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此夜,相思阁灯火如昼,彻夜未眠。后半宿香艳依旧,美艳婆媳并蒂双飞,莺声燕语中,女检察官制服诱惑,独具风流。
期间,徐琳旁敲侧击地探问我【莲花穴】究竟滋味如何?我不作理她。
莲花盛放,天地黯然,此中妙处不足于外人道。风流韵事,本是逾墙钻穴,暗通款曲之乐,心照不宣为宜。背后评头论足,弄不好还会横生枝节,岂不大煞风景?
往后数日,吴彤和特勤组陆续传回消息,据说魏鹏带队的精英团队进展神速,对茶油公司和山庄的帐目审核以及资产评估正如火如荼的进行。
此事亦如平静的湖面投下一枚石子,涟漪洇开,竟也涌动暗流,掀起波澜。
事件的起因源于帐目,公司和山庄都出现问题。
山庄的情况好一些,无非是何晓月管理疏漏,造成许多浪费,并且在采购过程中勾结供应商,缺斤少两,以次充好现象频发,说白了,何晓月不但管理方面失职,而且中饱私囊了。
至于茶油公司,先前已经清理了一批蛀虫,大多是中层领导和一些同郝家沾亲带故的关系户,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同副市长郑群云的利益输送关系也及时切断了,亡羊补牢,倒也为时不晚。
而触目惊心的是,茶油公司居然跟北京一家名叫瀚海投资商贸的公司有不清不楚的牵扯。
进一步查证,众人大吃一惊,那家瀚海商贸只是一个空壳,俗称皮包公司。
王诗芸作为公司管理核心,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东窗事发,王诗芸也如人间蒸发般消失无踪。
据说李萱诗得知消息后气得摔了东西,大骂当年的好学生忘恩负义,吃里扒外。
等到具体数额核实出来,更是暗恨自己有眼无珠,这些年来对王诗芸信任有加,放手放权,却养肥了一匹损公肥私的白眼狼。短短四年时间,王诗芸通过暗箱操作,陆续从公司帐上偷偷转走了5000万资金,且成功将所有人蒙在鼓里。
北大才女,果然不同凡响。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关键时刻不但暗度了陈仓,还玩了一手漂亮的金蝉脱壳,手段凌厉果决,颇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势。
事已至此,懊悔已迟,第一时间以法人的名义向衡山县公安局经侦大队报案,并安排秘书吴彤临时代理茶油公司总经理,协助魏鹏团队善后。
何晓月被李萱诗叫到萱草楼别馆约谈,一番喝骂威逼,何晓月既羞愧又惊吓,脸色苍白,浑身发颤。不久,乖乖退回所有赃款,并写下保证书。
李萱诗眼下无人可用,临时也找不出合适的人选管理山庄,想想山庄也马上就要易手了,只能对何晓月严励警告下不为例,却仍然让她戴罪立功,暂时维持山庄正常秩序。
通过吴彤的转述,我已基本掌握了事情脉络,略作思索,掏出iPhone4手机给岳母童佳惠打了个电话。飞鸿再善于匿踪,总会留下一鳞半爪的雪泥。在强大的国家机器面前,任你狡兔三窟,也会找出蛛丝马迹。
而且,剧本还没有落幕,演员怎么能提前退场?
尔后,我又用银白色加密电话给叶倩通报了情况。
两天后,我就收到了岳母反馈的信息,资金已通过地下秘密渠道转至境外,具体去向是加拿大多伦多市。
望梅坡采石场现已废弃,位于郝家沟北边,与邻村杜家庄接壤,是昔年采石修路的遗址。
当年李萱诗下嫁郝家沟,办公司、建山庄的同时,为方便与外界联系交通,盘算着修一条乡村公路。
若想富先修路,既是善举,也是为助推丈夫郝江化的政绩和公司、山庄钱途的全盘考虑。付出,自然期望回报,名利双收才是最佳选择。此事上报到镇上和县政府,得到极大好评,只是推说财政吃紧,没有下拨一分钱。
李萱诗无可奈何,她可不想坐困愁城,一边通过白家的关系联系了几位设计勘察方面的专家先期进行了实地勘察和论证,给出可行性参考方案,推算出大致预算,得失权衡了一番,还是下决心投入。
修路需要劳力和大量石料,通过政府统筹调度,加上郝家沟当地村民,劳力的问题圆满解决。但是石料却是一个蕀手难题,郝家沟确实属于山区丘陵地貌,石头到处都是,却开采不便,运输更是艰难,要不然也不需要修路了。
郝江化为了副镇长位置也是跃跃欲试,反正夫人钱多的花不完。
找来大房郝奉化一家商量,倒是想到了一处相对不错的采石处,虽然路途稍远一些,但反正劳力不值钱,先期组织人手平整一条小土路,集中各家各户的牛结成牛车运输石料,问题迎刃而解。
唯一的障碍是那处叫望梅坡的小山丘上有一座年久失修,破败不堪的土地庙。
早些年还寄居着一名又聋又哑的老庙祝,后来天灾人祸不断,村民家里都揭不开锅,哪有香火供奉土地老爷?
老庙祝的死众说纷云,有说病死、饿死,也有说他没有延续香火鼎盛,神灵恼怒降罪收了他去。
地处闭塞地区的村民崇尚迷信,人云亦云,传出许多版本,又给望梅坡添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而望梅坡下有着一片郁郁葱葱的草坪,郝家沟村民家中的幼子么妹闲时都在此地放牛,待到5、6月份,山上野生的梅子成熟,这群憨娃子也顾不上放牛,找地儿拴树桩上,屁颠屁颠儿跑山上摘梅子吃。
老庙祝瞧见定然会拿把竹耙子“呜呜哇哇”叫着四处碾人,他将此处视为领地,不容侵犯。
山上的数十株野生梅子树结的果子他摘来制成果脯蜜饯去集上换油盐粗粮果腹,青涩些的残梅用来泡酒。
那帮顽劣憨娃人多,不知是谁出得馊主意,遣个机灵点的顽童悄悄潜入将老庙祝圈养在土地庙边厢的十几只湘黄鸡偷放出来。
一时间鸡影漫山,鸡毛满天飞舞,老庙祝碾完人又只好去碾鸡,狼狈不堪,回头待看,那帮顽童早摘了大把梅子跑得无影无踪。
郝杰幼时也同村里孩童一道放牛,他生性内向腼腆,不活沷自然也就不合群,时常孤僻地坐在一角看牛嚼青草,无聊了就从五岁开始一直硬撑到七岁的黑色的确良外衣兜里掏撺出一本不知道哪里捡来的破旧连环画翻阅起。
那些顽童见他寡言少语,愣头愣脑的样子,也将他当作异类不待见。偷摘来的梅子味酸的故意扔给他吃,看他咬嘴里皱鼻吐舌的糗样纷纷捧腹大笑。
后来,老庙祝死了。孩童长大一批又换了一批来此地放牛玩耍,逢上季节依旧摘梅子吃。
郝江化在夫人李萱诗的耳提面授下,用两条芙蓉王和一箱酒鬼酒做通了镇长的工作,得到了上级政府的大力支持。
虽然土地庙源建于清光绪年间,历史悠久,算得上古迹。
村民们的聒噪权作未闻,封建迷信要不得嘛!再说山下草坪毁了也就毁了,等修通了公路,耕地全用拖拉机,还放什么牛?
郝江化是村支书,一拍桌子一瞪眼:【谁赞成,谁反对】?乖乖,鸦雀无声,全票通过,最多回到家里悄悄咒骂郝江化十八代祖宗。
土地庙最终幸运的保住了一半,庭院被毁了。盖因郝江化心里发虚,迷信他从来都信,为了乌纱也只能硬上头皮搏一把。埋药放炮的时候交待工程队位置选偏了一点。
修了一条路,挖了半座山,拆了半间庙。茶油公司生意不愁,温泉山庄也日渐红火。骂骂咧咧的村民也销声匿迹,纷纷奉承郝副镇长造福乡梓,期望家人能进公司或山庄挣上体面的高薪。
人情世故本如此,一叶知秋,一水知凉,有道是,锦上添花常有,雪中送炭却难。
三日前,郝家沟西四牌坊发生恶性凶杀命案,年近六旬的老支书郝新民被利器刺穿心脏而亡。
死状凄惨,面目狰狞扭曲,亦未瞑目。身旁淌了大滩污血,渗入泥土尘埃,沾染了大片草叶,血腥扑鼻,惊悚瘆人。
县公安局惊动,立刻出警封锁案发现场,仔细勘察取证,并派出刑警与镇派出所民警组队在整个郝家沟范围内排摸走访。
不到一天,综合法医鉴定报告中的凶手DNA指纹和微量皮肤纤维以及村民目击口述,结合前几日全县都闹得沸沸扬扬的亲近乱伦败露,女高中生羞愤跳楼自杀事件,行凶之徒呼之欲出。
警察在坝桥郝家大房扑了个空,反倒抢救了闻讯后生无可恋而昏阙的尤二姑。
郝杰杀人行凶,畏罪潜逃已成事实,衡山县公安局立即发布通缉令,在全县范围内搜捕在逃嫌疑犯。
事件星火燎原,一时间轰传开来,口沫横飞中,舆论又不知不觉被带到郝家淫乱龌龊,丧尽人伦,行多了伤风败俗令人不齿的丑事开始遭老天报应了。
李萱诗自然也受到了流言蜚语的波及,面色不善,心乱如麻,只能避居在萱草楼别馆不出,催促吴彤配合好魏鹏团队的工作,尽快了结一干事宜。
转述郝杰那日行凶得手后惊惶失措,急急似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一时慌不择路只顾奔跑逃窜。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初识世道艰险,人海茫茫,然天下之大,何处能容纳他这个亡命之徒的待罪之身?
幸好日已西斜,黄昏被苍茫笼罩,渐渐天色幽黯下来,掩护了他不辨方向的罪奔。
悻悻奔出了村庄,早已气息紊乱,冷汗湿背,脚上的回力球鞋也跑丢了一只,脚底板硌上石子刮出血痕,痛若钻心。
前方两三米处道旁长着一颗累月经年的老槐树,历经沧桑磨难,风吹雨打,犹似一位老态龙钟的垂暮老者。
郝杰拖着虚脱疲惫的身躯缓缓倚靠在枯糙斑驳的树干上,喘了一阵粗气,面色依旧苍白如蜡,不带一丝血气人色。
慌乱的心脏仍然“砰砰”跳动,仿佛随时会穿透胸膛,蹦裂出体腔。
一阵凉风袭来,湿透的衣衫粘贴着胸脯、背脊,恍然有些发冷。方才握刀的手掌虚脱乏力,此刻仍在颤抖。眼神灰败无神,透露出绝望无助的黯淡。
末日穷途,人世惨淡。
须臾,稍稍冷静些许,环顾四周,才发觉身临村外岔道口上,一大一小两条道展于眼前。
大路说大也不大,勉强能走一驾牛车,路面泥土坑哇,颠簸不平,向东延伸至龙山镇方向,本是郝家沟古早的“官道”,及至李萱诗耗费巨资修通沥青公路后,这条道上的人迹始才稀落。
而另一条更小的路其实不能称之为“路”,或者准确地说是一条渠梗。
当年农业学大寨,自力更生,丰衣足食,郝家沟山多地少,灌溉是个大问题,受到“红旗渠”精神的感召和启发,全村壮劳力热火朝天地奋战半年,折了两三条人命才修通了这条“郝家渠”。
引水灌溉,麦、黍也有收成,自食其力,不给政府添包袱。
渠边拓增了一两尺宽的辅道,便于巡查员维护水渠,往来监管便利。
村里的顽童署时常在此处打水仗,摸鱼捉蟹,不亦乐乎。
郝奉化年轻时当过“郝家渠”协管员,农忙时每天都要巡视水渠数次,年幼的郝杰像个小尾巴一样缀于其后,欢蹦乱跳。
“郝家渠”的另一端接壤邻村杜家庄,拐而往南一里地,便是当年为修公路先期铺筑的土坯路,直通望梅坡采石场。
郝杰已成惊弓之鸟,心念一转,迈步踏上那条荒废日久的渠边辅道。杂草丛生,齿叶无数次划破他的脚踝,鲜血淋漓,亦无痛觉。
他的心已沉谷底,麻木趋死,神经系统也变得迟钝。只知一脚高一脚低蹒跚前行,踏着夜色冷风,荒凉悲寂。
踽踽独行,天地如囚笼。一头失魂落魄的哀兽,呜咽泣血,奔之如丧。
及至天光破晓,晨曦将临,他才历尽艰辛,转上土坯破道,辗转又行半日,忍着腹中饥火,嘴唇干裂,头晕眼花,将将望见了昔日放牛读书的望梅坡。
望梅而不能止渴,故地重游,已是天翻地覆的境况。
山崩,庙残,草坪绝。
当年埋药放炮,炸山取石,弄得山壁秃露,苔藓绝踪。凹凸残败,不忍视睹。
废弃的采石场,杂草荒藤,砾石碎磊,满目疮痍。
不知是失落还是悲伤,郝杰忍不住哀叹一声,眺目循路,果见一侧那道蜿蜒陡峭的登山小径幸而尚存。
记得幼时老庙祝和那帮顽童正是沿此径攀拾而上,登上望梅坡。
恰逢六月及中,梅子应熟,尚能果腹,破庙虽残,遮避风雨亦能挡一时之灾。
心念思定,择路攀爬上山。
山势都仿佛比从前陡了许多,大概是他一路担惊受怕,又忍饥挨饿的后遗症所致。
待到山顶,地势才平坦,而原先就已破败不堪的土地庙形如废墟。虽未坍塌,亦是摇摇欲坠,宛若一位风烛残年,行将就木的老朽。砖墙大都表层驳落,睇不出原先本色,缝隙中覆着青苔葛草,窗门木料腐朽霉蛀,枯黄萎败,面目全非,几已不堪遮风挡雨。
屋顶亦是败瓦破脊,遍生杂草,有几只雀儿落在上头啾鸣觅食,檐前因椽木腐败塌陷下来,将坠未坠,看着岌岌可危,险象环生。
郝杰浑身无力,疲乏已极,强忍着昏昏沉沉的残躯,赤着一足,觅到附近一株低矮一些的梅树,枝上坠满圆润球状的梅子,亦顾不上青梅、黄梅,摘了些装兜里,手上又拿了两个塞嘴里便咬,酸涩生津,几口吞咽,好歹生了一丝精神,稍填了辘辘饥肠。
挪步往破庙行去,前院当年尽毁,往侧边塌毁开裂的豁口挤入,沿檐廊度之山门。
伸手推动,“嘎嘎”声响,刺耳之音未歇,一股霉味扑鼻而至,吸入腹腔令人窒息作呕。眼睛一迷,却是头顶飘降大片尘灰,呛入肺部,忍不住狠狠咳嗽起来。
待得半晌方入,庙堂视线幽黯,晦隐难辨,只得将山门大开,引入一丝晨光。
双眼也逐渐适应环境,依稀可见一尊半人高的土地神像,手捧朝笏,神态虔诚恭敬。
这方神名便是土地公,亦称“阴阳之神”或“鬼仙”,源于远古人民对土地的崇拜。地域不同,土地公形象也有别,还有一种手托元宝,宝相庄严的塑像亦是常见。
郝杰见状没来由一阵着慌,心惊胆颤地对着神像膜拜一番,整宿杀人逃亡已是殚精竭虑,止不住困意沉沉袭来。
巡视堂屋,角落里竖靠着老庙祝惯常使用的竹耙,而边上落地处卷放着一条霉败生花的破草席。扯将过来,亦理会不得好恶净污,铺于堂前地上,瞬即躺卧其上,头枕一方莆团,瞌睡入梦,连敞开的破败山门都忘了关掩。
睡意昏沉袭至,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多久?梦魇朦胧中,眼前不断浮现出妹妹燕子和郝新民血污淋漓的狰狞面相,吓得他颤栗惊叫,惶惧吓醒。
眼前漆黑如墨,不见半点萤光。也不知道什么时辰了,从敞开的山门处刮进一阵强风,寒意袭人,脑瓜子尚未完全清醒过来,忽然眼前刺亮如昼,一道闪电瞬间撕袭漆黑夜幕,“轰隆隆”无边滚动,震耳欲聋的惊雷紧随其后,霎那间,雷电交加,风狂雨骤,带着毁天灭地的威煞,卷号狂怒,震山撼岳。
破落残败的小土地庙顿成汪洋泽国中的扁舟,摇曳颠沛,随时倾覆,苍茫天地完全陷入暴雨雷电,雨点如豆,瓢泼大雨势若奔马,瞬息将大地上一切渺小之物尽淹。
郝杰惊恐万状地瞪大眼睛,感觉死亡的气息扑面而至,头顶漏雨如泼,全身湿透寒彻骨,思维停顿空白,一时心神俱裂,呆若木鸡。
“轰隆隆”头顶上方又一道惊雷劈下,风卷雨势,暴雨如注。
“哗啦啦!”西侧的庙墙首先支撑不住轰然倒塌,紧接着东侧、北侧亦未能幸免,直至脊顶覆陷,瓦砾砖石纷坠,浩劫降临,九九归一。
昨夜狂风骤雨,吹得山上草木东倒西歪。数十株梅子树虽未曾连根拔起,但拦腰折断的亦是不少,可怜那一颗颗熟透了的梅子,青的、黄的、红的落满一地,宛如铺了一层七彩缤纷的鹅卵石。
颓败不堪的土地庙终于走完了悠长而悲凉的历程,葬于风雨中,倾埋一孤魂。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名利淡泊皆如水,奈何几人能堪透?
鸿鹄之志未待展,斯人已随黄鹤去。心高命薄由天定,奈何生于郝家门?
温泉山庄平静如昔,客流零零落落,幸亏通过徐琳的面子招揽到两支大型旅游团的接待业务,一时又忙忙碌碌,繁花似锦。
晴秋带着滋润的娇艳,次日一早就开车赶往长沙,科里同事正忙得焦头烂额,她也不好溜号。
临行前抱着我亲吻半天,诉说不尽相思苦,缠绵不舍,瞧得风骚婆婆徐琳猛翻白眼,暗啐我们一对恋奸情热狗男女。
我咬着晴秋玲珑如玉的耳垂,小声嘀咕道:“小秋秋,吃饱了左爸爸的大肉棒,回去可要乖乖的哦!”
晴秋风流美眸如溢满春水的碧池,似笑非笑地睨着我道:“人家都吃惯大香肠了,回去哪还看得上那支小牙签?”
我晒笑,看着她身上多处褶皱的检查官制服,回想昨晚角色扮演的销魂滋味,情兴意浓,逗弄她道:“下回的角色非常经典,回去先好好揣摩一下,要演出神形俱备的感觉,千万别辜负了你好婆婆的大力推荐哦!”
“啊!坏人!”“哎哟,小混蛋!”婆媳两个既尴尬,又恨我挑拨离间,双双撒娇卖萌,不依不饶。
我迎着两对粉拳的轻捶,面带微笑,向着初升的旭日沐浴霞光。
信之尤物必牵情,一顾难酬觉命轻。曾把禅机销此病,破除才尽又重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