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周亮插入的瞬间，姜惠子忍不住身子一挺，头颅上扬，脑后高高的马尾也跟着一甩，随即发出一声令人心痛不已的哀嚎。
「啊啊啊啊啊啊……」
姜惠子撕心裂肺的叫声透过紧闭的教室门传入我的耳朵，眼前的画面令我不忍直视，往日里那高高在上的纪检部部长竟被班上最不起眼的同学按在教室讲台上抽插，操场上校领导的讲话声抑扬顿挫，更是为眼前的场景增添了几份魔幻色彩。
「呜呜呜……啊……啊……」
姜惠子的声音慢慢有了哭腔，两行热泪从她的眼角淌下来，身后的肥宅少年还在奋力抽插着，于是她的哭腔之中，又夹杂了一丝丝疼痛难忍的抽泣。
周亮扶着姜惠子的屁股，小腹不断前后挺动，一边抽插着，嘴里一边低沉道：「哦……哦……部长大人……操……操死你……」
随着周亮的不断操动，姜惠子的身体也跟着前后摇晃，身上的Jk制服裙摆阵阵飞舞、胸前两团精致圆润的小白兔也晃动着身形，脑后高高的马尾前后甩动着……
我把目光从教室门上的小窗移开，缓缓后退几步。
一直以来暗恋的女神就在自己眼前被别人如此亵渎，我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脑子也是一片空白，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画面。
升旗仪式已经接近尾声，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该去哪里，我只想远离教室，远离教室讲台上，那个梦魇般的场景。
我行尸走肉般地沿着走廊来到楼梯口，正要往下迈步，身后不远的走廊尽头，一阵清晰而高亢的嘶鸣声传来。
「啊啊啊啊……不能射在里面……」
这声音令我头痛欲裂，我加速狂奔，一口气冲下楼道，向着操场跑去。
……
当我来到操场，升旗仪式已经结束，大家三三两两结成队，一边说笑一边往教学楼走去。
迎面而来的是小眼镜，他叫住了我。
「喂，刘明。」小眼镜走过来一把将我搂住，「你拿个校服怎么拿这么久？升旗仪式你没来，纪检部的人已经把你的名字记下了，可能一会儿韩静婉就要找你谈话……」
妈妈……
我脑子里还是空白的状态，嘴里念念叨叨：「哦、知道了，嗯，好。」
小眼镜很快察觉出了我的不对劲，他面朝着我，双手扶住我的肩膀，晃了晃我的身子：「刘明，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魂不守舍的，早上不还好好的吗？」
我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是不是不舒服，刚才去医务室了？」
刚才……
听到小眼镜提到刚才，我本来一片空白的大脑，顿时又翻腾起了刚才所看到的画面。
一身精致装扮的姜惠子，被满身臭汗的周亮按在教室讲台前疯狂抽插……
我的嘴角一阵抽搐，脸上浮现出一抹痛楚。
见我一直不答话，小眼镜也没有追问，而是扶着我：「走吧，先回教室再说，下节课可是你妈妈的语文课。」
就这样，我跟小眼镜一起回到了教室。
升旗仪式结束之后，大家都回到了班里，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此刻班上众人有说有笑的，又恢复了热闹。
踏入教室门，我第一时间看向讲台，讲台上空荡荡的，粉笔和黑板擦整齐摆放在那里，仿佛从来就没被人动过。
我再扫视一圈班上，周亮的位置依然空着，再看看姜惠子的位置……她竟然好端端地坐在那里。
此刻的姜惠子一脸平静，正默默摆弄文具盒里的几支笔。
她脸上的泪痕不见了，眼眶也不再湿润，一头高马尾仍旧是那样精致，身上的Jk制服、胸前的领带、下半身的小裙子、腿上的灰色过膝袜、脚上踩的小皮鞋……
一切都恢复了原样，就好像刚才我在门外看到的那一幕，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如果是平时，我根本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盯着姜惠子看，而现在，我注视着她的侧脸，却是久久没有移开目光。
还是小眼镜扯了扯我：「看什么看？你脸都白成这样了，还有空去欣赏我们部长大人的盛世美颜？赶紧坐下，你再看也不是你的。」
小眼镜扯着我走到座位旁，把我往凳子上一按，最后还补了一刀：「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听到他这话，我没说什么，只是嘴角抽搐一下，笑了。
天鹅？姜惠子吗？
高中两年，姜惠子一直是我心中的白月光，可现在……她不配！
我在位置上坐下之后，正要把目光移开，姜惠子却仿佛察觉到了我的视线，只见她抬起脸来，我俩的目光瞬间对到了一起。
她的眼神是那么纯洁无暇，晶莹剔透的眼眶中已经完全看不出泪水的痕迹。
那一刻，我感觉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似的，猛地一颤。
我赶紧挪开视线。
「刘明！」
姜惠子叫我了。
我一脸茫然，抬起头再看向她，又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指了指自己。
「就是叫你。」
姜惠子说着，站起身来，迈着一双裹着灰色过膝袜的长腿走到我的座位旁站定。
我抬起头来，看她的脸。
她的脸很嫩、很白，跟我脸上的惨白不同，姜惠子脸上的白，是那种微微透着粉红，只有青春期少女脸上才会有的那种白嫩。
我表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是翻江倒海。
高中两年，我还是第一次，跟她离得这么近，也是第一次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他，而不用因为自卑而挪开目光，也不怕被当作猥琐色狼痛打一顿。
我愣住了，一时间说不出话。
姜惠子根本不知道我刚才看到了她跟周亮的那一幕，也不知道此刻的我内心里涌上的无限惆怅。
走过来之后，她脸上的表情很平静，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对我说道：「你刚才没去参加升旗仪式吗？纪检部把你的名字登记上了。」
我木讷地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姜惠子继续道：「我们班这周要被扣分了，韩老师让你去办公室找她。」
啊？
听到这里，我才终于回过神来，无故缺席升旗仪式，查到了是要扣分的！
姜惠子说完就转身走了，一旁的小眼镜看着我，一脸幸灾乐祸：「刘明，『女暴君』的办公室，有请！」
此刻没去参加升旗仪式的恐惧代替了刚才那一幕所带给我的震惊，虽然自己的老妈是班主任，可平时在学校，妈妈对我从不会网开一面，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这一波，可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狠狠瞪他一眼，小眼镜这才收起了脸上的嬉笑表情，接着故作严肃干咳一声：「我会为你祈祷的。」
我没说什么，站起身，默默往妈妈的办公室而去。
「咚咚咚——」
抬手敲了几下办公室的门，接着，里面传来妈妈清冷的声音：「进来。」
推门而入，只见妈妈坐在办公椅上，一双黑丝美腿交叠在一起，翘着二郎腿，看着眼前的少年。
站在妈妈面前的，正是周亮！
一瞬间，周亮把姜惠子按在讲台上疯狂抽插的画面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我眉头皱了皱，心里顿时涌上一股莫名其妙的心痛感觉。
周亮把写好的纸条交到妈妈手上：「韩老师。」
妈妈接过后，看了一眼，把纸条往抽屉里一塞：「行了，回教室吧。」
「韩老师再见。」
周亮说着，向妈妈微微低头，鞠躬的同时，他的眼睛却好像一直盯着妈妈的胸，目光在那里停留了两三秒，看得如饥似渴。
我感到一丝的不对劲。
然而他再抬起身，转头向门边走来，跟我对视的时候，却又对我憨厚一笑。
然后周亮便离开办公室了。
周亮离开后，妈妈看着我，远远地对我冷声道：「站在那里干嘛？过来。」
我迈动脚步，来到妈妈面前站定，低头，摆出一副犯了错的样子。
「妈妈……」
「我说了，在学校叫老师！」妈妈严肃地道。
「韩、韩老师……」我连忙改口。
妈妈交叠起的二郎腿换了一个位置，黑丝小脚上的高跟鞋正冲着我。
「刚才升旗仪式怎么没来？」
「我……」
我说不出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班上缺席三人，周亮请假，姜惠子检查出勤，你呢？你又是什么事？」妈妈问我道，「是不是去食堂超市买零食了？没吃早饭？」
我正纠结应该编个什么理由，既然妈妈这么问了，我就点了点头：「是……」
妈妈严肃地瞪着我：「真就没吃早饭？昨晚又熬夜玩手机是吗？我不在家你就管不住自己是吧？」
我连连摇头：「没、没玩手机……」
我们班的语文早自习是每周一三五，妈妈为了不迟到，早自习的前一天都不回家的，而是住在学校的教师宿舍。
也正因为如此，昨晚我才能玩手机到十一点多，也第一时间看到了周亮在班群里发出的那条消息……
「要是下次再被抓到，我就把你手机没收了！」
「是……」我点头承认错误。
「手拿出来。」妈妈冷冷道。
我抬眼一看，妈妈已经从办公桌上翻出了一根细细的柳条，我也没说什么，主动把手掌伸了过去。
「唰——」
妈妈捏着柳条，一鞭正中我的掌心。
「唰——」
「唰——」
接着又是第二下、第三下。
虽然只打了三下，可这种感觉，没有被柳条打过手心的人是不会明白的，一股钻心的疼痛。
这时，有人敲门了。
「报告。」
门口站着一个班上的女生。
「进来。」妈妈对她道。
「韩老师我来背课文。」
「嗯，过来吧。」
我正暗暗庆幸着，妈妈冷冷看我一眼，偏了偏头：「站边上去。」
我乖乖听话，默默站到了妈妈身后，把妈妈面前的黄金位置，留给了前来背课文的那个女生。
「开始吧。」妈妈道。
于是一阵背诵声响起：「秦孝公据崤函之固，拥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窥周室，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
伴随着朗朗书声，我站在妈妈背后，百无聊赖地四处观察。
无意间的一低头，却突然发现，从我这个角度正好可以顺着妈妈脖子前的衣领，看到里面的胸脯！
虽然妈妈在学校里严厉异常，让人不敢轻举妄动，可身为妈妈的儿子，跟妈妈朝夕相处十几年，我内心里，青春期的萌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有了这个惊人发现，我就打算抓紧机会火中取栗，居高临下仔细欣赏一下妈妈藏在教师制服下的白嫩酥胸！
朗诵声还在继续着，我也把目光聚焦到了妈妈白衬衫的衣领处，步子往前挪一挪，伸长脖子一看……
两团圆滚滚的嫩肉直接映入我的眼帘！
妈妈身上穿的是教师职业装，黑色西装外套下是白色的衬衫，衬衫的衣领并没有完全扣上，从缝隙之中，能看到妈妈领子下面的两个完美半圆。
我又仔细看了看，雪白的嫩肉向外高挺着，半圆上有两颗粉嫩的乳头，正随着妈妈的呼吸，一前一后，跟白衬衫的布料来了个亲密接触。
一时之间，我似乎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回想着刚才周亮离开时，久久注视妈妈胸脯的眼神……
我这才恍然大悟——妈妈的衣服里，根本没穿胸罩！
我说为什么刚才周亮低头鞠躬的时候，盯着妈妈的胸脯看这么久！
妈妈坐在椅子上，默默听着眼前的女生背诵课文，站在她身后的我，却陷入了沉思。
平日里总是把教师装穿得一丝不苟的妈妈，为什么白衬衫里却并没有胸罩？
我的脑海顿时浮现出无数小电影里的场景，但很快又被我一一否决了，因为这些猜想太不靠谱。
难道是因为天气太热，妈妈不想让两团巨乳受到束缚？
说起来，即使没有胸罩的衬托，妈妈的两团大白兔也同样傲然挺立着，那巨大的尺寸自然是高中生比不了的，而妈妈胸上的两抹粉红凸点，却是跟妙龄少女有得一拼……
我又逐渐沉浸到自己的幻想世界中，反应过来时，额头上已经挨了一个板栗。
「咚！」
妈妈不知何时已经从椅子上起身，站到了我的面前。
她的身材本就高挑，再加上踩着一双高跟鞋，跟我贴脸站着，比我一个正在发育的高中生还要高了。
「想什么呢？上课了还不进教室？」
妈妈严肃地看着我。
我这才发现，刚才背课文的女生早就不见了，上课铃也已经响过。
「哦，我这就去……」
我逃也似的离开，进到教室，在自己的座位坐下了。
坐下之后，小眼镜用眼神询问我办公室的情况，我没说什么，因为妈妈马上要来了。
不久，一阵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妈妈走上讲台，清了清嗓子：「上课！」
全班顿时哗啦啦站起来了：「老师好……」
……
上午的最后两节课都是妈妈的语文课，班里的同学自然不敢嚣张，就连下课的时候，教室里也是死气沉沉，不复往日的活力。
我这两节课上下来，脑子里浑浑噩噩的，想的全是升旗仪式时看到的事——在班里毫不起眼的周亮，扶着姜惠子的屁股，把她抵在讲台前猛烈抽插……
直到最后一节课结束，下课铃已经打响，我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妈妈宣布下课之后便先行离开教室，班上的同学也都饿得不行，准备冲去食堂干饭。
小眼镜站起来捅捅我，给我指了一个方向：「看。」
我转头看去，周亮正埋着头，双手揣在衣兜里，往教室外面走。
小眼镜对我道：「周亮最后两节课还是来了，只是韩静婉的课，不好发挥，我得抓紧时间调查调查，看看他昨晚发在班群的那条消息，究竟是给谁的……」
周亮像是在说什么天大的秘密，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可经过一个上午，看过升旗仪式教室里的场景，我已经对这件事不感兴趣了。
还能有谁？那句话多半是发给姜惠子的吧？
「把奶子和嫩穴拍给我再睡。」
周亮也是深藏不露，我默默暗恋了两年的女神，无数人求而不得的姜惠子，居然能被周亮搞到手。
我没说什么，脸上的表情十分平淡。
小眼镜见我好像兴趣不大，反而觉得奇怪：「我说刘明，我怎么觉得，升完旗回来你就变了，这么惊天动地的事都提不起你的兴趣？」
说着，他还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我看看发烧没。」
我把他的手推开，淡淡地道：「谁说我不感兴趣了？你好好调查，到时候你们那新的排行榜出来了，我第一个付费观看！」
小眼镜一听，眼前一亮，嘿嘿笑道：「好好好。」
虽然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结果，可还是不知道原因，也许小眼镜的八卦之魂能够把这件事调查出来。
学生会纪检部部长、学校无数人心目中的女神，为何会臣服于周亮这么一个毫不起眼的肥宅？
……
我和小眼镜组队去食堂打饭，饭吃到一半，小眼镜就端着餐盘凑到别的桌打听消息去了，留我一个人边吃边发呆。
整个下午的课我都没上好，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瞟向姜惠子，或是周亮。
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交流，在我的记忆里，高中两年，周亮跟谁好像都没什么特别的交流，成绩中等、体育一般，在班上总是独来独往。
我还是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就算姜惠子跟了某个高富帅，或是什么学霸，我都可以理解，唯独周亮，我想不通。
她到底看上了这个肥宅哪点？
年轻的我脑容量不够了。
当我看到周亮和姜惠子在讲台上的那一瞬间，我以为我的世界崩塌了，心目中的女神不复存在了，可一天下来，姜惠子的形象仍旧萦绕在我的脑海，似乎成了我挥之不去的梦魇……
放学的时候，我背着书包，一个人默默走向校门。
我看到姜惠子还是那一身精致的Jk，她从停车棚推出一辆粉红色的买菜自行车，骑上去，晃晃悠悠地掠过我身边。
我注视着姜惠子渐行渐远的背影，虽然她在我心目中维持了两年的形象破灭了，可有些话我也憋了很久，必须要跟他说。
思索片刻，我快步跟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