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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葳蕤苑套房,用完丰盛晚餐,给自己泡了一杯金骏眉,红茶养胃。

  点上香烟,白沙燃烧的烟气跟其他卷烟类似,或者说没有区别!

  电话随之响起,是那部银白色的防窃听电话。我正等着信息,反馈总算如约而至,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对于有轻微强迫症的我而言,堪称完美!

  “我是左京!”我接通电话。

  电话中传来欧阳上尉不疾不徐的清晰话语,端正明朗又不失节奏,仿似军旅中战士的正步操列:“左先生,屠狗计划顺利实施第二步,接下来是否继续进行第三步?”

  “可以进行,不过这次首尾收干净了吗?”我轻轻地说道。

  欧阳上尉自信满满道:“请放心,首尾绝对干净!执行人员都使用假身份,化名曹芳的流莺连夜送回东莞,临行前注射了依托咪酯A3药剂,无损身心,七天之内的记忆会抹除干净!”

  “霸王龙、蜥蜴和蝮蛇已启程外派中东执行任务,一年内不会在国内露面。现场一切影像、指纹和DNA痕迹全数抹除。”

  我微微一笑,说声:“辛苦了!”

  “不必客气,执行命令而已!”欧阳回复完毕,挂了电话。隔了不足两分钟,我的手机上收到一段视频。

  惊涛骇浪尚未来到,搅混一塘碧水看那鱼虾乱跳,也未尝不是件惬意有趣的事?

  徐琳这几天饱受滋润,容光焕发,竟然良心发现,说今晚陪闺蜜李萱诗睡了。

  葳蕤苑别馆,服务员习惯亲昵的称呼萱草楼,李萱诗今晚又下榻此地。

  “琳姐!听说小健和他媳妇晴秋来衡山好几天了,我这个做阿姨的只顾着忙乱七八糟的琐事,竟然还没抽时间出来请他们在山庄吃顿饭,真是太失礼了!你看不如就安排在明天中午吧,不知道他们小两口有没有时间?”李萱诗长袖善舞,虽说近来情绪低落,事事不顺心,这番心意还是要履行的。毕竟徐琳的家人来她的地盘,尽一下地主之谊份属人之常情!

  心念中却在考虑闺蜜的真实盘算,当初为了激将白颖入彀,徐琳曾开出的条件便是安排亲生女儿刘瑶和儿媳晴秋上郝江化的床。

  群芳同嬉固然刺激,但淫情浪欲消退之后,不但李萱诗暗暗自责对不起大儿子左京,徐琳同样深深后悔,她若是干了这事,罪孽岂不是比李萱诗还要不堪?李萱诗害了白颖也许有其无奈之因,而她更是郝江化明媒正娶的大妇,所行虽然不齿,但勉强还有触发动机。而徐琳不过郝江化的一个姘头罢了,无名无份,搭上自己的亲闺女和儿媳,事情一旦败露,千夫所指都是轻的。

  所以,徐琳后悔不已。此后绝口不提提这事儿,任凭郝江化逼迫、催促几回都拖延不办,甚至自己也越来越游离不定,除了本身的性瘾无法断绝,还有什么值得牵挂挽留?

  这一回,趁着郝江化不在,竟邀儿子两口子公然来温泉山庄,事出反常必有妖!

  以闺蜜的精明性子,看似冒失之举,然则必有所图。究竟图谋为何?答案呼之欲出!

  无非拼筹码,寻后路。

  事到如今,郝家颓败之期不远,明眼之人都心知肚明。虬龙出海,惊涛不远。山雨欲来,大劫将至!

  人谁无趋利避害之心?良禽择木而栖,明哲保身,人之常情!

  选择站队,需要两样东西。其一是凭持,亦即筹注。其二是投名状。

  叛徒反正,需证自身。

  荒唐事既已发生,无法逆改。而白家始终隐于人后,只闻惊雷,未见其锤。威摄才是势,更教人提心吊胆,惶惶不安!

  左京一入山庄,做一只闲云野鹤,对人或事,都是漠不关心的态度。若非成竹在胸,何来这般风平浪静?

  李萱诗思虑缜密,分析丝丝入扣。反推徐琳,女儿一出是母女花,儿媳上阵是婆媳乐,进退有据且留有余地,精明固然精明,且也算审时度势,但她算漏了一点,左京已非吴下阿蒙了!

  要化解左京的戾气,唯有补偿。李萱诗如是想。对抗必败,至少两败俱伤。最终便宜的不是左家,不是白家或李家,只能是最不该受益的郝家。

  李萱诗有底牌,除了母子亲情,还有更深更重的底牌,无奈不到万不得已这张牌是万万不能动的!如何拔掉白颖这根刺,才是事情能否转圜的关键!

  思绪万千,云游天外之时,一段手机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

  “爱一个人,如何厮守到老?我不知道。回忆过去,太多的相思忘不了!缘难了,情难了!”

  聊天中的两闺蜜同时一怔,李萱诗诧异的是这么晚了,还有谁会不识趣的打来电话影响别人休息?

  徐琳则不然,这首两三年前流行过的歌曲很经典,传唱度也很高,但她对流行音乐并不关注。偏偏对这首【新不了情】耳熟能详,尤其是这几日熟悉的旋律不停地在耳边回荡,还能陌生得了?

  左京那部黑色iphone4手机每每响起【新不了情】的铃声她都听得很沉醉,只是觉得好听、有味道而已。后来,问了儿媳晴秋,她也说这歌不错,只是稍稍有点老了,现在年轻人都喜欢周杰伦和林俊杰的歌。

  徐琳当时不以为意,如今赫然发现闺蜜的手机铃声居然也设置成同一首音乐,只是巧合吗?或者是别有深意?

  李萱诗默默瞥她一眼,轻叹一声。有些忧伤会随时间淡却,有些彷徨只会在岁月中沉淀。

  初闻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喂!你好!我是李萱诗,你哪位?”闺蜜接通电话后,徐琳悄悄看了她一眼,心中感触万千,对某一件事也更加了然。

  “啊!什么?你能再说一遍吗?”李萱诗陡然提高音量,带着惊慌的颤音。多年遇事从容不迫的她脸色剧变,嘴唇颤抖着的样子徐琳还是头一次碰上,即使当初老左空难时的遗孀身份也不曾如此失态。不言而喻,肯定是一个难以预料的坏消息。

  此刻也无法插嘴,唯有一瞬不停的盯着闺蜜的脸,期望从她神色变化上窥探一二。

  “哦!情况严不严重?他人没有生命危险吧?好的,我现在马上赶过来,不过,我人如今在衡山,过来的话恐怕最快得一个小时,手术能否先进行?”

  “怎么会这样?真保不住了?假体?移植之类的也不可以?哦,不是,我不懂专业性的问题,只是跟你们探讨一下,看看有没有挽救的可能性?”

  电话终于挂断,一丝不祥的气息油然而生。

  “萱诗,这么晚了谁来的电话?发生了什么事?”徐琳也焦急起来,看这番情状,出了大事几乎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李萱诗脸色苍白如纸,瞬间仿佛憔悴了许多,一时间手足无措的样子令徐琳分外怜惜和心疼。

  “琳姐!郝江化被人打成重伤,目前在衡阳人民医院急诊室救治,你快陪我过去一趟!”

  “啊!什么?怎么会这样?”徐琳有点懵,不知道事情会突然急转直下,的确让人措手不及,乱了方寸。

  趁李萱诗换衣服的当口,徐琳连忙掏出手机,联系上了已经睡下休息的吴彤,让她照顾大院的孩子。

  夜色苍茫中,唯独看到一辆汽车煞白刺眼的LED远光灯,穿破夜幕,犹如巨兽的两只铜铃大眼。

  衡阳市人民医院急诊室外,匆匆赶到的李萱诗和徐琳听取了主任医师江玉郎的情况说明。

  “李女士,你丈夫郝副县长的情况很严重,脸部鼻梁骨骨折,下体部分包括阴茎主体和睾丸遭受了毁灭性破坏,无法通过医学手段修复。鉴于此,院方希望李女士尽快确认治疗方案,争取时间,给患者营造一个最为有利的康复时机。”

  江主任回答的很官方,李萱诗听了个似懂非懂,追问道:“江主任,那么院方建议最佳治疗方案是什么?”

  江玉郎用手指推了一下鼻梁上的厚重眼镜,言简意赅的道:“坦率的说,我们院方建议全部切除,植入导管外接尿袋,生活上不雅一些,但感染引起并发症的机率降到最低。还有就是手术建立一个人造膀胱,利用肠道缝合而成,连接尿道,主要作用是储尿,对患者的生活质量有所改善,坏处是容易发炎或引起并发症。”

  李萱诗皱了皱眉头,间歇还望了徐琳一眼,转对江玉郎道:“江主任,你也清楚实际情况。我丈夫是副县长,如果挂着尿袋上班,他的政治生涯也意味着完结了,如果真没有其他办法的话,我们只能选择前者!”

  江玉郎点了下头,表示理解,说道:“那么好吧,我们马上准备第一套方案,等一会儿麻烦家属签字,就马上进行手术吧!”

  15分钟后,院方打印好文件,李萱诗咬牙签上名字,马上进行手术。

  这时,有两名警察走上前来,对李萱诗说道:“请问是李女士吗?我是衡阳市城西区公安分局民警陈志鹏,关于你丈夫在市城西街道汉庭酒店遇袭事件,我局接获酒店方的报案,想对你的所知作一些了解!”

  李萱诗目前还是浑浑噩噩中,对事件来龙去脉一无所知。

  “民警同志,我刚从衡山那边过来,你先给我大致讲述一下案件经过可以吗?”李萱诗道。

  “我局在晚上19时46分接到城西汉庭酒店报案,起因大致是你丈夫与当地一个中年人妻有染,至酒店开房时被对方丈夫察觉,上门捉奸产生暴力伤人事件,由于你丈夫一直昏迷,我们无法了解详细经过,案件一时还无法最终定性。”

  李萱诗闻听经过,虽不完全确信,按郝江化的作风,几乎也是八九不离十了。做出这等丑事,从衡山丢人丢到了衡阳,让她气绝无语!

  “那施暴方贵局作了什么措施?”李萱诗先问了一句。

  陈警官如实回答:“目前失联,正在进一步查证!”

  “这太不负责任了,严重伤人,还畏罪潜逃,民警同志,你们可要主持公道。何况,我丈夫是副处级国家干部,影响太恶劣了!”李萱诗义正言辞的道。

  “这个你放心,我们公安机关一定会秉公执法,不放过一个坏人。”陈警官如是说,不过言辞词气都似乎充斥着一种鄙夷。

  李萱诗点点头,忧心忡忡,还是打起精神道:“先等我丈夫手术后再说吧,具体情我目前也一无所知!”

  陈警官含首,先退了回去。

  徐琳贴近闺蜜耳语道:“萱诗!我看这事郝江化八成是偷人被揍,他除了玩女人还会啥?不过,到时候尽量兜着吧!家丑不外扬,风声传开,这乌纱也差不多了!”

  李萱诗不甘,气愤郝江化的无耻下贱,但徐琳所言更切中要害。郝家如今多事之秋,牵一发而动全身,谨言慎行,步步为营至关重要。

  点头不语,蛾眉不展,瞬时笼罩在心绪不宁的状态中。

  足足5个多小时,已经凌晨三点,郝江化才被推出了手术室,进入护理区。

  直到次日午时,郝江化才虚弱的醒过来,此时下体和面部都缠着绷带,丑陋怪异,更令人厌恶。

  李萱诗遵循医嘱,没有给他喂流食,初期一两天主要依靠吊挂营养盐水维持。

  “老郝!你身体感觉怎么样?有什么不适症状没?”李萱诗强忍厌恶,装作关心的样子问道。

  “夫人!我全身都痛,一点儿力气也没有!”麻药消散,痛觉回复正常,自然痛苦不堪!

  “昨天晚上的事你原原本本给我说清楚,现在警察还等在门外呢!”李萱诗声音转冷,严肃的说道。

  郝江化古怪的面部表情,也分不清喜怒哀乐,闻言似乎才想起来,三角眼中满是惧怕和惶恐,辨解道:“夫人,你相信我,是那个臭婊子先勾搭我的!”

  “哼!郝江化,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别说那些虚的,现在女方和她丈夫找不到人,酒店方证词是你和那女的乱搞男女关系,何况你现在还在党校学习,一旦曝光,上面一定彻查,你的底经不经得住查你自己清楚。到时候,别说撸了官帽,连我和琳姐都要陪你进去吃牢饭!”

  郝江化一愣,嗫嚅道:“夫人,你能联系上颖颖吗?白家出来说句话,这事儿不就轻松平了?”

  “颖颖!你还敢提这两个字?莫不是嫌死得不够快?你这个狗东西,害了我儿子还要把郝家一大家子都毁掉吗?”李萱诗怒不可歇,杏眼圆睁,几乎嘶吼出来。

  郝江化暗骂一声“臭娘儿们,你当初干的烂事以为我不知道?”只是这当口自己理亏,不敢置喙,唯唯诺诺的将事情复述了一遍,很多细节处,李萱诗再三确认,他才吱吱呜呜的吐露一些,毕竟不光彩,能瞒多少是多少!

  李萱诗欲哭无泪,暗道自己眼瞎,竟摊上了这么一个卑鄙丑物,后半辈子哪有希望?

  直到知道对方掌握了现场录像后,她一颗心开始冷却、下沉。被对方拿捏了七寸,自己这边连困兽犹斗的机会都没有。

  听天由命是目前唯一的选择,立案又能怎么样?即使抓捕对方,大不了赔点钱,坐几年牢,毕竟对方有证据证明郝江化破坏人家家庭。

  而只要案情曝光,自己和郝家灰飞烟灭,无法承受!

  其间,徐琳象征性的进病房探望了一下,说了几句不冷不热、毫无营养的废话转身就走了,没有表现出多少留恋的情分。是的,她和郝江化之间只有情欲,而且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失去人道能力的郝江化比一条狗都不如,至少后者还具备忠诚,还能看家护院!

  李萱诗无可奈何,只能让郝江化改了口供,双方通奸纯属子虚乌有,对方冲动行凶不妥,需赔付医药费用。事实造成的伤害,鉴于受害人年近六旬,又是受人爱戴的领导干部,高风亮节,网开一面,原则上原谅对方的过失,希望对方认识错误,改过自新,积极参与经济建设,为本省人民早日实现小康富裕的目标做出应有贡献!

  让对方赔钱一说也不过说说,如今人海茫茫去哪里找?这样一讲,多少给自己找个台阶。

  事件处理告一段落,李萱诗又第一时间给郑群云副市长去了电话,推说丈夫住宿期间不幸摔伤,请他帮忙取消党校学习计划。郑群云火急上头的一阵数落,当初千方百计托人情挤进名额,现在拍拍屁股又要中场退出,说得轻巧,真以为党校是你家开的?

  郑群云板着脸打了好半天官腔,不依不饶,末了,又话锋一转,赤裸裸的暗示李萱诗如果不让他睡一次,即使这件事帮忙擦了屁股,下回也没什么情分了!

  李萱诗气得银牙碎咬,粉脸铁青,却是半分发作不得。东拉西扯,装疯卖傻半天,还许了一笔不斐的回报才勉强将此事揭了过去。

  而后,跟医院方面协调,要求将郝江化转入衡山县人民医院养护治疗。

  李萱诗回到郝家沟已经是三天以后了。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倒头睡觉,她真的心力交瘁。

  次日,何晓月过来探望,顺便端上了让厨房给李萱诗准备的参汤。

  李萱诗让何晓月安排后宅的几个保姆轮流去医院侍候郝江化,才听取她本次长沙之行的收获。

  何晓月脸色微变,有点吞吞吐吐道:“夫人,我在长沙一中附近打探消息,发现暗中有人在传播关于郝家沟这边的故事,虽然捕风捉影,没有指名道姓,但当年的你嫁入郝家沟时整个衡阳都引发轰动,温泉山庄和金茶油公司在郝家沟这边大名鼎鼎,稍微留心一点,很容易就会被吸引到郝家大院这边,你还是要早做一些准备,想想对策才行!”

  李萱诗闻言脸色数变,强撑着身子没有倒下,继续问道:“具体编排些什么内容?”

  何晓月怯怯的看一眼李萱诗,犹豫不决片刻,被李萱诗狠狠瞪了一眼,心儿一颤,只得小声道:“谣言先是在一中师生中流传,逐渐由学校师生传播到各自家里。一传十,十传百,扩散速度和范围已经无法控制了。内容主要是说郝家沟这边穷山恶水出刁民,恩将仇报不念情。凤凰落地鸡不如,亡夫坟前行淫媾。婆媳双飞不知丑,公媳扒灰乱人伦。亡夫遗产充淫资,亲手送子入囚门。世间淫妇莫如是,金莲羞愧掩面奔。”

  “哐当”一声,李萱诗羞、恨、恼、怒、悔一时俱至,倒海翻江,一口气提不上来,眼前发黑,连人带椅摔倒在地!

  何晓月大惊失色,惊叫起来,喊来保姆将李萱诗抬入卧室,又掐人中,又做心肺复苏,惊慌失措的忙活半天,李萱诗才悠悠回过气来。

  她此时面如金纸,神彩俱失,一双空洞的眸子透着绝望与悲凉,一声不吭,完全进入了自闭状态。

  何晓月没有主见,郝江化又像死狗一样躺在医院,自身难保。左京与李萱诗的关系人尽皆知,而且她本身就受命而为,自然不能联系。思来想去,只好打电话给徐琳、吴彤、王诗芸,几女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具体谣言的内容何晓月知道不妥,没有细致向几女吐露,只说夫人听了谣传诽谤,怒极攻心才导致昏厥。

  徐琳若有所思,却不动声色,和王诗芸、吴彤一起抚慰李萱诗,心中暗暗盘算着事情。

  李萱诗如同痴呆一般,双目灰暗无神的望着天花板,一言不发。几女无奈,只好轮流陪护她。

  公司和山庄的经营现状也每况愈下,李萱诗更是不闻不问,心中依稀念叨着当日在长沙一中临别时老校长所说的“人言可畏”究竟何意了!

  在长沙一中近二十年兢兢业业积累下来的清誉薄名一朝尽丧,还变成一只过街老鼠般被人鄙弃指点。在郝家沟奋斗八年,当年亡夫遗留的财产一分钱没给大儿子,除了给郝家建宅、挥霍,为郝江化买官、修路外,如今资产评估几乎没有增长,而且从现金变成了缩水严重的不动产,想想真是连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知子莫如母啊,京京你为什么要如此逼迫妈妈?

  尚未感受过黄昏的美好,夕阳却早已悄然临近了吗?

  郝江化在衡山县人民医院疗养,派去伺候的保姆被骂回来两个,哭哭啼啼找主母李萱诗诉苦。自从被毁了尘柄孽根,脾气开始喜怒无常,暴虐阴狠,几个小保姆被他折磨的几近崩溃!

  李萱诗欲哭无泪,只觉眼前一片愁云惨雾。

  当初一场精心算计,自以为瞒天过海,天衣无缝。女人一旦陷在欲望里,智商慢慢归零,做下许多糊涂事,损人不利己,说是为虎作伥亦不为过!生生拆了自己的台,把自己逼上绝路。

  天意弄人吗?真想吼吼贼老天,何苦如此为难我李萱诗?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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