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刘冬芸一家三口小心翼翼地应对着老人，本应是一顿其乐融融的年夜饭，却显得有些不同寻常。尽管桌上摆满了美味的佳肴，大家也都默契的不再提孩子的事，韦绍业父母表面上对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充满了期待，可也许是老人特有的睿智，细心的刘冬芸还是注意到他们眼中的一丝担忧。

　　她轻轻地摸了摸自己隆起的小腹，她很难想象，如果让他们知道这不是他们的孙子，那会是什么个情况。一想到这些，刘冬芸就脑壳痛。唉，冲动是魔鬼啊。

　　刘冬芸如坐针毡的陪着一家人吃完了年夜饭，壮壮懂事的承担了洗碗的任务。刘冬芸扶着发涨的腰靠在沙发上，额头上渗出了一些细微的汗珠。

　　「小芸，你累了吧，快进屋去休息休息。」韦绍业的妈体贴的问到。「阿业，快扶你老婆进去躺躺。」

　　韦绍业急忙扶着刘冬芸回了房间。

　　随着房门的关上，刘冬芸才真正的放松了下来。刘冬芸轻轻的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小武的影子。

　　「冤家，你可害死我了。」她轻声自语，仿佛能在耳边听到小武那独特的声音。她不禁抚摸着自己的脸庞，他摸着自己脸的手好温柔啊。

　　「小武，你这个霸道的混蛋，但是我好喜欢。」她咧开嘴，「你不但刺进了我身体，也刺进了我的心。你知道吗？我好想被你抱在怀里，让你把我填的满满的。」

　　刘冬芸感觉自己现在快神经分裂了，每当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每当自己轻轻抚摸肚子的时候，每当肚子里的孩子伸伸腿踢自己的时候，自己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小武，想他滚烫的身体，想他霸道的吻，想他那带电的手，想他那坚硬如铁的坏东西。

　　然而，一旦有其他人在场，她就被迫面对现实。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无法面对今后可能出现的各种各样不可预知的问题。

　　「冬冬宝贝，你吃完年夜饭了吗？」小武的微信来的太及时了，刘冬芸常想，这小武是不是有特异功能啊，每次自己想他的时候，他的信息都会出现。

　　「吃完了，你呢？」

　　「吃完了，爷爷给了你一个大红包，要我转给你。」

　　「你爷爷为什么要给我红包啊」

　　「你不是给了爷爷一个红包吗？爷爷说他也要给孙媳妇一个红包」

　　「我又不是他孙媳妇，我不要。」

　　「爷爷说了，谁是我孩子他妈，谁就是他孙媳妇。不管你那么多，我现在就转给你，你必须要收下。」

　　「你爷爷也用微信吗？」

　　「我和我妈换的，你别管了，告诉你，这钱你必须收下。」

　　没过一会儿，小武就微信转账了1500块钱，刘冬芸还在犹豫，陈夏云也微信转了10000块钱过来，她什么也没说，只写了「谢谢，芸姐」。这让刘冬芸更为难了。她知道这些钱，对于陈夏云和小武他们一家，是多大的一笔数，这都是他们省吃俭用存下来的。

　　「陈阿姨，你这是什么意思？」刘冬芸想了想还是回了陈夏云信息。

　　「芸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小武他……你受苦了。如果不是小武，你也不会……我没什么文化，不知道怎么说，这钱……就算我这个做奶奶的，给没出生的孩子的吧。」

　　「可这也太多了，你们家的情况，我还是知道些的。」

　　「不多不多，一点也不多。你现在怀了小武的孩子，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们都当你是一家人，这点钱真的不多。」

　　就在刘冬芸犹豫的时候，韦绍业推开了房门，一边走到床边，一边说「老婆，我想和你说说关于孩子的事。」

　　「老公，爸妈休息了？」

　　「你们进房间去看春晚了」

　　「壮壮呢？」

　　「他回去玩电脑去了。」

　　「哦，那我们要回去吗？」

　　「不回了吧，你今天累了一天了，就不折腾了。就在这过夜吧，又不是没有换洗的衣服。」

　　「哦，对了，刚才小武和陈阿姨转了钱给我?」

　　「嗯?」

　　「小武转的钱，说是他爷爷给我的。陈阿姨转的钱说是给孩子的」

　　「陈阿姨转钱给你肚子里的孩子，我还理解。他爷爷给你钱是……?」

　　「他爷爷说是给孙媳妇的」

　　韦绍业闻言，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他心里尽然激动了，孙媳妇？他爷爷竟然直接说是给孙媳妇的？这是什么意思？小武和他爷爷说，小芸是他老婆?那陈阿姨给的钱就是给儿媳妇的?他的眼神开始变得复杂，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他深深吸了口气，试图保持平静。

　　刘冬芸察觉到韦绍业的异样：「老公，你生气了？」

　　「没有，没有，看不出他们虽然穷点，可还是很懂礼数的嘛」

　　「那这个红包收还是不收?」刘冬芸的声音轻柔而犹豫。

　　韦绍业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镇定「你怎么想的?」

　　「我不想收」刘冬芸的回答中透露着一种不安。

　　「为什么？」韦绍业的心开始有些颤抖。

　　「他爷爷说是给孙媳妇的，我收了，那不就是……」刘冬芸的声音渐弱，不知怎么的，刘冬芸对小武爷爷提的给孙媳妇的红包，心里还是有些窃喜的。如果这两个红包让她选一个的领的话，她会选爷爷的这个。

　　而韦绍业听到刘冬芸越来越低的声音，他的心头一震，一种绿帽子的狂喜开始在他的内心弥散。这是一种男人很难承认的感觉，是一颗深埋在他心底的种子，即便他平时表现得再正常，此刻也难以遮掩。

　　「我觉得你应该收，」他试图使声音听起来平静，但内心却像是吃了蜜一般，他仿佛看到了一片绿油油的草原，

　　刘冬芸抬头看向他，她察觉到了丈夫眼中那一抹无法言说的兴奋，「老公，你怎么了？」

　　韦绍业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没事，我只是觉得，这个红包应该收下，不管你我承不承认，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小武的，这个已经是改变不了的。那在他爷爷眼里你就是他孙媳妇，他爷爷能这样承认你，说明你也没白帮他们家怀那么个孩子。至于陈阿姨嘛，说是给你肚子里的孩子，其实也是变相的把你当做他们一家人。老婆，我问你，你有没有爱上他」

　　刘冬芸低垂下眼，轻声说：「老公，我不知道怎么说，在他身上有种特别的气息，一种让我无法抗拒的引力。在他的面前，我总是感觉自己如同一只柔弱的小鸟，而他就是那位坚实的守护者。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语，都让我感到被呵护和被关爱。就算他霸道，我也是心甘情愿地屈服。」

　　「我也说不清，那不仅仅是肉体，更是情感上的征服。每一次他霸道的举动，都勾出我心底深处的一片渴望。他的眼神中仿佛能穿透我的心，令我无法逃避。他的触摸，每一丝每一毫，都是如此熟练而温柔，让我感觉仿佛漂浮在空气中。他的刺入，每一下都触碰到你从来触及不到的地方，让我的心随他的每一次抽插而跳动，完全失去了自我。」

　　「在他面前，我感到自己变得脆弱而渺小，却又充满了一种奇妙的满足感。如果说他第一次得到我，是用了暴力的手段征服了我，那后面他对我的征服，不是通过强迫或者压迫，而是一种无声的默契，一种我心甘情愿地投降的感觉。我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心境，只能说，他已经成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老公，或许你无法理解，但我想告诉你，我是心甘情愿地被小武征服了，不仅仅是肉体上的征服，更是情感的征服。他懂得如何触动我心灵的每一个角落，如何让我沉浸在爱意的海洋中。每一次他展现出的关切和温暖，都让我感到幸福无比，仿佛整个世界都因为他而变得美好。」

　　「他确实没钱，也确实年纪不大，但他的成熟和年纪没有一丁点的关系，你知道吗？他是真正的把我当成他的女人，他把他赚到的每一分钱，都交给了我。还说男人赚钱就是要自己的女人花的。他或许不会在物质上给予我奢华，但是在他身边，我感受到了一种被他保护的温暖。而且我相信，他会愿意为我倾尽所有。真的这种感觉，说实话在你这边我从来没有感受过。老公……对不起。」

　　韦绍业听着老婆的话，心中那种绿绿的感觉越来越深，这和那些绿友说的不太一样，可看着老婆爱上别人似乎也是蛮特别的感觉，况且孩子都怀了，那爱上孩子的爸也很正常吧。他深吸一口气，「所以，你是真的爱上他了？」

　　「是的，我不想骗你，也不想骗自己，我是爱上他了」

　　「所以……你要离开这个家吗？」

　　「我……我不想……我不是不爱你了，我只是又爱上了一个男人，老公，我是不是很不要脸。」

　　「不不不，老婆，你知道我有那个绿帽情节的，我一点也不介意去和别人做爱，也不介意你爱上别人，真的。只要你还爱我，心里还有这个家，你就继续去做让你开心的事，去爱你觉得可以爱的人。」韦绍业说完忽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老公……」

　　「我说的都是发自内心的，绝对没有敷衍你骗，你的意思。」

　　「老公，你是不是很想要，你那边……」刘冬芸看着韦绍业那鼓鼓的小腹，羞答答的问到。

　　「可以吗？」韦绍业小心翼翼客客气气的问。

　　「小心点，可以的，你躺下，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