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情乱KTV
第二天上班,志明带了昨晚吃剩下的土豆烩牛肉去作午饭。从此以後,他的午餐都是春娇给承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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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中午,像往常一样,志明将饭盒子拿到餐厅里叫做菜的师傅放到微波炉里加了下热,回到座位上来,刚一打开,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身後叫了起来:「快来看呀!阿明的妻子给他做了爱心便当咧!」
志明扭头一看,却是同事阿芳,红着脸瞪了她一眼说:「有什麽好大惊小怪的?这是剩菜……」
几个要好的同事早呼啦啦地围了过来,争先恐後地低下头来呼吸饭盒里散发出来的热气,「这家夥!真会享受,现在跟我们不是一个阶级的啊!」大夥七嘴八舌地开着玩笑。
志明苦笑着,被几只手推来搡去地坐不稳当,这时候人群里冒出个声音来:「你们说,下了班把阿明留下来陪我们喝酒好不好?谅他也不敢重色轻友……」
「什麽?!」志明叫了一声,这帮损友竟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这怎麽行呢……?」他爲难地说。
马上就有人抗议道:「怎麽不行呢?!离开婆娘一个晚上就不行呀?」引得衆人哄堂大笑。
志明紫涨了脸,无奈地摇晃着脑袋说:「好吧!好吧!真是的……就陪你们喝一场,还不行吗?」——自从春娇来了月经之後,他已经有个晚上没做过了。
昨天晚上,志明实在忍不住了,临睡前死皮赖脸地央求春娇:「就给我一回,就一回……好吗?」
「你在想什麽啊?!一片血淋淋的怎麽是好?」春娇没好气地说。
志明不甘心,找来报纸铺在床上,「诺!像这样就可以了……」他自作聪明地说。
「真是笨蛋!知道也得铺条毛毯的嘛!」春娇说,志明又在报纸上铺了条毛毯,「你还真把我当做' 出血大甩卖' 了呀!真没人性!」春娇生气地骂道,气呼呼地抱条棉被到沙发上睡了一宿,将志明惨兮兮地在床上晾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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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下班的时候,春娇打了个电话过到志明的公司去,志明说要和同事出去吃饭,可能要晚一些才能到家里,「对不起……」他在电话那头说。
春娇满肚子的不高兴,嗯了一声,卡嚓一声挂了电话。一般情况下,她是不会主动给志明打电话的,今天破了例,只是想通知志明早点回家,因爲她确信讨厌的月经已经过去了。
「唉——倒像是我在求他一样,好没面子……」春娇深深地叹了口气,仰面倒在沙发上,一双脚在沙发边上晃荡,一边胡思乱想起来:「咦!他说要和同事出去吃饭,是和公司的女同事一道吗?他们要喝酒吗?喝醉了会不会……」不过她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可笑,摇晃着脑袋自言自语:「……阿明不是那种人,我不该怀疑他的!只是一个人呆在家里看电视,着实太无聊了!好闷呀!」
春娇猜得不错,志明一夥有六个人,三男三女,吃饭的时候喝了点白酒,不尽兴,又到附近的「雅格KTV」包了个大包间喝啤酒,一边喝一边唱,好不惬意!
阿芳也来了,无形中和志明组成了一对——另外两个男同胞身边都有了一个了。
酒过半酣,阿芳就挨过来,在一片嘈杂声的掩护下在志明的耳边说:「其实……我从前就对你好有感觉的了……」好浓的酒味飘进了志明的鼻孔里。
「怎麽……突然说这个?」志明愣了一下,自己都结婚了,还来个马後炮。
「以前……我总想接近你,是你不给我机会嘛!现在才说,晚了……」她咕嘟嘟地喝下了半瓶啤酒,呛得眼泪直流。
没想另外一个女同事听见了,大声地爲阿芳打抱不平:「这怎麽能怪阿芳呢?结婚前,你那麽孤僻谁都瞧不起的样子,谁敢把脸往你那冷屁股上凑?……现在结了婚,性格也开朗多了,人也变英俊了……」说话的是阿芳的死党秀秀。
「是呀!是呀!」另一个女人附和着,这个女人叫阿兰,也是阿芳的死党,三人在公司里形影不离,同事们给她们起了响亮的名号叫「花边三人组」。
两个男同事见三个女人都一边倒,登时嫉妒起来,不满地咕咙着:「也真是奇了怪了,难道结了婚的男人就成了块稀奇宝贝了,大家都去抢?」
「这有什麽好奇怪的?!有家室的男人……会给人一种可信赖的安全感,你们这些光棍学不来的!」阿芳白了两个男同事一眼,回过头来看志明,志明涨红了脸,兀自低了头小口小口地呷着杯中的啤酒,「呃……结了婚我也不怕,你可以跟我搞外遇呀!」阿芳低了声,半是戏谑半是认真地说。
「外遇?!」如同一颗炸弹落在了身旁,志明惊奇地瞪着她足足有半分锺之久——他可从来没想到过要背叛春娇,不知道该怎麽回答阿芳,干干地咳了两声,起身坐到对面的点歌机旁去了,一边点歌一边偷眼看阿芳。
阿芳留着齐颈的短发,发色漆黑油亮,在那张可爱的杏子脸上,一对清澈透亮的大眼睛扑闪着,两道弯弯秀眉,长长的睫毛,双眼皮儿,没有涂眼影和嫁接假睫毛,在闪烁的霓虹灯下很有几分姿色。她今晚穿的是粉色齐膝的修身薄衫长裙,鼓鼓的胸脯在裙子底下高高地凸隆着……
「也许,那里面已经有了成熟的女人的样子……」志明出神地幻想着,冷不防被阿芳看见了,冲着他挥挥手说:「帮我点一首《广岛之恋》,我来唱……」
志明尴尬笑一笑,给她点了一首莫文蔚唱的《广岛之恋》。
阿芳从座位上站起身,扯了扯臀部被压皱了的裙摆,抓过麦克风开始唱起来,那张小小的、丰满的嘴唇如同含苞待放的花蕾一般的开开合合,发出了曼妙的歌声,一对可爱洁白的小兔牙时隐时现,玲珑的鼻翼、柔顺的发梢也跟着声一起微微地颤动起来,一起颤动的还有挺翘的臀部,两条修长笔直的白腿在裙摆下晃荡着——多麽美的腿啊!线条匀称,皮肤细腻雪白,在五彩的射灯下泛着迷人的肉光,结实而有力地摇摆不停,一边唱一边深情的地瞟看志明,将志明的心扉也摇得晃荡起来,瞟得志明都痴了、醉了……一曲终了,酒也喝光了,大夥儿一边鼓掌一边大叫:「唱得好!唱得好!好棒……」阿芳又提议要蹦迪,志明便换了一曲DJ舞曲,浓烈的点子在包间里一响起,大家不由自主地离开了沙发,摇摇晃晃走到包间中央,在水晶灯闪烁迷离的灯光下摇摆起来。
志明也加入进去,别的女人却不搭理他,只有阿芳在他身边坏绕着扭来扭去,不住地将身子往他身上挨,不时有柔软的触感、温暖的温度隔着衣服簌簌地传递过来,像电流一样在志明的身体里蔓延着。
志明紧张地看了看另外四个同事,两对人儿跳着跳着就跳到包间的角落去了,借着昏暗的光线,能看见男人黑乎乎的在女人胸脯上滚来滚去地动,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女人发出难耐的喘息声……
「这些该死的家夥!该不会……在这里就干上了吧?」志明脑袋里闪过这样的念头,裤裆里便开始不安分起来——阿芳背贴着他,正撅着屁股把扭得起劲呢!丰满的屁股紧贴着志明的裆部不住地挨磨,肉棒不争气,没几下功夫,早在裤裆里顶起个高高的小帐篷,绷得脆生生地疼痛。
「嗯……」志明哼了一声,往後退了退,阿芳的後脑勺上就像长了眼睛一般,反手跟过来准确地抓住硬邦邦的肉棒,一边酣畅淋漓地欢跳。
「啊呀!」志明叫出了声,心里砰砰地跳着,战战兢兢地向女人的臀部伸过手去,刚触碰到那结实而有弹性的臀肉的时候,阿芳像被电击了一般,转身在他手背上拧了一下,弄得志明无比纳闷:「她摸自己就可以,爲什麽我摸她就不行?这女人……究竟是什麽意思呢?」
志明搞不明白,又扭头去看角落里的男女:在水晶灯快速移动的、五彩斑斓的圆斑下,白乎乎的身子挤在一处,就白色的蟒蛇在纠缠着挣紮、呻吟……
「这麽快就来真的!还真是色胆包天啊!」志明嫉妒地想。
「看着我……」阿芳呢喃着,双手搭上了志明的肩头,胸脯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踮着脚尖扭动起来,迷醉的目光却越过志明的肩头盯着角落里的男女不放,角落里传来噼噼啪啪的淫靡的声响,越来越清晰,阿芳的呼吸声渐渐地越来越急促起来,抓住志明的肩头的手掌越扣越紧,指甲都快陷进肩头的肉里去了。
不用猜,志明也知道她看到了什麽,他只觉得肩头上一阵阵地生疼,「这妮子……不会是动情了吧?」他想,猴着胆抖抖索索把手伸过去,这次,阿芳没再拧他的手,他一下就搂了丰满的臀部贴到胯上来。
阿芳「啊」地一声娇吟,软瘫瘫地挂在志明的身上,咬着志明的耳朵迷迷糊糊地说:「告诉我!你妻子……长什麽样?有我好看吗?」
「嗯?……你怎麽这麽问?这重要吗?」志明不想打击她,得寸进尺地撩起裙子的下摆来,手掌贴着暖乎乎的背脊小心翼翼地往上摸索着,光溜溜的背脊上布满了滑滑的汗珠,像涂了层油脂似的——也许是她刚才跳得太起劲,才跳出的这一身热汗。
「噢……这块小小的凸起,应该是肩胛骨吧?」志明感受着,茸茸的细毛扫拂着他的手心,有点痒。
阿芳将下巴停靠在志明的肩头上,灵活的腰肢扭得跟水蛇似的,不断地将大腿在志明的「帐篷」上摩擦,眼睛却目不转睛地欣赏着角落里的好戏,「我要你告诉我……我和你妻子想比……到底……到底谁漂亮?!」她说,热热的气息喷洒在志明的耳廓里,听语气可醉得不轻。
志明喘息着,一时犯起难来,在这节骨眼上他可不能说错话,可要他说春娇没有她漂亮,却怎麽也说不出口来,「她很普通……」他只能这样说,一边将搂住女人臀部将女人的双脚擡离了地,趔趄着一步步的向沙发倒退而去,途中撞上搁满空酒瓶的条桌,乒乒乓乓地一片响。
「有时间……带来看看……」阿芳骑在志明的身上嗫嚅着,伸手关掉了头顶上方的按钮,包房里顿时暗了下来,只有彩色的光斑四下漂浮着,走廊上昏昏黄黄的灯光射进门来,在门脚亮了一块,角落里呻吟声仍在继续。
「好的……好的……一定!」志明哑声说,没了灯光,他的胆子更大了,手放肆地穿进裙子里,在阿芳的胸口上寻找那对骄傲的乳房,握着暖乎乎、软鼓鼓的乳房的一刹那,志明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来了:「这东西跟春娇的一样,握在手里是这麽让人舒服啊!」
阿芳也害怕,身子在瑟瑟发抖,「快啊……」阿芳说,迫不及待地按住了志明的手背,引导着手掌转了几圈儿,志明便放胆揉动起来,直揉得女人吚吚噢噢地叫唤,柔软的手掌像蛇头一样紮进志明的裤腰里,可皮带系得实在是太紧了,卡住了无法往下钻。
「等一下……」志明挣紮起上半身来,松了松脖颈上的领带,卡地一声弹开皮带扣,飞快地把皮带抽出来甩在一边,裤子褪到大腿上,那东西便在飘移的灯影里、在胯间斜斜地往上翘起来。
阿芳缩在一边盯着肉棒看,眼也不眨一下,「看什麽……来啊!」他说,伸手去拉拽阿芳。
「急什麽……我还没脱呢!」阿芳顺着沙发一倒,把裙摆往腰上卷了卷蜷起双腿来,大腿根部一方白白的三角形。阿芳抓住那白色的三角形,轻轻擡了擡屁股,那三角形便变了奇怪的形状,沿着那好看的比白色暗一些的大腿滑过膝盖,滑出脚掌,飞到了沙发的靠背上方去了。
「进来……」阿芳冲着他招了招手,一条腿蜷曲着挂在沙发靠背上,一条腿长长耷拉在沙发边沿,胯里中间黑乌乌的一小片。
可惜光线不够亮,影影绰绰地看得不大真切,志明附身凑近去看,黑黑的毛从下有一道灰白的缝……不远的角落里,迷乱的呜咽声、沉闷的低吼声、噼里啪啦的抽插声越来越响,血液在志明周身的血管里急速地涌流起来,心脏里像擂鼓一般通通地跳个不停……
「快点啊!只顾看有什麽用……」阿芳的声音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软软甜甜地让志明的心发颤,她一边说着一边挣紮起来拉着志明往後倒去,志明跌扑过去,两条柔软的手臂像藤蔓一样缠上了脖颈,香水味混杂着啤酒味扑鼻而来,胯间的肉棒抵着了一团软乎乎的东西,使得阿芳浑身一阵抖颤,急切地叫道:「快弄进来,弄进来……」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切由不得志明了!他耸着臀在女人的大腿中间一阵乱戳,湿哒哒的肉团、糙糙毛发磨得龟头一阵奇痒,阿芳往後缩了缩屁股,两条腿分得更开了,可肉棒还是进不到里面去。
「真是见鬼!我又不是头一回……」志明咕咙着,关键时刻掉链子,心里越发着急起来。
「不慌!不慌……放松些……」阿芳紧紧地搂着男人的肩头,嗯嗯呀呀地低声哼叫着,一口咬在咬肩头上,屏气凝神地等待着……
突然,角落里发出长长地一声尖叫,不知道是秀秀还是阿兰攀上了快感的巅峰?那叫声里满是幸福和满足,两人不由得相视一笑,志明挣起头来看,手机在条桌上闪了两下,紧接着就突突地振动了两下,悠扬的彩铃声唱响起来……
「啊呀!不好……」志明一骨碌从沙发上翻下来——不用说也知道是春娇打来的了!他抓起电话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硬生生地憋住了翻涌的呼吸,再缓缓地吐出来一口长长的气息,才按下接听键放在耳朵上。
「阿明,都快十点锺了,你还有多久啊?」春娇在电话那头问,听起来十分不悦。
「快了!快了……马上就回来!」志明尽量用平缓的语调告诉她,春娇什麽也没说,咔哒一声挂断了电话,志明心里咯噔一下,扔掉手机抓过裤子皮带来,慌慌张张地摸索着穿到裤腰上,强劲的音乐还在耳边可劲儿地轰鸣。
「喂!……怎麽回事?」阿芳在沙发上不安问道,扒拉了几下乱糟糟的短发,「好好的,说不干就不干了……」她说,声音里满是困惑和不甘。
「不来了……」志明的心情一落千丈,肉棒在裤裆里乖乖地逐渐萎退,他分明感觉到春娇在生气,可是又不知道怎麽阿芳,干巴巴地说:「对不起……老婆打电话来了!」
「唉……」阿芳叹了口气,蹭下沙发来,窸窸窣窣地穿那条白色的小内裤。角落里,两对男女已经完事,嗒嗒地两声按钮响起,包房里登时灯火通明,志明眯缝着眼睛张不开,恨不得扒个地缝钻下去,越深越好。
「这是怎麽了?志明……」大夥儿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问,阿芳捂着脸呜呜地哭着跑出了包间。
不知道爲什麽,此时此刻,志明听见此他们的声音,竟觉得是如此的讨厌,让他恶心,「听着,我们得快点,我得走了!」他不耐烦地嚷嚷着,跌跌撞撞地朝包间门口走去。
「真是的……生什麽气啊?别人就是想上你,又没搞到你家庭分裂……」大夥儿吵吵闹闹地跟在後面,看见志明晃晃荡荡地站不稳,忙上前去架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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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楼下,一辆宝马小轿车呼啸着驶过来,猛地在他们跟前刹住了车,「阿明!」春娇爬在车窗口叫了声,推开车门笑吟吟地朝他们走来。
「春娇……你可来了!」志明喜出望外,挣开架着他的手奔过去,紧紧地将春娇拥在怀里。
「你不知道人家等了多久?!」春娇嗔道,扯了扯了松散的领带,又掏出手巾来仔细地给他擦脸,一边心疼地说:「酒量又不怎麽样,还喝这麽多……路都走不成了!」
「哇塞!这就是他老婆啊?人这麽漂亮……还开这麽高档的车!真是羡慕死人了!」两个男同事在身後惊奇地张着大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春娇,秀秀和阿兰更是自惭形秽,无比嫉妒地嘀咕着:「啊呀!真是个大美人呢!皮肤又白又好,胸部又大……可惜阿芳没看见……」
春娇将志明扶到副驾驶上坐下,替他绑好安全带,回头对着大夥儿嫣然一笑,礼貌地说:「真是谢谢大家了!阿明酒量实在是不行,不能陪大家尽兴……」
「没事!没事……我们很开心……」四人惶惶不安地说道,眼睁睁地看着这麽个大美人钻进车里,拖着可怜的志明转了个头,一溜烟地疾驰而去。
半道上绿灯闪烁,春娇停了车,叫一声「阿明」,志明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睁开红红的眼睛来,「叫我做什麽……到家了吗?」他问道。
「还有一会儿,我问你……你们公司女孩子这麽多呀!」春娇不动声色地问了句,眼睛却盯着前方过斑马线的行人。
「啊……」志明心里一紧,挠了挠後脑勺,忐忑不安地咕咙着:「也不多……你看见了的,都是那种货色,还严重缺货……」在心里,他暗自庆幸阿芳跑得快。
「嗯……」春娇挂上档,开动引擎往前驶去,在隆隆的马达声中大声说:「下次!再有这种聚会,可不能让你一个人参加……我也要去!」
「……好吧!」志明不情愿地答应道,同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结了婚可就不能跟那些光棍汉一样胡作非爲了!可转念一想:「自己有这麽个漂亮贤惠的妻子,又有什麽必要在外面花心呢?路边的玫瑰还是少采爲妙啊!」