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话 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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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枫，枫……枫！」
浅音被我搂过之后，她在我怀里转过身来，像是要确认我的安危，双手扒在我的胸口上，紧张地看着我上面是否还有伤口。
泪眼婆娑地，和小动物一样，真可爱。
她顾不着原本的礼仪和举至分寸，只是一味地担心着我。她湛蓝色的瞳眸里，此时此刻映着的只有我的身影。
在恢复意识之后，她第一时间所想的，并不是自己的身躯是否仍留存着某些问题，而是我安全与否……么？
我多少感到有些自豪——即使不用淫堕神力和心理控制，我也能够凭借着自己的力量来攻略女孩子的芳心了。
虽然像这种情况几乎全部功归于我的强大和对情报的掌控，对我本身的攻略理念并没有太多的要求。
……但这也不是换谁都能来的。
如果说，我因为畏惧与八岐邪神的战斗，从而放弃浅音的话，我不仅会让八岐邪神现世、变得比我更加强大、威胁到我在地球的处境，而且也无法知晓我自己其实拥有魔界GM的能力。
由此可知最重要的，其实是关键时刻选择的魄力。
因此不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自己想要的女孩，哪怕终极目的是拯救希娅丝。
这样，才能建立我理想中的后宫。
「我没事。浅音大人，对不起，我……」
我低头看着在我怀中的浅音，一时间也改不过称谓，只好继续用「浅音大人」称呼她。我多少因为自己欺瞒了她而感到愧疚——这并不是虚假的情感，但又不能说完全真实。我感到愧疚的部分，是我将她认定为自己的女孩后对之前欺瞒过她这一事实，而显得虚伪的，则是我对这件事情完全没有反省的意图。
我，果然是不折不扣，彻彻底底的「恶」……
「嗯嗯，不是你的错，枫。枫没有错。」
这时，浅音在我身前摇头，棕色的秀发在耳边飘舞，巫女服上的褶皱微微抖动。
这句话，悄然而温柔地汇入我的耳中，在我的鼓膜上流转，不知为何，让我的心底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共振。
这种感觉很奇怪，不是心动，但也绝不是释然……我没那么矫情。
那么，到底是什么？
我回答不上来，这个女孩似乎在无意中触碰到了我心扉的锁孔，让镶嵌在门内许久的我听到了外界传来的、久违的响动。
我愣是没说出什么话，就这么盯着浅音看。
「枫，反倒是，浅音想感谢你。」
浅音柔嫩的双唇轻动，就像是嚼着细软的糯米。从中吐出的音节在微泣中恰到好处地发颤，牵动着我的心绪和不合时宜的欲望。
「如果枫没有把浅音救出来的话，浅音就会成为八岐大人的容器，最终死去。如果不是枫阻止了八岐大人引发的灾厄的话，大家，不知道还要遭受多少苦难。最重要的是……如果没有你，枫，浅音就没有机会再次体悟喜悦的感觉，就仿佛没有……存在过的证明……」
浅音泪声俱下，她这份告白的样子很难不让人心动。
试想一下，枯寂的、毫无希望的将近十年的时光里，待在无人问津的神社，一个人，每天能做的就只是环顾神社本殿里的一切，束缚在根本没有未来可言的狭小一隅——突然间闯进了愿意关心陪伴自己的人，几乎任谁都会把那个人当做救命稻草，甚至是继续活下去的意义。
而我不仅把「活着」这件事本身的曙光重新带给了浅音，还将她从那种绝望的境地中完全地拯救了出来，她自然是感激大于一切……哪怕我原先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并且事实上是神代家乃至全日本超人类的的敌人。
那么，既然她这样向我坦诚的话，我是不是应该也把自己的身份和目的给坦白呢？
我既不是金岳霖，也不想像亚里士多德和黑格尔一样研究这件事本身到底有什么意义，我只想顺着自己的内心去对待神代浅音，这名少女。
我想拥有她，不是单纯的性欲驱使，也不仅仅是为了收集淫堕神力……我想把她从原本注定熄灭的生命轨迹中拯救出来，让她成为我的家人。
固然，我不是什么轻小说中的亚撒西男主也不是什么圣母，而且对自己恶劣的性格有相当的自知之明，因此这样的事情，说不定——
真的是对我们双方的一种救赎。
「……哪怕我原本的动机不纯么？浅音大人。」
「嗯……」
「即使，我会利用你也无所谓么，浅音大人？」
「嗯……」
「那么抬起头来。」
我以尽量柔和的声音说着，把浅音往怀里搂紧了一些。
她的身子一开始有些僵硬，但随后就放松了下来。她缓缓地抬起她的头，眼瞳里映出我的上身。
浅音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只是定定地望着我，眼底对我倾尽一切般的神情，宛如深秋的月夜，寄存着难以道出的期许。
我心中的躁动开始变得强烈起来。我并没有抑制这一份躁动，而是任由它充满我的四肢百骸。
终于，我快速地将脑袋凑了下去，与浅音双唇重合。
素雅醇净的香气悄然涌入我的鼻腔，有点像是桂花的清可绝尘浓可远溢，又像是栀子花的清神养心。很难以想象，这是一名少女除却费洛蒙以外具有的、本身的体香。
我再也难以按捺住心中不断膨胀的欲望，将浅音推倒在了床上。
酒店房间一角摆放的向日葵，迎着窗外的斜阳默默绽放。
「枫、枫……唔……」
浅音那犹令仙而羡之的脸蛋两侧，满是异样的潮红。她模糊不清地呼唤着我——在被我的舌头侵犯少女口腔的情况下。
「怎么了？浅音大人。」
我咽下一口从她芳醇的口中吮吸而出的香津，压在她身上问道，声音中夹杂着雄性欲望的喘息。
「请直接叫浅音的名字……浅音是枫的，所以、所以……」
原来如此。
「知道了，我的浅音。」
我笑着应答，随后看着那张娇美的脸蛋，重新俯下身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