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话 卡兹:难兄难弟
「现在我要把一只蜈蚣塞进你的嘴巴里,你需要在含着它的情况下回答我的问题。」
封辰说着,便用力量凝聚出一只活蹦乱跳的蜈蚣,抓在手里。
蜈蚣的上百条虫足晃来晃去,就像是细密的毛刷,瘆人至极。
看到这等恶心虫类的出现,沃德涅斯终于忍不住了,他剧烈地颤动着身躯,闭嘴摇头,眼瞳就像是在地震一般,脸颊上已经布满了汗珠。
封辰扣住沃德涅斯的腮部两侧,迫使沃德涅斯张开嘴,随后一点一点地将蜈蚣放入沃德涅斯的嘴中。
由于封辰放下蜈蚣的速度很缓慢,所以沃德涅斯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舌头被虫足划过的软麻触感,浑身为此泛起鸡皮疙瘩。
「别动哦?不然我就再多弄几只蜈蚣,把它们放进你的眼睛里,耳朵里……甚至是,脑袋里,呵呵。」
封辰一边把蜈蚣塞入沃德涅斯的嘴巴中,一边如此说道。
沃德涅斯的身躯被封辰的力量给禁锢,就连挣扎都做不到,只能绝望地看着蜈蚣完全没入自己的口腔之中。
嘴巴里毛茸茸的触感,一下在上颚,一下穿到舌底,一下爬过后牙槽。
沃德涅斯的眼角,终于是溢出了泪。
任何生物都有弱点,魔族也不例外。
沃德涅斯最害怕这种恶心的虫类,封辰偏偏用这种手段来折磨他。
「好了……现在,『无法吐出』。」
封辰的话语宛若言灵,让沃德涅斯无法将口腔中绕着他舌头爬来爬去的长虫给吐出来,只能含着它说话。
「求求你……」
双眼布满血丝的沃德涅斯含糊不清地发出了卑微的乞求,「杀了我,『原初之子』,杀了我!」
「杀了你?嗯,如果你只是单纯的敌人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像样的痛快,但是,你曾经阴了我……我这个人一向睚眦必报,所以我是不会让你轻易地去死的,哈哈哈。」
封辰拉了张凳子在沃德涅斯的身前坐下,双手搭在椅子的下方前沿,勾起嘴角问道:
「好了,第三个问题……一千减十一等于多少?」
……
……
大概过去了半个小时吧。
在给沃德涅斯的嘴巴里放进蜈蚣以后,我又弄了点小型蜘蛛到他的耳朵里……嗯,鼻子里还放了点铁线虫,直接往他的脑子里钻了。
他似乎很害怕虫子,多重折磨下没多久心理防线便完全崩溃了。
从一开始的强硬、无所畏惧到后来卑微可怜地乞求我给他一个痛快。
见到这样一个在魔界堪称是强者的家伙,同时也是我的仇敌被凌虐成这番模样,我的大脑皮层有强烈的快感蔓延开来,多巴胺的分泌让我对这种感觉欲罢不能。
果然残虐这件事本身对我来说的乐趣不亚于性爱。
换言之。
「和射精一样爽,哈哈——」
坐在椅子上,一手掐着前方沃德涅斯的脖子,一手掩面,我大笑着。
就在刚才,沃德涅斯回答错了。 一千减九百九十九,他竟然回答,「是九十九?九百九十九?呃、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沃德涅斯的精神陷入了错乱,脑子已经失去了基本的理解与判断能力。
这样他就无法获得梦寐以求的痛快了。
嘛,虽然按原计划,就算沃德涅斯撑过了一百个加减乘除问题,我也会耍诡计让他不能以期望的方式死去。
在我噬界之力已经达到了永恒境巅峰的现在,比起吸收生命,凌虐才能够带给我更多的愉悦。
好了,让我想想,该赐给沃德涅斯怎么样的结局呢?
哦,对了。
他曾经用「墟界」把我给关进去了。
那么干脆,我也用「墟界」来给他一个难以忘怀的宇宙旅行吧。
「『墟界』,来。」
光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原本强大的世界级道具——墟界魔方,便出现在了我的手上,为我所用。
这是我从沃德涅斯的随身亚空间中直接抓取出来的。
在实力远胜于对方的情况下,亚空间根本就无法藏匿任何事物。
「在送你进去之前,先砍断你的单手双脚吧。」
我收回掐在沃德涅斯脖子上的另一边手,凝聚出一把锯刀拿在手上,砍断了沃德涅斯剩下的手脚。
沃德涅斯变成了人彘。
痛觉让他的意识稍微恢复了一些,而在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发生在他身上后,他再次疯狂了。
「不、不不不……不——」
「有些聒噪呢,是时候让你安静下来了,」
说着,我举起墟界魔方,继续道:
「『墟界,开』。」
墟界魔方向外敞开了一个幽深的小口,仿佛通往深渊。
这个小口传出某种诡异的吸力,直接将沃德涅斯周围的空间扭曲,把他变小,随后吸入了魔方之中。
「之前你还给我施加了力量根源的禁锢,就让我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禁用当前力量根源』。」
神墟界已经被毁灭,作为魔族的力量根源又被封印,身体还被斩成了人彘。
沃德涅斯……就好好体会一下,在无尽寒冷冰寂之中的痛苦吧。
不等等,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飘进恒星里被灼烧融化,呵呵。
……
……
宇宙空间中。
沃德涅斯的七窍之中依旧有虫类在蠕动,这让他生不如死。
他想要使用力量来再生自身的残缺部位,但却发现力量根源已经被彻底封锁。
不仅如此,魔族那自动再生的能力,似乎还被封辰给从他身上剥夺了。
无法自杀,无法死去。
只能在黑暗无垠的宇宙中飘荡。
渐渐地,寒冰在沃德涅斯身上、脸上蔓延。
就连伤口都已经冻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沃德涅斯的精神开始恍惚。
饶是以魔族那强大的身体素质,也抵抗不住宇宙空间中零下百度寒冷的长时间侵蚀。
无论是多么强大的生命体,失去了超凡力量,终究不过是血肉之躯。
最终。
沃德涅斯停止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