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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北京城是燕赵最古老的城市,迄今三千余年历史。追溯到商殷时期,燕(妟)作为北京地区一个大部族,以燕子为图腾,逐渐形成为国,故也称其为燕京。

  悠久的历史,灿烂的文化,渊源流长的五朝古都。人文荟萃,底蕴深厚,空气中都弥漫着浓郁的文化气息。

  王诗芸非常喜欢北京,热爱北京的自然风貌,更流恋随处可见的历史古迹。甚至打算等将来有钱了一定要在帽儿胡同那地界买上一座四合院。

  除了古貌旧颜,历史文化底蕴,北京更是欣欣向荣,充满生机活力。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新兴产业遍地开花,人均收入增长率超过百分之七,已经达到西方中等发达国家水平。

  栖息于这样一个国际大都会,虽然生活压力大,同样也令人向往憧憬,充满巨大吸引力。

  王诗芸天生丽质,又才气卓绝,凤凰总爱攀梧桐,意欲落地生根,须先觅一知音。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繁忙的工作之余,也始终保持着同学长黄俊儒的有限联络。几个月间,两人相约喝过一次咖啡,欣赏过一场宣传奥运的文艺演出,仅此而已,不温不火。

  宛如两颗流星擦肩而过,却没有交会碰撞擦出火花。

  而伴随着经济高速增长的红利,王诗芸工作上如鱼得水,接连斩获了几个大单,佣金丰厚不谈,职位又往上升了一截。

  凯歌高奏,一路顺风顺水,王诗芸意气风发,展望锦绣前程之时,宿命之轮已悄然易航,却是无声无息,犹如梦魇。

  又一次商务洽谈,灯红酒绿如故,弦歌靡靡,觥筹交错。

  舞池中央镭射灯幻化千姿百态的霓影流苏,华灯初上夜未央,笙箫美酒金碧堂。佳人旋舞步,醉眼朦胧酡颜红。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王诗芸此次领衔洽谈的是一笔涉及海运风险保障方面的业务,合同一旦签字落袋,将会收获一份史诗般的业绩。

  为此,她煞费苦心的研究了“正大远海”航运公司整三年的运营状况,知己知彼,各项方案颇具针对性。

  初步交谈也很有建设性,双方态度都坦率而热情,潜在合作意向很大。

  目前国内涉及海运保险的业务机构几乎空白,正好给了劳埃德LSU公司可趁之机。

  王诗芸踌躇满志,认为再同对方深入接触几次将有很大的把握斩获这份巨额合同。

  宴会招待用酒经过精心挑选,选用了世界顶级的法国路易王妃香槟,由50-60%的黑皮诺调配霞多丽精酿而成,是英国王室的指定用酒,酒体丰腴,口感纯正浓烈,当然价格一样不斐。

  王诗芸更喜欢酩悦香槟,同样产自法国,因与拿破仑的渊源更是誉满欧洲,成为欧洲皇室贵族的挚爱。

  醇酒美人,本是相得益彰。

  王诗芸知道今晚应酬少不得饮酒,事先已经安排好一男一女两名下属照应。

  及至宴会后半场,她自感酒酣耳热,醉眼惺忪,连忙招呼下属送自己到事先开好的房间休息。

  一入房间,迷迷糊糊,头晕目眩中也顾不得欣赏房间布局陈设,和衣而卧,昏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亮起微弱灯光,“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脱她的衣服。

  女下属倒是用了心,脱了衣服也能睡得舒服一些,王诗芸恍恍惚惚中如是想。

  感觉身上的衣物纷飞剥落,最后连同胸罩和三角小内裤都离了身体,她本想制止,奈何酒劲深沉,浑身晕眩乏力,连得眼皮都睁不开来,脱便脱了吧,反正很多人都有裸睡的习惯呢!

  夜凉如水,萧瑟寒意渐袭人。王诗芸略感不适的扭动一下,玉手往旁边摸索着想拉过被子盖住玉体。

  不但未摸到被褥,却感受到有一阵阵呼吸的热气喷在脸上,耳畔还似有若无的回荡着“颖颖,我的宝贝颖颖!”居然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语气缠绵痴迷,仿似情根深种,爱欲成狂。

  颖颖?不对,我是芸芸,凝芸冰澜的芸。颖颖到底是谁?为什么有人对着我呼唤她?

  啊!不对,不对!怎么会有男人?我究竟在哪里?

  王诗芸蛾眉轻蹙,百思不得其解,正浑浑噩噩之中,发觉有一双手轻抚自己的脸庞,渐渐移动往下,握住了胸前一对不是很大,但无论形状和美观娇艳都堪称完美无暇的玉润酥乳,犹如新剥鸡头肉,粉嫩赛过凝脂,绵软细腻又柔滑弹手。自己平常洗澡时都只是轻搓细揉,生怕一不小心将这对吹弹可破的妙物揉碎弄坏了。

  而此时有双大手毫不怜惜的捏弄把玩,搓面团似的糟践,时而还拉扯两枚粉艳如樱的细巧玉珠,弄得她乳首生疼颤栗,发出哀鸣凄呼。

  男人不为所动,大手继续蹂躏她娇嫩诱人的乳房,把玩逗弄良久,或许已玩弄得伤痕累累,或许是久而无趣了,才舍了这对可怜的脂球,手掌继续下探,滑过曲线婀娜的腰肢,只在小腹处偶停了一刻,便悍然分开一双她引以为傲的修长玉腿,赤裸裸地欣赏着她一丝不挂的处子私处。

  王诗芸酥软如泥,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春情萌动,反抗不得,只吐出串串迷糊暧昧的呻吟。

  那粗糙的大手直接覆盖在她柔嫩香艳的阴阜上,搓揉着细软如绵的茵草,只用一根手指挑弄着紧闭一线的嫣红玉缝,渐渐搅得淫珠玉液湿作一团,芳草也染湿耷拉着贴在白嫩如雪的阴阜上,肉缝微微开合,晶亮剔透,顶缝上端那粒羞答答的蕾珠终也藏身不住探出头来。

  须臾,王诗芸正情欲难耐,如泣如诉时,忽觉一个火烫的菇头抵住了自己的蓬门玉户入口,耳边只听闻一声挟带暴燥与贪婪的粗喘:“颖颖,你是我的,我要占有你的处女,占有你的肉体和一切,让姓左的混蛋见鬼去吧!”

  “啊!不要,好痛啊!”处子破瓜,撕心裂肺,一小股贞操之血浸染素洁如雪的床单,王诗芸痛得粉脸煞白,玉体痉挛如筛。

  瞬间,再迟顿迷乱,酒也清醒了一大半,猛然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玉体上正趴着一个强壮的年轻男子肆无忌惮地抽送耸动着,自己血淋淋的蓬门玉道痛到麻木不仁。

  “救命,不要,快放开我,救命啊!”王诗芸惊恐已极,拼命挣扎扭动,却无力挣脱男人的凌辱,直到5、6分钟后交媾结束,男人毫不在意的在她体内射精才宣告完结。

  事后,男人冷漠一笑,径直走进浴室洗澡,不久穿起衣服就离开了,别说事后安抚,甚至连名姓、来历都未曾提及。

  王诗芸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很久,泪流满面,一时沉浸在绝望中。

  尚未展开的人生画卷就这般因污染而毁弃了吗?冰清玉洁的身子没有交托良人,终是玷污在禽兽之手。

  胡乱抽泣良久,脑中忽然恢复了一丝清明,一时悲愤莫名,找到手机拨通了上司史蒂芬的电话:“史蒂芬,我需要一个解释,要不然我现在就报警!”

  电话中的外籍男子并没有一丝惊慌,反而镇定自若的开导道:“王,都是成年人了,不过一次性游戏罢了,你就当参加了一个派对,这很正常不是吗?何况,公司已经让财务往你的账户上打了5万人民币,哇哦,甜心,记得查收!”

  王诗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守护多年的处子贞操在别人眼里一钱不值,随手当作礼物送给陌生人玩弄。赤裸裸的羞辱完,连愧疚的歉意也不愿意表达半句,却用肮脏的铜臭企图遮掩这龌龊的卑劣无耻行径。

  肺都快气炸了,她一边抽泣一边咬牙切齿的威胁道:“史蒂芬,你确定?”

  “OH!MYGOD!醒醒吧,甜心,那个人叫童重,虽然如今只是北京崇文区工商局的一个小科长,但家族势力不可估量,军方、法院和财政部都能呼风唤雨,报警?你是在开玩笑吗?”外籍男子不屑的回怼了她,话语中的意思很明确,毫无妥协的余地。

  王诗芸闻言仿佛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半晌说不出话来。她已在京城历练不短时日,听闻过皇城根下的老黄历,王爷遍地走,京官多如狗。

  作为一介平民布衣,遭人欺负了不和着眼泪往肚里吞还能咋样?法律在权贵面前不过是一件工具,老百姓的尊严是可有可无的东西。抗争?那是幼稚不智,是以卵击石自取其辱。

  不知道上司的电话是什么时候挂断的,她只是痴痴傻傻的坐了大半宿。哭着又笑,笑完又哭,就在这一夜中流干了一辈子的眼泪。

  而后的一年多时间,她成了童重的性玩物,每回都是冷漠和泄欲,还恶心得让她扮演一个叫白颖的女人同他交媾,称呼他老公,十足变态。

  每次完事,她的账户里都会收到一笔钱。渐渐也就无所谓了,珍贵的东西只是初次才珍贵,破坏多了,跟稻草、棉絮别无二致。

  况且,在童重的关照下,那笔“正大远海”的保险大单也如愿以偿的谈了下来,她又得了一笔丰厚酬金。

  童重跟她同岁,长得很英俊,身体很健壮,学历也很高,谈吐风趣幽默,气度不凡,确是个招人喜欢的白马王子之选,然而王诗芸偷偷调查了一下,他已经有了家室,妻子的背景也十分显赫,算算也是门当户对,政治联姻。

  自己除了当小三,连一丝觊觎正室的希望都没有,悲哀且辛酸。

  想想寒窗苦读十数载,身拥名校光环、硕士头衔,却糊里糊涂做了权贵的小三,思及家乡年迈的父母和对己恩同再造的恩师李萱诗又不禁悲从中来,戚戚焉泪如雨下,只觉今生再无颜见到故旧亲朋。

  不成想偷情幽欢之事终究百密一疏,辗转还是让童重的结发妻子发现了端倪,居然打电话到王诗芸的手机上,约她在一家星巴克咖啡店见面。

  童重的妻子叫谢恵兰,虽然比童重长了三岁,却生得年轻妩媚,也是个活脱脱的大美人。

  王诗芸全程被谢惠兰的气场压制,垂首低眉不敢违逆,明摆出一副小妾模样。

  谢惠兰观察她片时,倒也没有失了风度地出言责损辱骂,只递了一张银行卡给她,冷冷说道:“断了吧!一个月之内找个人嫁了,这个算我童家送的贺仪。”

  言毕,优雅的起身离开了星巴克咖啡店,来去匆匆,翩翩若惊鸿。聘婷婀娜,丰姿冶丽。

  王诗芸慑于对方气势,大气不敢多喘,待得丽人消逝不见,才恍恍惚惚拿起桌上的卡片,落寞哀婉的自嘲一笑,飘然而去。

  两个星期后,黄俊儒求婚成功,抱得美人归。

  婚后甜甜美美,相敬如宾,不到八个月,王诗芸诞下一女,取名黄楚韵,小名多多。

  树欲静而风不止,王诗芸本已平复心情,也逐渐融入到三口之家中当一个贤妻良母的角色,无奈童重还是屡有纠缠,胁迫她出去开房偷欢。

  王诗芸既为难又苦涩,感觉这样太对丈夫不住,而且童重只是把自己当作那个叫白颖的女人的替代品,满足他变态的畸念和变相的满足。

  她已经厌倦这种角色扮演和不伦关系,却又苦于无力摆脱困境。尽管谨小慎微的隐匿行藏,从不在相同的酒店开房两次,进出也化妆掩饰。

  却忘记了一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半年后,事情最终还是败露了。恶果瞬间像汹涌的火山喷发,丈夫黄俊儒下班途中被车撞了,肇事司机逃逸。三天后,劳埃德公司以莫须有的罪名解雇了她。

  坊间更有传言甚嚣尘上,言及她不守妇道,与公司上司通奸淫乱,并且生下了私生孽种。

  王诗芸一刹那就被打击的体无完肤,欲哭无泪,心中惊惧,若是对方当真发觉多多是童重私生女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一星期后,王诗芸又应约来到那家星巴克咖啡店。

  谢惠兰平静地望着王诗芸,斩钉截铁的给出两条路,其一拿一笔钱远离北京,至少十年之内不能踏入北京半步。其二继续待在北京,等着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王女士,请不要怀疑我的能力,你好自为之吧!”谢惠兰温文而雅的露齿一笑。

  王诗芸凄惨而笑,张口说道:“我选第一条路,明天就会离开北京。”

  谢惠兰满意的点点头,突然直视着王诗芸,原本盈盈似水的美眸中寒光一闪,栗声道:“也同样请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凡事可一不可再。”

  王诗芸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心有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今朝一个决定,来日无家可归。

  谢惠兰悠悠从随身携带的爱玛仕包里又取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子上,叹了口气,慢慢转身走了出去。

  临出门时,语气淡漠但不容置疑的留下一句话:“如果有第三次,那么再给你的不会是一张卡了!”

  地下室里终究有些潮湿,哪怕某些暗处装有先进、完善的除湿通风系统,也无法蔽除异味和阴暗的感觉。

  王诗芸瘫坐在单人钢丝折床上,久久未能从回忆的氛围中回味过来。

  久远的记忆依旧莹绕脑海,犹如复刻的格式,历久弥新,时刻笼罩着瘦弱的肌体以及残存的精神。

  回忆,有时候确是件痛苦的事情,于她于我,皆然。

  我们都是在挑战命运,而她似乎失败了,而我的结局如何?也只有交托时间评判。

  “吱吱”角落里窜出一只牙尖嘴利的耗子,滋溜一下,又钻进床下的黑暗中。

  叶倩偷偷瞄了我一眼,似乎怕某些伤感的氛围感染到我。

  我对她微微一笑,虽然尽含苦涩,也莫可奈何。

  王诗芸的回忆为我解开了一些原本理不清晰的头绪。如今很多线索可以勉强串联,只需要顺着思路去发现和印证罢了。

  朦胧的轮廓初现端倪,如同漆黑的夜幕中划过一道闪电,短暂的照明依旧可以指引方向。

  童家的千里驹作为白系的重点培养对象,曾与我并称一时瑜亮,【绝代双骄】。却不曾想到隐藏如此深沉的怨念,于事业上同我形成竞争,甚至内部倾轧。感情上,居然仍有解不断,理还乱的羁绊。

  而他是岳母童佳恵的亲侄,白颖的亲表哥,血缘近亲,却心生畸恋,明知不可得而寻找替代品,为此影响了王诗芸一生。

  那么,白颖的彻底沦陷、堕落郝家沟是否也有他的推手?

  既然得不到,不如亲手毁灭,顺便也沉重地打击我一个万劫不复,既出了气又得了利,一箭双雕。

  再引申到他代表的童家暗中与白、左决裂,手段凌厉而卑劣,无所不用其极,那么细思极恐,我完全有理由推断,当年白系骨干秦玉柱和我的父亲左轩宇之死也有他们童家的影子,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地下囚室气氛逼仄,一时众人都陷入诡异的沉默。

  人生无常,对照自己的际遇,不知道该多些庆幸欢喜亦或忧伤哀愁?

  好半晌,王诗芸才悠悠转回现实,铁窗囚笼,哀大莫过于心死。

  “我受到谢惠兰代表的童家的逼迫,在北京已经生活不下去。但一时背景离乡,又茫然不知去往何处?何况我女儿多多还不到两岁,要一下子离开她十年,我怎么舍得?”王诗芸紧接着又开始叙述离开北京前往湖南衡山县的始末!

  “我是湖南人,既然决定离开北京发展,首选之地或者说最熟悉、亲切的地方莫过于家乡了。所以计划中的归处也定为长沙,盘算着先打拼一两年站稳脚跟,在长沙买栋房子再接丈夫和女儿一起定居长沙工作、生活也不错。”

  我点头道:“按你的学历和工作履历,安心落户长沙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项!”

  王诗芸冷冷的瞪我一眼,没有反驳和辨论,依旧平静地讲述着,如同在谈论别人的故事:“我到长沙后主要关注那边的人才市场,也投了一些简历。跟几家大型企业的人事洽谈过,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吧!反正没有遇到十分投契的单位,直到某个人才交流会上碰到了多年未见的李老师。”

  说到李萱诗的时候,我发现王诗芸的表情十分纠结,有感恩,有缅怀,有茫然,有怜悯甚至是唾弃,人性复杂,放在李萱诗身上更是一段扑朔迷离的神之操作,即使由她自己来释疑解惑,一时之间也未必能淋漓尽致地剖析自己的心路历程!

  王诗芸接下来讲述的东西,我大都在李萱诗的私密日记中洞悉了然。

  学生为了报答当年恩情,义无反顾地投身偏远山区的一家民营企业,却慢慢发现老师早非当年那个端庄优雅,春风化雨般的美妇人了,她早已堕落成淫靡雌兽,先构陷闺蜜,后搜罗学生,乃至自己的亲儿媳送上二婚丑丈夫的床,乐此不疲,广纳后宫,纵容群芳淫乱,夜夜笙歌。

  郝家沟乌烟瘴气,是情欲欢浪的修罗场,人性道德泯灭,勾心斗角,更是人间兰若寺,艳妇娇娃,人人都是覆着画皮的戏子女鬼。

  那几年的郝家沟宛若烟花一样绚烂,莺歌燕舞,金碧辉煌。殊不知岳母童佳惠早有先见之明,一切背逆潮流的东西都会在阳光下显形。

  果不其然,暴露出来的荒淫、丑陋无所遁形,伴随着荒诞、封建、邪恶的所谓“郝家王朝”的风雨飘摇,粉饰的太平一夜之间分崩离析。

  真正是,看他起高楼,看他宴宾客,看他楼塌了!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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