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屋子里的三个人都预知了结果,但当答案揭晓时的一刻依旧表现不一。白颖的失态,童佳惠的呆滞以及我的沉默,仿佛定格了这一瞬间。
刻意的掩饰荡然无存,回归破碎的本质,利用胶水粘黏起来的青花瓷再是名贵亦难掩裂痕的瑕疵。
图穷匕见,水落石出,烈火焚烧后现真金。天堑般的隔阂用什么弥补?
“京京,先吃完饭再说行吗?”童佳恵虚弱的近乎哀求的语气令我心痛不已,但若此时尚不能绝决,我非但难以自处,想必叶倩也会极度失望。
拖延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况且这顿饭如今谁还能下咽?
“妈,叶倩今儿个难得在家休息一天,来时就交待煮好饭在家等我,您就甭忙活了!我也不想骗您,她有几个月身孕了,我不想让她担心,差不多话也说完了,这就给您告个辞,日后我再寻时间上门给爸陪罪!”我进门后一直站在客厅的棕色真皮沙发前,不敢坐下,怕勾起或陷入回忆。
记忆的碎片可能会摧毁我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决心,不是我优柔寡断,确然是心底深处始终有两个声音徘徊袭扰,相持不下!
我始终认为婚姻的终极是家庭,而家庭应该是温馨美满充满爱的巢穴。
而我最梦寐以求的巢穴却沾染了秽垢,北京的婚房和衡阳珠晖山的别墅皆如此。
在我私密的领地内,被郝、李、白弄得乌烟瘴气,脏得如同公厕,臭气熏天。
故尔,我对家庭再无归属,人心是最叵测和复杂的东西,感情也是虚无的难以尽信。
童佳惠闻言面色苍白,神情突然间也萎顿不堪,看上去仿佛老了几岁。
我担心她会经受不住打击,再也不堪支撑憔悴的身体,却见她两片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说道:“老白前几日去香江那边就医,情况很不乐观,京京,妈这几天六神无主,就怕突然惊闻噩耗,你和颖颖的事能不能稍稍往后拖一下?”
“爸的身体到底什么情况?”我大吃一惊,也不再顾及瘫缩在沙发上呜呜哭作一团的白颖,直直望向处于崩溃边缘的岳母。
便在一眨眼的功夫,我看到她的眼角滑下几颗滚烫的泪珠。莫名的我的心像是被利器猛扎了一下,相处多年来,尚是初次亲眼目睹她伤怀落泪。
这个外柔内刚的女人精神力量强大到匪夷所思的地步,我一直以为她是坚不可摧的。
她是活在信念中的,无欲则刚,雷厉风行,连铁娘子丁思甜都视其为偶像,是她的忠实拥趸!
可就像是坚果的壳包裹着柔软的心,内忧外患的压力已经逼近临界值,承受也趋于极限。
“老白工作量繁重,常年累月的操劳,身体超负荷运转,各项机能尤其是心脏每况愈下,去年底单位体检查出了严重的冠心病,他却偷偷隐藏了体检报告,自然也是出于怕我担心牵挂。直到几个月前,我找到他服用药物的空瓶子,追问之下,他才不得不向我坦承原委。”她幽幽叹了口气,似乎为了驱散一丝忧伤,无瑕的玉颜布满哀愁的颜色,轻蹙蛾眉,没来由的教人怜惜心疼。
“他的病情危急,其实拖延不得,依照国内的医疗技术,做个心脏搭桥手术成功概率还是有的,问题是他拖延得太久,冠状动脉粥样硬化变窄,还有严重的血栓阻塞,手术风险极大,成功率已不到三成。”
我脸色大变,之前只是估计岳父身体有恙,调养保健一下,即便不能恢复如初,危及生命的大碍是想都不会去想的。
作为后辈,无论白颖的所作所为怎样出格,我对二老的关注照料同样微乎其微,反倒鲁莽行事惹上刑名之灾,又让二老担惊受怕,着实有违孝道。
深深自责尚且不及,岳母童佳惠已然收摄了心神,短短的心迹流露又被她刻意掩藏起来,独自扛下沉重的疲惫,千里走单骑。
“他的身份、位置特殊,不适宜去国外接受治疗,相对来说,香江那边的圣玛丽医院无论设备还是心脏病权威专家都是首屈一指的。特区毕竟是华夏的版图,也是老白目前最佳的选择!”童佳恵仔细地为我分析,尤其是涉及政治层面的影响,都剖析暗示于我。
我明白此中门道,高处不胜寒,相对岳父所处的位置,如果可以选择的话,香江他都绝不会去的。
“那香江那边的专家检查的结果如何?手术把握究竟能达到几成?”我心急如焚,想要得知岳父病情的真实状况。
“五五开,手术成功率比国内大两成,但风险依然巨大。这个结果对于我们白家或者整个白系都是天大的赌注,而且还是这种风云际会的关键时刻,老白的安危关系重大,真的不容有失!”
我闻言倒吸一口凉气,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换句话说只有半条命,险之又险,一旦有个三长两短,形势将会急转直下,覆巢之下无完卵,白系命悬一线,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岳母童佳惠突然望向我,深邃的眼眸中如同荡漾着一泓清澈湖水,无须言语,直抵我心深处。
“老白这次去香江打算先做一个系统性检查,看看能不能选择第三条路?”童佳惠抛出一句意涵难明的话。
岳父的病情应该已经严重到危在旦夕的境况,眼下要么及时选择手术挽救,自然也是跟天赌命,一头是生门,一头是死途,如何还能走出第三条路来?
我惊疑不已,但深知凭岳母持重沉稳的性格,绝不会信口雌黄。那么,似乎真的有第三种选择?
正待提出心中疑惑,却被一阵香风所袭,旋即右腿被一具温暖柔软的身躯缠抱住了。
我微微一怔,立时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白颖犹如一张狗皮膏药一样贴在我的腿上,梨花带雨,涕泪横流的凄楚模样却未曾让我动容。
但她的精神状态确实有问题,仿佛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两耳不闻窗外事,即便此前我跟岳母聊及岳父生命安危的大事她似乎都毫不上心,一门心思只考虑着离婚的事。
白颖自小娇惯了些,长于温室,倍受呵护,未尝人间疾苦。于世情百态亦是生疏寡觉,然而毕竟出身高干门户,又受了高等教育,事有轻重缓急如何不知?
只有当一个人沉溺于过往的不堪中终日悔恨,亲眼看着从前的拥有一一失去,痛苦却无力挽回,纠结在近乎无望的困境中,挣扎又徒劳。
她心地算得上善良,也从不恃强凌弱,对物质的追求欲也十分寡淡,对待工作同样称得上尽忠职守,彼时照顾静静和翔翔那对龙凤胎孽种也尽带母爱的光辉。
唯独那四、五年间沉沦肉欲的放浪不堪,毁了一切美好。
开始就必然有终结,我也不想再次从原点回到原点。正如岳父当时调查所知,后来体检报告也证实并提供了翔实的依据,她的堕落很大程度上也归咎精神类致幻剂。
不是我心肠硬罔顾旧情,兴许出轨非她本意,放浪也推及所谓的“苦衷”,至少不具坚贞的意志和往后多年对我的隐瞒和愚弄。
脑海中出现她在郝家沟与郝老狗淫浪媾合的丑态,心中作呕,但碍于岳母在场不能表现的太过粗暴,一脚踢开不大现实。
但我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目如霜刀般逼视着她。
一旁的岳母童佳惠立刻反应过来,对女儿的举止极其失望和无语,又气又怒,娇叱道:“白颖,你但凡还有一点素质和尊严,就请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你自作自受,咎由自取,处理权都交由京京自断,我和你爸绝不干涉。事已至此,你还冥顽不灵吗?多作这般市井泼妇状只能自取其辱,只会让京京更加反感!白颖啊!你真的太令我失望了!”
哀大莫过于心死,我的确看到了她眼中无尽的悲哀!丈夫生死难卜,女儿又这般不堪,心力交瘁,满怀绝望与悲凉!
白颖兀自抽抽噎噎,双手抱着我的腿肚不放。
“妈!老公都不要我了,你快帮我求求左京,无论怎样惩罚我都行,我还年轻,孩子可以再生两个,不,三个也成”。
我心底默然叹息,已无兴致多作言语表达,右手伸进裤兜缓缓掏出一条璀璨夺目的钻石项链,将它递到白颖面前。
童佳惠不明所以,愣愣地看向我的手掌处。这是一款铂金带吊坠的钻石项链,整个长度约40公分,设计初衷正好位于锁骨上端,突出颈项的曲线。
白颖的脖颈颀长而优美,犹如白天鹅,亦是她足堪自傲的资本,无瑕玉颈丽质天成,尤以引人瞩目,此刻佩戴着一条细细的铂金项链,纯白洁净的色泽凸显千足金的纯度。
造型简洁、清丽、秀逸,透露出女性纤巧、雅洁、灵慧的情致,更易与服饰搭配。
白颖的脸型属于古典仕女的标准瓜子脸,配以纤细的项链相得益彰,和谐匀称。
我自然认得这条项链,那是在我和白颖婚后,我凭着自己的努力,没花家里一分钱,用第一个月试用期微薄的薪水为她选购的一件新婚礼物,代表我对她至死不渝,浓浓的真情爱意。
往前追溯,应该有足足七个年头了,七年之痒,想来如此可笑,我们婚后才三年左右,她就背叛了当初的山盟海誓,出轨扒灰。
而今天刻意佩戴上这条项链,似乎在暗示旧情未灭,其实何尝不是赤裸裸昭示对我的讥讽与嘲笑?
当年不足一万块钱的价值,换取美人的回眸一笑,物超所值,我亦尤为庆幸。
殊不知,数年后郝家沟亦定制了同款4条一模一样的钻石项链,虽非名贵稀有,但比之我所赠送的铂金版,却奢华昂贵许多,且意义绝非一般,其代表着郝老狗绝对的禁脔与专宠,是旁人不可染指的性玩物。
除了白颖,整个郝家沟众美娇娃中也仅有李萱诗、徐琳和王诗芸具备资格,当然,众所周知,王诗芸其实也是沾了白颖这个郝家三夫人的光。
白颖自然明白这条项链的含义,故此不敢堂而皇之佩戴示人,一直交由亲如姐妹的好婆婆李萱诗代为保管,每逢郝家内宅举办特殊助兴保留节目时才会重见天日,显现众人目前。
此前除去王诗芸的“专属铭牌”已然完璧归赵,我手上尚有三条同款样式的项链。
每条项链又各有所属,细微之处别有区分。
心形的镶钻吊坠背面分别刻着每个女人的代号,辟如李萱诗为“萱”字,徐琳则是“琳”字,王诗芸是“芸”,而白颖却是独有的“宝贝”字样,突显了她在郝老狗心目中独特的地位,据说李萱诗当年都呷了醋,生了好些天闷气,婆媳之间也由此而渐生隔阂。
想及当初郝家沟,我的美若天仙的母亲与倾城倾国的老婆为丑陋猥琐的郝老狗争风吃醋的丑态,我一阵晕眩,喉头发甜,强忍着将腥味的唾液咽下腹中,而心底酸楚无以言说,唯有自知!
我整个身躯都抑制不住轻微颤抖,犹如受了风寒打摆子的症状,目光由寒变赤,突兀而狰狞起来。
白颖暮然再见这条卑污不堪的项链,霎时间粉脸苍白,像似一只可怜楚楚的鹌鹑般瑟瑟发抖,哪里还能再说出一个字?
诡异的气氛令童佳惠倍受压抑,然她冰雪聪明,瞬时便解开了内中情由,一张俏脸由白涨紫,由紫发青,终于失态难控,扬起玉手狠狠扇向发怔中女儿的左边脸颊。
“啪!”一声脆响应势而发,白颖毫无反应,但左脸上赤红的五指印痕引人注目,且还慢慢肿胀起来。
一时间,我也像被人抽去了生气,仿佛只剩下一具空空如也的皮囊,兴味索然,了无生趣。
童佳惠的眼眶蓄满泪水,她似绝望的呜咽悲泣,整具丰腴美感的娇躯此际只剩弱不禁风,摇摇欲坠的境况。
我顿觉不妙,适时扶住她柔弱如削的双肩,她却玉体一软,整个身子如无骨的软体动物,酥倒在我怀中。
气极攻心,竟然晕阙过去。
我只得搂住她娇弱不堪的身体,轻唤数声都未见反应,不由焦躁担忧起来。
仿佛怀揣着一件精美易碎的瓷器,小心奕奕将她抱放在柔软宽适的真皮沙发上。
我一愁莫展,见她失去知觉后依旧深蹙的蛾眉,心疼不已。这个高洁脱俗,品若幽兰的女子,为何上天要这般薄待她?
忧急之间,突然想到白颖的职业是医生,临床救护知识应该比较丰富。
抬头望去,却见她仍然保持着先前的姿态,怔怔痴痴地盯着手上的钻石项链发呆。
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已经不是恨铁不成钢的感觉,简直百无一用,宛如一名巨婴。
“你还发什么神经?快点过来看看妈的情况!”我怒喝出来,想想应该是有生以来头一次对白颖这样粗暴无礼,设想若在当年,她定然会炸毛大发脾气,不费尽心机哄上三五日休想过关,甚至可笑的是,说出来很丢面子,我曾经都不止一次跪过搓衣板,当然出于自愿主动,迎合她颐指气使的小姐脾气。
尤其是她怀上龙凤胎那段时间,脾气时常晴雨不定,李萱诗也宽慰我忍耐一时,女人怀孕生孩子时期情绪都不稳定,作为丈夫理应体贴呵护!多担待一点也是男儿胸怀,我自然不多作计较。
而今时过境迁,往昔洁净无瑕的白璧也沾满罪孽,清浊浮沉雨打风吹后还复初颜。
珍贵的东西也许只剩回忆,美好的也许只是以为的美好!
我的前尘是不堪回首的,故此,我只能向往未来。而未来无法预料,我真不敢期待以后的人生。
因为世事瞬息万变,我们所能把握的其实极其有限。人们口口声声都说在追寻幸福,而幸福是什么?几人能真正拥有?
都是笼统模糊的概念。一生平安的未必是好人,卑劣可鄙者恰能窃居高位,时也势也,如之奈何?
白颖悚然一惊,似乎方从此前糜烂的回忆中回复过来。眼角犹挂着泪痕,粉脸跟一张白纸几乎没有分别。
她惊魂甫定的样子,不知所措,低头不敢直视我,欲待辨解却又理屈辞穷,唯唯诺诺,举止凌乱。
“妈!您怎么啦?快醒醒!”我无语的背过身去,极尽失望,观望岳母童佳恵的呼吸似乎平稳了些,估摸着应无大碍,只得寸步不离守护着,静待她的苏醒。
约莫过了一刻钟,在我担惊受怕的煎熬中,耳畔闻得“嘤咛”一声,童佳惠纤薄的眼皮终于慢慢撑开,见到我的身影尚在,她仿佛才安定了一些,面色渐渐转常,恢复了一点红润的血色。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轻轻将她扶起,让她的玉背倚靠在沙发,换个舒适的姿态先稍稍平复一下。
白颖迷茫的看着手中依旧璀璨耀眼的钻链,好似整个心魄都被吸附进去,嘴唇微微颤动,时而像是呓语,时而又似无声。
“京京!委屈你了,我们白家对不起你,也愧对左家,你和白颖唉,离了也好,振作起来,去追求属于你的幸福吧!”岳母此刻疲倦万分,说话也声若蚊吟,但思维清晰,看她不是万念俱焚的模样,我却始终放心不下。
“妈,您先别费神说话,缓一阵子,我送您去医院作个全身检查。可能是工作太劳累,不若趁此机会休养一段时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您可千万得保重!”我刻意不接她的茬,想着淡化一下伤感的氛围,担忧她再受刺激情绪大起大落伤及健康。
童佳惠幽幽长叹一声,仿佛借此将失意落寞全都挥散而去,螓首轻摆否决了我的提议,只是灰暗尽写脸上,哪是强颜回避可以掩饰?
都说伤心人别有怀抱,我见犹怜,奈何事情已无转机,我不想骗她亦不能自欺,若有两全齐美,何须这般纠缠纷扰?
“京京,你先回去吧!明天早上九点,白颖会准时出现在海淀区民政局门口!”童佳恵外柔内刚,意志坚定,但凡下了决心,事情也似乎告一段落。
我此时也不能多说别的,轻轻点了下头,略带一丝歉意,缓缓转身朝门口走去。
脚步忽然变得沉重,此度离别该是永远了?心中泛起惆怅,念及往昔的欢歌笑语、点滴温馨,渐渐远离消逝,再也不能触及,遗憾终难免,只盼岁月静好,告慰善良。
沉默寡言的岳母,似若魔怔的白颖留在屋里,而我已被陈旧但厚实的橡木门隔绝在外,阳光透过树叶照射我的脸庞,我却突然发现天在落雨。
仔细分辨,那带着咸味的水滴唤作眼泪,从我的眼眶始发而流淌滴溅,串起来可做成剔透晶莹的珠链,汇聚分散变成蜿蜒逆淌的河流。
浑浑噩噩如似丢了心神,诀别亦是一种愁苦。
隐隐约约透过朦胧的双眼,欧阳云飞的奔腾B70打着明晃晃的双闪灯缓缓驶近。
我已经记不清是怎样上得车,恍惚只觉耳畔呼啸的风,似乎车窗忘记关上,后视镜甩去身后的筒子楼,依稀还闻到一阵淡淡的蔷薇花香。
回到红叶山庄,叶倩已经午睡了,她怀了近三个月身孕,变得噬睡。楚玥有育儿养胎的经验,费尽心思,又哄又骗,约束着这个不让人省心的高龄孕妇契姐。
何晓月除了操持山庄外围的一些琐事,最大的作用就是充当了我的床笫性伴,熟美皮囊,乳丰臀鼓,妖娆有味,战斗力却很是堪忧,有楚玥分担时还好一些,勉力撑个半宿,一对一肉搏却是鸡肋,临阵脱逃,十分败兴。
唯独这一晚,我不顾她苦苦哀求,可着劲儿地趴在她丰满娇腻的美肉上尽兴驰骋,粗硕的肉柱片刻不离她紧暖多汁的肉穴,搅弄风云,抽送复往,淫靡浪喘通宵不歇,何晓月痛苦与快乐中数度晕阙,浪水干涸,谷道花开,散架似的玉体瘫软如泥,臀乳颈腹难觅一处好肉,如受酷刑,少则三日不能下床。
我向叶倩道明事宜,申请赴香江一趟,岳父白行健境况不明,我委实寝食难安。
此事涉及特勤局组织规程,尚未批复,但另一头却传来惊讯!
南苑方消封路雪,西山又起采薇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