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美琳把手机关上,忽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看着老公脸上的不解,真得不知道怎么才能窥探到他心里在想什么;事实上,她很震惊,也很费解,只不过一时不能清晰地整理思绪,却也万万不能在老公面前暴露出自己的心虚和焦灼,而只是故作风轻云淡地看着老公,反而显得有些生气。
「居然有人会这么无聊,哎。」
她真的很爱很爱这个男人,完全不能用平常夫妻的情感来诠释这段令她刻骨铭心的感情,也不会因为她曾经和多少男人有过关系,而颠覆一丝一毫吕建峰在她心里的位置,哪怕同时已经爱上了另一个男人,美琳也不想不可以失去老公。
建峰看着美琳:「就是啊,不只短信,之前,应该是他还打过电话过来;不过他当时并没有把话说的这么直接,好像很关心的问我和你的感情怎么样,我都不认识他,当我非问他是谁时,他什么不说就挂了。」
美琳眯起眼睛来:「呵呵,这人倒也奇怪,他认识我吗?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为的是什么呢?哦……老公,会不会是哪个姑娘喜欢上你了?嗯,你好好的想一想,有没有这种可能?」
她吊起的一颗心,在对建峰的观察中渐渐地放了回去,不管那人究竟是谁,是不是方锐,她不能追问太多,尤其是对那人的性别,身份,而引起老公的怀疑。毕竟她不能十分确定老公是怎么想的。
吕建峰笑的有些尴尬:「关键,我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他打过来的时候用了变音器,等我回过去号已经注销了,想必这条短信也是一样,我是可以启动警方的追控设备,但好像没有这个必要吧,管他去呢,爱怎么就怎么吧。」
他似乎完全没有理会对方话里的意思,而根本不相信妻子会做出这种事来。
美琳看着他:「可是,也不排除万一你得罪了谁,被恶意报复的可能吧?你想,如果他居心不良的话,一次不成,必有两次,三次,我们总该知道原因吧,除非,他脑子有问题。」
自从方锐出现之后,她曾几次想对老公坦白一切,可每次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出来,会发生什么,她不敢想象,以前她做不到,现在同样如此。
深深地看着建峰的眼睛,美琳有些无奈:「这也就是以前我为什么要反对你干这行的原因,知道吗?」
建峰点头:「这个就难说了,该得罪的,不该得罪的都已经得罪了,我不过是职责所在,公事公办,谁叫他们犯了法呢;哎,真的不用担心的,我做警察也不是一两年了,如果有什么事的话,早就发生了,你说是吧?」
「呸呸呸,赶紧收回你的话去,我不管,总之等我们再有了一个孩子,你就给我申请调职去,不管你用什么理由,都别想我答应,知不知道?」她知道他不会生气的,偶尔对他撒撒娇,发发小脾气,使使性子都会换来他更多的疼爱和体贴。
建峰再点头:「答应过你的事情,我一定办到,不但申请调职,我会把更多的时间留在家里,陪你和孩子,等你有空的时候呢,咱们一家人去世界各地走走看看,吃吃玩玩,带上咱们的爸妈一起,好不好?」
美琳暖暖的嗯了一声,沉默了好一会儿,心里甜甜的,却又是酸酸苦苦的。
现在她还哪有心情去关问老公工作上的那些事,如果,那人发来的是她的照片呢?
看着建峰转身眺望远处,美琳在身后环住了他的腰;除了拥抱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才能减轻心里的内疚和恐慑,更加不愿去想将来可能会发生什么。
建峰心头一暖:「其实我也真的干累了,你想,不管案子大小我总是尽心竭力,给上面一个交代不算,还得对下面做好榜样吧,我到底也只是个普通人,可他居然……呵,想不到自己也有气的如此的时候。」
此时此刻,他们似乎都不想再提短信的事。
美琳将脸轻轻的贴在他背上:「也没有什么不好。平常你太过内敛了,有什么事情习惯藏起来,不和人说不和人商量,永远一张笑脸迎人——那不是你;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谁也有不能控制自己脾气的时候,这都是正常的。」
她又沉默了好一会儿,眼角有些湿润了:「老公,谢谢……」
「啊?为什么谢我?」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还有你给我的理解,包容和空间。我知道,我可能并不是你完全理想中的妻子,我有事业,有很多时间不能陪你,而且……」
她停顿了一下,将建峰拥的更紧;「我也不确定这样会维持多久,老公,你要记得,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一切,是我的天空。」有些话,是完全发自于内心,自然而然地就吐露了出来,不需要掩盖,不需要修饰。
「瞧你,怎么这样说啊,什么叫不是理想中的妻子,你不是的话,谁还是呢,倒是我自己,有时候总觉得配不上你,真的,你的魅力不光取决于你的外表,还有你的善良,你的聪慧,你的事业心都是我喜欢的,有你在身边,什么烦恼都不是烦恼了,真的。」
建峰转过身来,用双手环住妻子丰满的臀部:「放心吧,我心情已经好多了,反正,早晚都要调职的,我本来看他就不顺眼了,早点走也好,免得给自己添堵,你说是吧。」
他说的「他」还是指他的顶头上司周晟光(有戏,在美琳产下二胎后)。
美琳的脸红了,轻轻的:「这样才好嘛,老公,我们回家吧,我今天,我今天……很想要……」
当天夜晚,一场期待了好久的房事在卧室的大床上得以了宣泄,不用怕惊吓到孩子,美琳可以毫无顾忌的爽爽的叫了出来,不过吕建峰真的很不争气,不管他的准备有多充分,在妻子就要高潮的时候,他居然又早泄了;也可能是和紫珊的心情有关,就是借着那条昂贵的假阴茎和吕建峰百般的努力还是只给到了美琳一点点的安慰。
两三分钟,呵呵,还不及那些男人的一个零头。
上午的阳光明媚温暖,透过落地窗的大玻璃洒进屋子,把华丽宽敞的办公室照的通透明亮,很是舒心,但,还是没让方锐的心情有一丝丝的好转。
时隔多日,三周了,李美琳那边依然没有给他任何说法,背后的压力却在日益剧增,如果真的搞得鱼死网破对他自己而言那还就等于是自毁长城。
企业上不了市,圈不到一分钱不说,很可能活生生的把自己给搭进去,说不定还就是一辈子的牢狱之灾,这可关乎到他千辛万苦才搞到手的祖上的积业,他的名声,他的将来,甚至是他的整个人生。可谁叫他已经信誓旦旦地答应了那个人呢。
看着桌上一张张李美琳的照片,指间掐着那片干燥枯硬,依然散发着少许腥臭的卫生巾,方锐很想给她打个电话。
手机响了,一看是李美琳的来电,他眉尖一松,直接接了起来:「哎呀稀客啊,我没记错的话,你是第一次主动打给我吧,怎么?想清楚了?」
「方锐,你什么意思?当真活的不耐烦了,是吗?」
「……」他可真的没有想到好不容易等来李美琳的电话,居然是这样的开场白,不等他反应过来,美琳的声音继续响了起来。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是不是?想跟我老公谈一谈,对吗?好,就现在怎么样?」
方锐被她说的是一头雾水:「什么意思?李美琳,我上次已经把话说的够清楚了,你到现在都没给我答复,我倒想问问你,你是什么意思?」
「你做了什么,不知道?方锐,下流无耻的我见多了,但像你这样的,还真的是第一次,你听着,如果你再给我施加任何压力,你的要求你就想都别想,而且我告诉你,一旦我老公来找你的话,他肯定会带着拘捕令,信不信你尽管试试。」
方锐连忙道:「喂,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说清楚,我做了什么了……」
他不知所以然地想问个究竟,可手机里已经传来了嘟嘟的忙音,再打回去时,始终都是无法接通,一股老火冲上脑门,方锐狠狠把桌上的照片全甩到了地上,恶狠狠地差点就撕掉了手里的卫生巾:这个女人,发疯了吗?
他抽了一支雪茄点燃,大大的吸了几口,同时好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但,不多时,他就捡起了地上的照片,从中选了几张他觉得极为劲爆,最戳性癖的平摊在面前,然后脱下了裤子,一把就撩出已经是高高勃起的鸡巴:李美琳凶起来的样子,还挺有味道,不,那是相当的有味道,尤其是那句「想跟我老公谈一谈,对吗?」
知道没人敢随便进他的办公室,方锐一手捏着李美琳的卫生巾搁在在鼻子前嗅,一手猛撸着胯下一根硕大的驴物,而眼睛就狠狠地盯着桌上那几张画面火爆到不行的照片,突然,跟着长长的一声分外陶醉的呻吟,一股股浓浓的精液已接连不断地溅射在那部相架里李美琳母女的脸上。
「……噢……婊子!你完了!!婊子!……噢……!……喔……」
独自坐在银行附近的港式茶餐厅里,顾涛的身影有些孤寂,落寞以及凄凉,哪怕微信上时时有着一些漂亮女孩儿给他发来的消息,也始终勾不起他的半点兴致。
这家店,餐色,环境,格调都很符合美琳的品味;以前不管谁先到,都会早早的为对方点好对方喜欢的东西,几乎每次的约会都有小小的浪漫和惊喜,可现在呢,他想看看美琳的朋友圈,似乎都成了一种奢望。
脑海里闪现着美琳走进电梯的那一幕,顾涛觉得自己应该还是机会的,不,应该说,他根本没有失去,而只是因为某些原因的存在让自己难以拿捏,曾经美琳为他笑过,哭过,曾经美琳对他是那样的柔情似水,热情如火,尤其是对一个女人来说,感情这种东西怎么可能说放就放的下呢。
接起一个女人打来的电话,顾涛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随便应对了几句,便收线就离开了餐厅。
推开家门,只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乜静一脸笑意地站在客厅中央,迎接他的目光里都是温婉和柔情。
「回来啦,我已经来了一会儿了,你的房间啊还真是“干净”的可以,现在感觉怎么样?」乜静手里正拿着一块崭新的抹布,甜甜地笑着走前一步,「看来你的生活里没有女人还真是不行。饿不饿?我给你做了点心了,你最爱吃的焦糖软心蛋挞,洗洗手吧,我帮你热一下,很快就好的。」
她如同是一个在等丈夫回家的蕙质兰心的娇妻,可是顾涛却什么都没说,当然,也对她笑了笑,笑的有些勉强,笑的根本没有惊喜,换了鞋子走进门厅后,才淡淡地说:「怎么?你今天,很空吗?」
说着,顾涛并没有理会乜静的反应,直接走进卫生间,轻松了之后,走出来,绕过乜静的身子,一屁股坐在已经被乜静整理的干干净净的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蛋糕。
「这蛋糕很难买的吧,我上次申请了会员搞定积分才买到的,不过味道,也就那样,我不怎么喜欢。」他是花了很多心思买过一次这种牛油熬制,纯鲜保质期不超过6小时吃口异常美味的尚品蛋糕,为的是给美琳庆生,乜静也知道这事。
乜静依然笑的很甜,走到他面前,从包里拿出一瓶红酒来:「不喜欢就少吃一点呗,重在意义嘛,你看我买了一瓶你最喜欢的,记得吗,当初我们第一次的那晚,开的也是这种,你啊还喝了很多呢。」
「有吗?呃……可能时间太久了,我都忘了。」他怎么可能忘记,9年前,乜静的初夜,床单上留下了一小片淡淡的红,在大学里独占鳌头地追到被公认为最美校花的乜静,是一件极有成就感的美事,为了得其芳心,他不惜放弃自己喜欢的专业改转金融系,整整花了三年多的时间,费尽心思,才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他怎么可能忘记?
「把蛋糕开了吧,其实我今天感觉很累,小静,吃了蛋糕你先回去吧,我想早点睡。」看也没看乜静,顾涛起身来到偏厅,打开也已经是一尘不染的台式电脑,按着开机密码,淡淡的道,「以后再过来,就不用打扫了,反正也习惯了,男人过日子,没那么讲究的。」
看到电脑桌面极为醒目地跳出了那个女人赤裸而雪白丰满的大屁股,以及她回眸一笑的表情,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那隐隐暴露在外的阴唇和屁眼,乜静脸上的笑意依然没有消失。
她放下红酒,去厨房端出了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甜羹,情意绵绵的看着顾涛:「都叫你工作别那么卖力,你呀,不知道人家会心疼吗?呐,这汤里的东西都是很补的,喝了呢你先睡一觉,饭好了我会叫你的,你想吃什么?我来做。」
可是话音才刚落下,就听见啪的一声,汤和破碎的碗已经散了一地,「够了,小静!要我怎么说你才明白?」甩了甩自己推过去时被汤弄湿的手,顾涛看着乜静的目光里已经都是厌烦和恼怒。
「小静,你是个聪明人,有些事情你还看不懂?非要我说难听的话,你才高兴?你走吧,不要勉强我做不喜欢的事,别让我觉得你恶心,行不行?」
乜静呆呆站在原地,身子不自禁的在发抖,不知道是被顾涛那重重的一下给吓到了,还是因为心里压抑已久的痛处根本无法再掩饰,还是因为顾涛的话太伤她的心。
过了好一会儿,转身疾步来到电脑旁,乜静用手指指着屏幕壁纸上李美琳雪白的屁股:「就是为了这个女人,你要这样对我?为了这样一个让你患得患失的婊子,你要弃我如敝履?顾涛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一字一句的说着,泪水终于决堤般的涌了出来,化湿眼妆在她白净漂亮的脸上留下一道道的湿痕,她的身子还在发抖,唇也在发抖。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置我于何地……置我于何地啊?」
「为了你,我彻底改变了自己,为了你,我脸都不要了,当时我根本没想到我喜欢的男人竟然是个变态,可是我还是接受了,我妥协了,你要让别的男人一起肏我,我也答应了,我让你高兴,我什么都配合你,迎合你,顾涛,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她越哭越伤心,「你当时怎么对我说的?你怎么答应我父母的?你都忘了?啊?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打掉孩子?我告诉你,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也不是我不想过早结婚,那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
「你要玩,你什么都不管,你明明知道那天是我的危险期,可是让我怎么忍心告诉你真相,你知不知道我为你付出了多少?你知不知道……?」哽咽着,一副很委屈的样子似乎很难再往下说,她看着顾涛的神色,心里在滴血。
顾涛对乜静说的内容倒没有觉得有多惊讶,是不是他的又怎样呢,就算曾经真的爱过,那也是只是曾经。他现在心里只有美琳一人,眼前这个女人,只会坏他的好事。
「呵,说的好听,啊?再怎么说,我记得那次勾子根本没射进去,不是我的,又是谁的?嗯?你装什么可怜?你说你为了我?呵,你敢说你自己不爽不开心吗?有几次电话可是你自己打的,你约他们来的,你还真是不要脸皮啊」他心里还是虚的,直接带开了话题。
「还有,你明明知道我和她的事,不管我是不是真的对她有意思,你敢说,你不恨她?嗯?可你呢,还跟她走的那么近,你图的是什么?哈?当我白痴?」
他基本确定,美琳最近的改变和乜静无关:以乜静的个性,就算自己先入为主,也不会去乞讨别的女人施舍让给她的感情,再说这和美琳有什么关系,是他在不遗余力的纠缠人家,这点乜静应该清楚,更何况,如果美琳已经知道他和乜静的关系,只怕是见都不会再见他。
迎上乜静错愕而痛苦的目光,顾涛低下头:「小静,你早就住回娘家了,是你自己要走的,我清清楚楚地再跟你说一遍,这和李美琳没有关系。大家好合好散,何必搞成这样?就是因为想到你对我的好,你帮你父母买房子的首付我不用你还了,还想怎么样?」
他还真是没把钱看得很重,「大家以后有需要还可以互相安慰一下,不是吗?都是成年人,你不是一直都看的很开的么。」
「李美琳……和她无关?呵呵,呵呵……」乜静怪怪的冷笑了起来,眼角的泪水还在往外涌,「你说你压力大,需要排遣,同样也是为了你的工作,呵,你倒好,玩玩,玩出感情来了,你陷进去了,现在人家玩腻了,人家不要你了,你还像条狗似的去缠着人家不放,你当你是什么?啊?呵……呵呵……」
她又下意识指向屏幕上李美琳那完全赤裸着而微微翘起的性感火辣的屁股,「人家和我们一样,人家和老公可是经历过多少风雨一路到现在,小孩都那么大了,你算什么?你别做梦了,你觉得在她心里有你吗?你说我不要脸,你自己呢?……」她很想把话说的更加难听,但因为某种原因还是没说出来。
看到顾涛脸上已经很黑很黑,乜静提高了嗓门,「你相不相信,我现在就打给李美琳,你以为我不会,对吗?」她说着直接走向茶几,拿起手机来,指尖在屏幕上滑了几下,显然不是在吓唬顾涛,到了这个地步,乜静还能指望什么?
顾涛连忙冲了上来,想去夺乜静的手机,「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小静!你冷静一点行不行?」因为乜静的反抗把她逼的退后了好几步,好在抢到手时那手机上的号码还没有来得及拨出去。
现在绝不能让乜静再给他添乱了,顾涛的脑子转的很快,只能暂时先放低姿态,一副虚与委蛇的样子:「我坦白告诉你吧,我跟她早就完了,再说我怎么可能跟她来真的,你看这照片,纯粹就看着刺激而已,就像你说的一样她就是一个婊子,但是我有我的计划,你应该明白我是怎么想的,对不对?」
乜静瞪大眼睛:「我知道什么?我怎么会知道?你紧张什么?把手机给我!我不管你真的假的,我就是要跟她说清楚……」
「你听我说啊小静,让她知道是没什么,但是对你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尤其是我,我毕竟还得倚靠她呢,就算只是玩玩,让她知道我欺骗了她总不太好吧。」
乜静深深地看着他,「你还在骗我,你醒一醒吧,你跟她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你图什么呐?你说啊,你图什么?」
顾涛握紧了她的双臂,「小静,我这样对你说吧,有一次李美琳去应酬的时候,我跟着去的,就是你看到的那次,你晓不晓得她和那些男人做了什么?当时因为在KTV的包房里不能搞的太难看,他们爽完之后还是我清理的房间,我图什么?除了利用她往上爬,我还能图些什么?很多事情你还不知道,我想她也不可能对你说的;你想多了……」
看着这个为情所困而不可自拔的男人,乜静当然知道他的话不可信:不需要理由,这就是女人的直觉;但其实从一开始起,她就没有真的想对李美琳摊牌,的确是没有意义,己不所欲勿施于人,唯独自己的心痛,因为顾涛对李美琳的在乎而越来越深。
没有再说什么,乜静心里的滋味非常复杂,她已经够可怜了,这个男人居然比她还要可怜,她还能再说什么呢?只想离开眼不见为净,她突然感觉很累,她很想解脱,然而最终却没有拒绝顾涛要她留下来的意思。
发泄之后,背对着背躺在床上,房间里出奇的安静。等顾涛醒来时,已经是深夜了。
他来到客厅,抽了一支烟点燃,凌乱的思绪如同滑向空中的烟雾般渐渐散开,看着茶几上乜静的手机,总感觉还是不放心。
已经很久没有窥探乜静手机里的东西了,不知为什么,他还是拿了起来,可能只是一个习惯性的动作,可是他发现锁屏密码居然改了。
乜静没有定期改密码的习惯,哪怕换了几次新的手机,密码始终如一,是顾涛的生日。这不太正常吧,倒不是他一定要弄清楚乜静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瞒着他,但就是感觉很好奇。
试了N多次,运气还是不错,总算用一张乜静银行卡的密码将手机打开了,习惯性地打开了乜静的相簿,他发现相簿里似乎多了一个收藏夹,立刻点进去,哪里知道,那一张张小小的浏览图就让他睡意惺忪的眼睛差点没掉出来。
一眼就认出几乎所有的照片都是美琳的,而关键问题在于,其中有几张照片的色面即使不点去,也已经看得他热血喷张,体内火一般的灼热难耐。
随便点开了一张,屏幕上无比清晰的展现出了美琳脸部的特写,镜头对的很近,甚至可以看到美琳耳垂下的一颗淡淡的小黑痣,躺在床上,美琳满脸泛着红晕,秀发微湿,显得有些凌乱,一种事后的无法遮掩的表情很是妩媚而迷人的呈现在她漂亮精致的脸上,眼角却有些湿润。
没有返回直接下一张,只见穿着吊带薄纱蕾丝睡裙的美琳正匍跪在床上被两男一前一后狠狠的夹击着,她高高抬起的完全赤裸在外的屁股丰腴肥硕,肉波粼粼,雪白的肌肤上还隐隐地浮现着男人鲜红的掌印……
可是这照片不就是他自己拍的么!鸡巴被紫珊含在嘴里的是勾子,肏着屄的是铁蛋,顾涛回味无穷地清晰记得那晚发生在密云山庄的每一个细节,他拍下的照片当然不止一张,怕紫珊生气,只能将照片暗自收藏起来还加了密,可是,这些照片怎么会出现在乜静的手机里呢?
顾涛喘着气,有点迫不及待的滑到下一张,却发现画面十分陌生,跟他已经毫无干系。
这张照片是在户外照的,背景好像是浦东机场附近的某个度假点,照片中三男一女,女的自然是美琳,其中一个男人是分行的王启荣,另外两个男人三四十岁的样子,既像是商人,又像是官员。
顾涛是隐约知道一些美琳和王启荣的事情,也深知王启荣是个行事独断,看似作风正派,骨子里却馋涎于美色和女人身体的超级色胚,可这张照片中,显然王启荣并不是主角,因为美琳的左右簇拥着两个陌生的男人,王启荣反倒靠在最外面。
左边那个陌生男人的手从后面搂着美琳的腰,但从角度看,也可以看作是搂着美琳的屁股,而美琳那一头被海风扬起的秀发则撩到了右边那个陌生男人的脸上。关键是,和这些人在一起的美琳,竟然穿着一身分外火辣的泳装,完全暴露着她终日不见阳光的雪白肌肤,小腹上淡淡的妊娠疤痕也毫不避讳地露在外面。
顾涛已经不想去猜测照片透露出的复杂而又耐人寻味的含义,以及紫珊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而接下来的几张都没有提供任何信息,这些照片有的像是在会议之后拍摄的,有些是在某个房间拍摄的,但都算不上私密的场景,就像一部电视剧即将到高潮部分的时候,忽然戛然而止,可再接下来的一张那画面又让人感到莫名其妙,确切说,是让顾涛感到很不舒服。
镜头离开很近,几乎就是一张特写,米白色的皮质沙发上,呈现着一大滩白乎乎的半透明的湿痕,很像精液在液化过程中的样子,但那绝对不是精液,精液绝不可能有这么多的,即使静态的画面也看得出那液体多的正顺着沙发壁在往下流淌,一道道的很清晰,很刺眼,顾涛当然清楚那是什么,甚至隔着屏幕都能闻到某种气味,而之前发生过什么,因为照片出现在这个收藏夹里,已经可想而知。
操!我操!还拍下来……
紧接着的一张更是刺痛了他的神经,照片是在一艘游艇上拍摄的,照片中包括美琳在内有三个女人和两个戴着墨镜的男人。
让顾涛感到更不舒服的是美琳身上穿的是一套暴露到不能再暴露的比基尼,修剪过的屄毛居然有一半在外面,丰满的乳房上那单薄的两片小布根本遮不住美琳的乳晕,即使曾经和他一起玩的最疯的时候,她也不至于会穿这种款式见人,好在其他两个身材差了许多的女人穿着也一样,可美琳身边那两个只穿着短裤的男人,裤裆都明显隆起着,表情里都是猥琐,他们照样也不是徐科和吴昊。
我操!我操!
再后面的几张里也都有男有女,除了意料中的徐科、吴昊和王启荣之外,他终于认出了几名领导和企业家,而这些人对金融地产界都有着一定的影响,经常可以在媒体上看到他们的踪影。
可所有的细节无一例外地显示着,美琳和这些男人之间似乎都存在着某种暧昧的关系,至于暧昧到什么程度,顾涛可以想象,也非常清楚的意识到,他们和美琳之间绝对不仅仅是在一起拍拍照这么简单。
他觉得自己就像身处于冰火两重天,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上都在承受着残酷的煎熬,以美琳的个性怎么会允许他们拍这种照片,而照片为什么会出现在乜静的手机里?乜静究竟想做什么?他一头雾水,只想一张张翻看下去,从中找出些端倪。
然而,如果说之前几张都是开胃酒的话,突然出现的一张肉光淫淫的照片就应该算是正餐了。
背景是一间装饰相当华丽高档的餐厅的雅间,餐桌上的名酒佳彦一一可见,清晰的都能在照片里辨认出那一样样名菜高汤的品种。
可就在如此的饭局上,照片上的美琳已经大大的光着屁股,被一前一后两个男人紧紧夹抱在空中,和美琳迎面相对的男人正凌空托着她雪白的大腿,让她两只手环住他的脖子屁股高高抬起,而背后的男人则配合其稳端着美琳赤裸绽开的肥臀,只见体下两根硕壮无匹的已经是湿淋淋的阴茎,很明显是在美人的阴道和屁眼里肏的歇斯底里,毫不留情……
顾涛当然知道美琳来高潮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似乎在这一刻都听到了她口齿含糊语无伦次而犹如动情的声音。
更刺激神经的是,静态的画面上,从那里急急湛溅出的汁液竟是清晰可见,甚至都能想象出那两根东西的节奏幅度有多劲爆,而清晰的可以看到鲜烫的淫汁正顺着他俩的睾丸在滴淌的样子,他们的表情都因为用力过猛而显得十分痛苦,而她侧对镜头的脸,欲仙欲死……
操!-操!操!
顾涛嘴里诅咒着,一瞬间就红了眼睛,再想想昨天美琳和他说话的样子,心里的痛比那日在虹桥美琳当着徐科吴昊的面叫他去外面等还要强烈。
他这才发现照片里的男人根本不止他们两个,而是五六个!竟然有五六个,一根又一根赤裸的阴茎都是湿淋淋的翘在胯下,不出所料,王启荣也在其内,而其中一个手里正捏着美琳内裤的男人,居然还对着镜头在笑。
顾涛一眼就认出,此人是金融圈里无人不知的景宏集团董事局主席杨斌,虽然算不上公众人物,杨斌在上海也是个呼风唤雨的主,前年被各大媒体大肆炒作的一个高科技项目,杨斌就是始作俑者,为此吸收了民间十几个亿的资金以投资渠道纳入他们银行,至今项目还在研发阶段,也不知道是不是个骗局。
记得当时美琳提起此人时,还说他很风趣,饭桌上讲的笑话差点让人笑喷,顾涛当然也记得美琳在说这件事的时候脸上还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只是他并没有多想,以为那些人说的荤笑话会让美琳有点不好意思。
操!这帮畜生!操!
对着这张照片,顾涛思绪良久,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或许就像她说的,他又算是个什么呢,看看美琳交往的都是些什么人,相比之下,他自己还就是个垃圾,一直耿耿于怀的徐科和吴昊也不过是其一,让顾涛根本无法想象这一年多来美琳身上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情。
然而这种照片怎么会外泄出来,又为什么会在乜静的手机里出现,还是顾涛最关心的问题,他必须弄个清楚。
刚要将照片往后翻,屏幕上突然跳出了一条微信的提示,发信人,是方锐,而消息的内容,很简单:你确定她心情还可以?
他的朋友,乜静当然也认识,平时经常在一起吃吃饭打打球,相处的还算可以,由于方锐年长,他和乜静都敬称方锐为锐哥,只是乜静和方锐居然还有私下的联系,这点顾涛真没想到。
他直接点了进去,想打开他们的聊天界面看看,不为什么,就是想看看,可是不看还好,看了一眼再往上一番记录,只是那断断续续方锐说的话,就把他惊呆了。
「李美琳这种女人,喜欢的不过是钱和名利,还有鸡巴,越多越开心……」
「最近和她碰过头吗?她近况如何?」
「你不必在意的,他是一时昏了头,李又不可能吃了他。」老王算个吊,你高估此人了,李美琳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听说下个礼拜有个饭局,会让李美琳好看的,王说有七八个人。」这么正?
「财报流水找不到一点点漏洞?前几年的呢?」
「她有说约的谁吗?你找人跟着,看情况拍几张。」
「要,只要是李的客户信息统统都要,你做个文档发给我。」
「怕什么,即便她老公知道了,也不可能改变局势的。」
「昨晚我和俩朋友一起,看看,这女人爽成什么样子了,后面几张拍的是地板,看完删掉」
「消息给力!妹子,你可以啊!」
「他们是谁?进出酒店的没拍到?」
「小静你放心,李的下场,等着看就行,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顾涛差点没把乜静的手机砸在地上踩个粉碎,答案还需要找吗?
可为什么?他特么就是想不通这事怎么会跟方锐扯上关系,明摆着是想要美琳好看,其中少不了某种阴谋的存在,而且看样子方锐还就是把幕后黑手,说白了乜静不过是他的一个工具。
为什么?!两个他自以为很亲近的人竟然瞒着他干了那么多事,他一心当作兄弟的人居然背着他去睡了他的女人,还存心不良要弄死他的女人。
为什么?要不是他打开乜静的手机看看,他还像个傻逼一样什么都蒙在鼓里,不,他就是个傻逼,难道最近紫珊的改变是于此有关?他们究竟想干什么?什么叫李的下场,等着看就行?显然,其中会牵连到的应该不只是紫珊的家庭这么简单。
「看够了吗?你肏她都肏了几次了,照片就那么吸引你?」
回头看到还没有穿上衣服的乜静正依着卧室的门框,一脸风轻云淡的看着自己,表情里似乎还带着一丝嘲讽,顾涛二话不说,冲上去对着她就是狠狠的一记耳光,他再也忍不住了,不等乜静反应过来,接着又是一记,打的乜静退后了好几步,重重的摔倒在床上。
「你说!不用我问你吧?你给我说清楚!」
「顾涛!你,你个畜生!你居然为了李美琳打我,你就……啊!……」
一把拽住乜静的奶子,对着脸上又是一记,只见乜静的嘴角已渗出血来:「你说,照片是谁拍的?你怎么弄到手的?你给我一件件说清楚,还有方锐到底想做什么?他为什么要搞李美琳?说!」
乜静抚着火辣辣的脸已经泪流满面,她用眼角恨恨的瞅着顾涛,一脸可怜相:「你……你……你不如杀了我算了,李美琳对你薄情寡义,你还那么在乎,这臭婊子沽名钓誉,丑事做尽了,你还把她捧在手心里,她到底好在哪儿?好在哪儿啊顾涛?你无药。呀!……」
这次他索性拽住了她的头发,反手又是重重的一下,将乜静从床的这头打到了那一头,「你不说是吧,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是吧,我再最后问你一次,怎么回事?说!」
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头丧心病狂的雄狮,见乜静还是一副倔强的嘴脸,根本不想给自己任何答案,顾涛深深的吸了一口,「行!成全你!」
说着他猛的跳上床去,一屁股将乜静柔弱的身子压在下面,盯着她的眼睛:「我告诉你乜静,是你逼我的,你想伤害她对吧?我就不会让你活,方锐,呵,我搞定了你,我会去找他!」
他一边说一边拿过床头的靠枕就狠狠的摁到了乜静的脸上,不管乜静怎么挣扎也不肯放开:「你听着,我可以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不要考验我的耐心,别想再骗我瞒我……」
乜静哭着嚎着努力的挣扎着,愤力的反抗着,可不管她怎么挣扎、怎么拍打顾涛,脸上的垫子就是推不开:她越来越痛苦就越来越害怕,真得没有想到这个曾经爱过自己的男人居然会对自己下得了如此狠手。
她只是想挽留他的心,她只是瞒了他一些事情而已,她并没有想对李美琳怎么样,顾涛至于这样吗?她怕了,她是真的怕了,她张开着嘴,可是又哭不出声来,突然的,她想求侥却已经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顾涛脑中忽然浮现出那些照片上的情景,想起方锐乜静的聊天记录,心底的错愕感,失落感和愤怒再次喷涌而出,双手更加用力的捂住那个枕垫:他绝不允许他们毁了这个女人,他必须得到他要的答案。
乜静感觉自己越来越无力了,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多,难道她真的错了,真的看错了这个男人?今天就不该来吗?如果她真得被顾涛杀了,她还不如先去宰了李美琳,为自己出一口鸟气,然后自首伏法,也好过如此死的不明不白:不管怎么说,都是因为她的存在,他才会变成这样。
可是,这一切太晚了吧?她感觉自己就要晕过去了,感觉顾涛已经失去了理智,也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了斯亡的降临。软软的靠枕突然松开了,乜静却完全没发现,顾涛在松开力气的时候,眼睛又落在不远处的闹钟上。
闹钟上显示着精确的分秒时间,顾涛在捂着乜静的时候一直在注意时间,只是乜静被捂住脸看不到。他心里再气,再憋屈,再恼怒,也不至于要置她于死地,对这样一个深爱自己的女人,他怎么下得了手去,更不想搭上自己的一条命:即便是为了美琳,他也绝不会用自己的命去作为代价。但是,他一定要让乜静知道她今天不说出真相来,就别想全身而退。
乜静忽然得到了空气,心跳马上有力起来,从前那么平常的空气现在变得是异常的新样,甚至让乜静感动的想要流泪。
「说不说?嗯?照片谁拍的?谁给你的?方锐到底想干什么?嗯?他怎么会认识那个姓王的?这事和姓王的又有多少关系?你还不说?」以他的敏锐和直觉,感觉王启荣应该不只是一个局外人,而且事情也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当然,乜静既然参与其中,就应该知道一切。
看着摆脱靠枕后乜静惊慌失措的眼睛,人却在一时间开不了口,他再次咬牙:「贱人,你自找的。」
话音一落又把靠枕盖住了乜静的脸,同样是那么的用力,怎么都像是假戏真做而同时又看了一眼闹钟上的时间。
乜静眼前一黑又不能吸吸了而这次比刚刚更让她害怕、更让她绝望:已经知道死亡临近时的感觉,她真得不想死。可是她挣扎是无用的那种恐惧让她全身都出了冷汗:吓也要把她吓死了。
「你说不说?到底说不说?说不说?」
终于感觉到乜静嗯嗯发出痛苦的呻吟时在拼命的点头,他猛的松开了手,让这个可怜又可恨的女人再次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乜静却根本顾不上因为能呼吸而感动,她哭着大叫:「你问了那么多,让我怎么说啊,我也不是全都清楚,我,我只有李美琳的照片,我只知道方锐他们要搞死李美琳,这事情太复杂,我知道的并……」
她的话没有说完,眼前一黑又被捂上了,他就是要她毫无保留的全盘托出。
如此也不知道反复多少次,乜静哭得嗓子都哑了,吓得小便都失禁了,可是顾涛依然还是不肯放过她。
直到乜静拼尽全力的在靠枕下声嘶力竭的哀求了一声「我说!我告诉你,我全都告诉你」,顾涛才丢开枕头,气喘吁吁的跳下床去,完全不顾床单已经被尿液染湿了一大片,用一双充满凌厉和凶狠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乜静,逼她开口。
人,不到最后一部,一般都不会放弃,就像现在的乜静,她已经彻彻底底的绝望了,对眼前这个男人她不会再抱有任何一丝希望和幻想,当然也就不再在乎她原本就不该在乎的事情。
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乜静哽咽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一切顾涛关心的真相,以及方锐那些人的目的和最终计划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完全不在意顾涛的反应,顾涛的感受。
都没有去清理一下身子,穿上衣服,含泪离开了这个从此以后可能只会出现在记忆里,却已经带给她无数回忆的房子。
顾涛僵硬地坐在床上,一双目光呆呆看着地板,心里那是七上八下,百感交集,有诧异,有了然,有惧怕,有愤怒,有后悔,却还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夷愉和希望。
(稍作补充:顾涛的外形是属于那种10个女人11个会喜欢的类型,人长的俊秀无匹,帅气逼人,一米八几的身型那是魁伟健壮线条匀称,非常非常的有男人味道而又不失儒雅干净的气场,说话的声音还浑厚迷人很有磁性,而最讨女人喜欢的,除了他的情商和风度,一根大物在床上那绝对堪称极品,爆发力之惊人,持久力之非凡,玩法新奇多样,懂得把控节奏,手上的功夫还相当犀利精准,能戳爆女人的所有弱点;让小姐姐做一次,回味一生的说法对他而言,并不是神话。
主要缺点:有奇怪的性癖,和一定程度的性虐和绿帽情节,为人处世过于自负,且缺乏平常的道德观念,三观不正。)
又到了周六的下午,如往常一样,在世纪公园的健生会所里做完瑜伽后,美琳和袁婉丽先去逛了逛街,看看有什么需要买的,今天美琳想早点回家,给他们父女俩做点好吃的。
日子还得照常的过,不是因为心里有事压着,人就应该萎靡不振,意志消沉而无法面对原来的生活,这不是美琳的个性。
或许的确和方锐无关,或者就像她说的那样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但无论如何,也无需再为此纠结,即使最差的结果最坏的局面,她都试着有了心理准备,还纠结什么呢;至于要怎么答复方锐,如何走好一下步,美琳心里大致已经有了打算,只是现在,还有些为时过早。
又看看美琳,婉丽从包里取出一包她在日本买的话梅,夹了一颗递给她:「嗳,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怎么感觉怪怪的?」
「嗬……能有什么心事呀,不就是那些工作上的事嘛,不想操心也没办法。」
「我就说嘛,你看你,都打算要孩子了,还不肯放过自己,钱是赚不完的姐姐,有必要吗?怎么样,味道还可以吧?」
美琳微笑点头「嗯,有点像小时候的味道……你当我想呀,你要知道,现在撂下不管的话,有些事情别人一时间很难接手的,就算明天回家歇着我也没问题,但总感觉,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没了你,银行就关门了?哈,反正我最近呢没什么档期,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交给我吧,你就安心的在家里生孩子,我保证在你回来之前,应该不会让汇齐倒闭的。」
听着婉丽的玩笑,美琳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她这个朋友还真是个精彩的女人,讨她开心说出来的话总让她哭笑不得。
「好啦好啦,就快到家了,要不要上去坐一会儿?」难得时间还早,她是很有诚意的想请婉丽上楼,交了五六年的好友,因为各种原因都没让她和自己老公见上一面,总有些说不过去的感觉,索性就今天也好;婉丽很爽快的答应了。
听美琳说他老公晚上会回家吃饭,希望她留下来一起共进晚餐,虽然她以前是来过很多次,却相巧都没遇见这个所谓的姐夫,当然也就盛情难却的如了美琳的意,何况她是真的很喜欢美琳的手艺,尤其是那几道港式风味的清蒸河鲜。
美琳将咖啡放在茶几上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套干净舒适的家居服,而不是睡衣:「换了一台新的咖啡机,我觉得口感还行,呐……你尝尝,小心烫。」
(闺密独处,当然怎么穿都行,但如果有男士相伴,哪怕是她们的丈夫,穿的太过随意的话,就可以看作是对彼此的不尊重,这也是一种为人礼仪细节的体现)
婉丽笑着点头:「温柔贤妻,忙你的去吧,早知道我们刚才应该买一些半成品的。」
美琳打开空调,看了看遥控器上的温度:「那怎么成啊,那些东西都不是很新鲜的,而且味道也一般般,哪有姐姐我做的好吃呀,没事的,你坐一会儿就行了,我动作很快的,一会儿就好。」
婉丽轻轻的品了一口咖啡:「姐,真是服了你,你这样就不怕把他宠坏吗?我家那位可就没这福气了,要是让他知道的话,还不定把他羡慕成什么样子呢。」
「有那么夸张吗,各家有各家的欢喜嘛,少拿我开心了好不好,喝你的咖啡吧。」
「我说的可是真的好不好,女人家毕竟是女人家,又要事业又要顾家,忙里忙外的两头操持,估计啊也只有你了。」
在美琳的笑脸下,她故作调皮地加了一句:「对了,我们的小公主呢,这几天,不会……是在婆婆的家里吧?」
美琳白了她一眼:「对对对,算你聪明啦,我让我老公去接她了,待会在孩子面前说话小心一点,别以为她还小,这孩子很敏感的。」
总感觉婉丽今天好像有些异样的兴奋,美琳没时间再陪她玩笑下去,刚要转身去厨房,手机响了,一看是老公打来的,便接了起来。
原来老公是来征求她的意思,说晚上想带同事陈勤力来家里吃饭,美琳对陈勤力说不上讨厌,就是很不喜欢这人嗜酒的习惯,她对烟酒不离身的男人向来没什么好感的,只怕会影响了老公,但,又不想扫了老公的兴致,自然就笑着答应了,再说今晚有阿力在的话,对婉丽来说也未必不好。
她从冰箱里又挑了一大块鳕鱼,多拿了几片澳洲牛眼肉,带着刚买的鲜河虾仁各种各样的蔬果鲜肉进了厨房,一边跟婉丽说话聊天,一不小心就搞定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自做了妈妈以后,美琳就莫名地对烹调美食生出了兴趣,这种牌面对她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满满一屋子浓郁扑鼻的香味,让婉丽看着那一桌子的菜就有了今晚不减肥的想法,看来没带自己老公来美琳家里做客还真是明智之举。
美琳看着她,用刚洗完的手脱下了围裙,「估计再过一会儿就到了,你饿不饿,冰箱里有酸奶,要不要来一杯?」
婉丽笑着摇头:「本来一点都不饿的,看,现在还能不饿吗,姐姐,你是存心要害我是吧?」
听她这样一说,美琳突然想起了什么,也玩笑着应了几句回到卧室里,重新换上一套看上去比较宽松的家居服,才出来:「他们吃完饭可能还有一点事情要办,说来也是好多年的朋友了,我想,多一个人你会不介意的吧?」
发现美琳已经换了一套衣服,看了看美琳的胸前,婉丽坐回到沙发上「怎么会呢?人多热闹一点不好吗,再说是姐夫的朋友,人应该也不错的吧,让我多结识一个朋友,有什么不好呀。」
身为偶尔会在媒体上抛头露面的半个公众人物,婉丽性格开朗善谈善交,这样说也在情理之中,不过不等美琳开口,她又说,「说到你老公,其实那晚我也和他打过一个电话,当时实在没办法,找不到你人家心里挺急的。」
美琳微笑:「嗯,我知道,他跟我说了,对了,你怎么会有他的电话呢?」
「你呀,真是忙人多忘事,记不记得有一次我们在一起,你说你手机没电了,用我的打的。」
「嗬……你不说啊我还真的忘了呢。那天真的不好意思呀。」
「你都说了几遍了姐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又不是故意不接我电话的,对不对?」
发现美琳脸上居然明显泛起了红晕,她接着说道:「说起来,你平时好像很少启静音的,怎么那晚……是很重要的会议吧?」
她的一字一句都很正常,似乎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但听上去就是感觉不是那么单纯。
「都跟你说了嘛,不是什么会议,洽谈合同而已啦,你也知道,最近我打算将一些主要的业务转交给他们,所以没有签下来的呢自然就要更加重视一点了,对不对?不过幸亏你帮忙,你买的,刚好是我要的。」
感觉紫珊有些顾左右而言他,婉丽也就没有再说什么,笑了笑:「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可是紫珊的心里还是有一丝的尴尬,门铃响起让她松了口气:「应该是男士们到了。麻烦你收拾一下茶几啊,我们女人在一起做什么还是不要让男士们知道的好。」
指了指茶几上那些今天刚买的卫生巾,卫生护垫和乳贴什么的,她调皮的挤挤眼,才过去看了看猫眼,而丝毫没去注意婉丽此时的表情。真的就是老公他们。
说起来,女儿有些天没回家了,刚进家门,在爸爸怀里的妞妞扭身就扑向妈妈,在她脸上大大的亲了一口:「嚒……妈妈,有没有想妞妞呀。」
美琳抱着女儿,微笑着先对老公身边的陈勤力道了声好,「嗯……想的……很想,很想的……告诉妈妈,这几天你表现好不好?」
每次看到女儿,总会让她的心情舒服一点的,「一定和叔叔淘气了吧,看你玩的一身汗的,一会儿把衣服换了再吃饭,知道吗?」
由着孩子和婉丽阿姨嘻嘻哈哈的说了几句,便让她自己去卫生间了。接下来自然是要给他们做一次介绍,一个是她的好友,一个是老公的朋友,难得又是婉丽和姐夫第一次见面,房间里的气氛也因此变得活跃起来。
陈勤力接过美琳递来的拖鞋,「谢谢嫂子……我说呢,怪不得这么眼熟,袁老师,你好你好,瞧我今天这荣幸,不好意思有点激动,有点激动了。」
他看看美琳,又看向建峰:「看来今天来你家还真是来对了,不但有幸一享嫂子的厨艺,还能见到电视台的名人,这机会,可遇不可求啊。」
「你好,都是朋友,就不用这么见外了,还是叫我名字吧,一般他们都习惯叫我婉丽,你也可以叫我小袁,其实也不算什么名人,区区一个营养师而已,以后请多多关照。」
「嫂子的朋友说话就是不一样,说实话,这样一看,你比荧幕上看着要年轻漂亮多了。」
陈勤力看看美琳,又一副很虔诚的样子看向袁婉丽:「都知道干我们这行的,平时也不怎么保养,要说关照的话,倒是要请你多多指点明方啊,你看我和建峰站一块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他小叔呢,实际上,他大我三岁。」
一个大男人,第一次和人家见面就夸人家漂亮,这个陈勤力确实显得有些轻浮,三十有几的男人还是单身一个,加上爱喝酒的恶习,也难怪美琳对他生不出什么好感来,不过,大家都知道陈勤力为人古道热肠,对兄弟以诚相待,说话心直口快也算是在当今这个社会难能可贵的一些优点。
美琳手里的红酒夹递给老公,将一叠光亮如新的餐具摆上了桌,笑嘻嘻的看着陈勤力:「男人长的老城一点也挺好的,现在的女孩子啊还就是喜欢你这样的,是吧老公?」
陈勤力大笑:「嫂子,要是峰哥长成我这样,不把你急坏了才怪,你就别逗我开心了嫂子。」
他这话一出口,不但听得美琳捂嘴,在一边帮忙的婉丽也差点笑出声来,把小小的妞妞也给乐的捧腹大笑前俯后仰。
建峰忍不住也开了口:「说真的阿力,你嫂子也不至于会急坏,最多就是去美容院的时候,帮我也办张卡,还是全疗程最高级的那种,再不行的话,去做水疗的时候,带上我一起呗。」
「行了行了你们俩,都去洗洗手吧,我把色拉拌一下,准备开饭了。」
一顿饭吃得很尽兴,两个大男人都吃得肚儿滚圆:「这么好的手艺,真的比那些所谓的家常营养餐强太多了。」
陈勤力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像我几乎天天在外面吃三餐的,能吃上这样的饭餐,真是有种虽死也无憾的感觉啊。」
「嫂子,话说女人想框住男人的心,就得留住男人的胃,嫂子,你人还长的这么漂亮,怪不得咱们峰哥打死都不会动什么歪念呢,开口闭口就是我家琳琳我家琳琳的,说他是咱们局里的极品好男,一点不过。」陈勤力看着美琳,有点微醺的样子。
「哈,照这样说,你倒是挺希望他起歪念的咯?」
「啊呀嫂子,这话说的,误会了你误会了,我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嘛,峰哥,天地良心啊,你可得为我说句话。」
「叔叔,闭上你的嘴吧,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看看美琳,吕建峰笑着看向袁婉丽:「别见怪,他一直都这样的。」
美琳听得心里一喜,但是也没有被人夸两句就以为自已是个人物。
她玩笑了几句就揭过这个话题:感觉自他们进屋之后,婉丽的话就少了许多,即使符合她在人前一贯的修养,却总觉得不太像她平时的个性。
说着说着,一桌人的话题也就说到了其它地方去,到了最后不免就聊到了各自的工作,还有婉丽的家庭老公孩子的一些情况,听得神情最为认真仔细的倒是在一旁吸着鲜榨果汁的妞妞。
吕建峰没想到的是,原来袁婉丽的老公也在中盈上班,「你说的,是陆家嘴的那家规模极大的跨国集团?」
「是呀,怎么了?」
「哦,没什么,那家公司我知道,能被他们入用,说明你老公很有本事,嗯,前程似锦啊。」
他还不知道袁婉丽的丈夫就是自己见过几次的刘明,即便知道,以刑侦干警的职业抄手,也不便在结案之前对旁人透露任何与案情相关的信息,哪怕是身边的一些朋友,所以,也就及时的收住了这个话题。
倒是还端着红酒杯的陈勤力无意中为他解了围,「啊呀,谈什么工作啊,难得一起吃饭,高兴就行,高兴就行……」
「说起来,峰哥,我是真羡慕你羡慕的不行了,你看不到一两年的时间你就晋升了正队,嫂子那还那么温柔贤惠,人长的比明星还好看。」
他伸手摸了摸正歪着小脑袋在听他说话的妞妞:「家里还有个这么可爱聪明的孩子,妞妞对吧……你说咱们局里谁不嫉妒你啊。」
也的确是有感而发,虽然能结识袁婉丽这样的人让陈勤力颇感惊喜,袁婉丽的外表也确实叫人赏心悦目,但相比嫂子,还就是差了那么一点:一套普普通通的家居服穿在嫂子身上,只是随意盘着韵发,没有精致的妆容,可看上去就是那么有女人味道,有不同一般的气质。
何况嫂子品性端庄,温婉得体,持家有方,还是个资深的外企银行的高管,坦白说,陈勤力自结识了美琳之后,就梦想着自己也能找个这样的女人当老婆,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的好也够了;
当然,对嫂子他是不曾也不敢有任何一丝的歪念,这倒不关乎陈勤力的为人性子有多正,或者说「朋友之妻不可欺」,而是陈勤力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和嫂子这样的女人有太大的距离,简直遥不可及,能在一起说说话,吃个饭什么的,已经很不错了;也不晓得这哥们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
袁婉丽看着陈勤力笑而不语的时候,美琳端着一壶刚沏好的龙井从厨房里出来,「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请我们喝你的喜酒呢?」
陈勤力刚想拿烟,因为想到什么,手立马从兜里缩了回来,「喝喜酒?嫂子你又逗我了不是,女朋友还不知道在哪呢,哎,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可怜呐。」
美琳拆开一盒新的纸巾,递了几张给女儿,淡淡的:「凭你的条件,也得看你自己有没有这个想法,如果玩心过重的话呢,也怪不得缘分不眷顾你呀,是不是老公?」
陈勤力笑着叹气:「哪里只顾着玩了,我还不是眼高手低么。」
当着夫妇两的面,他当然不能说自己的择偶目标是像她这样的女人,嫂子听了无所谓,只怕峰哥会生出不必要的误会来,有时候朋友关系再铁,也当谨言慎行才好,陈勤力是喝了不少酒,也不至于说话不知轻重。
婉丽收回在建峰脸上的目光,看向美琳:「嗳,这样一说的话,我们瑜伽班上不是有一个单身的女孩子吗,就是你说比较内向的那个,我还记得她说过自小就很欣赏警察的,你看要不要试着让他们接触一下?」
「嘿,这可以啊,那姑娘是做什么的?知道她的年龄吗?」
(吕建峰)美琳闻言,先看了看陈勤力:「看上去……二十八九左右吧,听她说是在外企做文秘的,性格呢比较腼腆,老公,我也感觉这女孩子挺好的,不过就是不晓得阿力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
陈勤力有些激动了,嫂子她们中意的女子怎么着也该是个窈窕淑女吧:「哈哈,嫂子你又来了不是,人家看得上我看不上我还是个问题,可这么优秀的姑娘怎么会……嫂子,你确定她单身吗?」
美琳微笑:「行了,你就说你想不想吧,有想法呢,我倒是可以帮你们约一下时间的,先认识一下,就算不成,多一次机会也是件好事情嘛,你说呢?」
即便有这个心情,她也并非热心的想去当别人的红娘:缘分这种事,能成自然是好,反则难免让荐人有所尴尬,美琳感觉老公在这件事上似乎抱着很积极的态度是真想帮陈勤力,索性顺水推舟,成人之美。却有些奇怪,为什么婉丽几乎整晚都在察言观色她老公的一言和一行。
就此事又聊了一会儿,看时间还早,吕建峰和陈勤力去客厅的时候,婉丽带着妞妞去了孩子的房间陪孩子嬉玩了片刻,她自己也是个母亲,而由心的很喜欢妞妞,感觉这孩子不但冰雪聪明灵动活泼,还十分的懂事。
「妞妞,阿姨问你啊,平时呢,你是喜欢妈妈多一点,还是喜欢爸爸多一点呢?」
妞妞嘟起小嘴,看着地板「阿姨,人家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种问题都是大人逗小孩开心问的。」
亮亮的眼珠子转了转,看向她:「那你是喜欢叔叔多一点呢,还是喜欢小宝宝多一点呢?」
婉丽哭笑不得:「阿姨两个都喜欢,而且是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那不就是了嘛,妞妞和阿姨一样的,两个都很喜欢很喜欢,嘿嘿,好啦,阿姨轮到我问你问题了。」
美琳走进来,将擦完手的纸巾丢进乐色桶,「不要缠着阿姨了,阿姨一天忙下来也很累了,知道吗?」
妞妞笑嘻嘻的仰起小小的下巴看向妈妈:「你看,干净吗?」
「嗯……小脸蛋真干净,衣服也没怎么弄湿呢……挺好的,进步很明显。」
笑着看看婉丽,美琳蹲下丰满浑圆的屁股,用两个指尖划过女儿的耳后,「可是这里却没有洗哦。」
妞妞歪头:「上午洗澡的时候洗过了。」
不过看到妈妈不同意的看着她,她很乖的转身:「我再去洗。」
女儿跑开了,美琳起身,迎上婉丽的目光显得有些担心:「回去晚了,家里不要紧吧?」
「没事的,我经常跑动跑西不在家的,不也挺好的么,宝宝有月嫂在呢,他么,就更不用我操心了。嗳,你老公他们呢,还在谈么?」
「嗯,估计待会儿还得出去一次,对了婉丽,我有事要和他们说一下,你随意就好了,走的时候记得带上那三盒曲奇饼干,还有那瓶黑方,帮我把门带上就行了。」
「我想再陪妞妞玩一会儿,你不用管我了,快去吧。」婉丽当然没有多问,美琳和老公、陈勤力要谈些什么,是人家自己的事情,若有意让她知道,美琳自然会主动相告,问多了反而显得自己不识明理,太过啰嗦。闺蜜也好,兄弟也罢,为人处世不懂识趣或者说过分关切的话,终将招人厌弃,聪明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妈妈,你看。」
「嗯……这样就对了……」美琳抱起女儿,让孩子钻进香香软软的被窝,在她额前亲了一下。
「妈妈要和爸爸和阿力叔叔谈点事情,你乖乖的睡觉,今天晚上让阿姨给你讲故事,好吗?」见女儿笑着点头,美琳微笑着和婉丽道了一声,便离开了孩子的房间,把门给关上了。
婉丽心想好奇,不过看看窗帘处的壁顶,也就觉得没什么好奇怪了,毕竟美琳家里的每个房间都有新风系统,卧室即便关上门也完全无碍幼童的健康:在她看来一般家里小孩子的房门还是开着的好,尤其是孩子入眠的时候,因为最近的天气,开窗很容易让孩子感冒的。
(联洋丽舍公寓,190平错层板房,三房、三厅、三卫、大小衣帽间夹带空中花园格局,现价保守估计在3000万左右,数年前为孩子上学打算,美琳用个人积蓄却放弃了银行购房补贴和低息贷款的优势买下的不动产,为了以后尽可能避免政策的限制,产权人仅为老公一人,当时的成交价也才600多万。
相比她一年前在海边购置的1600万的中洋别墅,市中心的涨幅就明显太多,并不是缺乏远见,把房子选在海边,为的纯粹是和家人一起更好的享受生活而在假期时修身养性之用。现在,以美琳的收入,在汤晟一品贷款选购一套六七千万的江景平层也不是问题。要知道,在某些外资银行,一旦坐稳信贷部的中流砥柱,年收入有多可观,一般人是看不懂的)
但,是不是也可以说,他们谈话的内容不想让她听到呢?!婉丽轻轻的皱眉。
难道!真和吕建峰手上的案子有关?可又为何不等她离开再说?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去外面谈呢?他俩工作上的事情,又何须紫珊参与其中,听紫珊说过一般很少会过问老公局里的事情,因为他不想让妻子为此分心,他向来都是这样。或许,还是自己想多了?
难道?难道真的和刘明有关联???突然间,婉丽的思绪已经变得七零八乱,乱的都难以整理干净。
一页又一页地翻着那本厚重的格林童话,心神越来越恍惚的给孩子读了几个故事,才发现妞妞终于睡着了。看着可爱的孩子已经睡得很香很甜的样子,她却不知道自己是离开还是继续留下才好。
不,为什么不试着去窥听一下,她何必要待着孩子的房间里呢!
轻轻的将书放在在干净整洁的小书桌上,婉丽看了看窗外的夜景转身朝门走去,可是,也就在婉丽刚要去握门柄的时候,整个人直直地愣住了。
一张精致的脸庞瞬间通红,脸烫的同时心跳已经在不断的加速,这是人最为本能的反应,是个成年人尤其是女人都会有的反应。
隐隐约约的时高时低的,那是一种声音透过门缝却也是十分清晰的冲进了孩子的房间,不是吧!这!什么情况?!她确定这是女人的声音,感觉离得如此之近,明显就在房子里面,呃,那,那分明就是美琳的——叫床声。
「啊……!……啊呀……啊啊啊啊……唔~啊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啊!……」
即使已经销魂欲绝的不同于往常,声线都变了,但不是美琳,还会是谁?这个女人她,她居然?家里还有旁人在呢!
转瞬之间,第一反应还是回头看了看妞妞,幸好孩子睡的很沉,丝毫没有被惊动到的样子。打开了门,那种声音更重更叫人受不了的迎面袭来,直冲耳帘,婉丽从未想过在现实中会遇到这种让谁都会尴尬的情形,再看看孩子,最快的速度将门轻轻关好。
走廊过道斜对面,他们夫妇卧室的门紧紧的闭着,果然就来自那间屋子。难道陈勤力已经走了?可是,她和她老公怎么居然在客厅里就……
硕大的沙发上,周围的地板上衣裤凌乱,有姐夫的衬衫,裤子,袜子还有美琳的衣服,再定睛一看,只见那是一条款式别致的蕾丝内裤正狼狈不堪的摊落在贵妃椅的角边,袁婉丽的脸更红了,可以清楚的看到那裤裆的棉片上明显已经湿的不成样子,把沙发表皮都弄脏了一小块儿。
正当袁婉丽十分震惊的发现,在不远处的地方竟然还有另一个男人的衣裤时,自卧室里往外涌的啪啪啪啪的肉的声音已是惊心动魄。
「……唔!唔!唔……唔。唔……老公……老公~阿力的好厉害……啊!啊!……顶到最舒服的地方了~受不了了受不了了阿力……我喜欢、我喜欢……老公亲我~亲我……啊……啊……!……」
「嫂子你的水真多啊……你看看你看看……呃……你这对奶子叫人怎么受得了……呃?今天我就帮峰哥满足你,好好的满足你……操死你个骚屄!肏爆你个骚屄!呃……呃……你说快说……你老公的鸡巴舒服,还是我的鸡巴舒服?嗯?呃?……」
「别只握着,吸,吸,含住,这样爽不爽?嗯?开不开心?爱死了对不对?屁眼想不想要?肏你屁眼好不好,一起来好不好?呃?……」
「……老公叫他不要问了,真的不要问了……不行了真的不行了真的不行了……阿力阿力……阿力……太喜欢太喜欢了……老公老公吾到了~吾到了~吾又到了~啊~~!~~啊~~女人来高潮时有时候会乱七八糟蹿出来一连串的话来,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听着李美琳带着哭腔欲仙欲死而语无伦次的声音,凭想象都能猜到卧室里的大床上是怎样一番光景,凭想象都知道她的脸上此时此刻是何种表情,让同样是女人的袁婉丽浑身燥热难耐。」
应该是男士们到了,麻烦你收拾一下茶几啊,我们女人在一起做什么还是不要让男士们知道的好。
「呵呵,她居然还对孩子说是和叔叔他们谈事情。谈事情?都谈上床了,同时和两个男人做爱,两根一起感觉特别好吧?精彩!精彩的女人……」
猛的闪过一念,婉丽快步来到卧室前,此时不为还等何时?她想悄悄推开门做点什么,却发现门锁上了,李美琳吕建峰和陈勤力的声音还在不断地从里面涌出来,门把手怎么扭动也没有反应。怎么办?不可以错过,不能错过的!
急乱中无计可施,在门前的婉丽下意识的回头,竟差点撞到一个人的脸上,一晃惊吓只见老公刘明满脸血迹衣衫残破手里正抱着他俩襁褓中的孩子,一副双目正如死鱼般直勾勾的阴森的看着她。
「啊!老公?你!!!」
「婉丽?婉丽……」
噩梦惊醒之时,迎上美琳关切而温暖的目光,过了好一会儿,一脸虚汗的婉丽依然没有完全走出梦中的情形,看看周围,看看在一旁的妞妞,这才意识到自己来到孩子房间,坐在孩子床上和她说着说着居然睡着了,可能自己不甚酒力,不过才喝了小半杯红酒。
客厅里,除了餐桌上,茶几上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之外一切无恙,两个大男人还在正厅里聊着什么,并没有在意她此时的存在。
「今晚就住下来吧,你看客房空着也是空着,你这样回家让我怎么能放心呢,好不好?给你老公打电话说一声,明早再走吧。」
「不要了,真的不要紧的,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嘛,打个车就行了,到家我给你电话,嗯,走了」
「我送你吧。」
「不用啦,不要担心的,等我电话,嗯。」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紫珊道了再见,跟在座的招呼了一声,下楼便离开了联洋丽舍公寓。
婀娜摇曳地走在幽静的马路街边,婉丽思绪不定,心里的滋味很是复杂,脑海中却清晰的闪现着发生在梦里的所有细节,尤其是美琳的叫声,美琳那条内裤的样子,沙发上狼藉不堪的湿痕,还有刘明那张令人毛骨悚然的脸。
为什么会梦到这些?为什么梦境会感觉如此真实,而细节都还那么的清晰深刻呢?或许,只有她自己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