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舍身当裸模
王鸥华的新插图出来,关键部位加了点睛之笔的彩色,在两个对角敲了风格不同的红印章,颇有东方特色。不过,她的配文不够分量,显得平淡直露。
我给她打手机,说:还行。配文需要加强。
她说:我的中文烂,你自己来吧。
我说可以。我问,可不可以画得再现实一些?
她说,你指的是质感?
对,就是那个字。
当然可以。
你可不可以那么做?很费时间吗?
她答道,看怎么画。油画或彩铅,初看好像区别不大,印出来的效果相差很多。不过,要达到很强的质感,逼真得像真人会产生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需要模特儿。
你请啊,费用我出。
她说,费用是一回事,肖像权恐怕会是麻烦。一般人当模特是为了赚钱,不是为了当小说里的明星。
我呵呵笑起来,说,还不如我上呢。你看,我行不行?
她说,为什么不?还可以为你省点钱。
怎么讲?
她说,你当模特,服务费从你付给我的插图费里扣嘛。我上次好像跟你说过。怎么样?
我开始退却,说,我只是说说而已。别把我牵进去。
她认真起来,说,我觉得挺好。你们写东西,多多少少藏有自己的影子,把你画进去,不就是参与吗?再跟美女合体,爽不爽啊?对,对,好主意,好主意呀。
我顺着杆爬,说,得看跟哪个美女合体。
她说,我会想办法,保证让你满意。
我只得认怂,说,我很自信,但很普通,没有当模特的本钱。算了,你另想法子。
她给我打气,说,你很帅,身材不坏呀,穿Speedo小泳裤游泳不怕吧?
我结巴起来,这个……那个什么……
她不放弃,说,你书里的男主不是中年男吗?体型方面读者的期望值不会太高。请放心,怎么画归我,我可以把你画得非常棒又不失真又不会被你太太认出来。实在不行,借Deepfake软体用一用,把脸对换,几秒钟生成出来。哦,对不起,对不起,我得申明,那不是艺术,那是犯罪。说说而已。
我的心给撩拨起来,痛下决心,说,如果你愿意画,我这个一百多斤就豁出去了。
她天真地问,一百多斤?你的体重?
我说,不是。是一种比喻,表示我付出全部的决心。
她笑起来。我们的谈话进入无比舒适的水域。我问她画模特的经历,是不是都是帅哥美女。
她说,哪有。各色各样,美到逆天的,丑到刺眼的,还有八旬老人。
哦,你没被吓着?
没有,皱皱也是曲线哪。不过,当天的午餐实在咽不下去。那位老人还不愿走,要请大家吃饭。我猜,他一个人呆在家里太无聊。
我轻松地说,好吧,就这么说定了。我们怎么操作?时间地点,怎么穿衣啥时脱光等等,请你先交待清楚。
她说,来我这边,估计一天时间。我在不同时段拍照片,再画素描,连续作业,六七张恐怕没问题。有这些打底,我可以画出多张彩铅或油画。
我追问,一天时间?从早到晚?
她肯定地说,是的,我给你讲过。我是早起的鸟儿。我画素描很快。只要你配合,我们可以达成目标。
她先跟我讲了一些基本注意事项,比如有坐、躺、侧躺、站等姿势,有着装和裸体两种模式,可以讲话,可以休息。职业模特一般要连续工作3-4小时,我不必照做,但必须保持固定姿势长时间的定力。衣服带一套即可。
放下手机,我赶忙上洗手间,脱光衣服,仔仔细细查看自己的身体,很不满意,叹时光无情,骂自己浪费华年。每逢新年,发誓要多健身,每年都半途而废。早知如此!我恨不得现在就去健身房,狂练八十小时。
坏情绪过后,我对镜中的自己努努嘴,自语道,老子敢写情色,老子就敢露肉。是驴是马,拉出去给大伙儿瞧瞧,谁怕谁?
我按约定时间到达她的公寓。她打开门,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说,你真准时。请进。
我特意为她买了一套精美的彩色铅笔。她非常喜欢,嘴里说,你不用送礼物。
我说,要送要送,我怕你把我画丑。
她咧嘴一笑。她穿一件超长松垮的T恤衫,上印“带我走吧”。显然没穿乳罩,乳头隐隐绰绰。下面穿一条短裙,雪白的腿袒露着。
她的画架已支好,大开张的素描本摊开,高凳边的梯形小桌上整齐放着削好的炭笔、彩铅、板刷、橡皮擦子。房间里散落着几幅待完成的画布,上次来没见过。靠墙搭了一座小高台,上面放着一把铺着软垫的躺椅。那儿,该是我上班的场所了。
我们坐下小聊了会儿。她给我开了一瓶矿泉水,说,她每天起大早,跑步到半英里外的星巴克,就着咖啡画速写,随心所欲,每天给INS至少推送一件,几乎当成日记。
我心里作个记号,关注她的INS要成为以后每天的必修课。 我说,我佩服你的毅力。现在的年轻人,好多夜猫子,睡得晚起得晚,上午的大好时光在床上度过。
她说,以前我也这样,新的习惯从搬来加州后慢慢养成。这儿的气候真好,一年到头,基本是好天气,没有借口不出门锻炼。
我由衷地说,我觉得你有非常强的自制力,在你的画家朋友里算罕见的吧?你一定会成功。
她说,但愿如此。我们开始吧?
我想起来,说,你可不可以等一下?我给你看一样东西。放车里,我现在去拿。
我把放在后车厢的那幅春宫图小心地端出来,小心地回到她房间。她带着疑问的眼睛追随我。我揭开包裹画框的粗麻布,她的全部注意力一下转移到那儿,久久不说话。然后,说了一句,画得真好,绝对大师级!你买的吗?
我把故事简要说一遍,说,希望你照这个样子画。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惊奇和赞叹。画中的各种色调在她眼眶里跳跃,复杂的图案和男女交合令她着迷。她的眼神透露,她似乎想将所有细节融入她自己的作品中。她隔着画框,手指在潘金莲的敏感部位流连,带着强烈的色情意味。难道她也是女同?
她说,我敢打赌,里面的模特儿跟画家的关系非常亲密。哦,她的那个,太美丽啦,水灵灵,湿漉漉的,真怕什么东西从里面喷出来。光凭这个,可以存到卢浮宫。
我听傻了。
她站起来,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们开始了。
转入一种全新的角色,我不免有几分紧张。我说,这就上岗了?
她打开通向阳台的落地窗,安排我迎着阳光在阳台坐定。她先拍一组照片,从不同角度,叫我换不同坐姿,最后选定一种坐姿,她开始画素描。
我问,我可以说话吗?可以接手机吗?
当然可以。需要你不动的时候,我会预先通知。
那就好。你们毕业后,一般怎么找模特?
她快速移动手。她说,上网找。有专门平台。
贵吗?
怎么说呢,对我们这些勉强能够吃饭的画家来说,不便宜。我们当然喜欢志愿者,像你一样的志愿者。
在阳光映照下,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她T恤下乳房的形状和戳在面料上的硬乳头。我的下体有点骚动,我干咳一身,提提双膝。这一系列小动作逃不过她的眼睛,但她的专注表情如一。
我们沉默了一阵。
她完成了第一幅素描,说,有兴趣看看吗?
我赶紧跑过去。画得真不错,形神兼具,甚至闪耀出某种光芒。是我吗?不是我吗?我很满意,说,太好了,就这么来。
她挥手示意洗手间,说,你可以进去脱衣服。给你预备了一件浴巾,你可以裹在腰上,千万要把关键部位藏好。
我认为,她在说笑话,希望我放松。但是,她的面部表情如旧。
我裹着浴巾,不那么自信地向她走去,她的阳光变得挑剔。我开始紧张。还没脱光就这种眼色,脱光了,那不……?
她指着躺椅,示意我我脱光,然后,蹲在高台边,指导我摆正坐姿,手几次碰到我的大腿根,但绕过阳具。她站起来,后退几步,端详了我几分钟,走回画架后,拿起一根炭笔开始画草图。她默默地画了几分钟,中间问了我一些写作外的打工生活。我才开始放松,差点忘记自己的全裸状况,跟她正常聊天。
我问,我这个样子,算不算好模特?
她没有直接回答。她说,你长了一张画家想画的脸,就差贝雷帽。
我来了情绪,问,就是说我的长相很有特色?
对,眼神锋利,像警察或者法官。
哦,你跟两类人都常打交道?
没有,但愿一辈子不跟他们打交道。
我叹一口气,说,警察和法官,看起来威风,桃花运普遍不行,人人怕呀。
她用手指修补画面,再换一管笔。她说,眼睛太厉害不好,但可以弥补。
靠什么?
这个你会懂的。
我望着天花板,发现吸顶灯罩的外沿有蜘蛛网,我无聊地开动脑筋,琢磨它怎么形成的,在那儿住多久。她的手在画架上移动,我的目光在她身上移动。她低头时,我研究她的脸。当她回过头时,我们的目光相遇,她垂下视线,说一句,你把右腿伸直一点。
我照着做。我问,你记得自己第一次画人体的感受吗?
她说,记得,一辈子忘不了。大教室门上贴了“闲人莫入”的条子,手写的,被人碰过,歪挂着。模特是一位中年妇女,老练又专业,一坐三个半小时,没浪费一分钟时间。几位男同学,眼睛不知道朝哪里看,炭笔不时掉地上,指导教授拾起来,微笑着还给他们。
你自己呢?
我坦然的很。模特是女的,我没有异样感觉。我记得特清楚,当时我一边画素描,一边畅想,将来什么人愿意买我的画,哪一天拍卖可以拍到什么价。
真的?我觉得你是非常专注的人。
没错儿,那天,我想的就是这些。
现在不想了?
不太想。想了白想。现在想得比较多的,是一旦自己获得经济自由,如果继续画下去,我会选择抽象画。
为什么?
画抽象画,可以任意选择色彩和线条,获得最大的创作自由。
她要我将手臂垫起脑袋。我问,这跟刚才有区别吗?
她说,现在叫余味袅袅。
我说,那得闭眼睛。我每一次过后都是这样。
她没言语。我侧过脑袋,问,刚才应该叫什么?
她走近,炭笔对着我比划,冷静地说,刚才应该叫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挺有文采。
受你小说的启发。谈到性,大家的IQ节节提升。
为什么?
浓厚的兴趣,兴趣往往激发极为丰富的想象。
经她一说,我稍稍展开想象的翅膀:
我走进酒吧,坐上吧台,透过顶端悬挂的假常春藤,盯着身边的她。她抿着红宝石般的嘴唇,不耐烦地吸一口长长的香烟。她的白色棉质上衣优雅地披在肩上,突出丰满的胸部。她端起一杯橙汁呷了一口。苍白修长的小腿从亚麻白裙中伸出,一只脚悬垂着,随着音乐跳动。她专注地注视着酒吧的入口。
我挨近,说,我也在等人。别急,总归会来的。
她对我吐出一口长长的烟雾,说,我太气了。
我附和道,真是不可原谅。
她的下唇颤抖着,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贱。他总是这样对我。
她不再理我。我却不放过她。
我端起装了波本的酒杯,研究着她胸前柔软的棉花褶皱,下面乳房的轮廓。我想象着她乳头上的黑环,想象着从她多汁的嘴唇里发出的呻吟,想象着她感激的眼神,想象着她跪在我身上时臀部沉重的压迫感,想象着她张开结实的大腿,将那雪白的臀部用力向下压。我感到自己的阳具在欲望的驱使下变得僵硬,更加渴望她光滑细腻的肌肤和她饥渴焦急的吻。
门被推开,阵阵寒气扑面而来。我转过身,看着穿着红色夹克的大胡子男人闪了进来。 我叹了口气,回头看她。 她霍地站起来,手忙脚乱地拿起外套,扭着臀部小跑着过去。他们俩打开门,立即消失在雪夜钟。
我感觉自己的心停止跳动。我拿起香烟最后吸了一口,然后把它摁碎在烟灰里。
回过神,我那儿翘起来,接近火箭发射井的角度。我说,抱歉,不是故意的。
她说,不用抱歉,我巴不得呢。画怕是来不及,我先拍下来。
她围着我,拍了一圈,然后说,你可以休息一小会。
我坐起来,转过身,把脚放在地板上。我感激地拿起一杯水,喝了一大口。我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姿势有多扭曲。我的肩膀和手臂僵硬而酸痛。最麻烦的是,阳具依然坚挺。她意味深长地看我,不知道内心想什么。
一晃到了中午,第三幅素描完成,我看过,满意得很。这小姑娘,本事嘎嘎的有!
正式中场休息。我表示由我请客。她提议点比萨饼外卖。我点了鸡块比萨,她点了素比萨。等待期间,她从书架抽出一本自制的画册,给我看她们当年画的人体素描。她一页页翻着,眼波欢快地跳跃。这批画,上次没见过。
还是一批年纪相当的女孩,在画面上还原她们的日常生活---喝茶、读书、梳头,不同之处,她们的上身赤裸,下身裹在毛巾里或被系在腰间的衬衣遮掩。
我赞不绝口,说,画得真好,生活化,栩栩如生。
她翻动的手一下缓下来。我的直觉,下面可能是她本人。
画面中,她正踮脚修饰一幅裸体画的上端。她侧立,露出半边右乳,乳头的细节描绘得非常细致,直立,看起来有半英寸长。下身用一块短白布盖住,露出几缕阴毛。
她问,猜猜是谁?
我说,不好猜,身体往外转个四十五度,最好直对观众的话,我就有把握。
她用胳膊肘撞我一下,说,真能装。
比萨饼送到。她说时间不充裕,两人得加紧吃。我吃着,脑海中不停浮现刚才看到的画面。我没有穿回正装,还披着那条浴巾。这身披挂,像A片场的角儿,时刻准备甩掉浴巾上场的架势。
我地下半场开打。她说,你起来,请站到落地窗边。
我明知故问,说,穿衣还是裸体?
她直接上前,解开系带,将浴巾丢到沙发上。我抱怨道,刚刚塞了几块大比萨,影响体型喔。
她说,你不是需要真实、质感吗?真实的世界里,什么形态都该有。
我老实站着。她帮我调整体位。这次,她不太温柔。手一会扫我的大腿,一会扫我的阳具。我的阳具听话地耸立。她仿佛才意识到,“哦”一声。我紧盯着,想跟她的眼睛对接。她避其锋芒,装着没看见。她退后几步,咪一咪眼,说,别动,坚持一下。软的硬的都得画。现在的光线,角度和氛围最理想不过。
她画着,漫不经心地说,别为尺寸担忧,东方男人的那东西大不到哪里去。就是美国人,也是吹牛的多。你的,公平地说,平均线以上。
我松了一口气。阳具真争气,硬挺着,给她更多的时间。
她看到我的放松,问,你写那种小说,含有多少自己的经历?
我答道,不多,基本是虚构,尤其是床戏部分。
我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风流的人忙着跟女人纠缠,这边床上打炮,那边床上补觉,哪有时间码字出书?
她扑哧笑,笑得停住画笔。她说,我还是不信。没经历过的人,写不出那么生动。
我说,这么说吧,大多数情色小说属于意淫,是作家想象力的结晶。
我想起范婳的训诫:敢想,敢写,敢做。我把她的话说给王鸥华听。她不太相信,说,范老师真会那么说?当年她可严肃啦。敢想我懂,敢写我也懂,敢做?要做些什么?
她又让我摆了个姿势,站在那里,光盯着看。
我那一半耷拉的阳具挺起来。她说,哦,明白了。你很敏感。
我指着阳具,蔑视地说,长在我们男人身上,往往不听使唤,毁掉多少英雄豪杰。
她理解地点头。她走近,用手托起我的阳具,捋顺阴毛,用指尖将龟头向上挑,端详一番,说,你行呵。我送你一个外号,叫“永不倒”。回头我会画一个emoji,发到我的INS,我敢打赌,点赞如潮。
我笑起来,全身每个部位抖动。我说,全怪你。让我一会儿硬一会儿软,我一直想控制住,别太丢人。
她说,不一定是夸你。我用的一些男模特,碰一碰就谢。你能坚持这么久,是不是我不够吸引人?
我说,你太谦虚了。我第一次见你,就那个什么。
她抬头,凝视我一会儿,说,明白。不过,能不能再硬一点?
我说,再硬的话,需要一点外力刺激。
她问,什么样的刺激?
话音未落,她伸出手,抓住我的阳具,轻轻压一下。她弯着腰,T恤下的乳头暴露无遗。她全神贯注地俯身向前,熟练地抚摸我的阳具。她长着艺术家的手,修长,纤细,指甲上了无色的甲油,手背的蓝色血管透出青春活力。
不到两分钟, 我就感觉到精液在阳具根部积聚。我说,停。如果你不停,我就要射得到处都是了。
她说,你坚持一下。
她端起相机。我说到做到。一股股长长的白色液体喷涌而出,全部进入她的镜头。她飙出脏话,说,操,真有你的!
她给我递上两条小毛巾,帮我擦拭,一边说,你还要等多久才能再硬一次?
我说,不好说。这个样子,影响你画吗?
她说,不会。硬的软的都要画,我故意让你射的。
她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跳了起来,跑到画架后面。
四十分钟后,她宣布她画好了。我对这幅画的美感感到惊讶。我站在那里,赤身裸体,我的阳具又硬如钢铁,我有气无力地说,还画吗?
她凝视着它,说,我们必须休息一下。这样下去,我没办法画下去。
你担心什么?
她扫一眼我的阳具,脸渐渐变红。我问,在哪里休息?她的右拇指往后一指,声音低得快听不清楚,说,那儿。
它一共两间小屋,那儿不就是那儿嘛。
她那不大的卧室舒适而充满创意和魅力。以 Hello Kitty 为主题的窗帘色彩绚丽,粉色、蓝色和白色相间,布料上装饰着 Hello Kitty 的标志性脸庞和可爱的小蝴蝶结。一盏小台灯开着,发出柔和的灯光,台灯下是一张凌乱的书桌,上面摆满了素描本、彩色笔和美术用品。
地板上散落着几件内衣内裤。双人床铺着粉色和茶色的长毛绒床上用品和Hello Kitty抱枕。墙壁粉刷成淡紫色,挂了几幅抽象和奇异设计的画框,
我仿佛走进一个童话世界,一个还保持童真的画家的世界。
她拉着我的手,我任由她牵着,直到倒在床上,就想动作,她紧紧握住我说,嘘。慢着。你要像欣赏一幅艺术品一样慢慢品味。我保证你不会失望。
我站起来。我们脱光了衣服。她把我拉过去,说,摸我,从这儿开始。
她引导我,我慢慢地移动我的手,从她的锁骨,绕过她的左肩,向下滑过她的乳房,摸到她坚硬的乳头,沿着肋骨和腹部下移,直到肚脐下方。她把我的手抬回她的肩膀上,松开,声音有些沙哑地说,再来。
我先摸了摸她的脸,动作很慢,以免不小心打到她。她微微晃动了一下,我以她的脸颊为起点,找到了她的锁骨,重复了之前的路径。当我划过她的乳头时,我感觉到她的胸口突然抽搐了一下,因为她喘了一口气。她的乳房属于小巧型,却非常完美,我低头吸了吸她的一颗乳头。她移开身体。我犹豫了一下,用手指在肚脐上画了一圈,然后侵入肚脐,接着移到她的下腹部。当我向下移动时,她收腹,期待我解开短裙的腰带。我的手指触碰到了她阴阜上丝绸般的卷毛。她发出一声轻柔的呻吟。我继续向下探索她的外阴谷。她的双腿分得很开,便于我进入。
她喘着气问,你,准备好跟我做爱吗?
我说,我可以说No吗?
我认为不能。
哦,那么,我准备好了。
我的手滑入它的阴部。啊,真湿呀。
她低声说,我早就准备好了。
她的一只手勾住我的后脑勺,她把我的嘴唇带到她的嘴唇上,激烈地亲吻着。我的双手环绕着她的身体,看着她的眼睛。
她把我推倒在床上,嘱咐道,等我一下,不要起身。
我听到她搬动什么东西的声音,觉得那东西被搬到卧室门前,因为光线一下变弱了许多。
她趴到我身上,说,你在上面,别东张西望。
她张开双腿,欢迎我勃起的阴茎,我顺势滑入。我们两人开始有节奏地抽插起来。我附身吻她,她微微昂起头,舔我左侧的乳头,舌头在乳头上转了一圈又一圈,然后用嘴唇叼住那颗小蓓蕾,轻轻地咬掐一下,那甜美的痛感从我的乳头直达我的阳具顶端。
我们几乎没有出格的什么动作,就前后摇晃着,让生殖器的刺激接近顶峰,但又不超过顶峰。这种感官的、色情的、几乎是压倒性的感觉,让我自问,她那么年轻,愿意跟我这么摇荡,这份福分,我怎么就修到了呢?
我们的嘴唇如饥似渴,凑到一起,细细品味。我把胸膛贴在她的乳房上,当我的阳具进一步滑入她的褶皱时,我试图在瞬间记住每个美丽乳丘的准确位置、形状、软硬度。我把手伸到交合之处,想刺激她的阴蒂,但她把我的手拉回到自己的乳房上。
她说,没必要。我现在快了。再爱我一会儿吧,一点点,不,更多......
她紧闭双唇,闭上双眼,发出强烈的恳求,希望我能在她体内射精。
我做到了。
我用手托起她的屁股,再一次插入她的身体,让高潮从我体内流出。高潮过后,她的嘴唇紧紧夹住我的嘴唇,让我喘不过气来。我稍微拉开了一点距离,两人都开始亲吻对方的脸和脖子。
这比我最近经历过的几次性交都要好。超过斯托亚。超过那位不知名的明尼苏达女人。
她一定感觉到了我在那惊天动地的高潮之后变得柔软了。她轻轻推开我,坐起来,要求我看她。
我看着她,看着她因陶醉而仰起的头,看着她美丽的乳房向上伸向我,向下伸向我们仍然结合在一起的地方。她抬起一只手,把我的头扳向房门,那儿,画架上的素描奔来眼底:上面不止有我,她把自己画进去。我们也在交合。
我惊讶不已,结结巴巴地说,你怎么、怎么、把你自己画进去?怎么、他妈的那么好?
她一言不发,骄傲地看着那幅素描。
我说,你怎么把自己画得那么逼真,说来就来?
她轻声地说,我了解自己的身体。你的,我还需要多了解。你比你的小说还棒。纯天然吗?
我说,这几天抹了一点印度神油。
她身体后倾,注视我,最后说,不至于吧?
我咧嘴一笑,说,鬼才需要。
她抱住我,依偎在我胸前。她说,谢谢你,为我奉献一切。
我坏笑着说,谢我什么?该谢你。我享受床上床下的每一分钟。可惜,你拍不到,画不出来。
她“啊”地一声,飞快跑出房间,带回相机,对着我啪啦啪啦照一气。
我指着自己阴毛间的白色污物,说,这个也拍?
她说,拍,要拍。最好的素材,叫“暴风雨之后”,保证给你画出来。
她又跑出去,拿来一支眼线笔,在我身上挥洒,我挺直身体,看到图案和文字,我拨拉一块肌肉,想看清楚她到底乱涂些什么,她大吼,别动。等我拍完了,我们一起选。过几天,我会给你惊喜,别错过。
几天后,她传来十几张画,有我的单人画,有我和她混一起双打画,裸着身体以各种体位性交。这些画,我真舍不得跟世人分享。
我要保留原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