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话 蜕变
杀掉了这个满脸忠义的家伙之后，我看着天台上剩下的人。
他们都对我产生了足以撼动灵魂的惧意。
「黑龙铠甲」之下，我的脸部凝聚着残酷的笑容。
这么多的能力者，全部吸收掉的话，我的黑暗力量应该足够达到突破那层「隔膜」的临界点了。
在一楼大厅吸收了几十名能力者的生命能量，又在安全通道吸收了差不多相同数量的生命能量。
相当于，我杀几百名普通人才能获得的水准。
现在，我身体里的黑暗力量极为活跃，它们渴求着更多生命能量的注入，化为自身的养料。
正巧另外一架直升机也开始起飞了。既然如此的话，我也速战速决吧。
思及此，我抬起双手，拇指与拇指相连，食指搭在一起，一双手掌朝外，呈三角形。
我面部铠甲下的嘴角一勾，轻轻念道：
「领域展开。」
顿时，黑色的雾气从我的背后升起，宛若黑色的百米海啸一般，转瞬之间，将整个天台都罩在了其中。
天空变成了黑色，天台的地面变成了黑色，光线昏暗，邪异莫名。
摄魂夺魄的气息在这个黑色的空间里弥漫。
啊，看这些人惊惧害怕的样子，真是令我满足。
之前看了咒术回战，早就想在拥有足够的力量后把这样的招式弄出来一次了。
现在看来，果真效果拔群。
「魔神殿」
这是我给我的「领域」起的名字。
「魔神殿」的内部到处都是我外放而出的黑暗力量，只要我想，任意一处地方的法则都能够被随意更改——从重力，到一切矢量、能量……
在这里，我就是造物主，就是真正的神。
因此……
「直接给我吧，你们的生命能量。」
不用先下杀手，我直接就可以从天台惊慌恐惧的所有人身上，抽取他们的生机。
他们的肉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干瘪下来，恐慌的神情还留在脸上，惨嚎声四起，但生命的灯火却已然消逝。
「黑龙铠甲」逐渐消散，化为黑暗力量归入我的体内，而我，正在展开双臂，迎接着这些生命能量的到来。
「呵哈哈哈哈哈——」
我的脸上，挂着兴奋而又疯狂的笑。狂妄而嗜虐的笑声，在「魔神殿」里回响。
「你……你不是S级能力者、你，你是……」
这时，本来正拦住我的，在场的所有猎物中生命能量最强的那个家伙（按照大致划分，应该是A级能力者这样子的强度吧？），趴在地上，在脸上逐渐皱纹遍布，身躯衰老，生命的枯萎消失之迹，望着「魔神殿」中的景象，惊恐地对我说着这句话。
我低头俯视这个家伙，露出森然的白齿。
「呵呵……没错。」
我没有说出下言，只是如此回应。
他惊恐的表情在脸上凝固，在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眼神黯淡下来，生命彻底消逝。
最后一缕生命能量，也在此时纳入了我体内的黑暗力量旋涡之中。
这份黑暗力量的旋涡，顿时暴涨了起来，黑暗能量的乱流在我体内肆虐。
无穷无尽的力量感充盈着我的躯体。
我能感觉到，自己正以一种惊奇的速度变强。
而那层力量的「隔膜」，也就在这时，被打破了。
黑色的龙卷，以我为中心，在「魔神殿」中迅速膨胀起来。
因过剩而溅出的能量，打再「魔神殿」的结界壁上。如果不是「魔神殿」的阻挡作用，怕是这些能量就会让东京的这一隅化成黑色的火海。
我的身体正在发生某种蜕变，从血肉，到力量的本质都脱离单纯的「人类」，向更高的生命位阶进化。
我的眼中，模糊间仿佛看到了黑色的王座，淡紫色的天空，以及……屹立在天空正中的……我。
紫色天穹之下，山峦、河流、大地上的一切生灵，宛如蝼蚁，皆向我跪下，俯首称臣。
而我，就是……
这片世界的至高神。
这些景象就像是幻梦，介于真实与不真实之间，让我怀疑一切的一切是否真的存在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黑色的龙卷消散，「魔神殿」中平静下来，我才骤然清醒。
现在我的全身上下，都是充盈的力量感。
比起以前的我，不知道要强了多少倍。
如果说，再让现在的我回到一周前，初次与奥黛丽见面的时候……
——我一个照面，就能将她秒杀。
抬头闭眼，边感受体内翻腾的气血、黑暗力量以及脑海中广无边际的精神力海洋，我边收起了「魔神殿」。
黑色的天地恢复了原状，我仍是在大楼的天台。
只不过，原来在天台的所有能力者，全都化为了我的养料，死在了我的「魔神殿」中。
「……力量的性质果然发生改变了么？」
我看着自己的手掌心，眉头一扬。
能感觉到，现在我体内的黑暗力量，在更加强大邪异的同时，多了更多的来源。
不只是杀人，我还可以抽取动草木、大地、山川、河流的生机，让草木枯萎，让大地干裂，让河流干涸，让山川崩碎。
甚至，我还可以让空气变得污浊——通过汲取其生机的方式，使空气无法再被呼吸。而凡是呼吸被黑暗力量污染过的空气的人，自己的生命能量将会流逝，流入空气当中，就像扩散现象。
也就是说，我光是抽取某一片地区全部空气的生机，那一片地区的全部生灵，都将无法生存。
嘛，不过目前同样的量下，能获取最多生命能量的来源还是能力者就是了。
……说完力量性质的变化，在此之上，改变最大的一点就是我的生命本质。
我感觉得出来自己与正常的人类产生了明显的不同。
现在的我，即使心脏停止供血、头被砍断、无法呼吸，也不会死亡。
不依靠力量，仅凭肉体本身的能力就足以做到再生。
与此同时，我的肉体……
坚固程度，是以前的无数倍。
如果说前一阵子，穿甲弹还可以击破我的皮肤的话。
那么现在，穿甲弹连在我的皮肤表面上留下浅浅的白印都很难做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