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我要叫了
那股奇异气息如同缠绵的蛛网,轻柔却牢固地包裹住宁荣荣所有感官。
她剧烈挣扎的动作猛地一滞,像是被按下暂停键。
那并非多么浓烈馥郁的香气,反而带着种难以言喻近乎洁净的微咸,隐约混合着一丝阳光晒过织物的暖意,但更深层的是一种霸道而原始的极具侵略性的浓郁男性荷尔蒙味道。
这气息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穿透口塞球的阻碍,直接钻入鼻腔,蛮横冲上大脑,在她脑仁深处轰然炸开!
宁荣荣的大脑一片空白。
所有的愤怒、恐惧、不甘、屈辱……所有激烈翻腾的情绪,在这股气息面前,如烈日下的冰雪,消融瓦解。
取而代之,是种从未体验过,深入骨髓的悸动和……渴望。
她甚至无法理解这渴望是什么,只觉浑身发软,心脏跳得又快又乱,像无数细小电流在血管窜动,带来阵阵酥麻战栗。
原本因愤怒而紧绷的身体线条彻底松弛,微微颤抖,却不再是挣扎,更像一种无意识迎合般的轻颤。
被反绑在身后的手腕不再试图摩擦绳索,反而微微扭动,仿佛想要更深入地感受这份束缚带来的奇异安全感。
悬空双腿不再蹬踹,并拢膝盖微微松开丝缝隙,穿着白色丝袜的脚尖无意识绷直,缓缓放松,足趾在袜尖内难耐地蜷缩、伸展。
喉间发出的呜咽声变调,从愤怒质问逐渐化为模糊的带着鼻音绵软呻吟,像被抚摸得极为舒服的猫咪发出的类似呼噜声。
她那双向来清澈灵动的蔚蓝色眼眸,此刻蒙上了层水漾漾的迷离雾气,失神地望向前方虚空,长长睫毛湿漉漉黏在一起,轻轻颤动。
被口塞球撑开的嘴角,唾液溢流得更多,却不再是屈辱的象征,反而为她此刻迷醉神情增添几分堕落的淫靡。
朱竹清清晰地感受到怀中这具娇躯的变化,从那徒劳的抵抗变为柔顺的瘫软,甚至隐隐向她怀中依偎。
她的瞳孔中闪过一丝了然和得意。
环在宁荣荣腰肢上的手稍稍松开些许,另一只拿着那块白色布料的手,也随之移开。
“呜……嗯……”
那奇异气息骤然远离,让宁荣荣如同失去依托,从极致愉悦云端跌落。
她发出一声不满的带着急切意味的呜咽,被蒙上水雾的蓝眸努力聚焦,追寻那气息消失的方向,被捆绑的身体微微前倾,做出个下意识,带着乞求意味的追逐动作。
她那刚刚被增幅魂技抽空魂力而虚弱不堪的身体,此刻却因为这莫名的渴求而再次生出些微力气,只是这力气全然用在了追寻那气息上,而非挣脱。
朱竹清看着宁荣荣这副失魂落魄,急切寻求的模样,嘴角那抹讥诮的弧度加深几分。
她将手中那折叠整齐的属于陆尘的内裤随意收起。
然后,冰凉的指尖再次探向宁荣荣脑后,利落地解开口塞球的皮带扣结。
“咳……咳咳……”
口塞球被取出,宁荣荣猛咳了几声,亮晶晶的唾液不受控沿着她被撑得有些发麻的嘴角流下,滴落在衣襟和地毯上。
她贪婪呼吸着空气,但那双迷蒙的眼睛却依旧死死盯着朱竹清刚才收起内裤的位置,仿佛还能嗅到那萦绕不散,让她神魂颠倒的气息。
短暂的沉默在房间里弥漫。
宁荣荣的胸脯剧烈起伏,喘息稍稍平复后,她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声音嘶哑却带着急不可耐的渴求:“那……那是什么?!刚才……在我脸上的……是什么东西?!”
她甚至顾不上质问朱竹清和柳二龙为何绑架她,也顾不上此刻自身狼狈处境,全部心神都被那短暂俘获她所有感官的神秘物件占据。
“呵呵~”
朱竹清发出一声带着玩味的嗤笑。
她绕到宁荣荣身前,冰冷目光审视着宁荣荣那布满不正常红晕的俏脸。
“是什么不重要。”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却仿佛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重要的是,你想不想再闻闻?想不想……得到更多?”
宁荣荣的眼神因这句话而骤然亮起,如同黑暗中点燃的火苗,但随即,残存的理智和骄傲让她猛地咬住下唇,试图驱散脑中那荒唐念头。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她色厉内荏反驳,声音却带着明显的颤抖:“朱竹清!你疯了!你和二龙院长到底想干什么?!快放开我!不然我爸爸、剑爷爷骨爷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的威胁在此刻听起来苍白无力,更像是虚张声势。
朱竹清对她的威胁置若罔闻,清冷的脸上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未曾泛起。
她只是用近乎怜悯的眼神看着宁荣荣,仿佛在看一只陷阱里呲牙的幼兽。
“看来,光是这点气味,还不足以让你认清现实。”
朱竹清心想也对,毕竟主人这件内裤已经洗了不下五六次了,之前有轮番被柳二龙她们三人品尝过……
她淡淡说着,手腕一翻。
一个小巧、近乎透明的白玉小瓶出现在她掌心。
瓶口被密封,但即便如此,宁荣荣的视线一接触到那个瓶子,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虽然远不如刚才那块布直接覆盖口鼻那般冲击强烈,但她依然能隐约感觉到,有一丝极其微弱,同源却更为精纯诱人的气息,从那瓶子缝隙中幽幽散发,挑逗她的神经。
就在她直勾勾的目光下,朱竹清纤细的手指捏住瓶塞,轻轻拔开。
“啵”的一声轻响。
仿佛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一股更加奇异、更加浓缩,令人疯狂的气息逸散出来!
那味道难以用世间任何香料来形容,它仿佛直接作用于灵魂深处,混合着最原始的雄性征服气息,一种至高无上的权威感,及令人心醉神迷的淫靡的甜腥。
仅仅是闻到一丝,宁荣荣就感觉自己的脑袋嗡的声,仿佛有绚烂烟花在颅内炸开!
“哈啊……嗯……”
她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绵长而甜腻的呻吟,身体剧烈颤抖了下,原本勉强支撑在地面的双腿瞬间软如棉花,全靠手腕上的绳索吊着才没滑倒。
那双蔚蓝色的眼眸彻底失去焦点,蒙上一层厚厚的情动的水光,迷醉地半眯着,失神地追逐着那缕气息。
俏脸上腾起两团异常鲜艳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和脖颈,让她看起来娇艳欲滴。
粉嫩嘴唇微微张开,呵出温热而急促气息,舌尖无意识地舔过有些干燥的下唇,留下晶莹水痕。
她甚至不自觉地微微扭动起腰肢,被反绑在身后的手腕轻轻摩擦,被扭曲为阵阵异样快感。
整个人仿佛被抛入一个温暖的、粘稠的、充满极致诱惑的漩涡,除了追逐那令人疯狂的气息,其他一切都不再重要。
朱竹清看着宁荣荣这副沉沦,意乱情迷的模样,瞳中闪过一丝得意。
她将那只打开的小瓶,缓缓凑近宁荣荣鼻端。
那缕气息变得更加清晰。
宁荣荣的鼻腔剧烈地翕动着,如同濒死的鱼渴望水源,拼命贪婪地吸嗅着那令她魂牵梦萦的味道。
喉咙里发出满足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和呻吟,身体如同被抽走所有骨头,软软吊在那,唯有胸脯因急促呼吸而剧烈起伏。
就在这时,朱竹清另一只空闲的手,悄然滑入宁荣荣被掀开的裙摆之下。
指尖隔着那层薄薄顺滑的白色丝袜,先是轻轻搭在她微微颤抖的大腿外侧。
宁荣荣毫无反应,全部心神都沉浸在鼻端那令人疯狂的气息中。
朱竹清的指尖开始缓缓向上移动,沿着大腿细腻的曲线,带着一种审视般的触感,一点点滑向腿根深处。
指尖所过之处,丝袜与肌肤摩擦产生细微的窸窣声,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宁荣荣的身体随着她指尖的移动而微微战栗,但那并非抗拒,更像是一种无意识的期待般的迎合。
她的呼吸愈发急促,呻吟声也变得更加甜腻。
终于,朱竹清冰凉的指尖,越过大腿中段,逐渐逼近那最隐秘的少女最禁忌的三角地带。
在即将真正触碰到核心之前,她的指尖停了下来,轻轻按压在宁荣荣大腿内侧最柔嫩、敏感的肌肤上,距离神秘花园入口仅有一线之隔。
然而,就是在这尚未真正触及私处的位置——
朱竹清的指尖,清晰地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温热的湿意。
甚至透过那层薄薄白色丝袜,都能感受到一小片逐渐扩大潮润的黏腻。
朱竹清的动作顿住。
她低下头,看看自己按在宁荣荣腿根的手指位置,又抬起头,看向宁荣荣那迷醉,仿佛沉浸在极乐中的潮红脸庞。
一抹毫不掩饰的带着恶劣趣味的坏笑,爬上朱竹清清冷的嘴角。
她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根冰冷的针,刺入宁荣荣迷乱的神智:
“哦?……这里,已经湿了呢。”
这句话如同惊雷,劈开宁荣荣被情欲充斥的脑海!
她猛从那种极致的沉迷中惊醒了一丝,迷离双眼恢复一瞬的清明,意识到朱竹清的手放在哪里,以及她那句话的含义!
巨大的羞耻感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
“不……我没有……拿开!拿开你的手!”她失声尖叫,声音嘶哑而慌乱,拼命扭动腰肢试图躲避触碰,被捆绑的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手腕再次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然而,她的挣扎在朱竹清看来毫无意义,反而更像是种欲盖弥彰。
朱竹清甚至故意用指尖在那片湿热的丝袜上不轻不重揉按了下。
“呵……”她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收回了手。
指尖离开时,隐约带起一丝晶莹的粘稠丝线。
与此同时,也猛地将那只散发着致命诱惑气息的小瓶,从宁荣荣鼻端拿开,迅速塞好瓶塞。
“唔!给、给我!给我!!”
气息骤然远离,加上刚才极致的羞耻刺激,宁荣荣情绪几乎崩溃。
她双眼泛起凶戾光芒,死死盯着那被朱竹清收起的瓶子,身体疯狂向前挣动,被吊起手腕勒出深痕也不在意,声音有些压抑道:
“把它给我!朱竹清!你听见没有!不然……不然我就喊了!我会把所有人都喊来!让所有人都看到你们做的丑事!!”
这是她最后能想到的可怜威胁。
一直冷眼旁观、靠在门上的柳二龙,在看到朱竹清手指探入宁荣荣裙下,甚至刻意揉按那明显潮湿的部位时,那双凤眸深处飞快地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厌恶与恶心。
她下意识移开目光,仿佛多看一眼都会玷污自己的眼睛,饱满的胸脯微微起伏一下,压下心底那股翻涌的不适。
但她脸上依旧维持着那副冷漠旁观的表情,没有任何表示。
直到听到宁荣荣这幼稚的威胁,柳二龙的嘴角才几不可查地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朱竹清对宁荣荣的威胁更是报以一声轻笑。
她好整以暇地将小瓶收好,然后,转头看向门口的柳二龙,微微点头,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随后,朱竹清才重新将目光投向困兽般挣扎的宁荣荣,声音平稳得没有丝毫波澜,带着一种笃定:
“叫吧。”
“你当然可以叫,把所有人都引来。”
“可你想要的气息,你所渴望的一切,都属于主人。”
“你想把弗兰德、老师、同学……把所有能救你的人,都引过来吗?”
朱竹清微微前倾身体,逼近宁荣荣,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一字一句,轻轻吐出那句彻底击碎宁荣荣所有防线的诛心之言:
“你是想……让主人出事吗?”
“呜……!”宁荣荣所有挣扎的动作,在这一瞬,彻底僵停。
那双被情欲和羞耻烧得通红的眼眸,骤然瞪大到极致,瞳孔深处爆发出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
『主人?』
『那个……拥有这气息的……主人?』
『如果引来别人……主人会……出事?』
『不——』
一股比之前任何恐惧、愤怒任何羞耻都要强烈百倍的冰冷骇意,如同最寒凉的冰锥刺穿她的心脏,瞬间将她所有的虚张声势和侥幸心理碾得粉碎!
她不能……绝对不能让主人出事!
比起主人可能受到的伤害,她此刻所受的屈辱、她身体的反应、那可怜的骄傲……一切的一切,都变得微不足道,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虽然直到现在她也只是从朱竹清口中得知那位主人的存在,甚至连一次面都没见过,但这就是一种近乎本能、绝对优先的维护欲,如同潮水,冲垮她所有的理智和防线。
她像只被掐住脖子的天鹅,所有声音都卡死在喉咙里,只剩下急剧而恐惧的喘息。
身体彻底软了下去,不再有任何挣扎,仿佛变成一具没有灵魂任人摆布的玩偶。
唯有那双瞪大了的眼睛里,不断滚落大颗大颗的泪珠,混合着残留唾液,沿着下巴不断滴落。
朱竹清和柳二龙默然注视着这一切。
她们知道,七宝琉璃宗最骄傲的小公主,她的脊梁,在这一刻被彻底打断。
剩下的,只是等待被重新塑造成最适合“主人”的形状。
朱竹清猫瞳中闪过冷光,指尖利爪悄然弹出。
银光闪过——啪!束缚着宁荣荣手腕的绳索应声而断。
她的身体骤然失重,软绵绵向下坠落。
但未等她跌倒在地,朱竹清上前一步,稳稳接住她瘫软的身躯。
黑衣少女的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缓缓将怀中人放在昂贵的天鹅绒地毯上。
宁荣荣无力地仰躺着,藕荷色裙摆凌乱地卷到大腿根,露出被白色丝袜包裹的纤细双腿。
丝袜上还残留着之前挣扎时摩擦出的细微起球,腿根处那一小片深色的湿痕格外刺眼。
朱竹清跪坐下来,冰凉的手指捧起宁荣荣的脸。
宁荣荣下意识扭开头,避开她的触碰,嘴角还带着未干的唾液痕迹。
“……只要你听话。”朱竹清的声音出乎意料地柔和,与之前的冰冷判若两人:“我就带你去见主人。”
闻言,仿佛一股勃勃生气注入宁荣荣体内,猛地转回头,蔚蓝的眼眸瞬间亮起惊人的光彩:“真的?听话就可以让我见到那位大……”
“是主人。”朱竹清打断她,语气依然平和,但神色变得严肃:“是我们的主人哦。”
若是以前的宁荣荣,听到这般卑微的称呼定会怒斥。
但此刻,她只是微微睁大眼睛,脸上掠过恍惚的神往。
就连方才被绑架的怨怼,也不知何时消散大半。
朱竹清站起身,后退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仍瘫软在地的宁荣荣。
“那我的调教要开始了哦。”她声音轻柔得像是在哄孩子:“现在,朝我下跪磕头。”
宁荣荣难以置信地“啊”了一声,脸上明显露出抵触之色。
朱竹清微微歪头,眼中浮现困惑:“怎么了?”
她似真的不明白宁荣荣为何不照做。
“咳咳。”
就在这时,两声清晰的咳嗽从门口传来。
伴随着咳嗽声的,是一股若有若无却令人心悸的威压。
朱竹清猛地回头,对上柳二龙不悦的目光。
她瞬间明白了什么,脸色一白,急忙跪倒在地。
只见她迅速从怀中取出那个透明的小瓶,小心翼翼放在面前的地毯上。
“清奴知错!”朱竹清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她朝着小瓶恭恭敬敬地磕下头去:“清奴僭越,竟敢让荣荣妹妹向我下跪……清奴罪该万死!请主人责罚!”
她一连磕了三个响头,额头与昂贵的地毯相触,发出沉闷的声响。
宁荣荣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心情复杂难言。
朱竹清起身后依然保持跪姿,转向宁荣荣,指向地上的小瓶:“现在,你就把它想象成主人,下跪磕头吧。”
令朱竹清有些意外的是,宁荣荣眼中竟没有半分反感。
她只是愣了一瞬,随即眼中迸发出狂热的光彩。
七宝琉璃宗的小公主利落地翻身跪好,姿态标准得像是练习过千百遍,朝着那个小瓶重重磕下头去,前额撞在地毯上,发出比朱竹清方才还要响的声音。
一个、两个、三个……宁荣荣磕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仿佛不知疼痛为何物。
藕荷色的裙摆在她身后散开,像一朵凋零的花。
白色丝袜包裹的膝盖微微摩擦着地毯,纤细的腰肢随着磕头的动作起伏。
朱竹清数到第十五下时,终于出声制止:“可以了。”
宁荣荣停下来,缓缓直起身。
她的额头已经泛红,几根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但那双蔚蓝色的眼眸却亮得惊人,里面盛满了异样的满足感,甚至还有一丝意犹未尽。
在方才那一次次磕头中,她仿佛真的透过那个小瓶,窥见了一道模糊却令她心驰神往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