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异能初现与改变命运
任昊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的说道:“妈,您胡说什么呐,我不就练练中译英么,什么不堪入目的…是您自己胡想的吧?”
“你这孩子,怎么跟我说话呢?”
“唉唉唉,我错了还不行吗,别揪我耳朵啊!”
卓语琴撇撇嘴巴,显然不相信他的话,旋而将质疑的目光投向范绮蓉:“绮蓉,你跟姐说实话。”
“大姐,这回您可错怪他了。”善解人意的范绮蓉帮任昊说着话:“虽然连起来我翻译不了,但零零散散几个单词我还是认得的,嗯,昊肯定是看了什么小说之类的东西,才试着把小说的情节翻译成英语,这样也对,可以有助于提高英文能力,不至于像书本上那么死板。”
范绮蓉肯定了这种学习方式,葱白玉指在显示器上划了一下:“昊,这句话怎么翻译?”
任昊随意瞟了一眼,他随着自己翻译,英语能力进展神速:“哦,是这样的,只要死因在死者能力范围内,任何的死亡方式都可以有效,否则,死因是心脏麻痹。”
范绮蓉和那句英语对照了一下,沉吟着指向下一句话:“嗯,那这句呢?”
“先把死因和死亡状况写上,其后在把名字写在那些文字的前面也会有效。在那个情况下,直到写上名字为止的有效期间大约是人类时间单位的19日。”
范绮蓉一连问了好几个,任昊均是对答如流。
其实,考过四级的都应该知道,很多题目全得靠蒙,不然单凭真才实学,每个问题都能透亮的解释清楚,基本不靠谱。
这些范绮蓉都翻译不了的句子,说白了,任昊也是晕晕乎乎翻译的,在英文水平上,确实比自学成材的范绮蓉高上那么一些,加之有英汉词典的帮助,倒也不怪范绮蓉读不懂。
卓语琴姐弟俩这才从范绮蓉的表情中看出了些门道,“小昊真那么厉害?”
“何止厉害啊。”范绮蓉回头看着二人,自嘲地笑了笑,“如果这篇翻译真是出自昊的手笔,那他现在的英文水平,已经和一个大四本科生不相上下了,至少,比我要强太多了,呵呵,您还让我给他补习,我看呀,小昊在课余时间应该给我补习一下喽。”
大四本科生?
几人啧啧称奇,任昊可还是个刚刚初中毕业的学生,英文竟能跟本科生相比较?
卓语琴闻言喜上眉梢,露出一个满意的笑靥,然后撅着脸盆大的丰臀坐到儿子身边,搂过任昊,也不管自己一对奶子蹭到儿子肩膀上,用了搂住后吃吃的笑个不停,心情好说话声音都愈发动听悦耳:“小昊呀,你可真是妈的好儿子。”
感受着妈妈身上的惊人柔软,任昊居然禽兽的产生了感觉,下体“嗤嗤”的似乎就要竖旗!
“诶呀,妈!我都这么大了,您别老把我当小孩儿行吗?求求您嘞!”说着任昊尝试推开母亲,结果……任昊推偏了,一把按到了妈妈的乳房上!
温热的体温,绵软的触感……还有一手掌握不过来的乳量!
任昊赶紧缩回手,脸红了红。
由于视角的原因,卓谦倒是没看到,范绮蓉却看的真实,不过对方是母子,她也就吃吃一笑,没当回事。
卓妈妈呢?
卓妈妈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毕竟人到中年,脸皮自然厚的没边,而且自己这对奶子,任昊一直吃到三岁才被自己硬逼着断奶,如今乳头上的黑色素,没那死鬼丈夫什么事,全是任昊嘬的!
“怎么?大了妈妈碰不得了?嗯?”卓语琴说着又将一对硕大的奶子压到儿子身上,还不依不饶的蹭了蹭!
“好好好!妈…妈,听我说,小舅跟蓉姨还在呢,你注意点形象。”
“呼…都是自家人,注意什么?”卓语琴说着捏了捏儿子的鼻尖,看得出来儿子优秀的表现,让她的心情十分美丽。
“就是,昊啊,是不是你妈严肃惯了,偶尔疼疼你,你还受宠若惊啊?哈哈……”一旁桌谦插话道,任昊表现这么帮,他这个当舅舅的也感觉欣慰,于是接着继续说“你不知道你妈呀,从小到大没这么抱抱我呢,小时候光揍我了,长大以后也没这喜欢,还是你有福,你妈年轻时候可是我们村村花呢!”
“去你的,找揍不是,不过我年轻时候确实不像现在,现在老咯,身材都走样了,你瞅瞅这脸,诶,照顾小昊不容易,都没工夫、也没心思打理自己”卓语琴跟弟弟聊了起来,接着摸了摸儿子的脑袋,道“妈后半辈子可指望你了,你爸爸走了以后,这十年光阴都是妈自己拉扯你,也没给你找后爸,你可要争气,知道吗?”
任昊心里幽幽叹息,可怜天下父母心,自己既然重生了,就绝对绝对要让母亲过上好日子!
“嗯,妈,您放心。”任昊反搂住妈妈,此时他不想多言,只需做给妈妈看便可!
这边母慈子孝的,范绮蓉有些羡慕,羡慕卓妈妈有这么个好儿子,又有些郁闷,自己都三十好几了还没对象,别人家二十出头的少妇,一个个的领着粉雕玉琢的亲孩子,自己呢……
“妈,松开吧。”
卓语琴松开任昊,任昊看到妈妈眼角的浊泪,温柔的伸手为妈妈揩了揩。
然后任昊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蓉姨,之前自己的表现有些太让人自卑,他担心范绮蓉受影响,于是道:“姨,不好意思啊,我零零散散学了十年英文,您呢,才不到两年,您的天赋比我好,以后咱们可以互相练习口语,你看行吗?”
对于任昊贴心的话,范绮蓉再次感慨他是个好孩子,会体贴人,不过以前他可不是这般脾性。,于是范绮蓉好像从未见过他一般地看上了两眼,旋即一手掩嘴娇笑,一手习惯式地扶了扶任昊的头发,“你这孩子呀,那行,姨就麻烦你了。”
淡淡清香窜入鼻尖,任昊脸色微醺,转头无意间顺着蓉姨半袖小衫的开口处朝里扫了眼,漆黑的最深处,几缕白腻的肉色若隐若现……
自己这算贼眼吗……任昊回过头去暗自好笑。
母亲忽而发言:“小昊,你英语要是像绮蓉说得那么好,中考时的英文成绩怎么解释?”
英文突飞猛进,任昊只用暑假发愤图强简单敷衍了过去,也明确告诉了他们,自己没有蓉姨说得那么厉害,其中大部分都是字典的功劳。
把字典拉出来做挡箭牌,这个解释就合理多了,自然,也没人会怀疑。
闲聊了不多久,范绮蓉告辞回去了。
母亲眼见着范绮蓉关好家门,才是叹息着坐回床边,小手握住任昊的大手,可惜道,“你说绮蓉这么好的闺女,怎么就嫁不出去呢,唉,又会做饭,又会家务,长得又漂亮……”
“姐,我看啊,这些反倒成了她没结婚的原因。”卓谦凝神思量道:“她条件太高了些,工作又很不错,导致眼光也随之变高了,嗯,咱们这片的光棍都没少打她主意,你看咱院东屋那个李大嘴,不是天天和她套近乎么?”
提到李大嘴,卓语琴脸上一阵厌恶:“又胖又难看,嘴巴还不严实,哼,哪儿配得上我们绮蓉啊!”
任昊也不知道李大嘴的名字,只清楚这是他的外号,街里街坊也都这么叫他。李大嘴心里搁不住事儿,谁家的秘密要是让他知了去,怕是第二天,整个胡同就都传遍了。
“这一晃眼,绮蓉都三十一岁了,要是再耽误它几年,可怎么办啊?”这事儿跟卓语琴心里搁了好几天,一想就憋屈,“咱这胡同的人倒是知根知底,可没有一个能入眼的,谦子,你比你姐夫能跟儿,认识人也多,要不你给绮蓉物色个对象。”
卓谦实话实说:“真是交心的兄弟,都差不多结婚了,要说生意上的朋友,我也不敢把绮蓉推过去,唉,中间事儿多了。”
“妈,我觉得这种事强求不来,蓉姨有自己的眼光。”任昊没忍住插了句嘴。
“关你一个小孩什么事,别插嘴。”得,看来自己在妈妈心里的印象,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高大起来。
“你公司的人呢,就没有一个顺眼的?”卓语琴热心肠,接着没完没了的再次张罗开。
“呃,那行吧,我多留留心。”
“妈……”任昊实在听不过去了,拉长了声音唤了她一声:“蓉姨自己还没着急呢,您跟着添什么乱啊,万一人家有自己的打算,您不是瞎操心了么?”
“我瞎操心?”卓语琴气哼哼地瞪着儿子:“绮蓉是我妹妹,我不管谁管啊?还有,你是不是皮又紧了,要不我给松松?”
“得,算我多言。”
明知道自己与蓉姨可能性不大,但,或许是男人心中的一点儿小心思作怪,任昊对母亲这说媒拉线的架势,着实有些不喜。
“这事儿先告一段落”卓谦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您这儿快拆迁了吧?”
“拆迁?可不是么,门口那大白字写了有阵子了。”
搬家买房,是卓语琴的又一个心病。
二零零一年,像他们这种效益不大好的国有企业,职工的待遇都相当低。一来是下岗问题,当年的铁饭碗已是变成陶瓷碗,随时都有落地而碎的危险,二来,这种企业工资普遍很低,在退休前甚至没有涨薪水的可能,三嘛,是分房,除了一些上层领导,哪个职工有分房的资格啊?
卓谦沉吟着端起茶杯,抿了口粗茶,“具体是什么时间?”
“已经开始评估房屋米数了,我看啊,也就两个月之内吧。”
“您准备买哪儿的房子,还是准备外面租房,等着回迁?”
卓妈妈愁思上眉,皱纹愈发深了,略微迟疑后说道:“回迁我是不想了,现在不比几年前,适当交点儿小钱就能回迁,我听大嘴说,就咱家这米数,回迁费至少得小二十万,而且没有三四年楼面也盖不起来,租房也是个不小的开支啊。”
卓语琴苦着脸继续抱怨:“要是倒退五年就好了,那时都不讲究给钱,直接分套两居室,唉,四年前就说拆迁拆迁的,谁想一下拖到了现在,谦子,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卓语琴有些难以开口地踌躇道:“你看你那方便……”
“姐”卓谦突然正色起来,“跟我还这么见外?需要多少?”
卓语琴闻言犹豫了一下,叹息道:“一套房大约四十万,不瞒你,我们家存折就一万多,实在是买不起,你那边,我不想麻烦你。”
因为这几天见任昊懂事儿了,这话卓语琴也就没瞒着他。
卓谦咧嘴笑了笑:“您也甭跟我客气了,过几天您就去看看房子,哪套要是中意,就赶紧交订金,不够的钱,我给您补上,甭说三十多万,再多我也得给你垫上,您可是我亲姐啊!”
卓语琴十分感动,眼睛泛出泪光,略微感慨地叹了口气:“敏敏也在读书,你也不富裕啊。”
卓谦不以为意地呵呵一笑:“您是不知道,现在客户多了,公司一年起码十几万的收入,这点儿钱我还是出得起的。”
“不行,你也得过日子,数目小我肯定不会推脱,这次就算了……”
卓谦食指敲击着眉心,表情变得迷离起来:“姐,当初家里穷,孩子又多,说句不夸张的话,真是想吃口饱饭都难,那时,我记得很清楚,你怕我挨饿,时不时就去厨房偷吃的,夜里再偷偷给我,后来被爸发现了,你就说是自己偷吃了,怎么也不提我,为这事儿,你没少挨爸的打,最后,你每回吃饭都少吃一点,把多出的窝头,给我塞过来,就是怕我吃不饱。”
想起当年那段苦日子,卓语琴也是苦涩一笑:“陈年烂芝麻的事儿,提它干嘛?”
卓谦的情绪稍微有些激动:“没有姐,就没有我卓谦,现在我也富裕了,要是连这点儿忙都不帮,姐,我还是人么?”
……
入夜。
任昊一个人悄悄溜出家门,窝到胡同外一处犄角旮旯抽烟去了。
那本该发生的车祸,或许不可避免,任昊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摆平之后的祸端。
思来想去,他策划了一个笨办法,在那位领导被撞后,自己见义勇为,将他送去医院,也许,他看在这份情面,就不会进一步追究小舅公司了。
车祸地点就在他家胡同后的顺城街上,记不得具体时间的任昊只能每天夜里都去等着,毕竟是亲舅的事,虽然这事难办,但他义不容辞。
再说,就是这两天的事。
二十六号凌晨一点三十七分。
吱……
长长的刹车音煞是刺耳,紧接着,一声轰然巨响瞬即压了过来!
碰……
蹲在胡同里一处黑暗角落的任昊精神一振,啪地将烟头甩在地上,飞身跑到13号院子,这条胡同唯有他家是那种穿堂院,可以通到后面的大街,这儿,是最近的路。
跑了两分钟,在经过煤气站时,任昊远远就瞧见一辆侧门被撞瘪的黑色奥迪,白色气囊已然被动弹开,一个满脸鲜血的妇女自驾驶座位置垂头在车门边。或许是卡车撞击所致,或许是气囊弹开所致,女人头部受了伤。随着任昊越跑越近,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鲜血正顺着脑门不住往下滴。
嗒……嗒……嗒……
一股血腥气味扑面而至,任昊扒住车门急急喊道:“阿姨!阿姨您醒醒!”这等场面,说不准女人就有生命危险!
必须马上救人!
他透过花白裂纹的塑钢玻璃朝里使劲儿看了看,在确认车中只有女子一人时,任昊马上拉动变形的车门,然而,却怎么也开不动。
“听得见我说话么!?醒醒!”
任昊不断与女人说话,对方却没有任何反应,怎么办?玻璃即便裂了,但是反光膜贴着,根本弄不开。而且就算弄开,难道把人从里面拖出来?那不被玻璃碴子扎个半死才怪!
事关人命跟小舅的前途,任昊无法冷静,居然用手伸到车门缝里,用力拽住车门缝,无暇多想,用力开始掰动……
这个选择明显是上了头的决定,正常情况下人力根本无法与钢铁较力!
但那是正常情况下,对正常人而言,显然任昊这位重生的,并不在列!
天地间无数看不见的微能量体,正快速涌向车祸地点,仿佛受到了什么感召一样!
一粒远在事发地点外一公里的微能量,急速奔向车祸现场,到达后毫不停顿,径直涌进任昊的身体……而这种奇观,正在一秒发生几十万次!
无一例外,承受体都是任昊!
这些微能量涌进任昊的身体后,全部集中到他发力的手臂处!
任昊龇目欲裂,牙龈死死的咬住,额头根根青筋暴起,他感觉手臂愈发炙热,却没工夫注意,因为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车门上。
然后……奇迹发生!
“嗞——!呲——”在他的不懈努力下,车门居然发出刺耳的声音,逐渐被扯得变形!
“啊——!”一声虎吼后,任昊的倾尽全力,最终双臂居然产生了炽白的电流,电流对他毫无伤害,吹的他碎发冽动,电流一闪即逝后,“嗖——!”的一声破空声,紧跟着一声巨响传来!
“轰——!”车门猛地被甩出了十几米,重重的砸到沥青路上,溅起大量沥青沙石后,去势仍不减分毫,擦着火星又滑出十几米远,这才堪堪停住了去势!这时沥青路上剌出一条清晰的沟壑!
什么情况?
任昊剧烈喘息着,张目结舌、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手掌,然后打了个机灵,暗道救人要紧。
旋即双手环抱住车中女人的两肋,入手一片绵弹却无暇体会,稍一用力向外拖她,幸好,女人腿部没被憋了了驾驶室夹住,擦过硬邦邦的气囊,就被任昊抱到了车外。
女人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丝知觉,耷拉着脑袋垂目昏迷着,鲜血仍在不住的流淌。
顾不上喘气儿休息,任昊又抬脚蹬碎后面的破损玻璃,从后排座位取出女人的挎包,翻出一个摩托罗拉手机,一连拨去两个电话。
“顺城街煤气站,有人受伤了,麻烦您快点叫车来!”
一个叫救护车,一个打给警察。
放下电话,任昊急急朝女人看了过去:“阿姨!”
满脸的血液有些触目惊心的味道,任昊不由焦急起来!
再耽误下去,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虽然报纸上说过这人重伤未死,可他记得清清楚楚,前世受伤的是个男领导,历史……已经改变了!天知道在这个与前世“不同的世界”,女人能不能平安度过一劫?
不能等,必须果断!
任昊咬牙拎起黑色手包挂到脖子上,深吸一口气,弯身将女人丰满的身体横抱在胸前,略微颠了下重量,任昊目光一往无前,在这强烈的意志下,他没有发觉自己眼睛里闪过的一丝电流!
抬步就上了马路,然后他迈动双腿,疾奔而去!
急救中心就在斜对面两公里处,但路中有条隔离栏,急救车无法近路扎过来,只能绕远去前一个或后一个路口,那样的话,还不如自己翻栏杆过马路来的快一些。
而且两公里……他这十六岁的小身板……算了,不行也得行!
任昊咬着牙龈,再次提速!冲刺的速度居然不比无负重的情况慢半分!
任昊感觉两条腿肌肉发热,抱着女人刚到路中,任昊感觉体力毫无不支的感觉!
他信心大增,觉得不能浪费一分一秒,于是咬紧牙关硬是背着女人跨过了一米多高的隔离带!
落地时前脚受力巨大,脚下一软,就要摔倒!
“啊——!”空旷的街道上回荡着一声奋力的嘶吼。
“嗞嗞!”
腿部再次闪过炽白的电流,黑夜中如流星般醒目!
“呼哧……呼哧……”
深夜的街道空无一人。
不远处,急救车的鸣笛慢慢飘入耳中,任昊目露惊喜,扯着嗓子对闪烁地方大吼:“停车!在这边!”
震耳欲聋,如长坂桥喝死夏侯杰的绝代猛将!
刚准备向西行驶的司机听的清楚,加之夜深人静,立刻就听到了后方的声音,从反光镜望了下,继而一个大转弯,逆行冲了去……
车停。
随行人员匆忙跳下车,用事先准备好的担架把女人安置好,在向任昊问清大概原因后,两名医护人员也没再上车,就这么跑步往回奔。
任昊擦汗跟了上去,紧张的心绪亦得以舒缓。
……
凌晨两点三十二分。
一个医生打扮的中年男子找到了坐在长椅上等待的任昊,瞧着满身是血的他,医生不由皱眉看了看:“你也受伤了?让护士带你检查一下吧。”
任昊起身摇头:“都是她身上的血,我没事,医生,她怎么样,有危险么?”
“身体有多处拉伤,头皮出血,嗯,总的来说没有大碍,你是伤者家属么,我们需要联系她的家人。”
“我不是。”任昊想了一下,忙是将女人的挎包递给了他:“这是她的包,里面有手机,应该可以找到她家属。”
“好。”
待医生走后,任昊看也没自己什么事了,心不在焉的离开了医院,没跟他们打招呼,他一直在思索之前到底是怎么扯开车门的……
他没想到的是,被他甩飞的车门上,印有他的手印!
他之所以这么急着离开,主要是想留下一个好形象。送伤者去医院,最多也就算个做好事,可如果自己离开了,那可不一样了。做好事不留名,这在境界上可提高了一个档次。
再者,急救中心是任昊曾经牺牲过的地方,他真不想多待。
既救了人,又为帮助小舅埋下了铺垫,任昊心头大石落地,心里欣喜又完成了一桩遗憾之事。
车祸现场。
这里有些迪厅的感觉,几个警灯忽闪忽闪,弄得人眼花缭乱。或许瞧车牌是政府官员的配车,警察们显得很焦急。有跟事故现场照相的,有去追查肇事车辆的,还有几人顺着血迹追到了急救中心。
任昊没想跟警察交集,躲过了他们,绕着远路回去了自家胡同。
幽幽路灯照射下,任昊在院门前停下脚步,对着满身的血污露出一个苦笑,“这可如何是好啊,老妈要是见了我这样子,还不吓个半死?”
原地转了两圈,任昊挠挠头。
幸好周围无人,不然,必定以为自己干了什么杀人越货的勾当呢。
哗哗哗……
任昊试着用院里的水龙头冲洗着血迹,然而,早已凝固的污迹却怎么也洗不掉,甚至连肥皂都不管用。搓了好半天,任昊终于放弃了,他垫着脚尖,悄步拐了个小弯儿,朝自家那边望了望。
唯有范绮蓉家的台灯亮着。
任昊折身返回,先轻轻将院门关紧,继而开始一件件将脏衣服脱下,短袖短裤不用说,全都要不得了,最后就连内裤也已沾上血渍,无奈之下,任昊只能将全身衣物都用废塑料袋包好,丢进了污水池边的垃圾桶里。
拧开水龙头,在身上打好肥皂,任昊用力搓着前胸处的血迹。相比之下,身体上的污垢倒是好清除一些。不过,冷水浇在上面,即便大夏天的,也是有些发冷。
一阵小风掠过,任昊缩了缩身躯……
洗过凉水澡,任昊拖着即累又冷的身体,就准备悄悄回家了。
谁曾想就在这个时候,前方霍然响起一个“吱呀”的开门声,旋即,一条在朦胧月色下晶莹剔透的丰润美腿慢慢伸了出来,竹面拖鞋轻轻踩在了坑洼的地面。
呃…是蓉姨。
自己这光溜溜的可不能被发现,下面的大鸟晃了晃,像是赞同他的想法。
任昊下意识猛地扭身,压着重心就悄悄撤到了前院。
听着缓缓接近的脚步声,任昊略微有些紧张,这也被发现了,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啊……
他左右看了看,逐光着大屁溜儿朝院外冲去!
院对面是茅房。
此时,正巧有一个中年妇女从女厕走出来!如果自己不回去,势必要被看个精光!
前无进路,后有追兵!
WTF!这可如何是好。
任昊急中生智,他猜测范绮蓉一定是去厕所,于是,快速关好院门,自己则躲在了古式大木门的后面。虽然从范绮蓉过来的角度一定会有缝隙能瞧见任昊,然而,过道这里可没有光线,黑压压的,保证她看不出来。
这样的话,蓉姨去厕所后,自己就有时间跑回家了。
想到此处,任昊心定。
蟋蟀的浅鸣声仿佛是曲优美的乐章,蓉姨的步伐一下下踩着声音,很有节奏。
身处黑暗的任昊自然也看不到蓉姨。
过了几秒钟,蓉姨却没有像任昊预料的那般出院去茅房,她的脚步戛然而止!
接着又过了几秒,一缕哗哗声慢慢响了起来,约莫很长时间都没有停住。
完了,事情大条了……听声是在尿尿?
任昊简直有种窒息的感觉……
曾几何时,任昊就因为懒得跑去茅房,继而在那个污水池里解决问题,甚至老爸有时候憋急了,也会这么干一次!
只见一身吊带真丝睡裙的范绮蓉双腿微微分开,半弯着躯体在污水池前,十根葱白玉指并在一起,上下运动着,不时,还发出“噗噗”的声响……
我的天!
蓉姨竟然正在……正在……正在……
咳咳,嗯,蓉姨正在洗脸。
好吧,我面壁……任昊给了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