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白颖呜咽了许久,双肩不时耸动,心伤破碎,泪如雨下!
凤凰落地不如鸡!尤其是亲手断送了美满婚姻和幸福家庭,作茧自缚。
历尽红尘劫波,回头再去争论陈年旧事毫无益处。都从同一个泥潭中爬出来,谁不沾一身污秽?
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忏悔之路更是崎岖难行,每日度着惨淡人生,都会止不住以泪洗面。女人是水做的,半分不假。
哭哭啼啼也于事无补,而目下除了一具肮脏恶臭的身体,别无长物,又凭什么乞求丈夫左京的谅解?
谅解?可能吗?男人不是有句口头禅:宁娶从良妓,不娶过墙妻。丧失了忠诚与信任的婚姻,破镜重圆便是天方夜谭,况且还是男人的颜面惨遭赤裸裸践踏!
作为直接背叛婚姻的人,自己是否还有未来?
曾幻想依托父母的劝和,孩子的纽带,加上自己诚心的悔过,哪怕重新换来一个卑微的地位,心里也是甘之如饴的。
始知当初想法是多么的天真!都不明白自己作了家门蒙羞的罪人,列祖列宗都无颜冥目九泉。
夫家亦同样受辱,丈夫更是身陷囹圄,前途尽毁,遭受无辜无情的沉重打击,甚至可能自此一蹶不振!
都是自己这个祸水,命中不祥,沾之则克。
唯一的凭持,一对龙凤胎居然也变成了孽种,纽带生生变作绞索,真是天可怜见。
只是纽带……
白颖忽地止住了啜泣,转过身来,微微抬起头,出水芙蓉般清丽的面庞上缀满斑驳泪痕,尤其是红肿似桃的眼眶,睫毛上也沾挂着星星点点的泪珠,像晨曦晓雾中晶莹剔透的露珠,此刻却莫名的生出我见犹怜之感。
“李妈,你可一定要帮我,老公他肯定不要我了,呜呜呜呜!”
白颖纵然对婆婆李萱诗仍怀有深深的怨念,却突然醒悟过来,李萱诗在左京心目中的地位要远远高过她这个妻子。
母子血缘亲情无法割舍,李萱诗哪怕犯了天大的过错,左京总还得认她这个妈。
何况,秉弃基因的缘由,母子之间隐匿又暧昧的纠葛她多年来早有所觉。
母子亲妮本是人之天性,况且丈夫自小就与婆婆李萱诗相依为命,公公左轩宇时常为生意奔波在外,独留家里这双孤儿寡母。
说他纯孝,母亲又是他这个世上唯一的至亲也是不错。却从细微之处窥探出一些端倪,辟如双方偶尔对视的眼神,又辟如生活细节的关心。
很古怪的感觉,芳心隐隐有些怨恼,吃婆婆的干醋又说不上来。遇上生理期那几日,心里烦闷,无端找个由头寻丈夫一顿晦气,换来丈夫明媚灿烂的笑容,待她更是殷勤备至,体贴入微,没来由的心情便愉快起来。
夫妻关系和谐美满,幸福甜蜜,婆婆太年轻,人又娇艳如花,倒成了她的心病。
丈夫英俊阳光,风度翩翩,唯独对母亲太过依恋,直如个断不了奶的孩子。
尤其是公公空难亡故后那段日子,婆婆李萱诗来北京散心,丈夫除了工作,额外的时间全都一门心思扑在母亲身上,跑前忙后,生怕疏漏了什么惹母亲伤心不快。
白颖也理解,婆婆经受了巨大心灵创伤,幼时舔犊,儿子长大了衔草结环相报亦不为过。
但眼前晃荡母子俩和谐恬静的生活画面总让她痴痴发怔,母子相守相伴竟生不出一丝违和感,浑然天成的合契,宛如徜徉爱河中的恋人。
白颖是作医生的人,自然知道恋母情结。丈夫左京的行为举动很好的诠释了这种案例的存在。
即便二人婚后定居北京,婆婆李萱诗彼时二婚再嫁郝家沟,两地相距遥远,隔了万水千山。时逢年节假期,丈夫左京也会寻着由头往湖南跑得勤快。
通常母亲再婚,重组家庭,长大成年的儿子心里多少总有些介蒂。或会选择疏远,不再亲密,而丈夫却是一如既往,甚至更添牵挂,仿佛担忧母亲的生活不尽如人意,操持家务又吃苦受累?
白颖自然而然思度得多了些,心头烦忧,却无法与人言说,包括对母亲童佳恵都只字不提,只说夫妻恩爱甜蜜,婚姻幸福。
而此时此刻,李萱诗触及白颖凄楚郁郁、悲悯哀伤的眼神,芳心不由一软,恻隐之情油然而生。
然而,神情随即转为黯然,或者一两年之前,儿子京京对她言听计从,奉为圭臬。
母子交心,另当别论。而今丑事败露,劣迹斑斑,莫说她的规劝影响、言语力度,即便她自身当前处境亦是尴尬难言,恍若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她李萱诗既无颜面、亦无能力为白颖开脱,覆水难收,她与儿媳本是儿子京京心之深处最大的伤疤与忌讳,让她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不容易低眉顺目、俯首做小在儿子面前争得了一丝微弱缥缈的转机,前景渺茫并不乐观,若是腆看脸为白颖出轨堕落之事说项,那才真真是愚不可及,莫说之前煞费苦心之举前功尽弃,此生与儿子之间的鸿沟天堑再难转寰。
“颖颖,不是妈弃你不顾,你也能体会到妈如今的处境,京京的面我都见不到,电话也不接,差不多到了形同陌路的地步,我都猜不到他会用什么方式来报复折磨我?唉!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活该受罚,恼不得人,怨不了谁,只怪作孽太深,宿命轮回,该当此报。
妈当然也希望你和京京重归于好,冰释前嫌,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只是,有得必有舍,你该清楚,我们所犯下的荒唐糊涂事对京京而言意味着怎样的伤害?
作为一个男人,被身边最亲近最信任的人背叛又是何种滋味?将心比心,我们既然决心痛改前非,也需要体谅他,事事顺着他,主动与郝家划清界限,揣度出他的心思做一些讨他中意的事。
千万不能再动摇了,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人心都是肉长得,京京绝非铁石心肠,只要我持之以恒,坚持不懈,京京迟早都会重新接纳我们。”李萱诗亦是纠结无奈,又怕白颖一根筋,钻入牛角尖出不来,只好避重就轻,苦口婆心的劝导她。
白颖误解为婆婆一番巧言令色的说辞意在推脱,不由更加惶急起来,神色紧张而焦虑,连忙哀声道:“妈,你不要骗我!听说郝家人死的死,病的病,姓郝的老禽兽也畏罪潜逃了,老公心里的执念肯定是要报仇,我若替他动手报了仇也算赎罪,静静、翔翔已经去了,那郝小天据说每天活在痛苦煎熬中,正合老公所愿。郝老禽兽的爹瘫在郝家破屋吊着半口气,离死不远,老公故意留他,是想让他亲眼见证郝家山穷水尽,败亡覆灭。
妈,您说对不对?老公定然是这般心思,那我们不妨顺着他的心意去做他想做的事。是了,您说得对,那老禽兽潜逃去了,一定惊慌失措躲藏起来,人海茫茫,一时半会儿也不定能找着了他,那就慢慢耗着。
眼下,丈夫痛恨郝江化夺母淫妻之仇,最痛快的报复就是让郝家先断子绝孙。”
李萱诗越听越心惊肉跳,果然白颖说出了她心中最为恐惧的猜度。
“静静、翔翔没了,您不是还替那老禽兽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吗?我们就替老公拔了他心中的两根刺,斩草除根。”白颖愈说愈兴奋激动,原本苍白的双颊此刻升起两团酡红,情绪显得格外亢奋,说时还手舞足蹈,犹如她正身临其境,挥舞着血刃替天行道一般,状态渐趋疯癫狂热,歇斯底里。
李萱斯脸色惨白,玉体害怕得不断颤抖,摇摇欲坠,眼中布满惊恐神色,嘶声叫道:“颖颖,你在说什么?你疯了吗?这种丧尽天良的恶行你你也想得出来?”
白颖犹似未觉,依旧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道:“没关系,妈,您要是自己下不了手,可以把他俩交给我呀,老公一定会满意这个结果,嗯,对了,到时候我们将动手处理孽种的过程全部录下来事后放给老公看,他解了心头恨,或许就原谅我们了!”
“啊!你你快住嘴,不要说了!”李萱诗心神俱震,恐惧到无以复加,急急用双手捂住耳朵,失声尖叫出来。
白颖一惊,缓缓回过神来,一时不解婆婆李萱诗过激的反应,怔怔望着她,感觉莫名其妙。
李萱诗酥胸急促起伏着,如同在地狱的边缘走了一遭,杏眼睁大,一对瞳孔中惊悸之色尚未消散。
“妈,您怎么啦?”白颖试探的问了一句。
李萱诗又深深吸了几口气,方才恢复了一些冷静,浑身乏力酥软,一屁股瘫坐在真皮沙发上,才发觉后背冰凉湿透,三伏天居然惊出一身冷汗。
白颖疯狂的想法此时依旧让李萱诗惊悸后怕不已。
萱萱、思高、思远的身世之谜她无法对外人和盘托出,即便在闺蜜徐琳面前也从未透露半点口风。
这是她目下最后的一点聊以自慰的秘密,也是难以启齿的丑闻,亲母子跨越人伦大防,背德交媾受孕,乱伦产子,惊世骇俗。
这个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有些事只宜偷偷关起门来做,却绝不能捅破窗户纸。
禁忌之所以为道德约束,代代传承恪守,必有其深刻至理。血脉后裔,关乎繁衍生息大事,如同宗教祭祀,循规蹈矩,五服伦常,世俗眼中不容许偏离悖逆!
“颖颖,你怎么会有这样疯狂可怕的想法?为报复而去残害无辜的孩子,丧心病狂,京京若是知道你做出这么极端的恶行,试问,他怎么可能重新接纳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李萱诗有气无力的否决儿媳的计划,虚弱的如同一头受惊的幼兽。
白颖狐疑地看了婆婆一眼,在她印象中李萱诗美貌智慧,玲珑八面,处变不惊的镇定功夫修养到家,从未见她惊慌失措,方寸大乱的模样。
“妈,那您说我现在该怎么做?落到这步田地,我已经一无所有了,若是再被老公抛弃,我肯定活不下去!呜呜”。白颖说时又泪湿双眸,情态更是楚楚可怜!
李萱诗亦是心绪大乱,看着儿媳的苦情戏码,更多为自己和三个年幼的孩子急急盘算。
夜长梦多,拖延不决没准真的生出后悔不迭的恶果惨事。
郝家大宅失窃的日记本究竟是否落在京京的手上?如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岑筱薇如同人间蒸发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切联络中断,哪有这么多巧合,事出反常必有妖?
又设想到岑筱薇的身世背景,以及她那个比之自己有过之无不及的母亲,李萱诗更是不寒而栗。
“颖颖,不是妈打击你,经历过那么多不堪的丑事,你和京京之间的结果谁也无法预料!京京自从遭受了牢狱之灾后,整个人都似变了个样,怎么说呢?他如今外表冷漠,内心坚定,行事果断狠辣又都谋而后动。而且,他身边……”
李萱诗真怕这个长相天仙化人,心智却惹人担忧的儿媳干出什么蠢事,误害了自己的孩子,只得挖空心思,凭着口舌话术稳住她。
多事之秋,再经不起任何噩耗打击了,自己都飘在半空,还指不定能否安全着陆呢?
当然,话说一半,既引起白颖性格使然,多疑猜忌。又适时转移她的注意力,免得惹出祸端。
白颖果然敏锐的察觉到婆婆话语中的“漏洞”,宛若私人领地受到侵犯的守护者惊疑不定,瞬间却明显气势一颓,神色凝重地问道:“妈,老公身边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了?”
李萱诗故意看了白颖一眼,略感为难的轻叹一声,才幽幽说道:“额,是有几个,不过是不是逢场做戏我也不是很清楚。颖颖,事到如今,你也看开一点吧!当初没有珍惜守护好,发展到这般境况了,也只能大度一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算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不用我多说。
男人嘛,沾花惹草也正常得很,何况我们都亏欠京京太多,他又在里边蹩了一年多,找几个女人发泄一下生理需要也合乎情理。
京京若是那方面需求旺盛,对你而言还不是求之不得,能更多享受到闺房之乐?
男女之间那点事,不就那么回事?都是人的本性,如同吃饭睡觉一样正常,这是天性。
你也应该知道,京京各方面条件都无可挑剔,走到哪儿自然而然就会吸引女人,这也怪他不得!
唉,京京这孩子实诚,从小没有花花肠子,跟你结婚多年,一向洁身自爱,为你守身如玉。颖颖啊,想想你也值了,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啊!
妈的意思是说,如果还能有机会挽回,你也该痛定思痛,好好珍惜吧!
若是缘份实在走到了尽头,也听妈一句劝,强扭的瓜不甜,好聚好散吧!虽没有天长地久,至少也曾经拥有过吧!
做人呢,还是要向前看,你们都还年轻,前程广阔,未来可期,到时候都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也不耽误对方!”
白颖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难受,对婆婆的话腹诽鄙夷,你倒是果然大度,多年来不断为狗丈夫网罗美女,广纳后宫,甚至间接献上了自己的闺蜜、学生、秘书、助手乃至亲儿媳,天底下像你这般“贤惠”的二婚妻子着实少见,真是男人梦寐以求的“良配”。
既做婊子,又立牌坊,这番境界果然难令人望其项背!
还恬不知耻、滔滔不绝地对她说教起来,白颖轻蔑的想,老淫妇的道德标准果然标新立异!
忿恨归忿恨,嘴上也不能明着驳斥她,暗暗撇了撇嘴,装着唯唯诺诺,一副委屈状追问道:“老公身边有了新欢,那我岂不是更惹他生厌?再想回到他的身边不是千难万难?”
李萱诗讶异地看着儿媳,仿佛在看一个白痴,半晌才试探道:“颖颖,莫非你还想保住原配夫人的头衔?”
“啊!怎么?”白颖倒真的吃了一惊,连忙问计求解。
李萱诗忽地露齿轻笑,含带嫌弃与怜悯,直言不讳地道:“京京纵然再是大度,重新接纳了你,颖颖,你总该有一点自知之明吧?从藏污纳垢的郝家沟出来,已是残花败柳,德不配位,正宫娘娘的位置你觉的自己还合适?”
白颖闻言又哭哭啼啼,心里对李萱诗和包括徐琳那群“好姐妹”充满怨恨,自己好端端的家就生生毁在郝江化那个禽兽和以李萱诗为首的一群娼妇手中。
“妈,老公就算和我离婚,凭何晓月、岑筱薇、王诗芸还是吴彤,她们哪一个比我干净,她们就配得上左家大妇的头衔?徐琳吗?那个骚货可是老公的长辈,家里还有丈夫、儿女不是?”白颖可以接受左京跟那群女人发生肉体关系,甚至长期暧昧姘媾,谁叫自己有亏在先?
可若是硬生生被那个娼妇抢了位置芳心着实不甘。无论家庭背景、容貌学历哪一样都是她们不可比拟的,何况同在一个烂泥潭中滚过,谁不是一屁股污秽,满身臭气?
“颖颖,她们都与郝江化那狗东西有牵扯,京京心里不痛快,从她们身上收点利息,顺便发泄一下生理欲望,平常得很。
但真正危胁你地位的女人是叶倩,也是北京人,至于家世背景我也一无所知,但细细想来,恐怕绝不在你们白家之下。
她年龄比你大一些,成熟美艳,气质高雅,正是京京喜欢的类型,而且还奉上了同样艳若桃李的干姐妹楚玥服侍京京生活起居,无微不至,等同为妾。
京京在事业上应该也受了叶倩莫大的恩惠与提携,虽然隐秘不明,但我还是能感受出来。
有一回在衡山皇朝酒店,姓郑的副市长与郝江化那狗东西给我下药想上我,京京带人直冲酒店犹如神兵天降,愣是将一个副市长当成死狗一样暴打一顿,听说连手都废了,闯了这么大的祸居然风平浪静,啥事没有,那姓郑的一直躲在医院不敢出来,直到前些日被纪委监察部门双规逮捕了。
所以,我推测叶倩的背景深不可测,京京也受到了她的庇护和照拂,男才女貌,日久生情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呀!”
白颖这才大惊失色,粉脸煞白,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来,一双玉手紧紧挽住李萱诗的胳膊,抽泣哽咽道:“妈,那怎么办?老公想玩女人我都可以依他,决不敢吃醋,双飞、3P,群戏都可以,唔,叶倩她们给老公玩姐妹花,妈,那我们不是可以婆媳上阵伺候老公玩双飞?只要老公开心,我不介意你再拉上徐琳玩闺蜜花,反正以前也都那个过!”
闻听白颖慌不择言,李萱诗惊得美眸圆睁,合不上嘴,粉颊热烫如烧,羞恼不已地连忙喝止了她。
“说得什么胡话?颖颖,从前的不堪之事你还敢挂在嘴边?生怕京京不知道似的?那些丑事还提它作甚?你这孩子,尽说疯言疯语,什么婆媳上阵陪京京双飞?妈跟京京可是亲母子,能跟京京搞吗?瞎说什么?”
白颖无心之言正戳中李萱诗的心事,羞窘难言,本是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厚着脸皮做了,却绝不能宣之于口。
她李萱诗放浪淫贱也就罢了,反正已经声名狼籍,随那些卫道士千夫所指吧!
若无辜将宝贝儿子京京卷了进来,母子二人必定淹没在天下悠悠之口的唾液中身败名裂,一生尽毁。
白颖却似没有半点觉悟,继续蛊惑道:“妈,这种事还不是关起门来偷偷做?京京是您亲儿子不假,母子乱伦只要不生养后代就行了,无论国外国内,母子上床并不少见。您本身那种欲望又大,肥水不流外人田,与其便宜别的男人不如便宜自己儿子,你情我愿,风流快活,皆大欢喜!
老公占有了风情万种、美艳诱人的美母,您呢,如愿以偿的满足了身心欲求,与儿子相守相爱,做一对亲密鸳鸯,旁人也只有羡慕嫉妒的份。”
李萱诗饶是经惯了风浪,也不禁被儿媳的离经叛道之言弄得霞飞满面,娇颜含春。
“颖颖,你这疯丫头,真是没羞没臊,竟敢这样编排你婆婆的笑话,欠打了不是?”
扭捏作态一番,玉手终是没有打落下去,却听白颖撒娇似的摇动她的玉臂,说出了一句令人震惊当场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