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话 秘辛
「不过，封辰阁下，你倒也不必要太过放在心上——『超S』级能力者，世间稀有，行踪神秘，目前记录在国际档案内的不过六名，就连吾都没有与他们正面交谈过。」
「只是记录在档案内的有六名吗……」
我捏着下巴思考。
也就是说，还有可能有些更加神秘的家伙，没有被记录在档案内，『超S』级能力者的数量，可能要比明面上多一些。
就比如我，若据J所说，拥有『超S』级能力者的力量，那么我不就是未被记录在案的其中一人了么？
「那，J，你的能力等级是什么？」我向J问。
「吾的等级吗？库！……说来惭愧，吾的能力只有S级，而且还是S级之中战斗力偏弱的那一种。」
J做出颇为心痛的样子捂着面具上的额头位置。
「喂，你好歹是组织的老大吧。」
「正是如此……因此吾现在很高兴！」
「蛤？」
「本来，吾等组织内并无『超S』级的能力者，但在得到封辰阁下的加入后，吾等的实力必能得到前所未有的壮大……这样一来，哪怕是面对拥有『超S』级能力者坐镇总部的海外势力，在底气上，也能丝毫不惧了！啊啊——感动至极、感动至极！！」
J的突然发病已经被我习惯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带给我的信息量也越来越多了。
于是，心底有些不解的我问道：
「『超S』级能力者要是真像你所描述的那样强大，他们会愿意一直坐镇于某个势力么？」
这就比如我，和J也只是达成了一定程度的交易关系，加入这个组织，只相当于挂个名，除非他们遇到十分棘手的事情，需要我的力量帮助，我才会出手——其余的事情，我一概没有出手的义务。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并不是像你所想象的那般简单，封辰阁下……」
J放下手顿了顿，面具之下继续传来声音：
「这种『超S』级能力者，一般来说，要么是某个势力的创始人，要么，生来便是某个势力的傀儡。」
生来便是……傀儡？
沉默消化了数刻后，我还是不理解。
「生来就是傀儡，你确定，拥有『超S』级力量的他们会甘居人下？」
我一脸怀疑。
「不，封辰阁下……若是将你自己代入进情境当中，当然会做出反抗。但是，那种『超S』级能力者，从出生开始就被隔绝了与外界的一些接触，灌输必须服从命令的思想，并且在其没有成长至足够反抗之前，『恐惧』与『听从』便已被根植于心中。」
听着听着，我总感觉这手段的后半部分有点熟悉。
到底是哪种混蛋会做出这样的……
艹，懂了，貌似我没资格说。
「看来，这个世界比我想象中的要大。」
我双手插兜走着，微抬起头，轻声感叹。
「那是自然，封辰阁下。吾也没有参透这个世界的皮毛，但拥有如此强大实力的你，必然能够在探索真理的道路上走得比吾更远，而吾……只希望能够见证『暴虐魔帝』的绝世征途便足以。」
慢慢地，我能够感觉到J正在把他的身体扭曲着向我靠过来。
心底一阵恶寒的我侧向出腿，把他踢了回去。
「哦呼~」
我人麻了。
后续，我又忍着厌恶感向J询问了一些事情。
比如国内能力者的情况。因为国家对人民群众的安全感视得很重，所以一向严加管束一切异常事件在普通民众眼前的发生，即使发生了，也会及时封锁消息，并为此成立了专门调查此类事件的国安特处，以及在常备武装力量实在控制不了事态的恶化时才会出动的隐秘处理部门。
国安特处本身就是具有极高保密等级的部门，而在此之上，连名字都无法为人所知晓的隐秘处理部门，更是神秘莫测。
因此，哪怕是J，也没有见识过隐秘处理部门的正体。
而能力者本身，也因为情报被严密控制的原因，只有国家的最高层和相关部门知晓。
这么说来，秦家主应该也不知道能力者的普遍存在，最多知道国安特处这个部门，不然他肯定就会更加慎重地决定拉拢我的方式。
而他硬来的结果是直接把女儿给赔了。
……虽然我本来也就打算把他女儿上了就是了。
想到这里，我即便是心里不情愿，也不由得多少佩服起了J。
他能够在国家如此严密的管控的情况下，秘密成立一个能力者的组织，并且拥有可靠的黑客团队、高效的情报来源，属实厉害。
就比如之前的频道劫持事件，应该是已经让相关部门忙得焦头烂额了。
可就是这样一个影响巨大的公众事件，没有任何能力者在明面上现身。
这就直接导致了，特殊处理部门无法及时介入调查。
而这种在禁忌边缘反复横跳的行为，说实话真的很爽。
……
和小芷雪和诺诺汇合后，我也要离开了。
毕竟还要和秦家主『赴约』，这么有趣的事情鸽掉就太可惜了。
我再次见到了甘尼，他被J任命负责我的回程交通。
临走前，J在升降梯处目送我，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陡然间一锤掌心：
「对了封辰阁下。」
「怎么？」
「其实……下周吾等就需要你的力量了。」
我盯着他，诧异了：
「不是吧你这家伙，明明国内也没概率发生什么大事情，为什么就直接需要我出手了？……而且时间还定在了下周，这交易不划算啊。如果没能给我个明确的事由的话，我可什么都不会干，毕竟我很忙。」
很忙倒是确实，忙着攻略女孩子。而且摆在我面前的还有奥黛丽的洗脑这件事，这周之内我不想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准备，凡死了。
「呼姆……非如封辰阁下所想。其实——下周，吾等会去一趟日本，届时真的需要借助阁下的力量。」
「日本？」
「正是。日本的情况与国内不同，能力者虽然同样没有出现在公众的视野当中，但是却可以被很多有实力的势力雇佣。吾等之所以要去日本，是要为取得一件对于吾等能力者来说非常重要的『物品』，到时自是免不了与当地势力的一番争夺。本来，吾等没有必胜的把握，但若能得到封辰阁下的帮助，事情定然会顺利许多……」
「好我去了。」
妙答。
这反而让J不明白了，动作又惊喜又懵然地搔起了脑袋。
我为什么答应呢？
这么说吧，因为我真的想听一声纯正的「欧尼酱、爱洗铁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