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眷眷之心(8)
过了许久,杜竹宜伏在父亲怀中,渐趋平复,小穴夹着父亲半软的阴茎,仍不愿放松。
杜如晦喂女儿喝了一盏茶,轻抚女儿背心,交代些别后事宜。
杜竹宜一一应了,突然想到一节。
“父亲,蒋世伯说您中春药是怎么回事?这和蒋公子的婚事又有何关联?”
杜如晦便将当日如何在路上巧遇蒋家父子,如何在酒楼中了药,如何折返回府在她母亲廖一梅房中与她悖了l,之后又是如何震惊的事说了一回。
“为父派了人,打探一番,才得知,是蒋谓特地安排了扬州最有名的花魁,诱他儿子蒋方胜通人事,那花魁给蒋方胜收买,给蒋谓回覆成了事。但他父子毕竟是外来豪客,未费甚么功夫,那花魁便将蒋方胜是天阉之事,告知了打探之人。”
杜竹宜先前听父亲讲述他们父女的情事之时,还升起了旖旎之心,待听到蒋家父子之事时,瞠目结舌,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因蒋公子身体缘故,是以最初父亲想安排宜儿与他成婚,双方皆可掩人耳目?”
“正是,这事原是为父想左了,幸好心肝儿聪慧,坚持不嫁是对的。”
女儿日前只是多看小蒋几眼,他便体会到甚么叫拈酸吃醋;若是女儿当真嫁给小蒋,哪怕是假的,那当真难说是个甚么光景。
父亲的夸奖,令杜竹宜微微赧然。
她当初隐隐感到,父亲为她安排这门亲事另有深意,只是她与父亲之间,本便隔着母亲,若是再隔个人、隔些事,还能有多少真情与真心呢?
继而又想到,她瞒着表妹私隐不说,父亲却将那蒋公子的私秘告诉她,不知是因蒋公子是男子且是外人,是以他的私秘不重要,又或是因了父亲认为他们父女之间这般亲密,本就应无话不谈?
杜竹宜心道,只表妹这一事,往后她定当也对父亲毫无隐瞒…
杜如晦却不是女儿这般单纯想法,但若是知道女儿得出的结论,是从此要对他这个老父亲更坦白,那又是意外之喜了。
他本非背后论人是非之人,将小蒋的秘密告诉女儿,实是出于一种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隐秘心机。恰是认识到他的这层机心,他才愈加明了,与女儿的这段情,他陷得恐怕远比他想象的深。
但这又如何呢?任是哪个做父亲的,这般完全地得到了自己心肝宝贝的小女儿,都只会担心给她的不够多、不够好吧?
杜如晦这样想着,紧紧拥着女儿,深深浅浅地吻着女儿莹润香甜的唇瓣,沉醉在她甜而不腻的沁人清香里……
翌日,J鸣三遍,父女二人才难分难舍地依依惜别。
杜如晦这一走,并未如他所说,三日便返回。
前三天,杜竹宜仍暗自忍耐,待到第四天开始,便有些绷不住,心里七思八想,柔肠欲断,辗转难眠。
余娘和翠儿都劝她出门散散心,她只是不肯,叫翠儿取了珠帘,挂在二楼临河的露台上,日夜对着秦淮河,凭栏而坐,望着滔滔流水幽幽相思。
对岸与河上的行人,见到个影影绰绰的影子,只道是:
美人垂珠帘,深坐颦娥眉;
但见泪痕湿,不知心念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