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一个人是独角戏,两个人是对手戏,三个女人共一台,又会唱一出怎样精彩纷呈的好戏?
彼时,莺莺燕燕欢聚郝家大院,亲如姐妹融融洽洽,而后李萱诗为了牢牢掌控后宫,凭借雄厚的财富还专门挖空心思定制了那张哄传一时的花梨木特大餐桌,排下座次,定好尊卑,规矩一日不可驰废。
奢靡而又荒唐,演绎了一幕滑稽可笑的卑劣世情。欲望太多容易吞噬掉人的灵魂,现实版天仙与恶魔,美女与野兽震碎了一地节操,颠覆了世俗认知,让美好枯萎凋零,丑恶逆风生长!
笙歌若梦,醉卧红尘,醇酒入喉芳菲艳,舞一曲迷离销魂欲断肠!
梦醒时分,媚眼朦胧初开,顿觉春逝百花残,怜伤怀,意百咂,悲歌戚戚夜半寒!
我目光巡视了一周,三个女人表情各异。
李萱诗粉脸缀满惊愕,被两个小辈夹枪带棒一通贬斥,声声剜肉,字字诛心,一时回不过神愣在当场。白颖怨懑又不甘,头颈却愈扬愈高,双眸愈来愈明亮,嘴角隐含嗤嘲的冷笑,如在鄙夷对方的肮脏又似在唾弃自己的下贱!
岑筱薇阴晴不定,睥睨的眼神闪烁变幻,谁也无法猜透她的真心实感。
猫捉老鼠的把戏仿似玩得很尽兴,操纵别人的喜怒哀乐有趣之极,胜过在伦敦皇家歌剧院欣赏一场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经典舞台剧还要来得令人亢奋!
浑身的血液和细胞都因复仇的基因激活而觉醒,酣畅淋漓地完美跳跃,荡漾胸腔,舒展四肢百骸。
她是额覆蛇发,背生双翼,目流血泪又手持火把和蝮蛇鞭的复仇女神厄里倪厄斯,追凶索仇,阴魂不散!
母亲与她的关系亦是薄凉得很,那种传闻中浓烈的亲情她从未感受过,当年,小4年纪的她就飘洋过海去了陌生的异国他乡生活。
那个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的消息也就从此隔绝了,仿佛像昙花一样一展即逝,残留惊艳于人间,带走的却是永恒的遗憾!
父亲将她送到利物浦一所寄宿制学校读书,周边都是蓝眼睛黄头发的洋鬼子,叽叽呱呱说话也听不懂半句。
每个周末才接她回伦敦郊外的别墅住一晚,请了个长得像巫女一般的身材高大的弗菜克夫人教她日常英语口语,顺便补课。
岑筱薇的童年就这样殄逝在无情的时光里,转而又是叛逆的少女时代。
西方的价值观与华夏截然不同,讲求所谓的自由、民主、平等、人权,实则是精致利己主义。
她的性格慢慢变得偏激狭隘,眼中只有利益。14岁那年来了初潮,成人礼是200英镑。
往后窥视到父亲与女佣和弗菜克夫人混乱开放的性关系,从恶心到习以为常过程只用了32周,缘于15岁习阵她的童贞亦不复存在。
父亲打小给她灌输东方古国妖魔化,嘱咐她那个遥远的国度害得她家破人亡。
她彼时已迷恋上了大麻,性爱也随心所欲。多么开放的国度,生活就该无拘无束!
道德?迫害了人类数千年,自由才是应该终身追逐的梦想。
16岁通过选拔进了北爱尔兰野狼谷培训,基于她华裔的特殊身份,其实是颠覆人类三观的极限特训I,外加灌输各种反华思潮。这是英国军情六处秘密设置的特工学校,一切训练科目以苏联时代的克格勃秘谍为蓝本。多达42项的训练科目令人咋舌,搏击、投毒、跟踪、通讯、刺杀、摄影、滑雪、伞降、枪械使用、船舶驾驶、反跟踪、抗审讯、外交礼仪、艺术鉴赏、外语、化妆和情报分析等,甚至还包括诈骗。
而这只是基础训练,杀手铜是生理学、解剖学和性学。
其间教官会蛊惑大家为自由献身,欣赏大量色情电影,渐渐授课时不允许穿衣服,鼓励男女学员当众交媾,供大家“学术研究”,每名学员都必须反复实践,逐渐适应性交如同吃饭饮水一般习以为常。
经历严谨的训练考核,学员中的佼佼者脱颖而出,优胜女学员称为“燕子”,而男性则称作“乌鸦”。
换句话说,野狼谷的最终出品是“色谍”,一群美貌超群、英俊潇洒的性爱专家,用身体套取情报。
间谍,颇具悠久历史的职业,翻云覆雨,于无声处引惊雷,甚至可以说间接推进或改变了整个人类历史的进程。
有史料记载的就有燕子的“丰功伟绩”,二战期间,着名科学家爱因斯坦就曾入毂“燕子”的绯色陷阱,为苏联制造原子弹立下了汗马功劳。
法国驻苏联大使莫里斯.德让夫妻甚至双双被“燕子”和“乌鸦”攻陷,成了戴高乐身边的情报泄露源,让法国的一大堆机密军事和政治情报成了克里姆林宫案上的内参。
岑筱薇以优异的成绩入选佼佼者的行列,她的称号并不是“燕子”而是“魁地奇亡灵”,还将英文名字改成赫敏,而学校的存在更是神秘,通过各种途径挖掘最终也只能查到四个字:霍格沃茨。不知所云!
两年后,她又受组织派遣去了北美加拿大蒙特利尔特工专科学校深造,重点学习策反与渗透。
其后数年在环境优美绿草如茵的剑桥大学镀金,随后借调查母亲死因为由深入华真故地。
灯盏如昼的奢华大厅内,人人各怀心事,有忧虑、有神伤、有怨忿更有愁郁。
红木雕花坐椅虽精美,久坐也5S背。
我活动了一下身体上半部分,不知为何,总感觉有些头晕。
瑟瑟秋凉,或许是出门时忘了添衣!一场秋雨一场寒,近些日湖南气温骤降,我此行又仓促,并未携带秋衣。心中亦酸涩,遥想当年春衫薄,少年心事萌动,初识淡淡的忧伤和愁滋味,眷恋朦胧,如一杯春茶,齿颊留香,回味悠长!
入秋后,李萱诗早早备下了秋衣秋裤,叮嘱倍至,余温在怀。
鞋帽裤袜无一不齐备,感冒了会有热气腾腾的姜汤和板蓝根。直到婚后那年千里送母归湘,她最后置了一套西服送我。
妻子白颖心地不坏,性子也温和,只不过有些娇惯,动不动发个小女儿脾气,来得快又去得快,但凡哄她一哄,即刻便也雨过天晴,笑颜如初了。
但她娇滴滴的人儿,十指不沾阳春水,若教她疼人贴己,委实有点儿牵强。
莫说为丈夫置衣,恰逢例假来潮,卫生巾每每也是小她两岁的丈夫去买。
生活中琐事家常,本也无须计较细碎得失。白菜和蜂窝煤、芹菜馅饺子还有阳春面,喜乐哀愁,尽在不言中!
父亲不幸罹难,无形催化我的独立和早熟,早早用稚嫩的肩膀担起责任,知冷知热也份属惯常。
四季衣物都是自己添置的,当然,岳母童佳惠每年都会为我买几身衣服行头,她百忙之中的疼爱令我动容欢喜,同时也铭感五内。
至爱之人,若彼此间缺失了关怀和信任,苍白的一如枯叶,辗转飘零,轻如鸿毛!
我突觉灯光都有些眩目,耳畔又不时莹绕三个女人尖酸刻薄的聒噪,心中烦乱更甚,不由摸出一支烟点燃。
吸了两口,明显感觉口味不同以往,烟雾中夹杂看淡淡的甜腻,摄入肺部也不再呛辣,反倒有种怪异的暖融融的错觉。
我记得香烟是打发何晓月出门买的,购了两条白沙,红叶山庄幽静但也较为偏僻,日常购物不大方便。
寻常都是楚玥姐将日常生活所需品罗列出清单后亲自驱车去西单或王府井采购齐备,山庄内为此还增设了储物间。
昨天恰好叶倩身子不适,楚玥姐自然寸步不离地守候着她,跑腿的活儿也才落到何晓月的头上。
鉴于何晓月不光彩的前科,对她所谓的信任自然有所保留,她在管理温泉山庄时就有中饱私寰的劣迹,更不说偷偷给众女下药的恶行。
这次临时而为,也不过叫她买了两条卷烟和几斤茶叶,料也无妨。
但此刻我却隐隐感到异常,趁着头脑尚未迷乱,赶紧掐灭手中才燃吸过半的香烟。
“明着说吧,既然都是千年的狐狸,还尽扯什么聊斋?装腔作势的也不嫌费劲?”岑筱薇忽地冷笑道:“干妈呀,您口口声声撇清自己,又委屈又无辜,都是别人自甘下贱,都是咎由自取,说白了也不过那点儿风流韵事,无非动静大了点儿,花样多了些,公公与儿媳扒灰不说又玩婆媳双飞,呵呵,乐极生悲罢了,都是狗男女,肏得时候浪叫快活,拔了鸡巴又死活不肯认账,古话儿倒是真没说错,又想做妹子又要立牌坊,难道镶上金边那骚戾就不臭了?”
此言一出,说得客厅中端坐着的李萱诗与白颖齐齐变色。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都晓得万恶浮为首,偏偏婆媳俩都损在这个字上。
纵然百口莫辨,被人家当面叫破了辱骂,芳心愤恨羞怒自不待言,酥胸起伏促促,白颖当先忍不住反唇相讥。
“你还不是摇着屁股像一条发情的母狗样儿向郝江化求欢,整穴和屁眼哪一处又比我们干净了?”
岑筱薇却不生气,反而对着白颖挑衅似的咯咯笑了起来,说道:“我一个单身女人又没有老公,爱跟谁搞就跟谁搞,哪怕我找一条公狗交媾也是我自己愿意,关你屁事?”
“啊!”白颖气绝,一时又反驳不了,一双粉脸涨得飞红。
李萱诗哼了一声,对儿媳白颖气犹未尽,对岑筱薇更是厌恶已极,郝家沟内院浮乱放荡的旧事不提也罢,说句伤风败俗亦是轻的。
况且徐琳、白颖和王诗芸彼时都是有丈夫和家庭的良家,婚内出轨淫乱确易招人指责,任凭说破天也是道德沦丧的不堪事。
那会儿出于权衡,李萱诗确实也退而求其次、听之任之了,甚至一而再帮郝江化说项遮掩,欲将家丑控制在大院之内。
男人都说宁娶从良妓不娶过墙妻,又说什么一次不忠终身不用。可这事儿搁女人身上却要颠倒过来,初失贞洁当然抵死不从,慢慢半推半就认了哑巴亏,时日一长又品尝到其中美妙难言的快活滋味渐渐也就欲罢不能了。走肾又走心,往往奸夫哪方面都不及丈夫,却仍然死心塌地苟且,现实中不要太多!想破脑袋也剖析不了女人这种古怪的行为逻辑!
-回生二回熟,裤腰带松习惯了不就那么回事?除了紧守口风死死瞒住家中丈夫,偷情新鲜刺激的诱惑力确然始料未及!
何况郝家沟淫靡成风,大家都耳闻目睹,放浪成性,哪有什么下限?都是一般货色,谁也不是三贞九烈,或许各取所需,但归根结底都是荡妇浮娃!
德行有亏,她李萱诗也实在张不开口数落别人,唯有拿捏住财政命脉又凭手腕笼络各人,和睦相处,息事宁人!
“岑筱薇,真不知道你基于什么立场在这里指桑骂槐、兴师问罪?自己什么货色自个儿心里就没点数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偏偏可看劲儿作妖,怎么?这是要逼着我将你那些不堪入目的丑事儿也当众抖露出来,那点可怜的脸皮也不顾了?”李萱诗冷冷瞥着她,语气也极尽鄙夷不屑,想起她那名惯会争风吃醋竟为争宠死在产床上的母亲,心中百般滋味,欲语还休。满身罪孽呀,这下半辈子注定要带着骂名葬入坟至的!
岑筱薇嗤声冷笑,咄咄逼人,道:“那有什么说不得?做都做了难道还学您扮贞洁烈妇?哼!说得冠冕堂皇,行得男盗女娼,论到廉耻二字世上最没资格说道的就是你和白颖这个婿子!”
李萱诗气得粉脸铁青,玉手指着面前大发雌威的岑筱薇发抖,只反复娇叱看:“贱婢,贱婢!”
白颖羞愤欲绝,扑上去就要跟岑筱薇撕打,后者眼明手快,抡起玉手扇向白颖冷艳的玉颜。
“啪!啊!”-声干脆利落的巴掌,白颖尖叫着以手捂脸,耳鸣嗡嗡,眼冒金星,嘴角处缓缓溢出一丝殷红血迹。
自小到大何尝受过这等委屈伤害,呆愣了半时,忍不住“呜呜”哭泣起来。
我见状眉头深深聚笼在一起,猛然站起身,逼视看岑筱薇但却没有粗塞动手。
“啪!”出人意料的,李萱诗竟是义愤填膺,出手掌掴了岑筱薇。
岑筱薇根本没有躲闪,伸手捂住红肿的侧颊,冷电似的目光丝毫不退让地投向李萱诗,咬牙切齿道:“恼羞成怒了?这才哪儿到哪儿?郝家沟这个母狗窝里究竟藏着多少烂事儿想必你比谁都清楚?怎么?当着儿子的面揭露你淫荡下贱的真相就歇斯底里撒泼了?忘了当初自己是怎么摇看光溜溜的大屁股,主动掰开骏浪的涅尻求郝江化命弄了?贱母狗一条,烂裤裆的老骤货,襄上遮羞布又学会扮高贵优雅了?那会儿不管不顾的浪笑淫叫真忘得一干二净?明明都是烂姑子偏偏争着演圣母,也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
“都是一丘之貉,还不如索性出卖皮肉的站街女,李萱诗、白颖、还有徐琳那骁货,你们呐,还真不一定比那勾栏院中的姐儿干净高贵?烂透了的残花败柳,恶心巴拉的臭玩艺儿还张口闭口谈什么脸面?真是可笑,什么时候母狗摇身一变还成白莲花了?”
“啪!”我终于忍无可忍,愤怒事发,隔着茶几扇了她另侧的粉脸。
虽然她骂得痛快淋漓,也实在没有辱没李萱诗和白颖的昭彰恶名,但岑筱薇恣意妄为地当着我的面掌掴白颖,她尽管不配,但依然还是我法律上的妻子。同样语言恶亩刻薄,尽管我也无法否认和辨驳,但当着儿子的面辱及生母,这口气我无论如何不能咽下!
岑筱薇起先愕然,似乎想不到我会替这对妇德败坏的婆媳出头,俄顷,竟也愤怒发作,眼中闪过厉芒,“呼”地-声弯腰抓起放在面前茶几上的浅粉色女士坤包,从里面掏出一把小巧玲珑的袖珍型手枪,恨恨地指向我的脑袋。
这款比利时生产的FNM1906袖珍手枪长度仅为114mm,枪管长53.5mm,枪宽25mm,空重0.35KG,容弹6发,便于隐匿携带,成为全球谍报人员最喜爱的装备之一。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我凛然不屑,迎向她的眼神也更趋冰冷且带着蔑视。
李萱诗和臼颖见岑筱薇掏出了手枪,吓得脸色发白,纷纷惊叫出声。
须臾,岑筱薇恨恨地骂了一句:“fuck!”收回枪械,顺便气势汹汹地瞪了二女一眼。
“左京,你果然贱骨头一个,被这对荡妇戴绿帽又玩弄蒙骗了这么久居然还舍不得丢掉破鞋,真是个没有尊严的男人!”岑筱薇毫不客气地抨击和鄙视我,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沮丧颓废,彻底击垮我的信念和气势,一脚将我踩回卑污的烂泥中。
我迎看她鄙夷嘲弄的目光,精神一刹那感觉无法集中,躯体懒洋洋的提不起劲头,头脑更是沉重混沌一片,仿佛回到春日的午后,沐浴暖绵绵的阳光很是困倦,眼皮直欲打架。
“岑筱薇,收起你这套愚蠢的把戏,我没有时间也没有任何兴趣陪你玩游戏,看在昔年曾经的玩伴份上最后给你一个忠告,玩火者必自焚,华夏处处以仁为怀,彰显东方大国千年古邦的博大胸襟,巨龙慈悲,亦有糠牙,妣蜉撼树者的下场唯有粉身碎骨。你,好自为之吧!”
岑筱薇闻言轻蔑而笑,道:“非常有趣,失败者竟然向胜利者发出挑衅式演说!请问阁下,你将用什么方式来践行你的梦幻般的假想?ohmygod!我几乎差点被你的诚意打动了,可惜你的历史答卷让我十分怀疑你的勇气和能力,遗憾地告诉你,刚才的提议没有被采纳!”
对于她的冥顽不灵我其实早有预料,接受全盘西化教育的她骨子里都敌视华夏,又怎么会被我三言两语感化醒悟,真理再淳明也无法洗礼一个极端的异教徒。
“那么,划下你的道吧,废话解属于浪费时间!”我之所以绕舌,无非是趁掰扯的间隙偷偷用加密手机给蓄势待发的欧阳云飞发了个事先约定的讯号。
岑筱薇满意地大笑起来,酒红色的齐肩短发瞬间都仿佛在炫丽灯光下飞扬,青春洋溢的俏媚脸里更增魅惑。
“左京,你妈和徐琳当年合起伙来害死我母亲,还残忍和恶毒的将她一尸两命的遗体捐赠给了医疗机构解剖,恶贯满盈,令人发指,这份仇怨不共戴天,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个是我们之间的私怨,不过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答应一个条件,这笔债我可以既往不咎,一笔勾销。”
我暗道果然,对方费尽心思的铺垫,图穷匕见,醉翁之意已昭然若揭。
欲将讥讽她一句,却陡然呼吸沉闷,整个人都开始东倒西歪,视线也出现模糊幻化,随时可能倾倒坠地。
我暗骇不已,饶是谨小慎微的防备,还是轻易看了道。虽然推断出了问题的症结所在,依旧为对手无孔不入的鬼域伎俩惊出一身冷汗。
“京京,千万不要答应她,妈妈虽然自知没脸要求你什么,但小节和大义你一定要分清楚,一失足成千古恨,有些事情是绝计不能做的,妈妈早已一身污垢,死不足惜,待我死去,只求你将我埋在衡阳北郊的【烟雨渡】,那是当年妈妈初遇你爸爸的地方”李萱诗突兀地娇声呼唤我,美眸中竟是泛着泪光,情意凄凄惨惨,似幻似真。
她兰心蕙质,初时已在惊疑,待到岑筱薇愤怒拔枪,便恍然大悟,将对方的身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而我此刻昏昏沉沉,她的话语也只勉强听个隐约,无尽睡意袭来,只想抛开所有思绪的困扰,痛痛快快地酣睡入眠!
晓风不散愁千点,宿雨还添泪一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