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先分一个美女
没走出多远，凯伊又开始捣乱。
他骑车围着丧尸转了个弯，来到丧尸的身后，喊起口令：“1、2，1、2，海军陆战队前进！”
艾文回头一看，手一抖差点栽倒在地。
那丧尸根本不理会凯伊，凯伊越叫越近，最后前车轮差点插进丧尸的腿间。
“这是怎么回事？”艾文快骑几步拉开距离后，停车回身准备细看。
就见那丧尸茫然了一下，突然转身抓向凯伊。
“哇！”凯伊大叫一声，从车后跳下，丧尸一把扑在车上，连同自行车一同摔倒。
艾文正要取笑，就听凯伊又是一声大叫：“小心！”
艾文连忙回头，只见一团阴影凭空从头顶压下，他下意识甩开自行车，朝侧前方翻滚而出，尚未止住身体，就听不远处传来一声沉闷的重物坠地声，然后是手枪细微的射击声。
等他从地上爬起后，发现地上竟然躺着两具丧尸的尸体。他扭头看向凯伊。
“一个是你的新兵，另一个是从那里跳下来的。”凯伊指了指一栋临街房子二楼大敞着的窗户。
“真疯狂，连跳楼的把戏都出来了。”艾文摇摇头，举枪朝前戒备，“看来这丧尸一点都不好玩，下次看到还是直接杀了吧，否则不知它们会搞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举动来。”
凯伊嘿笑着，把他那把手枪递给艾文，举起了他的CQBR，“这也没什么，我们不就是来找刺激的吗？没有这些那还有什么乐趣？”
说话间，他把一个已经冲进百米距离的丧尸套进瞄准镜。
可能是受到跳楼丧尸的吸引，一小群位于近两百米外处在第二个十字街口的丧尸发现了他们，此时正猛冲而来，看样子足有十几个。
“噗噗……”凯伊肩头轻抖中，一个奔跑中的丧尸头部爆出血花，然后直直栽倒在地。
随后，凯伊快速移动枪口，选择新的目标。他射击很迅速，动作很平稳，看上去不慌不忙，命中率也还不错。
但不到两百米的距离对丧尸而言太短了，尽管路上堆积着不少障碍物，它们还是很快冲进五十米范围。
艾文随即开火。两只GSH－18扑扑声响成一片。已经减少近半的丧尸顿时又栽倒好几个。
凯伊再次射杀两个后，轻轻提醒了一声：“换弹。”
此时丧尸还剩三个。
艾文中断射击，朝远处瞟了一眼，见没有后续跟进的丧尸，便索性将它们放近。
随着三声轻响，最后一个丧尸倒在距离他们不足十米的地方。
“你应该再等一等的。”凯伊端着他刚换好弹夹的枪，有点遗憾的说道。
“总共就十五个丧尸，你已经消灭一半多了。”艾文没好气道。
凯伊朝艾文挥了挥他的枪，显摆道：“枪打得远，这不能怪我，我倒是想多留几个给你，就怕你那小短枪摆不平。”
艾文翻翻白眼不再做声，低头更换弹夹。
“真爽，可惜丧尸少了一点。”凯伊还在那喋喋不休。
“前面多的是，就怕你到时打不过来，喊完换弹后撒腿就跑，把我这拿短枪的留给丧尸。”艾文揶揄道。
凯伊谑笑一声，不去理他，端枪透过瞄准镜向前观察。
“1、2……6，艾文，前面街口又出来六个，看样子那边的丧尸要比这边多出不少，可惜，街口横着的那辆公交车挡住视线，再往前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艾文冒着头朝那边张望了一下，就见第二街口处宛如一片战场废墟，一辆公交车和七八辆车撞成一堆，公交车似乎还有点倾斜，像是半倒着靠在某辆车上。
“走吧。”艾文将一只手枪还给凯伊，转身去扶自行车，“过去看看。”
两人骑着车小心靠近。
借着各种障碍物前进五十来米后，他们在一辆废弃的SUV后停下来。
“丧尸又增加了几个，”凯伊嘀咕了声，然后问道：“我们是直接冲过去，还是先消灭它们再过去？”
艾文白他一眼，“要不你去冲锋，我来掩护？只要丧尸不增加，你冲过去应该还是很容易的。”
凯伊点点头，“你真聪明，不过万一丧尸增加的话，你是不是就直接转身回家了？”
“可能吧，”艾文解下他的包，开始掏他的MP5，“你要是能跑回来我就等等你，你要是跑不掉，我总不能再给你带路，把你引到格林去吧？”
凯伊朝他狠狠比划一下中指，转头瞄准，开枪。
等艾文把消声器、瞄准镜等附件重新装上MP5后，凯伊的射击已经停止。
“不错。”艾文随口夸了句，一蹬脚踏板道：“走吧，继续前进。”
“等等，”凯伊怕被滚烫的枪口烫着，把枪移来移去摆了几个位置才勉强弄妥，之后追上龟速前进的艾文问道：“艾文，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难道我们就这样一路慢腾腾地打到停车场去？”
艾文看他一眼问道：“凯伊，难道你真想去停车场？”
“去不了吧？”凯伊看了前方一眼，明智说道：“还没到第二个街口丧尸就这么多了，老实说，要是刚才打死的这些丧尸和先前的那群一起冲锋的话，我们早被赶跑了。”
“那你还想那么多干什么，我们就这样慢腾腾朝前走，看到少量丧尸就干掉它们，一来解解气发泄一下，二来了解一下它们的实际情况，积累一点战斗经验。如果真碰到大群丧尸，我们骑自行车还怕跑不过它们？到时我们就来比比赛，看谁逃得最快，先到达悍马那。”
凯伊呵呵一乐，这种能捡便宜就打，捡不着就跑的混混战术深合他意。
“走！”他脚下一使劲，蹿到前面领路去了。
直到距离第二个十字街口不足三十米时，才见两个丧尸从东面的街道突然走了出来，没等丧尸有所反应，高度戒备中的艾文和凯伊就将它们射杀掉。
随后两人看着街口的车祸现场发愣，这情景的确够惨的。
就见一辆小车迎面被高大的公交车碾压过前半截，中间部位微微翘起，后半截则遭到它后面一辆车的强力冲撞，尾箱及后座几乎折断翻转到它的车顶。
后面那辆车的北侧被一辆越野车横插着，感觉像是越野车的驾驶员在看到前方车祸后猛打方向盘，但速度过快，最终还是插进了前方车辆的驾驶室。而那辆越野车则被另外三辆车团团围住，除了前脸部位，其他地方同样被撞得一塌糊涂。
至于公交车，它的左前轮虚压着已成破铜烂铁的那辆小车，车身微微向北倾斜却并未倒下，估计那边还顶着一辆车，但具体情况从艾文和凯伊的角度目前还看不到。
“太狠了吧？”凯伊吐了口唾沫，感慨一句，然后看向被围得最死的那辆越野车。
透过破碎不堪几成空框的车前窗，只见车里一男一女两个丧尸被卡死在座位上，在它们的中间靠后处，一个不到五六岁的小丧尸伸着小手朝着凯伊两人不停伸展，却无法动弹，嘴里发着跟它父母一致的低沉嘶嚎。
“噗噗……”不等凯伊有所表示，艾文已经开枪，男女丧尸头朝后一扬便歪倒在座位上不动了，小丧尸小小头颅则几乎被击爆。
看着那惨状，凯伊皱了皱眉道：“都卡死了，就让它们呆在里面进出不得不好吗？”
“谁知道它们会不会乱叫惊动了其它丧尸，你过我这边来看看……”
凯伊过去一看立刻明白了艾文的意思。他刚才处在街道靠右的位置，视线被公交车挡住大半，直到移过去几米，才发现街口那头丧尸相当多，从车祸现场往北五六十米开始，一直到还看不很清的下一街口，中间起码有近百丧尸。
“还过去吗？”凯伊下意识问道。
照这情形，只要被丧尸发现，他们除了逃跑别无它途。经过这么长时间，这么多事情，凯伊已经暂时将早上的不愉快忘掉，恢复理智的他可不愿意故意拿生命当儿戏，明知事不可为还要去做那无意义的举动。
艾文沉吟片刻道：“往前再试试吧，好歹来一趟不容易，再试探一下丧尸的反应，如果被它们发现我们立刻掉头，有几十米距离的优势，我们骑车它们肯定追不上。”
凯伊手一伸，做了个请艾文先行的姿势。艾文呵呵一笑，率先冲出。
借着公交车的掩护，两人很快冲上街口，原本估计也许会在东西两边街上看到大量丧尸，然后不得不提前逃命的两人惊喜发现，除了两三个被他们弄得措手不及的丧尸外，两边街上空荡异常。
零星丧尸马上被清除一空。
艾文和凯伊双双蹲在公交车车头边，身边不远处，自行车头朝南摆放，做出随时逃跑的架势，然后借着那堆废车的掩护小心探出头，艾文观察了片刻，朝凯伊做个射击手势。
在MP5与CQBR有节奏的“咳嗽”声中，远处丧尸不时栽倒，摔在地上一动不动。
射杀大约二十个丧尸清理出近三十米距离后，两人几乎同时停下来。
“这样可不行，艾文，丧尸太多了，丧尸被击杀倒地发出的声响以及子弹射空后打在车上、墙上的声音让它们越来越警觉，再这样下去，我们马上就会被发现。”凯伊一边换弹夹一边小声说道。
艾文把三联弹夹取下，选了一边没用过的又顺手插上，一拉枪栓，对着瞄准镜朝第三个路口看去。
老实说，这才前进了四百米，并且第二个十字街口到第三个的距离最短，总共不到两百米，就这样回转，他真有些不甘心。而且不知为何，他想要继续往前的欲望相当强烈，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一般，让他总想尽可能到前面去看看。
“说话，艾文，到底怎么办？”换好弹夹后，凯伊不再冒头，他靠着公交车，来回看向两边街道，一副不想再玩下去的模样。
“准备撤吧。”艾文理智地压下那股莫名的冲动说道。
“OK.”凯伊欣然同意。
就在他站起身准备上自行车时，艾文突然又叫住了他，“等等，凯伊，你来看看那是怎么回事？”
“什么？”凯伊悻悻转身，重新在艾文身边蹲好，在他的指点下，滑动枪口，很快用瞄准镜找到了他说的第三街口北面右边临街的房子。
一看之下，凯伊立刻惊呼一声，“我靠，这是怎么回事？”
就见那栋房子二楼的几个窗户上，都用红漆写着“救命”的字样。
“还有人活着吗？”凯伊回过头惊讶地看着艾文问道。
“应该是的，”艾文通过瞄准镜专注地看着那边，“我记得那里是个咖啡店，地方不大，但环境很好，平时有不少人喜欢去那坐坐。你看，街口的丧尸走来走去，却没有进出咖啡店的，估计危机爆发时，有人及时关上了门，所以幸存到现在。”
凯伊又好奇地看了过去，然后咂舌道：“我的天，那边起码围了四五十个丧尸，难道里面躲着的人被发现了？”
“应该不会，要不丧尸早就砸门了，哪能这么老实？估计是那天被我们吸引过去的丧尸，走到半路却停住了。”
凯伊顿时幸灾乐祸地轻笑起来，“那估计他们会被气死也被吓死了。”艾文笑了笑，道：“凯伊，准备一下，我们去救他们。”
“什么？”凯伊一愣，一脸愕然地看向艾文：“你没发烧吧？从这里到那个街口，中间还有几十个丧尸没清理，街口那边又是一堆，再往前估计会更多，你想清楚了，你到底是想救人还是觉得丧尸少了点，要给它们再增加两个？”
“放心吧，我不会拿自己的命去冒险，”艾文说着，指指街道右边连成一排的三层楼房道：“看到上面那整齐的房顶没有？我们爬上去，从上面过去，然后在那边进临街的房子，这样跟他们就只有一街之隔了……”
凯伊看着房顶那倾斜平整的人字面以及一道隆起延绵的屋脊，暗想那倒是一条捷径，可是一想到要去救那些素不相识的人他心里就提不起劲，于是他开始挑刺和恐吓：“那你怎么爬上去？从落水管吗？不说你能不能顺利翻上屋顶，就算你一切都顺利，难道丧尸都瞎了？到时你被围得上下不能，别被风吹成了人干。”
艾文朝他招招手，带着他后退了十余米，然后指着屋顶一个不大的四方形砖砌建筑物说道：“看那里，那下面肯定是个阁楼，我们从阁楼爬上去，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那简直是狗屎透顶！”凯伊暗想着，问道：“那你怎么进屋呢？直接踢门，然后赶在丧尸追来之前跑到阁楼爬上去？”
“不需要，我会开锁，你忘记了？”艾文笑道。
“见鬼！”凯伊咒骂一声，最后无奈又无力地威胁了一句，“出了问题别怪我告诉安娜和艾咪，我可是极力劝阻过你的……”
“不会有问题，来吧……”
“等等，”凯伊叫住艾文，“先说好，要是救出来的是美女，你得先分我一个。”
艾文哈哈一笑，乐道：“我觉得丽莎就不错，要不，我们回去后跟她商量一下，把她分给你？”
“滚你妈的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