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奔跑了一百多米,当转过一截弧形的通道後,几道刺眼的强光猛然出现,并瞬间集中照射到了我的脸上。猝不及防之下,我本能闭上了眼睛,一边倒退,一边挥舞起了手中的镰刀。
随後,我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嗤笑声……
透过眼皮,我感觉眼前的强光似乎暗淡了一些,方才止住了倒退的脚步同时睁开双眼。
在对方众多照明工具的作用下,我方才看清了眼前的状况,同时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狭窄的古代下水道前方,此刻陡然出现了一大群男男女女。男的清一色的黑西装,而女的则都穿着瑜伽馆里标准的那套白色连衣裙。
杜金龙被一名黑西装用手枪顶在脑门上,跪在黑西装的面前满脸恐惧的依旧还在撕心裂肺的叫喊着……
此刻我如何还不清楚如今是什麽情况。对方显然藉着之前我和严静交谈的时间赶到了胥悦堂兄的宅子那边,或者是我所未知的其他入口进入到了下水道内,直接等在这里头堵截我们一行人。而杜金龙一个人跑在前面,最先被他们控制住了,接着再用枪逼着杜金龙在这里惨叫,目的就是想把我们直接引到他们的面前。
转身逃走?我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正打算实施的时候,却见到数十名人群超两侧一分,那个叫做达耶。仁波切的藏族女人从人群之中冒了出来。她的出现,瞬间让我脚底抹油的打算消失的乾乾净净。
原因无他,因为这个女人此刻出现的方式实在过於让人惊骇了,以至於我在目睹了眼前状况的同时,居然忘记了逃跑。
因为这女人居然是双腿盘坐漂浮在空中,然後在两侧人群分开後直接从人群後方漂荡出来的……
「不、不会吧……这女人难道真是什麽活佛、菩萨转世?竟然能够凌空飞舞?」
陡然见到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我都快傻眼了。
人在天上飞……我不是没见过。
那个纹面女妖在皮革厂同我初次相见的时候,便展现出了「飞行」的能力,当然,她是妖,不是人,而且从当时的情况来看,那女妖的「飞遁」其实严格说算不上是真正的飞行。她显然是利用了她当时那件兜风的大衣,借助了那阵风势,然後利用她异於凡人的妖魔体质「御风而走」的。说白了,那女妖是接风滑翔。可眼前这个女人,竟然是盘腿悬空,身体一动不动便从众人的簇拥当中飘荡出来的……
达耶。仁波切盘腿悬空,左手平放在膝盖上,右手则粘了个雕塑中菩萨塑像常见的手势,要是左手上再拿个插着柳枝的瓶子,活脱脱就是在模仿民间传统当中观音菩萨的姿势。不过我却从她身上感觉不到任何菩萨的所谓「庄严宝相」。因为她正歪着脑袋,眯着眼睛,就像看一件稀有动物一般,上下打量着我。
见到我出现,杜金龙一面用歉意,且无耐的眼神朝我望来,同时也停止了惨叫和哀嚎。对於他的行为,我倒也并不介意……易地而处,换成我被枪顶在脑门上,且众寡悬殊的状态下,估计也是一样的结果。
对方既然选择在这里堵截我们,想必是算定了要从这古代下水道里出去,必然会经过这里。如此一来,转身逃跑似乎也无济於事。想透了这点後,我叹了口气,随即准备开口试图和对方交涉。但没想到,还没等我开口,达耶。仁波切突然停止了对我的打量。开口说道:「这男人我看着烦,把他解决了……」
听到仁波切的话,原本拿抢顶着杜金龙脑袋的黑西服立刻抬手,将枪口对准了我。
接着我只听到「呯……」的一声枪响,同时感觉头部被什麽沉重的东西重重的撞击了一下。我甚至能在视线当中看见我的眼皮上方飞溅而出的红色物体。
我的身体随即朝後轰然倒下,当身体撞击地面的痛感传到我的脑部神经时,整个世界在我眼前瞬间变成了一片黑暗……
沉闷的枪声在下水道内反覆的回响着。
达耶。仁波切在那神秘悬浮力量的推动下,身体一动不动的飘到了我的侧前方,瞟了瞟地上的我,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这样就死了?看来不是了……想必是别的什麽能力。这倒有些可惜了……或者可以为我所用。嗯……算了,就算是别的能力,但破幻这点,终究对我有所克制,死了也好……要不能用,活着迟早对我也会造成威胁。」
跟着悬空转了个身,望着那些瑜伽教练还有黑西服道:「除了这两个家伙,还有那个小贱货应该也在这下水道里面。进去堵,都小心点,别像上次一样,让她各个击破了。」
听到达耶。仁波切的话,众教练和黑西服动作一致向她双手合十朝拜後,成群结队的朝着下水道深处涌了进去。而那边亲眼目睹了我被一枪命中脑门然後倒下的杜金龙早已经被惊吓的面无人色了,在黑西服用手枪稍稍示意之後,哪里还敢有任何的反抗和迟疑,当即在黑西服的「押解」下也跟着众人返了回去。
片刻之後,下水道内响起了某个黑西服遭到攻击後的叫骂声:「小心,不止那娘们儿一个人,还有其他人,他们、他们在射箭!」
达耶。仁波切听到这声响,皱了皱眉头,接着随着众人前进的方向,朝着下水道深处飘浮了过去。在到达之前那个弧形转折处时停了下来,扭过头,再次朝我的「屍体」瞟了一眼,确认了我脑门上破裂的创口後摇了摇头。随後,便不再理会,朝水道深处飘去……
「我死了麽?」
「原来这就是死亡的感觉。」
「也就刚刚倒地的瞬间有点痛而已,脑袋被打爆了也就这样,嗯……因为我的神经系统已经停止工作了,所以更多的疼痛都来不急传导进我的大脑当中!这感觉还不错了……虽然黑暗……但却平静……因为世界上的一切从现在起都跟我没关系了!」
「从此用不着再为了一日三餐,去编辑部点卯,然後看宣传部那些领导们的脸色了。也用不着经常去面对老邬那张市侩的嘴脸还有主任那满脸褶子的面庞了……不过话说回来,他们都是好人,这永别了,我还真有点舍不得。要说真解脱,应该是刘箐箐那几个吧……从此都用不着听她们在办公室里乱嚼舌根了。那才叫真清净……」
「还有李峰、刘涛他们……唉,老卢葬礼那阵子,也没抽多少时间跟他们好好聚聚,这再也没机会了。嗯,不过我死,他们肯定都会再次过来奔丧吧……没想到我这次反倒成了他们再次聚会的诱因了……」
「……还有周静宜……我也用不着再去考虑着该怎麽跟她说明解释,并设法和她重归於好了!这到省事了……说实话,我倒现在也没想好一个我和观雪她们几个做爱的,可以拿的出手的正当理由。因为她们都是美女,还那麽淫荡……我怎麽说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要能把持的住,那我就是太监了!关键是……那个女妖还在我脑子里怂恿我……对了……我怎麽把那妖怪忘记了?虽然到现在为止……我也就近距离的和她接触过两次而已。不过,她给我的感觉真的很奇怪……至於哪里奇怪,我也说不上来!明知道她是妖怪……可我如今却偏偏对她有一种极为亲切的意识。现在想起来……和她短信斗嘴,被她挑逗玩弄,其实真的是挺愉快的一件事情。嗯,她说她想从妖变成人?要我帮忙……天知道我该怎麽帮助她?不过现在也没必要去考虑这些了。因为我已经死了……」
「……呵呵,看看我这悲剧的一生!居然就这样死在了一条古代下水道里。事业上一事无成,感情上也总被人利用和玩弄……算了……想那麽多做什麽?死都死了……老老实实的躺着等腐烂,等收屍不就完了……我还想着想那的……」
「……想?不、不对……我他妈的怎麽还有思维?脑门上挨了一枪……这子弹头应该直接打进我的大脑里了!我的大脑不是该立刻停止工作了麽?开什麽玩笑?一堆碳水化合物也能抵挡重金属的冲击?难道说……人死了之後还能有思维?不会吧……」
「……还是说,我没死?这可能麽?我是红莲……可没听王烈那些家伙说过,红莲能够在手枪子弹射入大脑之後还能生存啊?红莲很厉害……但也不是不死之身。王烈他们明确的告诉过我,历史上可是出现出现过好几个红莲的,而他们无一例外的现在都死掉了啊?」
「等……等等!我想起来了……王烈好像曾经说过。红莲有一项非常无赖的天然能力!叫做红莲反噬……就是任何杀死红莲的对象,都会立刻遭受到红莲业火的频死反击,在红莲业火焚烧下和红莲同归於尽。因为这个原因……即便有能力杀死红莲的人或者强大的妖魔,若非迫不得已,面对红莲时,也都只有退避三舍,而不会选择和红莲同归於尽的。也因为这个原因,历史上的那些红莲才一个个横的像螃蟹似得,满世界的追杀妖魔鬼怪,而根本不考虑自己的能力究竟是不是真的比被追杀的妖魔强大。因为红莲本身便背负着某种让他们自己难以忍受的负面效果。所以在他们看来,追杀妖魔是消除红莲负作用的有效方式,假如真的碰上了强力的妖魔,大不了就是和妖魔同归於尽,自己也就能够通过死亡的方式从红莲这种能力,也许是诅咒当中彻底解脱了。」
「我是红莲……可我中弹的瞬间,我好像没有看见那个开枪的家伙遭到红莲之火的反噬冲击啊?难、难道说……我没死?」
「我想想……子弹击中了的我脑门……我看见我自己的头皮似乎还有头骨被打裂开,飞溅了出去……跟着,我好像感觉中弹的部位瞬间异常的灼热!嗯……灼热是必然的,发射出来的子弹本来就是滚烫的,能感觉到灼热不是很正常?」
「那我现在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
就在我对自己的状态疑惑不解的时候,我忽然发觉自己从彻底的黑暗世界当中出现在了一处原野之上,我连忙环顾四周,结果却看见了数不清的,穿着古代盔甲手持戈矛等等冷兵器的士兵在我的四周舍生忘死的进行着激烈战斗……
「这……这是梦境!如此说来……我难道没死?而是又一次,进入到了这连续的古代梦境当中?」
因为在这片激烈的古代战场上……我见到了能够明确辨认镌绣着交战双方身份来历的战旗……
「吴」还有「楚」!
虽然我对古代战争的了解极其有限,但只看了看战场形势之後,我便意识到,这场战斗已经进入了尾声,而且胜负已经非常明显了。楚军战败了,吴军即将胜利。因为打着楚军旗帜的士兵们正在四散奔逃,完全没有了队形。而高举着吴字大旗的士兵们则在众多指挥官的指示下,组成了一群群的方阵,这些方阵正在如同墨迹一般不停扩大,并四处出击,不断追杀着阵型散乱的敌兵。
我眨着眼睛,莫名其妙的在这宽阔的战场上漫无目的的行走着。战斗中的士兵们显然根本就意识不到我的存在。他们只是不断的追杀着自己的敌人,偶尔狞笑着弯腰割取战死敌兵的头颅。对於这些士兵割取死者人头的行为,我并不奇怪,中国古代战争很长一段时间都实行的是「割首记功」制度,士兵们在战斗中,通过获取敌人的人头以计算自己在战斗中所立下的功劳。他们的行为,不过是为了获取自己的战利品和奖励凭据而已。
远处,相对平坦的区域当中,能看到成群结队的古代战车向着某个方向快速突击。很显然,整个战场分散成了若干的小战场,那块区域,是双方战车部队交锋的场所,而我所处的位置,则是步兵战阵的战场。
走了很久,沿途都只能看见稀疏的树木以及来回奔走的士兵。最终,我看到了原野上一座突起的丘陵上出现了用原木制作的栅栏围成的一片营地。我不自觉的,便朝着那片营地的所在走了过去。
营地看来是吴国军队在这场战斗当中的临时指挥部。远处的战场上,士兵们四散出击,追击敌人,而这营地周围却依然排列着整装待发的若干军阵。
意识到他们根本就看不见我,我随即大摇大摆的从这些防守严密的军阵当中径直走到了营地的内部。最终,来到了一座位於营地正中央的巨大帐篷前。结果,就在我刚刚来到门口时,便见到一群人从帐篷的大门内簇拥着一个人走了出来。
很快,我认出了被簇拥者的身份,正是我在之前梦境之中见到的哪位吴王阖闾。此刻的他也披挂着一身皮甲。
望着远处的战场,他一脸志得意满的笑容,显得极为欢畅。围绕在他身边那些将军们也都多是满脸笑容,七嘴八舌的对着战场指指点点,像是汇报战况,也像是正在恭维和迎奉这位君王。
很快的,在这群簇拥着阖闾的人员当中,我认出了几张我在前次梦境之中见到过的熟悉面庞,比如白头发的伍子胥,在喜悦的人群当中,他显得格外醒目,因为此刻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笑容,流露出来更多的则是一种仇恨之下的畅快。
注意到伍子胥此刻的表情後,我回头望了望远处的战场,思考了一下後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难道说,我此刻所处的地方是柏举?要是的话……也就可以解释伍子胥此刻的表情了。柏举之战是阖闾攻击楚国的最後一战,这次战斗之後,吴国的军队顺利的攻入了楚国的都城郢都。对於伍子胥而言,他背负的家族仇恨,这一刻终於可以雪恨了。」
思考的同时,我发现了站在人群边缘的屈巫,和伍子胥一样,这家伙在此刻的众人当中也显得卓尔不群。因为现场的所有人,包括阖闾以及伍子胥在内,人人都披挂着皮质的盔甲,只有他,依旧穿着长袍戴着高冠,维持着他那战国士大夫的形象。
阖闾颇为兴奋,和周边的人员谈笑风生了良久,似乎是觉得该出发去摘取自己最终的胜利果实後,他才连连挥手,终止了同身边人员的交谈。不过,就在他正要一马当先,越众而出时,屈巫却藉着这个机会,快步挤到了他的身边,主动把头凑到了阖闾耳畔,对阖闾说了一堆话。从表情上看,似乎是在向阖闾说明同时请求着什麽。
阖闾站在原地,微笑着听完了屈巫的话语。接着表情僵硬的乾笑了起来……
从阖闾此刻的表情当中,我明确的意识到这家伙似乎对於屈巫的要求根本的是在敷衍。
笑完後,阖闾非常随意的说了两句,伸手招呼着身边的其他人员,然後在众多随员的簇拥下,蹬上了排列在营地入口外处的一辆空置战车,随即延长而去。
营地外列阵守卫的军阵也随着阖闾以及身边将领们的车驾开始了移动。片刻之後,偌大的营地当中,除了少量留守以及善後的士兵之外,便只剩下屈巫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中军大帐之外发呆。
很显然,这家伙也明确意识到了阖闾对他敷衍的态度,而且他似乎对此颇为意外,脸上明显表露出了失望以及难以置信般的表情。
在更早之前的梦境当中,我亲眼目的这家伙在夏禹城施展某种法术,将已经死亡了的夏南硬生生的变成了一个妖魔,所以,我对这家伙的感观并不好。对我而言,他的行为和那些蛊惑林美美步入歧途,并最终和儿子卢松一块变成妖魔的邪恶之徒是一样的,这样的人,自然不会是什麽好人。
但他此刻那种落魄的神情,却又让我对他产生了某种程度的同情。
为此,我不禁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傻瓜……阖闾是什麽人?放在古代,是君王!放在我所处的时代,那就是个政客!政客说的话,能信麽?估计阖闾之前答应过他,占领郢都之後满足他的某种要求,而现在,阖闾是打算食言了!」
同情归同情……不过这一切显然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对於我而言,眼前的一切都仅仅只是一场幻象而已,我能看见他,他却对我的存在根本的一无所知。
就在我打算转身离开,然後沿着阖闾那些前进的路线跟着过去追寻历史真相的时候。中军大帐後方一道新出现的身影将我的注意力再次吸引了过去。
「夏姜?哦……不对,应该是夏姬!」
虽然已经多次在梦境中看到这位古代第一「淫女」了。但她的每次出现,都能让我感觉到身体因此而产生的某种生理反应。
而此刻,不出意外的,我再一次意识到自己身体开始了某种「异化」!
「这……这怎麽回事?难、难道说我真的没死?此时此刻……我只是和前几次进入梦境一样,陷入了某种程度的深度睡眠而已?因、因为……我竟然能够感受到那个部位明显的生理反应!」
夏姬一步一摇缓缓的走到了屈巫的身边,每一步,都彷佛着在尽情展示着她成熟美女难以抗拒的性感魅力。
果然,见到夏姬出现的屈巫立刻一扫之前沮丧、无奈的神情,面对夏姬露出了他之前特有的邪性笑容。当夏姬走到面前之後,屈巫立刻迫不及待的将夏姬搂在怀中。同时伸手按在了夏姬的胸前,肆无忌惮的大力揉捏了起来。
夏姬被屈巫的动作弄的娇喘连连,脸上露出了渴望和期待的表情。就在我以为这对男女会因为慾火中烧,在着中军大帐门外的平地上就要干柴烈火的时候。夏姬却显然意识到了场合的不对。
因为她们两人的举动,已经引起了依旧留守在营地当中部分士兵的瞩目。
夏姬随即表情害羞的推开了屈巫的「魔爪」,仰头在屈巫耳边嘀咕了两句。屈巫随即大笑着,牵着夏姬的手,朝着夏姬之前过来的营地深处走了回去。
我站在原地发呆。
「这两个这态度和做派,摆明了是打算回营地属於他们的帐篷里干那事啊……这、这……我现在该去哪里?是追着阖闾那些人,亲眼见证历史上吴国进占郢都的历史时刻?还是藉着这个机会去偷看屈巫同夏姬叉叉圈圈?」
片刻之後,我生理上的那种反应彻底压制了我思维当中探索历史真相理性的一面。
因为虽然多次在梦境当中看见夏姬了……但除了第一次之外,之後这麽多次,我居然还真就没有真正看到过这个女人和男人具体的性爱过程。
而第一次的梦境当中,这女人还是一个青涩的少女,种种方式和行为,在我看来,和现在的那些年青女孩子也没太大区别。而就是这样一个曾经青涩的女子,却在历史上留下偌大的「艳名」。这让我对「现在」的她产生了极度的好奇……
我很想知道,成为熟女之後的她,究竟是怎样让一个个男人疯狂的跪倒在她的那对雪白大腿当中的?被阴妖附身了的她,究竟为什麽对於众多男性拥有着近乎於魔性般的吸引力?
毕竟,从外貌来讲,虽然她确实美艳诱人,但单从容貌姿色而言,离「国色天香」多少还有些差距。至少在我见过的女人当中,只有周静宜达到了这个形容词所能涵盖的程度。如此一来,能够解释她能吸引众多男性为她疯狂的理由便只有她的「床上功夫」了。
就这样,怀着这种在我自己看来都异常猥琐的思维,我最终还是追着屈巫以及夏姬两人一道走进了後方营地的深处。
越往营地後方走,四处行走的士兵们越少。当确认身边再看不到任何士兵之後,屈巫随即迫不及待的再次将夏姬搂进了自己的怀里肆意抚摸起来,而夏姬在确认周围已经不会再有窥视者後,也毫不犹豫的迎合起了男人的轻薄。
两人就这样搂搂抱抱的走完了最後的几十步後,最终一块钻进了营地边缘一座并不起眼的帐篷当中……
我则怀着满脑子的龌龊念头快步的跟了进去。就在我以为进入帐篷後,应该立刻就能看到旎漪场景的时候,帐篷内首先映入我双眼视线的却是一具站立在帐篷当中浑身浴血的裸体男性身体。
而我在见到这具恐怖身躯的瞬间几乎忘记了自己是在梦境当中,惊骇的一屁股坐到了帐篷门口的地面上。
「是……是夏南……」
好半天,我才从对方布满血污的五官面孔当中认出了这具躯体的身份。
此刻的夏南一动不动的伫立在帐篷的中央,双目紧闭……身上沾染着的鲜血甚至顺着其赤裸的双脚直接流淌到了地面。其身体的四周,散落着被剥离掉的皮甲组件,以及好几把断裂或者豁口了的金属刀剑,而这些盔甲、刀剑上同样浸满了鲜血。
我呆呆的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的望了半天满身伤痕累累的夏南之後,脑子里方才意识到了一些东西。
「难道说……屈巫把夏南妖魔化後,便直接将妖魔化之後的夏南投入了战争?……应该是这样不错了。夏南的身上虽然也都伤痕累累……但正常情况下,流了这麽多血,早该死掉了。而眼前的夏南还在正常呼吸……说明依旧存活。那这些血迹,更多的应该都是他在战场上敌人的血迹……」
我的视线随即转移到了地面上那几柄残破到已经不可能修复的刀剑上来。
冷兵器时代,武器砍入人体之後会因为人体自身的体温和摩擦而产生高温,短时间频繁砍杀,即便是最好的金属刀剑都会产生卷刃的现象,眼下地上这些刀剑中,除了青铜短剑之外,明显还有生铁铸造的原始铁剑,但无论是青铜刀剑还是铁剑的残存剑刃部分都不同程度的呈现出了扭曲……从这些情况分析,我都不知道这些刀剑已经夺走了多少士兵的生命了。
古代战争中,个体战斗能力优异的武勇战士往往能够在战斗中发挥惊人的战斗效能。不单单只是个人杀敌的成绩,还能起到激励己方士气,瓦解敌人斗志的效果。
一只军队之中,有人带头冲锋,一往无前,往往能带动身後成千上万的士兵和他一道舍生忘死冲突敌阵。
当看到夏南此刻的状态之後,我忽然明白了他……也许是它,在这场战争之中所扮演的角色以及发挥的作用了。
「难怪强大的楚国在历史上几乎被吴王阖闾亡国……有伍子胥和孙子这样的战争大师运筹帷幄,再加上妖化了的夏南这样的勇士冲锋陷阵!唉……」
明白了这点之後,我禁不住叹了口气,胸口禁不住产生了一种对历史真相的郁结气息。
就在我感叹自己发掘了某些历史真相的同时,我忽然看到原本站在原地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夏南睁开了双眼。布满血丝的眼眶中,一对血红色的瞳孔展现了出来,如火焰般的视线直直的映射到了我所在的位置,同时张开嘴做出了呼吸急促的样子……
「怎、怎麽回事?难道说,妖化了的夏南能发现出现在梦境之中的我?」
我惊恐的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在後退的同时,我眼角的余光方才注意到了此刻同样身处帐篷之内的屈巫和夏姬两人。
进帐之後,我的注意力和思维都被夏南所吸引,而直到此刻,我才发现,这对男女早不知道在什麽时候就已经脱光了衣服,搂抱着,如同两只白色的肉虫子,在帐篷铺设了地毯的侧面忘情的纠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