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 易中海借粮
中午吃饭。
罗松在走廊上碰到李副主任。
“刚才我看傻柱找你了,是为什么事儿?”
两人边往楼下走,李副厂长随口问道。
罗松笑道:“想请我跟你求情呢,说想调回食堂去。”
“呵呵,这小子跟倔驴似的,也知道求人了?”李副厂长意外道。
罗松嘿嘿直笑,道:“换谁扫几个月厕所,脾气也会被折腾没了。”
“嗯,我觉得他扫厕所还没扫够,再扫两月。”李副厂长眯着眼说。
“只要最近两月他还本分,到冬月初,就调回食堂去。”
“毕竟他的厨艺还算可以,真一直打扫厕所,确实浪费人才。”
罗松微微点头,笑着说道:“还是厂长仁慈。”
“我原打算明年正月再调他回食堂的,有厂长发话,算是便宜他了。”
李副厂长呵呵一笑,侧头看了罗松几眼,轻骂道:
“你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伱在拍我马屁,都当主任了,也不稳重一点。”
罗松笑道:“哪能啊,在厂长面前,我永远都是一个小兵。”
两人说说笑笑,来到食堂,没急着去吃饭,而是看着工人们排队打饭。
“你这群众基础真没得说,一路过来这么多人向你问好。”李副厂长吃味道。
他级别高,虽然也经常到车间和基层的工人交流。
但因为身份原因,导致工人面上敬着他,却不能真正跟他们打成一片。
罗松则不一样,是从基层起来的,群众基础一直就很好。
尤其是今年他帮轧钢厂搞到那么多物资后,在工人当中的威望就更高了。
罗松暗笑,嘴上却说:“平时我在厂区走动,也没这么多人理我啊!”
“可见他们都是看在厂长的面儿上,顺便跟我打招呼的。”
李副厂长微微一笑,想着好像是这么回事,心里舒坦多了。
正说着话,许大茂突然跑了过来,低头哈腰道:“李副厂长好!”
李副厂长看了他一眼,笑容逐渐收敛,轻嗯了声,转身走了。
“这……”许大茂一头雾水。
不知道李副厂长为何跟罗松有说有笑,偏偏一见到他,笑容就没了。
正要请教罗松,就见易中海拿着饭盒过来,开口说道:
“小松,你那儿不家粮票没有,借我十斤使使,支粮后就还你。”
罗松疑惑道:“易大爷,据我所知,你那些徒弟没少接济你吧?”
“你和易大妈每月都有剩的,怎么这个月还不够吃了?”
易中海叹气道:“不是我自己要吃,是傻住家就要断粮了。”
“他来找我借粮,我于心不忍,才找你想想办法。”
罗松恍然,从兜里摸出三斤白面粮票,递了过去,并道:
“我只有细粮粮票,给你三斤白面,够换十几斤粗粮了。”
细粮和粗粮交换,数量不定,有时候多,有时候少。
正常情况下,一斤细粮换三斤粗粮。
比如一斤白面能换三斤玉米高粱。
可有的时候,一斤细粮甚至能换十斤粗粮,波动很大。
而且本地粮票和全国粮票,也有很大区别,各地兑换比例也不相同。
许大茂插话问道:“易大爷,你不会真想要傻柱给你养老吧?”
“不是我多嘴,傻柱连自己那一家子人都养不活,你能指望他养老?”
易中海从罗松手里接过粮票,谢了声,然后转头对许大茂没好气道:
“他再差劲,也照样把聋老太太养的好好的,我不指望他,难道指望你?”
许大茂瘪嘴道:“你指望我肯定指望不上,我自己有娘老子养。”
“行了许大茂,少说几句,快都吃饭去吧!”罗松挥手道。
说着,也懒得再理他们,转身去小食堂吃饭了。
……
吃完饭。
罗松来到食堂主任办公室坐下喝茶,并翻看于莉准备的文件。
今儿只要没别的事,中午吃完饭,他都会来食堂坐一两个小时。
“你说了的,晚上回小院儿那边,可别忘记了啊!”
于莉放下茶杯,红晕着脸,小声提醒道。
罗松抬头看了她几眼,坏笑道:“就这么想?”
“讨厌,不想我能一二再三的提醒你吗?”于莉娇嗔道。
罗松沉吟片刻,招了招手,等她凑近些,在她耳旁嘀咕几句。
“这……让人发现了怎么办?我有些怕。”于莉咬着唇,忐忑道。
罗松嘿嘿直笑,说:“现在由你管着食堂仓库,你怕什么?”
“好吧,那我先去洗洗,十分钟后你再过去。”于莉媚眼如丝道。
罗松有几天没碰她了,又成了主任,她心里也怪痒痒的。
十分钟过去。
罗松在确认安全后,拿着文件去了食堂仓库。
罗松格外激动,非常理解为何李副厂长总爱视察食堂仓库了。
在这个地方,总能找到别处找不到的快乐。
两人紧紧的相拥在一起。
“跟你说个事儿。”于莉轻吁了口气,突然说道。
罗松轻轻点头,疑惑道:“什么事儿?”
“就你们院儿里的那个阎埠贵,想让他儿子娶我。”于莉靠在他怀里说。
“原来阎埠贵跟我爸认识,这段时间三天两头去探我爸的口风。”
“我爸倒也没有对我隐瞒,今儿早上,专程来厂里跟我说了这事儿。”
“不过你放心,我跟我爸说了,三年之内,婚事不作考虑。”
“我爸也同意了,他和我妈巴不得我晚些嫁人,毕竟多一个人的工资呢!”
“话说回来,阎埠贵也真是想的美,他家条件那么差,我会看上他家?”
“还有那个阎解成,连个工作都没有,街溜子一个,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罗松点了点头,正要抽身离开。
于莉突然加了点力,紧紧抱着他,抿嘴笑道:
“别急,让我再缓会儿,真舒服。”
“先说好啊,这是你补偿我的,晚上的别算。”
罗松嘿嘿直笑,无语道:
“好嘛,我们之间,倒是谁占谁的便宜?”
“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感觉是我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