么契诃夫的枪,小说家,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嘛,如果世界上真有这样可以主宰的神,那能不能让他把我的老公还回来,我才不要和你们这些上流人士淫.乱的圈子再有任何瓜葛……”
“跟我你还装什么。”
顾兰芝对她的话嗤之以鼻,“你根本就不爱你那死鬼老公,要不然的话,你刚才也就不会这么轻易就从了他了,另外,你们夫妻俩根本就没上过床吧,脏了的女人,他也不会要……”
“啧啧。”夏雨蓉微微低下头,真受不了好友说话这么直来直去的,搞得她好像很卑贱一样。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顾兰芝轻声开口问道。
夏雨蓉并没有隐瞒自己想法,“顺其自然吧如果他想要我的话,他自然会来追求我的;但是如果他根本不打算要我,到此为止,也挺不错的……当激情褪去之后,我现在谈不上,也很难说有多喜欢他……”
说白了,她方才对他的喜欢只是荷尔蒙和执念而已,其实这不叫喜欢,只是有点馋他身子而已。
“你大可以只喜欢他那根坏东西。”顾兰芝看穿了一切,揶揄地笑了。
闻言,夏雨蓉那光洁的脸蛋上霎时间浮现出一朵红云,逐渐蔓延至耳后,羞恼地说道,“你闭嘴吧,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戏弄人!”
顾兰芝轻笑道,“我之前的时候也没发现你这么骚,闷骚,全身上下就只穿了这么一件衬衫,就敢出来见人。”
夏雨蓉轻哼了一声,色厉内荏道,“我警告你啊,不准在别人面前这么跟我说话,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当然可以,不过……”她似乎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我能不能叫你一声,好儿媳。”
“滚啊!”
当顾青檀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夏雨蓉已经穿好了衣裙,抱着手臂,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醒了?”
顾青檀微笑着回答,“嗯,睡得很好。”他半开玩笑道,“我还以为睡醒之后,就见不到你了呢……”说着,他伸出手轻轻地抱住了她,像个大孩子一样撒娇。
夏雨蓉推开了他,咬着银牙,警告道,“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强迫了我,没有报警抓你,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老实一点,别再逼我,要不然就给我进监狱里面呆着。”
女人惯会推卸责任,夏雨蓉也不例外,她刚才的话三分真七分假,只是稍微有些不习惯跟他变得这么亲密。
他笑了笑,不为所动,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我没有强迫你,准确的说,是你强了我才对。”
夏雨蓉脸色不由得微微一红。
他继续说道,“我们还是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骗不到我的。要不然坐下来,谈一谈我们俩日后的关系,如何?”
“日后”二字一语双关,让她浮想联翩。
夏雨蓉轻哼一声,“你这种人,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谈个恋爱怎么样?”顾青檀并没有打算放过她,继续向她发起攻势,撩拨着他。
“狗东西,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她没好气道,“不怎么样!”
夏雨蓉不否认他是自己生命当中的第一个男人,两人之间也确有发展成为恋人的可能,然而她的内心并不看好这一段感情,无论他的真实身份如何,两人明面上的年龄相差悬殊,如果真的谈恋爱的话,很难得到家人的祝福,等新鲜感一过,只会以分手而收场。
“那我们可以先从炮……朋友做起。”他说这话的语气完全不像是在征求她意见的样子。
“喂,你绝对是故意的吧!”夏雨蓉有些羞恼。
说到这个,她忽然想起了自己曾经读过的《红与黑》里面的情节——从未谈过恋爱的莱纳夫人步入了快乐殿堂,她的幸福从各种程度对她来说都是新鲜的。
她敷衍着自己内心道德的压力,告诉自己,他们将只会是朋友,自己未来不会给于连占什么便宜的。
而他们两个人之间现在正是这种情况。
她在心里暗暗说道,我才不相信男人和女人有纯洁的友谊,可以只做朋友呢。
然后等到真正要答复他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说好。
“好极了,那让我们现在就来交流一下这伟大的友谊吧。”顾青檀看着这样的她,轻轻将她拉进怀里,亲吻了她的脸颊一下。
夏雨蓉整个人都呆了,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道,“你干什么,你怎么敢的……”
“行了,别装了。”他轻声说道,“我们两个人加起来都快要90岁了,及时行乐吧。”
夏雨蓉羞得低下了头,没有说话,而他再次将她柔软的娇躯搂入怀中,抚摸着她的雪乳。
“真大。”顾青檀轻声说道,“要了命了。”
被他抱在怀里随意把玩,如此对待,这让她感到非常屈辱和兴奋,就好像自己真的变成了他的女人一样。
“你这个渣男,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尊重女性,如果你心里真的有我,或者有望舒的话,你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呢?”她低声骂道,“你让我们怎么相处!”
顾青檀依旧抱着她,嘲笑道,“别拿望舒来说事,呵呵,在你心里未必真的看得起她,把她当成家里人,最多是把她当成一个亲戚罢了,为了面子上过得去,勉强帮一下。怎么,现在她的存在让你觉得良心不安了吗……那说明你这个人还不算太坏。”
夏雨蓉被他说中心思,恼羞成怒道,“你给我闭嘴!真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了!”说着小手捶打着他的胸口。挣扎着想要推开他。
“别闹了。”他干净利落,直截了当,丝毫没有拖泥带水,“我们来做吧,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
夏雨蓉陷入了沉默,直勾勾的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仿佛在看一个怪物,他却完全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这时,顾青檀搂住按倒在床上,伸出手把她的秀发往耳后撩了一下,然后再次吻了上去,温柔而缱绻。
然后他的双手缓缓向下移动,一点一点撩起了她的裙摆。
夏雨蓉忽然伸出素手一把抓住他的下面,微微有些愠怒道,“你到底把玩当成什么人了,夜总会里面的那些不要脸的按摩女吗?”看着他要害受制于人,呲牙咧嘴的样子顿时心情大好。
“你赶紧给我回答,听见没有。哼哼,我会根据你的答案,视情况做出不同的决定……”
两人简直就像是在玩情趣游戏一样。
“你觉得当按摩女不好吗?”
“当然了,这难道还有疑问吗?”
“没有。”他笑了笑,“不过,我也问你一个问题,假如给你一个亿,客人就我一个,你干吗?”
她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瞬间就变了脸色,“……你混蛋,谁稀罕你的臭钱。”
本来是两厢情愿的事,他却如此羞辱人。
亏她刚才还认真思考了一下,真是太不应该了……思考值与不值,实则已经把自己摆在了按摩女的位置上。
这一切,本是她心甘情愿的,是她直面了自己自己灵魂深处最寂寞的一面,权当是玩了个男人,又何必患得患失的!
正如他刚才所说的“及时行乐”,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
或许,这正是他想告诉自己的道理。
想通之后,夏雨蓉转过身去,把丰硕肥美的浑雪臀翘了起来,暴露在他面前,双腿轻轻向外分开些许,疯狂地勾引挑动着他。
顾青檀再也忍不了了,一把从后面抱住她的纤腰,直直的捅了进去,惹得她吃痛发出了一声娇呼,“你就不能温柔一点。”
“是我不好。”他的手指从腰间滑过光滑的小腹,伸到下面打转,部,直接揉捏起了她那粒敏感粉嫩的红豆。
“小坏蛋……”夏雨蓉不断娇喘着,脸色酡红。
“夏书记,我们之间这算是什么关系呢。”
“哼,你……你是我的男宠。”
都已经主动翘起大屁股来迎合他的插入了,她却还在嘴硬。
这一次,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她确实体会到了跟刚才完全不同的感觉。
顾青檀也毫不客气地压着她的娇躯,把自己的东西挺入她的身体深处,感受着每一寸纹理的触感。
夏雨蓉也很享受这种屈辱的感觉,很难去形容,也只有在他面前,不需要伪装,也不需要掩饰,可以放下一切防备,展现出自己内心最深处隐藏的懦弱,或者说是奴性。
每个人其实都有软弱与狼狈的一面,尤其是女人,无论再怎么强大厉害的女人,都有脆弱柔软的一面。
然而作为政坛里面的一员,就不能轻易表露出自己软弱与狼狈的一面了,因为在对手和政敌,乃至下属、自己人眼里看来,这是“没用”的表现,是政治上不成熟、不坚强的表现。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在发泄内心一直以来背负的压力和积累的怨气。
顾青檀明显也是看出了这一点,他用“后入式”这种充满征服感的方式玩弄这夏雨蓉,让她成为自己的玩具,缓慢而有力地进入,沉稳而又坚定的撞击着。
他紧紧地抱住她,但是一言不发。
两人之间没有什么交流,甚至彼此都不看着彼此的眼睛,却十分默契,默契地不可思议,这时她也感受到了他那根东西缓慢、强而有力地再次回到了她的体内,她浑身颤抖着,这种感觉,如此美妙,胜过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
生理性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紧紧抿着唇,从牙缝了挤出几声呻吟,“啊……”
他握住着她一头手感极佳乌黑浓密的秀发,像抚摸一只猫那样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痒得她浑身上下细小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了,简直如同另外一种形式的高潮。
“做应召女郎的感觉怎么样?”他轻声道。
用身体上的愉悦和满足来发泄情绪,换取充实,填补空虚,
她微微喘着粗气,额头上全是汗水,“嗯,我才不是,你……不要用这种话来羞辱我。”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这不是羞辱,这是情趣。”
Dirty Talk,如果直译过来,就是脏话、粗口,在床上这种场合讲。会刺激双方的性欲,尤其是对于她这种女人来说,效果拔群。
“……果然,还是把你送进监狱里好了。”
他开口道,“那我的罪名呢?”
“不够尊重我。”她轻声诉说道,“不够喜欢我。”
“谁说的,我爱你爱到发疯,这腰,这臀,美到不忍直视,简直了……”她的身体充满了成熟女人的妩媚韵味。
顾青檀手掌在那雪白的身子上随意拂过,跟随着她美好的身体曲线而起伏,肆意玩弄。
夏雨蓉的脸顿时红了,身体也开始一阵阵发热,滚烫。
“多爱我一点……”她呢喃道,“不要,让我觉得后悔认识你。”
他低下头,从背后亲吻着她的发丝,而她埋首在枕头里中压抑的呻吟,越叫越大声,确确实实地感受到自己的那里已经彻底变成了他的形状这一事实。
太快乐了,原来这是一件这么舒服的事情,这么的让人满足,这么的有快感,要是早一点认识他就好了……
两人不知道疯狂地折腾了多久,他忽然俯在她耳边说道,“我要忍不住了……”
“嗯。”她闷闷的答应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却没了下文,不肯说话了,姑且算是默认他可以弄在里面。
其实她并没有表面是这么从容淡定,心里暗暗想道,他又要射在里面了,两次都射在里面了,会不会怀孕啊?
但是等到事到临头的时候,她却闭上了美眸,细细品味着这难以言说的快感。
自暴自弃的感觉挺不错的,仿佛来自于内外的压力全都被释放掉了。
当一个严于律己的女人放下了所有外界给予她的压力、负担、义务时,也放下自己强加于自身的期待、要求、责任时,没有人能继续逼迫她了,这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显然是会带来心理上的快感的。
“今天到这里可以吗?”他抱着她轻声问道。
夏雨蓉略微有些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本来早就该结束了的!
她都穿好了衣服,就是想等着他睡醒了,想跟他说会儿话,才没有走……没想到,又被他给拖到了床上去,按在身下整整折腾了一个多小时。
顾青檀显然是会错了意,“你今天还没做爽吗?那你要等一会儿……”
“你滚啊。”她咬着牙,嗔怒道。
本来是有些困意的,结果被他这么一气,整个人都变得精神了不少。
敢骂他的女子没有几个,以前小方(方艳青)算是半个,为什么说是半个呢?因为究其原因,还是为了讨他欢心。
夏雨蓉这一句骂,在他听来是很新奇的,之前不熟悉的时候,她嘲讽了他几句,结果后面就被他搞到了床上……现在两个人的关系明显升温了不少,中间又多了层暧昧的关系,肉体层面就像恋人一样亲密无间,可她依旧还是嘴上不饶人。
这让顾青檀感觉的到,她是活生生的,比起那些对他百依百顺的女子来说,要鲜活地多得多。
很难说他到底是不是犯贱,当一个男人同时对两个女子有好感时,他更爱谁,取决于谁更不爱他,这就是所谓的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永远有恃无恐。
片刻之后,他用温柔的手心在她有些发酸发软的柔媚纤腰和小腿肚上轻轻揉捏着。
“都怪你,害得我现在腿都是软的!”她忍不住埋怨道,一时半会的是走不了路了。
“没事的,我帮你揉一揉,很快就好了。”他柔声安慰道。
“哼,男人都是这样。”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知道又想到哪里去了,“用不着了就要赶人走了。”
“喂,你故意找茬是不是?”他顿时有些好笑。
哼,身子都给他了,也不知道,多少让着哄着她一点,夏雨蓉把头扭了过去,不想理他了。
这就是所谓的初夜综合征发作了。
说起来,有些女孩子在把自己宝贵的第一次交给了男朋友之后,内心会产生一种患得患失的焦虑情绪,这就是所谓的“初夜综合征”。
其实处女在某些方面确实是有点麻烦的,必需要用真心去疼爱去对待。
可以说,夏雨蓉现在就是这种心情,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她就好像是一时之间有点接受不了自己现在已经是个“非处”的事实,又不知道该生谁的气。
也许最应该气自己不争气。
毕竟刚才撅着大屁股给他弄的时候,心里一点也不觉得不后悔,现在却稍微有点后悔了——自己怎么这么随便就把身子交出去了?
尤其是第二次做完之后,身子软绵绵的,腿脚酸软无力,而且那里还有点隐隐作痛,想要揉揉缓解疼痛都不行,简直太羞人了……这所有的一切,都让患得患失的她心里感觉更加恼火了。
事实上,跟他接连发生的这两次性体验都是很愉快的,不仅没有丝毫痛苦的感觉,反而是酣畅淋漓,飘飘欲仙,爽得不要不要的。
但是事后身体发出的“抗议”,让她觉得还是高估了自己的“硬实力”。
顾青檀这边,也没有说什么安慰她的话,只是很正常地在帮她按摩腿部,边按边时不时问上一句,“这样可以吗?”
他此刻正处于一种贤者时间里面,完事后对女人感觉索然无味,甚至有种想要躺下什么都不管了的冲动,可他终究还是忍住了,强迫着自己去跟她进行“事后的温存”,这也是长久以来的一种习惯。
“嗯。”夏雨蓉低声回答道。
他按摩的手法还可以,说起来,完全是因为被人按的次数多了,自然而然就学会了。
先从大腿开始,再到腰部和背部,然后是颈椎,接下来是酥胸……
夏雨蓉打掉了他的手,犹豫了一下,又把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小肚子上。
顾青檀顺势用一个保护性的姿势将她活色生香的娇躯揽进怀里,胯部顶着她,感受着美臀那温热的触感。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麻烦?”她忽然问道。
他并没有像其他男人那样说“不会啊”,而是对她说了一句,“你值得。”
夏雨蓉继续自顾自地说道,“这个社会,男人们对大龄剩女总是有些恶意,觉得她们心理变态……”
“这一点你说错了,其实只要长得好看,身材好,男人就不介意,而且年龄从来都不是问题,要是洁身自好还是处女的话就更好了,男人会把你捧在手心里当成宝。”
“所以女人就像是一件物品?非处就是被人用过的,不干净了,贬值了?”
这是一个典型的关于子宫和贞操问题,由于她本人不能生育,所以对这方面格外看重。
顾青檀知道这个问题很重要,不管他做出什么回答,都必然会对他们两个人将来的关系产生决定性的影响。
“如果我说我完全不介意,那是假的。”
他十分坦然道,“大概这世上所有的正常男人都或多或少的有处女情结,我们可以允许自己在外面放纵,但是内心永远希望自己的妻子是最纯洁的,其实这是双标的……对女人的看法,说是物品、玩物或许有些过分,我觉得作为一个人必然有作为‘工具’而被他人使用的一面,这一点是逃不脱的,无论男女,你我皆然,所以你完全可以把双标变成双向。”
他的回答并不能让她完全满意,“哼,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把你当成我的人形按摩.棒?”
“不要自欺欺人了,你根本不需要那种东西。”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上床又不是什么难事,两腿一张,克服羞耻心就可以了,如果你之前就想要的话,还把女儿红珍藏到今日,最后便宜我嘛?”
放纵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但是能控制自身的欲望和冲动,理性地处理问题,却不是人人都能做到,在这一点上,她值得尊敬。
夏雨蓉听他这么说,心里倒是舒服了不少。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现在已经陷入了一个误区。”
“什么误区?”她马上追问道。
“其实归根到底,是你对自己认识不够清晰,对自己的需求不够明白。”他耐心解释道,“你以为自己是那种常年处在性压抑的状态下的老处女,一方面想着克己复礼以为仁,让自己的欲望少一点,或者说,自己说服自己放弃那些不必要的生理欲望,专心做事,但是,当你真正品尝到个中滋味之后,却又被这种生理上的快感控制着理智和身体。”
“这让你很不习惯,内心感到愧疚,心态失衡,觉得自己之前那些年的忍耐像是一场无用功,甚至开始借此否定自己整个人……”
他柔声道,“但实际上呢,你根本不需要这么苦大仇深,没有人是一成不变的,你完全可以当成自己只是遇到了一个合适的契机而已,有时候,改变也只是差了这么一个契机而已,正好可以接着这个机会尝试一下新的生活方式,我愿意陪你一起。”
“你是个好女人,我很难说清楚自己现在有多爱你……”
他在她的耳边说着情话,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但我此刻想要拥抱着你的心情是无法作伪的,你能听见我的心跳吗?”
夏雨蓉最终没能抵抗住他的温柔攻势,从他的话语中,莫名的联想到了告白,不由得更加脸红了,回过身来,抱紧了他,将自己的脑袋深埋进他赤裸的胸膛,倾听着他的心跳声。
怎么说呢?她现在心底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那种初闻情事的喜悦,任何事物都难以取代。
夏雨蓉俏脸微红,突然有些想要接吻,却又不好意思主动开口,心中恼恨他只顾着把玩自己的身体。
胸部和臀部,对他真的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吗?
丰乳肥臀,这些特质从古至今都是生育力的标识,可是她根本没有这方面的能力,旋即又想到自己刚才被他一顿猛肏干昏了头,连神志都有点不清醒了,甚至还担心自己被他内.射了万一怀孕怎么办,真的跟个智障一样笨笨的……
她越想越气,有些恼羞成怒道,“你松手,别摸了!我要走了。”
“亲一个再走。”
说着,他揽过她脑袋,两人接吻起来。
明明是来自别人家老公的吻,可偏偏她沉醉在其中不可自拔。
二十分钟,三十分钟,一个小时……
顾青檀和夏雨蓉两个人在愉快地偷情的时候,顾幽篁这边仍然在坚持不懈地寻找着弟弟踪迹,可惜她在坏心眼的妈妈顾兰芝故意误导之下,距离真相越来越远,所谓的“灯下黑”就是这么来的。
“夏望舒,你在里面吧,把门打开。”
顾幽篁抱着手臂站在一间客房门外,脸上的表情冷若冰霜,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这也难怪,毕竟她花了很长时间逐一排查,询问保洁员昨天这里有没有客人入住,这才找到这里。
而此时夏望舒也听到了敲门声,站在房间里,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她打开了门。
顾幽篁没有第一时间进来捉奸,而是站在门口,认真的观察着她。
只见对方面色红润,有些不自然的潮红,一双眸子仿佛都快滴出水来,眉眼间带着一丝妩媚的风情,简直就像是刚做完不久的样子……顾幽篁不禁挑了挑眉,心中愈发笃定了自己的判断。
夏望舒抿了抿红润的嘴唇,抬眸盯着她,说道,“你到底怎么才相信啊,我都说过了,青檀他现在不在我这里!”
“哦,他已经走了吗?”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是冷淡,“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夏望舒气鼓鼓地偏过头去。
顾幽篁听到她的回答之后,冷笑一声,伸出手轻轻推开她,然后自顾自的走进了房间里,首先来到了卧室,看了看大床上凌乱的床单,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早上床单都是换过了,现在又弄乱了,所以你是想说,只有你一个人躺在了上面?”
夏望舒想起了刚才的那场尽兴的自渎,觉得自己的手指上似乎还残留着那种湿润的触感,不禁俏脸一红。
“床不就是给人躺的,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你是猪吗?”顾幽篁闻言又是一声冷笑,指了指床单中间的一块地方,那里有一滩可疑的液体。
夏望舒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定睛一看,也发现了那一块湿痕,顿时感觉有些懊恼,有一种干坏事被当场抓包的感觉,心跳都跟着加速了。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躁动的心冷静下来,继续嘴硬道,“哦,那是我不小心把水杯给碰翻了,水洒到了床上。”
可惜顾幽篁压根就不信她的鬼话,当即就要伸手去摸那块湿痕。
这一下子就戳中了夏望舒的痛点,瞬间让她感到了极度的羞耻。
她急了,连忙伸手去抓顾幽篁的手腕,而对方马上眼疾手快地反握住她的手。
就这样,她们互相握住了对方的手,势均力敌。
顾幽篁出言嘲讽道,“为什么不敢让我确认一下那到底是不是水,你急什么?”
夏望舒被她气得不轻,“你……你有毒吧,你明明都猜到了那是什么东西了……”
顾幽篁冷着俏脸,义正言辞的说道,“我这么做就为了揭穿你谎话连篇的嘴脸!”
“是,是……”夏望舒咬咬牙,气急之下,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我刚才是自渎了没错,早上你把他抢走之后,我突然就很可耻的起了欲望,可是,我真的不是一个淫.荡的女人……”
在道德层面上,她为自己的欲望而羞耻。也为自己懦弱的逃避行为,感到自责和自卑。
在这种矛盾心理中,苦苦挣扎,想要逃离,却又找不到出路。
顾幽篁闻言明显一愣,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红唇微张,一时之间都呆住了。
很快,她反应过来,但是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酝酿了一下措辞,有些无可奈何道,“……你怎么跟个loser一样。”遇到困难,打个胶先!
“我是个loser还真是对不起啊喂!”夏望舒有些自暴自弃的喊道,
虽然她打从心里不想承认自己是个失败者,可在现实面前却无法否认自己是个loser的这个事实——今天早上在面对对方的时候,忽然就有一种空虚、索然无味、突如其来的挫败感——争来争去,到底在争什么?
到最后真的有用吗?
“不对。”顾幽篁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口中喃喃道,“那也就是说……”
弟弟他刚才确实是不在她这里,那他到底去哪里了?
“嗯?”夏望舒有些奇怪,“你在说什么呀。”
顾幽篁顿时有些恼火地望向她,对方今天的表现可谓是毫无用处,甚至还传递一些错误的信息,间接误导了她做出的判断。
于是她开始迁怒夏望舒,手上微微一用力,把她推到了在了床上,压着她,两人就像是在打架一样。
“你知不知道,我弟弟他被你的姨妈给带走了!”
夏望舒难免有些心虚,“知道,我刚才给她打电话了,她没有接。我觉得,应该没问题的……你先放开我好不好,你,你这样压着我像什么样子嘛!”
听到她的回答之后,顾幽篁气极反笑,“你知道,你知道了之后就躲在房间里自摸是吧?很爽是不是?像你这种没有危机感的蠢女人,根本就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
简而言之,就是四个字,德不配位。
这也是顾幽篁一直以来都对她喜欢不起来的原因。
夏望舒被她骂得体无完肤,眼圈有些泛红,委屈道,“那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总之,你做错了事,必须得到惩罚。”顾幽篁松开了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然后打开了录音功能,“你给我把你刚才的丑态,都如实说一遍!”
在威逼之下,夏望舒很快就羞耻的屈服,按她的话照做了。
我光着下面,躺在床上,敞开腿儿,用手指分开哪里,一直在外面的用力揉着,很快,一小股一小股的水儿就慢慢淌了出来,屁股下面的床单也湿了一大片。
那里面很热,很湿滑,只是稍微一碰,快感就传遍了全身,特别敏感。
我伸出舌头,舔着自己的手指,润湿了然后再放回腿间,嘴里叫着他的名字,一边想着他被你死不要脸的纠缠的样子,一边发出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陌生的呻吟声,然后我就达到了瓶颈,无论怎么努力都不行,就是达不到,一直到不了……
再后来,你打电话过来。
座机里传出来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你并不知道,我再跟你讲电话的时候,手上其实一直在一刻不停的做着别的事情。
当我不说话的时候,那一刻我感觉非常充实当,而你却在喋喋不休,其实我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你在说些什么了……
我,我只知道,我想要高潮。
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后好不容易到了,那里喷出了很多水,全部浇在了床上。
感觉身上没有一点力气,特别舒服。
默默听完这一切的顾幽篁,最后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那一瞬间,她甚至有些嫉妒。
当顾幽篁带着她辛辛苦苦收集到的把柄,回到顾兰芝的套间的时候,让她苦寻而不得的宝贝弟弟,忽然就这么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安静的坐在沙发上面。
这让她十分意外,有些郁闷的同时,又特别欣喜。
“回来了,你刚才去哪里了?”
她走过去,自然坐在了顾青檀怀里,搂着他的脖子问道。
“哪里也没去。”他的神情懒懒的。
顾幽篁好像发现什么,俏脸突然一沉,“你身上沾染的是谁的香味?”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顾青檀看到了她眼眸里的妒火在燃烧,单凭这一点蛛丝马迹,女儿她好像就确定了很多东西似的。
“幽儿,你别这么看着我。”顾青檀无奈地笑了笑,“你这什么表情,搞得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
她别过脸去,语气有些微妙,“你欺负没欺负人家,自己心里没点数嘛?”
别的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唯独我就不行?
从来就没有这样的道理!
她心中酸涩不已,樱唇紧闭,默默攥紧了拳头。
要创造幸福,只能靠自己。
他抱着她,轻声道,“又不乖了?”
顾幽篁反驳道,“忘了告诉你,我从来都不乖!”
你的手,我想一直牵着;你的怀抱,我想一直占有。
除了家人,不会跟别人分享。
顾青檀叹息一声,“其实我知道,你不会放弃,你一直就是这样的性子。”
“原本我想罚你,因为你在咖啡里面乱下药……”说着,他失笑着摇了摇头,“可我又能拿什么来罚你?”
“上一次,你妹妹犯了跟你一样错,所以我打了她的小屁屁,然后我发现她一点都不在意,因为有比怕痛,怕羞更在意的事情……”
他看着女儿的眼睛,温柔道,“我觉得你的决心,并不会比旖儿差多少。”
“所以我不会打你屁股了。”他轻声说道,“这样压根一点儿用都没有。”
不知为何,她的心头没由来的一阵不快,不挨打,反而让她觉得自己比妹妹少了什么,就像网络上的那个段子,“我妈已经三天没打我了,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她倔强的说道,“对,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为什么不打?你打吧,你打死我吧,你打死我好了。”
“我舍不得。”他伸出手摸了摸女儿的小脸,然后又放下,平静地说道,“你能告诉我,怎么解决我们父女之间的问题吗?”
她咬着嘴唇,“不知道。”
他低声说道,“幽儿,我不希望用任何恶劣的方式来逼你就范,因为这样比用刀割我的心,还要让人心疼。”
“我可以跟一个认识了不到三天的女人上床,甚至她还是我曾经的师弟心中的女神,现在的女朋友她的远房姨妈……由此可见,我的道德底线根本就所剩无几了。”
顾幽篁身子微微一颤,接着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可是,即便是这样花心好色的我。”
他丝毫没有在意,忍着痛继续说道,“我也做不到把我的宝贝女儿摆到床上,一想到小时候抱着你时,那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我便没有了欲望。”他如是说道。
心理学家马斯洛认为,性就如同吃饭喝水一样是人的基本需求,而且是一种匮乏性需求。
什么是匮乏性需求呢?
举个例子,不吃东西就会饿死,不喝水就会渴死。
不性.交,就会“饥渴”而死。
每个人身体的从来都属于自己,人人都可以参加开发者大会,在这世界上,每时每刻都会有一场关于出轨和背德的性.爱正在上演,犹如一幕幕歌剧。
可是,可是,即便如此,从来如此,便对么?
人可以放纵自己的欲望,顺从欲望,从而逃避痛苦,对于男人来说,金钱和女人是最好的兴奋剂,而这两者基本上可以画上等号,
有了金钱也就可以去寻欢作乐,但事实上,这两者之间是不能画等号的。
当这两者之间划上等号,也就意味着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尊重。
夏雨蓉方才在床上说他根本不懂得如何尊重女性,但实际上他比世界上大多数男人更在乎家里老婆和孩子的感受。
“爸爸,我好难过。”她仰头看着他,心里堵的越来越难受。
“对不起……”
“我感受到了你对我的爱护,很温暖,可是这一切,却让我失去了获得幸福的资格,”她吸了吸鼻子,“因为,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原因,我就失去拥有你的资格了……这不公平,夏望舒,只是因为运气好,运气好就可以走到最后,明明谁都不是我的对手的,我好不甘心!”
顾幽篁想哭,却又觉得这么做太软弱了。
“放弃吧,幽儿。”不要再想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了。
他有些自欺欺人道,“我们可以亲亲,抱抱,你不想嫁人,就一直待在我和你妈身边,我们一家人可以永远在一起……”
过了好一会儿,顾幽篁从他怀里抬起了头,然后抱住了他,埋首于他的肩窝,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好,我听你的话。”
她捧着他的脸,有些发狠地在嘴唇亲了一口,情绪酝酿的差不多了,然后才放开他,带着哭腔说,“你要记住……我是因为爱你,才会听你的话,你给好好我记住……”
怎么可能真的放弃啊,这让我怎么放弃!
我还有机会。
在此之前,她要先让他放松警惕,这其中表演的分寸很难把握,既不能让他起疑心,也不能用力过猛。
“嗯……乖……”他愣了一下,然后伸出手轻拍着她的背,温柔的劝慰她说什么都没有改变,爸爸永远爱你。
她从他怀里站起身,低着头,“我先走了,想一个人待一会。”
顾青檀沉默不语,就坐在原地看着女儿纤细柔媚的背影,
忽然心里升起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非常微妙。
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他的预感一向很准,基本上每次都很灵验,甚至到了能够遗传给女儿的地步。
之后两天时间里,一行人在杭州玩了个痛快,顾幽篁也出奇的没有吃醋,夏望舒对此也感到有些意外,还以为是姐姐她良心发现了呢。
不过,这样轻松愉快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
一场阴谋正在酝酿。
下了飞机,顾青檀在扬州国际机场见到了一个熟人。
一名身材高挑,靓丽英气的女警官从一旁走了过来,不是别人,正是林秋鸾。
她盯着顾青檀的眼睛,修长的柳叶眉下,英气勃发的美目中闪烁闪烁着某些复杂的情感,朱唇轻启,“顾先生,麻烦你跟我走一趟吧,有一件陈年旧案需要你协助调查。”
顾青檀的表现很淡定,微微笑了笑,“林警官,你这是在传唤我?”
“是又如何?”她略微抬起眼眸,赌气道。
他轻声道,“如果是传唤的话,那我可就要按规矩办事了;如果只是想找我聊聊天的话,我随时都欢迎。”
林秋鸾咬着嘴唇道,“不是传唤。”
“我要跟家人说一声。”
听到他说“家人”,林秋鸾突然心头一颤。
他简单跟她们说明了一下情况,说没什么事,不用担心。随后就跟着林秋鸾上了她的警车,一路无话。
林秋鸾载着他来到了警局,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之前曾经说过,她被从交警队调回市局之后,现在担任刑侦所DNA实验室的副主任,做一次亲子鉴定几个小时内就能拿到结果。
只是,还有这个必要吗?
“你的调查最近有什么新进展了吗?”顾青檀忽然笑着问道。
听到这话,她偏过头来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对着他说道,“有,就在前几天,我发现了我爸爸的秘密。”
“是什么秘密,可以告诉我吗?”
“我爸爸不是自杀的,他研究出了长生不老药,于是有人问他要这种药,他却反问说,你能接受放弃现在的一切,去赌一个渺茫的可能性,换取所谓的‘青春’吗?对方当然表示不愿意。”
古代皇帝晚年的时候都想长生不老,无非就是因为贪图享受。
皇帝是国家的最高统治者,可以尽情享受着其他人享受不到的权利和快乐,长生可以把这种快乐延伸到极致,但是如果因为所谓的长生,而放弃手里掌握着巨大的权利和资源,那完全就是本末倒置了。
“这种长生不老药,根本就没有意义。”她缓缓说道,“他是故意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说着,不自觉地往他身边靠拢。
“还不错的故事,但你有没有考虑过一件事,最终治好疾病的,并不是药,而是人自己。”
她突然上前一步,一下紧紧搂住他。
这个举动对顾青檀来说太突如其来了,他有些意外,却又觉得并不意外,此刻的心情构成了一部矛盾文学。
一低下头,几乎可以顺着领口看到林警官她警服下面的黑色文胸,以及与之形成了鲜明对比的雪白的乳.沟。
要知道,他一向对警服、护士服,女仆装这些东西没有抵抗力,黑白相间的颜色,犹如太极的阴阳两极,知其白,守其黑,构成了色彩的极致抽象……好吧,他承认自己就是单纯的好色,喜欢声色,以及华服。
他已经完全堕落了。
“怎么了?”
顾青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抱住了她。
毕竟这可是他的宝贝女儿啊,比幽篁还要年长几岁,或许因为她母亲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其他的什么缘故,他并不知道该去如何面对这个女儿。
“你是我爸爸对吗?姐姐……妈妈她全都告诉我了。”她仰头望着他,健美性感的身材紧紧靠在他的身上,整个人几乎都贴了上去。
“是。”他毫不犹豫的承认了。
“爸爸……”她呢喃道。
顾青檀心中一荡,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发丝。
“我有一百个关于你的问题想要问你,这些年,我积攒了好多好多问题想要问你……”
他柔声道,“只要你问,我就回答。”
于是她开始问,你觉得你是我的爸爸吗?
他说,为什么这么说?
林秋鸾说,因为妈妈她一开始都没有准备告诉你,她想要生下你的孩子。
他说,不管林姐……也就是你妈她如何自作主张,你都是我的女儿,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那你上次见到我的时候为什么不跟我相认呢?或者我换个问法,你是不是早就认出我来了?
他摸了一下女儿的脑袋,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这件事,告诉你,你可能会接受不了;不告诉你,你会没事;但是将来被你发现我知道却不告诉你,你又肯定会生气。
思来想去,我决定先不告诉你,就让我当一个人承受吧。
她停顿了很久,有些失落地说,你还是不喜欢我,你只是不够爱我。
这个爱,其实就是在乎的意思,并不牵涉男女之情。
他柔声哄道,哪有父亲不爱自己的女儿的呢?哪怕是之前从未见过面,但根植于血缘的联系和亲子之间的吸引,总会让我们相遇。
那你究竟有多爱我?爸爸,在我的心中你是无所不能的,没人比你更傲慢、更纯粹。
你让我作为一个父亲去描述到底多爱自己的女儿,就像让爱因斯坦去描述质能方程和相对论一样。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你是我的第一个杰作,女儿,我爱你。
我真的很高兴,你能对我说,我爱你。
一直以来,你对我来说就是活在日记本里的人,而我仿佛早就已经习惯你的思想,你的抱怨,你的想象,我发现其实你距离我并不遥远,你一直都陪在我身边,好像牵着我的手走了很久很久,在无形之中教会了我成长……
她深吸了一口气,我也爱你,爸爸。
顾青檀将女儿抱在怀里,林秋鸾靠在他肩膀上。
他忽然,叹了口气,我其实很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妈妈。
林秋鸾反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当年妈妈一直不跟你联系,你来北京见她,她也不愿意露面。
她这样做,在你眼里等于是说,我们分手吧不要再见了。
在她的心里,其实一直对妈妈有怨气,如果她不是那么要强,也许,自己记事的时候,也能见到爸爸了。
他说,那你应该知道的,后来,你妈她在医院生你的时候,我可能正在和别的女人上床,这并不是一句“不知道”就能抹消的罪过,我为此感到懊悔和羞愧。
听完这些,林秋鸾非但没有怪他,反而从心底理解爸爸,这可以说距离产生美,也可以说女孩子胳膊肘都是往外拐的,
她觉得他的一切都是好的,是这个世界不好。
其实他和林白雁之间的关系,远没有那么复杂。
无非就是又美又飒的林姐,一声不响地给他生了个女儿,再加上她的爸爸,林标有些不喜欢他而已。
其实林首长为人严肃,难得批评人,很少训斥人,解放前带兵打仗的时候,从无脏话,从不骂人,但唯独在得知自己女儿未婚先孕这件事的时候,忍不住破口大骂,当着老婆面前把睡了他宝贝女儿的混小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林母都啧啧称奇,结婚这么多年,她都不知道丈夫这么会喷人呢。
如果不是后来没多久,裴清风就去了国外,让林父根本没机会揪着他领子问“你这头猪是怎么拱上的我家白菜”,说不定还就真“凶多吉少”了。
当时,林父气得恨不得拿枪毙了他,耍流氓耍到我老林家头上来了?
因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躲”出国去的缘故,裴清风和这位便宜岳父的关系也一直不算好。
林父认为,这小子提上裤子就跑,没半点担当,并非良人,难堪大任。
另外,自己和女儿关系不好经常吵架,肯定是这臭小子在挑不离间,从中作梗,目的就是为了逼着自己捏着鼻子认了他这个女婿。
这让他愈发生气,曾经放出话来某人这辈子都别想娶到他女儿。
反倒是岳母叶姿,因为是慈心居士(陶师姐的母亲)的朋友,对裴清风印象还不错,后来还帮着女儿遮掩,把林秋鸾说成了是自己和老林同志的孩子,真的是很好的一个女人。
于是林白雁就由妈妈降格成了姐姐。
对外,林秋鸾是林家的小女儿,一出生就被无数人羡慕嫉妒着;对内,她是林父林母捧在手中的外孙女,因为疼爱她,所以任何事情都没有瞒着她,林母只要求她一件事,在外面必须称呼妈妈为姐姐,把外公外婆叫作爸爸妈妈。
因为自幼在这种“虚伪”环境下长大,导致林秋鸾和林白雁之间的母女关系非常微妙。
直到后来,作女儿的无意中从妈妈房间里拿到了爸爸在大学时期的日记和读书笔记,还有曾经用过的教科书,发表过的论文草稿。
这些东西他一直留在北京,没有带回扬州去,就是为了给林姐留个念想。
日记里面记载了许多事,有喜有悲;同时,也预言了很多事,十之七八都猜中了,这确实对林家有些帮助,让林白雁可以知晓应该提前布局哪些产业。
读着日记,林秋鸾当时非常开心,心中不由得对这个素未蒙面的爸爸产生了一种信赖的心理,觉得他好厉害,什么都知道,因此把他视为自己的偶像和榜样。
到后来,林秋鸾上大学的时候,当时读的是警校,经侦专业。
不知为什么,她会不自觉地拿他和那些坐在教室里读书的男生去比较,觉得爸爸在读大学的时候,足以胜过他们百倍。
这其实是英国哲学家约翰·洛克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理想者胜过利益者百倍。”
所以,她大学四年期间没有谈过一场恋爱,为此还经常被室友调侃。
林秋鸾疑惑不解,“为什么一定要谈恋爱呢?难道不是因为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想和他在一起,所以才想和他谈一场恋爱。”
她反击道,“其实吧,在我看来,你们那都不叫真爱,只是因为寂寞而一时结合。”
“哼,那些男生整天发消息说‘我喜欢你’,我都拒绝了还一直发,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而且他们泡妞的套路也大同小异,请吃饭,看电影,都没有人说约我去一起自习,更不用说探讨一些有价值的问题了。”
室友不禁感慨,“啊这,林林你不愧是学霸……”
“这跟学霸有什么关系吗?”
室友吐槽道,“到底有谁会在追女孩子的时候,邀请她一起好好学习啊喂!”
林秋鸾有些骄傲道,“我爸爸就会啊!他发了稿费会请女朋友吃饭,改善伙食,然后跟再她一起讨论自己下一篇准备写什么,下一次请她吃什么……”
“好强,难怪能追到你妈妈。”
她忍不住轻叹道,“不光是我妈,他的女朋友可多了。”
“???”
………
市局的刑侦支队,主任办公室。
“所以,你妈她就打发你来了,她自己怎么不来见我呢?”顾青檀轻声问道。
林秋鸾听到爸爸的问话之后,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犹豫了一下才回答道,“她说,自己已经老了……”
顾青檀苦笑了一声,“我们之间,明明可以更坦诚一点的。”
一般来说,当一个女人对自己的爱人说,自己已经老了,绝对不是字面意思这么简单,而是她想从对方嘴里确认一边,她依然还很年轻漂亮,想听到赞美的话。
他忽然想要打个电话给她,然而却被女儿拒绝了。
“爸爸,有件事我没告诉……”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咬着唇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妈妈她让我来你的身边,是要代替她陪着你,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林秋鸾小声道,“你肯定明白的读着日记,林秋鸾当时惊为天人”
“胡闹!”
他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我答应了她。”她低下头,继续小声倾诉道,“爸爸,我自认为对你足够了解,我知道你不会欣然同意的。但我对妈妈她也足够了解,即使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代替她。”
她仰着小脑袋,美目中闪烁着动人的色彩,看着他的研究说道。
“我们就这样做父女,不就好了……你当你的父亲,我做我的女儿,我保证不会做任何违背你意愿的事。”说着,她的脸色略微有些赧然,“还要,这是我第一次做女儿,所以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你稍微体谅一下……”
他看着怀里的模样神态勾人至极的女儿,心里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因为她就像是一个锚点,见证着这一切,也参与着这一切。
很难想象第一次见面时那位英姿飒爽的美丽警花,会对他流露出这副仰慕的神情。
遇到她的那时候,他还在想怎么跟望舒过一辈子呢。
“好乖,怎么会这么乖啊。”他真的忍不住想要低头亲亲她的额头。
“其实我一点也不乖。”
她呢喃道,“妈妈还让我给你生个孩子,我答应了。”
用自己的卵子和自己的肚子,帮爸爸生个孩子,就像妈妈曾经做过的那样。
此话一出,顾青檀顿时一愣,满脸的温柔神色也为之一僵,旋即有些震惊地看着她。
他忽然觉得这是一种报应,不然为什么她们一个个的都这样!
顾青檀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并没有摸到所谓的反骨,于是改为捏了捏她的脸颊。
“你妈妈发癫,你也跟着她疯吗?怎么能答应这种要求呢?”
林秋鸾却轻笑了一下,“诶,别急嘛,爸爸,我其实也没想和你做那种事,你自己弄出来,我用水灌进去就好了……好吧,其实有想着要跟你试一试,因为人家也会好奇嘛,那种快感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爽。”
他气极反笑,“还试一试,我看你是欠揍!”
她连忙补充道,“但是,我知道,比起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来说,还是你的想法更重要。”
顾青檀叹了口气,他曾经觉得自己这个大女儿为人正直,天真纯粹,充满理想注意,可是他现在发现,她在某种程度上还是一个悲观主义者,很尼采式的,很查拉图斯特拉式的那种,跟自己年轻时一模一样。
他妈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因为寻找真相的人是会遭受痛苦的。
被粉饰的太平,被颠倒的黑白,被推卸的责任。
知道的越多,越是清醒,就越无能无力,越痛苦屈辱,越发感到一种咬牙切齿的痛恨。
即便她是权贵家庭的女儿,想要为亲手父亲翻案,将颠倒的黑白,再亲手颠倒过来也不行。
因为这就是规则,一张罗网。
坚持固执己见下去,也只能被罚去交警队当底层的交警。
这让人感到绝望,无比荒谬。
这个世界真让人不舒服啊,所以我给爸爸生个孩子又算得了什么呢?这就是林秋鸾脑子的想法。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或许她也已经坏掉了吧。
如果说,顾青檀现在的所作所为是一种清醒的堕落,林秋鸾的一言一行表明,她已经丧失了道德的敏感和准确,正处于一种清醒的疯狂,有点类似于他疯狂透批成瘾的那一个阶段。
顾青檀心思急转,很快就想清楚了事情的关键。
“你中了你妈的奸计……从她把你调回市局那一天起,就想着把你好好调教一番,最好让你主动放弃,这也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以前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她就这样……”
“DNA鉴定这个岗位,恰巧是接触人性的黑暗最多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段时间肯定接触了很多肮脏龌龊、毁人三观的事,从而导致你有点怀疑人生,别干了,辞职吧!”
他心疼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爸爸有钱,你想要什么,只要是能用钱解决的,都可以无条件满足你。”
“爸爸真厉害。”林秋鸾笑得很开心,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猫儿似的。
我想要你。
辞职是不可能辞职的,因为这是她想做的工作。
两人抱在一起聊了很久的天,几乎无话不谈,关系亦随之迅速升温。
后面,因为林秋鸾接到了一个电话,必须要开始工作的缘故,顾青檀就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女儿,面露微笑。
但是,只要一想到他还在一旁,林秋鸾就有些心绪不宁,工作都没有办法集中精神。于是忙完手头上的活之后,她干脆去请了一天的假,然后很自然地挽着他的手臂往外走。
“林主任好,您和男朋友?”路上遇到的女警察跟她打着招呼。
林秋鸾的回答模棱两可,“暂时还不是呢,我正在追求他。”
对方一愣,好不容易才按捺下来自己那颗八卦的心,“您慢走……”
顾青檀等她离开后,走远了,才看向女儿,咳了一声,“你刚才说什么?”
林秋鸾偏着头望着他,轻轻地喊了一声“爸爸”,企图萌混过关。
他顿时就对女儿生不起气来了,微微叹了口气,边走边说道,“以后不许这样了。”
“嗯呢,你说的话,我都会听的。”林秋鸾美眸中突然露出一丝娇俏,魅惑之态一闪而过。
然而顾青檀敏锐地捕捉到了,心中顿时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来。
那之后,他打电话给周素,拜托她调一辆车过来。
过了一会,发现送车来的人竟然是李思,面上也没有表现得很惊讶,只是简单道了声谢,勉励了对方几句,然后就自己开车带着女儿离开了。
现在是早上十点左右,吃午饭似乎有点太早了。
“去看电影吗?”
他想要抽空多陪陪她,也想要多看看她。
林秋鸾点头,很爽快的答应了,甚至表现得有些迫不及待,全然忘记了自己当年曾经是多么鄙视那群约她看电影的男生,嫌弃他们没有新意。
其实和谁去看电影从来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一起去看电影那个人。
到了自家的影院,顾青檀直接挑了一场上座率不高的烂片下映,准备包场看一次电影,接着让女儿跟着工作人员去放映室选她喜欢的片子。
在等候女儿的这段时间里,他顺手去自动贩售机前买了一杯鲜榨的柠檬汁,看着柠檬们在透明的机器中被挤压,肉眼可见的新鲜。
林秋鸾很快也返回了爸爸身边,陪他一起看。
顾青檀扭过头来,发现女儿看得入迷,神情似乎有些异样。
他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放在心上。
“选好了吗,走吧。”他把鲜榨果汁递给她。
新鲜是新鲜了,味道尝起来也就那样。
而她的神色也在这一瞬间恢复了正常。
父女俩走进了空无一人的影厅,找了个中间的好位置坐下。
女儿一边从吸管里“咕噜咕噜”地喝果汁,一边跟爸爸小声讨论着。
“长这么大,还没包场看过电影呢,感觉真的不一样……”
有些事情她不是做不到,而是没有必要那么做。
“选的什么电影?”
“嘻嘻,你马上就知道啦。”
他心道,该不会是什么爱情片吧?
很快,影厅的灯熄了,放映口直直的射出一道光,在幕布上四散开。
“嗯,电锯惊魂?”
看到片名之后,顾青檀的神情变得有些惊讶,显然没想到女儿会喜欢这种惊悚片。
难怪刚才问她要不要爆米花的时候,她说不要了。
仔细一想,又觉得挺正常的。
其中的道理,就跟他以前上高中的时候,带着妹妹看《午夜凶铃》一样——等一会儿恐怖的画面出来,就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搂搂抱抱了。
可是很快,他发现事情并不是自己预先设想的那样。
女儿小口小口喝着果汁,一边目不转睛看着电影屏幕,看得津津有味,似乎真的在享受难得的休假。
顾青檀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发,半开玩笑道,“真看不出来啊,我家秋儿这么可爱,竟然会喜欢看这种电影。”
她笑了笑,过了一会才说,“爸爸,你不知道,这些算什么呀,现实生活中的卷宗真的比电影要离谱多了。而且我看看惊悚片可以找到一种发泄的快感,很快就能忘记现实中的不快乐了。”
他忽然觉得有些心疼,没说话。
父女俩就这样沉默地看着竖锯大杀特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坐到了他的腿上。
林秋鸾下半身穿着黑色的警裙,臀部和大腿温热的触感隔着薄薄的布料透过来,他却难得没有什么欲望。
“果汁没有了呢。”她小声道。
“喝我的。”他那一杯没怎么动过。
于是她笑着用他的吸管喝了起来,随口说道,“偶尔也会想念添加剂的美味呢,我以前自己做过酸奶,发现并不如超市里买的好喝,果汁也是。”
顾青檀轻声道,“很多看起来很美好的事情,事实上和你想象中的差距很远,在经济学上,这种现象就叫做虚假繁荣,靠人为手段膨胀起来的虚假购买力所引起的市场繁荣,比如房地产,金钱流向了不需要的地方……突然想到了,或许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
“没有的事,我喜欢听。”
她抱着他的脖子,轻轻蹭着他的胸膛,“爸爸,我知道你后面做的事,你最初的想法改变了吗?”
他想了想,指着电影屏幕说道,“你看,这些机关其实都留有余地,只要愿意做出相应的牺牲,比如这个人刚才锯掉自己的一条腿,他就有可能活下去……”
林秋鸾觉得他这是在委婉地劝自己放弃一些东西,脑海中忽然想到了他写在日记里的一句话,“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于是轻声念了出来。
《沧浪歌》是说,君子处世,遇治则仕,遇乱则隐。
可是爸爸后来自己也没有做到吧。
所以他死掉了,死得不明不白。
如果爸爸当初识相一点,是不是早就跟妈妈结婚了呢?
“爸爸,接下来,就让我来保护你。”
林秋鸾说的很小声,也不管他到底能不能听见。
看完电影之后,经理找到了顾青檀,说影院最近搞了一个VR观影系统,如果他给点建议,那就再好不过了。
随着科技的发展,VR技术的不断进步,国内的VR公司也迎来一阵投资热潮,因此今年也被业内称为“VR元年”。
站在新的技术拐点前,大家几乎处于同一个起跑线,都在不断尝试和摸索之中,他们算是国内比较早抢滩登陆的那一批。
在顾青檀看来,现在一切还言之过早,技术的成熟还需要十年时间的积淀。
索性闲来无事,询问了女儿的意见之后,父女俩便跟随着经理来到了VR体验馆,说是体验馆,其实就是一个家庭影院,里面有着投影仪和一整面墙的超大屏幕,以及香槟色的柔软沙发,还有一些头戴式的VR设备。
整个过程并不是很愉快。
那个VR头盔很重,戴久了容易晕、头痛,而且真实感也没那么强,顾青檀简单体验了一会就放下了。
他摇了摇头,“这样怎么行呢?”
“这方面还是要继续做,公司那边也会继续投资,但是还是不要抱太大的期望,第一杯羹是很美好,但是现在技术和产品都不成熟,一切还为时过早……”
对方问他要建议,他也就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其实,经理本来就没抱什么靠这个挣钱的希望,无非就是想跟“太子爷”聊一聊,拉近一下彼此之间关系。
他笑着说道,“您的话可谓是字字珠玑……”
顾青檀哑然失笑,这就是幽儿在杭州闹了那一场的“后遗症”了,无论是之前知道他的,还是不知道他的,都已经俨然把他当成了顾氏集团的接班人,熟不知,那本来就是从他手里分割出去的东西。
如果说公司对他来说有多么重要,那可真不一定,至少没有妻儿重要。
不过林秋鸾似乎对VR头盔很感兴趣,在他们谈话的空档一直在摆弄着,临走之前还问,“我可以买一个带回家么?”
经理听完想都没想就直接说,“想要的话,直接带走就行了。”
林秋鸾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看了爸爸一眼,见他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于是轻轻点了点头,“那就谢谢了。”
父女俩出了影院,时间差不多已经中午了。
“有这么高兴吗?”他望着女儿的笑颜,忍不住也笑了笑,“真要这么喜欢,我让人给你去美国搞最新款的VR眼镜,他们那边的实验室连脑接机都有。”
2014年巴西世界杯世界杯的时候,一位高位截瘫的残疾人凭借脑机接口和机械外骨骼开出了一脚球,当时所用的设备就是他口中的实验室所提供的。
林秋鸾拎着纸箱,抿着嘴唇,靠在爸爸身上,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是啦,因为是你第一次送的礼物嘛。人家只是觉得,跟你在一起,体验一些从来没有尝试过的事情,非常开心~”
他轻咳了一声,“好好走路,你还穿着制服呢,像什么样子。”
上了车,顾青檀建议道,“去吃点东西吧,想吃什么?”
“唔,头有点晕,吃不下饭,先回家吧。”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他顿时觉得有些心疼,掌心贴着她的额头说道,“刚才就不应该让你玩那么久,这东西先放我车上吧,不要带回去了。”
那可不行!
林秋鸾这才老老实实的说道,“其实还好啦,只是稍微有一点不习惯,也不是很晕,就觉得有点困了,肚子真的一点也不饿,不想吃饭……”
说着,她将上衣卷了起来,露出了一截白嫩诱人的小肚子,腰肢也很纤细,肌肉线条清晰可见,“爸爸不信你摸。”
“你呀。”顾青檀失笑摇了摇头,然后忍不住轻轻挠了挠女儿腰间的软肉。
“哼,我不怕痒的。”她笑得眉眼弯弯。
随后他开车把她送回了住处。
林秋鸾住在一个公寓里,顾青檀知道那边算是比较高档的小区,住的大多是上班族,以前在公司上班的时候,曾经有同事曾经抱怨过房租有点小贵。
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人,正好可以拿头晕当借口,趁机靠在他的怀里。
接着,她从包包里摸出钥匙,打开门,然后请他走了进去。
里面是两室一厅,不算很大,但是很整洁干净,各种物品摆放得井井有条。
每当这时,顾青檀就会想要“鞭尸”一下自己的女朋友,明明跟自己住的时候很爱干净像是轻微强迫症,一个人住的时候却不怎么喜欢打扫卫生。
因为是两人的小窝,所以会格外在意,而租来的房子不是属于自己的,每天醒来房间里还是老样子,会觉得很孤独。
林秋鸾拉着他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然后趴在了他怀里,不知为什么这个姿势很舒服。
他笑了笑,顺着着她的发丝,调侃道,“为什么这么黏我啊?”
“嗯。”她闭着美眸,身体微微蜷缩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因为爸爸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他分不清那是爸爸身上的香水味还是洗澡残留的沐浴露香味,总之,那是一股特有的,异样的,令人上瘾的味道。
世界上还有什么味道能比他身上的味道还好闻呢?
之所以会产生这种感觉,一方面是确有其事,另一方面其实是因为她内心深处对父爱的依恋,还有就是因为他在她心目中,有着崇高的地位。
他一直都是她的择偶标准。
沙发上的空间完全不够两个人躺的,“头晕就去床上睡吧。”他轻声道。
林秋鸾点了点头,心道正合我意~
于是顾青檀打横抱起女儿,来到了卧室,帮她把外套脱掉,露出里面穿着的深蓝色半袖制服,大小恰到好处的胸型从侧面看上去高耸并微微上翘,这让他忽然想起来上午无意中看到了的黑色文胸。
怎么能穿黑色的内衣呢?会显现出轮廓来……
他忽然有些生气,这种生气的本质是对自己龌龊想法的愤怒。
“睡吧,睡醒了我们去吃饭。”
可是林秋鸾并满足于这样,她想要跟他变得亲近,虽然并不包括做那种事,但是她想要让他抱着自己,想要就这样一直在一起。
“爸爸,给我脱衣服。”
林秋鸾撒娇道,她这幅样子格外少见。
这一句话让房间内的气氛暧昧了不少。
“自己脱。”顾青檀别过头去。
他不知道女儿究竟是有意的,还是只是因为犯懒的无心之语。
林秋鸾是个行动派,脱起衣服来丝毫不拖泥带水,只是在这方面终究还是一个清纯的女孩子,在男人面前脱得只剩下一套内衣,难免回觉得羞涩难当,脸红心跳,她藏进了被子了,深呼吸了几下试图使自己平静下来。
顾青檀虽然没有直视她脱衣服的整个过程,但是眼角的余光不可避免地扫到了一些,她身上穿着的一套不算性感也说不上保守的的黑色蕾丝内衣,裸露出的寸寸肌肤雪白而诱人,魅力十足。
他又难免开始胡思乱想,女孩子穿成套内衣的,一般来说,她已经做好和男方发生关系的准备,甚至是主动发生关系的准备。
秋儿虽然很听话,但究竟有多乖,他现在真的很难说。
“快点睡吧,不是累了吗。”他也只能这么说了。
林秋鸾的确是有些累了,上午做了一些工作,然后还看了一场紧张刺激的电影,最主要的是那个VR头盔确实有些坑人了,连她这种受过专业训练的警校生都有些扛不住3D的眩晕感。
“爸爸,你能抱着我一起睡吗。”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狠心拒绝了。
于是林秋鸾退而求其之,“我包在被子里面,然后你抱着被子……”
顾青檀想了想,答应了。
然而事到临头,他却发现自己大意了,现在是夏天,轻柔的蚕丝被薄到近乎没有任何隔绝效果,抱着她,他还是能完完整整的感受到那美妙的身体轮廓。
一瞬间,顾青檀甚至有点想要反悔。
他何尝看不出女儿近乎毫不掩饰的小心思,他在极力压抑控制着自己的情感。
抱着女儿,心中忽然回忆起了她的妈妈,林白雁。
林姐她性格强势,主动,有进取心,喜欢把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喜欢用命令的语气与人交谈……
她在性这方面向来是很从容不迫的,有时还会主动要后入体位,说要体验一把被征服的感觉,当然这并不是说她很开放,只是说像她这种不拘小节的女人,只要同她发生关系以后,无论让她做什么,她都会去做,即便是原本不会的东西,也愿意去学习,很有大女人的风范。
所谓的大女人,其实是相对于嘴上说着“好羞,羞死人了”的那些温婉的小女人而言的。
顾青檀说不出来自己到底更喜欢哪一种,想来是喜欢能够配合他的吧。
他想起了很多往事,比如一个有月夜的晚上,林姐脱掉了她的丝裙,把她健美性感的身体毫不保留地裸露给自己,容纳后两人一起度过了一个美好疯狂的夜晚……下面不由得有些蠢蠢欲动。
他不禁有些脸红、惭愧,特别是女儿正在怀里酣睡,他更是产生了一种深深的罪恶感。
即便不是因为她而产生了欲望和生理反应,可是在她的闺房里,秀床上起勃,本就是一件肮脏的事情。
顾青檀并没有脱衣服,刚才只是简单脱掉了鞋子外套,在西装裤和内裤的束缚下,无论是左卧龙,还是右卧龙,他都感觉不到舒适,剩下的只有压迫感。
他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女儿的睡颜,发现她并没有醒来的征兆,于是颇为有些狼狈的起身,来到了卫生间了。
这里是林秋鸾一个人住,而且平时很有人来,所以她换洗的内衣不可不免地挂在了卫生间的晾衣绳上,让他看了有些不自然。
心中自然是没有任何想要“使用”的欲望,本来一个人跑来卫生间解决生理需求,就足够羞耻且无奈,不可能还拿女儿的内衣来助兴。
他拉胯了裤子拉链,对着马桶,开始了一场久违的飞机战斗之旅。
说实话,上一次自己动手解决,都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应该是和望舒分手的那几个月里面吧。
那时跟静姨也没有旧情复燃,跟学妹也没怎么联系,虽然有勾搭他的同事和前台,但是他一直不怎么瞧得上……现在体会到了这种难得的感觉,竟然有些新奇的快感,尤其还是在女儿家里,这可真是被发现,就会直接社死当场的危险程度啊。
卧室里,林秋鸾敏锐的感觉到了他的离开,但是并没有猜到他想要去干什么,还以为他只是去上个厕所。
过了十来分钟,都还不见到他的人影,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立刻就起床,穿过了客厅,来到了卫生间门口。
听着里面传来的粗重的喘息声,她顿时反应过来这是在做什么发出的声音,心中有些不满,爸爸宁愿自己解决都不找她帮个小忙,实在是让自己的女性魅力感觉十分受挫。
心里顿时有了主意,返回取来了钥匙,打开门,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冷声道,“举起手来,不许动!”
可是等到林秋鸾见到卫生间里的场景,不由得被那个东西造成的精神冲击到神情一滞。
好大……
只见顾青檀原本紧闭着双眼此时惊讶的睁大,身子不自觉的颤了颤,虽然被女儿吓到了,但是凭借他过人的心理素质和强大的随机应变能力,还不至于产生什么被吓射了的尴尬状况。
他急忙提上了裤子,然后洗了洗手,准备去捉调皮捣蛋的女儿。
他在卧室里抓住了美女警花,因为刚才的一阵嬉戏打闹,林秋鸾上半身警服胸口处的黑色蕾丝文胸已经戴得不是很正,似乎被推上去了一点,诱人饱满雪白的下乳暴露在空气中,但是此刻两人都无暇顾及。
她的双手被他反剪在身后,曼妙婀娜的身躯被他压在身下。
如果不知情的人此时闯进来,定会以为这是一场少儿不宜的强迫游戏。
顾青檀对她刚才的所作所为简直是又好气又好笑,“秋儿,爸爸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好,得罪你了?你要这样捉弄爸爸?”
林秋鸾也知道自己刚才鬼使神差之下的恶作剧有些太过分了,于是连忙求饶道,“爸爸,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打我骂我吧。”
林秋鸾是故意被他制服的,基本上没有反抗,如果真的动起手来,他可能打不过受过专业训练的她。
她自幼喜欢爸爸的一切,一方面是因为没有,所以才显得格外珍贵,另一方面,很大程度是因为妈妈的缘故。
林秋鸾从小就觉得妈妈配不上爸爸,对好像无所不知的爸爸十分崇拜。
在心里想他想了很久,好不容易才跟他重逢,就难免会想要借机宣泄心中积攒的情感。
此刻被他压在身下,感受那种心跳加快的兴奋,还有难以言说的快乐。
就好像是有种玩疯了的感觉。
以前在经侦大队的时候,跟男同事比起来,她出外勤抓犯人的次数要少很多,一般除非是确认有女嫌疑人存在,才会要求她务必跟着一起出警,局里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女生特别少,一共就那么几个,都是当宝贝一样的。
记得有一次,她就是这样子用身体把企图逃跑的女嫌疑人压倒在了地上,然后给她戴上了手铐……其实每次成功抓捕了犯罪嫌疑人,给她上铐子的时候,心里面都会有一种奇妙的快感。
她自己也尝试戴过,除了感觉手铐冰凉,十分结实以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
“爸爸,我的包里有一副手铐。”她回过头,用充满渴望的眼神看着他,“你把我抓起来吧。”
顾青檀余怒未消,甚至还略微有些尴尬,毕竟是被女儿抓到在做那种事,但是看起来她似乎一直乐在其中,觉得很好玩,完全没有考虑到他的感受。
于是他按照她的提示,找到了那一副“银手镯”,中间连着一小段银色的链环,很显然,这是链式手铐。
警械方面,手铐的管理相对比较宽松,由每个警员自行保管,带回家的话问题不大,但是要是万一不小心丢失了,影响了正常工作就会遭受到处分了。
“给我戴上。”她脸红红的说道。
他没有说话,只是把手铐扣到了最松的一环。
戴手铐也有讲究,主要是分前拷和背拷,不用多说,肯定是背拷最能限制行动。
林秋鸾就为自己选择了后者。
这种体验,跟之前的都不一样了,以前没有什么触动,是因为知道不是真的,但是现在戴完就感觉好像自己真的被爸爸抓起来了,除了任他摆布以外什么都做不到了。
人有时真的很奇怪,喜欢自欺欺人,还觉得很好玩很刺激。
顾青檀也十分配合,他伸出手指摸了摸女儿的脸颊,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秋儿,你本来是爸爸的骄傲,如今怎么因为调皮捣蛋,变成了一个犯人,简直快要成为爸爸的耻辱了呢。”
“呜呜呜~”林秋鸾听完感觉特别羞耻,有种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把自己藏起来,不想让他看见的冲动。
从一个警察,变成现在只穿着内衣这副羞人的样子,她心中产生了一股巨大的落差感,刚才有那么一瞬间,竟然有些信以为真了。
这也不能怪她入戏太深。
因为以前抓捕嫌疑人的时候,一旦有路人看到了有人被警察戴上手铐,尤其是女嫌疑人,基本上都会投以好奇、探询,又兼有嘲弄,冷漠,乃至鄙夷的目光。
虽然知道这些目光并不是针对她的,可是终究也是能看到的啊,也会觉得有些不舒服,但是又说不出来具体哪里不舒服。
如果爸爸用这种眼神来看她的话,林秋鸾不敢再想了,她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
顾青檀躺在旁边,温柔地用手指帮她梳理着那一头飒爽干练的及肩短发,“怎么了,不想玩了?钥匙放在哪里了?也在包里面吗……”
“不是。”她否认道,有些不敢看他,心跳得格外厉害。
林秋鸾翻了身,滚到了他的怀里,小脑袋亲密的埋在他的胸口,两座乳峰黑色蕾丝文胸的聚拢作用下高高耸立,紧紧靠着他的手臂。
手铐上连着的银链子,一动就发出金属碰撞的响声。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跟栓于乳首之上的铃铛起到了同一个效果——提示对方自己现在哀羞的处境,导致她内心叠加的情绪像被剥开的洋葱一样富有层次,第一层是羞耻,第二层是情.欲,最后第三个层就是精神层面的愉悦感。
跟别的动物比起来,人类的性可塑性要大多了,就连羞耻感也可以转换成快乐的情绪。但是呢,也不能天天被羞辱,因为时间长就麻木了,反倒会习惯被羞辱,丝毫不觉得羞耻了,也就得不到这种玩法所带来的快感了。
顾青檀有些不自然的抽出手来,帮她拉了一下内衣,然后环着她的纤腰。
说实话,亲子之间这样的行为已经有些过界了,但是因为有裴旖和顾幽篁,乃至陈书颜她们这些“冲爹逆女”们专美于前,导致他在这方面都有点不敏感了。
他开始不注意,而她一直不在意,如果自己的温顺,可以成为两人之间的感情催化剂的话,她非常乐意听爸爸的话。
现在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面团一样,已经经历“和面”的阶段,变成一团可塑性极高的软面,可以变成任何他想要的形状,但是想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要有技巧地持续搓揉面团。
从而让她兴奋,乃至高潮……
林秋鸾呢喃道,“爸爸,我好喜欢现在这样啊。”能讲出这句话,就已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比起当一个正义使者,她似乎更喜欢在他手底下当犯人。
在他刻意不去看的敏感部位,性感的黑色蕾丝内裤上已经有了明显的湿痕,显然是已经动情了。
顾青檀忍不住轻叹一声,“为什么喜欢这样呢?”
他并不是分析不出原因,只是不愿意接受。
“因为跟你一起做这种事情,很刺激呀。”她红着小脸解释道。
或者换句话说,因为她并不是单单是为了追求刺激,只是单纯喜欢和他一起做坏事而已。
“苦中作乐?”
“也不至于很苦吧,我又没有挨打什么的……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考试没考好,结果就被妈妈拿衣架打了,屁股都肿了。现在想想,如果换做是爸爸你来动手的话,会不会好一点呢?”
他闻言哑然失笑,“不会,如果是我打你的话,你就会去喜欢你妈了,但是无论如何,我们都是爱你的。”
“其实父母和孩子之间的关系就像是一个天平,父母任何一方逼得越紧管得许多,孩子就越烦越想远离,越会偏向让他感觉轻松的那一方。”
顾青檀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诉说着,“我其实一直不赞同这种一个人唱红脸,一个人唱白脸的教育方法。因为这样会让孩子在白脸面前主动安分守己,而在比较宽松的红脸面前,容易放纵自己……”
说起来,自从裴清风“去世”以后,林白雁一直没有再嫁,一直住在北京,和父母一起生活。
尽管她十分疼爱女儿,但是因为性格的缘故,管教的手段不免会有些过激,每次打完女儿,事后心里都会感觉有点后悔,但是道歉是绝无可能的。
她是绝对不会跟孩子道歉的,包括后来对女儿的压制、控制,以及提出一些十分过分的要求,她总是一个人承担着内疚的清醒。
女人在更年期的时候,身体内的激素会开始异常,情绪也会难以自制,尤其是看着自己从每个月正常的经期,慢慢过渡到绝经期的阶段,她甚至有点绝望。
话虽如此,林白雁仍然是一位非常有魅力的女人,她依旧身材高挑,鬓若刀裁,干练英气而不失优雅温柔,
尽管她像大部分已经年老色弛、朱颜不再的女人一样,对自己的身体非常不满意,觉得这里不好、那里不好,恼恨自己不能和他重温时旧梦。
如果被他看到,他可能嘴上不说,心里也会跟那些年轻的小姑娘比较的。
所以林白雁即使知道了他还活着,也不愿意来见他。
但是实际上,这些在真正爱她的男人眼里,胸部下垂,眼角有了细纹,这些所谓的“瑕疵”跟她比起来,根本就不重要。
就好比天然的祖母绿几乎都有瑕疵,然而这也证明它才是真正天然宝石的最佳证据。
在他心里,不能做那就不做,有什么所谓?
夫妻间性生活的减少虽然一定程度上代表亲密关系的疏远,但其实做那种事也有很多原因,有时是因为爱,享受着彼此之间水乳.交融的快乐。
而有时候是因为心动,就跟他在厨房看见静姨她做饭时屁股微微翘着,特别性感,很想欺负她一下一样。
有时男人只是需要发泄,或者放松一下,只是需要拥抱一个有温度的身体,就像吃饭一样,饿了就想吃。
这就是根植于林白雁和顾青檀之间的矛盾,林秋鸾被夹在中间,成为了妈妈双手的延伸。
如果他们两人不见面拥抱一下彼此,很难解决问题。
林秋鸾默默听他说着,有些躁动的心跳也慢慢平息下来。她磨蹭了一下双腿,这才发现小内裤已经湿了,不禁有些脸红,爸爸说的一点也没错,自己在他面前,都快成了坏女孩了,不就是因为知道他温柔慈爱,根本就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害羞。
过了一会儿,顾青檀取出钥匙,给她解开了手铐。
林秋鸾觉得有些意犹未尽,但还是轻声说了句“谢谢爸爸”,然后双手交叠在一起,活动了一下手腕。
其实,就保持了那个背铐的姿势一小会儿,总共还不到十分钟,根本没有什么肌肉酸痛的感觉,留下的铐子印也浅浅的,用不了多久就会消失了。
他的双手爱怜地抚上她的小脸,“还睡吗?不睡我们就去吃饭……”
“睡呀。”
大概是因为自己在电影院了喝了两杯柠檬汁的缘故,她是真的没有觉得饿,也不想吃东西。
其实如果大脑长时间处于一种持续兴奋的状态,就会抑制了某些神经的作用,比如胃肠系统,从而导致食欲下降,这就是打游戏的时候不会觉得饿的原因。
林秋鸾现在也是这种情况,其实她也该吃饭了。
“爸爸,你可以帮我那个吗?”她小声道。
“哪个?”他脑海中闪过了很多种可能性和猜想,但是还是问一下当事人比较好。
“爸爸……我……我……嗯……”她有些羞于启齿,“就是,你刚才在卫生间里做的那种事……”
林秋鸾很想让他帮忙摸一摸,揉一揉,似乎这样就能消除那股子难受劲。
有时女孩子也想要发泄,或者放松一下。
顾青檀抱着她,沉默了许久,忽然将她的双手抓在手里。
“听我说,秋儿,对于我们两个今天走进这件卧室里之后所发生的事情,爸爸向你道歉,作为一个父亲,不应该对自己的女儿,做出这样的事情,都是因为我太出格了……所以导致现在这样,你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可是,爸爸,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也许这就是林家的女儿宿命吧!”
她抽回双手,将爸爸拥抱在怀里,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继续说道。
“爸爸,我,我觉得我有一件事,必须告诉要你,其实妈妈说让我代替她给你生个孩子的时候,那,那时我其实很开心,也没有觉得不舒服,因为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找男朋友的标准……”
她伸出手捧着他有些难过忧郁的脸颊,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我以为这是对你好,但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难过,似乎是我错了,因为你不会错……无论是谁的错,我保证,以后不会,永远都不会再让你伤心了……也不让你露出这种表情……”
“爸爸,我爱你。”
她温柔的献上了一吻,很有分寸地亲在了唇边,“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想要放纵的欲望。”
虽然说已经不想跟他在一起了,可是身体却还是很诚实,有各种羞人的反应。
顾青檀也回吻她的脸颊,有些感慨,“发现自己确有不妥的地方,就要马上认错,而你比她们认错的都快,所以我说你是最乖的一点也没说错。”
“我一点都不乖哦,比如现在,就突然有点想把你的手跟我的手铐起来……”她十分坦诚道。
“你这丫头呀,真是无药可救了。”他无奈一笑,然后轻声说道,“我可以答应你,因为你刚才跟我保证过了。”
林秋鸾动情的望着他,“爸爸,你知不知道,我就是爱死了你这一点!”
很难说顾青檀他到底是怀着怎样一种心情,任由女儿把自己的手,和他的手铐在一起的。
明明是惩治罪犯的工具,此时此刻却让两个人紧密地连接在一起。
这种玩法让林秋鸾心里又有了一股异常兴奋的感觉,尤其是爸爸还十分体贴地握着她的手,好像在对她说:我不会把你弄丢了。
“爸爸,我们以后还能再一起出去约会吗?”她趴在爸爸的胸口上,轻声问道。
顾青檀一手抱着女儿,身上感觉热乎乎的,但是女儿穿成这样,又不方便开空调,万一着凉了可怎么办?
听到她的提问,当即毫不迟疑地回答道,“当然可以。”
“那到时候,你也会这样牵着我的手吗?”
“会的。”他旋即又补充道,“没有手铐。”
Without handcuffs,可以引申译为“没有枷锁”。
爱情与婚姻,都是最不需要枷锁的东西。
“嘻嘻,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她想了想又说道,“那我们再躺一会吧,就睡一小会儿,然后就起床。”
顾青檀点了点头,自无不可。
很快,她就沉浸在浓烈的幸福之中,渐渐迷糊过去。
父女俩就这么躺了一个小时,最后不得不起床,因为两个人都有些饿了。
顾青檀掀开被子,抱着女儿坐起身起来,准备要取来钥匙打开手铐,林秋鸾却闹着不让,说,这样挺好的。
至少此刻我们的紧密相连。
他宠溺的笑了笑,还能怎么办呢,自家姑娘也只能宠着。
“那你怎么穿衣服呢?”
“现在天气热,在家里可以不穿衣服!”
林秋鸾嘴硬完之后,突然有些羞赧的低下了头,自己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啊!
不过,没有穿着内衣在家里走来走去的夏天是不完整的。
顾青檀有些好笑,最后还是依了她。
父女俩手挽着手来到厨房,打开冰箱,发现里面确实没什么现成的食物,只有一些新鲜的蔬菜和水果。
总不能让浑身上下只穿着内衣的女儿下厨,因此顾青檀只好亲自动手了。
一手伸到背后牵着女儿,单手端锅炒菜,这也是够难为他了。
“爸爸,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林秋鸾的纤手搭在了他的肩头。
“很久的事情了。”顾青檀手握着铲子,不断翻动,说起了从前,“以前我的爸爸妈妈,也就是你爷爷奶奶,都忙着在铺子里卖茶,脚不沾地。而我呢,就跟妹妹在市里上学,在学校附近租房子住,每天都是我炒菜做饭,然后她洗碗……”
“这样子啊……”
林秋鸾承认自己羡慕了,毕竟自己直到今天才第一次拥抱了他。
说起来,她倒是知道,爸爸在北京上大学的时候,经常给妈妈下厨熬鱼汤什么的。
日记里也写着这样的句子,“鲫鱼用油煎过之后,炖出来的汤汁是奶白色的,很漂亮……”
妈妈也曾经说过,她怀孕的时候,很想喝他亲手煮的鱼汤,可惜却不能见他,也不能联系给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想。
因为不能既让父母知道孩子是他的,也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偷偷怀了他的孩子……其实,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林秋鸾觉得爸爸既然那么聪明,肯定能得到祖父的认可,想到一个圆满解决问题的办法的。
她听妈妈说了许多心里话,却没能告诉妈妈,其实自己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一家人在能够坐在一起,吃上一顿热气腾腾的饭菜。
在她心目中,最幸福的场景莫过于此,现在也算是实现了一半了。
父女俩说着话,一起做饭,然后一起吃饭,最后还一起收拾碗筷。
不知不觉,时间来到了晚上,他柔声说了一句,午饭吃的晚,两餐并做一餐,夜里饿了的话,就自己把菜热一下……
虽然句句不提“我要走了”,但是林秋鸾却早就知道他会离开。
因为,手铐已经被解开了。凭借外力建立起来的羁绊,终究是不可靠的。
此刻,她脸上并没有表现出难过不舍的情绪,因为已经和爸爸约定好了,还要一起去约会,以前玩警察抓犯人的游戏,想到这里,心跳又加快了。
“爸爸,路上慢点。”她故作乖巧地说道。
两人突然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很快反应过来,笑了笑,“下午睡了那么久,应该不困了,但是还是要早点休息。”
“好,那爸爸也早些休息。”
林秋鸾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眼神里的不舍。
“你穿成这样子,就不要送我了。”他并不想让外人看见女儿的身子。
“嗯,我就在客厅呆着,不出去。”
在他走后,房间忽然安静了下来,让林秋鸾有些不舒服。
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冷冷清清,现在看来,似乎自己比想象中还要不舍。
下一次,要不要试着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说,爸爸今晚不要走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妈妈过去的经验告诉她,如果想和他说什么话,就该在有机会的时候说出口,因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一切都晚了。
公寓楼下,顾青檀坐进车里,开了机,发现上面有好几个未接来电,以及未读信息。
手机早在看电影的时候就关掉了,后来也没注意。
【青檀,今晚上回来吃饭吗?】
不用说,这是静姨,也只有她心心念着叫他回家吃饭。
【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是幽儿,也只有她的语气带着一股子娇蛮。
【学长,人家好想你……】
书颜她总是不争不抢的,只是诉说着自己的爱意,似乎一直都在等着。傻丫头。
【哥哥,你回杭州了,今晚回来过夜吗?】
此刻,他拥有着爱情,不止一人份的爱情。
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的小情绪,他却丝毫不觉得厌烦,逐一安抚好之后,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他放下手机,揉了揉眉心。
事情堆积到了一起,难免会觉得有些累。
其实,很早之前他就考虑过后宫越来越庞大的问题,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还是自己受累一点就好。
大被同眠固然美好,而且省却了很多事。
但那种粗暴做法也就抹杀了她们内心的骄傲,留下的只有成年人的隐忍不发,和强颜欢笑。
本来一切就在不可避免地走向庸俗,他期望通能够过自己的努力来让这个过程延缓一些。
说起来,后宫其实是一个复杂系统,顾青檀一直在致力于让她们拥有爱情的同时,也可以拥有自己想要的生活,比如开一家花店,或者成为女总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每个女子都是独立的个体,爱上他之后,也不必像是成为他的附属物品,每天老老实实的在被窝里等着被翻牌子。
倘若彻底摆脱了物质上的束缚,女人根本并不需要攀附男人,这种条件下的感情也会相应的更纯粹一些。
举个例子,就像是顾幽篁和裴旖从来也不需要缠着他让给自己买LV或者迪奥,因为她们自己就买起来毫不费力。
最后,他决定今晚要去妹妹哪里过夜,陪着姐姐出差了这么长时间,同样都是妻子,不能厚此薄彼。
等顾青檀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裴清茗提前得知了哥哥要回家,于是早早地在车库里等着他,目的就是让他下了车之后,第一眼就能见到自己。
看见哥哥开的那辆黑色宾利车之后,不禁露出了甜蜜的微笑,伸出纤手轻抚了一下裙摆,然后就迎了上去。
足下那双镶着粉钻的奢侈品高跟鞋轻踩在地上,发出一阵悦耳的“哒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