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妈妈的丝袜腿
点开鳗鱼发来的照片，放大查看。
地点是学校，天边挂着夕阳和晚霞，一高一矮两个背影漫步在校园内。
妈妈和周亮！
穿着黑丝高跟鞋的妈妈高挑无比，而她身旁的周亮便要矮小许多，头顶还不到妈妈的肩膀，肥胖的身躯跟妈妈S型的流线身材形成巨大反差。
我心里一震，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在办公室，周亮不是走了吗？妈妈不是说要开会吗？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鳗鱼又发过来消息：“我都忍不住开始幻想，周亮这小胖墩把韩老师按在床上疯狂操弄的样子呢，嘻嘻。”
一张简简单单的照片已经让我有所动摇，鳗鱼的话，更是火上浇油。
照片是刚才拍的，地点是学校，妈妈和周亮走路的方向，和校门相反，他们去往的，是学校后面的教师宿舍。
我有一种冲动，我要马上去学校！
而鳗鱼似乎察觉了我心中所想，他又发来一句：“刘明，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哦，你不能出手干涉的，否则，就拿不到周亮跟其他老师通奸的证据啦。”
道理我自然清楚，和鳗鱼的赌约是我答应的，上午，也是我对周亮用了激将法，拖住他，才没让我和姜惠子的视频传播出去。
当时我觉得稳了，胸有成竹，可没想到，短短半天时间，现实就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虽然心里着急，但表面上还是不能露怯。
便对鳗鱼道：“不过就是一张普通照片而已，证明不了什么。”
“真的吗？我觉得不一定哦。”鳗鱼发来一串链接，“点开看看。”
不知道鳗鱼又搞什么鬼，刚点进链接，我又是心里一惊，画面浮现的，居然是妈妈的宿舍！
我已经没工夫思考他什么时候在妈妈宿舍装的摄像头，因为此刻，宿舍的门从外面打开，首先迈进屋内的，是一条修长无比的黑丝美腿。
妈妈回宿舍了，她的背后，还跟着周亮，似乎要一起进来的样子！
“哒——哒——”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清脆悦耳，妈妈刚进屋走了两步，身后的周亮也刚进来半个身子，就见妈妈突然一转身，面对周亮：“等等，你先出去，在外面等一下！”
周亮不解，疑惑道：“怎么了韩老师？”
“你不要管，在外面站一会儿，我让你进，你再进来。”
于是周亮退到门框之外，站在外面伸长脖子往里面看，脸上有点茫然。
透过监控，我看到妈妈手忙脚乱整理屋子，先把门口的几双高跟鞋放整齐，鞋架上散落的几条黑丝肉丝收拾到卫生间的脏衣篓内，床上和沙发上还凌乱散落着妈妈的胸罩、内衣、短裤，全都被一股脑儿塞进了衣柜里……
之前也说过，妈妈虽然在班上总是一副冷漠严厉的样子，但私底下，生活却是有些不拘一格。在家有我这个儿子帮她收拾整理，在宿舍嘛，就放飞自我了。
但我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妈妈为什么骗我晚上要开会，还把周亮带到她的宿舍去！
视频画面正是关键的时刻，鳗鱼又发过来一条消息：“赌约刚开始，周亮就跟韩老师回宿舍了，进展神速呀，后面值得期待一波！”
我现在根本没心情回复他，紧张地看着监控画面，手心都攥出了汗。
收拾完屋子，妈妈才冲着外面说了句：“可以了，进来吧。”
周亮进屋了，面对妈妈，他的脸上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但我仍然从他不经意间勾起的嘴角，看出一丝丝得意。
他手里提着袋子，放到桌子上打开，里面是一个个塑料饭盒，像是刚从食堂打的饭菜。
“韩老师，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都打了一些。”
两人面对面在餐桌坐下，拆开饭盒包装、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这一幕又让我呆住了，妈妈骗我说晚上开会，却把周亮带到自己宿舍吃饭，到底要弄哪一出？
妈妈面色平静，低头吃饭，周亮也同样不言不语，肥胖的身躯坐在桌前，嘴巴来回蠕动，看上去恶心极了。
吃了一会儿，周亮突然用筷子夹起一片肉，向着妈妈伸过去：“韩老师，尝尝这个。”
说着还张开了嘴，脸上挂着笑，发出“啊——”的声音。
妈妈看到周亮伸过去的筷子，眉头的反感一闪而逝，接着又平静道：“你自己吃吧。”
“来嘛，韩老师，情侣之间不都这样互相喂饭吗？”
周亮的筷子还是举在空中，伸到妈妈面前。
妈妈似乎想了想，最终，轻轻张开了嘴。
趁此机会，周亮迅速把筷子探出去，筷子尖端伸进妈妈的小嘴，食物落入妈妈口中，而后收回筷子之时，筷头滑过妈妈洁白的贝齿和娇嫩的红唇，一丝丝香甜的唾液，似乎沾到了周亮的筷子上。
然后周亮便把筷子放进自己嘴里，深深吮吸一口：“滋——”
那声音虽然不大，但两人如此亲密的动作已经让我如临大敌，妈妈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和周亮一起吃饭，还让周亮给她喂？
我忍不住给鳗鱼发去消息：“这到底怎么回事？”
鳗鱼估计看出我急了，也回得很快：“我也不知道呀，只能说周亮不辜负我的期望吧，不愧是我精心发掘出来的，哈哈哈哈！”
我知道跟鳗鱼这种乐子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便接着看监控画面。
画面里，妈妈只是吃饭，一言不发，周亮又说：“韩老师，你也喂我一个嘛？”
妈妈一愣，抬起脸看他，似乎想到什么，脸上带着嫌弃的表情，却也夹了一筷子菜，伸到了周亮面前！
小胖墩嘿嘿嘿地笑着，张开大嘴，便把妈妈的筷子含进嘴里，愣是猛地吮吸了一口，才让妈妈把筷子抽出去。
而后，妈妈便放下筷子，也不吃饭了。
她叹了口气，语气平淡道：“周亮，我答应你这么做，也是不想看你就这么堕落下去，你这样的心理肯定是扭曲的，我会想办法帮你矫正过来。但你要明白，我们始终是老师和学生的关系。”
妈妈的话听得我一头雾水，心理？矫正？妈妈答应他什么了？
而周亮却是嘿嘿一笑，嘴里包着半口饭，说话含含糊糊的：“韩老师……别这么严肃嘛……既然答应了我们做情侣……”
话没说完，妈妈突然一拍桌子，“砰”的一声把周亮都给吓着了。
“周亮！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这下，周亮也不笑了，连连点头：“听到了，听到了韩老师。”
看他这样的反应，妈妈的语气又变得平静：“快吃吧，吃完我也要回家了。”
妈妈似乎吃饱了，便起身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休息，周亮则还是坐在桌前大快朵颐。
宿舍内，妈妈踩着黑丝高跟，翘起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目光瞥向一边，好像在思考什么。而周亮还是埋头干饭，嘴里发出咀嚼的声音，吃得欢快。
我忍不住问鳗鱼：“我怎么感觉不对劲，周亮是不是跟我妈说什么了？”
鳗鱼回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总之，他只要正当手段追求韩老师就行了呗？你放心，我绝对公平公正，只要他7天没拿下，我保证交出周亮的全部证据。”
我回道：“你说话算话就行。”
“那是当然，不过嘛，照这个进度下去，我看韩老师很危险呀……”
就在我和鳗鱼聊天的时候，画面里，周亮已经吃完了饭，筷子一丢，突然坐到了妈妈身边。
感觉到周亮靠近，妈妈屁股往旁边挪了挪，还是没说话。
周亮则是抬起手掌，轻轻贴到了妈妈的黑丝大腿上！
“你干什么？”妈妈语气严肃。
周亮却一点不害怕，压根就没有要收手的意思，只是看着妈妈笑：“韩老师，情侣之间有一些肢体接触很正常吧？我就摸一摸，又没干别的……”
妈妈似乎没话反驳，把脸撇到一边不去看他，但也没阻止周亮把手放到她的丝袜腿上。
于是周亮便开开心心地摸起了妈妈的丝袜腿。从大腿顺着往上去到膝盖，接着又沿着大腿返回，摊开的五指在妈妈腿上来回摩梭，肥胖的手掌摩擦丝袜发出沙沙沙的声音，周亮脸上浮现出一股满足的神情。
而妈妈则任由周亮坐在自己身边，抚摸自己大腿，妈妈紧绷着脸，像是在忍受，却并没有拒绝。
“老子看不下去了，我要到学校去问清楚！”
打出这行字的时候，我已经气得火冒三丈。什么狗鸡巴约定，什么狗鸡巴视频，全他妈一边去吧！
刚走到门口，然而，鳗鱼的一条消息，又让我停下了脚步。
“刘明，你想清楚哦，你现在去又能做些什么呢？万一周亮急眼了，把视频发出去，受伤的人可不只有你，韩老师、姜惠子也跟着你一起倒霉。
而且，他也并没拿下韩老师。还有7天你急什么，我们的约定是，只要周亮没有插进去，都不算拿下。这么一想，你的赢面不是很大吗？”
我愣了愣，站在门口纠结起来。
他说得对，我现在去，什么也改变不了，到头来，反而害了妈妈和姜惠子。
画面里，周亮来回抚摸妈妈的黑丝腿，终于让妈妈忍不住了，严肃道：“周亮，你摸够了没有？”
周亮笑道：“这是怎么了，不是答应了做情侣？还是说，你反悔了？”
妈妈顿了顿，语气变得柔和一些了：“我是说，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这样啊，那行，咱们微信上联系。”周亮嘿嘿一笑，起身便往门口而去，“那韩老师我也不打扰了。”
周亮离开之后，妈妈静静坐了会儿，也起身离开宿舍了。
鳗鱼发来消息：“嗯，这个开局不错，接下来就看周亮能不能把握住了，7天可是能干很多事呢，嘻嘻。”
看着监控画面里空无一人的宿舍，我的心里空落落的，涌上一股无力感。我也没回鳗鱼的消息，把手机丢到一边，靠在沙发上，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
过了一会儿，门口响起钥匙开门的声音，我知道妈妈回来了。
之前已经给妈妈打过预防针，告诉过她周亮在学校的传闻，可为什么，她还会把周亮带回宿舍？我多么希望妈妈能跟我说些什么，哪怕一句两句也好。
然而，当妈妈脱下高跟鞋进屋，迎面而来的，却是一股凛冽的寒意。
“妈妈。”
我起身迎过去，就见妈妈丝袜小脚踩着拖鞋进到客厅，冷冷看我一眼过后，便直接绕过我，径直往沙发而去，随后一屁股坐下。
我也跟着过去，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见妈妈抬起头来，冲我吼道：“给我站好！”
？？？
我是一惊，妈妈怎么一回家就发火？
原本想问的话，也堵在嗓子眼里出不来，只能像往日闯祸后一样，规规矩矩站在妈妈面前，低着头不敢说话。
妈妈坐在沙发上，抱着双臂，翘起二郎腿，抬头看我：“小明，是不是谈恋爱了？”
“没、没有啊？”
我直接矢口否认，同时脑子里急速转动。妈妈知道我和姜惠子的事了？难道周亮那家伙把视频……
正这么想着，便听妈妈冷哼一声：“哼，没有？你和姜惠子当着全班的面，在教室搂搂抱抱，有没有这回事？”
这下我明白了，那天，姜惠子来找我道歉，当着全班的面抱我，被我一把推开，还惹了一帮舔狗找我麻烦。
如果是那件事，传到妈妈耳朵里，就没什么奇怪的了，只要不是视频就好。
我没什么好辩解的，只好承认：“是有这么回事。”
“好啊，小明，现在长大了，不怕我了，我管不住你了是吧？”妈妈说着说着，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大声道，“你是不是不想读书，是不是也想像你爸一样，到外面去当个街溜子，是不是想把这个家毁了？”
说着说着，妈妈的声音越发失控，一张动人的容颜因为生气而变得胀红，眼眶也渐渐湿润，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声哭出来。
我顿时慌了，从小到大被妈妈教训过无数次，还从没见她这个样子。
我顿时心里一疼，说：“妈，我错了，是我的错，我不是要谈恋爱，我以后再也不跟姜惠子说话了，保证好好学习，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妈妈不说话，坐在沙发上，低头捂面，似乎已经流出眼泪。
我顺势抽一张纸巾，弯腰递过去，然后规规矩矩站好。
妈妈拿着纸巾擤了擤鼻子，再次抬脸看我的时候，红了眼眶，说话语气也柔和了许多：“我有时候就在想，我辛辛苦苦一个人到底为了什么，眼看宝贝儿子就要考大学了，正是关键时刻，你却给我捅出这么大篓子，传到其他老师耳朵里……”
我心想不过是被姜惠子抱一下，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但现在妈妈这个样子，我不可能说这些，只好顺着妈妈的话，继续承认错误：“妈，我向你保证，以后一定认真学习，考个好大学。等我大学毕业找了工作，还要给你买东西，买项链首饰，带你出去旅游……”
我反正就是什么话好听说什么，而且我也知道，妈妈只是表面严厉，内心里，对我这唯一的儿子其实心疼得不得了。
一番糖衣炮弹，妈妈终于缓过来，红着眼眶的同时，嘴角却含着笑，语气依旧严肃地说：“你就哄我开心吧？唉，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我管不住你了。”
“妈？”我用撒娇的语气道。
“行了行了，话就说到这里，谁让我是你妈呢？受点苦受点气没什么，只要把你拉扯大，等你上了大学，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说着，妈妈又捂住了脸，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我有些无奈，妈妈这样的软硬兼施，我是真没什么办法了，干脆坐到妈妈身边，双手放到妈妈肩膀上揉捏：“老妈我错了，给你捏捏肩，别生气。我保证好好学习，不谈恋爱，不给你惹麻烦……”
经过好一顿的安慰、承认错误，妈妈终于放过了我，但我最终也没能开口问她为什么把周亮带回宿舍。
还是先不问了吧，也就一星期的时间，等下周拿到证据，我再把事情的经过，跟妈妈好好说清楚。
明天就是星期六了，这一周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
从星期一的升旗仪式开始，周亮、姜惠子、高璐、鳗鱼、鸡哥、齐飞……原本毫不相干的人，突然一股脑儿闯进我的生活，而我只想快点拿到周亮的证据，结束这一连串的烂事。
躺在床上，睡意渐渐浮现，上下眼皮正要打架之际，手机上的一条消息，却让我困意全无。
周亮发来一张聊天截图，时间就是刚刚，聊天的对象，是妈妈。
“韩老师，星期天晚上我来宿舍找你，穿上丝袜等我。”
妈妈只回了三个字：“为什么？”
周亮发了个龇牙笑的表情：“哪有什么为什么，都答应做我女朋友了，我想看韩老师穿丝袜嘛。对了，最好是肉色的，这几天你给我们上课，都穿黑丝，有点看腻了。”
然后妈妈便没回他了，周亮也不着急，跟着补充一句：“不说话就当韩老师默认了哈，晚安，后天晚上见。”
这张暧昧的聊天截图，看得我心神大乱。
就在刚刚，妈妈训完我后，我们各自回了房间。然后，她就跟周亮开始聊天了？
我有种不安的感觉。
发完这张截图，周亮又给我发消息道：“刘明，截图看了吧？也没啥事，就是跟你汇报一下进度，让你看看我能不能拿下韩老师。对了，还要提醒你，不要捣乱，否则你跟姜惠子的视频，明天就会出现在贴吧和抖音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