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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古朴典雅又稍显狭小逼仄的客厅里,一对各具韵味的大小美人相偎相依,状似亲妮的说着悄悄话语。

  一个高挑丰满,风情万种,举手投足之间风韵无穷,瞬间令天地黯然失色的独特魅力。

  另一个婀娜多姿,绝色无双,清纯玉貌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翩然丰姿,出尘脱俗,天生的娇娃尤物。

  “妈,好几年前我就知道你和我老公的秘密了!”白颖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说出一句几乎让李萱诗瞬间石化的惊人言语,犹如在平静的池面投下石块,荡起层层涟漪。

  “你说什么?颖颖,莫要再开玩笑了,妈年纪不小了,心脏受不了这种刺激?”李萱诗霎时粉脸苍白,失了血色,紧张万状的颤声说道。

  今日前来白家负荆请罪,尚未遇到正主,倒是已经一波三折,快要被儿媳白颖惊吓得亡灵尽冒,一佛出世,二佛生天。

  当初一度疯魔,痴恋成狂,不顾母子血亲的禁忌与京京发生背德关系。偿了肉欲之憾,只想天高海阔,任他远飞。

  而后宿命纠缠,又因缘际会,陆续数度在郝家大院与儿子云雨巫山,乱伦交欢。

  且还开花累累,结出了硕果,淫乱的母亲为亲生儿子怀孕生育,传宗接代。

  闺闱秘事,不足与为外人道,亦只能春梦中回味缠绵欢乐。

  身为当事人,李萱诗记忆犹新,与儿子春宵缱绻,数夕之欢,一幕幕春情激荡,血脉贲张的浓情瞬间,唯独遗憾的是京京都是在晕迷之状,被动享受艳母的丰美肉体,举世无双的莲花名器,而后施洒雨露甘霖,回赠滋润美母的肥沃谷地,播下珍贵的种子,感恩家乡故地。

  数度云雨幽情都极为隐秘,滴水不漏,老家长沙那次孤男寡女唯母子二人交颈媾合,神不知鬼不觉。郝家大院那几回都是趁儿媳白颖与郝江化偷情幽会的当口,悄悄支开了所有内宅保姆、丫环暗度云雨,二楼“伊甸园”的专属情趣房不仅设施齐备高档,隔音更是严密非常,而每次她都是派遣吴彤全程监视郝江化和白颖行苟且之事,故此根本不存在被丈夫或儿媳撞破母子行奸丑事的风险。

  难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等绝秘隐晦的偷情幽欢还是被有心人察知了?

  可京京这个床伴都被蒙在了鼓里,迷糊惯了的白颖又怎么可能察觉?

  李萱诗匪夷所思,又惊魂荡魄,眼神慌乱躲闪着不敢对视儿媳。

  芳心深处却是波翻浪涌,焦急思虑着白颖要是手上真握有母子乱伦行奸的罪证用来威胁该如何处置应对?

  心绪不宁,脸色一度数变,片刻之间,仿佛经历了一个轮回。流年不利,闺蜜徐琳刚刚身陷“黑屋”,吉凶难卜,今番又撞上这等诡秘之事。

  活了半辈子,人生起伏,酸甜苦辣尝尽,富贵荣华看透,终究还是凡胎肉体,避不开喜怒哀乐之苦!

  白颖捕捉到婆婆脸上明显的表情变化,心中更加笃定自己的半真半诈的猜度。

  “妈,京京恋母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啊,颖颖,你怎么这样说?京京从小差不多由我独自养大,他的父亲未尽到多少职责,可能受到家庭因素的影响,他对我亲近了一些,懂得尊重感恩,纯良至孝,这也没什么不对?至于你说的恋母,则显然言过其实了,却是我们母子感情深厚,这是割舍不掉的天性。颖颖,你也是做过母亲的人,自然能体会那种感受。”李萱诗强自镇定,回答的也算合情合理。

  “那为什么您对萱萱和思高、思远的感情远远没有待京京的亲密?这种事,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白颖不慌不忙,步步紧逼。

  李萱诗惊愕了一下,讶然说道:“妈是觉得对大儿子更加亏欠,又是二婚改嫁重组了家庭,除了张罗了他的婚事,什么都没有留给他。嫁为人妇,又相隔迢迢,平时不但没有照顾到他,反害他隔三差五的千里奔波,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无端受我这不称职、没廉耻的坏母亲拖累,及至害得他家破人亡,妻子失贞,甚至身陷囹圄。我自然对待他不同一些,只要能够补偿,为他做什么我都愿意!”

  白颖嘴边露出一丝蔑视的笑容,李萱诗看在眼里却只感到手心冰凉,仿佛被扒光了衣裙赤裸袒露在阳光下一般,慌张莫名。

  “妈,您提这些有点儿远了。我是问您,在我和老公刚结婚那阵子,你们之间的关系就不大对头哦!”

  李萱诗愣了半晌,只觉思路浑沌,有些跟不上儿媳跳跃的思维。

  “颖颖,你说的我听不明白,我和京京那会儿正处在丧夫丧父的伤痛中,退一万步讲,即使有不清不楚的暧昧情愫,也不适合在那样的境况下表现出来吧?”

  白颖脸色忽地一冷,娇叱道:“邪欲浊火冲人脑,再荒诞的丑恶都做的出来。人心中一旦有了邪念,除去穿了一身衣服外,又与禽兽何异?母子乱伦,背德媾合,可能比婆媳双飞还要刺激吧!妈?”

  李萱诗豁然开朗,蛾眉一蹙,斥喝道:“住嘴,白颖,念在你心境不好,我可以原谅你的口不择言。不过,但凡长点脑子,也不该凭空捏造,生生诋毁自己丈夫和婆婆捕风捉影的谎话谣言!你这已经算是诽谤了知道吗?这若是不慎传到有心人的耳中,加油添醋一番编排,我也就罢了,勾搭儿子行奸的淫妇大不了堕入无间地狱。可是京京呢?害得他入牢笼毁前程还不够?定要搞得他身败名裂,无颜立世才能安生满足吗?”

  “啊!不是的,妈,您听我说。”白颖心机火候毕竟差了不止一筹,关键时刻便露了馅。不但没能诈出婆婆的隐私,反被她倒打一耙,厉声指责的体无完肤。

  心中一怯,原形毕露。耷拉着脑袋委屈辨解,一时组织不出适当的言辞,险些急得哭将出来。

  李萱诗长嘘口气,心中大定,略略猜知白颖的动机,暗下冷哼一声,忖道果然如此!

  “唉,颖颖呀,你还是长点心吧!事已艰难至此,不如多花些心思想想怎么弥补对京京的伤害,虽说好事多磨,但仍需事在人为呀!”

  白颖尬然应是,转瞬又弱弱的说道:“妈,可是老公对您真的越过了母子感情的界限,我曾亲眼见到他对您”。

  李萱诗见儿媳纠缠在这个忌讳又使她担惊受怕的话题上无休无止,着实也恼怒起来,粉脸含霜,娇嗔着打断她的叙述:“白颖,不要太过份,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白颖一惊,委屈之极,盈盈美目中闪现出两朵泪花,轻轻抽泣道:“妈,就是您来北京和我们夫妻俩同住的那段日子。有一天,您洗完澡后顺手又要洗衣服,老公适时制止了您,说怕您劳累过度,家里有洗衣机,衣服就由他帮您洗。

  那时,我也没感到特别惊讶,反而觉得老公真的感恩孝顺,自己也所托非人。平常我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自然家务绝大部份都是老公完成,包括洗我的衣裙和内衣裤。

  您那天微微有些尴尬,我猜是您洗完澡换下来的乳罩和蕾丝内裤是要用手搓洗的,让自己儿子触碰这些女人家贴身私密的物件终究有些不好意思吧!

  推托两次,老公还是坚持,您也就作罢遂了他敬孝的心意。

  我帮您打开了房间的暖气,服侍您躺下入睡才出来。

  随即想到老公白天要在外企处理许多高强度的工作,身体劳累且颇费脑力。

  虽然我比他还早两年参加工作,但毕竟从小娇生惯养,除了单位里点卯做事,回到家里又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老公惯常的笑脸相迎,帮我换拖鞋,给我倒水,任劳任怨,煮饭、洗衣,搞卫生全包圆了。

  我像公主一样受到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说也可以分担点家务来做,却被他摁在沙发上,顺手还将遥控器塞到我手中。

  于是那日我突然生出恻隐之心,感受到老公浓浓的爱意,无以为报,决定用引以为傲的身体让他晚上尽兴欢愉一次。

  我想先去洗白白,待会儿主动奉上肉体,让老公快乐享受性爱的美妙。

  当我走到浴室门口,发现门没锁,也不知道老公洗没洗完衣服,便欲推门而入。

  夫妻结合了,彼此早已赤裸相呈多次,之间再无隐秘。家里相处也变得更加随意,无须遮掩躲藏什么?

  可恰在此时,我意外的听到浴室内传出老公略显粗重的喘息声,诧异一下,也带点好奇,透过门缝往里面瞧了一眼。

  正是这不经意的一瞥,使我突然僵立于原地,挪动不了半步。

  我意外极了,同时感到怪异、吃惊、难堪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委屈。

  此时的浴室内,灯光微暗,却是那种桔黄色的暖色调。老公时常跟我开玩笑,说我的长相清纯到了极致,有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圣洁光环,而我又喜着白裙,气质偏冷艳。

  他就笑说,家里要中和一下,不能让我这个冰山美人影响了地球磁场,于是家里的灯大都换成暖色调的,包括洗脸盆、热水瓶和毛巾牙刷。

  我调侃他痴线,他只一味对我甜笑,眼中柔情万千,瞬间包围我的心房。

  感情的世界没有如果,情感触动会引发共鸣,心弦交织,火花迸溅,爱由此产生,由此汹涌,莫问原由,投入燃烧便好。

  过了如胶似漆的蜜月,我们的感情却依旧与日俱增。当初说来惭愧,我与老公是人为的促成而绝非后来表述的偶遇。

  我出身政治世家,婚配之事本该联姻,但由于爸爸敬佩我后来公公的为人品行以及对白系长久付出的牺牲与贡献,便抵挡住了圈内好些派系的托媒,执意让我先跟老公处一处,若是真的没有感觉,家庭也不会强迫于我。

  我带着这个怪异的‘使命’在北大未名湖畔的石拱桥上与只不到十七岁尚显幼稚的老公‘偶遇’了。

  女孩早熟,况且我又比他大了足足两岁多,起初虽也惊讶于他的容貌俊秀,确是个玉树临风的翩翩美少年,但爱情的降临并未水到渠成。

  我是骄傲的北国孔雀,白家的掌上明珠,打小生活优渥,无忧无虑的成长。

  脑海中幻想过无数次未来白马王子的轮廓,见到少年时的老公,略有惊艳,但也没有背弃属于我的矜持和骄傲。

  第一印象感觉还行,稍稍介意他的年龄。

  但他能十六稚龄从千军万马中考进北大也着实令我刮目相看。毋庸讳言,一个神童之号实至名归。

  吸引可能总在微妙中发生,潜移默化,如滴水穿石,聚沙成塔。

  心底暧昧的小幼苗不知不觉茁壮起来,我也渐渐放下京城女孩固有的成见,对他敞开心扉。

  这个来自我从未到过的湖南的少年个性阳光、率真,却也略带内向和腼腆,但更真诚朴实,毅力顽强。

  为了讨好我,竟趁假期一个人跑到人地两生疏的北京郊区,跟一家浙江人开的馆子中的老板学了三天的阳春面做法。而我感动之余也不小心失去了我的初吻。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顺其自然,带着感性享受恋爱的甜蜜与喜悦。

  生命如果能重来一次,我依旧记得那个下午,阳光明媚,风也和煦,杨柳依依垂至湖面,石拱桥上一对少男少女初次‘偶遇’。

  相处了一段美好时光,妈妈童佳惠询问我的意思。我竟然脸红了,心跳也很丢脸的加速跳跃。

  妈妈没有多问,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跟爸爸躲进书房小声嘀咕去了。

  我羞涩又甜蜜,仿佛觉得这一天我拥有了全世界。

  往后的事顺理成章,我和老公也没经历书上说的一波三折、至死不渝的爱情故事,只是快乐和甜蜜并不曾少了半分。

  却不幸噩耗传来,我的未来公公空难亡故,老公和他的母亲陷入了深深的悲痛。

  我也为他难受,却深感无力分担,暗下决心,在今后的人生中携手共患难,相伴共白首。

  推迟了一些时日,我们还是修成正果,结为连理,作了夫妻。

  婚后第一次商量,便决定邀请他的寡母李萱诗,也就是我的婆婆来北京散心居住。

  往事一幕幕都印在我的心头,而此刻浴室之中,桔色昏沉的灯光下,我看到了不敢置信的一幕。

  我的年轻英俊的丈夫,靠在洗衣机旁的盛衣篮边,左手抓着一件纯白色蕾丝花边的女人胸罩放在鼻子下端贪婪又沉迷的嗅吸着,一只右手拿着一条同样纯白色的女式蕾丝内裤包裹在已经赤裸坚挺的阳具上兴奋地撸动套弄。

  老公并未发现我的窥探,呼吸粗重,注意力都集中在女人的两件内衣裤上。

  我顿时惊呆了,老公看到亲妈洗澡换下来的原味胸罩和蕾丝内裤居然产生强烈的性欲,宁可舍弃与千娇百媚的新婚娇妻交合欢好,而偷偷躲在潮湿闷热的浴室间意淫自渎。”

  白颖陷入了长久的回忆,思绪如同带着翅膀飞越到青春年华,珍贵的美好都不小心遗失在过去,怀念才是她当下生命中最为依恋的所有。

  李萱诗静静地听完白颖的叙述,初时粉脸潮红,须臾又渐渐黯淡苍白。

  芳心突兀翻腾,一忽儿过山巅,一忽儿入深渊。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白颖错过了美好,遗失了珍贵。而她这个婆婆亦然。

  “颖颖,不管你当时是否看清楚了,这件事都不要再对任何人说起。食色性也,都是人的本性欲望,男孩子恋母、女孩子恋父都是一种人生成长中正常的阶段性情结。

  你也不要一味纠结那些子虚乌有的东西,事实并不是如你揣度的那样。京京已经受了太多伤害,我们都是等待判决的待罪之身,多想想如何偿还吧?

  我是不合格的母亲,你也是不合格的妻子,罪有应得,推脱不掉。

  若京京复完仇,出了怨气,还能施舍给我们一丝机会,颖颖,不管如何艰难和屈辱,都要忍着,用一点一滴的情感温暖去融解他内心的坚冰吧!

  或许,这也是我们唯一的出路了!”

  白颖闻言更加心乱如麻,她似一叶颠荡风浪中的小小扁舟,逐波逐流,茫然无依。气氛又凝固了一般,安静异常。婆媳俩各怀心事,一时寂静无言。

  “喵呜,喵呜!”慵懒蜷卧在餐桌下一只体型肥硕、毛色褐黄的折耳猫兴许是肚子饿了或者待久了无聊,突然叫了两声。

  折耳猫就是苏格兰塌耳猫,是短毛猫的一种,身体呈半圆型,眼睛因毛色不同而差异。头部圆大,鼻子宽直,尾巴肥短。

  童佳恵嫌屋子里缺乏生气,又暗思女儿要搬进来住,她刚失去一对儿女,心情苦闷寂寞。

  是故,才委托生活秘书孙尚香在官园宠物市场花1000多块钱买了一只庞物猫作伴。

  白颖也是今天刚刚过来,初次见到这只“慵懒”的小家伙微感诧异,站起身去厨房间的冰箱中找猫粮。

  李萱诗不以为意,只是坐久了感觉有点腰酸腿麻,正想也站起来活动一下身体。

  “咔嚓”这时候,屋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迈进来一名端庄质朴、典雅怡人的中年美妇,左小臂内侧还挎着一个藤编菜篮。

  四道目光不约而同的交汇,童佳惠条件反射的收缩了一下瞳孔,而李萱诗宛如被蜜蜂蜇了一下,脸色惨淡,惊慌失措的想要站起来。

  膝关节酸麻失去知觉,一双玉手使劲撑着沙发扶手,饶是指节发白都未能起来见礼,惶恐又尴尬,狼狈已极。

  “亲家母,不好意思,我腿麻了站不起身,失礼了,你多多包涵!”李萱诗赶忙抢着解释原委,生怕对方误解着恼。

  童佳恵直接将菜篮子弯腰放在客厅地板上,缓缓直起腰,俏面笼上寒霜,目似冷电般照射在李萱诗花容失色的粉脸上,不搭一腔,只冷冷直视,仿佛要用目光刺穿她的头脑,洞悉她的思想。

  李萱诗不寒而栗,心中“咯噔”一下,无言的蔑视与鄙弃,已经清楚的表明了童佳惠的态度,亦即白家的态度。

  只一个照面,便心知今日事绝难善了。白家之行她早抱着决然的态度,知难而进。无可奈何,这一关必须直面,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却不料到,童佳惠只冷冷吐出三个字:“滚出去!”

  李萱诗终究还是缓过酸麻,从沙发上站直起来,闻听童佳惠开口就逐客,脸色顿时难看之极。

  屈辱无颜倒也罢了,这本是意料中事,欲待屈膝伏矮哀求几句,一触及童佳惠杀人般冷厉目光,便心窝颤颤,好不容易聚拢的一丝勇气顷刻烟消云散。

  童佳惠久历仕途,又身居高位,浑身上下自然而然透射出一股凛然威势,逼人不敢直视。

  李萱诗伫立当地进退两难,暗暗期盼儿媳白颖能适时出现打个圆场,解她当下厄困。

  白颖却迟迟未出,只急得李萱诗如热锅上的蚂蚁,额头香汗淋漓,又惊又怕又急,险些掉下眼泪。

  低眉颔首,卑微的如同一株摇尾乞怜的狗尾巴草。往日的清高优雅、艳光四射荡然无存!

  眼角的余光扫到童佳惠一言不发,只利落地掏出一部没看清品牌的黑壳手机,开始拨打号码。

  相识多年,李萱诗清楚摸透了童佳惠的性格脾气,行事作风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她此刻应是给门口警卫拨打电话,堂堂副部级官员宅弟,守卫戒备森严,荷枪实弹,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给人驱赶出去,颜面丧尽不谈,日后记录在档,再来此地则难如登天了。

  心中悲叹一声,冤家宜解不宜结,而这个结乱如麻花、千缠万绕,已成死结。

  “亲家母”张嘴尚未说完,忽觉眼前一花,霎时“啪!啪!”两声清脆悦耳,李萱诗左右两侧脸颊痛麻红肿,五指印痕触目斑斑。

  “啊!”李萱诗双手捂脸,痛苦惊叫,娇嫩粉润的俏颜左右开弓承受了两巴掌,即刻肿涨鼓起,唇角亦淌出血迹。

  “李萱诗,你请记住,我白家寒门陋室高攀不了你这等亲戚,我家的亲家是湖南左家而不是那个臭名昭着的郝家。这两记耳光,一则为颖颖讨还公道,另则为京京泄心头之恨。”

  李萱诗捂面痛哭,夺门而出,隐隐听得身后又传出“啪”的一声,和着白颖呜呜的悲哭声混作一团莫可名状。

  唯独青砖铺地的甬道拐角处那两簇野蔷薇花开正艳,粉白相映的佳卉,芳香袭人,迎风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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