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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难怪唐三要整死我

  陆尘有些局促地坐在那张奢华的大床上,他的目光,带着困惑,落在地毯上以一种近乎卑微到尘埃里的姿态跪着的小舞身上。

  她低垂着头,乌黑亮丽的蝎子辫柔顺地垂在光洁的背脊上,包裹在纯白丝袜中的修长双腿并拢弯曲,膝盖陷在柔软的地毯里,她穿着一身崭新的粉色裙装,显然是精心梳洗打扮过,整个人在阳光下显得清纯又脆弱。

  然而,让人感到突兀的是,在她的面前,异常工整的放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刀身不长,但刃口极其锋利,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目的冷光,与她此刻柔弱无助的姿态形成了极其诡异、令人不安的对比。

  陆尘看着那把刀,又看向小舞,她不敢和陆尘对视,两人在目光接触的一瞬,小舞仿佛是被电到一样,身体一抖,转移目光,看向地面。

  陆尘只觉得喉咙发干,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短暂的沉默后,他轻轻清了清嗓子,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开口:

  “额……小舞?你……你拿把刀干嘛?”

  他的声音因紧张而有些发抖。

  听到陆尘的话,小舞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缓缓抬起头,露出了那张让陆尘心跳漏半拍的俏丽脸庞,只是此刻,她粉红色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剧烈颤抖,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愧疚、痛苦和一种近乎崩溃的自责。

  “是为了惩罚!主人……”小舞的声音带着哭腔,哽咽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她的手置于小腹下,因用力攥紧而指节发白。

  “因为……因为……”说到关键处,她仿佛又陷入了某种不堪回首,但却让她无比留恋的记忆,刚刚褪去一些红晕的脸颊瞬间再次变得潮红一片,眼神也变得迷离而痛苦。

  主人手臂的线条,肌肤的触感……一切都让她心跳加速,她用她的手抚摸了主人的肌肤,甚至用小穴摩擦了主人……

  想到这,小舞的身体如同筛糠般剧烈颤抖起来,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滚滚落下,滴落在冰冷的刀面上,溅起微小的水花。

  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的哭音:“因为、因为舞奴……竟然没能忍住……对主人的手臂……发……发情……”

  发情两个字,她说得极其艰难,带着难以言喻的羞耻和罪恶感,对她而言,未能克制本能欲望、亵渎了主人的尊贵身躯,其罪孽之深重,远超过用刀剥下自己一层皮,主人的手臂被自己玷污,这才是天塌地陷般的大事!

  当然……如果没被发现,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听到发情这个词,陆尘愣了一下,老脸一红,他虽然也可以算得上是阅片无数,但从出生到现在根本就没有女朋友,那种亲密接触对他而言完全是陌生领域。

  刚才床上那香艳旖旎又惊心动魄的一幕,如同烙印般刻在他脑海里。

  尤其是小舞抱着自己的手臂,软弹的小穴摩擦自己,那感觉,现在他都记忆犹新,甚至最后小舞潮喷到他脸……算了这个还是不要再想了……

  这一切都太过刺激,太过真实,那种从未体验过的、混合着生理本能悸动和一种巨大惶恐的感觉,让他此刻回想起来,心脏依旧不受控制地狂跳,脸颊火烧火燎。

  『等等,也就是说……小舞抱着我的手臂自慰……然后……她就要把自己剥皮???』联想小舞刚才所言,陆尘的脑子艰难地组成一个逻辑链条,只觉得荒谬绝伦,明明是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啊,那种销魂蚀骨的触感,那种被紧紧包裹、湿润温热的摩擦……

  作为一个血气方刚又毫无经验的青年,他没当场那啥已经是定力惊人了,怎么看小舞这架势,倒像是她犯下了什么十恶不赦、不可饶恕的重罪,而自己是那个吃了天大亏、被玷污了的受害者?

  是不是反了啊……

  看着小舞还在那里哭得梨花带雨,肩膀一抽一抽,仿佛随时要晕厥过去,陆尘心里那点因为冲击画面带来的燥热也渐渐被一种无奈和心软取代,不管怎么说,让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跪在地上哭成这样,还摆着把刀要自残,这画面实在让人看不下去。

  深吸口气,陆尘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些,挪动了一下还微微发软的腿,从奢华的大床上下来,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他走到小舞面前,微微弯下腰,伸手轻轻拍了拍她因为哭泣而微微颤抖的肩膀。

  “好啦,别哭啦……”陆尘的声音带着点哄劝的意味,努力忽略掉指尖传来的细腻触感和少女身上那股淡淡、带着阳光和花香的清新气息,这让他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燥热感又有点抬头。

  小舞抬起头,布满水雾的柔媚眼睛与陆尘对视,让他心里一慌,刚刚组织的语言顷刻间忘得一干二净,将眼睛移到别处,愣了片刻后,才总算是找到了话头。

  “这…这有什么关系的嘛,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听起来好怪啊……

  他原本想说:“我是个男孩子,被你抱着蹭蹭手臂也不吃亏”

  但话到嘴边,想起之前小舞那些匪夷所思的举动,他明智地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直觉告诉他,这话说可能会引发又一连串麻烦的对话。

  “不行!”小舞猛地抬起头,泪水糊满了她俏丽的小脸,粉色的眼眸里是斩钉截铁的固执和自我厌弃。

  “绝对不行!主人!舞奴……舞奴玷污了您!这是万死难赎的大罪!必须要受到惩罚!最严厉的惩罚!”

  她的目光再次坚定地落在那把寒光闪闪的短刀上,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赎。

  陆尘被她这反应一惊,身体不自主的后摆,他挠了挠头,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啊?为什么啊?那……我都原谅你了,你还……”

  他试图用受害者的宽恕来化解她的执念。

  小舞仰望着他,泪眼婆娑中却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真诚和固执:“不行!即便仁慈的主人原谅了舞奴的亵渎之罪,舞奴也无法原谅自己!这份罪孽……这份玷污了无上尊贵存在的罪孽……必须用血来清洗!否则……否则舞奴的灵魂将永坠地狱,不得安宁!”

  她的话语带着一种殉道者般的狂热和绝望,仿佛只有那冰冷的刀刃割开皮肉的痛苦,才能稍稍平息她心中滔天的罪恶感。

  『有那么夸张吗……话说斗罗世界有地狱这个概念吗……』陆尘心中吐槽。

  看着小舞那副你不让我剥皮我就活不下去的架势,陆尘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她咋想的啊,这脑回路简直异于常人,完全不讲道理。

  他烦躁地抓了把自己的头发,目光扫过那把碍眼的刀,又看看小舞哭得通红的眼睛和因为激动而微微起伏的胸口,吞了口口水,赶紧转移视线。

  忽的,他眼睛一亮,一个不算太过靠谱,但又似乎是唯一能让她暂时放下刀子的念头冒了出来。

  “行行行,惩罚惩罚!”陆尘转过头,有些没好气地说道,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无奈。

  伸出手指,在小舞光洁饱满的额头上,用指关节不轻不重地带着点亲昵又带着点教训意味地弹了下。

  咚!

  一声清脆的脑瓜崩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小舞猝不及防被弹了一下额头,整个人都懵了,粉红色的大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蓄满的泪水都忘了往下掉,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泪珠,呆呆地带着巨大的困惑和茫然看着陆尘,仿佛在问:主人……您这是在做什么?

  陆尘趁她愣神的功夫,赶紧直起身,转身几步就坐回了那张舒适柔软的大床上,仿佛那才是安全区,清了清嗓子,努力板起脸,见小舞回过神还想说什么,他赶紧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好了,别说了,这就是惩罚,嗯……最严厉的那种惩罚!懂了吗?”

  他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有威严感,但从来都没当过上位者的他,话语中的感觉显得很是不伦不类。

  小舞彻底石化,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被弹得微微有些发红的额头,那里还残留着一点微麻的触感:『这……这就是惩罚?主人对她亵渎尊躯、发情玷污的惩罚?一个……脑瓜崩?』

  这和她想象中鲜血淋漓、剥皮剔骨的酷刑……差距也太大了?!简直……简直像是儿戏!不,比儿戏还要轻描淡写!这怎么可能洗刷她的罪孽?!

  “主人!这太轻了!这根本……”小舞急切地想要反驳,挣扎着想要再次拿起那把刀,证明自己赎罪的决心。

  “我说行了就是行了!”陆尘赶紧打断她,他可不想再看到那把刀被举起来,他提高音量,带着一种他自己都觉得有点虚张声势的威严,“我是主人对吧?那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说这个惩罚够了,那就是够了,不许再提剥皮的事,再提……”

  他顿了顿,搜肠刮肚想着威胁的话:“再提我就……我就生气了!”

  这威胁听起来软弱无力,但他实在想不出别的词了。

  小舞被陆尘这近乎耍赖的命令给噎住了,她张了张嘴,看着陆尘坐在床上,虽然努力板着脸,但眼神里还是透着一丝紧张和无奈:『主人的命令是绝对的……可是……可是这惩罚……』

  她低头看看那把冰冷的刀,又抬头看看陆尘,粉色的眼眸里充满了巨大的困惑、茫然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

  仿佛为了自己无比崇拜、敬仰、爱慕的主,准备了很久的盛大献祭仪式,突然被告知取消,换成了一颗糖果。

  就在小舞内心天人交战,纠结时,坐在床上说完话的陆尘,脑子里却像是被一道闪电劈过。

  『等等!』他猛地抓住了刚才自己话里的一个词“我是主人对吧?”

  『主人???小舞……她好像从自己醒过来开始……不,好像从在树林里开始……就一直在叫自己……主人?!』

  陆尘的眼睛一点点瞪大,嘴巴微张,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他僵坐在柔软的天鹅绒被面上,视线直勾勾地落在跪在地毯上,正陷入巨大纠结中的少女身上。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她乌黑的蝎子辫上,洒在她包裹着纯白丝袜的修长双腿上,也照亮了她那张混合着泪痕和困惑的精致小脸。

  “小……小舞?”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指着自己的脸:“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跪在地上的小舞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指向性明确的询问弄得微微一怔,随即,她脸上的茫然和困惑瞬间被一种近乎神圣的严肃取代。

  她挺直了纤细的腰背,那双粉红色的大眼睛直视着陆尘,仿佛在进行某种庄严的宣誓,声音清晰、坚定,甚至带着一种献祭般的赤诚:“主人。”

  她重复道,每一个音节都掷地有声:“您是我的主人。”

  不是幻听!

  陆尘只觉得一股凉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头皮瞬间发麻,他张着嘴,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只能发出一个短促、茫然的怪声:“啊???”

  这个音节在过分安静奢华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和滑稽。

  他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收回指着自己的手,手足无措地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又落回膝盖上。

  “可、可是……”陆尘的声音结结巴巴,语无伦次,舌头像是打了结:“你……你为什么要叫我主人啊?我就是个普通人啊……我是陆尘啊!”

  他双手向内挥舞,奇异的以为小舞不认识自己了,说白两人第一次见面:“就、就是那个路过的,然后我…想去史莱克学院找唐三的去询问路人……然后我们偶遇了,你不记得吗?”

  他试图解释,试图划清界限,试图把眼前这离奇的一幕拉回他所能理解的正常的斗罗大陆轨道上。

  然而,他的困惑和否认,落在小舞眼中,却仿佛成了主人谦逊品格的又一次明证。

  她眼中的崇拜和爱慕瞬间如同被点燃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烈,她甚至微微向前倾了倾身体,双手虔诚地交叠放在并拢的膝盖前,声音因为激动而带上了一丝颤抖的咏叹调:

  “当然记得,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天的!主人!您无需自谦!在舞奴眼中,您就是至高的存在!您就是我的主人!从舞奴灵魂诞生的那一刻起,从我遇到您的那一天起,就注定要匍匐在您的脚下,献上永恒的忠诚与侍奉!”她的目光深情而专注,仿佛陆尘不是那个刚刚被她抱着手臂蹭到潮喷的倒霉蛋,而是她信仰神殿中唯一的神只:“能够服侍您,能够聆听您的声音……这是舞奴几生几世修来的福分!是无上的荣光!是舞奴存在的全部意义!”

  陆尘:“……”

  他彻底傻眼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灵魂诞生?还注定匍匐……

  『这些词儿是应该从你嘴巴里说出来的吗,你不是小舞吗……难不成是伪人……』

  陆尘胡思乱想,小舞此刻的姿态和他印象里、漫画中的小舞完全不同,脑补着一个恐怖的想法出现,他甚至感受到了一丝凉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恐惧在心中蔓延。

  可看着小舞满是真情实感的眼神,慢慢的,陆尘感受到了一丝安心。

  可随即一个更加荒诞的念头出现,会不会是恶作剧啊?

  但马上,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掐灭,更没可能啊。

  随后他试图从小舞哪里找到些线索,结果小舞非但没帮他解惑,反而思绪就像是一个线,被越绕越乱。

  他一个刚穿越过来、身无分文的路人甲,怎么就成小舞的主人了。

  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感觉CPU都要干烧了,他盯着小舞那张写满您就是我的神的脸,憋了半天,最终还是放弃了在这个死胡同里继续撞墙的打算。

  『算了,问也问不明白。』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满脑子的问号和吐槽欲,陆尘决定换个话题,一个同样让他耿耿于怀,但至少听起来更现实一点的问题。

  “那个……小舞啊。”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一些,带着点小心翼翼:“之前在城里,还有树林里……唐三,三哥,他……他为什么要攻击我啊?”

  陆尘至今想起唐三那双冰冷刺骨、充满杀意的眼睛,都忍不住后脖颈发凉:“我看他好像……特别想杀了我?”

  他实在想不通,自己一个刚穿越的菜鸟,哪里得罪了这位主角了?

  可是……

  就以小舞目前的状态,一声一声叫自己主人的虔诚口吻,好抱着自己的手臂做那种事,这踏马换了谁都要上来和自己拼命……但也不对啊,当时小舞好像没叫自己主人啊,而且、而且是她抱着自己的手臂自慰的,你不拿昊天锤砸她,为什么砸我……

  陆尘感觉有些憋屈……

  然而,现实里,陆尘话音刚落,跪在地上的小舞就像被按下了某个极其危险的开关。

  上一秒还盈满崇拜爱慕的粉色眼眸,瞬间被一种冻结灵魂的、淬了毒的冰冷杀意所取代,那张精致的俏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股压抑不住的暴戾凶煞之气如同实质般从她娇小的身体里弥漫开来,让原本房间里舒适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

  “唐三!”小舞的声音像是从九幽地狱刮出的寒风,充满了刻骨的仇恨与怨毒,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冰锥:“他竟敢!竟敢对主人您出手!大逆不道!罪该万死!!”

  她猛地低下头,额头重重磕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再抬起头时,那双粉眸已经变得一片血红,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疯狂和决绝:“主人!请相信舞奴!舞奴在此立誓!此生此世,必亲手血刃此獠!用他的头颅和鲜血,洗刷他对您犯下的滔天罪孽!!”

  她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疯狂,仿佛下一刻就要冲出去找唐三拼命。

  陆尘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仿佛杀父仇人般的剧烈转变吓得浑身一凉。

  “我擦嘞!”下意识地爆了句粗口,目瞪口呆地看着杀气腾腾的小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血刃唐三?!那不是她从小相依为命、一口一个三哥叫得比亲哥还亲的唐三吗,就因为他想杀自己这个主人?所以……

  这……这也太忠诚了吧……

  “为……为什么啊?!”陆尘的声音都变调了,带着巨大的荒谬感和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恐慌:“唐三可是你三哥啊!你们不是青梅竹马嘛?你怎么能……怎么能说要杀他?!”

  小舞抬起头,血红的眼眸直视着陆尘,那份疯狂褪去了一些,但里面的冰冷和固执却更加纯粹,如同最坚硬的寒冰:“三哥?”

  她嘴角勾起一抹极其讽刺、冰冷的弧度,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话:“在舞奴心中,唯有主人!任何胆敢威胁主人、伤害主人、对主人不敬的存在无论是谁!”

  她刻意加重了最后三个字,眼神扫过虚空,仿佛在警告某个看不见的存在:“都将是舞奴不共戴天的死敌!必杀之而后快!”

  她的声音平静下来,却带着一种比刚才的嘶吼更令人胆寒的决绝:“他……不配做舞奴的三哥,他伤害了主人,便是舞奴永恒的敌人。”

  陆尘彻底石化,像一尊被雷劈过的雕像,僵在原地,他看着小舞那张写满认真、仿佛在陈述宇宙真理般的脸,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难怪唐三要整死我……』


第十二章:难怪唐三要整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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